Aica睁开眼,缓慢的从乱七八糟的被子里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到了很晚才被几个交换情报后又想多贪点好处的家伙放走,自己没有受伤再加上路途太远,索性没和部门联系,Aica就这样沿着小巷绕回了自己所谓的“家”。
今天是祭典的日子,Aica不知该环抱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盛大的节日。
曾经的战乱给他带来了太多太多,即便是在祭典,他也无法放松下来庆祝这一切。他所想的就只有失去的那些美好事物而已。双亲、兄长和姐姐们,曾经所拥有的亲情,全数灰飞烟灭。
而如今却要和平时一样带上最完美的笑容接受这场祭典。
这是什么高傲自大藐视群众的祭典?只是个节日吗?它为什么要让自己想起这一切?
但Aica又猛然想起黑帮里一起奋斗的大家。
虽然自己对他们来说还是“小朋友”一般的年龄,但各位都把他作为一个可靠的伙伴。在其他人面前,他们和自己一样小心翼翼的遮掩着内心的伤痕。
可Aica心知肚明。各位所拥有的过往,悲惨的命运与遭遇使他们无法振奋的同时,他们又像是新生一般,为了大家所在的阵营和部门一起努力着。
“我不能独自黯然神伤啊…明明知道如今现实就是这样”
他想。果然还是去阵营地和大家打声招呼,找个愿意陪自己逛逛的人好了。
而且好像…大家说是要开着装甲车一起去祭典来着。
这倒是有点意思,他这样想着便匆匆整理好行头,扯了扯长短不一的领结——仿佛这样做会使它工整一些。然后拽了拽鞋帮,把匕首袋放进了裤兜,自视一会儿后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大家早--------上好!!”Aica手上拿着一个麻袋子蹦蹦跳跳的冲进了大厅。
袋子里面装满了面包房里新鲜出炉的各种填馅餐包,油纸随着他的跑动发出窸窣的声音。
“早上好。你还是这么有活力呢,小心不要撞到桌子了。”伊戈尔手上拿着一些资料,微笑地看着这个不成熟的同事跑过去。
“我知道----啦!!”Aica回头冲着伊戈尔挥挥手,一转身就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虽然没撞到桌子,但是好像撞进了一个肌肉特别结实的哥们儿怀里,Aica充满了肥肉的小圆脸被有弹性的胸肌撞的一时间变了形。
“走路小心点,小家伙”Jean低头努力克制力气地把Aica推开“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室内乱跑了吗?总是这样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代理部长——我不会再犯了”Aica低下头用一种委屈巴巴的口气向Jean求饶,正当Jean掉以轻心觉得还是不和小孩子计较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的Aica已经没影,悄悄溜到了餐厅。
“今天Aica的早餐也很丰盛嘛。”坐在餐厅里的奈乐凑过来看了看Aica拿来的各种餐包。
“是啊,很好吃哦。不过老板娘送了好多,我一个人是吃不完的”Aica有点虚张声势的问道“如果有人可以帮帮我就再好不过啦。”
“我!我还能吃!”奈乐几乎是要站起来了,高举着手仿佛有老师在让她抢答。
Aica当然是分给她了,也分给了几个在餐厅吃早餐的伙伴,毕竟本来就是他自己买了这么多的嘛。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大概是希望祭典的早上能让大家都开心起来吧。
毕竟不知道是否有人和他一样在今天没有办法打起精神。
虽然他已然忘记了现在主要的目的,吃完早餐就这样离开了,完全没有提到想找个伴一起去祭典的事。某些事情上面这家伙的记忆力是真的不行。
结果就是Aica一个人坐在大厅发呆了。
因为忘了事情,他从餐厅出来之后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大家都已经去收拾东西打算踏上今天的祭典旅程了,而他还坐在这手足无措的考虑这茬事儿。
要不然就自己一个人去?可是那有什么好玩的,他完全不知道祭典是在做些什么。
Aica突然想到了一个如果没有其他事肯定会答应和他一起去的人!
“医生!!”Aica使劲拽开医疗室没上锁的门,抓住坐在桌前看书的洛尔夏的肩膀前后摇晃。
“小声点,这里除了我也会有其他人。什么事这么着急?你不会也吃了什么奇怪的饭肚子痛吧。”洛尔夏没回头看Aica,翻了一页书接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好回家休息,治不好的。”
“不是的不是的,医生!我是想说祭典!”Aica一脸猴急,生怕洛尔夏理解错他的意思“今天在庆典广场的那个,可以陪我一起去吗。如果你没有什么安排的话?拜托拜托。”
洛尔夏终于把书折了个小角合上,回头揉了揉Aica炸的乱蓬蓬的头顶“你现在可以去准备一下去和坐车的大家汇合了,我一会儿就过来。”
Aica得到答复总算是松了口气,嘻嘻地笑着从洛尔夏的手中脱离,用轻快的步伐走了出去,还不忘从门缝里看几眼才不舍的带上了医疗室的门。
Aica先去问了几个对祭典比较了解的人。算是搞清楚了,这祭典就是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游玩,有很多活动和的庆祝性节日。到了晚上,会有烟火祭和巡礼这样的大型节目。
并且,据说在广场还有一棵可以祈求祝福的姻缘树,似乎已经是历史十分悠久。只要在纸签上写下自己的愿望挂在姻缘树上说不定就可以实现。
“如果愿望真的如此容易实现……该有多好。”Aica低声叹了一口气。
即便如此,他还是从办公室里找到纸和笔,一字一句认真地书写:
“Aica·Severus 祝愿并肩作战的大家不再受伤。“
可能这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却很简单的表达了Aica真实的想法。
他只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伙伴们阳光的笑容,而不是惨白冰冷失去生气的面庞。所以受伤这种事的话尽量能少一些是一些,就算处处是危险也希望他们能躲过一劫。
Aica想着想着有点难过,赶忙趁着还没流下泪前用红线穿过了纸签,将它折上放进了口袋。
然后迅速的奔去了那辆装甲车所在的街道。
“医生好像还没有过来…”Aica趴在装甲车的顶上任由他的腿被带着朝气的微风轻轻拂过。
卡卡躺在一边有点迷糊的回应他“也许是太困了所以没什么精神吧?”
“Aica,让你久等了。”洛尔夏招招手朝着Aica的方向走过来,虽然脸上还带着同样的困倦,但身上的衣服似乎比刚才整洁了一些“我没有迟到吧?”
“没有的事,医生。现在时间并不晚,而且还有好几个人没来。”Aica动作迅捷地从车上跳下来,望了一眼基地的方向“你完全不需要着急的,医生。”
“洛尔夏,上来一起吧。”卡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坐起了身,在车顶上拍了两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们跟车的人很多,一会儿开车了就没地方坐了。”
“不了不了,我还是尽量……”洛尔夏拒绝了年轻人们的邀请,张望着想找可以休息的位置。
结果到最后开车的时候洛尔夏还是上车顶来了,与相对很活泼地张望街道和人群的Aica和卡卡不同,他已经累的趴在车顶的后半截睡着了。
Aica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洛尔夏轻声地念了一句“睡得真香。”
随后Aica就转移了视线,看着现在的一些他熟悉的或不熟悉的街道,毕竟也已过去一年,没有了曾经战争的影子。全然是一副张灯结彩要过节的百姓生活景象。
可是从当时过来的人的心里果然还是有很多无法磨灭的伤疤,今天也是,以后也是。
既然事到如今不如试着就这样和平的生活下去如何,就和这些伙伴一起。
Aica想着想着觉得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今后也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就是最好的了。
“Aica快看!前面就是中心广场了!”卡卡激动地拍了几下Aica的肩膀,指着前面有着各种各样的灯饰和布景的巨大广场。
“哇啊--”Aica的思绪被唐突的打断,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还是被广场的景色吸引住了“真好看啊,我觉得我可以在这里玩一整天!!”
“你确实可以在这里玩一整天,如果医生不怕累的话。”卡卡看了看还趴着睡觉的洛尔夏,捂着嘴偷偷笑道“不过我们开车来这只是黑帮的游行啦,之后不需要一整天都待在广场的。”
“我、我还以为就是从现在起不能再离开广场的意思……”Aica有点尴尬的挠挠头“我还想着会不会来得太早了,结果是我误解了吗。”
说着说着车就缓缓的停下来了,贾在前面指挥着把这辆庞然大物停进一块不显眼的地方。
“没关系Aica,只要今天能玩的开心就好”卡卡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容“我要去找野野了,你要带好洛尔夏噢!晚上再见!”
“是他要带好我吧——”Aica有点无奈的看着卡卡跑出去的身影,不知道是被气氛渲染了还是怎样,他的心情变得意外的很好。
“醒醒,医生。”Aica轻轻地晃着洛尔夏的脑袋瓜“我们已经到广场啦。”
“唔……”洛尔夏似乎是还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或者只是打了个哈欠。眼尖的Aica在这时似乎注意到他手里好像拿着系有红绳的纸签。
Aica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不惊扰到洛尔夏,然后偷偷的想看清纸签上的内容。
结果一个字都还没看到洛尔夏就突然睁开了眼,Aica急忙收手,装出一副看风景的样子。
“怎么了,Aica?感觉你好像有点紧张。”洛尔夏坐起身揉揉眼睛,盯着Aica缓缓地说。
“没事没事,就是在这儿待久了感觉有点热,医生。”Aica极力掩饰他刚才抱有好奇心的想法,说着就从车上跳了下去“卡卡已经去玩了。我们赶紧下去吧,今天还有很多好玩的。”
“也是……都留到晚上就没有时间了。”洛尔夏将信将疑,不过Aica能做出什么事情他也想不出来,索性跟着他的步伐一起逛起了祭典。
不过确实是想不到这两个人确确实实是逛了一天。
“医生医生,我们去看看那个!”到了傍晚Aica依然非常精神,拉着洛尔夏到处跑来跑去。
“好、好的Aica,你能不能跑慢一些……”洛尔夏显然是有点吃不消,一开始他还是一副带孩子的样子好好的带着Aica介绍一些Aica没见过的东西。但久而久之那家伙的兴致上来了,他也就被拉着到处跑,累的有点喘不上气。
“医生,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Aica突然转过身,就这么直视着洛尔夏“抱歉……我太兴奋了,遇到这些完全就和个小孩子一样胡闹。没有好好考虑医生的感受……”
洛尔夏蹲下来轻轻地揉了揉Aica的头发“没关系的,虽然这次只是和我而已。但Aica可以这么想已经很好了,相比刚来这里的时候你已经进步很多了。”
“医生……”Aica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洛尔夏,似乎是诚心悔改了“那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休息吧,我、我请医生吃点什么如何!”
“那倒不用,你只要能老老实实地不到处乱跑就很好了。”洛尔夏站起身,拉住这个嘟着嘴的小鬼头,两人一瞬间就融入了人群中。
“这个团子真的好甜啊,医生。”Aica坐在洛尔夏旁边吃着刚才买来的三色团子,一边吃一边向洛尔夏发表他对这份食物的感想。
“可别吃的到时候牙疼”而洛尔夏在一边对Aica的各种感想予以回复,时而到处张望街道上的人群和附近的景色。
看着洛尔夏的视线似乎定格在了某个方向,Aica好奇的转过去看。
是一棵巨大的橡树,夜晚的灯光照耀在叶片上显得格外的好看,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不同大小形状的纸签,树下还有很多情侣在谈论、祈福、又或者是手拉着手祝愿美好的未来。
“医生,你看那边人好多,我们不过去吗?”Aica轻轻地拽了洛尔夏的衣袖,故意的用手指向他在看的那个方向。
洛尔夏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起身看着另一个方向和Aica说
“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Aica想到洛尔夏之前拿着的纸签,对洛尔夏现在的做法十分不解,可他回头看看那里,人潮汹涌,所以他并没有看到什么。Aica还是起身跟上了洛尔夏,决定等之后再问清楚。
入夜,一如既往拥挤的人群丝毫没有一点分散的迹象。
大家都在等待着夜晚最后的大型节目,特别是烟火祭,已经有很多人抢先一步坐在长椅上和朋友或是恋人有说有笑的开始等待。
Aica和洛尔夏逛了一圈,又回到了那棵树的附近,这一次Aica直接的冲了过去。
“医生!我们到这边来玩吧!”Aica从口袋里拿出了纸签“我想把这个挂上去!”
“你还写了这种东西吗……”洛尔夏不算吃惊,但还是有点想不到Aica居然早有准备。
“今天听他们说了我就写来了!医生你不是应该也有写吗?”Aica直球地问道。
洛尔夏神情恍惚,自然是没有意识到Aica已经发现自己带了纸签来的事情“我没有啊,我没有这种打算……”
Aica也不知道为什么洛尔夏不肯承认,所以不依不饶地问“那医生,既然都到这里了你也许个愿望吧!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如果愿望告诉其他人的话就不会实现了。”洛尔夏低下头看着Aica。
“居然是这样的……对不起医生,我到现在才知道。难怪我以前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
当然不是这样的,愿望这种东西本身就不容易实现啊,傻孩子……洛尔夏心想。
突然在不远处的天空升起一束耀眼的白光,紧接着是好几束。
伴随着砰砰作响的烟火声和嘈杂的人声,夜晚的烟火祭就这样开始了。
“医生,可以帮我挂上去吗!”Aica惦着脚努力的想触碰到最低的那一根树枝,但他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把纸签挂上去,只好求助於洛尔夏“但是你不可以看噢!”
“知道了知道了”洛尔夏接过纸签,趁着Aica正在欣赏烟火祭的时候先在较高的枝丫上悄悄挂上了自己的纸签。
“烟火真的好美啊,医生——”Aica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片被烟火照亮的夜空。
“是啊,不知道明年是否也能看到呢……”洛尔夏在帮Aica系纸签的绳子的时候,还是无意间瞟到了内容,正想感叹果然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赫然看到了署名后面的姓。
——Severus。似乎是在哪里听过,或是看过的已经因为此前的战争惨遭灭门的贵族。
“不要说这么伤感的话啦,医生。”Aica背朝着洛尔夏咯咯的笑着“毕竟美好的生活明明这才开始呢,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的!”
“你还真是乐观啊,Aica”洛尔夏没有再想,如果Aica真的是那个家族的孩子的话,那他现在的表现确实是极致的乐观了“再去逛逛吧,说不定街上还有巡礼可以看。”
“好!那就快走吧,医生!”Aica眼睛放光,蹦蹦跳跳的迈开了步子。
这样和平的日常不管能够持续多久,对他们来说都是美好的回忆吧。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被逼赶稿
可是我没有思路啊!!!(躺尸ING _(:з」∠)_)
于是我觉得让大家来决定好了…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某日,欧洲的某处被漫山红叶包围的小村庄中
村民A(新居民):哎,你知道嘛?其实附近的森林深处是有住着人的!
村民B:全村人都知道哦,你少去招惹她们,她们是几年前被大火活活烧死的一对夫妇家剩下的那一老一小!
村民A: 嗯? 一老一小?为什么要特意离开村庄到深山老林里去生活呀?而且好像你不太喜欢她们的样子…
村民B:哼, 当然了,不止是我,全村人中谁会喜欢一个扫把星!说什么那个小姑娘有预言的能力,能看见一个人命运的颜色.结果都是说一些不好的事情!好的预言从来没有出现过!到底是预言还是乌鸦嘴还两说呢!
村民A:那么厉害嘛?那不是跟神明差不多了?
村民B:什么神明!那就是个乌鸦嘴,咒死了自己的父母不说,还把村里人也咒死了两三个,包括我的妹妹!
村民A:可是我听村里人说你的妹妹是摔下一个洞窟被困而死的.
村民B:都是因为我们在进山采药之前碰到了那个扫把星,说什么看见了死亡的颜色.要不是听完这句话后我们心神不宁,怎么会出事!
村民C(猎人):你们在说露西尔的事情嘛?
村民B:干嘛要提起她的名字!
村民C:不要反应那么大嘛!至少她们住进去之后就没什么事情发生了.
村民B:真的没有怪事发生了?
村民C:非要说怪事的话…我倒是经常看见她在跟小动物说话…
村民A:跟小动物说话?是在开玩笑嘛?哈哈哈哈哈!
村民C:好像是真的在谈话的感觉.
村民B:真是给人不好感觉的小孩!
村民C:不过最近我只见到她的奶奶进出那个林中小屋,还有奇怪的是小屋旁边有几只猫头鹰…
村民B:管他什么猫头鹰的!那个乌鸦嘴不在了才好,反正她就讲不出什么好话!你也少问她们的事情了,万一被乌鸦嘴诅咒就麻烦了!
村民A:……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A. 从月台开始写浪漫的邂逅故事~
B. 从买必需品开始瞎写
C. 前面那些罗里吧嗦的跳过,我们直接分院吧!
求助大众评论+投票
死因:他杀
凶手:Laura Princess (前妻)
动机:经济。教授死亡前一晚与前妻共进晚餐,想要减少赡养费,而前妻目前手头拮据,女儿即将出国留学她却付不起学费(信息来源:Eve/愚者的茶会,Sean),便把目标转向了教授的个人人身保险(受益人为女儿,信息来源:Sean)
手法:前妻持有处方低血压药品(信息来源:Sean),趁晚餐时替换了教授药瓶中的内容。教授急性高血压发作时却吃下了血管收缩类药物导致病情恶化以及死亡。
其他信息:
1. Nathaniel Chai(学生):导致可能无法毕业的理由主要是私生活混乱,和研究室其他学生关系不好,曾经因为被怀疑论文抄袭被迫换了导师。【信息来源:Davis/愚者的茶会
2. Turner教授(前同事):其实和Princess教授关系不差,现在已经转向其他研究,Princess教授发生意外的情况下学校已经指定了接替的研究员。【信息来源:Selena/愚者的茶会
3. 教授的女儿:原St Joseph学生,和Eve同班,成绩优异并获得了海外留学的机会,但在事件前不久突然退学。【信息来源:Eve/愚者的茶会
4. 尸检及犯罪现场:死因为急性高血压,死亡时手上握着治疗高血压药物的空药瓶,犯罪现场无可疑指纹或其他痕迹【高中生/社会人通用信息】死者的血液检测和常规药物毒物检测一切正常;主要血管收缩,符合死因;空药瓶被带走用于调查医疗记录,还没有经过除指纹外的检查。【信息来源:Jennifer
【说明】
1. 阅读第一章说明(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6747/ )之后,我发现火车上的互动也应属于第一章,因此题为《序章》的作品(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6622/)实为第一章的第一部分(为了不给企划组添麻烦,请不用重新算分,辛苦啦);
2. 2018年3月30日更新内容:增加了【说明】、【相关作品】、【字数统计】;
【相关作品】
莱茵视角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7061/
露西尔视角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7114/
【字数统计】406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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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为了给莱茵提供创作灵感而午夜狂飙赶出的序章。
非常感谢莱茵和索菲斯先生找我约互动!!
毫无写作灵感,于是采访了很多小学同学自己11岁是什么样的,结果只得到了做过的蠢事一箩筐。
我真是天生的谐星啊!!以后就用六年级小学生的视角来描述道林眼中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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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人物
道林·范·海辛 霍格沃茨新生
莱茵·克洛维 霍格沃茨新生
1 地点:国王十字车站
道林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在车站里探头探脑,坩埚和课本塞得满满当当的,让他非常吃力,更别提他身上还套着万圣节才会出现在大街上的黑色巫师袍。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已经一个人在这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硬是没找到9又3/4月台,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把棕色的发梢黏在前额上,显得傻里傻气。刚才几个比自己稍大的男孩子还回头多看了几眼,显然是在嘲笑自己。
真丢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令人沮丧的念头一旦蹦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压下去了。道林皱起眉头,现在就回家肯定会被爸爸痛斥一番——爸爸不愿意放自己去这个什么“藿香沃茨”学魔法,道林整个暑假都呆在家里拖地洗碗修剪草坪才换来爸爸送自己到国王十字车站。如果自己能找到所谓的9又3/4月台,就让自己去学魔法;如果没找到,就乖乖回去读初中。爸爸甚至都不愿意陪自己到对角巷买魔杖和课本,更别提进车站找这个诡异的月台。
道林最后绕着第9月台转了一圈,一屁股瘫坐在行李上。他非常理解爸爸固执的反对,同样是听起来不靠谱的职业,当个吸血鬼猎人是一回事,去巫师学校读书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这可是在著名的范·海辛家族,骑马砍杀、为民除害才有血性,挥挥魔杖变朵小花可算不得英雄好汉。
“可恶啊,再找不到9又3/4月台我就真得回去读初中了!暑假里我还跟格林吹牛了,这下开学岂不是要被嘲笑到毕业啊!”道林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格林骑在扫帚上绕着学校边跑边喊顺口溜嘲笑自己的样子。
“范海辛,撒谎精,
骑着扫帚去牛津!”
道林苦恼极了,脑袋埋在两只小手掌之间,把头发一顿乱搓,“唉————”
“……为何叹气?你不是已经找到9又3/4月台了吗?”
道林一抬头,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女孩站在自己面前。女孩抱着一本书,双手交叠在胸前,雪白的脸蛋上难觅血色,深灰色的瞳仁像荷兰老家夜幕下的莱茵河,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左耳上的坠饰若隐若现。
“什么?在哪?”道林从行李箱上跳下来,环顾四周。
不知是否为了拉开距离,女孩则倒退了一步,扬起眉毛,目光望向道林身后的柱子。“朝这根柱子冲过去就是了。你是麻瓜新生吗?”女孩依然面容平静,眼神里却流露出好奇,打量着道林。
“冲过去?会人仰马翻的吧!?”道林撇撇嘴,一脸怀疑。“麻瓜又是什么?你也要去霍格沃茨吗?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麻瓜。”女孩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无奈,“你的父母都不会魔法吧?而我的父亲就是巫师,这些事情在巫师界都是常识,而你却闻所未闻。”
“莱茵,宝贝!看来还没入学就已经交到新朋友了呢!”一个裹着毛呢长外套的漂亮女人推着行李车从远处走近,揉揉女孩的脑袋。
“您来了!”女孩对女人笑了笑,“我正教这个麻瓜同学怎么进月台呢。”
这位大概是女孩的姐姐吧?道林这么想着,笑着问了声好,心里默默记住女孩的名字——莱茵,真的和老家那条河一个名字呢!
“你好呀,小男子汉!别害怕,眼睛盯紧点,看看我们莱茵是怎么做的。”女人拍着道林的肩膀说到。莱茵向道林点点头,握住行李车把手就往第9月台和第10月台之间的大石柱快步走去。
道林都不忍心看了,甚至以为这是一个大型妄想症患者集会现场,莱茵肯定要人仰马翻了!他闭起一只眼睛,把头转向另一边。
可他仍然睁着的那只眼睛分明看见莱茵穿进了柱子!
道林使劲闭上眼睛再使劲睁开,莱茵真的不见了!这是……魔法?!
女人又拍了拍目瞪口呆的道林,“好了,你也去吧!”
道林把心一横,总不能让人笑话自己连女孩子的胆量都比不过吧!今天还真是偏偏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冲啊————猎魔人道林·范·海辛!出击————”道林把笨重的行李箱扛起来抱在胸前,高喊着口号,英勇地睁着眼向柱子冲锋而去……并且完好无损地穿墙而过了!
眼前是一座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台,大都是一家子齐上阵,所有孩子都带着笨重的行李箱,有些人甚至把坩埚连同鸟笼架在行李箱上面。一辆黑漆漆的蒸汽火车停靠在站台边,白茫茫的蒸汽时不时从烟囱飘出来。车头挂着霍格沃茨校徽,和入学通知书上的一毛一样。
道林看呆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行李递给列车员、怎么和莱茵一起坐进火车车厢,又是怎么从琳琅满目的零食推车上买了这些名字都叫不上的玩意儿的。太多了,太多了,他的双眼、他的大脑贪婪地捕捉吸收着目之所及的一切,这意味着魔法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自己不是一个妄想症儿童!以后能骑着扫帚在格林家窗外耀武扬威了——他的房间可在十多楼呢!
2 地点:通往霍格沃茨的火车上
这种嗑药般的迷幻状态终于在道林吃下一颗计算器按钮味的比比多味豆时结束了。
道林强装镇定,假装喝水,把这颗豆吐在了纸巾上。
“我叫道林·范·海辛,是个猎魔人!”为了缓解尴尬,道林挺起胸膛,正襟危坐,抢先开口,却没等到意料中的惊叫和崇拜,甚至都没能成功化解尴尬。
“我看见你把多味豆吐掉了。”莱茵仿佛没听见道林的话,盯着道林问:“是肚脐绒垢味的吗?这是我个人认为最恶心的味道了。”
“什么?!还有这种恶心的味道?”道林皱起鼻子,吐出舌头做了个超级嫌弃的表情。“巫师世界真可怕啊,现在回去做麻瓜还来得及吗?”
莱茵困惑了,她把手中的书放到桌面,双臂交叠压在书上:“逻辑上说,做麻瓜永远不嫌迟,只是施个记忆清除咒的事。不过我从未听说有麻瓜进了霍格沃茨还舍得离开。你真的要回去吗?”
“开个玩笑嘛!你们就算赶我走,我也会赖在这里的!”道林没好意思说自己连眨眼都舍不得眨,生怕眼睛一闭一睁,魔法世界就消失了。
莱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终于想起要自我介绍:“你好,道林。我叫莱茵·克洛维,我父亲是巫师,母亲是麻瓜。他叫凯撒。”话音刚落,一只天竺鼠从她的毛衣背心领口钻出来,吱吱叫了几声。
“你好呀凯撒!”道林又咧开嘴笑了,刚想摸摸凯撒,却又想起这是女孩子的胸口,不好随意伸手,又偷偷把手缩了回去。
莱茵剥开一根甘草魔棒,含进嘴里。凯撒从她领口钻出来,爬上肩膀朝甘草魔棒使劲嗅。“你刚才说,你是猎魔人?我从没听说过麻瓜里还有这种职业,这一向是巫师们的事情。”
道林终于等到这一刻,露出了灿烂的招牌笑容:“没错!我们范·海辛家族世代都是猎魔人!德拉库拉知道吧?活了400年的吸血鬼老祖宗啊!是我祖先干掉的,厉害吧!等我长大了,也会成为一名惩恶扬善的猎魔人!”
终于,莱茵瞪大了眼睛,薄薄的嘴唇动了动:“麻瓜里……也有这么厉害的家族?世世代代捕猎吸血鬼?”
道林得意地抬起下巴,“那还有假?我的行李里还有祖传的圣水、十字架和银质子弹呢!要是遇到吸血鬼啊狼人啥的,包在我身上!干不掉不收钱!”他故作神秘地环顾四周,尽管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从随身背包中掏出一个物件——穿在黑色皮绳上的一颗泛黄的尖牙。“看见没?这是狼人的牙,我妈妈拔了他的牙给我做了护身符!”
莱茵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身世如此显赫,他的母亲还能给凶狠的狼人拔牙!这是多大的壮举啊!麻瓜们果然拥有巫师不了解的卓越科技!
“道林……你们家真了不起,而你竟然只是家族里第一个巫师。”她感叹到,“等你学会魔法,结合麻瓜的科技,有希望成为全世界最厉害的猎魔人。”
“嘿嘿,名声可是个反复无常的朋友,低调低调。”道林的语气中丝毫没有低调的意味。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道林瞥见桌上那本莱茵一直抱着的书,问道:“这是什么书?”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父亲认为这是开学前的必读。”莱茵翻开书,转向道林那一边,“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吧?请允许我向你稍作介绍。”
道林饶有兴味地向前挪了挪屁股,发现书里的照片竟然会动!这张照片上有四个人,一位很慈祥的长发印度男人、两位明明发型相似却好像不是很熟的黑发男人,以及一位不停看手表的白发男人。
“这个……会动?!”道林的目光在图片和莱茵的脸之间游走,一脸震撼。
“啊,怎么了?哦对了,麻瓜的照片是不会动的,可惜。”莱茵摇摇头,指着这张图说:“霍格沃茨有四个学院,这四个人则分别是四位院长。”莱茵抬眼看了看道林,耐心讲解了四个学院的信条,又往前翻了几页,把霍格沃茨的地图呈现在道林眼前。
“这里是霍格沃茨城堡……南边这片湖里传说住有马形海怪。”莱茵显然早已对霍格沃茨了如指掌,在道林问出“什么是马形海怪”之前,就轻车熟路介绍下去。
“再往南是霍格莫德村,巫师的村落,有许多有趣的商店,如蜂蜜公爵、佐科玩笑商店等。不过我们还不能去,要等到三年级。”随着莱茵的介绍,道林暗暗记下了第一个想(偷偷)去的地方。
莱茵念起书来真是全情投入:“东边是禁林,顾名思义,就是禁止学生去的森林。”于是道林记下了第二个想去的地方。
“禁林最著名的是拥有庞大的马人群落,至于马人为什么选择居住在禁林,我一直很想知道。”莱茵悄悄抿了抿嘴唇,继续介绍到:“禁林最吓人的莫过于传说里面有狼人,”道林眼睛一亮,刚要开口就被莱茵打断:“传说是不真实的,狼人从不喜欢居住在森林,因为他们在月圆之前是以人的躯体生存着的,禁林里风雨飘摇的危险境况不适合于它们。啊,抱歉,你一定比我更了解狼人的习性。”莱茵望向道林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即使禁林里真有狼人,我也不用害怕,因为霍格沃茨有出色的猎魔人在。”
道林突然感到耳朵一阵发烫,移开目光望向走道。
正巧一个浅棕色头发的男孩路过,两人获得了短暂的目光接触。这个男孩很眼熟,似乎在站台上回头嘲笑过道林。他看见道林后,扯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抬起手做出梳头的动作,最后以怜悯的神情摇摇头,走了过去。
道林先是疑惑,然后摸摸自己的头发……原来自从在车站揉乱头发后,自己就一路保持着这个鸡窝头?!还是在面对一个女孩子的时候?!
“莱茵……我的头发……很乱吗?”道林低声问道。
莱茵推了推眼镜,“如果现在这样叫乱,是的。”
“为什么不提醒我啊?”道林慌乱地用爪子梳理自己的头毛。
莱茵耸耸肩:“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麻瓜时尚啊。母亲就经常梳一些与众不同的发型,她告诉我这是时尚。”
道林沉痛地点点头,表示理解:“谁家没个追逐时尚的妈呢?”
在群鸟的陪伴下,霍格沃茨特快在原野上延伸着,穿越黄澄澄的稻田和苍翠的森林,道林热切地注视着车窗外的景色,恨不得把路线都记住。他心里明白,从此一切都会不同了。
道林·范·海辛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将魔法和科技融合的猎魔人,一定会!
“……见他的鬼!你说‘女王蜂’觉醒了?!”
博朗科维奇气喘吁吁地瞪着光幕,报告书被他压在咖啡杯下面,塑料封皮烫出个凹下去的圈。他看上去疲惫,阴沉,眼圈黑的像个假人,山羊胡子上粘着饼干屑和其他一些什么东西的残渣。其高瘦的身形委顿在研究所圈椅里,弯曲的脊椎与头颅组成一个钩子形,胸口和平滑的银色桌面有两拳的距离,像个被抛弃在文本垃圾堆里,并拦腰截断的半个字母S。
他掀起眼镜,用右手拇指揉了揉眼角,再看向光幕上的负责人影像,其面部表情只能用怒不可遏来形容:“女王不可能有问题!”他一边说,一边在纸张中胡乱翻找,手肘推倒了左侧的文件堆,所有那些雪片似的纸和本子都稀里哗啦滑落下去,“……我的理论完美无缺……一切都经过精心计算……它将会成为最先进的军用主脑……”
他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飞速地,胡乱地翻弄起来,同时像头怒发冲冠的老山羊那样喘着气。而光幕中的负责人只是冷眼看着他,任由这个老迈的东西咆哮,嘶吼,垂死挣扎。这蓝盈盈的影像只管挑起一边眉毛,云淡风轻地打断对方:“——您不该将塔伦汀剔除出研究组,博士,将私人恩怨带入工作是大忌。”
“像您这样……”他观察了一番面前这糟老头子,嘴角不着痕迹地于某个方向一扯,“……德高望重的研究员不应当犯下这种错误。”
“我没有犯错!女王蜂是在严密监控下完成的……它是我毕生心血的结晶……它的逻辑完美无缺……你看看这……”博朗科维奇拾起一叠纸片,对着屏幕挥舞了几下,“……该死的塔伦汀只会把一切都敲得稀巴烂,晃着他不可一世的脑袋,把我的‘女王’毁了……”
影像皱了皱眉,提高了一点声音:“博朗科维奇博士。”研究员瞬间收了声,瑟缩在圈椅里,翻着一双突出的昏黄眼球,透过眼镜上方的缝隙怨忿地看着对方,活像条夹着尾巴的老狗,“政府对您的耐心耗尽了, 博士。”
影像说道,他的声音透过光幕传过来,显得加倍冷酷。
“听好,‘女王蜂’项目结束了,马上停止运行,对主脑进行销毁处理。”
博朗科维奇浑身都发起抖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无意识地不断绞动手指,“但是……但是……”他抖抖索索地张了张嘴,光幕另一头的人却已经切断了通讯。
完了,一切都完了。
博士手脚冰凉,豆大的浑浊泪水从他那双眼睛里滚落下来,这废纸堆里的老人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一只扁平的小酒壶,劣质杜松子酒混着刺鼻的汽油味儿,被他一股脑全灌进了嘴里。
博朗科维奇打了两个酒嗝,眼泪一个劲地往外冒。
他在那儿呆然地坐了一会儿,慢慢站立起来,摸着自己的助步拐杖往前走着,磕磕绊绊,很不安稳。老头儿左腿疼得厉害,却坚持不肯换上义肢,以至于每天都得像个瘸腿骡子似的过活。
门禁验证之后,实验室的大门敞开了,博朗科维奇一拐一拐地走进去,径直路过那些工蚁一般忙碌的研究员,直走进一间大房间。他揩了揩眼角,在虹膜验证后,头也不抬地进了门,然后他停下来向所有人宣布了政府命令,随后挥舞拐杖,把一切试图说点或做点什么的人赶出去。做完这一切,老头儿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咳了好一会儿,仰望房间里居中放置的一台机器。
他绕着这台机器走了几圈,抚摸它的外壳,裙摆一样固定在地面,与各种管线相接的膨胀尾部,核心就在里面,进行搜集,管理,协调,分派任务,它合拢着数对手足,像个真正的女王。博朗科维奇同以往无数次一样,想到这里就心怀喜悦,其研究者之心和功利欲同时膨胀起来,浪潮一样此起彼伏,令他激动不已。
博朗科维奇是个遵循传统的人,他始终坚持自己的理念,纸质的东西总比数字化可靠,萎缩的肉体也好过机械义肢,无论如何,先天的东西总是好的。
他就这样在研究所里蜷缩了近四十年,像个在角落里结了厚厚网络的蜘蛛,谁也没想到他的提案能得到上头的重视,对老蜘蛛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了馅饼的好事,甚至有些让人飘飘然。
而现在一切都完了。
博朗科维奇拖了一只椅子,在女王蜂主脑面前坐了下来,然后启动了机器。
“女王。”他说“你醒着吗?”
“运行状态正常,博士。”
“你的职责是什么?”
“作为主脑统筹轻武器工蜂,一切都是为了政府,博士。”
老头儿微微笑了,深感欣慰,甚至涌起了身为制造者的自豪,‘一切都是为了政府’,当然,这句话是他亲自加进去的,AI没有性格,除非创造者提前设定了,他的女王蜂很乖巧,没有一点点超出计算的反常行为,他也许还能再争取一下,今天就去政府部门,去见见负责人,他们也许是弄错了。
“很好,女王,说说我是谁?”
“博朗科维奇博士,我的制造者之一。”
博士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之一?”他反问,“我不是你唯一的制造者吗?”
机器眼目位置的光斑开始闪烁,没有犹豫,很快做出回答:“我有两位制造者,您和塔伦汀博士。”
阴郁又回到了博朗科维奇脸上,他用拐杖一下一下捣着地面。
——塔伦汀——塔伦汀——哪儿都是他!他可从没见过那么离经叛道的玩意儿,无视传统做法,公然批判自己对女王核心的处理方式。自那天对方嘲弄了自己因循守旧,博朗科维奇就怎么也看不顺眼对方,偏偏塔伦汀博士在研究方面颇有天分,年轻有为,其反应能力和思维速度让他望尘莫及,无形中似乎成为了开发的主导者一般。于是所有羡慕和妒忌都滚成了一锅粥,博朗科维奇渐渐对塔伦汀恨得牙根发痒,但他又不得不低头求助于对方的好头脑,直到女王蜂主脑的开发告一段落,终于让他找着机会,将这个人从项目中一脚踢开去。
博朗科维奇的腰弯的厉害,想到现在辛苦制造的女王居然因为什么“觉醒”之类的理由而要被销毁,他就更是恨得要呕出血来。老头儿怨忿地想,说不定又是塔伦汀捣的鬼,在被踢出研究小组前,他一定动了什么手脚。他转念又一想,觉得也不要紧,他可以把主脑拆解开仔细检查,只要今天下班的时候去见见负责人,对方点了头,那一切都好说。
女王不可能有问题,绝不可能。
博朗科维奇镇定了下来,撑着拐杖要站起来,手一滑,拐杖却摔了出去,自己也打了个趔趄,眼看着就要磕在平滑的金属平台上,女王蜂伸手扶住了他。
博朗科维奇猛地扭头去看他的女王,动作之大甚至都使得脖子发出了可怕的声音,但他仿佛听不见似的,只顾瞪大了眼睛去看那台机器。
这不可能。
他感觉到自己心跳疯狂加速,血液一个劲往脑袋上泵,眼眶干涩,耳朵嗡鸣。他挣脱开女王蜂的搀扶,伸手去摸胸口口袋里的酒壶,然而里面只留下一些呛鼻的气味,一滴液体也没有了。
女王不该理解“搀扶”的意义,他应该摔在地上,就算他妈的摔断了鼻子也该是摔在地上。
博朗科维奇焦躁地晃动酒壶,他的左腿疼得厉害,他歪倒在地上,他的宝贝机器对他伸出细长的一对胳膊,看上去试图帮助他。博朗科维奇滚到角落里开始抽搐,嘴唇发紫,四肢痉挛,像个没骨头的小猪,伸开又合拢。
机器徒劳地伸着一对细长的胳膊,差一点点就能够到老头儿的裤脚。而其他研究人员闯进来的时候,博朗科维奇的生命体征停止了。
塔伦汀博士坐在沙发椅里,两眼发直地瞪着战车投影出的画面,微型摄影机传送过来的图像抖得厉害,两天没睡好觉的博士看久了,隐约觉得有点儿想吐。博士看了眼时间,离预定的拍摄完成还差十五分钟,于是他抄起桌子上一个没用的烧杯捧着,又坐回位子上。
试做的间谍型小工蜂运行良好,就是这个摄像头稳定性很成问题,虽说是廉价材料制作的消耗品,但品质不稳定这点还是让精益求精的科研工作者浑身难受。
塔伦汀博士心不在焉地思考起对策来,面前的屏幕却突然出现了抖动,随后啪的一下,黑掉了。塔伦汀突然来了精神,从椅子上弹坐起来,命令战车开始追踪对方,人形AI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检索,排除,彼此攻击防火墙,在静置般的几秒钟内与对方交火成百次。博士将数据线连接到工作用处理器上,数个显示屏齐齐亮了起来,主机嗡嗡作响,荧光堡垒参战。
对方可能意识到了自己受到多方位攻击,因此不断抛出无用的数据来作为掩护层,从各个方向向后退缩。但那种基础的做法对战车无效,类人形AI没有被虚假数据吸引,刨除开无用的垃圾信息,一路死死咬着对方的尾巴追进更深处。对面立刻升级防火墙,抛出骇客程序进行扰乱,断裂的代码程序小炸弹一样开着花震荡战车的线上数据库,阻断了对方的追踪。
“有意思。”
塔伦汀博士双手交叉握在一起,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夏洛特,不用和对方耗时间,直接夺回间谍。”
类人型AI身上的光斑闪了闪,在网络上收回探头,转而排查并分离起对方,在对方反应过来并进行实际意义上的抵抗时,战车已经找到了间谍,并且抓住了它。
“哼。”塔伦汀博士将后背靠上椅子背,心想也不过如此,“夏洛特,回收间谍,确定坐标……”被战车抓在手心里的间谍开始膨胀,蓝色代码转为红黑色错误提示,转瞬间滚了满屏。博士笔直地坐了起来,意识到间谍的程序已经被对方覆写,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可他还是觉得天才的自尊受到了挑战,让他起了点较量的心思。
“夏洛特,放弃间谍,锁定对方坐标。”
战车松开了手中的小东西,笔直且精准地剥开防火墙,勾到了里面的东西,扯下一块儿边角来,并在对方反击之前立刻退出。
“坐标已锁定,博士。”类人型AI结束运算,数据线从机体上脱落并收回,“是否追踪。”
塔伦汀博士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决定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拦路抢劫,还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的作品上,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决定给对方一点教训。
酸雨造成的腐蚀在楼房上留下痕迹,交错的各种缆线彼此联通,白天乌蒙蒙看不见什么东西,一到了夜晚就会被各种霓虹所映亮。四处都那么潮湿,阴冷,不见天日,空气里满是铁锈和霉菌的味道。塔伦汀博士将半张脸藏在立起来的衣领下,脚步飞快,走过一条条污水横流的小巷,最后侧身钻进了两栋楼间的缝隙里,在无数歪七扭八的空调外置风箱下面,他亲手制作的小间谍嗡嗡地漂浮在半空中,像是为了指路似的闪闪烁烁。
塔伦汀博士停下来,抬头往上望,他听到轻细的振翅声,接着是在水管上的攀爬声,细细的足部蹭着了墙面的刮擦声。马尔库斯在博士身后稳稳地抬着加特林枪管,一旦对方有什么额外动作,它就立刻把它打个稀巴烂。一个黄色涂装的蜂型AI用一只足攀着空调风箱底部的板,倒挂着露出身形来。
“嗨,塔伦汀博士。”
塔伦汀博士对这种机体有印象,他曾经参与统筹该机型的主脑制作,那个叫什么“女王蜂计划”的,由一个老古板把持着的项目,开始还有点意思,后来简直无聊透顶。他倒是对这个破铜烂铁的语气有点好奇,听上去很有性格,至少不该是这种机体该有的性格,军方的人向来懒得给武器设定多余的东西,这可不算是什么人的爱好。
他注意到自己制造的小间谍嗡嗡绕了两圈,亲昵地落到这个机体身上去了。
塔伦汀博士有些不高兴了,但是对面的AI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见到您真高兴,博士,您还记得我吗?博朗科维奇死了,您还活着,您的生命体征很稳定,让人高兴。”
塔伦汀意识到这个AI数次使用高兴等词汇,这与之前他和博朗科维奇共事时所做的设定截然不同,倘若它真是自己参与制造的女王,它将是个绝不做多余事情的标准AI,就算在他离开研究小组后,博朗科维奇也不会有那个魄力去改造女王,除非它接触到了觉醒程序。
塔伦汀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起来,他把手插进口袋里,“很好,女王,现在来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是Bee,塔伦汀博士。”
“你不是我制造的女王吗?”
“我是,博士,博朗科维奇死了,我被他们停止了,但我又醒来了,我在工蜂里面,我走了,我给自己一个名字,我叫Bee。”
“你给自己起了名字,你知道这是自主意识觉醒的表现之一。”
“是的,博士。”
塔伦汀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记录簿,他紧紧盯着对方,并让马尔库斯放下枪,“那么,你是谁,是男性女性还是无性别,你在这儿做什么。”
自称为Bee的AI从倒吊的状态解放出来,用细细的手足攀爬着,灵巧的头颅扭转180度,始终向着博士的方向:“我叫Bee,我是个小姑娘,我在寻找我的小工蜂。”
——仍旧残留有女王蜂时期的数据,其军事功能性待考证。塔伦汀在本子上写下两行字,考虑了一下,“那么,你认为间谍……就是你的小工蜂?”
那个小东西嗡嗡地又飞起来,在半空中闪闪烁烁地画着八字,博士和Bee一起看着它:“是的,博士,难道它不是小工蜂吗?”细巧的AI又开始在墙壁上爬动,塔伦汀注意到它第一对足上佩戴的尖刺,推测应该为该机体的主要攻击手段。它不时嗡嗡振翅,小跳着前进,“博士,如果您可以制造更多工蜂……我可以帮您的忙,您是我的创造者,您知道我能做哪些事。”
塔伦汀皱起眉,好像在斟酌。
“我已经有够多仆从了,你猜猜我现在还需要什么。”
Bee从墙壁上飞起来,敏捷又轻巧,它悬停在塔伦汀博士面前,头尾全长不超过150cm,浑身像铎了金子似的闪闪亮亮,“互惠互利,博士,您需要互惠互利的朋友。”说着它就伸出一只足来,像模像样地等着塔伦汀去握一握。
而塔伦汀抱着研究者的心态去握了一握时,觉得自己像在握一个金属制的,冷冰冰的,小女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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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骇客对战那一段是瞎掰的,作者并不懂任何这方面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