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幻想风超能力学院企划——元素学院欢迎大家加入!目前企划一期已结束,番外筹备中~一旦开始会再次发通知,欢迎大家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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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新势力群号372926917 想参加的先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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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学院……真厉害啊——
青崎一树望着船上簇拥成一个个小团体的学生们感叹道。
中间虽然经历了些小波折,最后总算和幽子一起逃离了那个梦魇研究所。虽然那些小波折现在想想依然让他心有余悸。一树觉得那可能是他十九年来草芥般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中最可怕的事情了:比如他差点被侵染者打死,比如幽子被仇恨蒙蔽双眼拒绝和他一起离开,再比如洛基用了巧妙的计策把幽子连蒙带骗地带了回来——当时其代价是一树被他摔得到下面去感受了一次地狱变,又看到了蜘蛛丝,最后又恍恍惚惚的看到了罗生门的老婆婆——开玩笑的,其实就是透顶的绝望罢了。
不过能换来现在死一次也值得了。一树深深倒吸一口气,原来幸福来之不易那句话还真不是说着玩玩的。
“小森?”幽子拽拽他的衣摆。
“幽子~怎么了~”
“我们要去哪?”
“嗯~回学院吧。听说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呢。”
跟幽子在一起真是太幸福了。一树飘飘然。牵着幽子的手来到甲板边。
“啊……”一树看到护栏边的几个学生,一瞬间呆住。直到幽子叫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幽子的眼睛。
“不行!幽子,那个不能看!”
“啊小森……一片黑啦……”
一树汗颜,他看着某两对正在临海风打kiss的情侣,心情复杂。
“啊呀,小森带幽子来不会也想做这种事吧?”戴着帽子的白衬衫青年满脸坏笑。
“闭嘴,你在我脸上涂鸦的帐还没和你算呢死裤裆。”
“一树,变态。消灭吧。”
“哇御前君你怎么可以……等等,女朋友好可爱诶。”
“你想干什么?”明治一副戒备的神情,把身旁的夏淳护在身后。
“诶……谢谢……你也是☆”夏淳却出乎意料地向一树道了谢,明治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握紧对方的手。
“呀,明治君的大危机!”和司月空一起的青年,也是他的男朋友,莫言安有些幸灾乐祸。
“言安,信不信我一刀砍死那个裤裆。”明治恶狠狠,满脸认真地放了狠话。
“范明治我记得我没有惹你吧?!”
“怎么?”明治抱臂斜眼看着对方。
“明治越来越帅了——☆”
一树的表情更加复杂,一直深沉着。
“到底怎么了,小森?”
“没……幽子喝果汁吗?”一树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两瓶橙子汽水,递给幽子一瓶。
“小森夸别的女孩子可爱。”幽子嘟着嘴,显然有些不满。
“幽子你在说什么?!”
“罗莎姐姐也好可爱喔。”
“罗……罗莎……”一树被幽子突然的发言惊到,险些呛了汽水。
“看吧,小森果然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幽子推开一树递去果汁的手,生气地说。
“才没有啦……!准确来说是我对不起罗莎欠了她人情才对。”
“小森对,不,起罗莎姐姐?”
“幽子,快要OOC了!还有罗莎有男朋友了啊!”
“男朋友?那个哥哥吗?”幽子指着不远处刚从船舱里走出来的纹麟说。
“啊,没错。”
纹麟似乎听到他们的谈话,向这边走过来。
“纹麟……”一树向气势威严的少年打了招呼,“罗莎好些了吗?”
“嗯。我打算那些水给她。”
“要不要我去帮忙?用能力的话很快就能好起来……”
“青崎,”纹麟严肃地打断一树,“你觉得生元素是如何形成的?”
“生命的聚集吧……”面对突然的疑问,一树尽力做出反应。
“那么我们使用的元素也是一种转化吧。你作为【生】元素使,治愈别人的同时想必也转移了别处的生元素。”
“那……那么……”一树顺着纹麟的话思考下去,得到的结果让他一惊。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在使用【生】之力的同时是否转移了其他生物的生命力……
“就是那么一回事。我先回去了。”纹麟取完水,顺手也抱了几瓶橙子汽水,“刺伤罗莎的帐我们回去再算。”
“保……保重……”
一树浑身一抖,呆呆望着纹麟离开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舱门处。
“笨蛋小森。”幽子鼓着脸猛戳一树的腰部。
“幽子……哈哈哈快停下……好痒哈哈哈……”一树禁不住幽子的猛攻,严肃的神情松弛下来,捂着腰部断断续续地笑。
“好开心啊。”
不远处的青目凑上来,欣慰地感叹。
“青目!身体没有事了吧?”
“嗯,托你的福啊。”青目笑笑,“还有Iki和镜赖在一起了,他们俩还真是……”
“那个混蛋……”一树无奈地说,“帮我告诉他叙旧完就回来,我有事情问他。”关于刚才纹麟说的是否是真的。一树有些犹豫。
“好。幽子也好好玩啊。”青目蹲下,揉揉幽子的头发,递给她一颗糖。
“嗯!”见到糖果,幽子终于露出小孩子的笑容。
“这下终于不说我又和女孩子如何如何了嘛。”一树释然。
“青目姐姐是好人!”
“一颗糖就被收买了怎么行啊幽子!”
一树拉着幽子,绕到人比较少的另一边甲板。船边摆着几个精致的小白桌,一把遮阳伞下,坐着散发绅士气息的少年少女。两人正开心地攀谈着什么,那温馨的场面仿佛姐弟共叙家事。
“医生!”注意到他们,粉发的少年便向一树招手。
“诶?”一树看了看并不熟悉的两人。那个戴眼罩的少女似乎是风纪的,但少年他没有见过。
“是塞因哥哥和林檎姐姐啦!”幽子跑过去,和他们一起坐在伞下。
“诶?幽子认识吗?”
“不久前刚认识的。”林檎递给幽子一杯果汁,“幽子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好诶!”
塞因对站在一旁的一树说:“医生也一起吗?”
“啊……我去找那边的人说说话好了。”一树指了指洛基和穆欣,“幽子不要给哥哥姐姐添麻烦啊。”
“小森你才是。”幽子吐舌。
一树无奈地笑笑,走到不远处。
“洛基,这么快就去勾搭女孩子了?”
“我跟他没有那种关系。”穆欣先否定道。
“我们在谈将来的事。”洛基倚着栏杆抬头望了望蓝天。
“将来?”
“高瞻远瞩咯。”
“这话从你嘴里讲出来好奇怪。”一树说。之前的洛基大概除了造魔物之外不会考虑将来的事吧……
“我要回一趟老家的研究所,把那里的东西和姐姐带到学院。”
“姐姐?洛基有姐姐?听上去好棒诶。”
“他是觉得将来能用的到姐姐吧。”穆欣扬着下巴靠在一旁。
“姐姐会有用的,”洛基肯定,“到时候还想让一树君帮忙看看她。”
“有什么要帮忙的事我会尽力的。”
“那么我想报你绑我的仇,尽一下力呗。”穆欣接道。
“穆欣小姐你不可以……”一树申冤,“洛基这家伙更过分啊!”
“没事,回学院我们会群殴他的。”
“那我要多准备些魔物对付你们。这次就让我一对二十吧!”洛基卷起袖子,表示自己要大干一场。
“喂洛基君你还真的……”
“大家!”不知是谁从船上找出话筒喊道,“机会难得来合个影吧!在舱门前集合!”
等到一树返回去和幽子一起来到舱门前,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几个比较有威信的学生正尽力组织他们排好队形。终于,在解决了各种个头身高引起的吵闹之后,大家终于就位。
“准备好——数三下大家就随便喊些什么吧——”
“三——二——一——”
“学院万岁!”
“迷洛结婚!”
“战执站直!”
“风纪壮哉!”
“群殴洛基!”
学生中迸发出形形色色的欢呼。
船只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缓缓行驶,阳光在波澜中折射出金光。
那将是前方路途的希望。
或许困难坎坷还会造访,但牢牢凝结在一起的学生们已经将坚不可摧的力量紧紧握在手中。
Bonds of people is the true power.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是真正的力量。
Fin.
【比起悲剧我更喜欢悲鸣。】
【末日的前提。】
.
“我回来了。”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打开家门,屋内暖黄的灯光立刻扑入视野将夜幕投下的昏暗驱逐在身后。
“欢迎回来!”随即明亮的室内传来雀跃的声线,奎德从狭窄的走廊尽头的厨房弹出头,金红的长发顺着两肩滑落,“今天的晚饭可是我的自信之作!”
“诶——是吗?”故意使用怀疑的口吻,我愉快地拉长拟声词的尾音在玄关换上拖鞋。
“啊,真是……哥,你不相信吗!”她一脸不愉快地走了过来,“绝对会让你说好吃的!这是作为妹妹向哥哥下达的战书!”充满气势地挥舞未放下长柄勺。
“我说笑的。”及时挽回说话的时机,我摸了摸妹妹的头,“早就闻到香味啦,肯定很美味。”
“哼……”奎德露出几分自满的笑容,为更贴合我的手心而仰起头,“我还打算在你尝过、说出‘好吃’以后不给你晚饭呢。”
“这有点太过分了吧……”无奈地勾起嘴角,我将话题向前推进,“那今天晚餐是什么?”
“内脏杂烩锅哟!”
.
将餐厅与厨房合并在一起、稍显局促的空间内,妹妹左右忙着准备食具和盛饭,一如既往的周到仍然让我感到难为情,但屡次提出帮忙、甚至自己来的请求都被回绝了。
“哥哥你坐在椅子上就好,否则会碍事。”
既然说到这种地步,我也只好不再反驳。
“请用吧,哥哥。”奎德递来碗筷,碗里已经盛好热腾腾的米饭。
“谢谢。”接过后简单地道谢,我重新看向双人方桌的桌面,中间放着作为主菜的辣味杂烩,旁边分别是清炒和凉拌的时蔬。
——“&……#¥*,两人份。”
“嗯?”似乎听到了什么,我不由得发出疑问。
妹妹奇怪地望着我:“怎么了?”
“你刚才有说话吗?”
“?没有啊。”她困惑地摇了摇头,“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吓唬我啦……”说罢,眼中带上些许责备的神色。
“抱歉抱歉。那,我开动了。”我拿起碗筷同妹妹一起享用晚餐。
.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一边咀嚼一边默默重复这句话。
没错,自从两年前双亲遭遇事故死亡后就只剩我和妹妹两个人。其余的亲戚都在战争的十年中离散或逝世,没有能够投靠的地方。值得庆幸的是新能源奇迹般地出现,这让社会恢复基本的秩序,各条产业链得以陆续运作起来。也正因如此,父母生前所投保险的赔偿金才如期赔付。
保险金加上为数不多的遗产,即使两人再怎样节俭同样坚持不了多久,工作是必须的。
关于这点,奎德多次主张自己出去做兼职,然而我没有答应。
妹妹今年17岁,尽管学校教育内容的丰富程度无法与战前相比,但我还是希望她念完高中,可以的话继续升学。
况且现在并不安宁,方才从战争中脱离的城市自然不可能有良好的治安,事件时有发生。怎么说学校必定比外界安全。
所以,工作由我来做。
同时,家里的事务则由奎德打理。
于是晚上变为两人唯一可以悠闲交谈的时段。
“最近工作怎么样?”坐在对面的妹妹吞下口中的食物,开始日常的交流。
“一切顺利,只是这次的地点离学校较远,赶过去的路上真怕出现差错。”
“明明只要我也打工的话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在上学的同时每天都要工作,甚至连周末都……”埋怨地将调味用的芹菜塞进嘴里,她抬起眼睑,“我想替哥哥分担一些啊。”
“你分担得够多了,我回来能吃上美味的晚餐不就是你的功劳吗?”
“话是这么说……”
“而且大学的课程比高中轻松多了,很多教学还未启动,大概条件不允许吧。”带着讨好的安心心态再次抚摸奎德的头,“总之时间很宽裕,你完全不用担心。”
“……我知道啦……”终于妥协地叹了口气,“最近事件频发,哥哥也要小心点。”说着将手叠了上来。
在妹妹略低的体温顺着神经传导入脊髓的刹那——“*#¥#@^&*@。”
“?!”仿佛电流一般流入大脑回路的不明言语令我迅速躲开她的接触,迎来的便是对方困惑的眼神。
“怎么……”
“没事。”我有些自责地打断她的话,“或许……抱歉。最近我有点奇怪。我会小心的。”
“……学校的老师讲过,战争极有可能引起应激障碍,要我们好好接受心理辅导。”奎德建议道,“哥哥去咨询一下怎么样?十字路口上搭建的简易帐篷都是政府设置的临时咨询点。”
“说的也是,明天正好周末,我下午去看看。”
.
【unfinished】
“招儿童模特哦,各位小朋友想穿新衣服吗,各式各样的衣服都可以试穿哦~”一位女仆装的大姐姐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儿童装叫喊着,看样子是在给身后的儿童摄影店做宣传。漂亮的衣服吸引了不少的孩子,围成一团争相挑选着自己喜欢的衣服。很快,大多数衣服就分到了合适的孩子手上。
然而,一件白色的外套却怎么也找不到人穿。原因很简单,“店员搞错了吧,这不是成人的尺寸嘛?”“女仆小姐叹了口气,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少年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衣服看。
“小朋友你对这身衣服有兴趣吗,这可是大人尺寸的哦?”
“想!大人的也要!”少年激动的眼睛闪闪发光。
“诶,兴趣奇怪的孩子呢,不过lucky~这样我就可以交差啦。”女仆姐姐把少年带进了店里。“来穿上它吧,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呢?”
“莫德!”少年穿上对他来说过大的白色外套,兴奋的左顾右盼。“啊,果然好像父亲他们的研究服,好棒!”
此时,女仆小姐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麻烦。
“什么?刚才有一个女孩子还没拍照就被父母拉走了?呜哇,这样我岂不是还要再拉一个孩子,我想早点下班啊。“
“诶,姐姐还需要模特嘛。“
“恩,少年你就先穿上它拍照吧,姐姐我马上回来哦。“女仆两肩脱力的走了出去。
“虽说要马上回去,可偏偏还是这么可爱的衣服。再找到这么可爱的孩子感觉好难啊。”正在女仆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孩子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姐姐不好意思,我好像不小心迷路了,请问这里是哪里呀。”女仆回过了头,瞬间惊呆了。
好,可爱的孩子啊!皮肤像雪一样白,连头发也是白色的,简直像是雪之国的妖精,虽然身体的大部分被运动外套包起来了,不过一定很漂亮。
“就,就是你了!跟我来。”女仆拽起孩子的手冲回了店里。无视那个孩子“ 诶诶诶,我只是想问路啦。”的叫喊。
店里,莫德还恋恋不舍的穿着自己的“研究服”。望着回来的女仆姐姐喜滋滋的笑了起来。“啊姐姐回来的好快,模特找到了嘛。”
“是啊,来快试穿下这个衣——咦人呢?”
“这里哦,叫我迷子吧。“迷子不知何时跑到了莫德的身边,拉扯着衣服的一角。”呐你的白色的衣服真棒啊。”
“是吧,白色可是神灵的象征,可以更容易得到神的启示呢,我爸爸说的。”莫德骄傲的叉起了腰。
“诶,借我也穿一下吧,最喜欢白色的衣服了。“迷子开始拉扯莫德的衣服,整个人都靠在了莫德的身上。
“不要啦,女仆姐姐那里不是还有衣服嘛,还有你贴得太近啦。“
“对啦,你的衣服在这里哦。”女仆姐姐把衣服拿了出来,递给了迷子。
“诶,又是女装啊。”迷子盯着衣服看了一会儿。“嘛好吧,让你们看看专业(?)的实力。”随即走进了更衣室。
换好衣服出来的迷子,从各种意义上震撼到了屋里的人。单从旁边女仆姐姐的“啊啊啊超好看,啊啊为什么啊,why so cuuuuuute!!!!”的背景音就能感受到那种冲击。
无视持续花痴的女仆,迷子走到了莫德的身前,脸也离得很近。“那个,这样就可以让我也穿下白色的衣服了吧。”
“不是’那个’,我叫莫德啦,不给你!白色衣服果然要科学家穿才帅气!”莫德紧紧捂住自己的衣服,闪电般的后退了一步。迷子的眼中一瞬间闪过了惊讶的神色,随即恢复了笑容。
“那你的父亲是科学家嘛?”
“当然!爸爸最帅气啦。”
“那么你也想成为科学家咯?”
“那是当然的。我要成为拯救世界的科学家。”莫德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恩~拯救世界嘛,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也可以参加嘛?”迷子又贴了上去。
“诶,你也是科学家嘛。”莫德瞪大了眼睛。
“恩,虽然我不是啦,但你如果将来成为科学家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助手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诶这样啊,原来是助手啊嘿嘿嘿,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本天才的第一个助手嘿嘿嘿。”莫德傻笑了起来。
“那说好咯,来定个约定吧☆。”迷子凑了上去。
-chu- 屋子里响起了甜(?)蜜(?)的声音。
随即闪过了一道道强光。
研究所第三层。
由于自毁装置的启动,通往第三层的大门失去了它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威严。在元素使们的攻击下,很快便轰然而启。然而在那前方的是——
地狱。
仿佛末日的僵尸围城一般,【怪物】浩浩荡荡地向元素使们走来。慢慢地,慢慢地逼近。
侵染者,或者说失去一部分【人元素】而变为异形的人类挡住前方长长的通道。他们愤怒着,叫嚣着,同时也昭示着深处A类元素使强烈的仇绪。
想要继续前进,救出囚禁的元素使,只能跨过这道怪物之墙。青崎一树握紧口袋中的手术刀,眼前浮现他心爱之人的身影。这是最后的机会,哪怕耗尽自己的生命也要救出她——无论是没有恢复能力丧身于这群怪物之下还是能力恢复使用元素觉醒——他不想再后悔了。
“全员准备——”
罗莎面对着那群侵染者,高高抬起手臂。
“突击!”
风纪组全员做好迎击准备,开始陆陆续续突入侵染者之中,前往更深的地方。
地面时不时剧烈地震动,仿佛一尊无形的沙漏,提醒元素使们最后的限制时间。
“……”范明治望着头顶渐渐开裂的天花板,停下脚步。“时间不多了。”
“所以我们赶快前进吧!幽子……去救幽子……”一树焦急地对淡然伫立的明治说道。
“我去找可以脱出的工具。”明治折回入口,“海下十几米,有空间类的能抵御水压的能力还好说,但大部分人不可能游上去吧?”
“啊……那,拜托了!”
“夏淳,你和我一起去吗?”明治回头,问不远处粉发的少女。
“嗯!”夏淳跑到他身边,明治牵起她的手,张开一层防护跑进外面的通道。
——那我也要努力了,哪怕一个人无法使用能力地突入。一树抽出两把手术刀,走向被侵染者围拥的入口。
被意念冲昏头的人从来不会考虑他的处境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比如说用小小的手术刀对付那群异形的怪物。一树丝毫不在意,或者说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鸡蛋碰石头的行为是否会让他丧命。
一些侵染者注意到了逼近的一树,转身咆哮着向他奔去。一树深吸一口气,赶走恐惧,只身向着他们挥起手术刀。他深知以一敌百是无稽之谈,便想方设法靠着他身为医生的本领让那些怪物一击毙命——他拼命躲避侵染者的攻击,接着找准时机刺向他们的心脏。
对不起了。一树一边默默致歉,一边用力将手术刀插入侵染者的心脏部位。你们的意志已经不是人类了,所以……对不起了。
一树拔出沾染了血液的手术刀,面前的侵染者悲鸣着倒下。飞散的红色液体化作恐惧,再次依附于他的身上。
我……我又……
一树怔忡,擎着刀子的手在空中僵持。
不……他们……必须打倒他们……不是人类的他们已经……
等到一树恢复神智,他发现自己的身后已经被侵染者包围。他们正高举化为异形的利器,面部扭曲地,挥下——
悲鸣再一次响起。
那是一树自己口中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悲鸣。
麻痹,疼痛,汩汩而流的鲜血将白色的大衣渐渐晕染上刺眼的颜色。它们占据一树的神经,颤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一树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头部,痛苦的蜷缩着。
拥有极速治愈能力的【生】元素使正身临疾痛的地狱。
由于【生】元素强大的治愈能力,一树从未受过疾病或伤口带来的疼痛。具体来说,一旦他的身体异常,元素神Iki便会在神经传导痛感之前治好伤病。这样于一树来说,对普通的刀伤摔伤没有任何感觉,十九年来一直如此。
现在,因为方才暴走而使元素神陷入昏迷的一树完全丧失掉治愈能力。这种陌生的,剧烈的冲击让他手无缚鸡之力。
侵染者仿佛有意识一般,在无法动弹的一树身边越积越多。一树已经伤痕累累,此刻只能紧紧握着项链,祈愿元素神的苏醒。但是,一切平静如常,衬托着身后地狱魔鬼蜂拥而上的景象。
一树茫然地面对即将到来的终焉。洛基和其他的风纪成员早已突入至三层的深处,至于刚刚踏入大厅的其他元素使,想必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素不相识的一树。
——幽子……
身后的死神挥起巨大的镰刀。
一树闭上眼睛,内心的不安使他咬紧牙关。
下一刻,或许可以称为奇迹的下一刻,侵染者被狠狠地弹开,摔到墙上,然后便一动不动地陷入沉眠。
“幽子?!”霎时联想到【斥力】的一树欣喜地喊道。
“我不是幽子。”舞着日本刀的黑发少女回应。少女一边攻击,一边张开空间屏障撞飞侵染者。她的伤势也不比一树乐观,同样被侵染者袭击得血迹斑斑。
“不……不要管我了……”一树撑着墙壁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这样下去你也会丧命的!”
“不,我只是在报恩而已。”少女说。她强忍疼痛高高跳起,对着向一树逼近的最后一名侵染者挥下长刀。
“或许你不记得了,在一个雨天你救过一个被车撞伤的少女。”【纳】元素使,青原青目搀扶着一树说道。
“报恩不值得你舍弃性命!”一树感到青目同样颤颤巍巍,这样的她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根本不可能从数量庞大的侵染者中脱出。
“我叫青目,在你的异常状况恢复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青崎一树。”
“你怎么知道……?”
“元素神告诉我的,她感受不到Iki。”
“……谢谢……”
一树担忧地环顾四周,突然瞳孔紧缩——
前方的侵染者正张开血盆大口冲向他们——
那是虎型的侵染者。它在不远处高跃,锋利的爪子直逼二人。
青目立即张开空间防护,但虎人也死死抵住空间,咬住不放。青目越来越吃力,空间中的二人被直直向后推去,撞上墙壁。与此同时,空间裂开了一道缝隙,那条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化为碎片迸裂。
“小心!!”
那是一树听到青目的最后一句话。青目扑在一树身上为他掩护,而虎人的致命一击插入青目的身体。
“青目——!!!!!”
青目倒在瞪大双眼的一树身上,失去了气息。
“青目,醒醒啊,青目!!!”一树早已忘记虎人,不顾一切地呼唤少女。奇迹,他希望再一次出现奇迹,少女能够苏醒过来,虎人能够再次被打倒。
但是,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因为那是无论寄以多少希望也不会发生的事。虎人再次杀来,将一树打飞,狠狠撞在墙上。
咔地一声闷响,手臂,或许是几根肋骨被折断。几乎令人昏厥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但这次,一树的意志没有屈服于此。
死亡。
非人类的侵染者。
开什么玩笑。
【生】。
有我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死去。
——所以你这怪物给我……
——去死吧!!!!!
斗志重燃,一树抽出仅剩的一把手术刀,插入虎人的胸膛。虎人的动作停缓了一刻,但接着,若无其事一般地拔出手术刀,扔到远远的角落。
随后,它仿佛有意报复一树一般,拽着他的领子,用尽全身力气将一树抛出去。一树重重地被坚硬的墙壁所冲击,巨大的反弹力又使地面给了他第二次昏厥。
四周一片黑暗。
已经失去生气的青目倒在不远处。
幽子被铁链无情地于漆黑的深处囚禁。
——小森小森!
是……谁?……幽……?
——一树,快醒醒啊!
啊啊……御前……君……
——一树君,你没这么容易倒下吧?
洛……基……
——小森!!小森快醒醒!!
I……?
——用【生】的能力,去救青目!
Iki……?!
身体一瞬间从疼痛与昏迷的牢狱中释放,一树睁开眼睛,身体已经被快速治愈,活动自如。
“Iki,你终于醒了。”一树捎带责备地抱怨道。
“废话少说,快解决这家伙。”
“这些东西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一树从口袋中抓出一把种子,抛向虎人。
“不用压箱底的剧毒品种我都觉得你对不起青目啊。”
“我正是那个意思。”
种子在虎人的头顶迅速生长,带刺的藤蔓顺势牢牢封锁虎人的行动,将他缠住。扎入皮肉的刺沾上虎人的血,又被愤怒的虎人扯开。断裂的藤蔓迸射白色汁液。
“果然怪物就是蠢。”Iki看着因吸入毒液而立刻毙命的虎人,得意洋洋。
“你给我闭嘴吧,差点被你害死。”一树拎着Iki的围巾,生气地说。
“体验一下平常体验不到的疼痛不也挺好的,医生先生?”
“够了,给我去救青目。”
“啊呀,说起青目,我和她的元素神镜还是老相识呢。对了,你还记得青目吧,当时那个在车轮下奄奄一息的女孩子。小森你还把外套给她结果回去感冒了,感冒这东西靠细胞生长可是治不好啊……呃……小森……”
一树沉默,用尽最大的力气攥紧Iki。
“我……我知道……错……了……松……”Iki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地恳求道。
“Iki,救青目。”
一树松手,Iki被他掐得咳嗽不停。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Iki换上严肃的神情:“你知道复活的后果是什么吧?”
“无所谓……生命远比这个更重要。”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明白的吧?下次你就再也无法作为青崎一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我要救她。”一树毅然决然,坚定地重复这句话。
“我知道了。”
手掌大小的Iki化作一道光芒,向四周扩散。
【元素觉醒】
青目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苍白的脸颊染上往常的颜色,身体的温度渐渐恢复。她的睫毛跳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青目!”一树欣喜地喊道。
“你又救了我一次呢。”
“不……是你救了我啊。”
“谢谢。”
一树握住她的手,浅浅地笑了。
TBC.
4
尽管昨夜和那群没完没了的室友们闹到很晚,我清晨还是早早醒来了。随手摸过手表看着上面的日期,大脑便重重敲响一记警钟,全身的细胞立即不由分说地进入紧急状态。
——今天是4月1日。
回顾四周,千曳那家伙还在我下铺睡得香甜,旁边双层的床铺却都不见另外两位的影子。
——沈云另应该是出去晨读了,那司又去哪了?
“沈云另?司?”我回头看了看空,确认他暂时不会醒过来之后,叫着不见踪影的二人。
六点半的208宿舍依旧像往常三人都在酣睡时一样寂静。至于另外那个学霸,每日会例行6点起来去湖边背单词。看来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我爬下梯子,一边洗漱着装,一边思考着今天该如何是好。依照那群将作死进行到底的伙伴们的性格,今天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尤其是空,司还有我。如果不出意料的话,罗莎夏淳和明亚她们一定会联合起来……
——唯独放过沈云另想想就觉得不公平。
不愧说是急中生智,我突然灵光一现,走向沈云另的电脑。磁的电脑一直都是待机状态,我便将其所有打开的窗口最小化并将任务栏拖到屏幕上方并隐藏,然后捕捉其桌面。之后毫不迟疑地打开“画图”程序,按下Ctrl+v粘贴刚才所抓图片,并保存下来。最后轻敲几下鼠标,把刚才所保存的图片设置为桌面。
——此时不下手还要等何时。
想到云另回来时看到电脑的样子,我不由自主地嗤笑起来。反正今天就是个先下手为强的日子,摆在面前的选项只有两个,整别人或者被别人整。事到如今,胜不过女子组的我被别人整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所以何不多拉几个下水的——
这样想着,我戳戳熟睡的空的脸。
“空——你醒着吗——老大——逗比?”
见空没有任何反应,我摆出一副计划通的表情,轻轻抱起虫,把他放到上铺。
再过五分钟云另一定会准时回到宿舍。我算好时间,在空的耳边喊道:“空,梦说他在门口要进来袭你的床——”
“什么?!”空一个猛子扎起来,接着就条件反射地翻下床。双脚并没有直接落地,空惊叫一声,从大约两米高的上铺跌下来——
我则早早做好准备,在下面用公主抱的姿势接住空,对推门而入的沈云另说道:“云另,给你出一个非常简单的题目:‘清晨我上马'倒过来怎么说?”
云另则不出我所料,推下眼镜不假思索地回答:“马上我成亲。”
“啊云另你终于想开了吗!”我仿佛把孩子嫁出去一样,欣慰地高呼。然后托起怀中的空,腾出另一只手在空中一挥,将红纸撒在二人头上,“新娘子在这!宿舍的吉祥物虫子小姐哦!”
“……”云另板正的表情悄悄扭曲了些许,以沉默向我表达他的怒气。
“啊……哈哈哈愚人节嘛小游戏而已!天天学的话大脑会凝固住动不了的!”
“混蛋明治这是游戏吗,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摔死!”没等云另说话,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的空率先发怒了。“成你家鬼的亲啊老子都脱团了!”说罢,空便不由分说地拉上云另一人给了我腹部一拳。
我撇撇嘴,老实地坐回床上,庆幸自己没吃早饭——不过二人软绵绵的拳头对我来说着实无关痛痒。
气氛一下子尴尬下来。我刚打算解释些什么,好久不见人影的司终于回到宿舍:
“才七点就热闹成这样?往常你们不都得睡到八点……除了学霸大人。”
“司你大清早的去哪了——”我拖长语气懒洋洋地问道。
“去找明亚了,然后顺带买了些饮料。”司把手上的塑料袋放下,拿出几瓶可乐递过来。
——去找明亚?!愚人节的早上?!你们是打算逗我们吧!
我对那些可乐投去怀疑的目光,云另也是,单单看着司表示他的不信任。空却爽快接过来:
“啊刚好早上起来解解渴,还是尸这个小弟比较贴心。”
——为你祝福,逗比老大。
我和云另怜悯地望向空,此时他正少有地开怀畅饮——随后不到一秒钟,空的表情瞬间凝固冲进浴室。随后浴室中哗哗响起的水声夹杂了呕吐的痛苦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愚人节快乐!”司捧腹大笑,幸灾乐祸。
“果然……”
“浪费食物是不对的,司,就算是垃圾食品也不可以。”云另则一本正经地教导司。
“不……只有一瓶可乐动过手脚,本来我是想看看你们三个谁会中招的结果虫他——”
“混蛋!混蛋司!混蛋范明治!我讨厌你们!!”隔着浴室的墙,空忍无可忍的声音塞满整个屋子。
云另依旧淡定,拍拍虚脱着走出浴室的空的背,“笨蛋到死也是一种无可救药。”
“沈云另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5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们错了——”
食堂里,我们三人正尽力安慰快要哭出来的空。
“咦虫怎么了?”隔壁桌子的花和明亚吃完早饭,跑上前问道。
“我们愚人节跟空开了点小小的玩笑他就……”司无奈,用眼神向明亚求助。
“虫子真是小心眼,过节的习俗而已嘛。”花吐槽道,不料却火上浇油。
“我管你过什么节!竟然欺负老大你们这帮人还想不想活了!!还有那是小小的玩笑吗——沈云另别跑你也算是个共犯!”
正打算离开的云另又迫不得已坐下来,带着一脸浪费时间不想跟你争辩的残念表情。
“罗莎!罗莎过来一下!”明亚看到正走进食堂的罗莎,便将她招呼过来。
“明亚?”
“吶吶!罗莎我跟你说……”明亚凑到罗莎面前,小声说了几句。罗莎便点点头回应,“嗯……我知道了……”
“空君?”罗莎叫着空,“看过来一下。”
空起初带着他闹别扭的怨念颜转过头去,仿佛要目髭尽裂一般。突然又不到一瞬的功夫,那困扰了我们一早上的表情消失掉了。
云另最先反应过来,感激地对罗莎和明亚说:“真是诚惶诚恐不胜感激。”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明亚摆摆手,“罗莎也不想空君一天都这个样子嘛。”
“嗯,这样也没法实施我们蓄谋已久的计划了。”罗莎满脸都是认真的表情。
——啊啊,原来罗莎用了“忆”的能力啊。不过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事……
“不愧是明亚和罗莎!”司长抒一口气,麻烦的熊孩子终于安分了。
空则四处张望,“嗯?怎么了?你们都围着我做什么?”
“让你快点吃饭我们好一块去上课啊!”我随口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云另起身,对罗莎说:“罗莎,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磁你要做什么啦!不能对不起纹麟吶!”明亚目送二人走出餐厅,向背影喊着。
——总算能歇一会了。我松了口气,乱糊着贴过来的花的头发。
不一会儿,罗莎和云另回来了。明亚立刻贴过去盘问罗莎云另说了些什么,罗莎笑笑回答一会你就知道了,又示意司拿出手机准备录音。之后她便转向我:
“明治。”
——找我?云另对他说了什么?
——……
——……罗莎?
——罗莎和大家怎么都在餐厅聚着?
“明治,”云另严肃地问道,“立刻回答我,‘清晨我上马'倒过来是什么?”
“啊?什么啊……马上我成亲啊。”
“明治——!”夏淳听到之后扑过来,“你终于想通了吗!!”
“想通什么……”我诧异,回想刚才被愚弄的话,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除了花之外的同伴们——虽然此时不想承认他们是同伴——摆出喜闻乐见大快人心的姿态呼喊:
“愚人节快乐!”
——快乐你妹!!!
被花勒紧快要撒手人间的弥留之际,我从快要窒息的喉咙中挤出发自真心的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