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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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2字。
开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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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就现在所知的情报,食堂主要是由魔族·贝兰维多在守护。”
礼堂的地面上这会儿正摊着一张地图。
“不过他本人通常是在食堂中央待机……”
——地图是学校的。
中间被红笔圈出来的地方正是食堂。
“通常守卫食堂的是他手下白色的狼群。”
East正拿着一只笔(家妖精尺寸)在地图上点着。
“我们的目标是从食堂取回我们所需要的食材……调查那些狼是附加的目标。”
嗯——另外的三人纷纷点头。
“所以我们要从后门绕进去,暂时避开前门处狼群的聚集地。”
不过要避开狼群毕竟不是件简单的事,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等到有人在前门对狼群进行攻击时再前往。
“因为现在几乎所有学生都在进行魔族的清扫,所以机会还会有的——大致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三人中有人举手了。
“Uil,你说。”
“嗯……就算我们从后门绕进去,狼的嗅觉那么敏锐,我们也没有办法完全回避它们吧?”
“说得对。”East把笔拍在了地图上,“我们没办法做到。”
一时间,礼堂边缘这块不大的地方陷入了沉默。
2、
攻略开始的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十分。
这个时间在现在的学校里已经没有了意义,但在时间上是白天的时间行动有助于让人集中注意力。
食堂的前门处传来了喧闹的战斗声,已经有人在那里开始了攻略——这就是他们所等待的时机。
本次参与食堂攻略的人与魔法生物共四名,East以家妖精灵的姿态接近了食堂后门,妖精们(尤其是家妖精)相当擅长隐藏,他先一步走进了食堂,向另外的几人发出了“安全”的信号。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Kuriki小声问道。
“都已经到这里来了当然没问题……”Uil以同样的小声说道。
“至少现在还没有看到贝兰维多(的狼)。”至少费伊·叶茨保持了冷静。
一行人顺利敲开了食堂的后门,溜进了食堂。
3、
“按照地图,接下来直走就可以找到原本放食材的房间。”
“话说费伊前辈……你那份地图是哪来的?”
“Shadow老师给的。”
“……”
4、
好吧,且不论Shadow老师的食堂地图。
他们沿着食堂后门的走道往深处走,大约是施加了魔法的缘故——这里没有声音。
既听不到前门的战斗声,也没有别的声响。
Kuriki吞了口唾沫。
“别害怕,Kuriki。”坐在他肩头的East冷不丁地说道。
“?!我没有害怕!”
有着蓝灰色头发的魔法师一边发着抖一边说道。
“别逞强了。”
“才、才没有逞强——”
5、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逞强Kuriki加快脚步向他们的目的地走去。
“啊、等——”
谁的声音都没有来得及阻止他打开门。
“咔哒”。
就在门的背后,一直毛色雪白的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
沉默。
“打扰了。”Kuriki关上了门。
6、
“快让开……!”
变大粉一下子发挥了效用,突然长大身形的East一把把Kuriki拽到了后头。
门被撞开的瞬间费伊猛地凝聚起了冰墙架在了几人之前。
冰墙后头,狼的双瞳正在凝视着他们。
3052字。
有点OOC,回头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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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流向 8
梦。
黑暗与梦似乎是他两个停不了的主题,他时常深陷其中,甚至抓不住除那以外的自己。
费伊·叶茨在冥冥中这样察觉,他并非有意去注意到这些的,只是它们反复的次数实在过于频繁,让他无法不觉察到这些事物。
梦。
好像又一次把握住了某些严苛而深邃的东西,他试着在类似的情形中迈步,但最后却发现自己只能在黑暗中的梦里越陷越深。
——说起来达梓老师怎么样了?
既然他还能在这里想这些事,那么达梓老师一定被什么人绊住了脚步,现在的达梓老师与平日的不同,就算是平日的他也已经很难,更不要说现在了。
能行吗?他想。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行”究竟是指战胜抑或活着离开。
“唔……”
梦。
他拼命挣脱梦中的枷锁,远处柳条人正在燃烧,祭司把小鹿扔进了火堆。
火焰继续烧啊烧啊烧,燃起的烟冲向顶端的天空。
“——”
只有这样才能保佑他们来年的丰收。
浓烟带来黑暗,黑暗中既有暗火,黑暗中亦无明日。
他远远地在那里看着,有什么人禁锢了他,他无法前行,那禁锢仿佛要把他永远囚禁于此。
梦。
“可、恶……”
只不过是个梦境而已。
因为是个梦境,所以他更加不能屈服。
这样的词汇不该写在他的词典之上。
“——”
远处一群乌鸦从树梢上被惊飞,鹿群发出了鸣叫,他抬眼就可以看见泛着光的绿色背景里分叉的鹿角。
——这只不过是个梦而已。
当他睁眼时他会发现他还在学校的喷泉旁,喷泉的水流哗哗作响,达梓老师血红色的双眼在黑暗中阴沉而发亮,狼一般的瞳孔映照不出丝毫理性的色彩。
他会发现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点亮,他被挪出了战局,魔力四下流动,不远处的喷泉旁已经有几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正在战斗。
“咳、咳咳咳……”
喉头传来一片甜腥,他挣扎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视野随着他的举动而逐渐清晰,在那里战斗的——是三个人吗?——都是与他同期的学生。
而他们昔日的魔咒老师就站在喷泉的附近,他的右手上还跳跃着闪烁的雷光,一反手就将身侧的金发少年击出了老远;而他的另一手上却已经凝聚起了火焰的光芒,红色的炎火在黑夜里如同祭祀的柴堆。
……哎呀,这个现场与梦境是多么的相似。
火球被凝聚而后砸向另一端的褐发少女,被后者一个水球湮灭。
费伊想他认得那个褐发少女,Flavia,他也认得那个被弹开的金发少年,那是埃菲尔,据说和校长有亲缘关系——甚至他知道这个正在自己身边凝聚着木元素的人,Missa,他们的交集不多,他和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可是他认识他们。
就是这个“认识”在一刹那间带来了不真切的质感。
仿佛他在植物园里,捕捉到的卡姆幻影的魔力。
——这样不行的吧。
他无声地对自己说道,就这样呆在这里、看着别人战斗?
就这样倒在这里,让疼痛束缚着身体?
这样不行。
意志从遥远的深处向上涌来,他看见被惊飞的鸦群倒退着落回树梢,燃起的火堆逐渐在咒语声中黯然,换生灵的视野逐渐凝固了时间的流动,这种妖精原本就不擅长战斗。
“啧……!”
……Come on, leanaí goidte(来吧,失窃的孩子)。
吟咏声在耳边如同流水般滑过。
费伊·叶茨从地上撑起自己的身体,他的掌心凝聚了无数的火焰。
“费伊?!”他听见对面那个褐发少女发出刹那的惊呼,他轻笑一声将所有的声响甩在身后。
火焰在手掌中凝聚成了箭矢的模样。
喷泉旁的达梓老师猛地回头,野兽的眼睛在微光中闪烁着光亮。
——该说是野兽的直觉吗?
他冷笑着射出箭矢,烈火凝聚的炎矢刹那划破四周的黑暗。
达梓老师转过身,他手中冰箭骤然在近处撞上火焰的箭矢,水蒸气一下向两侧涌开,蒸腾的白气中风刃猛地切向对方,费伊稍稍偏头,站在那里的金发少年勾起唇角,风刃被达梓老师用闪烁着雷光的拳头生生挡下。
“切。”
他听见了不屑的声音,名为埃菲尔的少年一挑眉露出带着些许厌恶的神色,那样的眉角一点也不像是费伊记忆中的埃菲尔。
——算了。
思绪亮起的瞬间他一转步冲向了自己的对手,手指间凝聚的火焰在半空划过如同一柄弯刀。
斩!
由上而下划出的火光在半空带出了一道明亮的痕迹冲向达梓老师。
“——”野兽发出了无声的咆哮,无数冰锥由他身侧升起撞向下挥的火焰,散开的水雾里氤氲一片。
费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了上去,埃菲尔方才被冰锥弹开,用风元素堆积了屏障才稳住了身形。
Missa施放的则是束缚性的咒语,由魔法纠缠而成的冰链顺着方才的冰锥抓住了达梓老师的身体,冰棱尖锐的爪牙一寸寸冻进肌肤的内里。
——但是达梓老师怎么会畏惧仅仅这种程度的霜冻?
费伊一手又抓住了凝在空中的火焰,另外一手上画好的炼金术法阵被扔向地面。
魔力刹那发动,火焰的光芒盖住了炼金术的闪光。
一个水球自身后而来带走了达梓老师部分的注意力,失去理性的野兽就是这样不好,他判断不清同等的威胁下什么才是优先要处理的事。
他在心中冷笑,从眼底泛滥起的笑意是澈热的冷漠,手中火焰的元素顺着意念的方向猛地涨起。
而埃菲尔也已再度冲到了近处,他手中风刃聚集,“给我去死吧!”怒吼的声音瞬间飙起,伴随着释放的风刃。
来自四个方向的攻击让达梓老师有些应接不暇,失去理智时的他大约想不到各个击破的方法,雷光瞬间在他身周炸裂,冰被强大的雷光瞬间融化电解,爆炸的冲击一瞬间降临。
“啧……”
费伊在冲击的逼迫下不由自主地后退,火焰和因冲击而被刹那冲散,掀起的尘土覆盖了视野,他一瞬间失去了判断眼前景象的能力。
——达梓老师就趁着这瞬发动进攻!
尘烟中电光闪烁。
等他捕捉到那电光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电流伴随着冲击瞬间将他击穿。
“呜!”
手臂因为电流的作用不由自主地抽搐麻痹,然而这没关系……现在他所受的伤害都没有关系。
Flavia的几发水箭成功让达梓老师转移了注意力,就在他放弃对费伊的追击时后者酝酿多时的法阵终于彻底爆发出了光华。
无数铁栏杆从地下升起,炼金术的法阵将各种各样的金属杂揉在了一处建立起了阑珊,原本他只是将这个法阵带上身上用来制作道具,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趁……”——话语,“趁现在,抓住他!”
后头的Flavia又是一道冰封,将栅栏的顶端彻底冰封。
“——”
又是无声的咆哮。
话语出口刹那换生灵的感官再度回到了费伊眼中,在四周魔力的流动犹如沸腾般不断咆哮。
他撑起身体,剧痛直到这时才像是姗姗来迟,missa的藤蔓扰上达梓老师的身体,顺势将一团树叶塞进了他的嘴里,咆哮声停下,费伊也终于能够抓住自己的话语。
“……Oighear delc.”
冰雪凝聚而成的镣铐瞬间困住了上身赤裸的达梓老师,耳边的声音噼啪作响,他看见另外三位同学同样施展起了束缚的魔法。
——这样应该就够了吧?
最后一丝阴暗的嘲笑从唇角消失。
费伊·叶茨觉得自己刚刚似乎陷入了一个怪诞的状态,阴暗并且冰冷。
但疼痛很快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抱头呻吟,另外的三位同学很快让已经无法行动的达梓老师昏了过去。
“费伊,你没事吧?”Flavia立刻跑到他身边问道。
“我没事、唔……”尾音的痛苦泄露了他现在的感受。
“等等,我这里有卷轴……”有着褐色长发的少女探手去自己的裙下,“上学期哈茜老师给了我不少——”
……那个卷轴他似乎也有。
费伊摇了摇头。
“不,不用了。”他回绝了对方的好意,“还是赶快想办法把达梓老师送到老师们能够监控的地方比较好。”
——毕竟现在的达梓老师可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
Flavia看了同样凑过来了的missa和埃菲尔一眼——后者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丝毫没有了先前的狂气。
“说得也是……”她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费伊冲她露出了微笑。
“抱歉。”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
“那你呢?”
“我……”被问及的人略微一顿,“还要去图书馆。”
是正确亦是不正确。
他原本就以图书馆作为目标,现在也只不过是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道路而已。
疼痛的感觉虽然强烈,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片麻木。
费伊·叶茨告别自己的同学继续向图书馆走去,与达梓老师的遭遇被他当成了路上的插曲。
“图书塔……”
黑暗中的图书塔已经近在咫尺。
费伊·叶茨迈步,走进了学院的图书馆中。
补个前置,时间是在第一学年开学前期
稍微……有点长
______________
[现在]
遇到与自己有着相同姓氏,却并非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几率是多少呢——
很高吧?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几百年来的第一回。
父亲在自己拥有明确记忆前去世,指望习惯于独来独往的母亲与其他阿尔吉蒙特家的人保持联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听说父亲的手足似乎并没有走上魔法的道路,而是作为普通人平凡地传宗接代。
青年回过神,看向手中的学生档案的姓氏栏,不知第几次地逐字核对着。
A。l。g。e。n。m。e。n。t。
一字不差。
是巧合吗?还是说——
“是亲戚吗……”
毕竟是不常见的姓氏,再加上拥有着魔法的天赋,亲戚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那个与自己有着微薄的血缘关系的孩子是什么模样呢?法力究竟是如何呢?根据辈分该叫自己什么呢?光是想想就有些小激动了呢。
“诶嘿嘿……”
视线末端不小心扫上了照片栏。
“……烘山芋。”
顿时冷静了下来。
“校长先生,新入学的学生中有人使用了不实信息——”
[离现在的五小时前]
金发的青年是在超市遇见“那个人”的。
上次遇见是什么时候呢?青年有些怀念地眯起眼嗅了嗅。香甜的气味不受控制地从对方身上顺着风飘来,那是曾多次在梦境中出现过的,美味食物的芬芳。这么看来,一成不变的原来并不只是相貌。
“好想吃掉…”
似乎是听见了青年的话,旁边的人奇怪地看了它一眼。
青年下意识地舔舐着嘴唇,向前贴近的身躯不自觉地增大了施加在货架上的重量,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上面。货架“嘎吱嘎吱”地发出了危险信号,靠外的商品扑簌坠落,发出足以吸引周围的人的注意的沉闷声响。掉下来的是膨化食品真是太好了。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惨状之余,青年不由得惦记了一下自己那日益消瘦的钱包。
“咕——”
看来干瘪的可不只是钱包。
青年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快在隔壁零食的货架前再次找到了因插曲而遗失的猎物君。
——好想吃掉。
——可是现在还不行。
他注视着毫不知情的,在旁人惊异的目光中搬空了眼前货架的猎物君。
——眼下…还必须要继续“忍耐”。
青年提起一块黄色的盾牌,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久等了。”他听见猎物君这么说。
——久等?谁?
青年顺着猎物君的视线方向看去,没什么困难地在队伍中找到了猎物君的同伴,在听到声音转头的瞬间原本焦躁的神情变得诡异又鄙夷的女性。她没有拿着任何东西,应该只是在帮忙排队。青年条件反射般的抽抽鼻子,却没有闻到那位女性身上除了薰衣草外的任何气味。
——是隐藏起来了吧。
青年对自己的嗅觉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
“这样的话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就不用出门了吧。”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猎物君的尾音有些上扬,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而与之相反的,女人则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咀嚼着泡泡糖的动作愈发地用力,似乎是在泄恨。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为了囤pocky居然跑了九家商场。”
那是与内容完全不相符,比起外表还要来的稚嫩的幼儿的声音。青年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究竟是在哪……诶?儿子?
青年再一次认真端详起女人的面容。那是一张张即使扎着双马尾也不会觉得违和的脸。
——说笑的吧?
“结完账就可以回去了哦?下午要在学校帮忙。”猎物君如此说道。
“对哦你们学校开学了……”女人点点头,表情在放松了一瞬后又朝着诡异的方向舒展开……虽说舒展得好像有些过头了。
——啊。
有什么从脑海里闪过。
——宛如幼女的声音。向上卷起的浅紫色发梢。薰衣草的香气。大幅度咧开嘴角的令人发毛的笑容。为数不多与猎物君关系亲密的人。
“嗯……干脆我也混进你们学校好了,看上去好像很有趣的样子诶嘿嘿嘿。”
“呜……”猎物君轻轻发出一声呜咽,立刻慌张了起来。“不不不不不不……”
“诶嘿嘿说笑的啦。”
——还有闲不下来又专喜欢给人添堵的恶劣性格。
唯一的答案浮出水面。
“唔有点麻烦了啊……回头等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在那女的走开之后再下手吧……” 青年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同时加固了隐身的咒术。“嘛……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不是那么灵便……腰最近也不怎么好……要谨慎一点啊。”
他拉了拉缠绕在脖颈处的围巾,将脸往里面埋了埋。
“不是因为什么‘被女人打很没有面子’,绝对不是——”
[离现在的三十年前]
面向白雪覆盖的湖畔的露台上,阿尔吉无所事事地面向夜空发着呆。隔着身后的玻璃,隐约能听见不知名的弦乐曲伴随着人声由建筑内部传来。
今天是平安夜,差点就忘记了。虽是这么说,按照以往的经验,即使记得也没有人会与自己一同庆祝。若非是今天的心血来潮,今年大概也会是依靠着庭院中父亲的墓碑度过吧。“随便哪里,能感受到人的气息就好。”不知怎的,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好在平安夜举办舞会的人家并不在少数,对路人开放的也有几个。并没有什么困难,阿尔吉顺利的进入了其中之一。
差不多是供应甜点的时间了吧。这么想着,阿尔吉返回了室内。舞会还在继续,衣着光鲜的男女跳着阿尔吉没见过的舞步。隐居的生活将近有了两三百年,难免会与时代脱节。他绕开人群,从房间的边缘绕去另一端,摆着丰盛食物的餐桌。那里同样有着阿尔吉未曾尝过的新奇餐点,尤其是甜品。他端着满满一盘的甜食,默默地靠在了墙边。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放松下来的脊背贴上了身后的墙,阿尔吉轻声叹了口气。身后的叩击声在没入舞会的喧嚣之中前率先传达了耳中。他微微侧头,视线在穿梭在窗帘与墙之间,几乎是立刻找到了答案。可是为什么不走正门呢……?犹豫了几秒后,阿尔吉仍是开了窗。
来人是个瘦高的男人。衣着朴素,却有着一头惹眼的金色及腰长发。从内向外溢出的暖黄色灯光在窗帘被猛然灌入的风拂起的瞬间照亮了他麦色的肌肤,不知为何积在他身上的冰渣子微微反着光。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视线对接的时候那人似乎有一瞬间的错愕。
——在那里见过吗,这个人……
阿尔吉试着回忆了起来。
“……我说啊。”
浓郁的白气翻腾而起。
——好像烘山芋。
“……呐。”
与肤色大相径庭的手掌五指张开在眼前晃了晃,阿尔吉忽然回过神来:
“诶……什么……?”
“可以让我进去了吗?今天的天气真是冷呢。” 青年合掌向手心吹了口气。
“啊……抱歉!”突然意识到这点的阿尔吉慌乱地让开了路,背过身靠着边上埋头扒拉着自己的盘子。青年一撑窗台轻巧地翻进屋内,随后将窗户紧紧关上。
“谢咯。”青年咧嘴一笑,“阿尔吉蒙特先生。”
——果然还是在哪里见过吧?
“本来以为是下下签,没想到是大吉呢!”这么说着青年自说自话地从阿尔吉盘子中拿走了奶油蛋糕上唯一的红色果实。
——诶?
“呜哇——好酸——不过说来这个季节确实不是草莓成熟的季节啦。”青年大喇喇地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奶油。
——诶!!!!!!
“你你你……都干了什么啊!”
愤怒与难以置信交织,最后演化成阿尔吉脱口而出的质问语句。
“说是干什么……只是朋友间分享一下甜点而已啊?不是有两块吗你。”青年理所当然地说着,随后露出了受伤的神情,“难道说阿尔吉蒙特先生不把我当作友人吗。”
“什么时候是过了!!!!!而且还说什么太酸了不好吃!那就不要吃?!把草莓还给我啦!!”
“好好了解了解。”青年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啊”的样子,相当自然地从阿尔吉手中接过盘子与甜点匙,“啊——”
“啊——”
有什么红色的东西被塞进来了。
“呜哇——真的好酸!”
“是吧是吧?要说美味的程度,果然我还是最喜欢阿尔吉蒙特先生了。”
“才不是啦!问题不是这里……诶你说什么?”
突兀的字句让阿尔吉本能的警惕了起来。他抬头,困惑又狐疑地重新审视着面前的这个人。
“我说……”
金发男人反复舔舐着嘴唇慢慢贴近,视线像是剔骨的刀刃般上下徘徊。明明嘴角还滑稽地挂着白色鲜奶油,却让阿尔吉霎时毛骨悚然。
阿尔吉的脑中闪现了某些夹杂着微薄火光的漆黑画面。
——若是现在的我,正面交锋的胜率是多少呢?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灵魂却不停游走。
“仔细一看的话,你还真是……非常可口的样子呢。”
就像下午点心时间的孩子看到蒙布朗一样,青年轻轻挥了挥银匙,以璀璨的笑容宣判道:
“……那么,我要开动咯?”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魔法的风无声地将散落的冰渣与融化的雪水团聚在成锁链,由下自上捆绑住青年并辅以冰的魔法形成锁链,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藤蔓拴住绞碎。
趁着青年的注意力集中在下方,阿尔吉侧身滑进窗帘后,踩着风跃上窗台。在青年靠近的身影停留窗帘前的瞬间在一边再次操作着冰魔法一边猛地推开了窗。强烈的寒风将厚实的窗帘扬起,沾染了少许灰尘的布料擦过他的脸颊,无法动弹四肢的青年下意识地别过头微微眯起眼。
——就是现在。
一连使用了几个短距离瞬移的法术,阿尔吉停下了脚步长长地舒了口气。
“在几个方向都故意留下了断断续续的气味……追过来应该没这么快。总之回去之后就安全了吧……”
他如此盘算着,随即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结果还是得独自过节啊。”
远处的教堂敲响了零点的钟声,雪地上只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离现在的三十年零一小时前]
“嗅嗅……嗅嗅……”身着厚实冬装的青年将胡乱缠在脖子上的围巾微微下拉,露出有些微微泛红的鼻尖。虽然有着保持身体暖和的魔法,但对于来自于南方的青年来说这还远远不够。他蹒跚地在及腰的雪地中前进着,随着脚步的迈动,干燥的雪粒从衣物的褶皱中扑簌落下。
“……果然还是想吃点什么暖暖胃嘛。”
这么说着青年随手折下一根了光秃秃的树枝,微微比划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他遗憾地咂了咂嘴:“太冷了不好吃啊。更何况……”
更何况……
青年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然找到了好吃的猎物却一直捕食不能呢……现在已经连食物还在不在这里都不能确定了。”
远处的风带来了美妙的香气。
“似乎今天会是个机会。”
青年加快了脚步。也许是因为有迹可循,虽然花上了一些时间却仍是找到了一般情况下总是被不知名的咒力保护起来的目的地。
“呜哇真是久违——上次来到这里是什么时候了呢。”
不过那时候完全没能进入啊,不仅如此,保护的咒力在此之后还愈发地强烈了。若不是自己及时捕捉到了刚才的气息,恐怕连找都找不着了吧。
但是——
现在似乎并不是一般情况。
如果将保护的咒力形容为屏障,那么现在的屏障像是被谁恶意毁坏了一般四分五裂。青年仔细的搜寻了一下,却并没有找到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了上百年的猎物的任何气息,甚至连其他的气息也没有察觉到。
“不在这里吗?”
说来刚刚也是觉得越靠近气息就越淡,果然是因为离开了吧。
“……没有斗争的迹象,毁坏屏障的似乎并非是那家伙的敌人。不如试着进去等等看……诶?”
——屏障修复了。
也就是说……
“有谁从一开始就隐匿了气息吗……”
——那样的话这人绝非是像猎物君一样级别的存在。
得出结论的瞬间视界边角有什么深色的物体从几个不同方向向颈部迅疾刺来,脑中来不及判断躯体却抢先一步做出判断。回头的同时青年猛地向前曲身堪堪避过,束在围巾之中的金色长发则被挑起了几搓用力绞了起来,头皮被勒得生疼。青年的五官都皱了起来,手上也使了狠劲直接斩断了树枝切断魔力的来源。纠缠住发丝的细枝软趴趴地垂了下来,而余下的枝干则又不声不响地回到了积雪底部。
青年伸手摘掉挂在头发上的树枝,警惕地盯着魔法的树消失的地方,微微侧头不动神色地留意着四周。虽然气味容貌全不尽知,但不知为何青年可以肯定这个人定是之前阻挠多次他的人。更何况——
“哎呀哎呀,又是你啊。”
毫不掩饰喜悦之情的稚嫩声音直接在脑内响起,青年心下又肯定了几分。是这个声音没错。不知为何青年眼前闪现了大幅度咧开嘴角的令人发毛的笑容,虽然因为不知相貌出现的是个幼女大小的小黑人。
——可以的话想要避免与其打斗……既然猎物君并不在这里的话。
小黑人没有离开的意思的话,猎物君应该是会回来的吧。只是现在一对一都难以占上上风,二对一更加难说。当然小黑人没有耐心提前离开了也有可能……继续等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倒不如循着气味去山脚附近找找希望大些。青年沉默地思考着利弊,最后打定主意决定撤离。但是——
“既然来了就多留一会儿如何。”小黑人的语气里满是挑衅。
与声音一起坠下的还有结成块的积雪。青年转头看去,整棵松树因为倾倒而抖掉了覆盖着的白衣露出苍翠的绿。青年被不知何时施展的法术固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得先念咒支起屏障,随后分神斩断了禁锢的锁链。
松树倒在地上激起一阵雪,青年趁乱再次施展空间的法术,却烦躁地发现小黑人却先一步设置了结界将他囚禁。他无可奈何的试图集中精力找到结界的最弱点想要进行打破,同时却又被迫的要破解小黑人使出的刁钻法术。青年虽然对解决这些小把戏并不是非常困扰,却总会被烦得伤神,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直接让小黑人用大型法术将他打败,输也输得痛快。而每次费了心神之后破除一波恶作剧般的低级法术之后,下一波则早已蓄势待发。这幅局面简直就像是猫在戏耍隆中的老鼠一般。
“……真是够了!”
青年的耐性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幼稚无聊又没有止境的法术磨得消失殆尽,他的脑内有什么“啪嗒”一下碎裂,那也许是记录怒气值的槽吧。他暂且先用水的魔法作了缓存,随后便彻彻底底的集中了注意力——
“呐呐我说……”
他是这么决定的,但也仅仅是决定了而已。
“?”
“你啊……到底想对阿尔吉蒙特家的人做什么呢?”
“……哈啊,要说做什么的话那当然是……”
——等等。
“……那个你今天午饭吃了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
“诶——是这样吗?”
“果然听不见吗!!!”
——是说这家伙对干扰别人还真是别有一套技巧啊?!
“诶诶——”
“诶什么啦!!!!”青年不再搭理小黑人的独角戏开始专注于寻找着突破口,出乎预料地并没有很难找……“简直就像是故意放在那里的一…样……啊。”
——手滑了。
缠绕在指尖的电光几乎是在结界破裂的同时, 周围的雪堆全被炸了开来,霎时遮挡了青年的大半视线。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心急啊……再陪姐姐我多玩一会儿不好吗真是的……”
“!”
和之前不同,这次的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即使明知看不见青年仍是没有抑制住条件反射转身像后看去,一瞬间说不上名字的花香充盈于鼻尖,而后香味的来源立刻做出了反应向后退开。
“哎错了,不是这个方向……走你。”有什么像长杆一样的东西横着打在他胸口上,青年倒退一步,脚下的雪不知为何像前抽动,使他整个人失去了原本就难以保持的平衡向后跌去。
——?
背脊迟迟没有触及松软的雪地,视界渐渐被黑色所覆盖。而先前铺天盖地的白色则被限制在了一个圆圈内越来越小……不,应该说是越来越远。
“……传送魔法?”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Bingo!”响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过我也不确定到底是送到哪里去呢……诶嘿嘿嘿嘿。”
白色的洞口出现了一个有着长卷发的人影,大概是逆光的关系青年完全看不清长相,只能看见浅紫色的发梢……啊。
——那个花香是……
“那么,祝你旅途愉快?”
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光源,再也没有挪开。
[离现在的二百多年前]
“哈……哈……”
少年狼狈地四处逃窜着,身后追赶着的是不知名的生命体。少年没有回头看的勇气,也没有回头的余力。他的右手紧紧地攥着一根短杖,时不时的向后丢出两个小小的火球,却毫无准确度可言。
脱离的咒语是什么?
少年想不起来。就连火球术的咒语也不过是机械地重复着先前说的话。平日缜密的思绪在晃动的视界中摔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句:
——不能被追上。
顾不及缘由,只知晓结论。那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恐惧,也是少年不愿直面的未来。他不由得再一次重复道:
——绝不能。
少年不相信神明,无法用祷告换取安慰。少年不敢回家,那个从今以后无人庇护的地方,他怕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灾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少年却至今不知追逐者的真面目。他期待着,期待着对方会像之前一样忽然放弃离开。
然而——
“哇啊——!”
不知什么狠狠地绊了少年一跤。足尖叩击障碍物发出巨响,接着随着金属专有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地上平推开一段距离,不偏不倚地挪到了摔倒的少年的膝下。
少年绝望地回头看去——
“诶?”
没有人。
“……什么啊…原来是我多心了吗?”
安下心来的少年缓缓地舒了口气,起身把自己刚刚压在身下的窨井盖放回了原位。
“不过果然还是得警惕一点啊……”
他回想起早上母亲留下的道别信。
“干脆……一个人搬到深山里住了好了。”
[很久很久之前]
那是距离现在非常遥远的记忆。
随着时间的蚕食那块位于记忆深处的瑰宝只剩下了零星碎片。
“你也是一个人吗?”
“哎呀哎呀。”
“你也被抛弃了吗?”
“真是巧遇呢。”
“呜哇不要这么盯着我啊?难不成你也想吃?……好啦好啦分你一半就是。”
“……”
“……要养肥了才好吃嘛。不没什么哦!”
“嗳。”
“呜哇还是好饿……你等我一下哦?马上就回来。”
“你要不要跟我走?”
断断续续的语句编织的是多年前的真实。
麦色的,递来新鲜食物的手。白色的,无名指缠绕着诡异花纹的手。
那时的自己做出的决定是——
[终章 比很久很久,还要稍微早上一点的时候]
时至今日,青年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棉絮般的云朵各自为伍盘踞一方天空,阳光温暖得恰到好处,毫无阻碍地铺洒在这片土地上。
他穿过集市,不留痕迹地顺走作为一会儿晚餐的食物。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闻上去非常美味的孩子。
集市的喧嚣还没有远去,青年摆出了他所认为的充满善意的表情。
随着孩子的目光与他相互对接——
开始了,贯穿百年的孽缘,从这里拉开了帷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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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下座
不管怎样我先土一下x
m(._.)m
很早就开始写了(那个时候特想吃烘山芋,现在比较想吃肉包,谁有肉包(够),不小心流了个水账,修修改改弄到现在也只能弄成了这样。
大家好我是难产专业户x
……所以大概也是因为写的时间跨度太大偶尔……或者经常文风突变一下。
随后我要嚎一下:
对战什么我真的不会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部分活生生的卡了我一个多月,总觉得写出来雷声大雨点小orz
不过好歹是写完了,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ni
关于玫拉罗
二学年好像被校长算进学生里来了呢……什么状况好茫然xxx
(小声:之后要不干脆可以将错就错让她混进来吧这么觉得,不可以的话就算啦回头问问)
啊,这家伙的魔杖是鱼竿,打到因奴斯的就是它
关于倒数第二段的偏意识流的东西
本来想删掉的,但是某不愿透露姓名且UID是110387的人说想画所以就保留了下来括弧笑括弧完x
废话有点多,总之感谢阅读!
1026字。
响应了一下组队成员。
总之魔法生物研究会食堂攻略决定——
Shadow老师,我们去给你做布丁了,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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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俗话说,前线吃紧,后方紧吃。
虽然他们的学院大概还远不到这样的情况,但两者间的道理或许是相似的——
以获取能量为生命活动第一需求的人类,只要是感到能量缺乏就会不断进食,并以此作为当下最重要的事。
简单说来。
一句话。
“民以食为天”。
2、
自食堂被占领以来,茨格姆的学生们不得不转变了就餐的地点。
礼堂什么的看起来绝对不是用餐的好地点,紧急时期对于菜色他们自然也不能有过多期待——最重要的是原本随时提供的饭菜现在变成了每天限时供应。
“……”
费伊·向来不按时吃饭·叶茨站在礼堂门口,忽然发觉他又错过了用餐时间。
3、
“这样下去可不行。”
魔法生物研究会——因为教学楼被占领只能把聚会的地点转移到礼堂——例会上,有人如是提出。
等费伊回过神来这个话题忽然就已经成为了对话的主流,他有些错愕地扫了四周的人一眼,Kuriki用手肘捅了捅他。
“正在说学校里的食物呢。”舍友小声地提醒了他。
“……谢谢。”费伊则以同样的小声回应。
“说起来植物园里的赤果——那个好像可以吃吧?”静说道。
的确,费伊暗暗想着,而且味道还不错。
“发觉了这件事后已经有不少同学跑去植物园了。”Uilliam挠挠头说,“不过植物园那个地方有太多的……呃、触手。”
他看起来心有余悸。
费伊这才想起来,棋攸似乎说过,植物园的那些藤蔓卷走过Uilliam的工口书。
4、
……说真的,为了身心健康。
你还是把那些书烧掉比较好。
5、
“利用赤果搞不好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料理吧?”
“例如布丁。”
“对,例如布……”
6、
Shadow老师,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7、
“但是只有赤果本身的话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家妖精?随Kuriki参加社团活动?East做出了发言。
家妖精的话很重要,因为家妖精会做饭,并且做得很好吃。
一向被人嫌弃手艺的英国人会长默默看天。
“所以关键还是食堂。”费伊断言,“无论我们想在礼堂外头做什么料理……”
“说到食堂。”以物理上的压迫感而自豪的少女说,“那只狼可以吃吗?”
8、
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真的。
且不论它看起来并不好吃而且满是肌肉一定并不好吃。
不过所谓魔法生物研究社,在战时不就应该做这样的事吗?
9、
——魔界动植物实用的可行性报告。
10、
“还有。”Shadow老师补充,“能不能利用它们做布丁。”
建议很好,只不过被大家集体无视。
“那么去调查看看好了。”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魔法生物研究会会长,兼科学社社员,如是说道。
11、
“话说回来……据说狗肉火锅很补?”
“∑等、等等!不要吃达达!”
……就算狗肉火锅听起来还不错,也没有人会想去吃你家的精神污染源吧,shadow老师。
12、
总之就这样。
魔法生物研究会踏上了寻找贝兰维多的道路。
【3471字,文力繼續↓,寫得難看求不槽】
【聯動劇情http://elfartworld.com/works/35078/ 感謝錢糖的家長願意和我一起互動,歪打正著用了冰魔鬆了一口氣】
自學校沉入海底、失去魔法的保護之後,Uilliam便開始失去了對季節的切實感。長夜與寒冬已將夏秋時的記憶沖刷得恍若隔世,要回憶起學校還是海島時的樣子困難得要命。沒錯,在這溫度下人的腦漿和血液都凍成了一團,連仔細思考的能力都被寒冷奪去了。
照理說在這種溫度下,植物園里常見的植物應當會冬眠或是死亡,但眼前的植物卻沒有遭遇那種事。Uilliam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好讓自己暖和起來,他瞇起眼來看著那株十分詭異的藤蔓——它暗色的婀娜枝條纏繞著已經開始枯死的樹木不放,繁茂的枝葉正是其生命仍然昌盛的證明,而不符合季節的赤紅色果實懸掛其上,讓人更加懷疑這株植物是從何生出的生命力。
Uilliam Campell在植物園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而他很肯定這不是校長種的什麼魔法生物,因為那位德高望重的校長此刻正被軟禁在校園的某處。
這東西是魔界來的生物嗎?他尋思著,想走上前去看看這東西還有什麼特征,但這樣的貿然之舉他剛剛做完就開始後悔了。
那株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開始扭動其蔓枝,黑色的柔軟枝條搖擺,仿佛有自主意識的蠕蟲一般扭動,葉片則沙沙作響。Uilliam本能地感覺到這東西絕對有害于人類,而那種自主扭動的方式,讓他聯想到某些糟糕物。
“臥槽這是什麼玩意……觸……手?”他沉思了一陣子,然後忍不住說出了某個專用名詞。藤蔓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氣息,扭動得更加肆意猖狂,Uilliam向後躲去,說道,
“……臥槽還真是觸手啊?!”
“唔哦?這是什麼玩意,……看起來很好吃呢!”
兩句話同時蹦了出來。Uilliam這才意識到原來植物園裡還有其他人在,他四處張望了下,卻見有個同年的女孩站在身後,女孩有著一頭黑髮,嚼著糖果,手裡拿著拐杖糖形狀的……魔杖。
這個女孩Uilliam並不熟悉,但有過幾面之緣,他知道對方的名字叫錢糖,同自己一樣是二年生。當然啦,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是誰並不要緊——
“等等怎麼看都應該先吐槽這玩意是觸手吧?!哪裡看起來好吃啦?!”Uilliam忍不住吐槽道。
“這裡還有一個人啊!”少女似乎才注意到植物園裡還有另外一個學生在,像是日常打招呼一樣擺了擺手,“嗨!我是錢糖!你我應該是……同年生吧!吶,你看那個,不覺得會比蘋果還好吃嗎,感覺上會是酸酸甜甜的果實呢!讓人想摘來嘗嘗看啊!話說那個果子……你是不是也想吃?喂喂!同年生!你能不能幫我把那個果子摘下來?”
……雖然經她這麼一說覺得那個果子說不定能吃,但畢竟是魔界的不明植物上長出來的果實啊。Uilliam想,而且他很肯定那種果實比不過自家種的水果,他提議道:“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想吃啊……不過這麼說來……”
“摘下那個果實再吃掉是必須的吧!”
“擊退這種東西是必須的吧……!”——你還真要吃啊。Uilliam把吐槽的話吞到肚子里,決定順著對方的思路走,他舉起魔杖,“順帶一起把果子摘下來好了。”
“幹嘛要擊退啊,看起來這麼好吃的果子……!”錢糖一臉困惑地望向Uilliam,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塊奶糖,一臉正經地問道,表情像是在問為什麼不能把溝鼠當寵物養。後者再次感到自己無法對方的思考方式接軌。
“……不不這玩意從常識上來看就該擊退吧!”Uilliam搖晃起對方的肩膀,想試圖喚起對方的常識喚起,他慌亂間看到眼角的餘光中那來自魔界的植物晃動著襲來,“等等真的和小黃書里一樣的觸手啊!”
“……唔哦?這是什麼東西?還有什麼是小黃書?可以吃嗎?”錢糖好奇地問道,全然似乎沒有應戰的準備,雖然Uilliam能看出對方的眼裡剎那間閃過的慌張,但很快就被那句好奇寶寶式的問題打敗了。
“當然不能!Oighear!”朗基努斯之偽物揮舞著指向藤蔓,植物深色的身體上結了一層薄霜,但這明顯無法使從魔界來的植物停下他們的動作,有著赤紅色果實的藤蔓繼續蠕動著,似乎在準備下一輪攻擊。
“嗚啊?好惡心哦!對了!同年生!用火的話果子會焦掉所以千萬不要用火球術哦——”錢糖完全沒有正處在戰局之中的緊張感,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了一個巨大的波板糖開始吃了起來,她繼續好奇地問起Uilliam,“哎哎?你、你剛才說了什麼啊……什麼外語來著,聽不懂呢!哦哦!同年生加油!”
你不要用好像鄉下酒館里的大叔看球賽的時候的語氣說這種話啊。Uilliam覺得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憋吐槽憋到內傷,他緊握魔杖:“那個是魔咒!……還有你能不能稍稍搭把手!”
“真麻煩啊,那我就只提供物理攻擊啦!”錢糖叼著棒棒糖含糊地說道,她舉起魔杖做出攻擊的架勢,“坐收漁翁之利也不行啊,這樣吧,同級生,你先來纏住這個……這個植物之後我就來幫你解決掉他好了!雖然我也不知道該幹什麼,但兩個人的力量總是可以的吧!”
Uilliam點了點頭,再度開始攻勢,既然對方已經要幫忙的話——“那麼就拜託你了!我來拖住它吧!Oighear!”
第一層咒語吐出的剎那,朗基努斯之偽物讓植物上生出了冰,與之前的攻擊疊加,這次的效果比之前要更為有力,植物的動作明顯減緩了下來。
“Gnólacht!”Uilliam將第二道咒語吟誦而出,槍型的魔杖杖尖的白光再度衝向方才攻擊過的地方。
——並非為了擊破,而是為了堅固剛剛生成的冰層。這道咒語完成之後,凍結在藤蔓上的冰塊變得更為堅硬,而在這道咒語的輔助下,赤果的動作也變得更為困難。
正是攻擊最好的時機……!
“錢糖!”Uilliam向黑髮的同年生喊道,對方早已做好了準備,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
“嘿!借一下肩膀!”錢糖喊道,在Uilliam還沒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跳了起來——
然後以他的肩膀作為支撐點,一躍而過。錢糖揮動起自己的拐杖糖魔杖,將其作為鈍器劈向被凍結的植物,隨著一聲冰被擊碎的聲響,戰鬥也宣告了終結。被凍結的藤蔓垂下了寄生的樹木,鬆開束縛,疲軟地癱倒在地上,似乎完全失去了生命力。
“還真痛啊……!不過幹得好!”Uilliam走向錢糖,向對方做了個讚揚的手勢。
錢糖沒怎麼在意,而是站在那藤蔓死亡的地方,興高采烈地摘下了果子:“唔哦!可以吃果子了呢!不過這樣好冰,有點難以下口!”
“那種東西……算了,怎樣都好。”Uilliam搓了搓鼻子,看著對方得到果實后喜形於色倒是不會讓人產生什麼不快感,只不過,為了摘個果實大費周章這種事,他是不想再做第二次了。他們成功擊退了一個魔物,而錢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果實,皆大歡喜。
勝利的欣喜讓Uilliam暫時鬆了口氣,他仰頭看向植物園的棚頂,映入眼簾的是絲毫沒有半點光線折射進來的幽藍海水,這種景色在初見時還令人感到有些意思,但看久了便會覺得還是比不過在陸地上見到的天空,反而生出了一種壓抑感。
什麼時候能夠重返舊日的景象呢?他早已開始無比懷唸起夏天時變為海島的學院,不知道現在學院外的天氣如何,Conroy和Mac是不是已經種了水仙呢,田地裡有沒有播種,老家的熱天會不會讓奶奶受不了……諸如此類的胡思亂想,在此刻充斥著他的內心。
然而錢糖的話卻將他拽回了現實,少女嚼著蘋果,碰了碰他的肩膀:“喂……同攆僧,那個大蘇……素隋啊?”
Uilliam抬起頭來,透過樹木的間隙看到了在植物園裡,還存在著的另一個人。那人比他要高上一點,身著仿佛舊時代軍裝的衣物,胸前別著顏色艷麗的玫瑰。他能勉強看到對方的五官,清秀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樑,毫無疑問是個相貌良好的人,但那雙惡魔般紫色的雙眼卻帶著一種能讓人忘記呼吸的威壓感。
“……?!”
不,不是惡魔般,而是原本就是惡魔。這一點,從對方頭上那雙牛角和異於人類的耳朵上就能看出來。
暫態所帶來的威壓讓Uilliam忘記了呼吸。腿部好像被人灌了鉛似的難以移動,恐懼的寒意比海底無趣的風景或是魔界來的植物帶來的壓力要多得更多。
俊美的男人似乎還未意識到他們的存在,只是走到一棵植物前,略帶興趣地觀察那東西。
Uilliam呆立在那兒,直到錢糖的聲音打破了那份震驚:“哎哎?同年生你怎麼了?”
——這傢伙真的沒有那種感覺嗎。Uilliam在回過神來的片刻后暗自想到。
對從未知的地方來的魔物懷抱的恐懼,與對未曾知曉的強大氣息自然而然的折服。
“是魔族。”Uilliam簡短地回答道,心下卻對幫他重新奪回身體自主權的錢糖產生了一分感激,“謝謝……”
“哎?模組是什麼,可以吃嗎?”錢糖叼著棒棒糖,歪了歪頭,Uilliam對對方的音量心驚了片刻。
“……”
不管怎麼說此地都不宜久留。
Uilliam拽住錢糖的手臂,後者驚訝地微微停頓了一下,卻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黑暗的植物園裡,出口就好像一道吸引著他不斷向前的光。
十米。
身旁的人造樹林成了快速飛過的殘影,他的雙腿就像兩個不停活動的機器在來回交替,他甚至有些不太清楚奔跑的意義了。
五米。
心臟跳動得幾乎要蹦出胸腔,一種本能在告訴他不要停下來。他還拉著錢糖的手臂。
三米。
“……是誰在那裡?”在他不停地奔跑時,他聽到身後的魔族喊道。
兩米。
植物園的出口已經近在咫尺,再跑兩步就到了——
一米。
照亮了黑暗的火焰呼嘯著向出口處飛來,但比那更早地,Uilliam拉著黑髮同年生的手臂跳出了植物園。他不停地奔跑,身後的魔物並沒有追來,但他卻沒停下,直到四周重歸寂靜時才鬆了口氣。他鬆開拉著錢糖的手,對方從容地從口袋裡拿出一顆軟糖,嚼了起來。
“……哈。”Uilliam Campell鬆了口氣,然後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