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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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接受学生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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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生物请私信
3048字。
总之算是约会吧!(x
#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对面看书到老#……
(本体大概会被费伊拿笔记本砸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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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思海 4
费伊是在起床后条件反射地翻日历时才意识到原来假期已经快过去了的。
他爬下床独自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能够恍恍惚惚度日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也已经很快就不能一头栽进图书馆里没日没夜地看个不停。
……这样一想就忽然有了一种绝望感,他对自己苦笑。
悠哉的日子过了挺久,一下子意识到它已经结束了的感觉就像一盆冰水无预兆地落在了头上。
费伊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扶住自己的额角。
他有些头疼——夜晚的梦境已经在脑海中模糊不清,森林的景象与海水的景象混合在了一起,破碎的钝痛感似乎是在向他叙述它们昨夜的争斗。
梦与梦相互侵蚀,他已经快要分不清它们究竟还是不是自己的梦境,又或者只是某种借居于他体内的影像。
费伊把额头靠上桌面,清早的桌子带着微凉——或许该像恕老师那样弄些酒来了,他想。
“学校……”呢喃伴随着再次的叹息流了出来,“……又会变吵了吧。”
学校的确吵闹了起来。
在迎来新生以前老生们也纷纷回到学校,对费伊而言,第一个吵闹起来的是自己的宿舍。
本?张已经又和kuriki在宿舍的另一边吵闹了起来,费伊又从包里摸出了耳塞。
当宿舍吵闹起来时图书馆就成了最好的避难所,假期的末端通常不会有学生到图书馆来,他站在图书馆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书本的气息。
这样的味道足以让他平静下来。
“Devin……”没有回应。
平日与他熟识的幽灵今天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他或许在图书馆深处,施加了空间魔法的图书馆格外宽广,一眼望去甚至找不到头。
费伊由是向深处走,他拿下书架上自己上次没有读完的书,快步走向阅览室。
——他还没有走到那就听见了翻书的声响。
在这个时间点会来这里的学生……
书架向后退开。
隐藏在书桌间的是几张木桌——坐在那边上的——
“……校长?”
手中的书差一点儿顺势落了地。
金发魔法师正坐在书桌旁,费伊难得看到他没有施展飘浮术的样子,在他面前的桌面上堆着几本书,少年模样的魔法师正一页页地翻动着书页,听到声音他回过头,露出了一抹微笑。
“早上好啊,费伊。”
“呃、早上好……”他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护好怀中的书。
他想他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校长在图书馆里——他在这里看到过闲逛来此的校长,也正是那次偶遇让他制造了Corvus。
费伊握紧了书脊。
眼前的校长坐在空无一人的阅览室里,没有人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呼吸和书本翻页的声响。
他是在找东西吗——即便从侧面也能看到蓝色的眼中满是专注。
而阳光这会儿已经能够洒进窗户里了,飞舞的尘埃与身体的剪影……
费伊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呼吸打乱了房间里原有的节奏。
潮水、浪花、海面、光影与深处某种尖锐的声响都被他甩在身后,他一步步挪到了桌子对面,注视着视野中对面的人。
杂讯比他想象得还要多。
“校长……”
“嗯?”
“我可以、坐在你对面吗?”
“当然可以啊。”
时光由是沉淀下来,仿佛沉入了幽深的海底,声音与画面都彻底宁静下来,犹如一场久远的梦境。
中午的时候校长合上了书。
书页声惊动了对面正沉浸在文字中的费伊,他猛地抬头,这才发现外头的光线不知合适已经灿烂了起来。
“哎?……已经这个时间了吗?”他似乎仍有些茫然,说出的话语带着轻微的飘忽,“嗯——”
好像才刚从梦境中惊醒,他条件反射地又低头要继续之前的阅读,却忽地意识到了对面飘来的目光。
“啊,抱歉——”回避与伪装,“现在是午饭时间了吧?”
海水又发出了声响。
“在这里呆得太久会错过午饭时间吧。”
“……说得也是。”
费伊难得地在这个时间点就合上了书本。
“那么我来把书放回原处吧。”他说着拿过了另外一侧桌面上的书本。
图书馆里的这些事本就是他的工作,但又似乎有什么不同。
“对了,校长……”
——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还在希冀着吗?
又是在期待着什么?
有个声音发出了冷笑。
“……以后还可以这样一起这样看书吗?”
转过日头来很快就到了新生入学的时间了。
学生会在这样一个时间段里承担了接待新生的工作,一时间他似乎变得更加忙碌了,在引路人把一波波学生送来后负责引导他们去礼堂或者宿舍塔。
——两年前当他们来到这时可没有这样的待遇,他想。
那时候学校才刚刚建立,虽然现在也差不了多少,但至少他们的后辈们有了前辈,不至于再在这个魔法的世界里晕头转向。
费伊带着学生会的袖标站在路口为一个新生解答疑问,那是个格外话多的学生,在他们交谈间总是换着不同的话题。
“前辈——前辈也是魔法师吗?”
“嗯。”
“我叫做棋攸……前辈你呢?”
“……费伊·叶茨。”
“叶茨吗?这个姓好熟悉——前辈你是爱尔兰人?”
“不,英国人。”
“是吗?我是从中国来的,听说这里有上中文课。”
“的确……”那可是令无数人头疼的科目,不过总有些人并不害怕它,例如本·张。
想到自己的宿舍费伊忍不住有些头疼,不过眼前活跃的学弟也差不到哪里去,好在他送他到礼堂的路也差不多到了尽头。
费伊礼貌地示意对方离开,新生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地向他道了别。
“……学生会看起来也很辛苦啊。”
当他终于能够放松下来揉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时,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嗯……?”声音、他有些印象。
费伊回头看见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站在那里的是个棕发的少女——
她正用绿色的眼睛带着好奇地打量着正向这边,时不时还看向那新生离开的方向。
那张面孔费伊曾经见过。
他可以确定对方是自己的同学,他们应该在课上遇到过彼此。
但是名字就没有那么好回忆了——毕竟费伊从来不是一个会花费心思记忆他人名字的人。
好在他的大脑还是挖掘出了一些什么,至少让他足以称呼眼前的人。
“……Shallow。”他朝少女点点头,“你也是来接新生的吗?”
“唔,差不多吧……”Shallow笑了笑,绿色的眼睛里泛开了清朗的光芒,“想来看看我们的后辈是什么样的人。”
“哼嗯。”费伊不置可否地耸肩,“现在看到了吗?”
“刚刚那个就是?”
“是啊。”是个吵闹的家伙,“从中国来的……接下来需要倒很长的时差吧。”
“这么说也是——哈哈,不过有魔法嘛。”
魔法也未必能解决时差啊——费伊在心底默默地想。
他并没有说,像这样的话语他一向都不说出口。
他们两人似乎顺理成章地沿着费伊刚才的来路往回走去,虽然接下来的新生大概还要再等一会儿,但在那里等待与在这里闲聊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说来,新生入学以后马上就到万圣节了。”Shallow随口说道。
话题忽地从新生跳跃到了万圣节,其中的落差让费伊不由得一愣,“啊……嗯。”
“费伊你是北爱尔兰的人吧?听说爱尔兰万圣节放假哦。”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可那是在爱尔兰而不是北爱。
“……是啊。”回想,“我们那边……过节的气氛也还算浓重吧……”
他不想说自己已经有两年时间没去过个正经的万圣节,这些事他并有告诉太多的人。
“唔嗯……”Shallow的好奇心似乎被钩起了,她扭头看向费伊,好奇的光芒在眼底如同宝石闪烁,“你们那边是怎么过万圣节的?”
“万圣节啊……”
记忆一点点从深处涌出。
“应该没什么不同吧?”画面伴随着记忆肆意流淌,“围着火堆跳舞、把动物投进火里献祭什么的。”
——哎?不对……你在说些什么!
费伊猛地惊醒,他下意识地捂住嘴,方才一瞬间的话语像是场梦境,他正在草丛深处向外张望,伸出手拨开枝叶窥探远处的那些人们。
秋分之后的一个星期……传说这天晚上死神会带着魂魄们回到世间……
“是、这样的吗?”Shallow迟疑地问。
她的声音让费伊稍稍清醒了一些,他忽地意识到自己被梦中的记忆吞噬了,那些并不属于他“自身”的回忆。
“开玩笑的啦。”谎言不一定只是用来编造,“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不同哟。”
“这样啊。”幸好Shallow似乎接受了他的说法,“‘献祭’什么的听起来很有些可怕呢。”
“……的确。”
好在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下去,就在他们继续前进时,路边的身影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巴士老师?”他们的魔改课老师之一正在路边四下张望着,似乎在找些什么。
“啊,你们来得正好。”看到他们出现他忽然说道,“有件事请你们帮个忙。”
被子的触感,空气的味道,心脏的跳动……
林木心睁开眼睛,知道自己又醒了过来。
知道自己还活着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没有之一。
失去控制的泪腺又开始分泌讨厌的液体,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子避开阳光,假装自己没有醒来。然而房门口传来了声响,轻得几不可闻的敲门声显示着来者的小心翼翼。
“我醒着。”几秒的思考后,她说道。虽然很想继续当一具尸体,但昨天也没有见妈妈,不能让她太担心。
面容略显憔悴的女人托着饭盘走进卧室,看着依然躺死在床上的少女,叹了口气问道:“昨天睡得怎么样?想起来吃点东西吗?”
真是无聊的问题……林木心失礼地想着,然后该怎么回答来着?
“嗯……嗯,还不错,好啊,放在那里吧我过会儿就吃。”她含含糊糊地说着,不留痕迹地将脸在枕头上蹭了几下。
“那就好。”带着欣慰的话语传入少女的耳朵,对着她的心又狠狠刺了一下。
啊啊,真是对不起,一直以来都给你添麻烦了,我怎么还不去死呢。才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脱水而死的,她有些不合情境地想着。快走吧快走吧,然后我好好哭场再继续睡,真想永睡不醒啊。
然而女人没有如往常那样离开,“有你的一封信,还有包裹。”
信?竟然还会有人给她寄信吗。休学以来的一年与过去所有的熟人都断了联系,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记得她了……不过怎样都好啦。
女性想必也很疑惑吧,她等了一会儿,见少女没有反应,又试探着问道:“不看一下吗?或者我读给你听?”
“读给我听吧!”虽然怎样都好啦,但是还是尽可能不要让妈妈失望好了,林木心翻回身朝向母亲,用着俏皮的语气说道。
“好。”很久没听到女儿这样有活力的声音,女人也不禁露出笑容,小心地拆开信封读了起来。而后两人都愣住了。
“魔……法?”超越常识的设定让一直过着普通人生的女人有些接受无能,但林木心却有些兴致勃勃:“信中提到的那个魔法核,给我看看?”
随后,一颗本来单手就可包住的小石头在少女的手中变幻,形成一根长到有些过分的魔杖。
“真的有魔法吗……好像有点意思啊。”林木心敲了敲魔杖,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然后她抬起头,看到母亲眼中的神采。
她知道那神采是什么。过去的一年里,她没有对任何事物表现出任何的兴趣,也许就情感上而言,她早就已经死了。而现在,一个可能代表着希望的可能性摆在了她母亲的面前。
“想去看看吗?”
没有拒绝的必要,反正不管在哪里都一样。
只要没有死——没有到达那道光的话,不管在哪里都一样。
那就再最后尝试一次好了。
“好啊。”林木心露出开心的笑颜,“妈妈真好!”
“那当然啊。”女人笑着凑近木心,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然后念念叨叨着走向屋外,“得好好准备一下了,你到那里去后的生活用品之类的……可惜不能家人陪读,有些伤脑筋……啊对了还有联系医生给你多开几个月的药,这上面说非假期不能出校园,校园里有没有那种药的库存也说不准……”
“妈妈。”在她将关上房门的时候,木心久违地主动向其说道,“真的对不起,如果我好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你能幸福就够了。”女人温柔的声音。
“我会的。”少女雀跃的声音。
能幸福才有鬼咧,只是还有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在她脑中说道,如同往常的每日。
拥挤的电车上,一个男孩在打算下车时擦到了一个混混打扮的男青年。
“小子,你撞到人了!”男青年立刻大吵大闹起来,“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本大爷可是赤备的成员之一!”
“真、真的十分抱歉!”男孩看上去受到了惊吓,连连鞠躬道歉。
“切,晦气。”男青年在下意识地闹事行为之后,注意到男孩的穿着十分……穷酸——一身洗褪了色的运动服,还明显偏大,“看上去也没什么钱。快滚快滚,不要影响我心情。”
男孩立刻一溜烟跑了出去。而青年回头跟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朋友们开起了玩笑,青年们的吵闹使得周围的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是仍然做着自己的事。
…………………………
男孩像是仍旧被那个青年追赶一样,从车站跑了出来。他一口气跑到了一个小巷子中才停了下来,停下来原地喘了一会,才恢复了过来。
然后他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和他扮相的画风很不符的有点重金属风格的钱包,和一个贴着骷髅机贴的iPhone5。
“愚蠢的成年人,”男孩在一边取出东西的时候,一边这样不屑地嘟囔着,而当他看到那个iPhone的时候,眼神一亮,语气也欢快起来,“说不定是个有钱的家伙呢,来看看吧~”
说着他打开了钱包,却只看到两三张野口英世(1000日元纸币)和一小堆零钱。
瞬间他的眼神就灰死下来。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暴走族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群体怎么可能信奉家有财不露白的信条肯定是把钱花的一干二净……”男孩立刻开始碎碎念起来,“算了……反正把这个卖出去几天生活费也就有了……今天就休息吧。”
男孩把钱包里的钱拿出来揣进运动服的口袋里,钱包则是随手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
“嗯……?”走到住处门口的男孩发出了具有双重意味的疑问。
他那个写着“佐仓”的住处的门口正放着一个小小的包裹——而首先有人会给“佐仓”寄包裹就是一件奇怪的事,而这个包裹完好无损地摆在这种鱼龙混杂的楼道里没有被人拿走显得更为奇怪……
而他凑近去看的时候,那个包裹的收件人写的也确实是“佐仓 拙”这个名字。
“太奇怪了……”“佐仓”嘟囔这样嘟囔着,拾起包裹打开房门进了门。
“……恶作剧吗?”把包裹放到桌子上之后,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于是他摸出口袋里的小刀小心翼翼地把包裹包装划开。
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盒子。“佐仓”没有打开盒子,而是拿起了信。而看到信封上写的字的时候,他手一抖信差点掉了下去。
信封上写的却是“拙仓 濯先生 亲启”。
……到底是什么人寄来的信?短暂的慌张之后,他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在孤儿院时他的姓名是“佐仓 濯”,而他从孤儿院离开,有了“谋生”手段之后,通过特殊渠道办理身份证明时,给自己取的名字却是“拙仓 濯”,但是他租房子的时候,用的却是“佐仓 拙”这么一个假名。
“……”拙仓思考了一会,决定打开信封看看。
“Dear Mr.Tsutana……”
“……英文?”
好在拙仓自学过一点英语,而这封信也没有用很复杂的语法——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日本国民级别的渣英语。总之,拙仓是看懂了,尽管没有相信。
“魔法吗……切,谁的恶作剧这么无聊。”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盒子,“那么,这个盒子里,按照信上说的,应该有一个‘魔法核’、一条校服和一件魔法袍?不知道对应的会是什么恶作剧呢。”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是他的语气已经微微地有一种期待混杂其中。
——“魔法”正如这个词所写,它很奇妙,它可以引发奇迹,甚至有魔法万能的观点。它就是这么一个很不科学的词。
拙仓轻手轻脚地开着这个盒子,就像是一个盗贼在开迷宫最深处的宝箱一般。
——人们难免会幻想自己拥有超自然的力量。
他把盒子打开一条缝,确认了里面没有奇怪的气体、或者弹簧拳头之类的东西跑出来,于是心中的期待感再一次开始生长。
——然而,当超自然的力量真的在人们的面前出现的时候。
拙仓拿开盒盖,而当他看清楚盒内的东西的时候,手中的盒盖却落在了地上,发出“啪嗒”的响声。
盒子里,最上层是一块晶莹剔透的菱形水晶,而下面则是整整齐齐地摆着一套西式校服,和一条纯黑色的袍子。
——他们又会作何选择呢?
…………………………
“不不不冷静点这一定不是什么水晶而是玻璃做的,不过想想看这个恶作剧成本是不是有点大,等等首先问题好像是谁会对我做这种恶作剧……”拙仓陷入了完全的混乱,但是手却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块水晶伸去。
不是出于什么窃贼对于占有贵重品的本能,而是出于他心中验证这件事的事实——“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的话,这个‘魔法核’应该可以变成魔法杖吧。”——这样的渴望。
他一把抓住了那块水晶,并且闭上了眼睛。
“要说魔杖的话……”
…………………………
一分钟之后,拙仓看着自己手中的短短的、顶端有着一颗水晶、杖身由两条树根一样的木头缠绕起来的小木杖,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他试着按动木杖底端一个隐藏在内侧的小小按钮。
一节锋锐的小小刀刃从杖尾弹出。
“……真的是……魔法……?”
拙仓 濯迟疑着这样问着自己,试图重组自己轰然破碎的世界观。
“魔法……好像,真的很有意思呢。”
…………………………
一家有些微妙的……古董店。
依照信上所写的地址,拙仓来到了学校的接引点。而进入这个接引点之后,他心中不由得出现这样的想法。
因为这个古董店的商品实在是……有点夸张。比如……按照店主所说,那边密封玻璃盒里那几张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纸是达芬奇的手稿……之类的。
不过自认为是一个俗人的拙仓没有鉴赏古董的品味——他只能看出诸如那边的纯银时钟似乎很准(对照了他自己的安卓机),以及那把武士刀很锋利之类的。
而店主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帅气的男性。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而衬衫也十分的干净整洁——也就是说,很有钱呢。
拙仓费了好大劲才压制住自己伸手的欲望——很可能会被抓住的!
他这样说服着自己。
“客人您看起来对古董不感兴趣呢,”而这时候店主注意到了拙仓外套下的校服,“原来如此,是接到了茨格姆的入学通知书吗……那么请跟我来。”
于是他转过身走向内部的一个房间,拙仓立刻跟了进去,而在房间门口悄悄迟疑了一下之后,又跟着进入了房间。
“以及,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海勒,是您的引路人。”
推开房门的同时,拙仓听到青年再次开口。房间内是一个发着淡蓝色光辉的魔法阵,看上去像是五角星套着一个五角星的造型——是学校的校徽。尽管见过这个图案,拙仓还是不由得产生出一种恐惧感——出于无法抑制的对未知力量的恐惧。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直面“魔法”。
海勒向着旁边走了一步,给拙仓让出路,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拙仓再次迟疑,最终还是走入了魔法阵之中。
“那么,祝你有一段愉快的校园生活。”
最后听到的是海勒的祝愿。然后,拙仓 濯眼前的景色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