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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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生物请私信
1040字。
剧情在假期内,道具制作。
和正篇有剧情上的衔点。
————不能放这个TAG内记得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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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粉末 1
“这种蘑菇吗?”恕老师看了眼他带来的图册。
那是他们还在校外教学时发的图鉴,费伊曾经带着它去森林里寻找魔药材料——
就在那时他把图鉴上的大部分内容都浏览了一遍,其中一些他似乎也曾在学校看到过。
“第一学期时在森林里看到过。”费伊说。
那时进入森林的调查委托在这时派上了用场——那时大概绝不会想到这点吧。
“森林里?唔。”
“嗯,因为要找蝙蝠所以走得比较深。”
——就在蝙蝠巢穴的边上,他看到过这种蘑菇。
虽然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这种小小的蘑菇,不过现在看着图鉴,记忆中的那个片段忽地就清晰了起来。
大约——那时的他就已经注意到了那里存在着这样的东西,却只是下意识地将它们纳入感官的范畴。
换生灵的感官。
“学校的气候的确很适合这样的菌类生长。”有着红色长发的老师这样说道,“不过你要这种蘑菇做什么?”
“……图鉴上写了误食它会导致体形变大。”
“的确,它还有一个变种会造成相反的效果。”
那个变种就记载在下一页上,费伊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这件事。
事实上这两种蘑菇时常会生长在一起,生境和外观都十分相似,如果不一留神就会把两者混淆。
“我想制作可以让人变大的粉末。”费伊说道。
“这些蘑菇的粉末理论上可行。”恕老师的声音冷静而清澈,“不过菌类里的魔法很容易失效,采摘前和采摘后的处理都必须做好。”
不仅是采摘前需要相应保护,采摘后也必须快速干燥并且研磨成粉,如果希望粉末的效果更强还必须经过提取……
费伊老老实实地把对方的话语记载在了笔记本上,那是他专门用来制作魔法道具的笔记本,记下的内容他在之后还会经过归纳与整理。
等他认定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所有信息时他才把笔记本合上,向眼前的魔药学老师鞠了一躬,准备离开办公室——
“说起来。”恕老师的声音忽然从背后追了上来,“原本指导你制作魔法道具的不是校长吗?你们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了这样的话题。
费伊宁愿独自再面对一次一年级时的蝙蝠群。
除了情绪太过复杂而无法说出口,回想期末时的那句话也足以让他把话语卡在喉间。
在咨询过老师后他一股脑钻进了森林中,想找到这种蘑菇得向很深处走去,好在在森林气息的包裹下换生灵的感官很快就发生了作用。
道路——他应该记得那条通往蝙蝠巢穴的道路。
风很快就把各种信息告诉了他,道路也开始在眼底明确,费伊深吸了一口气,发觉自己已经渐渐开始习惯这样的感官。
这是件好事,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这能够让他更快地找到他想要的。
费伊这样想着拨开了树丛,道路在那里,不过他得绕开那些讨厌的蝙蝠。
——说起来为什么这些小家伙会出现在学校的森林里呢?
这样的问题被暂时抛进了记忆的深渊之中。
1059字。
如果还不成功会改成中并开始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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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第一次尝试。
现在这个季节的酒大约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发酵到一定程度,更不要说是放在了有魔法加持的罐子里。
酵母菌显然在适宜的温度(还是恒温)和生法阵的作用下生长得相当愉快,打开罐子就能够闻到酒精的味道。
“……”只是没有达到预期而已。
费伊坐在椅子上,挠了挠头。
说起来原本这个道具也就只是实验品而已——不过用这点来掩饰自己的失败也未免太LOW。
他用笔尖敲打着手中的笔记本,塑料与纸张发出的声音咔沙作响。
还缺点什么,他想。
虽然还不确定那究竟是什么,但的确还缺点什么。
经过两三次过滤后罐子里的酒变得清澈了起来,装在玻璃罐子里似乎相当好看。
费伊反复抛接着手里的瓶子,酒液已经密封,剩下的残渣也已经清洗,房间里的酒精味逐渐散去。
那时相当单纯的酒精味,在空气中逐渐变得稀薄起来,随着时间慢慢消退。
酒瓶被豁地握住了,费伊透过玻璃瓶子的表面看到了自己蓝色的眼睛。
“……时间吗。”
他忽然意识到他是为自己选了个怎样的题目,发酵这样的事情原本就与时间有关,而操纵时间——
这种事不要说是他了,就算是这里的老师也未必能够做到。
“如果不能操纵时间的话,就把在这段时间里可能得到的东西全部放进去不就好了吗?”Kuriki看着他手中的笔记本说。
笔记本上头写着“时间”两个大字,在下面有数道横线。
“说得好像很轻松的样子。”费伊不得不如是评价。
“不行吗?”Kuriki歪了歪头,“魔法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到吗?”
这句话把费伊噎住了,他低头去看自己的笔记本。
虽然说是什么都可以做到。
“而且你还可以找校长帮忙不是么?”
笔记本的一角被捏皱了。
校长正在楼梯的边缘漫步。
他看起来是在走——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脚底并没有碰触到楼梯的棱角。
“结果没成功吗?”
“唔。”说是成功与否,倒不如说没有达到预期,“大概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吧。”
“哼嗯。”校长从楼梯的一侧走到了另外一侧,“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能不能用魔法把酒原有的风味增强——又或者把已酿成的酒的味道加进还未酿成的酒里。”
所谓新酿与陈酿最大的区别就在这样的地方,费伊垂下头去想自己以往喝过的酒。
他其实并不喜欢酒。
“可以用魔咒进行封印,或者进行富集。”校长说,“不过对这样复杂的东西进行操作还是你们没有涉及的领域吧?”
是的。
现在的费伊最多能对声音一类的东西进行操作。
“如果能把像这样细小的元素一一聚集,那么就算是原本需要经过时间才能累积的东西也能通过这种方式模拟吧。”他说。
“但也仅仅是能够模拟而已。”校长边说边走,费伊急忙跟了上去,“真正的味道——还是需要累积的。”
“……说起来,校长喝酒吗?”
“喝红酒,费伊呢?”
“我的故乡出产威士忌。……”
声音逐渐远去。
1128字。
暴烈刻印的作业,后方会有大量文力死的短文反应请注意回避——
另外是科学社的互动校长记得给分!
==============
1、
“刻印……是吗?”费伊复述着这个名词,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够中二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看都没有错的结论。
除了一点。
既然教授这玩意儿的老师是达梓老师,谁又能确保这不是精神污染的一部分?
2、
没有人可以,至少在现下的科学社内。
要是他们的社长——嗯,前社长——还在的话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不过二极管的电子妖精在四月时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就消失在了丛林中。
想到她之前还曾调侃魔法生物研究会的会长搞不好某天会突然消失,真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世界上真有一语成谶这样的事。
“爆裂刻印。”现任社长余弦补充道。
“嗯。”费伊点头。
定语看起来只是无关紧要的耍帅而已。
“但是……”随即、他又补充道,“还是很中二。”
3、
中二现在已成为魔咒课的一大特色。
今天上午的课程中魔咒老师站在讲台上念诵着“看破一切的真理之眼啊,请将魔力加持于吾,看破吾敌毁灭之道!暴烈刻印!”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好在那时他是人形,否则绝对精神污染效果拔群。
“但是这个刻印很有趣。”拙仓濯发言。
对于一位武者而言的确算是个有趣的咒法,费伊心想,他盯着自己的手臂,目光循序向脉搏跳动的方向。
既然能够看出破绽,那么一定也能看出自己的。
既然只是瞄准破绽进行攻击,那么就算是故意露出的破绽也应当包裹在内。
既然有着如上条件,那么自己以自己为研究对象好像也并非不可行,对自己遭受以魔法加成的攻击进行感受大概能够得到更好的体验数据——
4、
如果达梓老师没有提供他们研究用的幻象,费伊大概真的会以自己作为研究对象。
5、
不过既然有了既定研究对象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老师说这个法术会造成攻击翻被的效果——
费伊绕着幻象达梓走了好几圈,幻象并不是犬形的让他微妙地有些失望。
金发的达梓老师这会儿正坐在地上——或许因为只是个研究用幻象的缘故达梓老师看起来漫不经心,但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费伊也很难利用魔法观察到他的暴烈刻印。
“……”
该说果然不愧是研究用的吗?
如果没有难度就无法称之为“研究”——
得想个办法呢。
“……啊,Shadow老师。”
“?!”达梓老师一下子转过了头。
6、
暴烈刻印露出来了啊,达梓老师。
7、
费伊看了眼淌着血的达梓老师。
其实比起使用魔法后出现的刻印来说,Shadow老师才是达梓老师的刻印吧?
8、
系统提示:学生 费伊·叶茨 攻击了老师 达梓 的刻印。
系统提示:老师 达梓 喷出了大量的血!
系统提示:流血状态持续中……
9、
——时间回到上午的科学社讨论。
“既然能够造成伤害加深的效果,那么伤口本身一定与普通的伤口不同。”
“可能只是伤口比平时的更深而已。”
“我认为血液方面一定也会发生一些改变,例如凝血因子出现了什么问题……”
10、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费伊看着自己手中来自人形的达梓老师幻象的血,点了点头。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
……在这么样一所魔法学院里,他该去哪找个显微镜?
*mimtransportation家族好评发售中【
*正文总字数1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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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濯,你假期不回家吗?”
“我是孤儿,我没地方可以回。”
“啊,对不起。”
虽然濯从视觉上还是看不到自己这个室友的表情,但是他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对方表达的歉意。
2
最终也许是作为道歉,mimtaxi邀请濯去自己家玩。
虽然事实上濯对孤儿这种事毫不介意,但是濯在仔细考虑了一下之后还是答应了。
反正假期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嘛,不是吗?
绝对不是想了解点什么,绝对不是哦。
3
在买机票的时候mimtaxi被濯的存款数目吓了一跳。
而濯看着那些来路不正的钱财,内心有些迷茫。于是他对mimtaxi说:“大概算是遗产之类的东西啦,用完就没有了所以还挺多的呢。”
嗯,再也不会有啦。
4
濯在来到mimtaxi家(的庄园)之后,很是赞叹了一番——
大概内容是“原来这家伙这么土豪”、“看来以后有大腿可抱了”……之类的。
什么?节操?那种东西能吃吗?
5
濯终于见到了mimtaxi心心念念的妹妹mimbus和mimcar以及父亲mimtrain、母亲bigmotor。
……濯觉得认为至少mimtaxi的母亲的名字会正常的自己蠢飞了。
6
此外,和妹妹们见面的场景让濯惊呆了。
mimtaxi一见到mimbus和mimcar就以跟平常不符的神速扑了上去,
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被mimcar一脚踹飞了回来。
濯突然有了一种开群见手癌……不是,开门见家暴的感觉。
7
说起mimtaxi家族的名字,濯一直觉得很奇怪。
再往上追溯会不会有mimcarriage、mimoxcart之类的?
濯想了想还是没问。
8
这之后濯又被震惊了一次,也是在开门的时候。
这次打开的是mimtaxi的房间门。
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整洁而且每天被仆人打扫而一尘不染的濯万万没想到——
自己会看到一片废墟。
9
而且这个废墟十分奇怪,因为虽然明明书柜啦床啦都碎成了渣渣,但是碎渣的表面却十分干净。
据mimtaxi的说法,这个废墟确实是天天被人打扫的。
…………在奇怪的地方坚持个啥啊这家人!
10
通过和mimtaxi的一番交谈濯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房间会处于这么奇怪的状态——
制造这个废墟的是mimtaxi的妹妹mimcar,而仆人们也不是没有给房间换过家具。
只不过换一次拆一次而已。
而mimbus已经通过家书告诉过他这件事了,所以mimtaxi才会从外面到里面都显得那么波澜不惊(虽然看到自己的房间变成这样还是相当痛心的)。
……金发暴娇,还真是典型性的妹妹角色呢。
↑以上是濯的全部想法。
11
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mimcar、mimcar和mimcar?),这个家里居然只有一个单人的客房可以使用了。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把行李搬进了客房之中。
明明在自己家却要两个人挤一间房,mimtaxi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12
关于谁睡床这个问题,两个人争论许久。
最后mimtaxi把濯按在了床上。
13
夜幕降临,同样原定睡地板的美比乌斯嗷呜一下跳起来钻进了濯的被窝里。
它冰冷的身体让濯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于是濯坐起来对着躺在地板上把自己裹成一团的mimtaxi说道:“喂……你、你上来吧。挤一挤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14
mimtaxi刚刚钻进来的时候冷得让濯下意识缩了一下。
不过很快,有些灼人的温暖就从那个躯体传递过来。
15
本来习惯性用被子盖住头睡觉的濯突然觉得被子里整个都炎热难耐起来,只好把头伸出来。而半夜的低气温成功帮助濯降了温。
他一直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mimtaxi直到睡意无法遏止。
在一个祥和的下午,一道喊叫划破了天际,打破了这个宁静。
就在几分钟前,早一步先回到学校的Larry鸟正站在自家主人的宿舍门外整理着自己的毛,结果被一道冲进宿舍的银光吓飞,连毛都不小心抖掉了几根。一直觉得机智如牠的Larry细想了几秒之后,默默地戴上耳塞,然后开始悼念自己的毛。
“终于回到家了啊啊啊啊啊啊啊住在野外这么久真的是人道毁灭啊!还是这张床舒服!”虽然每晚都能抱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睡觉,Shadow独自想着。“说起来魔咒教师真是忙啊……一回来就要去负责期末考试,还好这次的期末考不关我事,挺好的,嗯!”
“但是说起达梓的话,果然觉得他最近怪怪的。唔…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呢?”Shadow运用了他从床上爬到零食柜旁的时间仔细想了想这趟美食之旅发生过的所有事,但是仍然毫无头绪。“难道是那天晚上!?”在拿起糖果的那一瞬间,他想起了一件事。
在那天半夜时分,本应睡在他旁边的那条毛茸茸忽然不见了,如果不是他第二天一大清早就饿醒了也不会发现达梓没在。虽然最后达梓说了是因为晚上出去夜游迷路了所以才天亮才回来,还喂他吃了一颗糖,不过还是有点可疑啊。
完全无视了当时二人能够匹敌太阳光举动的shadow,决定从魔法狼本身的特性开始入手。
魔法狼有着所有一般狼族应有的特点并比一般狼族更加优胜,包括牠们那个异常灵敏的嗅觉和听觉,凭着这些他应该很容易就可以回来的啊。“为什么要说迷路了呢……”沉思中的Shadow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糖果。
越想越不对劲。
算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他不想提起的事。可是那些令人感觉很微妙的行为又是怎么回事,也不是说他以前不是这样,但总感觉以前的他没有现在那么……暴躁?怎么说呢,感觉就是比起达梓现在更像是狼。
一只完全挣脱开牢笼,将自己的暴戾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的狼。
“到底达梓那天晚上在森林里发生了什么事了………”脑回路持续高速运转的的Shadow试图用自己手上的糖果来补充糖分以不让自己大脑死机,然后爬回了柔软的床上试图补充一下刚刚用掉的脑细胞,然后抱着旁边巨型的布丁抱枕沉沉睡去……
“……总之就是我家主……Shadow他那天回来想通了这些细节之后,开始一边装作没发现一边远远地用着各种方法观察着达梓,比如让我飞过去偷窥。”
以上是一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雀鹰Larry讲述的故事。
经过这几天的偷窥,Shadow渐渐的发现了更多达梓的一些小变化。比如说比以前更容易生气啊、比以前更精神污染了啊、没有以前那么粘人了啊之类的。
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混进去了,别在意。
虽然都是些称不上什么的变化,不过却令Shadow越来越肯定心中的猜测,亦令Shadow越来越心惊胆跳:“到底是谁把他弄成这样…难道是魔界…不…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弄错了,毕竟那么强大的一匹狼…”
直到一天。
一直待机的Shadow本来正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吃着布丁,忽然他一皱眉头,“这个魔力波动怎么回事!虽然说最近因为期末考试那堆人都在周围打斗,可是根据平时的表现来看他们的魔力不可能那么强大。难道是…不可能吧!”Shadow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剩下的布丁,沿着魔力波动的源头雷厉风行地冲了出去,成功地又把自家Larry鸟吓得掉毛。
好奇着自己主人想到了什么的Larry,拍了拍自己在这几天掉了一堆毛的翅膀跟着飞了出去。
Shadow在给自己加持了一个加速魔法之后,边跑边祈祷着,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然而,敢这么想的话,旗帜一定会回收的。
这个矮小的炼金术师如风一般穿过了校园,到达了他此行的目的地,也看到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事情。
学校广场里一个偏僻的角落,与一年四季都郁郁葱葱的植物不同,这个角落的的植物已经枯萎,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长出锐利尖刺的藤蔓。植物枯萎的原因,就是那一团黑烟,里面充斥着不祥的猩红色电光,发出一阵阵不正常的魔力波动。
强烈的违和感差点没让Shadow呕吐出来,但更令他震惊的是,他那个一向不算很准的直觉应验了。
那团黑雾里,有一双鲜红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这边,红色眼眸里面,是谁都可以轻易认出来的狼眸。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刺耳的咆哮声冲开了烟雾,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站立在他的面前,可是和以前比起来,根本判若两人。
那个一直很温柔但有些沙哑的声音变得刺耳起来,一直带着挑逗的言语变成了嚎叫,之前还轻咬着自己耳垂的牙齿变得尖锐,眼神里的温顺已经荡然无存。发丝被染黑,那道已经结疤的伤痕重新裂开,渗出的鲜血绘成了一个奇怪的纹路。
“达…达梓……?”Shadow心里已然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他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就该先跟校长报告的。
“呐…达梓,现在这里附近都没有人,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呐…我们回去吧?”Shadow压了压自己在颤抖的声线,想要过去捉住面前那个人的手,却被对方的一声吼叫吓得停住了脚步。
“你不要过来!”
碍于双方实力的悬殊,Shadow只能红着眼眶盯着对面那个人,心如千刀万剐般疼痛,纵然那是一个又贱又老是调戏人又狗血的人,但他的确是自己最重要的依靠。
Larry被嚎叫声所惊吓,扑闪着寥寥无几的羽毛躲到了主人的兜帽里。终于,那些嚎叫声逐渐微弱了下来。
刚刚有些安心的Shadow忽然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果不其然狼人发狂般的冲了过来。
“诶?”完全没有反应回来的Shadow呆立当场,Larry在心中叹了口气,拼命地的扯着自己主人躲开那致命的一击,不过手臂还是被尖锐的爪子划伤。
感觉到的痛楚令Shadow回过神来,他理解到面前的人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的他只会遵从他那沉睡已久的兽性去活动,但他依然不愿去伤害他。虽说Shadow的魔力不及达梓,擅长的也是其他类型的辅助魔法而不是攻击魔法,不过他还有他那些有着不同效果的炸弹,要是拼起来也能扛上好一阵子,但他就是下不了手。
毕竟那是他从小到现在最亲、最亲的人。
但不打败面前这个人的话不知道事态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所以……
“达梓,我…我啊!要阻止你!”炼金术士做出了最后的觉悟,“Larry!战斗准备!”
雀鹰接到久违的战斗信号,幻化成了炼金杖的姿态。
“石为汝身,银为汝耳!炼金!”耀眼的魔法阵升起,炼金术士的面前出现了平时自己钟爱的炼金锅,看似是很小炼金锅,包容一切,熔炼一切,蕴藏着无穷的可能性,在平时炼金锅里加了一节咒文,这样的话炼金锅也能自己调节比例减少失误节省画炼成阵的时间,加上刚刚的加速咒文,也能更快的促成炼金完成。
“水银…硝石…磷沙…”学校不愧为矿产宝地,各种各样的炼金材料都能够在这里找到。“Larry!构造!”炼金锅里面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火红的宝石在里面跃了出来,落在了狼人的脚边。
火红的宝石裂开来,形成了火焰的牢笼,困住了狼人的去路,可惜狼人已经忘却了理性战斗的方法,只想要毁灭一切挡在他面前的人以满足自己对血和杀戮的渴求,狼人胡乱爪击着牢笼以求脱身,可是始终不断被阻挡,被烫伤,使得狂乱的狼人更加的愤怒,大声咆哮着。咆哮造成的巨大的魔力波动让气流震颤,破坏了炼金生出的火牢笼,开始发疯似得朝着炼金术师丢出火球、雷击、冰箭。
有学生听到了角落里的声响,到这里来一探究竟,可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本来打算带着动摇的意志来介入争斗,却被一旁出现的瑞尔斯挡了下来。
“现在的话,就先看着吧,这不是你们能阻止得了的事…”
“虽然平时嚷着要拔了对方的毛,不过要是真干起来的话果然还是连拔根毛都不忍心呢。”Shadow略带自嘲地想着,然后凭着自己矮小灵活的身躯一次又一次的闪躲着达梓的攻击。
尽管自己拥有着体型优势外加使用了屏障魔法,旁边还有一只魔宠帮忙着分散达梓的注意力,Shadow还是不断被达梓从各个方向发出的魔法弹擦到。在躲避的期间,Shadow也有不断的说话和使用一些精神法术希望可以令对方分散注意力消停一下,到最后更掏出了几个烟雾弹和威力比较小的炸弹扔了过去,可是全部都无一例外地被无视了。
体力逐渐地跟不上,擦伤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好几次还差点被打中了刻印,“难道我们只能就这样了吗…”Shadow躲到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后背靠着旁边的树干粗喘着气,眼框里面也越来越多泪珠开始聚集。“呿,连视线都开始……”Shadow用力地咬了下手臂,企图再坚持一会,然后再次转移地方躲闪着攻击。
“啪!”Shadow终于在如此重要关键的时刻,来了一发平地摔,然后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看见主人趴在地上的Larry也急忙冲了过来想要把他拉起来,结果看了看牠弱小的爪子,拉不动。
Shadow趴在地上看了一眼逐渐接近的火球和冲过来的狼人,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憋不住,在闭上眼后缓缓滑落,接受自己的终末。
“呐,达梓……自己一个人…也要努力活下去哦,大家都在等着你…我可能要先……”
火球落在炼金术师的方向,爆炸的烟雾四散开来,掩盖了他矮小的身影。
烟雾弥散,另外一个同样有些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了炼金术士身前。
“谁……?”Shadow努力的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但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快离开这里啊……达梓老师…变得很危险……”Shadow用着最后的力气说着, 意识逐渐模糊,但是那个身影慢慢的升起,说着:“不听话的宠物啊,是会被讨厌的哦。”说完响起了巨大的震鸣,咆哮声忽然就停了下来,接着一阵倒地的声音……
这个声音而且还会飘着的……“校…长……?”拼尽了全力呼唤出了自己的猜测,Shadow最终还是昏睡了过去。
“辛苦了哦,Shadow酱。”一旁的瑞尔斯恢复了慈祥的笑容,让他退治自家这个没用的宠物还真是用了比预想中多的魔力,但并没什么大碍。
校长扛起了没有意识的Shadow,朝着医务室走了过去。
第二天,Shadow在医务室醒了过来,看到了其他教师还有学生们担心的神情。
同时,失控的达梓·修德莱特被校长关在了教学塔的阁楼下昏迷不醒。
不过不醒也许是一件好事。
因为那里还有一个别称——
审讯室。
3110字。
最近写别的企去了所以速度慢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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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流向 1
当还在森林里时,他曾经这样觉得。
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的流向,就像水往低处一样顺其自然地流淌着的方向,事物会发展成那样、如果没有什么人去改变它的话。
以一个换生灵的身份生活在森林里是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能捕捉森林里风与草轻微的扰动,能够听见角落里动物线索的声响,人类偶尔也会出现在感官的范围内,可他们不是森林的
主角,从来也不是。
——换生灵也曾是人类啊。
费伊想。
那是被人类替换了的人类的孩子在成为妖精之后所发生的事,既然成为了妖精,那么那些曾经人类的孩子就理应与妖精类似——
他们就这样、成为了新的换生灵。
费伊·叶茨回想着自己的经历。
在遥远的浓雾中那个将他拽入雾里的身影,那个将他替换了的妖精。
那样的妖精……也曾是被调换走的人类吗?
森林里溪水缓缓地流淌。
去这样细细思索后总有另外一个问题从溪水中浮现,这个问题在万圣夜的那天也曾经出现,成为了迷思海的诱因。
……那个被他替换了的费伊·叶茨现在到底如何了?
“汪!”
“?”West的声音把他一下子惊醒,费伊霍地挺直了脊背,发现自己坐在书桌上出了神,“怎么了?We……”
声音卡住。
宿舍的另一头带着面具的家妖精正挥舞着小小的扫把把(对他而言)巨大的West赶向浴室,闪现犬蓝色的眼底这会儿正不断闪烁着可怜兮兮求助的光芒。
“……”这大概就是那个吧、那个。
自East入主(毫无疑问)他们宿舍后每个月East就要把West从上到下彻底清理一次,身为一只有洁癖的家妖精,一只爪子上还带着泥巴的狗,这种事他绝对不允许。
费伊忍不住扭过了头——West,你保重。
求助的声音似乎更加凄厉了,East不动声色地推着West走进了浴室,头也没回。
“…………”
说起来最近,他和East之间气氛尴尬。
主要原因一定是上学期期末发生的事吧——那场对费伊来说宛如噩梦一样的“期末战斗”,他在操场和森林的边上跌跌撞撞,挥开了所有人,最后因为校长才终于挣脱了自己所设下的困局。
East把West赶进了卫生间。
费伊长长地舒了口气,水声响起,房间里的沉默却反而因此扩大了。
那次期末——他连Kuriki也一起推开了。
在摇摇晃晃地走回宿舍后他一推门就撞见了一脸心焦得仿佛要哭出来、却还是硬撑着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担心的Kuriki。
East为此生气了——或许看起来不像,但East的确是在关心着Kuriki,他把费伊狠狠训斥了一顿,自那之后两人就没有成功地在Kuriki不在时搭上话过。
“呼……”费伊暗自叹了口气。
期末那件事带来了不小的余波。
且不论East、Kuriki——他甚至和Jean简短地交谈过几次,好在后来这个学期结束,学校进入假期,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离校,他也就不必再面对类似的事情。
人群的消散让费伊松了口气,然而宿舍里的Kuriki与East可不会在假期里离校,Kuriki还好说,East的面具每天在看向他时似乎都有着微妙的弧度。
但是最大的问题也并不是他和宿舍内每天都要见面的两人。
而是他和校长。
——费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去见校长了。
这并不是由于巧合或者忙碌,纯粹是出于他个人的意志,甚至用不着那片海中的孩子出现并且提醒,他也知道自己正在逃避。
毕竟——
费伊用手捂住嘴,深深地低下头。
“……说出口了。”
告白什么的。
诗人笔下的情感看起来比现实中更加美丽与纯粹,可费伊自己从不认为自己会拥有那样的情感,他对一切的到来茫然不知所措,现在也是如此。
……好在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
他把头深深埋进了掌心,耳根发烫,不用想他也能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可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点,校长问他为什么会看上他,让他一瞬失去了所有继续那个话题的勇气。
毕竟在冲动之下能够出口的话语等到冲动过去就会变得没有那么理所当然,他张口结舌,最后只能兀自沉默。
那个问题其实并非没有答案,只是那答案沉淀在海中,随着汹涌而上的记忆的波浪变成了无数泡沫。
“——”
深呼吸,费伊·叶茨。
平静下来——你应该还有别的事可以去想吧?
他对自己说道,他在七岁之前失去的记忆已经全部归来,在那里有着那个孩子希望他回想起来的事——
……为什么他要替换那个费伊·叶茨?
因为他和他约定过,要让他从那个令他痛苦的家里离开,只是后来这约定因为外力而被他遗忘。
并不是所有的换生灵都渴望成为人类,他们做这些事偶尔也有他们的理由。
但是比起知道这些更关键的是那个曾经被他替换的孩子——他怎么样了?
现在原本属于他的家庭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么,他怎么样了?他还在森林之中徘徊吗?还是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替换了新的孩子?又或者……
“……我明白了,谢谢老师。”
他在立刻前向办公室里银发的老师鞠了一躬,巴士老师看着他的举动微微挑眉。
“但是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个?”他问。
就在方才他们的对话刚刚结束,费伊询问了不少东西,从法阵刻画到识别法阵的具体用法,上学期他的状态太过糟糕,甚至连这些原本就该询问的问题都忘在脑后。
“只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于是他露出微笑这样回答,笑容又再度变成了不真切的假面。
“好奇——名字吗?”
“嗯。”他由是微笑、点头回应,“毕竟这也事关我的种族,不是吗?”
换生灵。
将人生全部调换的魔法生物,他们到底调换了什么、又保留了什么?
费伊在地面上铺开了纸张。
经过特殊处理后的纸张是他向巴士老师请教后的副产物,又或它原本就是他的目标。
West正在不远处好奇地注视着他的举动,费伊向它投去一个“不用担心”的目光,在已经刻画好法阵的纸上写下了最后一个步骤所需要的东西。
——这个法阵其实并不困难。
用风法阵作为基准,叠加身份识别法阵以及暗法阵,从本质上来说不过是他在森林中使用的魔法加以细化与整合了而已。
“呼……”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West“汪呜”了一声,偏过头来看着他。
它可能是本能地觉察到了费伊想要做些什么,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忧虑的光芒。
……啊啊,说起来。
期末那会儿West也是这样的表情吧……
“没关系的,West。”费伊摇了摇头。
West能够理解人类,它对事物也有着自己的看法,它的关心让费伊感觉到了些微的暖意。
不过他并没有停下的打算,这件事并非心血来潮,而是他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选择。
“我不会——再陷入过去的漩涡了。”他说。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仍在回顾着自己的过去,但海中的那个幻影已经达成了他的使命,剩下的一切已交由他自己来处理与完成。
费伊低下头,开始完成法阵的最后一个步骤——
身份识别法阵。
在那里留着最后一行的空白,那里是个名字。
他在那里用爱尔兰语写上了“费伊·叶茨”。
——并不是他。
那个名字并不是指向现在的费伊·叶茨,不同的语言对魔法也有一定的亲和作用,爱尔兰语而非古盖尔语的名字指向了那个曾经拥有这个名字的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呼吸里带着因紧张。
说实话其实他认为法阵不会成功。
毕竟这里距爱尔兰还有距离,就是魔法能越过海洋他大约也没有足够多的魔力去支撑这样长途的飞行,魔法需要能源,就像迁徙的后鸟需要进食。
……不过。
这些都不妨碍他在这里进行尝试,他想要找到那个孩子……不对、他得找到他。
他一定要做到。
费伊·叶茨咬住了牙。
法阵的空白被一一填满,数张符纸被在地面一一排开,作为魔力导线的银丝穿过了几张符阵。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魔力开始输入,此起彼伏的光芒开始在符纸上——
“费伊?”开门与呼唤的声音突地闯入了眼前闪烁的魔法光芒中。
符纸在他面前腾空而起。
“你在——哇啊?!这是什么?!”惊呼声一下子响了起来,费伊猛地抬头看向房门,纸张扑打在敞开的门上。
身份识别闪烁着发挥作用、又在效果达成后缓慢地暗淡,留下黑色的细线蜿蜒在半空。
“——”
“搞什么啊?这个纸——呜啊?怎么弄不下来?”
站在门口的Kuriki因为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变得手忙脚乱,他慌乱地抬头想要向舍友寻求帮助,求助的目光却在半途就已经变得诧异。
“费伊?你怎么了?”声音顿在了半空,“为什么……哭了?”
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然而费伊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声音忽地被放远到了很久之前的地方。
“……不,没有什么。”他说。
忽然之间之前介意的一切似乎突然都已经释然,他摇了摇头,似乎一切又都已经焕然一新。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
“——命运会是这样的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