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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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PO茨格姆魔法学校http://weibo.com/u/5271268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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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生物请私信
兰斯匆匆忙忙的拿起尤莉卡老师给她的装着不明紫色液体的瓶子,开始完成她的魔药作业。
这么晚才完成作业,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她想。
来到了一片石头比较集中的地区,兰斯拿起那个瓶子。听尤莉卡老师说,里面的液体有诱引海星的作用,不过海星们会成群结队地来,要小心。
所以兰斯想出了一个主意,这个主意就是躲在一块较高的石头后边,然后只滴一点点的液体,这样的话海星就不会成群结队了的吧,兰斯想。
兰斯用指甲微微插入软木做的瓶子盖,然后两只手指用力把它取出来。接着从石头后边探出上半身,把瓶子举起小心翼翼的倒下——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海的石头进过千百年水的冲刷,早已变得光滑无比。安安静静的躺在海底沙中,反着水面幽幽的水蓝光。
于是兰斯一不小心,身子被滑,把瓶子里的所有液体都倒光了。
一时间,眼前的视野全变成透着海蓝的紫。在它消失的期间,有不少橘色的物体模模糊糊地出现在浑浊的紫中。
等紫色散了,橙色的物体也渐渐刻画出五角的轮廓。虽然有50厘米差不多高,其实还是很可爱的,只要它不是来的太多了。
恩,只要不是来得太多了。
一群一群的海星就像一丛一丛的雏菊长在了草地上一般,全在兰斯的视线里出现了。
“……不会受伤吧,大概。”
从某种意义上兰斯用了双重否定句来否定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兰斯看着海星们,感觉腿有点儿发抖。
于是兰斯把软木盖子放回了瓶口之后,开始了思考。
虽然在思考的过程中随时有可能被海星伤害,但兰斯依旧在思考。
之后,兰斯在思考为什么自己那么懒偏要趴在石头上滴液体和为什么不带队友来一起作战,至少还能卖一卖。
最后兰斯准备自己去战一战了,虽然自己差不多是海星身高的四倍,但终归还是觉得有一点怕。毕竟那群海星一直张着嘴,牙齿就像尤莉卡老师的针头一样尖。
“水元素,请听从我的召唤——水球!”
利用了一下上学期学到的知识,兰斯发动了法攻。
【学生】兰斯 发动了攻击【水球术】,【海星】呗鲁尔 受到了伤害。
水球在水之间穿动,攻击到了一只海星,海星张着大嘴晕了下来。
“好机会。”
兰斯用指甲抽出瓶子上绑着的绳子,从海底的沙地中滑到晕去的海星旁边,麻利的绑起来。这个时候兰斯莫名的想起了她绑小黄书时的动作,嘛那也没办法不绑起来放床底就会被母亲发现的。
-
兰斯把绑好的海星提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场所,然后伸出手去拔海星的牙,还没碰到海星,它就把嘴紧紧闭着。
于是兰斯采用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一脚踩到海星身上,等海星吃了痛张开嘴,兰斯便把它的牙拔了下来。
看着颤抖的海星,兰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对,就把海星抱着让海星升点体温。等海星呼吸没用那么急促了的时候,兰斯解开了它的绳子。
兰斯估计这是这只海星海星生中,最令它难忘的一天吧。
-
交晚了真是对不起!!希望有好点的分数!!
1020字
茨格姆·期末考试
弗朗西斯哥哥邀请西芙打2v2的对战时西芙只是在操场附近随便扫了一眼,过于高挑地金发少女实在是鹤立鸡群。
“因为风纪委员的原因一直没机会比试果然还是有点遗憾,虽然不能对打,Gull要陪我比一场吗。”
“好。”不善言谈的冰岛战斗种族只是干脆地点点头。
“那么人选就决定啦,弗朗哥哥现在就开始吗?”得到肯定回复的西芙想了想,“稍等我一下喔。”
西芙,北欧神话中的秋收女神,最出名的就在于那一头金色的长发,永远闪耀着比金子还要魅力的色泽。而以女神为一半姓名的西芙·米兰特如同被宠爱一般拥有如同神话所言一般漂亮的金发。
但毫不犹豫地,西芙用发圈变形为匕首,一刀切断曾被史诗赞颂的长发,然后爽朗地拂了一下。
“战斗的时候果然还是短发方便。”
不不不,别仗着自动恢复功能这么折腾你的头发啊!
尽管没有交手西芙对于Gull的对战方式却也了解,操场的空地并不适合搭档的发挥,因此热身准备的时候在Gull说了一句,“比赛场地是全校,想办法转移到树林那边去。”
“嗯。”
“那么策应方便就拜托你了。”
维京人已经开始给鞋底施加咒语。
“弗朗哥哥,要上咯~”
“西芙从刚刚开始就光和弗朗说话诶……”作为场上唯一一个纯法师埃菲尔是站得最远的那一个,小声嘟囔一句后提高音量。“尝尝这个如何!”
“风水元素听我调遣——狂风巨浪!”
这个时候西芙就特别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剪短头发,暴风之下仍能发型不乱。
“还真是声势浩大。”她的周围,黑色的莲花火焰化为屏障将巨浪阻隔在了周身之外,成为巨浪之中无比安全的方寸之地。
无声魔法——初地狱红莲。
海浪被灼热的火焰抵消为水气在操场上弥漫开,以西芙的理解如此不谨慎的作战方式并不是那两个人拿出来随意应付她的。
【那么伏笔会藏在哪?】
比如和她同样将无声魔法修炼纯熟的弗朗西斯?
即使能够想到,公认最快的雷咒攻击仍然不好闪避,西芙眼角撇到朝手臂而来的闪电,在紧要关头魔力拉过了最近距离的一朵黑莲。
“爆!”
闪电被火焰的冲击力抵消,但弗朗西斯的魔力量魔咒肯定不止这一个。西芙索性将环绕在身边的莲花全部推送出去,全部引爆。
“唔,不愧是西芙,这种小技巧果然还是不够看啊。”
“爆炸把魔法都弹开了吗……”埃菲尔看看两兄妹也只能感叹学霸的世界他不明白。
“干得不错嘛,接下来可不会这么轻松了。妹妹可别让我失望。”
“这明明是我要对哥哥说的台词,拭目以待~”
两队人都在不断变化位置,西芙看到gull已经到达树林边缘。
【差不多该换个地方了。】
这么想着西芙往后退了两步,又被弗朗西斯的声音拉回来。
“混乱。”
西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学期刚刚学习的状态魔法,是达老师的授课之一。
因为期末和达梓老师有一场指导赛的缘故西芙还特意去研究了一会抵抗状态魔法的方式,在战斗中最简单粗暴的一种叫做——痛觉抵抗。
比如她现在指甲掐在手心里弄出几道血痕的程度,足够了。
装成受到咒语影响的样子继续后退,却被操场边缘凭空冒出的坚韧小草缠住脚踝。
【无声魔法?!之前的状态魔法也是掩护吗?!】
埃菲尔的魔咒及时而至打中了西芙……之前一直疑惑为什么要带上场的战斗力不如鹅之M豆。
“是many不是M豆!”by场下看热闹的昂波
此刻的many已经变成了一直吉娃娃。
对、一只、吉娃娃、犬。
在茨格姆中自己的弱点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更没料到的是埃菲尔已经能够将变形术运用到这种程度。西芙被突如其来的汪星人吓得如同中了一个僵直buff。
“别分心嘛,妹妹。”弗朗西斯戏谑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糟糕,要动起来……】
即使脑子里这么想着,身体也完全不能做出回应,在两者无法同步的情况下西芙·米兰特只能眼睁睁看着弗朗西斯和埃菲尔的魔咒袭来。
“火之诏令,抗拒火环,起。”
不从从何处及时赶上的Gull站到了西芙身边,燃烧的火环将攻击挡在了周身半径一米的地方。同时高挑的维京人也挡住了短发少女的视线。
不在感受到被变成犬类的many无辜地眼神,西芙终于能喘上气,重重地一挥魔杖。
【冰牢。】
里三层外三层的冰将那只干扰她心态的宠物严严实实封锁住,再次闪躲开埃菲尔的魔咒,西芙挣脱了脚下的草转手便输入魔力,扔出口袋里的炼金怀表——清脆婉转的口琴声响起,手臂粗的三四条藤蔓将刚刚攻击西芙而被判定为有敌意的埃菲尔捆了个结实。
随即Gull往埃菲尔的方向疾驰而去,西芙则拦下想去救援的弗朗西斯。
“你也是,别分心啊,哥哥。”
西芙逮着机会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奉还。
两个人都在使用无声魔法,对方真正的魔咒效果如何实在是难以分辨,只能靠着直觉和反应能力躲避。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魔力量,西芙计算了一下自己剩余的战斗力。
【足够了。】
她停下闪躲的步伐。
【四圣六凡不得留,唯三恶道制裁逢魔。暗炎沼·极热地狱——真地狱红莲!】
黑色的沼泽和遍布四周的炎系红莲死锁住弗朗西斯的所有道路。
“到此为止。”
瑞尔斯校长出现在两个人之间,挥挥手就解决了双方的魔法。
“你们都十分优秀。”他看上去十分欣慰,“但是我觉得在你们毁了我们学校的森林之前,还是停下来比较好。”
“我宣布,考核结束。”
四个人回到操场友好握手。
而西芙这时突然回忆起小时候和弗朗哥哥切磋然后被大人们叫停的场景,对弗朗西斯比划了个鬼脸。
字数:2040
3039字。
VS 静
下章大概就完结了……
连着前一章来求一下滑分:http://elfartworld.com/works/33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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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思海 21
静·索埃尔曾被妖精偷走过一年的人生。
每次当费伊·叶茨想起这点时某种扭曲的纠缠感就在身体深处成型,那种琢磨不定的扭曲感让他的感官都有一瞬的模糊。
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听说这件事的——是谁告诉他的又或者是以怎样的契机告诉他的,那些事被归纳为无关紧要的碎片,转瞬就被抛弃。
“噗”,泡泡糖破了。
眼前有着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凝视着他,从她的眼中费伊似乎读到了些许深邃的色彩,他不知道那究竟属于静本身还是单纯因他的注视而出现的镜像,在那里的少女看向他发出一声轻哼,泡泡糖又被吹了起来,粉色的轮廓不断扩大。
费伊·叶茨注视着她。
——不,正在注视着她的并不是在这所学校中的费伊?叶茨,而是那个伪物。
那个由迷思海中走出镜像,换生灵的他。
他正在打量并且评估着这场遭遇,他要选择逃走,又或者战斗并且逃走。
“还记得你上次把沙子弄到我眼睛里了吗?”幻象中的孩子问。
换生灵的那个他小心而谨慎,现在也依然如此,他一直都以那样的准则行动,如果不能轻易离开就想用魔法扰乱对手。
……换生灵的准则。
泡泡糖又破了,静·索埃尔往前踏了一步,原本有些僵持的空气一下子紊乱起来,双方都猛地一僵,费伊首先动作,空气中魔力凝聚。
“啧!”声音好像能听到一些了,“那个耳朵,果然——”
他砸下的水球和电光撞在了一起。
费伊偏头就看见她身侧有个圆盘状的魔法生物,闪烁的电火花从张开的“手臂”中心冒出。
“Bilili——”
这个声音倒是相当清晰地传了进来。
费伊不太清楚换生灵感官判断这些的原则,他的思绪仍在游离,他就像个坐在操场上的人看着这场战斗。
换生灵的他比他本人更加灵巧和敏锐,他单靠直觉就能够闪开夹杂在水流中的电光。
静并不是擅于战斗的人,但她紧追不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才是最麻烦的类型。
因为他是要逃离这里——这一目标来自于本能的冲动——因此,纠缠不休的对手才更加令人困扰。
“因为我很让你困扰,所以你才愿意和我见面的吗?”幻象中的那个孩子说。
他不在他身前了,而是坐在一旁,手中抓着野莓吃得开心。
森林边魔法的光芒闪动飞舞,“费伊”伸手径直握住落下的树叶,叶片的柔嫩的绿色在他的指间不断翻转。
——植物也能够说出话语。
伴随着这样的意念无数叶片向着静的方向飞去,风元素和木元素,以战斗而言魔法的强度不足以伤人,但他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那个。
“爸爸说不能一直逃跑,不过他自己却经常这么干。”幻象中的孩子说。
他吃完了野莓,正看着手上被弄脏的地方。
“我不想回去那里。”他说。
刺痛一下子掠过脑海。
“那个”费伊的动作同样有了一瞬的停顿,静·索埃尔的魔法和Bilili的电光一瞬间都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呜……!”
费伊都快忘了那其实是他的身体,疼痛唤回了部分意志,他抓住空气中的土元素大量凝聚,能阻挡电的——最有效的果然是土这样的绝缘物。
亚麻色头发的少女身影一下子被土墙掩盖。
他快速地喘息着,Bilili已经从墙的另一侧绕了过来,脚步慌忙向后跃开,磕绊在地面的霎时上有摩擦的声响。
——森林。
那个声音前所未有地清晰地想起——往森林里走,那声音如是说。
“别说话。”他对自己说。
眼底出现了静·索埃尔略微的面容,他扭头确认她魔宠的所在地,逃离的路已经打开,他只要像前两次那样——
“你见过吗?”然而,“他”忽地开口了,费伊诧异地听着自己的声音,吐出他从未想问过的话题,“那个替换了你的妖精。”
静脸上的诧异变得更加明显,那种诧异就像他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脸上露出的微微错愕。
“没有,但是……”
——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问题得不到答案,连费伊自己都地不到答案,脚步向后磨蹭,在地面上蹭出声响。
光元素早在之前就已经被凝聚在掌心。
如果没有这个问题,就方才的那瞬间费伊或许已经逃离了现场。
可是——这根本没有目的地、单纯为了逃离而进行的逃离。
根本得不到任何结果。
光芒炸裂。
费伊闭上了眼睛。
他其实并不需要视觉,他能听,树叶与动物与魔力的流动足以提供道路的指标。
就像之前的他看不见东西,却依然能够得知前头的道路。
“喂,等等……!”
才不会真的去等待。
海中的镜像发出一声轻笑,他轻轻颤了颤,溜进了树林里。
到底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到底、又希望让他想起些什么。
费伊·叶茨开始回想。
长期以来他的大脑一直处于一种混乱不堪的状态,过多的幻觉和记忆侵蚀着他的大脑。
现在它们中的一部分消失了——虽然结果算不上好,但他想至少他还有余裕去做一些别的什么,而不仅仅是等待着它的侵蚀。
“……回忆。”
费伊并没有自己身为换生灵时的记忆,对换生灵来说这并不常见。
通常他们在替换了人类之后仍会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有的妖精会在成为了人类后又再度回到妖精的世界,就像静·索埃尔所遇到的那个。
但他始终没有关于这的记忆,七岁前的世界一片空白,它们只在他的梦中出现,那片广袤无边的森林。
“是希望想起这、呜……”
刺通。
来自过去的他操纵着他的手抬起向上,从指缝间能够看见绿叶的颜色。
这样的场景绝不罕见,他记得在他梦中的森林里,过去的他也曾经这样做过。
所以——哎,果然——现在的费伊像在看着自己的身体静静地坐在树林里。
就像他在做一场大梦。
——果然在那里的正是从记忆中苏醒的过去的他。
换生灵时的他、海水中的孩子、他的镜像,无论用哪个称呼都能准确无误地表明对方的身份,他就是那样的东西,实实在在、有实体并且存在着的梦。
……梦也是有实体的。
费伊努力闭上眼睛,呼吸着理清思绪,梦是某些现实事物的倒影,梦的体现、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论,因为在他的意识里仍有那部分记忆所以他才会梦到,梦境是他潜在的挣扎,那个孩子也是如此。
“……”
那片海也是。
事到如今他忽地想起第一次梦见那片海时,记忆突地从深渊尽头开始涌上,从那一次起他开始留心起“费伊·叶茨”——那个被他替换了的孩子。
回忆一下子开始变得刺痛,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此刻睁眼他可以看到满眼跳动的杂讯,身体在无意识地颤抖着,涟漪从海的深处逐渐向外扩散。
“那种事情不用在意啦。”声音传来。
在森林里的梦境中,他拉住那个被他调换了的孩子的手,视线齐平。
“……怎么样都不能不在意吧。”
万圣节时那有个声音冲他说话,它问他想过吗,去找到那个被他替换了的人。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说起来,你最近看起来精神很不好?”
他这才忽然发觉从刚刚开始一直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其实是在万圣节后他与Francis关于那笔扣在他帐上的钱的对话,那时他们在教学楼楼顶,万圣节刚过,还未习惯脑海中梦境反复的他脸色一定难看得可以。
记忆中有着粉红色头发的Fr正在看向他,背后就是教学楼天台之外的景象,蓝色的天空与仿佛散着光芒的云,与他截然相反,因为在万圣节上得到了Leila老师特别的糖果的Francis显得熠熠生辉。
“我没事。”那时的他这样对Fr说,他对谁都这样说,这种谎言就算说上一千遍也不会成为现实。
因为逃不掉——无论是与人的遭遇还是意识中的海洋。
费伊·叶茨捏紧了拳,他感觉到了疼,却并没有更深的感受。
据说疼痛是人类对于伤害本能的回避,那么他的本能一定在这个环节上有所缺失;而他整个人似乎都有所缺失和欠缺,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承认这些。
明明Chant告诉过他他并非独自一人,明明Shallow也曾对他说过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就好,可他没有那样做,他把那些所有温柔的话语都抛在了脑后。
——对,仅仅是因为他不愿意承认那些事在那里而已。
迷思海泛起了涟漪。
“果然、我……”低喃的声响如同波纹,“——是换生灵啊。”
善于欺骗的种族。
不仅是谈人,连自己也要欺骗。
“哈——”
说起来他曾数次想到这件事,在下意识之间,在转瞬又被自己否定。
他从不肯老老实实地接受自己的过去,就算他已经不再去否认自己换生灵的身份。
但是他已经没得选择,那片海涌起的波浪侵蚀着他,逼迫着他走向前方。
——那么,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只有老老实实地去接受一切。
仅此而已。
茨格姆·生物作业2
·补留学组作业
·当这个文风回来的时候我明白我到底还是和HE说再见了
经历两年学习后的假期,西芙并没有像上个学期那样心急如焚地飞奔回家,而是留在了学校。
其实担心是一点也不少的,只要稍微空闲下来,她的弟弟,她最亲的家人就会占据整个脑海。是不是有好好吃饭?会不会又何老师闹别扭?就算是个中二到无可救药的孩子,也是这个世界她最爱(同样也是最爱她)的人,总得有个人劝诫教导他。父母没有担起这份责任可西芙却无法放着不管。
毕竟是她唯一一个坚持了这么久也没有厌倦的事情。
宿舍塔顶的天文台在假期没有多少人上来,这总是给了西芙许多打发不完的空余时间。何况观察记录这种事除了耐心确实没有更多要素。
她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可偏偏最为缺乏的也正是耐心。
比如在观察之前西芙泡在图书馆度过送信鸟大部分相关知识,而正式开始后不到几个小时就开始腻烦了。不,也许一开始就没有感兴趣过?但是“不缺少耐心”的米兰特小姐仍然快要完成这门作业了。距离观察开始到现在已经将近四周,显然她运气很好的赶上了这群小家伙们换羽的末期被她成功逮到一只。现在被她在腿上绑着蓝色缎带的那只小鸟已经可以坦然地站在她手上享受额外的美餐。
送信鸟一直担任学校里信息传递的主要角色,也会把森林海洋的一些消息传达回来,是相当温和的物种。只可惜西芙发现自己对于攻击力不强的小东西们总是提不起干劲。
而它们当然不仅仅只有银白一种颜色,但西芙依旧挑选了看上去最普通,毫无特点的一只。毕竟不是捕捉魔宠,一只具有特色的送信鸟关于种族普遍特性研究的研究价值远不如最平凡无奇的一只白色小鸟。
防御效果很好的正羽已经更换了大半,而绒羽及半绒羽已经全部替换完成。因为西芙成功收集到了不少也不知有用没有的送信鸟羽毛,这多少给她前两个星期都在重复“与昨日没有区别”的无聊报告增添一些值得一看的东西。
至于书上所说常用来修复破损的纤羽实在是太过细小,往往当小鸟飞了一圈儿回来就已经掉了几戳,久而久之西芙也就干脆放弃了。
但今天西芙正巧伸出手接住那只与她日渐亲昵的小鸟时,眼角掉落的纤羽正好轻飘飘令人感觉丝毫重量地掉落在她手上。
莫名其妙就完成了这个不太好解决的任务,西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习惯这种时灵时不灵幸运E·米兰特还是愣了一愣。
不过总算是不用继续写那份枯燥到足以让人痛哭起来的作业了,这绝对是件好事,西芙对此心存感激。
将四种不同的羽毛加在报告中,西芙利落地扯下送信鸟脚上的缎带,随后在小鸟困惑的目光中离去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她当然还会回来给它投喂,但却不会像一个月以来的每日必到了。
丧失对某件事的兴趣(尽管在这项作业上她一直可以说是兴致缺缺),对她一直都是习惯而又残忍的。
像是在告诉西芙,你看,你所的执着终究什么也不是。
字数1090
茨格姆·生物作业2
·补留学组作业
·当这个文风回来的时候我明白我到底还是和HE说再见了
经历两年学习后的假期,西芙并没有像上个学期那样心急如焚地飞奔回家,而是留在了学校。
其实担心是一点也不少的,只要稍微空闲下来,她的弟弟,她最亲的家人就会占据整个脑海。是不是有好好吃饭?会不会又何老师闹别扭?就算是个中二到无可救药的孩子,也是这个世界她最爱(同样也是最爱她)的人,总得有个人劝诫教导他。父母没有担起这份责任可西芙却无法放着不管。
毕竟是她唯一一个坚持了这么久也没有厌倦的事情。
宿舍塔顶的天文台在假期没有多少人上来,这总是给了西芙许多打发不完的空余时间。何况观察记录这种事除了耐心确实没有更多要素。
她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可偏偏最为缺乏的也正是耐心。
比如在观察之前西芙泡在图书馆度过送信鸟大部分相关知识,而正式开始后不到几个小时就开始腻烦了。不,也许一开始就没有感兴趣过?但是“不缺少耐心”的米兰特小姐仍然快要完成这门作业了。距离观察开始到现在已经将近四周,显然她运气很好的赶上了这群小家伙们换羽的末期被她成功逮到一只。现在被她在腿上绑着蓝色缎带的那只小鸟已经可以坦然地站在她手上享受额外的美餐。
送信鸟一直担任学校里信息传递的主要角色,也会把森林海洋的一些消息传达回来,是相当温和的物种。只可惜西芙发现自己对于攻击力不强的小东西们总是提不起干劲。
而它们当然不仅仅只有银白一种颜色,但西芙依旧挑选了看上去最普通,毫无特点的一只。毕竟不是捕捉魔宠,一只具有特色的送信鸟关于种族普遍特性研究的研究价值远不如最平凡无奇的一只白色小鸟。
防御效果很好的正羽已经更换了大半,而绒羽及半绒羽已经全部替换完成。因为西芙成功收集到了不少也不知有用没有的送信鸟羽毛,这多少给她前两个星期都在重复“与昨日没有区别”的无聊报告增添一些值得一看的东西。
至于书上所说常用来修复破损的纤羽实在是太过细小,往往当小鸟飞了一圈儿回来就已经掉了几戳,久而久之西芙也就干脆放弃了。
但今天西芙正巧伸出手接住那只与她日渐亲昵的小鸟时,眼角掉落的纤羽正好轻飘飘令人感觉丝毫重量地掉落在她手上。
莫名其妙就完成了这个不太好解决的任务,西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习惯这种时灵时不灵幸运E·米兰特还是愣了一愣。
不过总算是不用继续写那份枯燥到足以让人痛哭起来的作业了,这绝对是件好事,西芙对此心存感激。
将四种不同的羽毛加在报告中,西芙利落地扯下送信鸟脚上的缎带,随后在小鸟困惑的目光中离去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她当然还会回来给它投喂,但却不会像一个月以来的每日必到了。
丧失对某件事的兴趣(尽管在这项作业上她一直可以说是兴致缺缺),对她一直都是习惯而又残忍的。
像是在告诉西芙,你看,你所的执着终究什么也不是。
字数1090
3162字。
系统提示 野生的黑FAY出现。
系统提示 野生的黑FAY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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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思海 20
“呼、唔……呼……”
他剧烈地喘息着,肺里的空气被不断挤压,大量地呼出又大量地吸入。
呼吸里满是树木的味道,费伊摇晃着头,努力让视野看起来不那么晕眩和可憎。
“……呜……”他太不经常运动了,奔跑时积累的乳酸让肌肉变得尤为酸痛,这样的状况让他一瞬间联想起自己在森林中奔跑躲避冬狼的袭击。
——他现在也是在逃跑啊,声音嘲笑。
“咯、……”牙齿发出轻微撞击的声响。
可他为什么要逃——他为什么一定要逃跑?
费伊·叶茨茫茫然地抬头看向头顶,绿叶在头顶摇晃,这里是树林……是学校的树林……
——不能留在这里啊。
他对自己说,脚步在地面一个磕碰就越向了森林之外的地方,操场就在不远处,他该感谢操场就在学院的一侧。
费伊再度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Kuriki会担心的吧……”他喃喃道。
方才的场景一瞬间掠过脑海,疼痛的质感沿头皮扩散。
他觉得眼底还在破碎地闪烁着亮光,因此他在森林的边缘停留,耳边就能听见些许人类嘈杂的声响。
人类。
“啧……”
他生生刹住了想要返回的脚步,身体的一部分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那个地方正在叫嚣着要逃离那些声响。
费伊·叶茨试着在自己混乱的思绪里找寻些什么,现在的他就犹如风中的芦苇,摇摆在过去与现在交错的轮回。
——为什么要逃?
“喂——你为什么要逃?”孩子的声音回荡在林间。
他觉得他不能停留在这里,他开始向前走去,道路随着步伐泛起阵阵涟漪。
“所有的妖精都会回避人类吗?还是只有你们是这样的?”
“因为要替换他们,所以不喜欢被人们看见——是这样吗?”
“我觉得你和我也没有什么差别啊。”
“啊……天黑了,我先走了——妈妈说不应该到树林里来的。”
为什么他能听得懂……这些话语……
沉淀在耳中缓慢而古怪的音调,像在海中浮起的泡沫。
回想起的片段。
梦里的海水到底想要他回想起什么。
费伊再度停下了脚步,他像个体力不足的人,走一步都要休息片刻。
——回想……
这个词带来了真正的回想,他想起方才在操场上的“战斗”,回忆并不清晰,像隔了层纱,他想那时在那里挑起战斗或许并非他而是某种伪物。
这样说有些像是推脱的样子,不过费伊的确这样认为,那会儿的他就像游离在自己的身体之外,而占据着身体的那个伪物只想要逃跑。
所以才会发生争斗吧——这个解释并不安定,却也能够让他自己信服。
……但还是应当去道歉啊。
他想,稍微冷静了下来。
Kuriki好像被他吓到了——那时他似乎说过什么、在看着费伊的时候。
“费伊,你的耳朵……?!”
耳朵?
费伊条件反射地伸出手碰触着自己的耳尖。
“——!”
那里并不是他平日往在镜中看到的模样。
在他的脸侧上,有一对妖精般的尖耳。
“什……什么……”
发生了什么,其实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费伊·叶茨徘徊在树林与操场交界的地方,脚步一会儿踏上草丛一会儿踏上泥土。
他不确定Kuriki是不是会来找他,不过他猜测自己黑发的室友大概会先返回宿舍寻求East的帮助。
West会被他先带回去——好消息,他还需要时间来理解和整理现状。
因为他对发生了什么仍然相当不清晰,思索的片段砸在回忆与他并不知源于何处的片段上,很快就无法分清其中的具体。
一直到现在那种游离感仍没有从他身体上消失,现在的他不是他而是某些别的东西,那东西在操纵着他身体的一半甚至更多。
“呜、……”画面闪回。
他忽地看见自己坐在了校长室内,眼前一杯咖啡正飘着香味。
那是他泡的——细磨的咖啡粉还剩下少许,被他小心地收回来带在身侧。
“费伊。”对面的人呼唤了自己的名字。
杂讯一下子在眼前腾起,看不清他的面容。
“一般来说换生灵是不会在成为人类后再度成为换生灵的吧?”
是的……是啊,正是如此。
他想起这好像还是在万圣节前,他和校长间的一次交谈。
“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应道。
换生灵是与人类交换了身份来到的人世,在这里他们理应不能使用魔法,他们理应变成彻底的人类。
然而……费伊·叶茨不同。
他是以一个单纯换生灵的身份进入这所学院的。
“为什么?”校长问。
“我……”就算问他为什么,他也不可能知道确切的答案,“大概、是因为我探究了吧。”
“探究了什么?”
“之前我不记得我是换生灵——”这很少有,对换生灵而言,“后来我探究了我的过去,这大概就是原因。”
因为他想起来了、所以一切就变成了定局。
他想起了自己是什么又是为什么成为了现在的模样,所以才又从人类开始向换生灵靠近。
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成为了开端,“想起”什么变得格外重要——
所以,才要求他“想起”吗?
眼前的光影再度变得混乱不堪,杂讯与现实与回忆交错在一起,他步履蹒跚,往操场的地方行走就带来一阵颤栗。
他不想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本能的,来自遗传因子的最深处。
这会儿的操场上聚满学生,魔力在半空中不断流动,声响与气息破碎零乱。
“啊,费伊前辈!”
他听见有声音,隔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声音来自之前的时间,呼唤他的人已经站在跟前。
Uilliam,他的学弟,把花花公子当成灵魂之光的人,信息像数据列表般闪过大脑。
而他看到的却并非那些数据资料,在他眼中这里忽地又再度变成了树林深处,年仅13岁的学弟正张嘴说着些什么。
忽然间那影像与另外的影像相互重叠,那个黑发蓝眼与他相似的孩子平视着他说着些什么。
声音古怪而缓慢,它们被拖长,并非魔法的作用,而是由于他自身的状况。
“我找了你很久了,我就知道森林里有些什么。”幻景中的孩子说道。
Uilliam在说些什么?他只能够通过口型去默默推测,这种东西并不靠谱,他实质上并没有学过唇语或者一类。
“今天又……真想离开。”离开什么?走去哪里?
红发学弟的嘴一张一合,他说了“期末”也说了“战斗”这两这间太过零碎让他找不到北。
“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越远越好,最好能看见海。”对英国来说不算遥远,可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已像是世界尽头。
Uilliam说完了话,看着费伊的目光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你见过海吗?”幻象中的孩子说道。
这句话在他的梦中已是第三次出现,像某种意象般阴魂不散。
他摇了摇头想将多余的杂念驱除出脑海,Uilliam似乎有些困惑地向他靠了一步,仅仅这一步就像彻底踏入了他的守备范围。
人类、人类的气息。
换生灵总是在回避人类,他们的道路与人类的背道而驰,所以很少人能够看见他们,因为他们总是藏在森林深处。
——不行,得离开!
脑海中尖锐的警报鸣响成一团,就像海啸即将来临在他的海洋。
可是那片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它不再在他眼前出现,现在他在这里,他已经变成了那片海在现实中具象的体现。
脚步略微向后一退,他不知道Uilliam该怎样理解这个动作的意味,逃跑的意味与战意已经弥散在空气。
据说人身上都有类似的信息素能让对方察觉这些,Uilliam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可费伊终究快他一步,脚底搓起的泥土一下子扑向对方。
魔力凝聚——还只是一年级生的Uilliam自然没有他熟练这些,就算他相当好学总会缠着他问东问西也依然是个一年级生。
反应速度魔力强度对魔法使用的熟练程度。
扬起的尘土凝聚成箭的形状,Uilliam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他买的花花公子缺了一页,但咏唱很快响起,风打偏了尘土的箭,不管有怎样的外表箭依然是箭。
而尘土也依然会是尘土。
下一瞬风元素立刻就围绕在了这些尘土的周边,感谢这个学期魔咒课教授了关于组合魔咒的内容,掀起的尘埃一下子变成了尘暴的模样。
风元素与任何元素的组合魔咒都能达到很好的掩护效果,费伊暗自想着,他很冷静,很冷静地想在这里驱除自己的学弟而后逃离。
那些与情感相关的神经不知为何起不了作用,他还游离在外,这场战斗还像是与他无关。
尘暴中的Uilliam急忙用手遮住了脸,很好的判断,费伊也这样认为。
他一直到自己离开了原地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久违了的情绪直到这会儿才从心头涌上。
“——呜、……”
能发出的声音进破碎不堪,他站在原地,胃里一阵绞痛。
好在操场上的人们都在忙于自己的事而没有留心到他在这里,他皱起眉,差一点儿跌坐在地。
没有好转,一切都没有好转,那篇海虽然不再在他的梦中出现却已经蜿蜒到了现实,它成为了他,成了在现实中不断行走的他。
……一片不曾存在的海得到了自己的存在。
扭曲的质感让他几乎忍不住一阵恶心,他好不容易挽留住自己的意志,终于回过神。
就看见了静·爱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