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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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涌过来时,我正在和Francis在树林里逼格很高地野餐。
Francis担忧地看向突然停顿的我,我冲他挤出一个笑表示没事。接着我发现事情远比我想得要严重,达梓和哈茜的魔力变得很奇怪,父亲的气息也消失了,像是在挑衅般校长室出现了巨大的结界,与此同时和一开始一样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再次袭来。是魔族。这个糟糕的答案让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食物,我站起来环顾四周,周围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看来对方还没有行动。
"Leila,这是?"Francis似乎也感受到那股不寻常的魔力。
"没时间给你解释了,你快去在学生造成骚动之前把他们集中到礼堂。我想几分钟以内学院的供应系统就会完全停止。"
"好。"
我们两个就地分开,我飞快地赶往办公室,如我所料想的,达梓和哈茜都不在这里。我迅速地通知了其他老师,还好他们都也察觉到事态的严重并做好了准备。
我与其他老师简单地分配好工作安排之后又前往礼堂。途中我在心里不止一次地咒骂出去之后就没有联系的恕,突然一个想法从我脑中闪过——恕的失联是不是和魔族有关?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得想想等下怎么对学生解释现在情况。
我推开礼堂的门,此时学院内已停止供电,不知道是谁点燃了原本装饰用的火把,摇曳的火与扭曲的影子使得气氛更加诡异。我甩手向上放了几个光球代替灯光,向礼堂的台子走去,又施加了一个传声魔法以确保礼堂内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安静!我有重要的事情通知你们,我知道你们有许多疑问,不过先听我说完。"我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魔族入侵了学院,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做好战斗准备。根据最新的状况来看,植物园、食堂以及教学楼都被布下了结界很危险的样子,请学生们接近时要小心,绝不可以单独行动。
由于所有的供应系统停止运作,各位请自己准备好道具。
现在说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意外碰到了魔族本体马上逃走或者召唤教师,切记不可以直接动手。
最后关于教师问题,目前已知的是校长被囚禁在校长室中,恕默认判定失踪,达梓和哈茜状态异常不排除危险的可能性。其他的老师都正常在岗,有什么问题欢迎找我们寻求帮助。"
说完我走下台没有理会台下炸开锅的学生们。Francis见我下台马上凑过来体贴地给我递了杯水,询问:"你没事吧?"
刚才一大段的话说得我口干舌燥,喝完一杯水之后让我感觉好多了,我回答他:"没有"甚至我觉得自己比往常还要冷静。"Francis。"我又叫住他说,"我现在任命你为我的助手,跟在我身边帮助我,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
他顺从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其实我根本不需要什么助手,而他留在学生之中也更为有利。但是我需要他在我身边,就是被说作自私也好,我都不想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谁都不能伤害我所爱的人,哪怕是我。
3120字。
总之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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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流向 3
异变发生在那天晚上。
那时候费伊才刚刚回到宿舍不久——这个学期开始以来他都差不多是在这样的时间点回来的,毕竟已经不再去图书馆,他在常规的魔法练习和晚餐后就会回到宿舍——而宿舍里少见地、没有任何人。
一时间安静下来的宿舍令他着实有些不习惯,棋攸最近似乎找到了心仪的对象,这个时间点他或许正在与对方一同漫步也说不准,而Kuriki……
“……又跑出去了吗?”
宿舍一角的West“汪”了一声。
假期以来Kuriki的状态始终没有恢复,以往一贯不喜欢离开宿舍的他现在也总会四下走走。
West凑到他的脚边蹭了蹭,费伊低下身抚摸着它而后说道:“没关系,有East陪着他。”
East也不在宿舍里——费伊完全不会怀疑他一定是跟着Kurikil一起离开了宿舍,那个家妖精恐怕比任何人都要关于Kuriki的动态,更何况他们还有契约相连,费伊想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才对。
这样的说法也足以让他自己安心,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坐在书桌边准备掏出课本——
就在这一瞬间,光线从他眼底彻底地消失了。
不,并不是从眼底——而是他四周的光彻底地熄灭而后暗淡了。
“West!”费伊条件反射地扭头去叫West,黑暗中传来了后者的吠声,犬类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绿光。
——不是他看不见了,而是学校停电了。
然而这一认知却让费伊更加恐慌,这所魔法学院的所有一切都是由魔法提供,无论是照明电力还是暖气……
“校长……”——他出了什么事吗?
更加巨大的惶恐感一下子将他抓住了,费伊不得不向后倒退一步来压抑自己的情感。
——这样不行!
不冷静下来可不行。
他深呼吸着,West在后头拽着他的裤腿,它冲着Kuriki床位的方向“汪”了两声,费伊很快就理解了它的心情。
它在担心Kuriki。
“啧……!”
费伊咬牙。
他很想现在立刻去教学楼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明白校长无能为力的事就算他在也无济于事。
“……先前找Kuriki。”他立刻做出决断。
不能就这样让他和East在外头。
“West。”他向着黑暗中West的方向问道,“你能追踪Kuriki的气味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West几乎一下子就蹿出了宿舍,费伊立刻跟上它的脚步,冲进了宿舍外的黑暗。
平日里他们熟悉的学院已经变得不正常。
几乎是一离开宿舍楼费伊就觉察到了这点,空气里混杂进着令人讨厌的因子,让他一离开宿舍的范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反过来这也是宿舍楼仍然安全的证明,在那里感觉不到那些混沌的气息,只有学生们或惊讶或紧张的声响。
“……West。”
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赶。
West已经站在了五米开外,似乎正在等待着他的脚步。
费伊立刻追了上去,暗沉的黑色围绕了他的四周,换生灵的感官在这时取代了人类的知觉,黑暗开始变得清晰,闪烁着微光。
这样一来在学校中行走也变得不会那么艰难。
要知道这一年的学院又沉回了海底,没有了光线以后学校就是彻底的黑暗。
只有失去了视觉后人才会意识到它对于自身是多么重要,就这点上而言,费伊着实感谢换生灵的感官带来的便利。
他跟着West的脚步沿着宿舍前的道路向南,因为空气中令人不快的因子他并没有贸然点火或者聚集光元素,刚踏上路面不久他就立刻为自己的决定感到了庆幸,从风里传来的扑翼声绝对不是友好的象征——
“……是蝙蝠。”
第一学期被它们围攻时的场景他还记忆犹新。
说起来那时和他一起面对这些家伙的也是Kuriki——那小子,没事吧?
West的脚步一路来到了植物园。
在进入那个玻璃温室前费伊的脚步微微一顿,上个学期他着实在这里发生了许多事,现在再来到这里多少让他有些感慨命运。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个停顿只维持了一会儿就被他自己彻底结束。
“进去吧。”反正既然来到了这里也就没有回去的余地了。
费伊深吸了一口气,他发现他今天做这个举动的次数格外多,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也感到了紧张。
而顺着呼吸道传进肺里的气息却让他的神经愈加紧绷——他曾经来过这里,当时的植物园虽然不如学校森林却也依然有着浓郁的草木气息,但是现在……
“这是、什么……?”
不对劲。
脚步立刻跑了起来。
——这座植物园里的植物气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
West冲着他的身侧吠叫。
费伊几乎条件反射地向着另外一侧回避,魔力骤然凝聚,冰之箭矢一下子被搭在了虚张的弓上。
射出。
几条触手般的藤蔓在半空扭曲抽搐而后被彻底冰封。
“什么……?!”
——这些藤蔓是什么?
暂时还没有人能回答他。
可无论是理智还是直觉都已经告诉他那个绝非寻常之物,黑暗中west同样咬断了一根藤蔓,却有越来越多的藤条缠了上来。
……根系。
既然对方是植物,那么一定有根系才对……!
West跳回了他的身边,它的嘴上掉落着浅色的汁液,大概是那些藤蔓的。
可它的攻击已经渐渐开始不奏效,藤蔓已经逐渐捕捉到了任意门的使用范围……!
费伊一抄手凝聚了更多的魔力,更多的冰箭在他掌中成型,他已经能够掌握无声魔法,可他魔法的精确度远远没有预期中的高。
脚步再度向后退去,双眼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些什么。
是植物——但是却拥有奇特的异色树叶——
思绪几乎是立刻扰动了起来,能够在阳光下生存的植物一定会拥有叶绿素,那是它们得以进行光合作用的色素。
但是这种植物却没有,就算他在黑暗中的视野只有黑白两色,但他也可以分辨那绝非绿色。
更何况那叶片同时拥有两种颜色。
费伊立刻掉转了魔法的方向。
手中的冰矢其实算不上是对付植物最好的魔法,然而或许是因为换生灵的缘故,费伊·叶茨抗拒用火焰瞄准植物。
哪怕对方是一株正打算要他性命的魔法植物也是一样。
冰箭射出。
数道冰箭被在半空舞动的藤蔓挡住,它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魔法会对它们不利,然而费伊同样也意识到了这点。
对付有智慧的植物不能像对付普通植物那样——越来越多的冰箭凝聚,他的手臂在半空中划出了微妙的弧度。
——把它们引开。
毕竟现在的藤蔓处于守势,处于主动位置的他只要巧妙地引导……
“……得手了。”
一支冰矢终于长驱直入,径直射向那双色树叶覆盖的地方。
无数的冰棱瞬间随着中箭的地方向上蜿蜒,犹如冰盖般覆盖住了植物的所在地。
“呼……”费伊长长地舒了口气。
方才连续使用冰箭已经让他消耗了不少魔力,可他并非没有分寸,学院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理应为后面可能发生的事留有余地。
——但是、这到底是什么?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忍不住皱起眉,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植物,他所不知道的魔法植物吗?或许有可能。
费伊对于魔法植物远没有他对于魔法动物那样熟悉。
如果现在有一本图鉴在手上就好了——类似的思绪有助于缓解战斗带来的紧张感。
他甚至向那里靠近了少许,黑暗中他仍旧看不清植物的具体颜色、模样,他取下其中一片叶子带在身上,想着之后作为魔法生物研究会的讨论对象好了。
……可学校变成了这个样子,社团还会继续吗?
不,别去想这个。
所有消极的、不确定的、暗淡的思绪全部先放在一边,他这样告诫自己。
“……?果子?”
身侧的树枝上,一个被冰霜覆盖了的红色果实正悬在那里。
似乎是注意到了费伊,红色的果实在夜晚的风中颤抖了一下,掉落在地。
费伊弯腰将它捡起。
“这是这株……树的吗?”
没有人给他答案。
费伊顿了顿,把果实收在了口袋里,继续向着植物园深处去完成他原本要做的事。
黑色,似乎越发深邃了。
费伊在植物园里又看到了几次那样的植物,然而换生灵的视野为他找出了安全检查的道路,让他得以顺利避开它们。
这些植物似乎是附着在原本就有的树上,它们张牙舞爪地捕捉着不远处的“不速之客”,他偶尔可以听见鸟兽在半夜被惊起的声响,它们一定也在对抗这些突如其来的家伙。
——Kuriki大概也是。
这样突然的变故一定会把他吓到,费伊如是想着,加紧了脚步。
West已经认准了方向。
他们一口气又冲出了老远,直到费伊的体力终于到了界限,只得停下来略作喘息。
“可恶……!”
——要是真的有和Lancelot一起去跑圈就好了。
这个念头在他在森林中奔跑时也曾出现。
费伊不由得再度喘息着,他用单手遮住眼睛,打开另外的一层感官去感受魔力的流动。
四周——满是不甚熟悉的力量。
那种力量怪诞,并不是他认识或者知道的任何一种魔法生物。
而更远的树木后面似乎正在发生着什么,一团如同球状火焰的魔力正在不断地闪耀着,它正在向谁发起进攻,而它进攻的方向上——
“……Kuriki?!”
304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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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流向 2
费伊从未想过命运的流向会是如是。
两个曾经交换过身份的人最后又在这里重逢,命运或许着实不可思议,把他们一下子都带进了一个怪诞的轮回。
……可是Kuriki已经忘记了。
无论他后来又在森林里遭遇到了什么,无论他是因为什么而替换成了现在的身份,这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忘记。
费伊?叶茨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手指摩擦笔记本的边缘。
“……”
换生灵——通常不会忘记他们身为妖精时的事情。
他也一样,若不是遭遇了事故他根本没想过要忘掉自己身为妖精时的事,只是命运为他安排了另外的一条道路,才有了现在的他。
这是个相当微妙的流向,费伊因此想着,其实kuriki并不记得身为换生灵时的事,着对他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之上他不用再去询问kuriki关于过去的事,也已不用担忧他是否会突然追问出关于他们共有的过去的事。
更不要说——如果kuriki彻底忘记了那些事,他不去探究,他一定不会像费伊这样被回忆纠缠了两年之久。
“呼……”
……这样一想,他就多少能够平静下来。
费伊?叶茨看着手中的笔记本,上头工整地归纳着他要去做的事,他看着自己的笔记本,叹了口气。
“喂喂,费伊,我可以带West出去散步吗?”
“唔……”房间另一头传来的声音一下子把他的注意力从笔记本上扯开,宿舍的另一端,Kuriki正拿着火腿肠递向West……他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可以啊。”他怔忡片刻而后回答,“不过回来记得把爪子洗干净啊。”
不然East会生气的,他想。
Kuriki正在盯着他看。
“……?”
“我总觉得费伊你最近有点奇怪……是错觉吗?”
“奇怪……我吗?”
“呃,也不是说非常奇怪什么的啦!”有着蓝灰色头发的魔法师慌忙摆着手解释,他还很少像这样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人,不熟悉的状态带来了慌乱的涟漪,“只是——感觉变了。”
“……”
不可能不改变吧。
知道了当初被自己替换的孩子现在就在眼前什么的。
“是你的错觉吧?”然而费伊还是这样告诉Kuriki,他把手中的笔记本合上,对方的目光就像一下子被声响吸引了一样转了过来。
“那是什么?”他问了一句。
“嗯?这个啊……”费伊同样将目光移了下去,“魔法道具的制作笔记。”
“诶、魔法道具?”
“对,最近有个想要送人的东西。”
“送人——是准备送给校长么?”
“……”
Kuriki是怎么发觉他和校长之间的事的……
“不,不是。”但费伊摇了摇头,“我……现在有更想要做的事。”
并非谎话,也不是逃避。
费伊想他大概需要一些空间和余地去让自己安静下来。
这段时间他甚至连图书馆也没有去,独自留在宿舍翻看着手头几本课本与教科书。
不再去图书馆后他忽然就有了大把的空余时间,这段时间正好能让他好好整理自己的心绪。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这一整个假期都能这样度过。
可惜命运的流向远非他所能掌控,在假期的后半段Kuriki的状态就出现了明显的失常。
那是某个午后——因事外出的Kuriki在回到宿舍后甚至没有看West一眼就径直钻进了自己的床,身后异乎寻常的安静让费伊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书。
West以困惑的目光看向费伊,而后者则抬头看向Kuriki床位的方向。
“——”
East从拉着的床帘里钻了出来,沿着梯子向下跃到了地面。
“怎么了?”费伊小声问道。
在不确定具体情况的状况下他不想直接刺激到Kuriki。
戴着面具的家妖精冲他摇了摇头,“他收到了家里的来信。”他说。
家信并非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对于Kuriki和费伊这样即便是漫长的假期也不愿意回家的人来说,与家人的联系与其说是好事毋宁说有着令他们困扰的地方。
费伊不太清楚Kuriki到底有个什么样的家庭——但从他的反应来看,那个地方一定没有给他留下好的回忆。
收到信之后三天,Kuriki变得越发焦躁不安,有时侯费伊在半夜醒来会看到他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失魂落魄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可天生不擅于此道的个性让这些话还未出口就变成了一滩泡影,他张了张口,又最终闭上。
——就算他想开口,他能以什么样的立场去说那些话呢?
费伊看着自己手中的书本,发现虽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但他仍在注视着同一页。
“我有事要拜托你。”一周后,East俩找了他。
而后费伊开始准备制作自己笔记本上记载着的这个道具。
又过了一周。
当费伊回到宿舍里时Kuriki还在睡,夜晚的焦虑似乎终于拖垮了他,East回过头来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West也讳莫如深地窝在房间一角。
费伊在房间的地面上坐下,宿舍的地板被家妖精打扫得相当干净,就算直接坐下也没有任何问题,他面前小小的家妖精抬头看向他,即便只有巴掌大小,但眼前的人却可以从气势上压倒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你要的东西。”费伊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小包。
在小包里装着红与蓝两种小球,大小足以让East单手握住,最近这一周都在为它们奔波的换生灵坐下来向它们的索要者点了点头。
“红色是变小用的,蓝色是变大。”他说。
这样简短的话语就已经足以让East明了,他点点头,收走了其中一部分。
“我这里还有些备用的。”费伊继续说道。
远处的West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它看向这里,眼瞳里是East盘坐在地上的身影。
“为防万一。”他说,“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Kuriki的为好。”
“嗯。”费伊赞同这点,他抬头看了眼Kuriki的床位,“要照顾好他。”他说。
这句话让East的面具有了微妙的转变。
“为什么?”他忽然问道,“是因为你曾经替换了他吗?”
“——!”呼吸有一瞬间的凝固,“你知道?”
费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颤抖和讶异,他还得压抑着自己的声响不惊动Kuriki。
“我看到过。”坐在地面上的East看向费伊,被面具覆盖了的面容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在你小时候,我看到过你替换他的场景。”
——在那片森林里,闪烁的魔法光芒。
费伊闭上眼睛。
“只是我没想到会再度遇见你们。”East说。
连他也没有料到命运的流向会如是变幻,这样的交汇与相逢就像一张交织的巨网将他们彻底笼罩。
“巧合。”
“……对,这就只是巧合而已。”
地面上传来些许婆娑的声响,费伊睁开眼睛,看着East把红与蓝的小球装进了口袋——他大概有个魔法口袋,才能装下这么多小球和他的面具。
“我从那时起就一直有点在意Kuriki这个孩子。”家妖精没有抬头,径自说道,“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担心你的状况,只要你愿意任何情况你都能应付过去,但是Kuriki……”
——但是Kuriki不一样吗?
费伊想问,可他最终没有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他想就East来说这里可能有些许错觉,毕竟他关心着Kuriki,这样的关心偶尔会让他在一些事情上失去判断的能力。
所以他避口不言,一直趴在远处默不作声的West忽然在这时跑了过来,蹭了蹭他的手臂。
他让它趴在自己交叠的双腿上,East收好了小球,继续开了口:“那么,按照说好的——你想要知道些什么?关于换生灵的。”
——帮我做这两样道具,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关于换生灵的信息。
一周前,眼前的家妖精这样说道。
West转头看向费伊,可后者只是摇了摇头。
“不,不用了。”他说道,“我想、我最想知道的那点……”
他抬起目光,看向了Kuriki的床位。
“——我已经知道了。”
当初被他替换的孩子。
尽管校长曾说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他而已,可这对他来说无比重要。
若非如此那片而今已经消失的海不会在他的梦中一次又一次地邀请他前往深处,在最深邃的那片海中有过去的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忘记的事情。
费伊·叶茨现在就站在那里,他的身后是河流的来向,而他眼前则是它去往的方向,命运有着它的流向,最终汇集到了海水之中。
East深深地凝视着他。
“但愿如此吧。”以面具遮盖表情的家妖精用平稳得听不出起伏的声音说道,“希望你将来不会为此后悔。”
他说完向自己身前的换生灵鞠了一躬,转身又爬上了Kuriki的床。
费伊低头看向陪伴着自己的闪现犬,他用手抚摸着它的脊背,轻声问道:“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West。”
West“汪呜”一声,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复。
一直到几天之后,当新学期逐渐展开,费伊才忽然觉得,他明白了East所说的话。
——当一个人开始说“命运”时一定不会是命运对他最好的时候。
自恕罪接吻事件已过去一段时日,假期也慢悠悠的过了一半。我寻思着差不多是该去找恕探探他的口风了。我从酒柜拿了两瓶好酒又带了一些小吃直奔恕的门口敲门,并在他开门之际我摆出了个自认为很有魅力的动作倚在门框,对他抛媚眼。
“妞儿,约吗。”
我本是调侃他才这么说的,不过在看清楚他的模样之后不得不说他……确实挺像个妞的。他显然是被我从睡梦中吵醒的,脸上还带着睡衣,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这使得长相清秀的他看上去特别得动人。啧啧啧,我不禁想要是让小会长看到他这个样子,还用担心好感度吗。
恕站在对面看到我之后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二话不说准备关门。我一个箭步冲上去,顺着门缝就钻进了屋里。这个技能还要得力于我们多年的深厚友情,以及我日渐增长的脸皮厚度。进了屋我轻车熟路地找出杯子盘子,并将东西装盘摆好。
我们常常两个人一起喝酒,这是多年形成的习惯。自打学校建好之后我们基本就固定在他的家或者他的办公室里喝,原因很简单,他酒多。
在和Francis交往之初,我的小男友常常因为这个吃醋,当然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之一,后来我跟他说我跟恕的友谊是建立在时间的基础上的深厚且纯洁的友谊。而自我们相识的这一百多年以来,我们从没有摩擦出爱的火花,这就足以证明我们从没把对方当作正常异性来看待。我们的友情是超越了性别、时间以及脸皮的。更何况他是弯的。Francis听后很感动,表示他再也不干涉我与恕的关系了(虽然他明显是听到最后一句才安心的)。
洗漱出来的恕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盯着我问:“你来干什么?”
“代表组织来关心孤寡老人。”
恕伸手拿起一个苹果朝我扔来,我嬉皮笑脸地接住并吃了起来,边吃边问:“老实交代你和小会长到底什么情况?”
“Francis都满足不了你?看来你这个小男友不行啊。”
“呸呸,少扯上我男朋友。我这是对我常年单身到弯,连个学生都不敢追的挚友给予爱的关怀。”
“Leila我现在跟你绝交还来得及吗。”
“晚了。”
“所以——”话锋一转,我收起嬉笑的脸,“你还不表示什么是因为你太拘泥于过去还是你心里面的罪恶感?不过我觉得后面那个基本可以pass掉。”
我看着恕,等待他的回答。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有些吃惊,最后他还是回答了:“你知道的那种事很难放下。”
“你不否认你对罪的感情?”
“……嗯。”
“如果感情是真的那就快去追,拿出点男人的样子啊!”我对于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感到了焦急,不禁拍着桌子催促。
“是是,等我回来再说吧。”恕故意不缓不慢地回答。
“你这个人……等等,你要出去?”
“嗯,有点私事要办。”
“哦哦,那你早点回来。”
“……”
“恕恕?”
我对于恕的突然沉默感到疑惑。
“Leila你有没有觉得学院内一直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恕突然问了一个令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因为暴风雨要来了?不对这里的天气是我爸认为控制的……”我胡乱地回答。
“算了,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恕之后转移了话题并且没有再提过,我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所以,我怎么也没料想到一语成谶,一个月之后的第三学期,暴风雨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