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现在,也是有魔法存在的,不过因为魔力暴动和不正确的魔力循环,大部分魔法师们会很短命,但如果学会了正确的魔力循环,魔法师的魔力越强能活的越久。为了教导这些魔法师,茨格姆魔法学校建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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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起名……总之应该是酿酒的魔法道具的制作,补一下万圣节那瓶酒的 由来。
(怎么看都像是送给恕老师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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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在科学社的讨论。
这个社团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了讨论课上学到的各种东西,录音笔什么的常备道具,每次对老师的提问都有录音备份。
“今天的主题是‘生法阵’。”坐在桌子一端的社长如此说道。
这个法阵他们其实才刚刚学会——费伊扫了眼在场的社员,忽然发现这里好像只有他一个是一年级的学生。
“……”
因此费伊果断地选择了沉默。
“老师上课时提供了一些‘生法阵’的信息。”二极管的电子妖精如是说道,“现在,我们要根据他提供的信息推断出其它一些关于‘生法阵’的讯息。”
——哦,多么简单明了的主题啊。
费伊暗自叹息,这种情况着实不多,尤其是在科学社这样一个连名字都众说纷纭的社团里。
“生法阵的作用是促进新陈代谢。”拥有三角函数之名的余弦首先说道。
余弦既然开口了,那么张青一定会附和,所以附和声被理所当然地丢到了角落里。
“上面说它只能被应用于无意识无智慧的植物。”Diode敲着讲义说道,“虽然定义上似乎有点问题,不过我们仍可以从这点延伸而后得到一些什么。”
凯尔特的德鲁伊一定不同意那个定语——费伊沉默着想。
他反正不常开口,保持些许沉默又没有太大关系。
“如果它的作用是促进新陈代谢,那么生法阵一定还能作用在别的地方。”
“例如细胞层面?”
“我不认为这可行,毕竟植物细胞和动物细胞的差异——”
……果然不愧是科学社。
又名万物至理社、学霸社、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社……
费伊默默想。
“说起来既然是对无智慧无意识的生物作用,那么对原生生物呢?”他说。
四周好像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时间。
就各种意义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行。
从那一点来衍生也能够得到合理的结论——既然有新陈代谢,那么就一定有代谢产物。
代谢产物可能是好东西。
费伊把法阵小心翼翼地刻上瓶底。
要在这样的地方画上法阵并不是很容易,不过却也并非做不到的事,他想让法阵的作用扩散到整个陶瓷罐。
陶瓷是可以直接用于刻画法阵的载体,他一时兴起打算做的这个魔法道具又恰巧适于使用陶罐——
“你在做什么?”Kuriki从身后路过好奇地探头。
“在酿酒。”费伊头也不回地答到。
的确是在酿酒。
作为“生法阵”应用的实例之一他准备制造这样的酿酒工具——他在制作魔法道具时的指导老师校长认可了这个道具的可行。
不过具体的制作还需要亲力亲为,费伊想着,把终于画好法阵的陶瓷罐放在一旁。
这整个陶罐都是由魔法制成的(这方面多亏校长的协助),其间封存的火元素能够让罐子内部的温度维持在最适宜酵母菌生长的温度。
而刻在内部的“生法阵”也能够维持酵母菌以最高的效率进行代谢。
Kuriki似乎饶有兴趣地凑在一边看着他的动作。
费伊把各种原材料塞进了陶瓷罐里。
“这样真的可以做成酒吗?”Kuriki问了一句。
“嗯……可以吧。”费伊含糊道。
他看了眼已经堆得八成满的各种谷物,以及自己手里头的酵母。
——成功大概会成功,费伊想,反正该有的条件都已经有了。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他预期的效果而已。
*正文总字数3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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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只死猫……到底跑哪去了。”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拨开挡在面前的树枝,“感觉真的要迷路了……”
“咕噜……”这时候濯的肚子发出了哀鸣。
“……好吧,吃饭。”
濯正在追捕一只猫。
一只罪不可赦的猫。
……话是这么说,也只是仅限于濯的观点而已。就算是让濯的室友mimtaxi来说,他也不会觉得这只猫有什么罪恶滔天的,最多也就是帮忙教训一下它而已。
那么它干了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抢了濯的食物!还是鱼!
想到这里濯就恨得牙痒痒。
一开始确实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
但是当濯一气之下抛下不明所以的mimtaxi追了出去之后情况开始变得糟糕起来。他追了这只猫大概一公里左右,它对于追击者显然也非常意外——最有力的证明就是当濯拨开一片矮树丛并且对上准备开始进餐的猫的时候两个生物都呆住了。濯没想到犯人会这么简单的就停下,而猫显然也没想到这次的冤大头这么锲而不舍。
于是当两个生物对视了将近三年之后,濯举起魔杖,而那只猫“喵——”地一声尖叫慌忙抛下口中的钻进了另一个树丛里。
然后濯又追了上去。
这样的追逐战结果就持续了一整个下午——特别是当濯想起校徽上有追踪术并且发现自己带了画阵笔可以做东西之后——就义无反顾地追着它。
直到傍晚时分。
濯追到了一条河边,饥饿和疲倦催促他找点东西来吃并且休息一下。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从河里捞了一条鱼稍微处理了一下之后就放在临时升起的营火上烤着,同时去森林里找一些野菜来充饥。
本来这应该是个和平的休战期……濯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在他采完野菜回来之前。
他搭起的营火已经被熄灭了,而搭在上面烤的鱼自然不能幸免……事实上更糟,鱼骨头撒的四处都是,不过骨头上的肉却是意外的干净——看来犯人也是饿得不行。四散的骨头和熄灭的营火看起来更加像是一种挑衅——
“呵呵呵。愚蠢的人类你怎么可能追的到我?”
濯几乎感觉自己能够看到那只猫在自己面前骄傲地翘着尾巴了。
……很好,这个挑战,我接受了。
濯一边捡起落在地上的猫毛,一边这样想道。
…………………………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濯利用那些猫毛做成了一个铭刻了对象识别法阵的指针,然后就一路追到了他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这片森林之中。
而偷鱼和反偷鱼几乎成了每日三餐的必备环节……一开始的几次濯餐前祷告的那么几秒钟之内鱼就会消失不见。
就算濯停止了本就不是很认真只是出于习惯的餐前祷告,也不意味着他的食物就此安全了……只要他一开始烹饪,一个水球或者冰球就会砸在他的食物里导致不得不重新调味。如果他走神了,那来的就不是水球而是泥水了。而要是他离开火堆那么食物就必然会被那只猫大大方方的收入腹中——这才是濯咬牙切齿的重要原因。
而每次他试图找那只猫的麻烦的时候那只猫就会凭借自己身材矮小的优势在矮树丛中穿行把不得不绕路的濯甩开一大截。
不过猫有猫的优势,人类当然也有人类的优势吧。濯这么想着,打算给这只猫布下一个陷阱。
他现在一边做饭,一边暗中做起了准备——虽然是在一边画魔法阵,一边时不时把架子上的烤肉举起来躲过一个飞来的水球这种分心的高难度情况下。好在所画的魔法阵也不是很困难——只是一个濯画了很多遍因而熟能生巧的对象识别(……)和一个包含大量光符文的单属性魔法阵而已。
躲开下一颗飞向食物的水球之后,濯就一脸怒气冲冲地向着水球飞来的方向冲进了树林。
于是我们的猫先生虽然好奇于今天这个人类为何这么好激怒依然得意洋洋地从树枝上跳下来,然后一脚踩进了陷阱之中——极端耀眼的光芒从魔法阵里逸散出来使得猫先生陷入了失明状态。而看到背后传来耀眼光芒的濯这才转过身跑向了篝火,把我们的猫先生抓了个正着。
几天来的憋屈和烦闷促使濯念出了他目前所掌握的最恶毒的咒语——当然,不会是阿瓦达索命咒:“让doge充斥你的脑海,不断洗脑吧。精神污染咒。”
然后魔杖尖端射出的doge头就击中了了还处在半失明状态来不及反抗的猫。
它在原地傻傻地呆了半天,而趁这段时间濯用土系咒语把它关了起来,然后用炼金术做了一个笼子。
但是当他拎着铁笼子打算把猫从石头笼子装进去的时候,猫显然是误会了濯的意图,以为这个人类一脸奸笑着是想要对它作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天地良心,濯保证自己只是觉得追了这么多天终于追到了而不由得露出得意的微笑而已。
至于事实是什么……谁知道呢。
总之猫觉得越想越害怕,抱着“本大爷还是个处男还不想死”之类的心情(?)用冰块把自己又整个关在了一层厚厚的冰里面。而濯看到猫的这个行为不由得楞了一下,在仔细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决定把整块冰都放进了铁笼子里。然后踏上了寻找归路的过程——毕竟他处于近乎要迷路的状态。
同时,为了以防万一,濯把那个指猫针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
枯黄的树木、枯黄的杂草、枯黄的落叶。
入目的尽是这样的东西。
开始的几个小时还好,然而行走了一整天之后,明明应该是跟着指南针的指引在向着正确的方向走,几乎没有变化的景色却让人有一种迷路的恐惧感,几乎要陷入疯狂。
好在此时,濯听到了人的声音。
“……羊皮纸和画阵笔?”传来的女性声音十分耳熟。濯所接触过的人并不多,而这个声音的来源给濯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他拨开树丛,向着音源处走去。眼前的景象不出乎他的预料,但又超出他的预期——发出声音的女孩正是濯完成的第一个委托的发布人余弦。而她身边的人既不是她的室友张青,也不是她的学姐西芙,而是濯在科学社聚会见过,却并不熟悉的费依。
至于两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濯在看到悬浮在两人面前的水球和包裹在里面的菲达石的时候就明白了过来。
两人听到动静,向着濯这边看了过来。然后向着满身落叶的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而对于濯手里提着的那个内容物有些微妙的笼子,两人只是看了几眼,却没有主动提出问题。而还在考虑该怎么说明这种情况的濯倒也是白费了力气——被一只猫耍得团团转差不多两天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经历。但这也使得他不由得怀疑起对于魔法师这样的打扮是不是很常见的这个问题来。
“两位想必是在完成恕老师布置的魔药作业?”濯看着两人迟迟不把菲达石放入玻璃容器之中,不由得好奇了起来,“为什么不把菲达石收进容器里呢?”
“总不会是分赃不均之类的奇怪原因吧?就算每个人都需要菲达石,这里的量似乎也够两个人的份。或者是因为费依学长也听说过余弦的魔药才能?但是余弦的性格似乎并不会跟费依学长发生争执……”
然而两人答复的原因却是让濯差点掉进自己的脑洞里——
“拙仓同学,你有玻璃容器吗?”余弦似乎有些尴尬,“我们都忘记带了。”
“……没带,不过有画阵笔。”濯这时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在林子里听到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从随身的包里把画阵笔取出来,递给了余弦,“那么我先走了。”
“恩,再见。”余弦接过画阵笔,然后向濯道别。
…………………………
遇到了熟人,濯的不安感瞬间降低了不少。于是继续按照指南针的指引,向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走出去没有多远,就看到了另一个算是熟悉的女性。余弦的室友张青,正急匆匆地在树林里跑着。脚踩在落满的树林地面上,枯叶发出清脆的断裂和摩擦声。她看到濯之后,就向着濯的方向跑过来。
“拙仓,你有看到余弦吗?”张青看起来像是跑了挺久了,就算是在深秋的低温之中,也渗出了许多汗珠,汗珠反射着秋日依旧有些刺眼的阳光,这让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恩,见过。和费依学长在一起呢。”濯指向自己走来的方向,“在那边,他们刚刚找到菲达石,估计也快回来了吧。”
“这样啊……”濯的动作把他提在另一只手上的笼子转向了张青,而使得这个笼子的微妙感终于得到证实,“恩?这个笼子里……是你的魔宠?”
“啊?”濯没有预料到这时候会来个突然袭击,“不是的。只是……恩,抓来的小偷而已。”
“猫小偷吗。”张青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那,我要回营地了。”濯先提了出来——他急着回去修理这只猫,“你要去找余弦吧?沿这个方向走就行了——如果他们没有去其他地方的话。”
“既然如此,再见。”张青有些好奇于濯的匆忙,但也就顺着濯的意思准备离开。
“还真是恩爱啊,”濯看着张青远去的背影,故意用张青可以听到的声音吐槽道,“一刻不在一起都不行吗?”
然后露出一个有些狡猾的笑容。
3086字。
魔咒作业
请不要吐槽标题(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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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知道这片森林有多大。
自从发生了费伊学长失踪事件,老师们对于学生们的看管更加严格了——对于在森林中活动的范围也加以限制。即使是这样,我和西芙学姐现在所在的区域,也似乎是同学们没有来过的地方。
如同在古董店的街区为我带路一般,西芙学姐走在我的身前,蓬松的几乎想让人扑进去的金发像是瀑布一般轻轻摇晃。
“啊……明明上次才来过,结果找不到路了。”
西芙学姐不断转动着她的魔杖,耀眼的火焰把茂密的杂草灼烧出一条宽阔的路径。灰烬和火星在空气中旋转,然后在点燃旁边的草木之前被西芙学姐用魔杖引导回中央。
在这种随时会引起森林大火的地方不要命一般的用魔法,这个人其实很危险也说不定……
“上次来过,是指?”
大概是西芙学姐有意为之,裹挟着热量的风向着两边分开了。
“啊,上次我要来抓东西。”西芙学姐回答,她用手搭在魔杖的一侧施力,然后让火焰和随着翻转的魔杖跳跃了起来,“应该还记得吧?叫做毛绒绒毛绒绒的毛绒绒天国的魔法生物。”
“……诶。”
记得,你还问我想要什么颜色的呢。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姑且找到了它们,不过临时去做恕老师的魔药委托了……”西芙学姐最后旋转了一下魔杖,火焰的颜色迅速转为苍白,然后湮灭成零落的火星。
在西芙学姐对生态系统惨无人道的破坏之下,道路总算显得通畅了一些——不对,不是一些而是非常。
不如说有些做过头了。
随着风暴一般的狂风涌起,树叶和羽毛自林中腾出——
巨大的鸟类发出怎么听都没有善意的尖啸,在我们头上盘旋了起来。
“……这啥。”
“好像是猎风。”
我和西芙学姐背靠背站着,她发出“啊,啊”的叹息声,一脸脱力系的样子。
“它们好像是看到了你身后的人偶……四圣六凡不得留,唯三恶道制裁逢魔。暗火•热地狱——初地狱红莲!”
黑色的火焰冲上天空,那只大些的猎风猛地扇动翅膀,卷起掺杂着火焰的狂风——吹散了漆黑的烈焰。
原来如此……我身后的几只人偶是用拙仓同学带来的,幼年猎风的骨骼做的。
那么这就是父母亲了吧?
“……书里好像没说有这么大的?余弦了解吗?”西芙学姐撇撇嘴,倒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偶尔会有能使用火系的变种。”我把黛奥朵社长以前告诉我的冷门资料复述了一下,毕竟是老师从没有提过的生物。
说起来我不是在委托上写上了这个吗?
“还是好对付的。”西芙学姐淡淡地说道,然后拍了拍我,“实战经验是很宝贵的哟?那么,你就负责解决掉这只吧。”
“诶?”
“注意保护自己。”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西芙学姐已经用魔咒把那只变种的猎风给逼走——只留下了我和小只些的猎风。
对后辈还真是放心!
嗯,解决掉它,然后保护自己……我记住了。
在我发呆的时候,猎风发出要切断别人耳膜的尖利叫声,向这边俯冲了过来。资料上不是说它是很懒的生物吗?
身后持着盾牌的人偶在风魔法阵的作用下飞上前方,和鸟类生物锋利的喙撞在了一起。随着燃烧着的风暴炸开,猎风发出凄惨的呼叫声,再次飞上了天空。
光是听着就很痛……
我用指尖挑动左手上绑着的弦,然后念诵着复合魔咒的咒语,用漆黑的火球把猎风再次逼走。
顺带一提,咒语是“被漆黑的火焰燃烧殆尽吧,暗炎术。”
好羞耻……我为什么要想出这样的咒语啊。何况咒文这么帅,威力却连西芙学姐的地狱红莲的一半都达不到。这不是欺诈吗。
“……呜!”
就在我把人偶分散到树林中的时候,猎风扇动起了它的翅膀——如同资料上所写着的一般,旋风向着我这边卷了过来。
保护自己。
在接受到的要求的驱使下,我转身冲进了树林。猎风再次啸叫了起来,向下俯冲的时候卷起了西芙学姐的将杂草焚烧过后留下的灰烬。
从空中攻击未免太狡猾了吧……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猎风的翅膀就再次卷起狂风,这次还带起了飘飞的灰烬。我转头剩下的一只人偶,用长枪刺了过去。
当它还在低空的时候!
猎风毫不停息地扇动翅膀,似乎已经能威胁到我安全的大风成功引起了人偶的魔改武器的反应,长枪耀眼的闪烁着,展开一阵又一阵火焰的爆风。
火焰在风的镇压下向后漂浮,淹没了身着白色连衣裙的人偶。我在这一霎那有些出神——那像是,在大气中坠落的流星。
华丽的燃烧殆尽,坠入漆黑冰冷的大海,或者给大地带来一场烟火。
很漂亮。
回想起阿青的那支Pocky。那支吃了之后能看见阿青经历过的人生的Pocky。阿青喜欢……美丽的东西。很多人都……喜欢美丽的东西。
……不明白。
体会不到那种感情。
动摇了。
猎风的风暴从我的耳边划过,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胸口空洞的我,这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
迅速挑动指尖,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的人偶飞了回来——似乎并没有损坏。看来自己认真的制作还是得到了不错的回报。
比起这个……
我仰头看向重新飞行在空中的猎风,它尖利的叫声再次划破天际,似乎随时会冲下来一般。
在空中的话,要怎么对付啊?我的人偶目前还是初型,连自行转弯都做不到……况且它们现在大部分正停留在森林中不同的地方不动呢。
保护自己。
想起西芙学姐的嘱托,我躲避着猎风的攻击在森林中跑动着。事实上,这真的算不上是非常危险的攻击……虽然我无法击坠猎风,但它也基本不能伤害到我。
毕竟不是强大的魔法生物。
“……”
西芙学姐说要解决它。那么……就借助于魔咒吧。
虽然是刚刚上过的课程,不过拜达梓老师举的例子和自己的思考所赐,临时想出状态魔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以肯定的是,这是目前我杀死猎风的唯一办法了。
低头躲过猎风的攻击,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状态魔咒和之前使用过的魔咒不同,必须指定“魔咒作用的对象”才行。所以在达梓老师给出的例子中,才会以“魔物哟”作为开头。
接下来就是,阐述魔咒……
转身翻动左手,我用人偶挡住猎风的爪子,然后扬起了自己的魔杖。
“魔物啊,锁链缠绕你的羽翼——”
“——风该是天空唯一的主人!”
猎风愤怒地啸叫了起来,用僵硬的动作扇动着翅膀。出人意料的一次成功?
我在心里复诵了一下束缚咒的魔咒,然后轻易躲开了猎风威力大减的旋风。
“魔物啊……请陷入的温柔的沉眠,西诺普斯在耳边歌唱他的咒文!”
擅自把睡眠之神编进了咒文。应该没有事吧……?
在束缚之下,睡眠咒的效果似乎要来的好一些。猎风在空中挣扎了几下,以扭曲的姿势坠落了下来。
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吧?
我向上扬起左手,把魔力注入戒指。振动的微风沿着五条弦扩散,然后在长时间的移动中,把弦缠上了这一片树林的人偶——
——切割着路径上所有的物体,飞了回来。
“……啊。”
然后是,足以让周围所有生物在意的巨大噪音。由树木和树木的倒塌,树冠和地面的摩擦声组成。片刻之后,周围一小片的树林成功的用自己的身体把我围在了中间,化为平地。
……倒是没想过这么有效。虽然制作过程很简单,但弱小的东西用得好也能有这样的效果啊。不过因为受到了切割时的阻力的影响,我的指尖现在有点痛。
“你要杀了我吗!”
隐隐约约听到了阿青的声音,是我的错觉嘛?
树叶的沙沙声向起,浑身都沾满了落叶的马尾少女气喘吁吁的从倒在地面的树冠中爬出来,一脸愤怒地用她的长枪把猎风被切的七零八落的身体部件钉在地上。
“你疯啦!”
阿青冲到我的面前,然后弯下腰来回气。
“我没啊。”
“……你!”
少女气结。好一会儿,阿青才缓过劲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算了,毕竟是你。亏我能听到你和西芙学姐走的方向有猎风的叫声……没事吧?”
“现在你看上去比较有事。”
我一脸认真地,对着浑身都是树叶的阿青说道。她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没事!就这点……”
阿青嘟嘟囔囔了起来。然后大概是看到了我身后的人偶,稍微睁大了眼睛。
“人偶没事吗?”
“衣服被烧的破破烂烂的了,”我如实回答她,“看上去很色情。”
“……”
少女张开嘴巴,一脸呆滞的看着我。你干嘛这样看我啦……我说了会让自己很不好意思的话诶。
“你看上去……不,没什么。没事就好。”
她大概是陷入了什么混乱状态,说话都没有逻辑了。阿青本来想说什么?
你看上去也很色情?
“你脸红什么啊?”
“……阿青,好色情。”
“为什么?!”
【4339字】
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是秋季了。大概是因為這地方的季節變化比想象中要緩慢些吧——到了現在才能看到叢林中的植株開始枯黃,而印象中家鄉的樹林里,秋日似乎來得沒有這麼晚。似乎是因為這地方地處赤道附近——從叢林中植物寬大的綠葉和空氣中的潮濕里可以感受到那種使秋季遲晚的蒸騰熱氣。
我踏過地上虬結的樹根,四處觀察著這座叢林。蕨類植物柔軟的葉莖在微風中騷動著,搖晃著發出清脆的聲響,而高大的樹木則一直延伸,拔地而起向著天空生長。頭頂的樹冠層幾近完全遮蔽住了日光,只有少許光線透過葉片間的縫隙灑落在泥土上。而腳下柔軟的青苔在默默地歌頌著這片陰翳所帶來的另一種生機,那些生來不喜光的植物或是動物在這個貼近地面的世界里快樂而自由地活著,不聞不問更高處發生了些什麼——他們也確實不需要在意,除非捕食者從那些他們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降臨。
我從書包裡拿出來教授的委託的拷貝本,那張可憐的小紙片和《都市淑女》以及《草草公子》擺在一起,我把它展開,再讀了一遍那上頭的話。
“……你需要在樹林里找到一種叫菲達的石頭……靠這玩意長得真像土豆……哦,這東西有高溫,普通生物沒法靠近……”
高溫的石頭……這倒不是特別讓人吃驚,自從接觸魔法世界之後,我對很多用常識沒法去理解的東西都逐漸開始見怪不怪了。順帶一提,要是在老家結霜的時候有這種東西,生活應該會變得非常幸福吧。額……說不定我學業結束之後可以多帶走幾塊,然後大量兜售,不用多久,就會家產萬貫,贏取大姐姐,從此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啊。
我搓了搓鼻子,繼續走了起來。
在這種龐大的森林里找出幾塊其貌不揚的石頭,不要提有多困難了。叢林里四處都是石頭——這還真是藏樹就要藏在森林里,藏石頭就要藏在石頭堆裡啊。我腹誹,可惜的是現在旁邊沒人,要是Jean在,我大概就能一吐為快了。
——說到Jean,我現在還沒緩過來他……她是個女孩子的事實。
我們是小學時代就一起成長、一起踢足球的摯友,一起損過禿頭的Pre-Algebra老師,Jean還順帶幫我揍了幾個討厭鬼……哦,然後最尷尬的,我以前和她討論過色情雜誌上哪個模特的歐派長得好看,我嘛,是越大越好派……哦這不是重點,抱歉。
總之,事情就是。
我在一個女孩子面前把自己的家底全都透了出來,還借給她色情雜誌,還和她對班裡的女生評頭論足,還……哦
如果上面那段話太長,我可以簡要地概括一下。
那就是“在一個女孩子面前”。
在一個女孩子面前……嗯。就是這樣,現在想想我還是覺得這事實在太丟臉了,我過去以為自己自從母親死後身邊除了我那個患了老年癡呆的祖母就沒有其他的女性,過著身旁都是男人的水深火熱生活。
然後上帝這個搗蛋鬼突然讓一個魔法學校寄信給我,順便再告訴我,我日日夜夜與其相處討論色情在世界上的意義這種哲學問題以及妹子哪個cup最好看的好哥們是個妹子。
這和興高采烈地第一次上黃網下成人電影一邊期待著一邊按下那個播放鍵然後默默地注視著屏幕中央的那個妹子緩緩地脫下裙子有時候是直接脫內褲啊那種事情不重要反正你看到一半並且脫了褲子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那個美麗的讓你的自律神經系統開始興奮的女性其實是個男人的時候……的感覺。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我長吐一口氣,登上一塊岩石,四處眺望四周的風景。
既然教授的委託上已經將這種石頭的特性說得很明確了,那找這塊石頭實際上並不難,只要在這片茂密的叢林里找到植被相對來說較少的地方再進行搜查就好了——可惜的是,事情要是能有這麼簡單我早就找到了,要在這片茂密的叢林里找出來一塊沒有植物或是動物的地方簡直就像在中年女士的頭頂上找出一塊禿了的地方一樣難。
男人的頭頂,樹木沒了,很快就會沙漠化……咳咳我又扯遠了,抱歉。我握著那張紙,繼續在幽閉的地面層尋找著符合石頭特性描述的環境。灌木叢里能聽到有小動物躥過所發出的聲音,他們想必在這篇獨特的叢林里有自己的生活吧……或許是與其他同族一同生活的社會性動物,又或者與戀人二人世界,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匹孤狼……誰知道……我嗅到了空氣中的香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時能聽到樹叢里有鳥兒振翅的聲響,大概是被噴嚏聲嚇跑了吧。我一邊神遊著,一邊心不在焉地搜查著地面,尋找能看到空地的地方。
這麼說起來,因為石頭本身溫度的關係……周圍的土壤顏色應該有微妙的差別吧,另外,踏上土地時的觸感也會因為濕度的關係略有不同,溫度高的石頭,自然而然地會使土壤中的水分蒸發。可惜的是石頭本身跟火山並不一樣,若是有火山保持土地溫度作用的同時還能增加土壤肥力,石頭本身就變成農業好幫手了,問題在於,這石頭的溫度似乎只能在其原本所待的地方保持,如果搬離就會慢慢失去溫度,最後變為普通的石頭。
仔細地觀察著地面的土壤些許的不同,我思考著繼續前進。
要如何取得石頭亦是個問題,既然教授已經再三強調過了其高溫的特性,再用毫無保護的手去拿就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了,於是我的問題又從“Where”回到了“How”上。努力地搜刮起那位身為換生靈的Fay學長還在學校裡時教授給我的知識,我大概將自己所學到的魔法規劃為了幾類。
需要等價交換、幾乎完全遵守能量守恆定律,還要畫麻煩法陣的“煉金術”;利用文字和語言以及自身的想法,進行實施的“魔咒”;同樣要畫麻煩法陣,但自身作用卻是用來為物品構建原本所沒有的魔力結構的“魔力改造”;剩下的則是目前給了自己這份委託的教授所教授的科目……也就是“魔藥”。
拋開完全沒有材料的魔藥不提,剩下的三種魔法,我在短期內從學長那裡臨時抱佛腳學來的東西並不多。
但是也並不是全然沒有方法就是了,我思索著,將那張紙折疊起來,放入背包中,繼續尋找心裡理想的那片“旱地”。大概是正午已經來了的緣故,四周的空氣開始發燙起來,我擦拭乾淨額前的汗珠。高處連鳥叫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大概炎熱的天氣已經蒸乾了它們用來歌唱的喉嚨。我從書包裡拿出來水瓶,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這種時候真是慶幸大部分陽光都被那層茂密的樹葉給遮住了,行走在烈日下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為糟糕吧。
粘膩的汗水順著額頭滑下,模糊了視線,我抬起手來想把眼睛里的異物揉掉。腥澀的汗水在眼睛里待著的感覺猶如直接用細長的針刺入眼球。當我再度張開眼時,看到了腳下與其他地方稍有些不同的泥土。
這就是了嗎?我四處張望,企圖在地面上找出來一塊發熱的石頭來。可惜的是,這地方離教授所給的圖鑒上的那塊石頭,似乎還有段距離。
或許……爬上高處眺望能更快些?感覺已經離目的地很近了,在這種時候放棄實在太孬。我觀察著四周的高大樹木,憑著從小到大的專家級爬樹經驗找了看起來最容易攀登也相當結實的一棵樹,再用雙手拉著身體向上,到了能看到四處的高度便俯視而下。
……不好意思我從小在農村長大沒什麼特別的感想,總之,在高處觀察確實比在低處的時候視野要更開闊些,這就好像一小塊一小塊地看著拼圖什麼都做不出來,而將所有的部分擺在一起試圖拼出一個完整的圖案要更快些。
在陽光難以觸及又散發著熱氣的叢林里,確實有那麼一塊地方,土壤給人的感覺稍微與眾不同,而那狹窄的土地上並沒有任何植物生長于其上……至於更細節的東西則看不清了。我微微抬起頭,看向稍高處,有只身姿輕盈的鳥類在飛舞盤旋著,只是——
它確實在刻意地繞開那塊地方飛翔。觀察了一會兒后,我下了這個結論。
終於找到了……真是有種歷經千辛萬苦的感覺。我鬆了口氣,同時,手上被樹皮蹭得發麻發痛的感覺出來了,接著,樹木粗糙的皮發出了噼啪的一聲響。
——哦,該死。
接下來我成為無數自由落體中的一個,感受到自己與地球引力之間的力量差距,以及那種整個人生被什麼人類的智慧所不能及的東西操控著的無力感。最後,在後腦殼撞上樹根的巨大聲響中,我看向了將天空掩蓋的樹冠群。
等等,那片透下來的光看起來好像有點像個性感的大姐姐,是不是?
我思索著,勉強地撐起自己的身體來,尋著記憶中在高處時所找到的那塊地方。腦漿在頭殼里不住的晃動,讓人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
別這樣啊,我本來就不聰明。一邊用小徑上的樹木攙扶自己的身體,一邊宛如神話傳說里的英雄似的不屈地向前走去,我此刻看起來大概很滑稽吧。
在那片稍稍有些與眾不同的土地上,我看到了一顆與恕教授的圖鑒里所描繪的別無二致的土黃色石頭,確實,石頭旁邊除了那種看起來似乎很堅硬的青嫩色植物外,沒有其他的生命。
那麼現在,一個嚴重的問題來了。
我現在該感謝上帝,感謝石頭,感謝恕教授,還是感謝魔法?很顯然,第一個玩意根本就沒起什麼作用,但一般來說人們感謝他,然後第二個,我得感謝他讓我找到,第三個……不就是我做作業的罪魁禍首嗎,老師和學生之間只要不搞師生戀,那肯定就是永遠的階級敵人啊。
問題是最後一個是我的目的,而我到剛才為止什麼魔法都沒用——哦好了現在或許要用到了。我強制自己在頭殼裡亂飛的腦漿穩定下來,看向眼前的石頭。
我在短短的時間內從Fay學長那裡學來的魔法,確實不多,能夠用迅速快捷的方法將石頭不帶傷害地收集到手,確實有些難。但是——
這並不意味著我不能用緩慢地、走更多彎路的方法來完成這個作業。不會乘法?不知道二乘四等於幾?就算是一年級的小學生也知道直接算成四加四就好了啊。無論是多麼愚笨的方法,只要最後能夠得到與其他方法相同的結果,就是正確的道路,不是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起Fay學長所教授的課程,在大腦內擬定了一個方案。
畢竟是第一次將所學的知識應用到實踐當中,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另外,我的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運用成功。
姑且一試吧。我將書包裡的東西傾倒而出,把從學校裡帶來的東西都查看了一遍,用得到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諸如用來畫陣法的筆和魔,還有符紙等等,一直拿在手中的魔杖似乎早已失去了重量。我長出一口氣,感受魔力循環在自己體內運動并湧向四肢的感覺,有種體內的血管經過一股暖流的錯覺。
【土】,現成的就有。我拿起繪製法陣用的筆,在法陣上添加上代表鐵的箭頭圖形。雖然不知道那東西的熔點有多高,不過總不至於連鐵都融化不了吧……鐵的話,散熱也會變得更快。
注視著法陣上的泥土慢慢轉化為金屬,我鬆了口氣。
額……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我尋思著,接著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這不是完全沒有改變不能拿的現狀嗎?!
我在心裡默默地淌著血,用上了帶有【冰】的符紙,接著又認識到了——智商,是可以被不斷刷新下限的。
……這還是沒改變不能拿的現狀啊。
……感謝Fay,感謝學霸之力,這萬能且學霸的主啊,佑我成功收集到了菲達石,阿門。之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總算是成功將那塊石頭拿到手了。收尾工作是用水球術完成的,伴隨著那聲中二的“水元素請聽從我的呼喚!水球!”一個巨大的不規則球形水泡從魔杖的杖尖擠了出來,然後清澈的液體在碰上高溫的石頭以後發出了茲茲的聲響。
——早知道一開始就用水球術不就好了,耍什麼帥啊。我默默地扶額,將被水元素包圍的石頭放進了玻璃容器內。恍惚間,我似乎聽到,那個禿了頭的Pre-Algebra老師發出嘲笑的聲音。
他說,數學,是個讓事情變得更簡單的學科。
哦,好吧,能拯救世界的,果然還是色情雜誌。
1193字
魔药作业1
……只有这么点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想不到这个魔药作业还能加什么orz……(菲达石周围没有×××草以外的生物所以魔咒也没法练(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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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都是在做菜。
我合上了手中的图鉴。
天空被红色画出零落的边缘,我踏在沙沙作响的落叶上。这一片森林几乎全是枫树——真是,完全没有固定气候,什么地区的植被都有的奇怪森林呢。
西芙学姐不在,阿青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自入学以来,这是为数不多的独自一人行动的时间。
虽然只是出来搜集魔药素材而已。
动了动手指,悬浮在身后的人偶向前飞去,把草丛给拨开了一点。会在这里吗?
“唔,这种草是……”
草丛的另一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稍微偏过头去。
如果见到了费伊前辈,打个招呼吧——西芙学姐这么和我说过。只要去做……只要这么做就行。
黑色。
“这种草可以作为冷冻药剂的材料,费伊前辈不知道吗?”
我提了提被收回手中的人偶,向那边黑发的学长眨了眨眼。
费伊前辈是同样来到森林组,比我高一届的学长。除此之外,也是科学社的社员之一。我不知道社长黛奥朵是怎么邀请他进入社团的……以那只妖精的风格的话,大概是面无表情的投出直球吧?
像邀请我的时候那样。
沉默如费伊。以及若是没有人说话,就沉默的我。不过无口与无口之间大概是有电波联系的——在用人偶的动作回答了费伊“你也是来找魔药材料?”的疑问之后,我们拿着手中的册子搜寻起那看上去像是土豆的石头。
……杂讯。
我不断地移动指尖,让人偶们飞出去拨开秋日的枯草。费伊前辈的状况有些不一样。
仿佛我们向着森林的深处再走几步,他就会被什么东西淹没一般——这种不快的感觉。
……那也,没有关系。
……全部,没有关系。
人偶的白色连衣裙有些变脏,我收回它之后,向着另一个方向放出去。两人份的,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交替响起,然后稍微减弱。
“那块石头,”费伊前辈减慢了脚步,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小册子上,“有足够的热量的话,小环境会更像夏天吧?”
他只是想到而已——所谓科学社,就是不管怎么样,提出再说的社团。人偶们缓缓飞回身后,我放下绑着弦的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头发。
“……也就是说,首先要找绿色植物吗?”
连对视都不需要,无口和无口以莫名其妙的默契把视线投向四周。有了目标之后,速度就快了很多——尽管费伊学长毫无来由的,向着如同平常一般鸣叫了一声的雀鸟望了一眼。
气温渐渐暖和了起来。我和费伊学长终于找到了那株没有名字的绿色植物。
“说起来,”费伊翻动着图鉴,“恕老师有说过这种草叫什么吗?”
“好像是说叫×××草。”
我老实地回答,费伊深深叹了口气,让手指在书页的边缘划过。
接下来的步骤就轻松的多,我根据图鉴上的指示,拿出钢笔念诵着魔咒。使用了最久的水球漂浮在笔尖,然后流畅的向着土豆一样的菲达石飞了过去。大量的白色水汽随着两者的接触冒了出来。
要是用手碰就惨了。我一边走着神,一边再次念起了水球术。蓝色的水球裹着土豆似的石头,悬浮到了空中……嗯,是很轻松就能做到的重量。接下来——
我和费伊对望了一眼。如同刚才的几次交流一般,这次也不需要语言。
我们两个,没带,玻璃,容器。
“……羊皮纸和画阵笔?”
费伊学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摇了摇头。
……不管谁都好,来救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