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 loves man's lamp lights better than his
own great st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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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超能力剧情企
养老向
鉴于有部分玩家误会,特此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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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之后大概还有一段禁岛的剧情……容我养养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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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将近,空气里都仿佛飘着愉快的气氛。学生们都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而兴奋不已,加上有机会与家人团聚,不得不说非常令人期待。
高冷的父母并不会来,两个人计划着圣诞节关店旅行,没有考虑自家儿子心情的余裕。高冷对着电话玩笑般地骂了几句自家老爹,听筒就被亲爱的妈咪的声音占据了。
“谁说你爸不爱你了?只不过你爸更爱我。”
高冷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暗想二老你们旅游也可以来日本转转,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他并没那么想见他们,来不来其实都无所谓。
他现在发愁的是圣诞节的礼物。他讨厌准备礼物,因为他不太清楚其他人都喜欢什么,而送礼物之前也不好直接询问。啊,麻烦。如果互相送礼物的话,还不如直接给钱,这样就能买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了,他一边想着需要送礼物的名单,一边想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多洛希……这个最后想,同社团的前辈,关系OK的同学……啊,他都几乎忘记了,还有早川空,他的礼物也要准备。
说起来他们两个已经有阵子没见面了,联想到三年级生的神隐事件,他立刻拨了个电话给早川。对方倒没因为高冷间隔几个月的突然来电感到一点奇怪,估计是已经接受了高冷不按套路出牌的习惯,互相问候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确认他并没失联,高冷才把早川的名字加进清单里。
高冷第一次与早川见面,并不是什么能够称为美好回忆的事情。
那天刚刚下了场大雪,他被几个高年级学生推进巷子里的雪堆,冰冷的雪花从他的衣领里钻进去,让他的脖颈充满了刺痛感。随之而来的是一顿殴打,在雪天的掩护下仿佛是一场学生间的玩闹,然而他们双方都知道这不是。
高冷没怎么反抗,双手护着头部,于是被踢了几下肚子,痛得蜷缩起来。他不太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只不过想着人类这种东西生气起来有时是很没有道理的,也许他们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不过看样子也不像。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猜得到是因为他们的某位朋友,而且是性别为女的朋友受到了一点委屈,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想来想去也不明白,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挨这样的打了,索性就让他们发泄完就好。
等到一群人骂骂咧咧地走开,高冷狼狈地试图站起身子,发现右脚痛得使不上劲。想要打电话求援,却发现手机因为低温已经成了板砖,好吧,他今天大概是要在这里待到地老天荒。
不过还好,他们没说要烧掉他的头发。他想。
他对于那件影响了他之后人生的陈年旧事已经几乎记不清细节,但还记得令人心悸的灼热。再之后的事情,他都忘掉了。或者说,是故意不让自己想起来。
他躺在雪地里,凉气渗入骨髓。化掉这周围的雪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暂时还不想。呼救也许很快就被人听见,不过也不必急于一时。这种古怪的情况莫名其妙地激起了他的创作欲望,于是他努力坐起身子,浮起一小团雪,玩起了雪雕。他还不是很熟练雪这种形态的操控,因此多半是用手来定型。他正玩得开心的时候,有个人走了过来。那男生穿着深色校服,是精神系的学生。
“你在这里做什么?”男生皱眉看着他,似乎对他手上的雪雕很感兴趣。
“我?我在这里玩雪。”高冷心不在焉地回答。这么一目了然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问,他不是很理解。
“你受伤了吗?”
那人问出这个问题不是没有依据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大概是可以用“鼻青脸肿”来形容,衣服也乱七八糟。
“啊,哈哈哈,我刚刚自己摔了一跤,站不起来了。”高冷并不想说自己刚刚挨了打。有点丢脸不说,况且校内打架大概是要受处分,他不太想给自己惹麻烦。
那个人立刻蹲下身子。“伤到哪里?很严重吗?”
“大概歇一会就好了,只是扭伤,不碍事的。”
他没说自己伤到哪里,但男生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地说:
“右脚是吗?我应该帮得上忙。”
“是吗,那太好了,请把我送回宿舍去吧。”
“不是这个帮忙。我是光系的学生。”
男生伸出手,淡淡的光芒笼罩了高冷的伤处,几乎是立刻,疼痛就消散了。高冷略带诧异地抬起头来,想要表示感谢,却发现对方眉头紧锁,似乎在发愁什么事情。
“怎么了?我难道伤得很严重吗?”
“没事,我想你现在就可以走动了。”那人伸手拉起他,“我叫早川空。”
“我是高冷。”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高冷又挨过一次打,随后还在能力练习里被南山搞得小伤不断。早川总是乐意帮忙,高冷十分感激他,总变着法子的请他吃冰。但早川不爱吃冰,只好作罢。
这样的关系终止于一次偶然。高冷上家政课烧穿了锅底,被教授抓去训话,办公室里刚好早川也在。他一边挨着训,一边侧耳听着早川那边的声音。
“你必须得尽早改掉自己能力的使用方式……”
“能量的形式可以是很多种,你不必自己承受伤害……”
“……你的做法我不赞成……”
“高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教授敲敲桌子,试图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而高冷还在反复琢磨着刚刚听到的那几句关于早川能力的话。
他找了个时间问早川,他的能力到底是不是通过把伤害转移给自己来运作的,早川没有回答他。于是他又问了其他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高冷从此再也没有找过早川治伤。他不愿意让别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这个人情他还不起。那之后他们也很少见面,只是偶尔遇到了会打个招呼。他不太懂早川在想什么,自从他拒绝了他的治疗,早川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要出去玩也总说自己有事,久而久之高冷也不再想得起他,毕竟他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居多。
可能是嫌自己烦了吧,他承认自己是有点话痨,不过他从不为逝去的友谊而伤心,顺其自然才是他的人生信条。
说来奇怪,即使是保持着这种不咸不淡的关系,两人在圣诞节互相赠送礼物却成了一种惯例。
去年他收到早川给的雕刻刀套组,但说来惭愧,那个套组他用得并不是很顺手,便放进阁楼上落灰。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箱营养饮料合不合早川的口味,不过送也送了,就不想那么多了。
今年送早川一点什么呢?
总不能送创可贴套装。说起来早川的志向是当医生,手术刀能买得到吗?他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决定给他买几盒坚果。
他列完几乎所有的礼物清单,终于要面对最不想面对的问题了。他应该给多洛希送点什么礼物好?
按理说,应当送给多洛希她喜欢的东西才对。但是多洛希喜欢什么,他不太清楚。不仅如此,他对多洛希的了解大概也并不是很多。他只知道她喜欢吃辣,擅长腹语术,身体不是很好,想要长高。总不能送一箱牛奶吧,太随便了。
女孩子都喜欢些什么?以他对女性的浅薄认知,女生大概都会喜欢华丽而精致的装饰品,比如他自己做的那些冰雕,就很受女孩子们的喜爱。但那东西保存不了太久就会化掉,实在不是作为礼物的良好选择。
吃饭的时候他随口提起,南山湛托着腮帮子说:“要不我帮你问问?”
“那还不如我自己去问呢。”高冷搅着牛奶,“我本来也是想去问问的。”
“那还是随便买吧。”
“……你这是什么鬼建议。”
“我觉得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好像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又跟什么都没说没什么区别。他无视了南山的建议,干脆就去问问本人吧,这样比较稳妥。
他给多洛希打了电话,问她想要什么样的礼物,她以一贯的波澜不惊的语调在电话里平静地说道:“想要能随身带着的东西。”
“哦,这样啊!”高冷如获至宝。他没继续追问,剩下的部分他自己想就好了。随身携带的东西,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手机,不过想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也许一些小饰品会不错,比如耳坠啦,项链啦……
生活区里大概有卖项链一类的东西吧,他不是很清楚。也许找个女生来帮忙比较好。
说到女孩子,他认识的倒是不少。他看了看手机,刚好艾菲欧问了他一点问题。他认真地写好回复,然后问她:
“你周末有空吗?可以陪我去挑圣诞礼物吗?”
“没问题呀,前辈想要买什么?”女孩子很快给了他回应。
高冷和艾菲欧在购物区碰头,把那里出售的几乎所有项链看了个遍。
有些新奇的设计让他惊讶不已,比如闪耀得过分的小鸭子挂坠,真难以想象有谁会把这东西戴在脖子上。他指给艾菲欧看,对方也跟他一样惊讶。
“哇,这个设计好有趣的样子!”艾菲欧戳着上面镶嵌的华丽水钻,认真地赞叹道。
“女孩子也会喜欢这一类的吗?”
“嗯,因人而异?高冷前辈是要送给喜欢的人的话,这个可能就有点微妙了。”她又摸了摸这个项链,“但是我觉得如果有人送我这个,我也不会讨厌。”
“你怎么知道我是要送给喜欢的人的?”他问。
“如果不是喜欢的人,才不会这么认真地对待。”
艾菲欧转过身来,对着他笑了笑,接着问道:“那,前辈是想要在送礼物的时候表白吗?”
“啊?表……表白啊……”高冷被这个问题搞得有点不知所措。“我没想过,也许会对她造成困扰也说不定吧……”
“不想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吗?”
“她有其他喜欢的人了,我反而会添乱吧。”
艾菲欧露出有点遗憾的表情。
“是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们挑选了半天,没有找到想象中能让高冷眼前一亮的礼品。他总觉得那些都不适合多洛希,无法与她相配。
“前辈不是很擅长手工吗?自己做一个挂坠如何呢?”艾菲欧给他出主意。
“好主意,其实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冰雕保存不了多久,别的材料又比较难加工。不过既然买不到合适的,也就只能自己做了。”
玻璃的话他没有合适的工具,木头也许可以,但是木雕和冰雕的技法相差甚远,他有点稍微没信心。
“高冷前辈一定没问题的,放心吧。你这么努力,对方一定会喜欢。”
“那就借你吉言啦!”
浪费学妹这么长的时间,还一无所获,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在临别之前他便抓了一把路边的积雪,在掌心轻揉片刻,便跳出一只雪白的小熊。
“送你的谢礼。”他递给艾菲欧。
“这个真可爱!”艾菲欧眼里闪闪发亮。
“在你这里应该能保存得更久一点吧。毕竟你也是水系的。”
“前辈这不是明明很知道女孩子喜欢些什么吗?”
“是啊,但是……她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啊。”
就像星星一样,仿佛伸手就能碰到,却又永远无法触及的感觉。他把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挥了挥手与学妹告别。
高冷最后决定自己做。他在饰品店买了一条银链,只要自己做好吊坠就行了。他最终选了木头当材料,但他很久没有雕刻木头,有点手生。他小时候就喜欢摆弄这些东西,家里装修剩下的零碎木件都是他的玩具。一开始弄得不成样子,后来渐渐地能看出形状,再后来他能力觉醒,就开始玩水的塑型,然后是冰,木头倒是很少再碰。木头跟冰块不一样,他不能用能力取巧,只能一点一点细心雕琢。在木雕方面他只是个初学者,还好他要做的东西并不那么复杂。
他想做一只蝴蝶。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觉得蝴蝶和多洛希很像。是从万圣节看到她装扮的那一刻开始,还是在做了那样的梦之后开始的,他也说不清。要说有什么共同点,他也有些难讲。大概因为蝴蝶很安静?安静地飞在花丛里面,安静地挥动翅膀,仿佛你微弱的呼吸就能惊扰到它。它安静地飞翔,安静地美丽着,它薄薄的两翼仿佛轻轻触碰就会破碎,你永远不知道它在想些什么,正像多洛希本人。
高冷用刀细细雕刻出大概轮廓,用砂纸轻轻打磨,再用笔尖点上翅膀的一抹蓝色。听上去容易,但吊坠只有指甲盖大小,需要的是细致和耐心,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能摧毁整个作品。落笔太重,会涂到边缘外面,太轻又不能形成好看的花纹。毫厘之差带来的美感的区别也许难以分辨,但他偏偏就能注意到细微的差别,然后一遍又一遍地修改。
那几天高冷的身边充满了木头蝴蝶。他总是不满意,不停地修改着外形,更改上色的方式。有时他也觉得不耐烦,怀念起玩冰雕时那种一气呵成的畅快,但最终依旧不得不埋首于那一小片薄薄的木头里。
他终于做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颜料没有涂坏,两边的翅膀也都完美地对称。蝴蝶的触须没有损坏,吊坠的四周也都打磨光滑,不会割伤手指。厚度适中,不会被轻易弄坏,也不会显得沉重。他把吊坠用买到的细银链串起,再三打量之后放进胸口的口袋里面。蓝色的小蝴蝶随着他的心跳一起律动。
几天后就是圣诞节了,他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25日一早,他先是在客厅里逮到南山湛,送了他一个柠檬口味Q版三头身南山湛棒冰,获得了对方一连串“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的惊呼,和一个非常热情洋溢的拥抱。随后他又在宿舍区转了一圈,把准备好的礼物挨个送出去。今年他还算很有分寸,没在棒冰上淋草莓酱,不然的话他大概是参加不了晚上的舞会了。
他跑去早川的宿舍,没看见早川,打电话过去过了好一会才接通。听到早川的话,他才想起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闲着没事做,毕竟家长们昨天就已经陆续登岛,学生们大多都去陪伴家里人了。
“我现在在生活区。父亲他刚刚已经回去了,我现在很有空闲。”
“已经回去了?那么快?”
“他工作很忙。”早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大概是有点遗憾家人不能陪在自己身边吧,高冷想。
“那我这就坐船过去陪你,你等等哦。”
“谁要你陪啊。”他听见对方在听筒那边笑了出来。
两人见面交换礼物,早川送给高冷的是漫画绘本,书名叫《女生心里都在想什么》。高冷一头雾水地翻开,翻了两页,不是很感兴趣,便合上装进书包里。
“你为什么送我这个啊?”
“觉得你很需要。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烦恼恋爱方面的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都好久没见过面了吧!”
“恋爱八卦这种事情在学校里总是传得最广。”早川空拿过高冷给他的礼物盒子,三两下拆开,然后他盯着里面的东西,慢慢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的一片好心,但我坚果过敏。”
他跟早川几乎每年都要像比赛一样,送出对方最不需要的东西。这不知是诅咒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喂早川,传言都是怎么说的?”
“你好奇吗?无非是说你喜欢上那个精神系一年级生的事情。”早川摇摇头,看向高冷,“你是被拒绝了吗?”
“不算吧?她什么都没说。”高冷挠头,回想起之前的事来。多洛希没明说过拒绝,但是她就好像从来没收到过那条短讯一样,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关系。
“但是她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嘛,我估计是没戏。”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早川的表情变得很复杂。“你这个榆木脑袋。”
“我已经被人这么说习惯了。”
“你好好想想,事情真是你以为的这个样子?”早川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钉到墙上去。
“那还能是什么样子?”他一头雾水。
“算了,”早川叹气,“你当我没说过好了。”
“哦。”他点头答应,早川的表情更精彩了。
那事情还会是什么样子?高冷想不出别的可能性来。
他把早川的话急匆匆忘到脑后,心里已经开始期待晚上的圣诞舞会了。
对于舞会,高冷本来并没有什么兴趣。他不太喜欢跳舞,不过他倒是喜欢人多热闹的场合,再加上舞会上的菜肴都代表了食堂最高水平,他便很乐意来。
而且今年,多洛希也会来舞会。她这两天大概是忙着陪伴家里人,两人没有见过面,连短讯都很少发。他只有这么一个机会把礼物送给她。
可是他却哪里都找不到多洛希。
舞曲让他有点昏昏欲睡,他打起精神盯着舞池里的人们,没发现多洛希的身影。他的视线从谈天说地的学生中穿过,绕开正在互相敬酒的家长,踩着节奏沿着五线谱走过整个礼堂,没有看见多洛希的身影。
她去了哪里?他在人群中穿梭,寻找那个小小的身影。电话没有人接,也许是调成了静音,他只能用自己的眼睛把她找出来。
她不在灯光下,那她会在哪?
高冷突然想到了答案。
这次他顺利地找到了。多洛希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一头金发由于墙壁投下的阴影显得有些暗淡。只有她一个人在那。这是完美的一个人的世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领域。
“多洛希?”他叫她的名字,试图在这个小世界的壁垒上打开一个缺口。
听到他的呼唤,少女抬起头,眼神里有种安静的力量,把所有的嘈杂都排除在这世界之外。
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找到你了。”高冷如释重负地说。
项链在他胸前的口袋里,跟着他的心跳一起,像是踩上了踢踏舞的鼓点。要是她不喜欢怎么办?要是她不喜欢怎么办?她是不是更希望这份礼物由别人送给她?她能体会得到他的心情吗?她会回应吗?她……
他不能继续再想下去。
“圣诞快乐,”高冷对她说,“这是我的礼物。”
他拿出项链的那一刻,多洛希的眼睛里又闪过一点光芒,不知是不是项链的银色映在她眼睛里的缘故。她盯着那只蝴蝶,用那种小孩子看蚂蚁搬家的认真劲头盯着,好像再看一会那只蝴蝶就会真的飞起来。
“我……可以收下它?”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疑问,迟迟不肯接过。
“你不喜欢吗?”高冷的心跳得七上八下。
“不……它真的很美。”
“太好了,”高冷松了一口气。“你喜欢就好。要我帮你戴上吗?”
女孩子的犹豫被他擅自解读为肯定。他解开银链的接扣,轻轻弯下腰,两手捏住项链的两边绕过她白皙的脖颈。他迅速弄好接扣,还顺手帮她理了一下披在颈后的金发。这套动作太过自然,他全部做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他们靠得那么近。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蝴蝶样式的项链垂在多洛希胸前,他打量了一下,对这个最终效果很满意。
“你戴着它真好看,还……”
他话还没说完,多洛希便扑过来抱住了他。
“我……”高冷惊讶到说话都开始结巴,“那,那个,如果,是表示感谢的话,我……”
他没说完,因为他看到了多洛希的脸。她在哭。
他脑中警铃大作;“天哪,我把一个女孩子弄哭了!”他几乎都能看到自己的老爹对自己怒吼:“居然敢弄哭女孩子!你这个废物!”
“抱歉,是我……做了什么错事……?”无论如何先道歉,这是高冷家的家训。
多洛希把头埋进他衣服里,摇了摇头。
“如果,如果我逃出来了,我能和你一起走吗?”女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击中了他。可是他还不太明白,她想要逃去哪?她为什么要逃?他不知道如何回应,但抱住他的手臂的力度,似乎加重了一点。
“求你了……带我走吧……”那是哀求,是经受过沉重的痛苦的人才讲得出的话。即使愚蠢如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的。”
他抱住怀里哭泣的女孩,心里却有如翻江倒海。
他真的不了解多洛希。他隐隐约约知道她的身上有秘密,但也许是因为她有意回避,也许是他对此并不在意,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多洛希之前遭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他真的可以说自己喜欢多洛希吗?
可他的心跳,的的确确,比往常要快很多啊。
“抱歉,”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幽会。只是多洛希,你该回去了。”
高冷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那人与多洛希有七八分相像,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多洛希无言地看着他,然后松开了手臂。
“和你的朋友道别吧?快点回去休息,天这么冷,你会着凉的。”
“我送她回去。”高冷感受到了一种没来由的危机感,这个人的语气明显不怀好意,但是……奇怪,他应该是多洛希的父亲吧?
“多洛希一个人回去也没有问题的,对吗?”
“……是的,诺奈先生……”多洛希稍微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她又看向高冷。“谢谢你的礼物,高冷前辈……明天见。”
“呃,那……明天见?”
多洛希走后,这里只剩下他和那个男人。
“那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诺奈,诺奈•坎特菲尔德,多洛希•帕佩特提亚的监护人,高冷先生。”男人伸出手来,两人象征性地握了下手。
“你跟多洛希走得很近,对吧?我想,你是喜欢她的,没错吧?”
“是又怎么样?”高冷不太喜欢这个人。
“这是不行的。”诺奈笑着摇摇头。“不可以继续下去了,高冷先生。”
“为什么?多洛希都没说不可以。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你不了解。”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
“诺奈先生,您的保护欲有点过头了吧?多洛希她当然有自己选择的权力。”高冷感觉有点生气。多洛希的家属脑子好像有点不正常。
“保护?你难道觉得我是爱着她的吗?噗……哈哈哈哈,抱歉,这实在太好笑了。”诺奈笑了起来。“她是前所未有的一枚好棋子,仅此而已。哦,这样说吧,我只是在为我最为顺手的猎刃除锈罢了,能够理解了吗?”
高冷只觉得视线一片发红,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诺奈的衣领,左手的拳头悬在半空,下一刻就要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但是面前的人没有一点惊慌,反而是他自己感受到周身的强大压力,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威压吗……他难道有练气功?
诺奈嘲弄地看着他悬在半空中的拳头。
“我原谅你这次的无礼,小先生,不过你若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那孩子的话,还是那句话,不要再纠缠她。”
“多洛希她是个人,不是你的棋子!你就是这样当父亲的?难怪……你虐待过她吗?你知道这样是触犯法律的吗?”高冷无法动弹,但这依然阻止不了他的气愤。他完全没考虑到对面的人有着能够轻松打倒他的能力,依旧毫无顾忌地斥责对方。
“虐待?没有的事,她身上的那些伤痕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她,把我待她那么好的儿子给害死了,哎呀,你说这事好不好笑?”
似乎是看到高冷惊愕的神色,诺奈的语气更愉悦了。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不如去亲口问问她呀?她什么都没对你说过,你对她一无所知,我有说错吗?”
诺奈轻轻打开高冷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可不要许下做不到的誓言啊,高冷先生,那样的话就太不负责任啦,你说呢?”
高冷哑口无言。束缚着他的力量消失了,他站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么,临别之前再送你一句忠告吧?「Do not waste your love on somebody, who does not value it.」,不要爱不值得你爱的人,这样对你我都好,对你我都好呀。”
留下这样一句话,令人讨厌的诺奈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了。
高冷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然后干脆坐到了地上。
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说多洛希不值得爱?说多洛希只是棋子,只是道具……那个人根本不配做父亲。他理解多洛希想要逃走的心情了。如果多洛希想要逃走的话,他一定会带她走,只要她愿意的话,哪里他都可以去。
只是,多洛希……多洛希想要的,真的是自己吗?
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呢?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衬衫,已经被眼泪弄得皱巴巴的。多洛希留下的温度好像还没有散去。
他想打电话给多洛希,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这次很快就接通了。
“高冷前辈?”
“安全回去了吗?”
“嗯。今天……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那个……前辈还有什么事吗?”
即使隔着电话,他也能想象得出多洛希的表情来。她的睫毛会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眼睛会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想到这里,他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没什么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倚着墙壁,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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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为助攻而生的早川空:
光系三年级生,行星,是个好好先生。不会画立绘,总之就先黑户着吧,好像不响应就没问题的……吧?
也许也会写他的故事,或者哪天就去正式报个名呢?看情况吧……
剧情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2494/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2642/
有联动,但不完全相同
不好意思大家好像都在打酱油。
***
开学第一天,Nameless抱着无比愉悦的心情从床上醒来。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一圈后,他才起床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首先是吃早餐,他非常优哉游哉的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昨天储存在冰箱里的牛奶和火腿三明治,加热后饱餐一顿。
接着,他坐在餐桌前祷告了一下,内容大概是“万能的上帝,我希求你的死亡”这种十分反宗教的内容。每当听见上帝这个词,他的第一反应往往是在心中耻笑他的存在。过去的生活使得他无法信任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
结束祷告,他就出了门,没带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带了宿舍的钥匙在口袋。而当他哼着小曲到达前往主校区船只的所在地,他发现船不开了。
那一刻,Nameless感受到了天道好轮回的力量。周围都是议论纷纷的一年级新生,从议论声中他得知宿舍二三年级的人都已经去了训练场,就留下他们这些新生在这儿。有人说会不会是校方的试炼,也有人说估计只是不凑巧吧。而Nameless不是很在意他们说什么,他环顾四周,发现岛的周围长有相当多的棕榈。接着一个大胆的设想在他脑子里形成了。
大概在两年前,无名曾说过想去体验一次野外生存,莫森格夫妇就给他悄悄报了野外生存活动。在经历了各种不可描述的磨难后,他成了一个生存能手,并将那些知识牢牢印在脑子里,一辈子都无法遗忘。
咳咳,扯远了。总之他首先挑选了一些长度差不多的棕榈,用能力使树的根部变脆弱,然后将树推倒,收集了四根棕榈,他就因为要不停扛棕榈而感到疲倦。干脆就先寻找藤蔓类植物,如果没有野生的那他只能从自己身上长了。
他在棕榈树间兜了一圈,找到了一些藤蔓,但都比较纤细,不结实。想了一下他又用了能力,让藤蔓长粗和延伸,最后获得足量的藤蔓若干。
他满意的点点头,将藤蔓绕成一圈手拎回去。
但当他回去时却发现,在他放置棕榈树干的地方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学生,见他到来便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而Nameless看了那人胸口的十字架,便由于不想和人进入对话模式而低头不语,只是继续将棕榈的中间部分弄脆,搞成木条。圆木作筏身,将四根木条分别在圆木两端将其固定成木排。很好,一个足以容纳4人的木筏完成了。
好吧,其实他只是为了能有足够的活动范围才特地做大的,如果没有意外情况他是不带算带什么人的。
然而现实,总是充满意外的。
无名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刚刚用过异能的疲惫感消退了不少,身边弥漫着温和的光晕。他抬头,看见之前站在他身边的男学生此刻正对他使用异能。
“啊,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吗?我看你很累就想帮你一下,”少年单纯的笑着,说的是他熟悉的英语,“你很厉害呢,居然现场做了一个筏子,是有学过吗?”
Nameless看着他,对方的眼神是十分单纯的祝贺,没有他想。但Nameless就是看这个单纯的眼神不太爽,便戏谑的回答他,
“对,不过做好了你也上不了船。”
“哈哈,没事。神说过道路不止一条,”男学生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不过你的木筏没有帆呢,是刚打算做吗?”
那一刻,Nameless想起了自己做的适合江河的漂流木筏不适合海上的事实,并意识到自己并不会做帆。接着他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小弟。最好是水系,退而求次念动力也行。
于是他把主意打在了面前的少年身上。
“不,我不会做帆呢。”
“啊,这样吗?是需要人手?”
Nameless笑了起来,接着说了下去。
“是的,毕竟想上船就要出力嘛。如果你能帮忙找一个水系或者念动力的人来帮忙的话……”
“喂——卡普兰——”
Nameless还没说完,少年便朝某个方向喊了一声,响应声音而来的有两个穿着精神系校服的人,一个黑发背头,一个金发红眼。Nameless有点困惑和好奇的看着他们,接着意识到这两个就是被叫来帮忙的人手。
“卡普兰,找到新朋友了吗?”文森特笑着问道,而黑发背头的少年点了点头。
“是的,他叫米塔尔。因为我看不过去他在那里拔树想搞圆木漂流就和他一起了。看来你这里已经找到过去的方法了啊。”
“才不是,我只是想热身运动而已!”
“呼呼,这样的话就刚好。这边这位是……抱歉,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文森特语气谦逊的问道。
“Nameless,Nameless·Mosgen(无名·莫森格).”
“居然叫无名啊……好奇怪的名字。”金发红眼的少年吐槽了一声。无名耸耸肩,他已经习惯被人这么说了,倒也不怎么在意。
“那么,这位无名同学很好心的肯让我们上船,然后他需要水系或者念动力的人来帮忙。这位米塔尔同学,你是什么ESP能力的?”
“我是念动力的。”
“那就刚好,这样应该就可以起航了吧。”文森特问无名,而无名则显露出苦恼的神色。
“先试一下吧。”
岛屿边缘。
Nameless、文森特、米塔尔和卡普兰四人站在岛屿边缘,木筏则是在浅滩缓缓沉浮着。无名试着将脚踩了上去,一脚,最后两只脚都站了上去。
“上船吧,我们要开始处女航了。”
他朝岸上的人比了个OK,接着发现文森特在看某一个方向,似乎是想去往某个地方。
“好耶!!”
“成功了啊。”
“那个,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不出所料,文森特这么说完就朝前面的海滩跑去。米塔装作自己一点也不怂的样子大步踏上船,但Nameless还是看见他腿有点抖;卡普兰很普通的上了船,表情没什么变化。
Nameless看着文森特,无意识中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意识到时,他又敛去了这笑容,看向目光可及的主校区。
另一边,文森特在海滩上走了一段路,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一个金发带着手偶的女孩子,她正用脚尖点着水面,还在做深呼吸。在她要下水的前一秒,文森特大喊了一声:“喂——等一下!”
女孩被吓了一跳,朝他这里看来,脚收回岸上。文森特在她身边停下,气息有点乱,但还是笑着道:“你,要来搭船吗?”
【奇怪的小子,为什么要邀请我们,我们认识吗?】
“虽然不认识,但我刚才看见你好像要跳海所以吓了一跳,正好我们一年级生做了一个筏子还有空位,就过来邀请你。不过你是在说腹语术吗?”
【才不是呢,是我!克里埃特在说!】手偶转了一拳,两只布做的小手滑稽的动了起来,像是在自傲。文森特温和的笑着,包容了这表演。
“那么,我有幸知道与你同行的这位小姐的名讳吗?”
“我是多洛希·怕佩特提亚。”女孩朝他点点头,布偶扭扭头,抢过话头:【那么,你是打算请我们上船咯?】
“是的。”
玩偶和女孩对视一眼,同意去看看。于是他们并排回到木筏那里,筏子上的三人见文森特还带回了一个人,都叽叽喳喳了起来。
“大家好我是多里埃特,这是多洛希!虽然来晚了没能帮上什么忙但是她会起作用的!我保证!”多洛希没有开口,还是克里埃特在说话。
“所以说,能不能也带上这个孩子?女孩子跳海什么的太危险了,没办法放着不管。”
身为船主的Nameless打量了一遍多洛希,随后对着文森特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你真是个烂好人啊。”
“你是在说我是好人吗?谢谢啦。”
得到应允的多洛希,十分顺利的上船了。大家叽叽喳喳的说着“女孩子诶”“是位可爱的小姐呢”这样的话,随后Nameless表示多洛希也要出力,就由她利用暗系能力来推筏子下水,随后由两个念动力的人来控制筏子的走向。
六等星一年级漂流队,就此踏上奇妙之旅!
***
花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方向不对啊,我们开反了啊!!!!!”
“快,掉头!”
“等、等等,慢点,太快要翻车啊!!”
“这是船。”
大家,应该能到达目的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