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经历了曲折的9天,诸位游客终于解开了福音镇的谜团,重新回到了“现实”。
恭喜各位,度过了一个平安的假期呢。
企划六期已经结束,更多后续信息将在企划群内及微博公布,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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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时候也曾经养过小宠物。
那个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穷困潦倒……是我稍微有些夸大了。总之,因为各种现实原因,我现在没有养宠物。
希从小学带回来两只兔子,捧着它们就跟抱着宝贝一样,简直爱不释手。
可以理解。
我躺在按摩椅上神清气爽——最近这是我的爱用物,唯一的缺点是需要投币,可能我这次旅行花的钱除开预定月鸣馆外有绝大部分都花在这里。
我看着他们把兔子放在了前台,其他好奇的旅客也聚集起来围观。
可爱的小动物总会让大部分人喜欢的。
小学的时候学校会特意划分出校园里的一个角落用来让学生们负责喂养小动物,大概是培养他们的责任心和耐心。
兔子、小鸡、小鸭子之类的我都见过,刚开始被好奇和责任心冲昏了头,除了固定的照顾的日子,基本上每天都要去看看它们怎么样了。
毛茸茸的,弱小的,让人想要捧在手里呵护起来。
但是经过了一个冬天以后,我就很少会去看它们了。
记忆之中第一次直面死亡,是躺在笼子里的小鸭子的尸体。大概是太冷了,所以没有熬过去,等到被发现的时候甚至尸体已经有点僵硬了。
我现在笼子前面,不敢像往常一样伸出手去摸摸它。
原来它们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只要冬天稍微低一些的温度,就能够把它们杀死。
甚至不用我收紧自己的手指,它们就死了。
老师带着我们把小鸭子埋在了小花园里某一棵树的树下,大家围成一圈,也许是被气氛感染了,没有人敢说话。我看了看周围的同学,他们低着头,脸上是我看不懂的表情。
我看着小鸭子被泥土覆盖,最后还在上面放了一朵从花坛里摘的花。
大概只是一个无用的仪式,我只想早点回去课室,好困啊——
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想过要再去多花心思养小动物了。
还是养养仙人掌吧,省心又顽强。
大家对小兔子都表现出了非凡的热情。
一开始大家还在逗希哥,说要把兔子拿去炖了吃掉。他一脸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不得了的事情,就差指着大家指控:“你们怎么可以吃兔兔呢!”
我想了一下他被急哭的样子,意外有点可爱。
会把这件事情当真的估计只有他。
我们从风俗店回来的第二天,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一发现人并不是我,但是我也看到了现场的惨状。
被大家视为小宝贝的两只兔子身上布满了刀口,死亡原因不明,但和这些刀伤一定脱不了关系。
大家面面相觑,但我们清楚,说要吃兔子只是玩笑话,应该没有人会对它们痛下杀手。
“要不要先……收拾一下吧?”
不知道是谁提出的绝佳提议,就在大家正准备分头行动的时候,一毛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他对此也很惊讶,“怎么一晚上没见?”
“毛哥快来鉴定一下。”
“没有头发不好鉴定哎……”
就在这个时候,希也下来了。
我看到他下来的时候就知道完蛋了。
本来他就会晕血,看到兔子这个惨状,再想起那天大家说的“我们要把兔子吃掉”的玩笑,这孩子多半要自闭。
果不其然,他的身影晃了晃,直接就倒了下去。
把晕血昏迷过去的希搬到椅子上,把兔子尸体和血迹打扫干净后,在风俗店消失的雅人居然回来了,一副狼狈的样子,看到我们还无措地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我赶紧拍拍希,看他似乎还没要醒过来的样子,凑到他耳边说:“雅人回来了——”
就跟小朋友被吵醒一样,露出一点不耐烦的样子,但是又不是真的生气,缓缓转醒,看见雅人甚至还有些困惑。
随后我们向雅人打听了一下昨晚他在风俗店的遭遇。唯物主义战士希哥的世界观再一次被震撼,恍恍惚惚地打算摸两把兔子冷静一下,结果我看他走到前台发现兔子不见了,似乎又想起刚刚看见的兔子的惨状,失了魂一样飘走了。
看来真的是很大的打击。
我窝在按摩椅上,思考着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失去了宝贝的小朋友。但是仔细想想这是人生必经之路,自己没办法消化的话以后也总会被摁着头去消化,不如自闭一段时间找到自我调节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这样的可爱的小动物,总是那么脆弱。
人真的逃不掉目睹美好的事物在自己面前被打碎的。
吃过晚饭后,我和大地、太宰一起前往幼稚园,听说那里的厨房还有新鲜牛奶,而之前希委托我去拿一瓶冷藏新鲜牛奶,说是要给华子姐姐。
可能是由于太宰小姐拥有饱满的胸部,大地显得非常积极充满了动力。太宰对他近乎性骚扰的行为没有表示抗拒,而我在一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拿好牛奶,吃着水果看他们动手动脚聊得有来有回。
不知不觉冰箱里的水果都被我吃完了。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是饭量这么大的人吗?
回到月鸣庄,我想着牛奶还是尽早喝掉比较好。因为我看了一下生产日期,这其实已经是两三天前的牛奶了,离过期不远。
我拿着牛奶去敲希的门。他开了门,我和他说明来意。
“之前你让我帮忙去找的牛奶……”我拎起来让他看,“不过好像已经是几天前的了,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新鲜……”
“哎,谢谢。”他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消沉了,笑着接过了牛奶以后,说,“没想到你会这个时间来找我。”
“我打扰到你了吗?”想了想现在应该也快到大家入睡的时间了,但是刚刚确实在路上吃了好长一段时间,于是我有一些担心自己是把他吵醒了。
“没有哦。”
我对上了他的眼神,感觉他似乎在预谋着什么。
“要进来吗?”他问,“也许进来了就回不去了哦?”
我嗅到了诱饵的味道。
我听说了其他人在森林里遇到了“薰”的事情,这不得不让我警惕起来,这个稍微带着一点陌生气息的希,真的是本人吗?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我开着玩笑说:“是房间会吃人还是你会吃人?”
“房间怎么会吃人?”我的话似乎引起了他的兴趣,他笑得更加开朗了,“是我会吃人呀。”
站在门口僵持的这段短暂的时间里,我犹豫了很久。
但是最后,我想通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相处时间也不长,谁又能说得上是对谁特别熟悉的呢?
“那么让我来看看你是怎么吃人的吧?”
在很久之前,我就决定不会再养小动物作为宠物了。
因为有可能因为我的疏忽,它们就这样因为我的一个小小的愚蠢的错误而死掉。
它们依赖着我,我却没有对它们非常上心,是不公平的事情,也是对小生命的不尊重。
我伸手揽过睡在我身边,还抱着他的小恐龙的人,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蹭了蹭。
“千里。”
“嗯。”
“千里会一直相信我的吧?”
“可以的话,会一直相信你的。”
虽然事情发展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但是我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倒不是说谁要对谁负责,只是我发现自己似乎又开始需要养一只小宠物了。
是很容易会摔倒的,有的时候会上头,还会晕血,但是以上全都无法阻挡他的可爱的小宠物。
我听着他似乎因为我不太高涨的情绪也低落下来的声音,默默地想着。
这次就好好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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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纱江哟。”
是恶魔的呓语,却又带着少女的明媚和爽朗。
我从睡梦中惊醒。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进来,没有让人窒息的就连手电筒的光都无法穿透的黑暗。
室友还在睡。似乎昨晚他们也遇到了同样不可理解、让人身心俱疲的事件。那就一起再躺会儿吧。
我翻了个身,还是有点担心晕过去的希。
这件事确实说来话长,而且也充满了许多无法理解的部分。我宁愿相信它是梦境,又过于真实。消失的雅人现在在哪里呢?他还活着吗?我无法回答,也不知道有谁可以解答我的疑问。
并不是一时兴起想要再次探索风俗店的,听闻另一队在风俗店寻找线索的伙伴发现了一个新的房间,于是想去看看。
探索小队的人员与昨夜月鸣庄之旅的人员配置相同,但是这次希和薰也和我们同行。
与两位警察同行,应当是一趟让人安心和安全的探索。
事实并不是如此。
前天晚上“正在营业”的千夜一夜,早上“暂停营业”的千夜一夜,还有现在重新变为“正在营业”的千夜一夜,在我看来,都不是同一个风俗店。
这晚的尤其不同。
希推开了厚重的玻璃门,我们跟随他进入。就在我们全员都进入店内后,门关上了——理应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是在希发现它再也推不开了的时候变了味。
“好奇怪啊……”他推推,再拉拉,门纹丝不动,“是有人在恶作剧?”
……不……我在内心回答他。这样的超自然事件我们已经在别馆经历过了,就算是唯物主义也会被动摇。而希似乎只见过电车站内异变的怪物,怪物也是有实体的,我可以理解他的想法。
“我们先进去看看吧。”雅人提议。
通向舞台方向的室内一片漆黑。希打开手电筒照向那个方向,但似乎光线无法通过那片黑暗,仿佛那是浓稠的无法散尽的雾,只要你迈步走进去,就难以逃离。
“嗯……好像不够亮,”他有点苦恼,“你们带手机了吗?”
“带了带了。”
手机闪光灯纷纷亮起,只照亮了我们附近的一小片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环境变得寂静,甚至让我有一种错觉,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先看看存物处吧?”我努力让自己乐观起来,尽管我已经有不太好的感觉,但不安会传染,我希望大家不要被我影响。
由于是晚上,存物处没有开灯,从玻璃窗外侧无法看清内里有什么。
希直接打开门就走了进去,就和早上一样。
明明还是小我几岁的人,却表现出了比我更多的勇敢。
如果是我的话,那必定要在这些地方花费许多无谓的时间。敲门,这个是礼仪,随后因为内心的恐惧,会趴在门板上尝试倾听,最后连开门都要小心翼翼的先打开门缝瞄一瞄,确认无事后再进入。
存物处里黑漆漆的,连昏暗都算不上。
“看看有没有电灯开关?”希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被照亮的范围还是很小。
“我摸摸看。”
我伸出手试图在墙上找到电灯开关,摸着摸着,手下的触感突然改变了。墙是坚硬平整的,但我的手掌,每一根手指回馈给我的感觉,是柔软,冰冷且濡湿的。
会是什么呢?我不敢去想。我默默地收回了手,小声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希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疑惑地问:“怎么了?”同时用手电筒照亮我们这边的墙壁。
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
我和希描述我刚刚的感觉,他皱起了眉,显然不太相信我。
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
我再次摸上去,没错,是墙,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也许在希,在雅人,在薰的眼中,我刚刚感觉到的是幻觉。但我知道它是真实的,虽然平时总是说“眼见为实”,在这里,一切常理都有可能被颠覆。
存物处的桌子上放着和白天无异的物品。只是稍微有什么变化了……
“咦?还是热的。”
希拿起茶杯,更加疑惑了。
“是有人先到了吗?”
“不……”我弱弱地回答,“还是把杯子放下吧。”
在黑暗中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能想象得出,肯定是皱着眉一副“又在搞什么呀”的样子。
白儿茶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想要看看与白天的文件夹有何不同。当她翻开夹子的时候,开始从书页里掉出无穷无尽的头发,仿佛瀑布一样,要涌到我们身上。
雅人眼明手快地抓过文件夹甩了出去,发丝在空中仍然不断地冒出,最后消失在黑暗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吓死我了……”咲兔把缠到她身上的头发拽下来,“这个是大地的假发吗?”
她的一句话稍微缓解了紧张恐怖的气氛。我也尝试着跟随这个话题:“带回去给大地做假发?”
整理好身上的头发以后,我转身看到了储物柜。想着开开看吧,随手拉了一个柜子,结果纹丝不动。
“奇怪……”我不服输,使劲拉,像是对面有人和我同样拉着这个柜子一样,不管怎么样我都没办法把这个抽屉拉出来。
“我来……”“哎!”
就在白儿茶想要过来帮我的时候,那股力量消失了。我差点摔倒在地上。
“是空的。”希往抽屉里看了看,准备伸手进去检查。
我开玩笑地说:“小心不要被柜子吃掉啦。”话音刚落,他就发出了急促的声音:“……!”
我马上和大家一起过去拉着他,也不知道是和谁在对抗,最后是雅人用力地把希拔了出来。
“没事吧?”我连忙过去问他,“手疼吗?”
“还好……”他看向自己握着拳的手,缓缓张开,掌心里是一把老式的钥匙,上面还带有干涸的血迹。
“要小心一些呀!”华子不在的话,那么我们就要好好看着希。我正打算多提醒他几句,他把那把钥匙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只能够收起这把来路不明的钥匙。
也许是我的感觉过于迟钝,在希说出雅人身后有什么在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雅人唐突一拳,把那个我还没来得及看清脸的人体模特一拳打飞了。
然后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
是暗红色的液体。
希才看了一眼,身影就开始摇晃了。我赶紧扶着他,担心他晕倒摔在地上。
“啧……”雅人嫌弃地远离了那滩液体。
“没有什么的话我们出去吧?”我催促着大家。
众人离开存物处,希和雅人殿后。就在希走出存物处的时候,门突然“嗙”地关上了,巨大的声响让我差点吓得跳起来,随后是希用力地拍打着存物处的门,焦急地喊着雅人的名字。
“雅人先生怎么了?”我们靠拢,才得知走在最后的雅人还没有来得及走出来,就被门关在了存物处里。
最坏的是,门打不开了。
希一边敲打着门,一边呼唤雅人的名字,但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存物处里什么都没有。
“该死……到底是谁在恶作剧。”他最后用力地砸了一下门板。
我相信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感觉到了绝望。
雅人会怎么样呢?如果我们没有把雅人带回去,其他人会怎么样呢,大地和一毛会怎么样呢?
“我们……手牵着手走吧。”
明明我昨天才和雅人说,我们不能缺少他,我们也不会放弃他的,但是刚刚却没来得及拉住他。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都不能被落下。既然雅人的意外已经发生了,那么就努力阻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由空蝉带头,希殿后的队伍,手牵着手,往散座走去。
拜托,不要再带走谁了。
我回头看向了队尾。
拜托了。
散座上的酒水单与我们之前看到的不同。打印出来的字混合着乱码,无法顺利完整读取,只能从中获得一个女孩子的名字,“纱江”,是陌生的名字。
这里果然不是之前来过的风俗店吧?
我这么想着,跟着队伍按顺序查看各个包厢。
令人意外的是,第一个第二个包厢的帘子后面,是一堵墙。
原本应该是放着漂亮的紫色沙发,专属钢管舞台,墙上挂着美女图片的包厢,消失了。
希不可置信地敲了敲这面墙。
“这里应该是包厢才对……到底是谁……”
他仍然不相信这是超自然力量的杰作,认为是有人故意戏弄我们。
第三个包厢是正常的包厢,是我们熟悉的,被希一锤子砸下去砸出一个命案现场的房间。
我们分开在外侧的房间试图寻找线索。我看着希好奇地看向那个放着尸体的房间,然后走了过去。
他站在残破的墙壁附近,突然就向房间里倒了过去。
这个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他的惨叫都没有让我们听到,他就消失在墙后面了。等我们反应过来之后,希已经不见了。
“希哥?”薰小心翼翼地询问,但没有人回应。
……
说实话我想捶墙壁,我知道这是无用功,这面墙一定和之前把雅人关在存物处的门是一个性质的。
是潜藏在黑暗里的她,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预想过她会把希从我们身边带走,但是没想过这么快,而我们对此束手无策,不知道要怎么打破这面墙,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他们救回来。
我站在墙壁前面有些出神。
其他人也是非常惊慌,短短的半小时不到我们的队伍就减员两人。
要是带不回希哥,会被华子一枪崩掉的吧。
我的担心又多了几分。
“不行,不可以再失去薰了。”白儿茶牵紧了薰,喃喃自语。
为什么刚刚我没有拉着他呢?
如果我跟紧了他,那么他就不一定会消失了吧?
我跟着大家一起走到四号包厢里,内心充满悔恨。
“是纱江吧。”我自言自语,“在玩捉迷藏吗?”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同伴惊慌地看着我的背后。
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有什么声音,正在向我们靠近。
原本在黑暗当中,视力被大大地降低,那么注意力自然就集中到其他感官上。尤其是听觉,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马上捕捉得到。
大家默默关闭了手电筒,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我胆子小,不敢偷偷掀开帘子去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后面闭上眼躺好,屏息凝神假装已经死掉。
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精神胜利法,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不见,听不到。所以对方就不会发现我。唯物主义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再是我坚持的东西,偶尔唯心才能让自己更加安逸一些。
但只能够在有同伴的情况下使用,单独使用也许反而会导致严重后果。
帘外的嗡嗡声靠近我们所在的包间。
“是……纱江哟。”
少女甜蜜的声音似乎混杂了电波的杂音,像是在隔着帘子和我们自我介绍一样。
相信其他人都和我一样,背上的冷汗直流。不知道被这样的东西发现了会怎么样,会死吧?层层恐惧重叠在我的身上,我完全不敢动。
“是……纱江……哟……”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神经最紧绷的时刻。祈求她快点离开,默念大悲咒,祈祷,都不可能做到的。因为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不敢去想。
所幸声音在我们躲藏的包厢外只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没有发现我们,又慢慢地渐行渐远,最后重新回到了一片寂静。此时花海拍了拍我,用气声告诉我说趁现在我们走吧。
我迅速地起来,放轻了动作和大家手牵手离开了包厢,而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
我们不在风俗店内了,是一条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走廊,我们背后也是幽深的走廊。
“我有不好的感觉……”我说。
“向前走吧。”涉江提议。
果不其然,刚走没两步,从身后射来的让人浑身难受的视线让每个人都慌乱起来,开始疯狂向前奔跑。
不用回头,压根不需要去看,只管跑就好了,用力跑,不要去考虑终点在哪里。
“纱江……”
娇嫩的女孩子的声音似乎是在我的耳边响起,我马上就被惊起了鸡皮疙瘩。
“纱江……不可爱吗?”
我不知道她的样子,我不敢看。除了张口瞎喊“可爱可爱可爱”以外,就没有其他能做的事情了。
我希望大家都在全力奔跑,离那个东西远一点。但是我突然听到了身后白儿茶的惊呼,在我回过头时,薰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甚至还伸出手想要拉住白儿茶。就这样,她保持着那个让人痛心的姿势,被卷进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完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完了。
我们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一阵恍惚。
我们回到了今夜的起点。
但又不是完全相同的起点。
这是写着“暂停营业”的千夜一夜风俗店。
“我想进去找人。”
在店门前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我和其他人说。
周围的蝉鸣没有停止,实在有些聒噪。
大家犹豫了一下,因为刚刚的经历过于惊心动魄,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完全缓过来就要再次进入这个地方确实有些勉强。
“我也觉得要进去。”花海同意,“进去找找他们吧。”
我忐忑着,希望一定要找到希。
我们推开了风俗店的大门,再次进入这个让人提心吊胆的地方。
和刚刚不同,这个风俗店显得正常得多。室外存在的光源的光照了进来,也没有那么浓厚的黑暗。
我们打开了存物处的门,因为雅人是在这里消失的。
但是我们没有看到他。事实上是,后来我们找遍了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他。雅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无法理解。
薰晕倒在舞台上。我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扶起来,她看来没有办法在短时间里面苏醒过来,于是拜托了白儿茶照顾她。
拜托了,请一定要让我们找到希哥。
扶着昏迷的薰,我们来到了希消失的三号包间。和白天看到的一样,内间的墙上被锤子砸出来一个很大的洞,里面虽然昏暗的但和刚才相比看上去友好了不少。粗略地看过去,里面放着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同,希似乎不在这里。
“不会吧……”不太能接受就连希也完全消失在这里的可能性,我走进去环顾了四周。
沙发上仍然放着被缝合的两个人。储物架上面也还有报纸……等等,似乎储物架后面有什么在。
希哥蜷缩在架子后面,像是还未长大的孩子感到不安时睡觉的模样,看样子也是昏迷过去了。
我让同伴帮忙一起把希扶出去,放到散座的沙发上。我试图唤醒他,但没有效果,感觉是陷入了深昏迷当中,让人非常担心。
把昏迷的两人留在沙发上,我们分开去寻找雅人,无果。
“要先回去月鸣庄吗?”
有人提出了这个问题,随后是一阵沉默。
十个人一起出的门,最后回去。有两人昏迷,一人下落不明。
“……先回去吧,有点晚了。”我说。
总之先保证现在这九个人都能平安回去,至于雅人的话,明天再来找吧。
希望他能够避开全部的危险,只是被困在暂停营业的风俗店的某一个我们还不知道的房间里,等到了明天我们再去寻找他的时候,能够听到我们的声音,回应我们,离开那个古怪又危险的地方。
“是纱江哟。”
“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彩香和菊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