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思念,孤独,怨恨……
这绝不是人类仅有的感情。
抱有欲念被主人抛弃的器物,在春秋时分,化为人形。
而暗怀心愿的人类,也在寻求着某种际遇与改变。
科技的发展突破了概念的界限
传统与工业也在此融合碰撞。
而在微小悲鸣的背后,是一场被时代遗忘的哀悼。
器物与人类,是否能找到与之结缘的彼此。
两者的缘分与命运,无论善恶,就从踏入徒然堂的一刻开始。
欢迎来到徒然堂,
今天的你,也在期待着什么?
*四天写三份稿我作业还没写呃呃呃呃呃呃……等我!!!!!
由极大离心力拉拽以模仿飞行的极端体验,确实具备魔法所不能及的刺激,匣自己也不好说是喜欢还是讨厌,祂仅仅是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以防万一上头的终端一不注意就飞出去……当然,方CC亲手加工过的设备才没那么脆弱,至今为止小空从未意外离开过祂,除非是祂亲自把腕环解开。只是自从端午龙舟骚乱过后,祂总觉得小空是需要帮助的,然而不得要领,而且,毕竟,祂本来就连几句话也讲不清楚,只好在物理层面上尽力和对方贴得更近、更近一点。
他们仍天天跑出去、在这座群魔乱舞的都城里幼稚地玩闹,有时玩得过度用力,就好像是为了假装许多事从未发生过。匣稍稍变了点,祂健谈了几分,跟小空说了很多芙洛丽亚的事。格罗夫纳家族失落的这份遗产,受制于其器灵的身份,在漫长的岁月里长久地睡着,且祂又做着女巫秘密的忠诚守卫,这些琐碎小事,就是祂能够拿来与朋友分享的全部了。
来欢乐谷玩其实也是匣的主意。早些时候,小空找到祂,用一种几乎是久违了的、很是轻松快活的语气,说他遇到了好事!可小箱子突然按动虚拟键盘发声,打断了他,最后态度强硬地带他一起到了这里。游乐园,二十一世纪初芙洛丽亚带着祂途径过一处坐落于另一个国家的,祂记得这里会有飘在半空的气球、有憨态可掬的大布偶,放不进屋里的超大型玩具直教人目不暇接。在这里的人们大多和自己重要的人在一起、发自内心地笑着——祂也想让小空真正地开心起来。
他闻到一股焦味。
烟熏般的气息纠缠着器灵,木头崩裂的声音如雷贯耳。仇止命提起一口气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狭窄的老旧楼梯间,踏在木质楼梯上还能听见嘎吱作响的年代感,所见之处毫无一丝火光,更别提什么难闻的焦臭味。除了前方少年少女的谈话声,这栋老房安静得异常。
仿佛那一瞬的难耐,只是器灵的又一个来自时间戏弄的噩梦。
仇止命偏头,目光在那红色的发顶之上盘旋,而那有着少年人面庞的灵心有所感地仰起头。望着百琅递来的询问眼神,仇止命扯了扯嘴角,那些躁动毫不意外地平息了下去,重新缩回暗无天日的牢笼,只待下一次露头的机会。
“这地方真让人感觉不舒服。”男人话语里的嫌弃意味十足,要他来说鬼屋探险之类的,是在浪费生命。更别提最先提出建议的人,根本就是动机不纯。想起季旌“无意中”在电脑搜索页面看到的资讯,仇止命内里的邪火又有冒头的趋势。
掌心忽然有了一抹冰凉的触感。
“有什么东西在。”常年与风相伴的风铃总能从风中探听出点什么,随风绵延而出的感知触到了某种不可知,百琅疑心陡起,他与仇止命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又将话题扯回这趟旅程的始作俑者身上,“他也在寻找。”
一如过往的我们。
仇止命自然明白百琅后半句话的意味。当然是不止这栋鬼屋,在欧洲游荡的美洲豹神,以梦境为食的猎梦者等等,种种怪奇的都市传说经常无端出现在无人操作的电脑里。
“我知道,但这不妨碍他欠揍。”
熟悉的电流声滋过男人的耳畔,让他牙酸了一阵。
季裟在寻找。
仇止命当然知道,是他将那层伪装戳破,才得以窥见那道意识所隐藏的真相中的一角。如今他依旧不喜欢没有形态的东西,他也觉得整日对着一台破机器拌嘴很让人恼火。
——我就在这里。
这声呐喊太过空洞,回荡在电子元件之内,碰撞出闷声回响。
连本人都不得而知的求救声又能传递到哪里。
起码有人听见了。
仇止命将目光放远,位于落点的女孩正走过一个转角。也许这是每一个姓季之人的魔力吧,仇止命带着百琅追随季旌的脚步。
一路走过转角,欢声笑语全被摒弃在后,刀灵拉下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