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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刀子剧情,不会存在于主线的剧情,里之人还是正经的he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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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的风景依旧绝美,雪花覆盖之处纯白的风景,仿若未受丝毫烟火的仙境。但一个人的到来却破坏了这份意境。
阿尔伯特双眸无神,就那样走在雪地之上,他怀中抱着一柄剑,原本干净的剑身如今遍布血污,有那位一直跟着他的小骑士的,也有他自己的。
“咳咳……”或许是雪山上的风太凉,或许是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一同出现的血点,宣告了阿尔伯特此行的终点。他倒在雪地中,血液染红了身下原本洁白的雪,开出妖艳美丽的花朵。
“抱歉,不能带你回家了,我这个哥哥还真是不合格,最后也只能让你同我一起长眠在这雪山之中。”这段话浮现于心中,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视线渐渐模糊的同时,一幅幅鲜明的画面却也同时浮现出来。
成功通过钟塔测试与父母庆祝的画面,埃默里赫眼眸闪亮看着他的画面,管家先生拉着他去看埃默里赫练剑的画面,与希德尔一同庆祝通过了湖夫人课程的画面,枫华庆典众人齐聚的画面,烤肉party抢夺烤肉的画面,埃默里赫倒在他身前的画面,以及,希德尔满脸怒气将冰锥射向他的画面。
视线模糊。腹部被冰锥伤到的伤口依旧有血液不断渗出。
“对不起……”眼前为什么开始发黑?难道是特里维亚老师对他使用魔法了吗?
“我没想到会伤到他……”希德尔喜欢的人他真的没想要伤他的。
“我只是想控制住他,不是故意的……”被龙尾抽飞导致的伤痛与埃默里赫逝去对他的打击令他魔法失控,虽然竭力控制,但还是导致那位遍体鳞伤。
‘埃里,你来接我了吗?我怎么记得你被我收进了一个小袋子中?哈哈,这是错觉吧……’
‘兄长……’
‘都说了要叫哥哥,这样更亲近。咦?我为什么会看见我魔力耗尽,风之翼消散,倒在雪地中的画面?是谁对我用了幻觉魔法吗?’
‘兄长,回去!’
‘回去?银顶城吗?前面就是啊?’
“埃里。”小小的阿尔伯特牵起更加小的埃默里赫的手:“这是枫华庆典,我很喜欢呢!一起去玩吧!”
眼前的光芒彻底消散。
风带起漫天雪花,埋葬了倒下的生灵。重归仙境。
想写的是骑士团大概会存在的阶级问题,但是荔枝人比较傻,貌似写不出来也写不好,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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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居然能在骑士团遇到故人。
“你难道是破屋里的绿毛小鬼头?”这是来自身后的声音。
埃默里赫愣了愣,转过头去,看向说话的人。
‘破屋里的绿毛小鬼。’这是他在拥有‘埃默里赫’这个名字之前,那些人对他的称呼。时隔这么多年,埃默里赫也没想到会再次听到这个几乎快要被自己遗忘的“名字”。
高大,健壮。这是他看到说话之人后的第一感想。
‘这……是谁?’埃默里赫一时间陷入茫然之中。
“咦?”见埃默里赫看着他却不发一言,那人挠挠头:“难道是我认错了?但是这种颜色的头发,应该不会吧?没认出来吗?是我呀,铁匠家的艾格!”
艾格……那个自小跟随父亲学习打铁,身体健壮的孩子王?
“铁锤……哥哥?”埃默里赫不确定的叫道。
“哈哈哈!”艾格的手拍上埃默里赫的后背:“果然是你!看来我的记忆力不错嘛!”
埃默里赫被拍的一个趔趄。
铁锤,是艾格的外号。艾格家在贫民窟算得上富有,至少每顿都能吃饱饭,偶尔也有余力照顾一下埃默里赫这种无依无靠的孩子。当然,这些是艾格父母的行为,跟艾格没什么关系。
“绿毛小鬼?他居然还活着?”另一个声音传来。
“纳什,不要这样,不过小鬼,究竟发生了什么?”
“埃默里赫。”
“哈?”
“埃默里赫,这是我的名字。”
“哈哈哈哈!小鬼头终于有自己的名字了!那好,我再问一遍,埃默里赫,当初发生了什么,你突然消失,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艾格表情变得严肃。
“只是,被收养了。”埃默里赫看了纳什一眼,眼神复杂。当初若不是纳什带人抢了他的食物,他也不会因为过度的饥饿与体力的消耗而晕倒,也就不会遇到阿尔伯特。
“切,走运的小子!”纳什撇了撇嘴,他一直不喜欢埃默里赫。
“够了!”艾格警告似的看了眼纳什:“不要忘了我们的处境!”
处境?埃默里赫疑惑,难道骑士团现在状况不好?
“好了,埃默里赫,你是新人,听我说。骑士团成员多数是贵族出身,他们,看不起我们。你也跟我们一样,不是什么贵族,加入我们吧,这样,还有个依靠。”
加入?似乎可以?但是……“抱歉,请让我考虑一下。”不想跟纳什一起。
“切,不要给脸不要!你以为,就凭你,能安稳的待在骑士团吗?恐怕不出两天就会在那群贵族的围攻下哭着跑出去吧!”纳什的话语异常难听。纳什不喜欢他,这点埃默里赫一直知道,但是为什么,这家伙会对他有这样大的恶意?明明将近10年没有再见面,埃默里赫实在是无法理解。
“好了纳什!”艾格说到:“埃默里赫,虽然纳什的话不好听,但也有些道理,我也不会强迫你,这样,我的团队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想加入时来找我就行了。”他再次拍了下埃默里赫的后背,随后带着一脸阴沉的纳什离开。
领到了装备,得知了宿舍位置,埃默里赫走入了宿舍。骑士团的宿舍房间单独,客厅与盥洗室公用,四人一间,埃默里赫到的最晚,其余三人正坐在客厅闲聊。
“呦,最后一个舍友来了~”
“拒绝了艾格的团队邀请,明智的选择。”
埃默里赫表示疑惑。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雷 克拉克。克拉克男爵的三子,小型的情报商人,虽然不像那些大的情报家族,不过在这个骑士营里的事情,大多数我都很清楚。怎么样?哈里斯少爷?要不要来购买情报?有关艾格团队的事情,我可是很清楚的,这些情报,只要一个银币呦~”
“哈里斯?”没等埃默里赫回答,旁边的两人惊呼出声:“你就是那个养子?啧啧,好运的小子!”
埃默里赫抿唇,有些想离开这里。
“啊,抱歉抱歉,我们没有恶意的。”似乎是看出了他神色不好,其中一人连忙解释道:“我叫查理斯 加西亚。”他又指了指最后那人:“这是伊森 米尔。”他摊手:“说实话,我们在家族都不是受重视的那类人,成为骑士,也是存着给自己一条后路的想法,不然以我们的出身,能成为那个强势贵族家的管家都要谢天谢地了。你的事情,还是雷告诉我们的。”
埃默里赫沉默不语,倒不是他有什么想法,纯粹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
“嘛嘛,我吃点亏,刚刚的情报就免费提供好了。”雷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氛围,他开口道,虽然这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我这张嘴呀……唉。”
“加入艾格的团队确实能获得一定的庇佑,毕竟艾格那家伙在骑士团内也算是实力很强的家伙,一直跟着他的那个纳什也是,曾经有看不惯他们的贵族出身的骑士向他们发起挑战,却没有赢过他们,自己倒是丢了个大脸,还被家族惩罚……咳,跑题了。艾格的这个团队,收的都是平民出身的骑士,说是联合起来防止被贵族们倾轧。”
“这是好事。”埃默里赫开口道。他大概能想象那些平民出身的骑士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问题就在这,艾格要求团队里的人奉他为主,每月工资要给他三分之一,还必须听他的话,不遵守的,就直接冷暴力,并对那些人的家人动手。不过,最后这些只是我根据得到的情报做出的猜测。”
“骑士团的守则不会允许这些事情发生。”
“确实如此,但,骑士团人数毕竟不少,团长不可能对所有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上面那些队长更是贵族出身不会在意平民的死活,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就造成了当今的情况。”
“这种事情,报告……”埃默里赫突然停止继续说,报告上去?又有什么用呢?只要还有阶级的存在,这样的事情就会一直存在,而凭借一己之力推翻整个制度这种事,埃默里赫相信自己做不到,也不会去做任何尝试,因为这会给阿尔伯特带去很大的麻烦。
“哈里斯少爷,我奉劝一句,想想怎么对付艾格那伙人吧,他们很乐意拉新进成员进去,而你,这是他们当前的目标。如果你一直不从,他们就会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从了他们,你就会是最底层的成员,受到那些人的压榨……那个团队的成员,在我看来心里多少都有些扭曲了。”
“我知道了,多谢你的提醒。”埃默里赫掏出一枚硬币,扔向雷:“这是情报费用。”
“啊哈,多谢哈里斯少爷。”雷笑着收起了银币。
夏夏卜在实验记录的最后一页用羽毛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在堆叠了大约有一个拳头厚的资料中抬起了头。从新的防护魔法实验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呢,他揉了揉因为长时间专注工作而变得格外酸胀的眼睛,一边活动着肩颈紧张的肌肉一边站起身往窗边走去。
距离钟塔不远的中央城区已经被暖黄色的灯光覆盖,原本空旷的珍珠广场也再次搭建起了嘉年华乐园。夏夏卜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又到了庆典时分。
他将窗户的锁扣打开,那熟悉的音乐便顺着小小的缝隙溜进了房间里,即使现在已经临近午夜,街上的人们却依旧沉浸在庆典的欢乐中。他望着城中热闹的景象不自觉露出了微笑,长久工作带来的疲惫似乎在瞬间便消失了大半。他索性轻轻用力将窗户推开到最大,一瞬间,音乐声连带着深秋夜晚的寒冷一股脑地涌了进来,将桌面上摆放整齐的资料吹落在地上。
夏夏卜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壶里剩下的花草茶,喝到嘴边才发现茶早就凉掉了,一向对魔法与炼金之间的矛盾不太在意的他决心要在这次庆典的集市上买一个最近在老师和学生之间都很流行的【魔石加热垫】。那是由年轻的炼金术师发明的小物件,火系的魔石加上简单的铭文印刻便可以持续三个月发热,发热的温度不会很高,用于给饮品和食品保温最好不过了。
冷掉的花草茶将茶叶本身的涩味发挥到了极致,夏夏卜的心情却并没有被这一小杯苦涩所打扰。
最近的工作实在是太忙,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不知道洛洛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璞璞露和同事们相处得如何,冬天就要来临了,母亲倒是在前些日子送来了亲手织的围巾和手套,但一向不服老的父亲最近几年也时常抱怨膝盖会因为天气变化而疼痛,现在这个季节他怕是不太好受。
工作结束的这一瞬间让人每个毛孔都开始挂念在意的人,夏夏卜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回到书桌前将资料整理好。他书写了一张申请带薪年假的文书放在实验报告的最上面,抱着这一大摞文件走向教务处,把实验报告和申请表都交给了正在值夜班的老师。
“辛苦了,夜晚凉了您最好多加件衣服。”夏夏卜微笑着说道。
“德普图伊老师也辛苦了,这阵子很忙吧,看您一直待在实验室里。”值班的老师对夏夏卜印象一直很好,即使平时和他没什么交往的机会,与他说话也不会觉得生疏和拘谨。
“是啊,新的实验很繁琐,这次花了不少时间呢,不过截止到今天算是告一段落了,谢谢您的关心。”
“哪里的话,啊这是休假申请吧,我会帮您交上去的,放心吧,学校一定会批准的。”
“那就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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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卜步伐轻快地走进夜晚的集市,暖黄色的油灯将一个个商铺连在了一起,照亮了本该一片漆黑的天空,魔法与炼金的矛盾,关于龙的烦恼,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暂时被这一片片相连的暖黄色定格了,这里的人们不再在乎出身,不再在乎魔法,所有的快乐都来自整夜也不会停止的音乐和舞蹈。庆典期间的整个银顶城就像是巨大的景观水晶球,人们的生活也好,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也好,时间在这里不会流动,一切都被短暂地封印在脆弱的玻璃外壳中。
璞璞露和洛洛小时候最喜欢去逛庆典了,总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挂在夏夏卜胳膊上,看到什么都觉得惊奇,看到什么都想买,每次回家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的拎着各种物件,嘴里塞着糖果和曲奇,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夏夏卜望着远处正在吃苹果糖的小孩,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家的孩子们。
明天是周末,德普图伊家的孩子们都会回家吃饭,好几周没能回家的夏夏卜连一晚上都无法等待,决定现在就启程回家,反正家离这里也不算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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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卜?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德普图伊夫人芮涅·德普图伊一大清早看到几周未归家的长子,有些吃惊地说道。
“母亲大人早上好,周六本就是回家的日子不是吗?”夏夏卜看起来心情很好,不需要会客的日子他穿得比平时要随意得多,长至腰间的头发编成了一条松散的麻花辫,用浅紫色的丝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正在读晨报的他看到母亲来了随即笑了起来,吩咐管家为母亲准备早餐和茶。
“工作都结束了吗?”
“这一阶段算是结束了,我请了年假,正好也到庆典了,想着带洛洛和璞璞露去逛逛。”
“他们已经是大孩子了,怎么觉得你还把他们当小孩子啊……”芮涅掩着嘴笑了起来,“就算是璞璞露,这会儿也不会吵着要你给她买糖果吃了。”
“我倒是觉得他们要是可以在我这个哥哥面前多表现出一点孩子的样子更好呢。”夏夏卜也跟着笑起来,“因为学习和工作的原因,他们也有一阵子没去过庆典了吧。”
“洛洛这会儿正碰上考试周,估计很难去庆典,等晚些时候璞璞露回来,你亲自问她吧。”
夏夏卜因为弟弟的缺席苦笑了一下,“洛洛也到了会因为学习而烦恼的年纪了啊……想到他们小的时候……”夏夏卜不自觉地将目光望向茶杯中氤氲的热气。
“你也还是个孩子啊不要总说这样的话!我和你说了很多次的了吧,就算你是哥哥,也不用那么宠着弟弟妹妹,我和你父亲这不是还在吗……”芮涅打断了夏夏卜的回忆,双手抱胸佯装成生气的样子说道,“你也该有点年轻人的样子了!不要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学生就是给弟弟妹妹做饭,我们家的厨师会觉得自己工作不到位的……”
“可是……”夏夏卜用手拢了拢辫子,眼神有些躲闪,但是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不要可是了!刚才看到佣人们又买了新的食材就知道你又想着给弟弟妹妹做饭了对吧?”芮涅眯了眯眼睛,看着被戳穿了心思的夏夏卜。
“被您说中了,深秋的南瓜很好吃,我想着给孩子们做一些南瓜为原料的料理和点心就叫他们去买了一些……孩子们也说喜欢我做的饭……”
“就算我说一千遍不要那么顺着他们你也不会停吧,好了好了,西边领地的夫人说要一起喝茶,我要去梳洗打扮了。”
芮涅·德普图伊十分优雅地擦了擦嘴,将餐巾轻柔地放在桌子上便提着裙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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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热腾腾的南瓜派被端上桌的时候,家里的大小姐璞璞露·德普图伊回来了,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大门,在闻到熟悉的甜点味道之后,步伐似乎又加快了一些。
“是哥哥回来了吗?”璞璞露踏着优雅的小碎步走进了餐厅,探头探脑地寻找着自家兄长的身影。
“璞璞露,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夏夏卜笑着走了过来,身上还系着围裙,“南瓜布丁马上就好,你先去换衣服吧。”
“遵命!哥哥大人!”璞璞露一下子扑了过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衣服会沾上夏夏卜围裙上的干面粉,她十分亲昵地揽住了哥哥的手臂,将被冷风吹得冰凉的小脸贴在哥哥露出来的小臂上。
感知到温度的夏夏卜果然不出意料地轻轻皱了皱眉头,“骑士团没有给你们配备更加保暖的装备吗?脸怎么这么冷?快点去把外衣脱掉,换上更加暖和的衣服,不要感冒了。”
“身上的衣服再厚脸蛋也还是会露在外面的,哥哥大人。”如愿得到哥哥关心的璞璞露看起来更加开心了,她再次用脸蹭了蹭哥哥,接着十分优雅地往后退了一步,做出标准的大小姐姿态向夏夏卜行礼,“那么,一会儿见了,哥哥大人,即使只是短暂地与您分别我也会持续不断地想着您的!”
轻巧地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留在原地的大哥夏夏卜当然看不出璞璞露故意惹他唠叨一句的小心思,反而是在心里认真思考了如何向骑士团反应入冬应该增加保暖装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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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角逐赛,哥哥要不要参加?”璞璞露咬了一口切成三角形的南瓜派的尖尖之后突然说道。
“姐姐!一边吃一边说话会被母亲大人说的……”年纪最小的弟弟洛洛急忙拽了拽璞璞露的裙摆,低着头小声说道。
“璞璞露,我说过多少次,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要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果然,芮涅·德普图伊马上瞪了一眼正吃得开心的璞璞露。
洛洛捂住了嘴巴,绷直了身子看着芮涅。
“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哥哥跟洛洛一起用餐了,即便是餐桌上的谈话时间我也想要珍惜,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母亲大人?”璞璞露没表现出一点认错的样子,反而当着芮涅的面舔了舔沾着奶油的叉子的顶端。
“母亲大人,没关系的,这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只有我们家人,璞璞露在外面一向很注意礼节的,我可以作证。”看到被母亲训斥的妹妹,夏夏卜急忙放下刀叉,十分真切地和母亲解释到。
看到哥哥为自己说话的璞璞露弯着眼眉笑得很开心,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哥哥,又看向母亲,眼神里充满了恃宠而骄的自信。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反正我说什么都会被你大哥圆回来。”芮涅无奈地笑了笑,不管从方才训斥璞璞露的语气还是埋怨夏夏卜过分宠爱的话语里都听不出半点生气的意思,看样子只是家人之间的玩笑话。
“所以说,哥哥要不要参加今年的角逐赛?”
“璞璞露想要我去吗?”夏夏卜语气温柔,紫色的眼睛笑得弯起来。
“当然!”璞璞露连刀叉都放下来,她两只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因为激动微微前倾,眼睛闪亮亮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夏夏卜。
“那么就一起参加吧,我也正好想在晚餐结束之后问你要不要这几天去庆典的集市逛逛呢。我在上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次角逐赛,前几年也恰巧参与过一些关卡设计,希望这些经验可以帮到你。”
“是帮到我们,哥哥今晚可以给我讲讲以前参赛的故事吗?”
夏夏卜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当然,不过这故事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了。”
“等到洛洛忙完学习的事,我们来年可以再参加一次!”害怕弟弟会因为今年无法参赛而感到沮丧的璞璞露赶紧凑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并保证之后一定再带他去一次。
德普图伊家晚餐的后半段充斥着年轻的声音,而如今德普图伊家族的家主霍桑·德普图伊只是一边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笑着听孩子们和夫人的对话,他偶尔会接上几句话,不过更多的是在一旁看着。
窗外的寒风或许比昨晚更加凛冽了一些,德普图伊家族的晚餐桌却永远都是温暖的。
纯整活用ooc日常,以下情节均不会在正常世界线发生但好像确实是正剧。
今天希老师也在风评被害。
“致维德:
久疏问候,不知道你在黄金之家过得是否还好?
听闻前段时日你曾回到钟塔,没能见上一面,甚是遗憾。我听闻炼金术师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特此送你一份除了魔力之外一无是处的原料,请务必不要客气,按照你的需要随便处理。
你曾经的导师也是好友,阿尔伯特”
这是枫华庆典结束后非常普通的一天,维德一如既往来到工坊,身后还挂着一条因为还没醒酒所以如同大型蜥蜴一样正在蠕动的康佩,一切似乎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门口那件同样正在蠕动的麻袋。
维德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脚边的麻袋,他几乎不用推理也能猜出来钟塔那边发生了什么,以及麻袋里装的是谁。他皱了皱眉,出于对希德尔,也就是麻袋里正在试图求救的那位魔法师随意透露自己现住址的报复心理,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过要不要干脆把他沉河,反正阿尔伯特也说了他可以随便处理。但是在神智还不太清醒,并且生物钟已经告诉她该吃饭了所以饿了的康佩把“处理”理解成对食材的“处理”的那个瞬间,认为希德尔罪不至此的良知终于短暂地战胜了他的理智……好吧,理智。所以他对康佩说:
“先把他搬进去,听听他说什么再决定今天的早饭吃什么。”
希德尔从麻袋中探出头,他第一次感觉能看到阳光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他那狠心的损友阿尔伯特自从他谈了恋爱就变得神经质起来,最后甚至不惜铤而走险以身试法,在他出门和恋人相见的路上设伏,把他捆起来套上麻袋丢了出去,想来是嫉妒他年纪轻轻就事业爱情双丰收。
“贵安,希德尔老师。鄙人斗胆猜猜看,您莫不是不分时间场合地向阿尔伯特阁下有意无意透露您单方面宣称的恋情,惹得他不胜其烦,最终忍无可忍把您请到我这里来图清净吧?”但维德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并没有着急解开希德尔嘴巴和手上的绳子,而是坐在椅子上,笑意盎然地看着有些惊愕有些茫然还有些不服气的希德尔,“我不想和您辩论您恋情的真实性,所以您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就可以。”
……如果只能用是或否来回答的话,希德尔确实无法反驳。
“感谢您的配合,希德尔先生。虽然您擅自把我的地址告诉别人有失道义,但我毕竟也不是阿尔伯特先生的杀手,所以我不会为难您。”维德帮希德尔解开了绳子,而旁边正在啃着面包的康佩终于反应过来人是不可食用的,晃晃悠悠地去储物室找咸肉准备给自己加个餐,而维德趁此机会迅速地用拇指在自己颈部划了一下,对希德尔说道,“相对的,您要是胆敢在我面前使用魔法,我就在您咏唱第一个字节时把您重新捆起来装进麻袋里,并且倒挂在阿尔伯特阁下的办公室门前。”
“维德你居然威胁老师,真是世风日下。”在被松绑后,不知道是想要挽回尊严还是他在以前和维德就是这种相处模式,他居然不慌不忙地坐在茶桌边喝着维德泡的茶,并且惺惺作态地假哭,“曾经那个乖巧腼腆的孩子终究是学坏了,这一定是阿尔伯特没教育好。”
虽然维德确实和阿尔伯特一同研究过快速咏唱和多重咏唱的课题,但希德尔这种指控完全是在推卸责任。维德很想让他审视一下自己再下结论,但想了想希德尔周围的人从约里尔再到他,或许未来还要再算上那位传闻中约里尔家的长子,一个两个的似乎都是在悲剧收场或者向着悲剧收场的路上狂奔,拿这个话题开玩笑似乎有些太沉重了,所以即便希德尔听了也只会一笑而过,维德依然什么都没说。
康佩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这片刻沉默的空档里插了句话,让话题自然而然地可以衔接下去:
“维德,是我的错觉吗?这位眼睛很怪的魔法师怎么好像背后有玫瑰在飘?”
“是你还没醒酒。”维德对于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他用手刀敲了一下康佩的头,给她递了一杯用来醒酒的温水,扭头对希德尔说,“鄙人寒舍不足令您纡尊降贵,还请希德尔老师不要浪费我的茶叶,趁着天没黑快点回钟塔吧。”
“这不行。”希德尔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维德,你不会忘了是谁给银顶城的舆论风向添了把火吧?”
维德撇了撇嘴,露出了一幅遗憾的表情。虽然希德尔在熟人面前偶尔不太讲究形象,但想糊弄他看来还是不太容易。
“所以呢?”维德问他,终于懒得和他虚情假意地客套,“又不是我绑你来的,你想怎么样?”
“这个嘛,让我在这儿多呆一会就好。”希德尔抿了口红茶,微笑着同维德说道,“我很想知道我家那位会不会耐不住性子来找我。”
“出去。”而他得到的回答是维德斩铁截钉的逐客令。
而另一边,戴维斯钟塔今天也充满了祥和的气息。群鸟在空中自由地飞翔,秋日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阿尔伯特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这种空旷感了,一切都是这么宁静,枫华庆典已经结束了,大家按部就班地生活,耳边又少了一个吵闹的家伙,这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早,阿尔伯特老师。”被黑雾包裹着的特里维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她有些困扰地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她把视线落到了面前正在喝茶看书的贵族身上,“您有看见希德尔老师吗?”
作为这一切幕后黑手的阿尔伯特将手中的书翻至下一页,没有抬头看特里维亚,甚至没有特意变换表情,只是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回答:
“他应该在他该去的地方。”
“……”特里维亚停顿了片刻,脸上倒是依然挂着那副月牙般的笑容。半晌,她恍然大悟并且痛心疾首地问阿尔伯特:
“他终于已经堕落到白天也出门鬼混了吗?回头真是要好好教育一下他。”
“确实如此。”阿尔伯特顺着特里维亚的话说,没承认也没否认,“希望他以后能收敛一点。”
——此时正在黄金之家的希德尔当然不会知道,他的风评正在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他只是凭空感觉到一丝恶寒,并且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下回预告:
温德米尔的诊所突然出现了会说骚话的巨型兔子,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
伊森千里追夫,只为告诉绑匪撕票吧他不报警。
骑士多伊在夜晚巡逻时突然听到无人的巷子里传来可疑的呜咽声,维罗妮卡的鬼魂或成实锤。
希德尔历尽千辛万苦回到钟塔,正好赶上了自己的追悼会。
以上情节均不会发生。
这玩意没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