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蝴蝶,上下飞舞着,纹路在空中看不清楚,却在多拉的扫帚前打转,纵情地乘着风飞翔,无拘无束。
这是十月的第一个星期三,多拉的第五堂飞行课。在这门课上,她展现出的天分丝毫不比她那华丽得过分的哥哥差,稍加练习之后她便能够轻易趋驶手中的扫帚,带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英格兰的天气一如即往,云在头顶团成一片,望不到边,入秋时分就已刮起的冷风这时更加薄凉了,那风从黑湖上经过,打到多拉的脸上时还带着凉意,将她的小脸吹得冰冷。
她却丝毫不受这些影响,一心一意地在空中追逐着那只蝴蝶。飞翔自然是有先有后的,她偶尔领先时总会放慢速度,拍拍她的扫帚让它体谅一下飞在她们旁侧的蝴蝶。有几次蝴蝶几乎落在了她的肩上,可她没空确认,迎面又是一阵强风,蝴蝶一再从她肩头吹落。
“蝴蝶是种挑剔的小家伙,它只会停在最美的花朵和有着美丽心灵的人身上。”
父亲的话再次席上心头,她似乎总是能找到另自己开心的想法,一贯如此,所以笑容很少在她身上离场。
蝴蝶向下坠去,似乎有些无力爬升了,她骑着扫帚跟在它身边。
向下飞行,映入视线的是霍格沃茨西边的围墙,还有一棵依靠围墙生长的大树,多拉分不清它是什么种类。
蝴蝶还在向下坠落,它的翅膀一动不动,像是刚刚的飞行耗尽了它最后的生命一般。最后它落得极低,立在一双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上。
多拉沿着那双手上扬视线,代表拉文克劳的蓝色围巾出现在她视线中,随后是一张英俊但冷漠的脸庞,很显然是一位学长。
他抬起头,看见了她。
她也正在看她。片刻之后,扫帚立在一旁的墙边,她则蹲在年长的拉文克劳学长身边,静静地看着他手中的蝴蝶。他没有开口拒绝,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年幼的格兰芬多,而后低头看向手中的蝴蝶。
那是一只奇怪的蝴蝶,它的左右花纹并不对称平齐。很久之后的一天她偶然有了学习的动力,跑去附近的图书馆查找,一一比对资料上蝴蝶的模样,本以为这会耗去她半日的时间,却没想到麻瓜世界科技进步,她只对着看似呆笨的大家伙输入了几个关键词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所需要的东西。
人们称它美凤蝶,介绍上详详细细地写着它所属的纲目科属,说它雌雄同体,非同寻常。资料上写鳞翅目昆虫学专家声称,这种蝴蝶之所以蜕变为半雌半雄,是因为它早期发育时性染色体分裂失常。而且由于器官的损坏,这种蝴蝶不能生育,比正常的蝴蝶早死。多拉不喜欢这样描述,文字硬邦邦的,比她儿时就着凉水吞下肚的硬面包还不近人情。她倒宁愿想象这蝴蝶勇敢执着,依靠异变从几万分之一的概率中破茧而出,背负着不能生育的诅咒,独自守住没有同伴的天空,在飞翔之后死去。她一向如此,有着永远天真的眼睛和绝妙的想象力,因此梦境永远被她印在眼中,在平淡生活中闪闪发光。
时间回到当下,papilio手中躺着那只美凤蝶,多拉追逐它的旅程显然是它短暂一生最后的一次飞行,在歪歪扭扭的下降之后,它落在帕皮利欧的手上。他那双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此时张开,圆一般地拢住蝴蝶,让它停留在手上,度过最后的时光。
多拉永远也不会忘记那蝴蝶的模样。它被从中央一分为二,右边是耀如晨星的璀璨的黄,夹带一点红宝石斑缀在翅膀上部,宛如贵妇盛装出席舞会,另一边则灰暗无色,几乎要和papilio的手套融为一体,打扫过三百个烟囱的灰姑娘也不会比这更惨了,她这样想到。恍然间这强烈的对比另她想起了谁,定了定神她才敢肯定这种想法,世人眼光下,她的大哥阿方索有如左半部索然无味的雄蝶,而她的二哥,那个人尽皆知的唐·璜,则像右半部那闪闪发光的雌蝶。这一瞬间她一定是世上最了解莎乐美的人,因为这对比和剖白完全就是莎乐美心中所想脑中所知。
这样奇妙的想法却没能从多拉的脑袋里转移到一旁的拉文克劳身上。Papilio 凝视着掌中的蝴蝶,它翅膀的抖动越来越轻,几乎不可见了,有时候它停顿一阵,让她和他都以为生命的热情已经逝去了,但一阵风吹过,它的翅膀又开始摇晃,起先乘着风的节奏,随后转成它自身的、微弱不已的波纹。
两双眼睛都盯着它,紫色的眸子和银蓝色的瞳仁互不相让,都在努力地不让眨眼的瞬间夺去他们见证它逝去的刹那。同样的屏息凝神,对于papilio而言稀疏平常,他早已习惯这样静静地观察时间在物体上的流逝,饲养蝴蝶多年,这样的场景他倒不少见。多拉却并不熟悉这一切,死亡还未太早沾染上她的眼眸,她对此既感到惋惜又感到兴奋,一方面社会作为传授者教导她应当显出悲伤之情,另一方面,真实事件带给求知之心的鼓动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所无法拒绝的本能,孩子们总以痴笑对待死亡,一来他们对其一无所知,二来距离他们被这条恶犬反咬一口的时候还很远很长,恐惧悲哀这类负面的情绪被拉得太长,像绷紧的皮筋,反而会收缩弹起,显出一脸笑容。多拉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她见不到夜骐,还不知晓目光所不及的那半个世界。
多拉总归是生疏的,她还是没有沉住气,眨了眨她干涩的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她担惊受怕,只担心蝴蝶在刚刚过去的那一刻离开了他们,但睁开眼睛,她欢喜地发现蝴蝶还在抖动着它的翅膀,但幅度远小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又一次,它的翅膀在毫厘间颤动了一下,最终停止不动了。
多拉抬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papilio ,后者此刻正低着头紧盯着手中的蝴蝶,多拉因此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这位冷漠表情的拉文克劳的眸子。带有一抹浅银色渲染的蓝色眼睛此刻还是带着冷质的光芒,低头看向蝴蝶的目光跟随着多拉的动作转移了,正对上她的那双紫色眼睛,一刻停顿。
多拉不知道对方此刻在她眼中看见了什么,是她荒谬离奇的梦境还是她过往生活的噩梦?是帝王深紫色的血液还是凯撒紫色的披风?是否有往日的沉醉和逝去的欢愉生存呼吸的空间?她那时还不知晓有摄神取念这样的魔法,她自然也无法知道对方的心思。只是她这样望着那双银蓝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平静不动,没有一丝波澜,她从中什么都读不出。
她还不知晓的除了摄神取念之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在很多情况下,什么都看不出的眼睛远比看得出波澜的眼睛来得有力。她感到和入学式时戴纳·福克斯给予她亲吻礼时一样的感受。僵直而发热,像是一块木头被灼烤,无法动弹的同时她感到自己的脸变得炽热,霍格沃茨这个略带凉意的秋天无法阻止她,黑湖水面吹来的冷风也无法阻挡她。她眨了两次眼睛,紫色的眸子将对视的视线移开,她又低下头看着那蝴蝶了,脸庞滚烫指尖冰凉,她伸出指头轻轻碰了一下那翅膀。
她触碰的是右半边,鳞翅闪闪,红宝石斑在阴沉沉的天下还透出彩虹的轮廓,像极了她额边别着的发卡。她还想触摸那已经逝去了的蝴蝶,一直稳稳捧着蝴蝶的双手却移动了,多拉抬起头,papilio已经手捧着蝴蝶站起身。
她在围墙边追上了他,远处是霍格沃茨外的群山峭谷,近处是黑湖水粼粼,再往近,蝴蝶躺在黑手套中,像是装殓完毕沉沉睡去的暮年之人。
“它死了?”多拉问。
“它死了。”Papilio答。
他们两人站在围墙边,对着它的尸体沉默了一会儿,多拉默默在心中为它编写了壮丽的一生,有它飞跃山谷时的壮丽,有它横渡湖泊时的轻盈,还有一段时间之前,它在她的扫帚前端最后飞行时的无忧无虑。等多拉想完这一切,她睁开眼睛,用肯定的眼神看向身边的papilio。
她的表情此刻肃穆起来了,她已经用这双眼睛见证过了死亡,她已经明白了这是怎样的道理,时间一到身体一轻,该逝去的都会逝去。她完全明白了。
Papilio收到她无声的信号,一直合紧的手掌此刻打开了,那只蝴蝶也依此下坠,乘着不时从湖面吹来的风,在这它曾经飞舞过的山谷里做最后一次的飞行。
“Lumos.”
Papilio的杖尖发出一点蓝色的荧光,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并不像黑夜里那样醒目,但却绝对足够,这光芒他自己看得见,多拉看得见,那只飞翔的蝴蝶也必然能看见。
“Lumos.”
这回是多拉的魔杖。两点荧光在围墙边出现,稳固不变,带有祭奠的肃穆气息。
多拉低头向山谷下看去,蝴蝶已经乘着风落入半山腰,小到她几乎看不见。正当她想着这也是理所当然并劝告自己接受这个合理但无趣的世界时,她忽然听见空中有翅膀扇动的声音。
那声音很小,轻飘飘地像是落在棉花中的一颗麦粒。可她听见了,她赶忙抬起头,一群各异但都斑斓的蝴蝶从她身后飞来,转瞬飞向山谷,仿佛在追逐着那逝去的蝴蝶,它们像梦一般出现又像梦一般地消失在山谷深处,多拉张大的嘴巴还没能合上,她还在为此次的奇迹而感叹着。
良久后,当papilio已经熄灭荧光,将魔杖收起时,她才回过神来,闭上张开的嘴巴,轻声念了句“Nox”,也将属于她的魔杖收好。
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伸出手她开始自我介绍:“多拉·璜,格兰芬多一年级。很荣幸能和学长一起看到这只蝴蝶的最后一次飞翔!”
“Papilio LEE,拉文克劳五年级,”他回应她的话,而后又问,“那是你的蝴蝶?”
多拉这才发现他的右耳缀着一只蝴蝶状的耳饰,紫色的蝴蝶和水滴状的下坠,衬在对方恰到好处的鬓发边,看着的确让人赏心悦目。
“不,只是我在飞行课上偶然遇到的,”她如是回答问题。然后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追问说,“那些是你的蝴蝶?”
对方转而看她,良久才点点头,但多拉此时已经把前一大段的沉默当作了回答,没能理解他轻轻晃动头所代表的意义。
钟声在钟楼响起,悠扬着飘过山谷和湖面,跨越围墙和窗檐,向每一个霍格沃茨人宣告时刻。
Time up.
课程到此结束。
扫帚从墙角边回到了多拉的手上,飞起来时她的目光还停留在认识不久的学长的身上,她在心中又将“papilio”这个名字重复读了几遍,最后将她分不清的爆破音和浑浊音一并收叠,放在心脏上部的位置,藏好到无人能触及。
做着这样的蠢事的她当然不会知道,这只逝去的无名蝴蝶的翅膀,究竟在将来掀起了多大的风浪,改变的并不仅仅是她的人生,还有更多与她息息相关的人,一同卷入了这美丽的风暴之中。
TBC
想着都是看蝴蝶破茧有点老套所以这次干脆来看蝴蝶翘辫子(…… 我是不是有点残忍…………
papi有很多私设…………希望没有欧欧西!看人设千千万万遍,唯一的想法就是……赏心悦目…………太帅气太英俊太好看了,和papi一比我觉得老唐可以直接进老年唱诗班养老了(瞎比喻
十二取的名字都好文艺,为了不重蹈去年我在正剧里把水晶一直叫做柯莉斯特尔的覆辙,我决定这回都用英文,好好展现一下papi文艺十足的全名(
蝴蝶也是按照papi名字的梗选的凤蝶,美凤蝶的信息来源于网络报道。
剧情带有点私心,还是希望大哥哥们能给大佬一点爱让她继续在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里生活的,我要做个正直的人给股票一个出头之日
但是大佬还是,没有对象……………………(哇哇大哭
用决斗……给大家……带来笑容……
共2305字,以下正文
☆
卡伊洛斯·艾利克是从洛斯塔学姐那里知道棋牌决斗俱乐部的,然而第一个邀请他去的却是同寝的前辈刘家锐,完全复活的少年嚼着自己熏制的牛肉干问道:“卡伊洛斯啊,我们今晚要打牌,你要来吗?”“我不大会打牌。”“捉鬼牌。”“哦。”
他在晚饭后准时拜访了魔药教室旁边的空教室,屋里的人零零散散,唯有一张小方桌前人到的比较齐,从卡伊洛斯的角度看过去,左手边的位置坐着一名赫奇帕奇的姑娘,一双翡翠绿色的眼睛像是刚诞生的幼鹿一般湿漉漉的,右手边的则是位拉文克劳的学长,左眼前的单片镜静静地反着光,约他来的刘家锐就站在正对着他的方向坐着的紫色短发的学姐身后,前辈向他招招手,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抹布。
“抱歉,我来晚了吗?”“没有,坐下吧好小伙。”刘家锐提了提手上的抹布,“我还要负责打扫,就不参加了。”“我来帮忙?”“叫你来是来打牌的。”黑发少年双手搭上卡伊洛斯的肩膀把他往座位上按,“好好享受游戏吧学弟。”
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靠谱……于是卡伊洛斯多盯着刘家锐看了一会儿,隐隐约约的不安感在对方无言地移开目光之后骤然膨胀,但是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重新调整完心情后,卡伊洛斯将目光放到桌面上,上面摆着一副起码看上去很普通的扑克。
“就是普通的扑克,麻瓜们玩的那种。”拉文克劳的学姐看不下去他这样沉默地患得患失,笑眯眯地将牌在桌面上抹开来,“不会爆炸也不会烧伤你的手,只是一起玩抽鬼牌而已,别这么紧张,好吗?……说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威尔·霍克。”“卡伊洛斯·艾利克。”少年眨眨眼,终于明白过来她到底是谁,“今年就读格兰芬多三年级。”“……哦,是你啊。”拉文克劳的学长终于舍得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出来分神说几句话,“在走廊上和同寝的前辈打架那个?真不愧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很有你们的风格。”“过奖。”“我没有在夸你们。”
这回轮到那位赫奇帕奇的学生出来打圆场:“埃尔南他没有恶意,他就是习惯这么说话了,你不要介意啊。”“我知道我在说什么,麦卡锡小姐。”“没关系,我能理解。”“……”“……”“好啦好啦,那个,我是安德·麦卡锡,他是埃尔南·德·波旁,我们都是四年级的学生。”“请多指教。”“恩,请多指教。”“……”
埃尔南面无表情地略过回应开始给在座几人发牌,举手投足之间完美体现了拉文克劳的高效率,很快别说放在桌面上的牌堆,他连自己手上都没有牌了。
“我脱手了。”他高冷地说道,从座椅边上拿出了一本书翻看起来,没有继续参与牌局的意思。卡伊洛斯看着这位前辈不由得觉得,拉文克劳大概是个自己完全无法想象的地方,他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晃掉,继续把手里已经拿到的对子丢回桌上,等桌边的三人都完成了这项工作,他便微微偏过身抽出一张安德手里的牌:“……对子,抱歉,我也脱手了。”
于是这轮捉鬼牌就剩下威尔和安德继续对战了,卡伊洛斯并没有准备打发时间的东西,便默默地关注着牌局的进展,拉文克劳伸手抽走一张红桃5,整了整手里的牌,丢下一对黑桃10,赫奇帕奇拿到手的则是梅花2,正好也凑上一对,两人手里的牌迅速减少——也许威尔的还要快上那么一点——很快就接近最终决战的时候。
但是卡伊洛斯总觉得有点奇怪,哪里奇怪他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威尔的运气似乎有点太好了,想到这里,安德手上只剩下一张Joker和一张方块9,正闭着眼睛祈祷着,威尔在犹豫到底抽走哪张,正巧这时刘家锐的扫除告一段落了,他情理之中地走过来看战局如何,卡伊洛斯过于放松的思想比行动慢上一拍,他想和他打招呼,顺便瞥见威尔抽走了那张小丑。
“哇!我赢啦!”拉文克劳的学姐开心地亮出手里的另一张方块9,她愉快地把两张一模一样的纸牌放在桌上,完全没注意到卡伊洛斯震惊的眼神,也没注意到卡伊洛斯迅速地和刘家锐开展了丰富的手势交流,这是流传下来的一套格兰芬多男生独有的交流方法,据说参考了各种各样的手势语言,总之私密性完全可以得到保障——毕竟使用者本人有的时候也看不懂对方到底在讲什么,好在两人动作还算利落,交谈不成问题。
【你】【刚刚】【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
【我】【看到了】
【So】 【What】
【你】【这样】【是】【不对的】
【我】【不想】【威尔】【输】
“你们的手指是抽筋了吗?格兰芬多们。”埃尔南不耐烦地开口,他合书起身,走到情绪低落的安德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麦卡锡小姐,不用这么难过,下轮赢回来就行了。”“埃、埃尔南……”“……”拉文克劳学长一言不发移开视线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副武装在他看到她从威尔手里接过一包比比多味豆的时候彻底瓦解了。
“等等,惩罚是,一整包?”“不不不,半包而已。”“埃尔南,我、我没问题的!”为了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安德豪迈地抓起几颗一并往嘴里放,嚼了两口,她停住了,眼神比方才更加湿漉漉,“………………有酸梅和……辣椒……唔……”“……请见谅,麦卡锡小姐。”他动作快而不失优雅地从安德手里拿走豆子,豪迈而不失优雅地往嘴里倒,不失优雅地嚼几口咽下去,面不改色地重复着上述动作,直到正好到了半包的量为止。
“这样可以了吗?学姐。”“自然是没有问题。”威尔适时地递上一杯水,“如果你没什么问题,我们可以继续了。”“埃尔南……”“麦卡锡小姐。”拉文克劳的绅士把杯子转了个向,“冒昧了,不过我想你比我需要这个。”“不,埃尔南你喝吧……我坚持。”“我明白了,非常感谢,麦卡锡小姐,还有霍克小姐。”“不客气,我们多休息一会儿吧,还可以玩很久。”
他们玩了整整三个小时,吃光了事先准备的所有多味豆,以至于隔天洛斯塔·格罗夫纳因为听闻小学弟居然有参加棋牌决斗俱乐部而邀请他入会下棋玩的时候,卡伊洛斯·艾利克脸色一变,摆手拒绝,并表示短期内并不想看到糖豆或者任何像豆子的东西。
“抱歉,学姐,棋子也,不行。”
O刘家锐与威尔·霍克
0关于魔药的友好交流
——
店门铃一声脆响,二年级的家锐带着忐忑的心情踏入了三把扫帚酒吧。心里不断默念此时此刻千万别遇见眼熟自己的学长学姐。
尝过了一颗来自热情学姐的糖果,刘家锐记下了糖纸上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名字。当听闻只有三年级才能去霍格莫德村时,他肚里的蛔虫已经捣鼓的他不能压抑住自己脑子里的坏主意。
图书馆不止是拉文克劳生的专利,要知道当你想用非常手段来解决问题时,图书馆往往会让你知道魔法之所以被称为奇迹的原因。
“找到了!”增龄剂的配方。刘家锐在层层书海中终于找到了心仪的珍珠。踮脚正要去拿,发现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身旁一位女子与他差不多高,穿着打扮十分奇特。在霍格沃兹这一群长袍衬衣的学生里,见到一位穿着紧身皮衣裤,披一件类似袍子的披风的前卫女子,是谁都会眼前一新。
“额……”显然对方的目标也是这本魔药书。“你想找什么?”家锐很想保持绅士风度,但是他尝过糖果的舌尖显然不受他意识的控制。
女孩还好并没计较,嘴角弯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女孩子的秘密。”趁着家锐愣神的时候,一勾手指,就把带着增龄剂药方的那本魔药书顺走了。
“嘿。”家锐追着女子而去,也是追着自己的糖果而去。“要……”讲究先来后到。家锐最后还是看着女子的背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随意找了本书,找了个离那姑娘不远的位子坐了下来,老实的等她看完。
桌上的书页一页页翻过,就是没进家锐的脑子。时不时就抬头瞟两眼,看看那位女士有没有读完。盯久了竟发现那件明显是改过的校服上还保留着拉文克劳的院徽——竟然是同学。家锐原以为她是麻瓜研究学的教授——时尚专科的。
“你觉得结局如何?”当家锐翻到后记的时候,那女子竟来到他的身边。
“啊?”家锐被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不错……”
“对于其中智子,黑暗森林,二向箔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她抛出了一堆家锐听也听不懂的名词。
“说实话,我很多单词还看不太懂……”家锐知道面对这样一位忠实读者再说慌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那女孩一听,爽朗一笑,倒也没有扫兴致,把魔药书递给了他。“你想找什么?”原话奉回。见家锐难以启齿,女孩单眨眼眸,再笑:“也许我可以帮忙。”
增龄剂不是简单就能调配出来的魔药,再说拉文克劳的名号总给人一种提高百分之二十五成功率的心理暗示。有一个拉文克劳的帮手,对于炼制魔药来说,是一个不错的环境条件。
“增龄剂。”刘家锐对女子说出了他的小九九。原以为她不会感兴趣,却不想这女孩听闻了他溜去霍格莫德的计划竟然来了兴致,拿出了一幅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气势。不仅答应帮家锐一起熬煮增龄剂,甚至还告诉了家锐一条从霍格沃兹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
“能冒昧问你的名字么?”家锐来到霍格沃兹后,除了格兰芬多的众人之外,这女子是第二个让他觉得这里像家的人。
“你可以叫我威尔。”那女孩儿防备着桌上的草蛉虫,又挪远了一些位置。“你叫什么?小狮子?”
“刘家锐。”他赶紧把虫子按要求磨碎了撒入汤药里。威尔才重新来到坩埚附近。
在威尔的帮助下,魔药制作过程顺利很多。拉文克劳的光环不是吹的,更何况威尔她魔药课成绩还是不错中的更不错。
“试试吧。”威尔向家锐递来几小滴自制增龄剂。
家锐看着手里那不知名的液体,咬了咬牙,仰头一口闷。说实话这滋味谈不上好喝。
“有什么变化么?”家锐干咳了两声问他面前这位好帮手。
“恩……”威尔只是疑惑的看着家锐哼哼了一声,又递来几滴。“可能还需要再来点儿。”
“我可不想变成老头……”家锐轻轻反驳一声。
“放心啦,没事的。”威尔拿出了一幅哄小孩子吃药的语气,并拍着胸脯表示一切都在计划范围内。
家锐只好听话再喝了几滴,这下他自己都觉察到自己身体有了变化。一阵晕眩感后,家锐紧张的望了眼威尔,生怕自己长出了胡子和皱纹。
“我想……”威尔看着面前的家锐。关子的他胆战心惊。
“我们成功了。”看见威尔递来的镜子里,自己长大了的模样,家锐才松了一口气。
从霍格沃兹三层跟着这位新认识的学姐一路钻过密道,直通天堂——蜂蜜公爵糖果店。还没把整个店的糖果都买上一样,这位学姐就把他拉进了三把扫帚酒吧。
“别这么紧张,放轻松。”威尔拍了拍家锐的肩膀。“你现在可是格兰芬多四年级生。”
“是啊,我现在是格兰芬多四年级生。来一次霍格莫德也没什么不妥。”家锐自我安慰道。
“来杯黄油啤酒么?”
“不不不不,我不喝酒的。”这位几分钟前才成为四年级生的男孩连连摆手。
这反映直把老板娘和威尔逗得乐呵的不行。
店铃再响。如今的刘家锐已经不用喝增龄剂来混迹霍格莫德了。
“还是要柠檬水么?”老板娘总忘不了这个第一次来竟然不喝黄油啤酒偏要喝柠檬水,最后还长出胡子的家伙。一旁的威尔只是捂着嘴笑,另一只手朝着家锐招了招手。
“一杯黄油啤酒。谢谢。”家锐红着脸,揉了揉眉心。“还有,能不能别每次一开学就提这些旧事儿。”
“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我们大作家的女儿?”家锐在那次回去好好把那本替他打掩护的小说看了一遍。才知道这本小说正出自威尔的父亲。
“你知道的,女孩子的秘密。”威尔喝了一口黄油啤酒,朝着家锐眨了眨眼睛。
——看来威尔制作美丽药剂又需要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