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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無所事事的一天,虛夜宮裡面沒發生什麼大事。
我站在虛圈與現世的連接口的旁邊,等著瓦蘭德帶著草莓大福回來。
繼文森特去現世尋找愛之後,米特、瓦蘭德和其他部分破面接受了鮭魚男的命令紛紛前往現世,虛圈變得比以前更荒涼寂靜。雖然不知道鮭魚男是出於什麼用意讓部分虛前往現世,不過反正我也不在乎,正好有人可以順便幫我跑腿就行了。
接過了一大袋託瓦蘭德從現世帶回來的草莓大福和瓦蘭德謝別之後,我轉身前往零刃的房間。
自從不久前零刃也被鮭魚男派去做什麼任務之後,本來就沒什麼樂趣的虛夜宮裡又少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只是虛夜宮沒什麼樂趣,虛圈這個空間本來就缺少樂趣,除了相互競爭、掠食和休息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對當時的我而言,唯一的樂趣是反復回想腦海中的一段陌生的記憶。
直到那天,我們突然轉變了形態,被召集在一起,被給予了象徵強弱的數字。在剛開始還蠻新鮮有趣的,但也只是因為新鮮感、很輕易得就隨著時間流逝而消逝。
新鮮感消逝之後,就只剩被人掌權的壓抑感。
再度進入無所事事的狀態之下,我從三位數的住所跑到虛夜宮找奧利弗寒暄、喝杯小茶聊聊是非,雖然大多數情況都是我一個人滔滔不絕在說自己的事情、並以沉默收場。我也有想過從奧利弗口中得到一些關於鮭魚男的信息,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這種很可能惹禍上身的是他是不怎麼會做的。
「…艾諾寧?」奧利弗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寫滿疑惑和一絲擔憂。「你的表情不太好、是想到什麼了?」
聽了奧利弗的關切、我才注意到我在對話途中陷入『那段記憶』裡了。
「想到了一段不太好的畫面。」稍微調試了呼吸,我又恢復了平常的笑容。「不過沒什麼,只是段影像而已。」
「啊、是零刃。」奧利弗一反常態、先開口說話。順著奧利弗的視線看去,是兩個長卷髮的雙胞胎,一黑一白、就像太極。
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們、朝著我們點了點頭,按照禮儀我也向他們敬了小禮。當我抬起頭時,視線正好與Я的眼神對上了。
「順服於我吧。」Я一句話也沒說,而我卻確信我從他的眼神裡讀到了這條信息。
能夠通過眼神來讀取對方的心思,也算是件有趣的事情。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順服、只是為了打發無趣又漫長的時間,我成為了零刃(Я)的從屬官。
在零刃身邊的時間,沒有一刻是無趣的。
虽然Я总是保持沉默,貌似跟总是有话直说的R性格相差甚远,在我看来他们的本质是一致的。总是按着性子对从属官提出要求、不按理出牌已經變成了日常。為虛圈原本一成不變的生活中帶來了變數、和樂趣,特別是在文森特和米特先後前往現世之後。
零刃在離開的時候,Я的眼裡全是對任務的警惕和擔憂。雖然R還是跟往常一樣開朗,依舊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跟Я一樣的情緒。
或許是受零刃的情緒影響,我感覺到心中有股強烈的不安,有種眼前之人一旦離去、歸程便遙遙無期的預感。
不過依照零刃的實力,應該是能夠很快就把任務完成、回來享受草莓大福吧。
关于失明之后的事情
“彩花……!你的眼睛?”
最近几乎所有的人见到彩花都是这个反应。
彩花苦笑了一下,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没关系啦……。”
“怎么会这样……”百日红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我的能力不能救治残疾……”
“啊别哭别哭……”彩花摸索着向前走了两步,抓住了有熟悉的质感的袖子,“我觉得这样也蛮不错的……看不见了能感到更多东西……哎?百日红姐姐轻点啊快喘不过气了——”
百日红将彩花紧紧地拥在怀里,大哭起来。
昨天那仿佛在发光的星子似的双眼、消失了……
*
那天彩花与国王对战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后,冒着风险去的。
她用弓箭破坏了王的一切武器。
最后的结果是她,被国王触碰到,失明了。
与此相对的是她头一次捕捉到了那速度极快的王的踪影。
张弓搭箭射中国王。
*
那一天她跌跌撞撞地摸索回家,头一次发觉回家的路是如此漫长。
故意不跟同伴说这件事情,但是迟早……也会让他们担心的。
夜晚的风是那么冷,粗糙的墙壁划伤了她的手掌。
她抬头也只有黑暗。不见星月的极深的黑暗无时无刻伴随着她。
回到家之后,她那对平时她感冒都要拽她去医院死命检查的父母沉默了。
半夜起来找水喝的时候听见母亲偷偷哭着,跟父亲说着“宿命”一类的字眼。
彩花便再次悄悄回到了房间躺下,不愿让父母得知自己还醒着。
*
同班同学光子坐到自己旁边,一字一句地给自己念黑板上的字眼。
那让彩花感到惶恐不安:“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她回答道:“闭嘴!我们可是朋友!”
其实消去她们记忆再填上新的会比较轻松。她们就不会记得那个有着漂亮的粉紫色眼珠的上杉彩花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瞎子,上杉,彩花。
她自己看不到但是能想象得到,自己那失去了神采的紫粉色眼珠应当很吓人,便有意识地闭着。
可是当她放松注意力就会再次睁开。偶尔能听到周围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以及……
“听说了吗?那个上杉的眼睛一夜之间就瞎掉了哦。”
“哇啊超可怕的!怎么搞的啊!”
“那个紫粉色眼睛失去神采好吓人……!我之前就觉得……”
“喂三八们都给我滚!!!”
听到最后都是光子或美咲冲过去吼。要不是校规在她们早就打上了。
“那个……冷静点……”
*
此刻就又是那种情况。
放学后光子和美咲姐妹执意要送她回家,说是不安全。
实际上也是不安全。
堵着她的是什么人……听起来是某个追求她的人的……女朋友?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着周围越来越嘈杂然后光子丢下一句“你等着我”便加入战局。
彩花急忙跟上却被人群推开搡去。
她这才意识到失明是多么地不方便。就算听得到,也觉得一片嘈杂……根本不知道对于自己重要的那个人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彩花无力地想哭,又硬生生忍住。
明明是想……保护什么人的……
这样的我……
这样的我……根本就……!
*
晕头转向。
彩花只好暂时坐在地上歇息。
她再次意识到想要保护什么人,现在的力量是不行的。
失去视觉,要得到更多……
别说虚了,现在的她想要踩死地上爬动的蚂蚁都做不到。
因为她看不见,就因为她看不见。
*
眼前一片黑暗,闭上与大睁着是一样的效果。
发挥剩下的感觉。
接触到的是训练室的地面,木质,微凉。有坐着的感觉。
感到的是有些燥热和尘土味的空气。刚刚乱射一通可能把什么地方打破了,但是不知道,看不见。
听到的是风声,什么地方的滴水声和木屑掉到地上的声音。
以及……走路声。很轻,有点像猫。一个、不,两个人……
“王!”
*
“小彩花听觉很灵敏嘛?”这是黑色的王的声音,“这么快便接受看不见的事实了?”
“啊……我现在就是一个瞎子而已。”彩花毫不犹豫地说,似乎是想了很久的话,“就算这样也想为王效力……也不想成为大家的拖累。”
“这很好。”是白色的王。
“很有趣~”黑色的王。
“期待你的表现。”
最后,王以这句话为这次谈话结尾。
*
彩花不再编辫子绑头发了。
“太麻烦啦,我还想着要不要剪短发呢。”彩花吐舌。
“不行!头发可是女孩子的生命!”拥有染成七彩似的马尾的前·不良少女光子说。
彩花听见光子妹妹美咲小声“嗤”了一声,便悄悄地笑了。
“啊如果这么说……我真想要黑色的头发啊……再烫卷……”
彩花向往地想着……她想着那个人的样子……一直都在心里的那个人……
“双马尾也好棒啊……什么的,如果能穿黑衣服的话……”
“喂喂?彩花?”光子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忽然想到现在的彩花看不到,只好收了手。
“黑发能理解,陈君那边的人嘛。”美咲说,“可是卷发?双马尾?……陈君喜欢?”
“啊那个是……!陈君喜欢双马尾没错啦……”
“他未婚妻双马尾?卷发是什么——哎莫非是那个神秘女孩吗——”
“哇你们别问!”彩花脸色通红,“不会告诉你们的!”
“哎小气!我们帮你查查——”
“不要啦!不要!我等着我们再次命运的相会!……哈哈哈光子不要挠啦我开玩笑的哈哈哈哈哈……”
女孩子们闹成一团。
看似和平时一样。
*
彩花考虑着往眼睛上缠绷带。
她不想再吓人了。
她的朋友给她推荐好玩的眼罩,“死鱼眼说不定特别好玩!”“才不要!”之类。
彩花猛然想起一个事情。
“光子你登陆我的E–mail看看有没有新回复……啊微博密码也告诉你好了反正我……”
看不到了。
估计不再用下去才是最好的吧。
彩花抿紧唇,一言不发。
*
她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有礼貌、循规蹈矩……
不给人添麻烦。
失明的世界里许多痛苦难以言喻。
她努力地适应这一切。
因为此刻遮住她眼睛的这片黑暗,也许就是她未来的一切。
【字数:1863】
為了迎接兩人的歸來,我跟往常一樣在小圓桌上擺好一座草莓大福堆成的小山丘。
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很重大的事情、雖然我沒興趣,在我專心堆放草莓大福山丘的同時,幾個因為自己不夠強大而在鮭魚男和海膽男身邊跑腿的虛在虛夜宮裏四處奔走、替他們的新主子傳達資訊。
在這些忙碌奔走的弱者中,有一個是我在成為破面之前所待的部落裏的一隻虛,當時總是靠近我、試圖跟我建立友好的聯繫,大概是想找一個強力的人(虛)來當靠山、就像所有弱者會做的那樣。我不記得了他的名字,也也許他根本沒名字,反正我也不在乎。
或許是認為驟然地轉戰到鮭魚男的勢力之下就完全撇清跟我的關係會令我尷尬(好一個自我重視的弱者),『他』還是三不五時的會來為我辦事,我也因此有了個在鮭魚男身邊(隨時都可能背叛我)的耳目。
「艾諾寧大人。」『他』氣喘吁吁地朝我跑了過來,說話上氣不接下氣。「零刃大人…他們…」
從『他』的面部表情跟語速看來,如同零刃離開時我所預感的、應該是發生了十分不好的事情。是重傷了? 是叛變了? 又或者是… 了?
不等『他』講出接下來的事情,我還是保持微笑,像是天真爛漫、不懂得察言觀色的孩子一樣,試圖阻止之前所預感到的不安被驗證成了事實。
「零刃回來了嗎? 讓我去接他們吧。」 「…已經死了。」
沒有抓準『他』換氣的節奏,我的聲音並沒有蓋住『他』要傳達的下半句信息。
不過,就算我千方百計阻撓他傳達這則噩耗,也沒辦法改變零刃消逝的事實,那就笑著接受吧。
只不過就是失去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零刃死了,那我也不是在是從屬官了吧。」我回頭將剛堆好的草莓大福山丘的位置稍加調整,伸了個懶腰,徑直地走出零刃的房間。「終於可以離開虛夜宮這無聊的地方了。」
「艾諾寧大人,還請節哀順變。」『他』目送我離開虛夜宮,臉上寫滿憐惜和哀傷的情感。
就像是看見我表現出了任何一絲因為零刃的消逝而產生的悲傷和空虛一樣。
失去了零刃,確實有因為生活的一部分的缺失而產生的空虛感,一種深刻到令人痛徹心扉的空虛感。
但是悲傷,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的,更不可能會在我身上表現出來。
即使雙手因為海藍雪的悲鳴而隱隱作痛,即使碩大的淚珠不停息的從臉頰的兩側滑落。
即使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曠野中任憑海藍雪高亢直到奧利弗呼喊了我的名(代)字(號)。
「艾諾寧。」奧利弗將雙手搭在我的肩上,壓抑著我的能力。重新掌握意識主權的我直視著奧利弗,不論是我還是奧利弗、皮膚表層都因為海藍雪的悲鳴而傷痕累累,彼此間只有由於能力差異而產生的傷口深淺的不同。「這並不值得。」
奧利弗還是和往常一樣惜字如金,但此刻我完全讀懂了她的意思。零刃並不值得我為其悲傷,甚至到了無法控制海藍雪的哀音高亢。
「我不是在悲傷,奧利弗。」收起了雙手鐮、抹去了兩頰的淚水,我重新拾起了以往的姿態,直視著奧利弗。
「我只是在熱身而已。」為了即將上場的戰(復)爭(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