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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洋过海来看你》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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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一毕业了。
虽然是早已知道的消息、是自己每天都在胆战心惊地倒数着日子的那个日期底线,莎伦·肯特还是忍不住在那人毕业的前一天,躲在自己的床帐里哭了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孩,没有任何人知道,那包括了与她交好的克达尔家姐姐,噢,还有,还有,她那个要好的五年级小学妹奥蒂蕾特·拉斯穆森,即使在莎伦泣不成声脆弱无比的时候,也没从她的嘴里问出哪怕一点儿原因。
莎伦·肯特在隔天带着通红的核桃眼踏上了回家的火车,让她那素来看着沉稳波澜不惊的面庞滑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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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8月16日,金智娟演唱了由李宗盛作词作曲的《漂洋过海来看你》。
后来六年级升七年级那年的夏天,莎伦终于能说出一口磕磕巴巴的汉语。
虽然语调奇异并不流利,但她却还是在暑假的时候要求父亲使用强效的降温魔法,缩在被窝里点亮小灯,比对着皱皱巴巴的纸上的汉语拼音,一遍遍的,戴着向奥蒂雷特拜托购买的耳机和磁带机,用奇怪的发音跟着大洋彼岸那个八、九十年代的当红女歌手,唱着那首她听了好几遍的歌。
她跟着唱,“记忆它总是慢慢地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随着歌声,少年的面庞在她脑海里浮现。
十七岁少女的心思总是细腻的如同流水一般,却又变换迅速得如同七八月份的夏天天气。
莎伦耳边还是女歌手的声音,脑中却是少年的身影,她看着上面空荡荡的毫无一物的天花板,突然便不再歌唱,沉默了许久。
兀地、少女从床上跳了下来,那是凌晨三点,她从床底下拖出了笨重的行李箱,翻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然后她悄咪咪地摸下了楼,摸到了客厅里之前为了与麻瓜世界的好友通讯而办的座机,拨通了丁一家的电话。
“喂——谁啊不长眼都凌晨三点了打个毛——?!”
“一,我是肯特。”莎伦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父母。那边睡意尚浓的丁一不知道哼唧了什么,最终才没脾气了一般放弃了骂人,他奋力思考了一下认识的姓莎伦的女士,虽是问句却无比笃定:“莎伦·肯特?”他念出了对方的全名,随后电话那边传来了拖动椅子的声音,他似乎坐了下来,“干嘛?”
“你知道林在哪儿吗?”
“凯一?他不是毕业回国了吗。”丁一在这头抓了抓脑袋,他捞过电话本,哗啦啦翻了两下,找到了林凯一的联系方式。
“嗯,我知道,我想去找他。”莎伦道。
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沉默,最后丁一不可置信的声音透过电流滋滋地传来:“肯特,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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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莎伦一个人带着行李,通过家里的壁炉到了伦敦希斯罗机场,然后再由那儿接待的巫师安排她领取到中国的门钥匙。她没有和家里任何人知会目的地,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与奥蒂去麻瓜世界开开眼界;也幸而莎伦平时表现稳重,不似会心血来潮做出格事儿的人,她的父母与弟弟并未多在意,只是嘱咐了一声注意安全。
她的钱包里夹着向丁一要来的林凯一家道馆的简章,心中也重复了好几次丁一告诉自己的路线,并告诉自己,自己只是作为不相熟的友人“顺道”来看他一眼。
她与林凯一也仅仅是“认识”。
决斗俱乐部这事儿,对于莎伦来说,是一个与她极其不符合的兴趣爱好。
大多数人——应该说,基本上在俱乐部认识的人,也包括她那个在决斗场上屡次败给自己的好弟弟,都无数次翻着白眼对自己说,莎伦,你应该在下午的时候坐在桌边喝着锡兰红茶,吃着自己亲手做的小饼干,淑女并轻声细语地与人交谈课业上的事儿,而不是抓着魔杖来俱乐部和人打打杀杀。
每当这时莎伦都是慢吞吞收起魔杖,眯眼温吞地轻笑——她伸手拉起了被她打趴在地上的马修,替他拍了拍袍子,这才抬起手轻轻的掩唇,声音是多年来从未曾变过的温柔:“马修,那些事儿我也有做啊。”
——她与林凯一的认识便是在这个霍格沃茨校内的决斗俱乐部。
那时决斗俱乐部刚成立不久,林凯一被丁一拖着拽着要让他来见识见识这个所谓的“西方道馆”,林凯一那日是万般不情愿,却还是被丁一软磨硬泡了过来。
那便是莎伦与林凯一的第一次见面。
站在希斯罗机场内部专门分出来,处理国际旅行巫师分流的等待厅内,莎伦捏着“登机牌”等待着那个蔫蔫的负责巫师通知去中国上海的游客领取门钥匙。
她想起了那时比自己年长一岁的林凯一走进了俱乐部大门,被丁一拉得踉踉跄跄,神情是明显的无奈。随后他们对上了目光,少年兴许是觉得对一位女士如此不耐颇是无礼,于是他换上了一副对外迎宾笑容,抬起手对莎伦打了个大大的招呼。
“嗨!”
“先生,是来加入俱乐部的吗?”
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话。
-TBC
·共7013字
坎蒂丝认识欧恩是在三年级那辆从国王十字车站开往霍格莫德火车站的列车上,可她不知道欧恩认识她是于更早的某次分院仪式上,是从多萝西掐得机用力的指甲印上。但他们之间开始变得熟悉起来,却是在上学期的舞会之前。
印象里那段时间欧恩总会来找坎蒂丝,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
那天坎蒂丝正好在图书馆写作业,正对着一道魔法史的课后作业发愁。突然有人从后面给她递了张纸条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这道题的答案和相关知识的页码,她转了个头想看看是谁。
“你好,坎蒂丝!还记得我吗?”一个比她高很多的金发红眼的男生说道。
坎蒂丝想说她并不记得,但是这样好像不太礼貌,于是她埋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终于通过那个人脸上的胶布想起来了这是谁“啊……是艾布兰斯学长吗?我们在列车上见过的……呃,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你忘记列车上发生过的事情!”一想起列车上的事情,她忍不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叫我欧恩就好了,嗯……列车上有发生过什么吗?”他指了指坎蒂丝边上的座位然后说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对方很开心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也很开心地坐了下来,两个人很开心地聊起了天。
然而愉快的时光总是十分短暂,十分钟后多萝西抱着书本走进了图书馆。
“不好意思啊Candy我来晚……”多萝西看到那个和自己心爱的表妹交谈甚欢的男人,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简单,明白了这一层后,多萝西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呀这不是欧恩嘛——好巧啊,你也在这里,不过你坐了我的位置哦?”
欧恩觉得多萝西的目光如同千万把利刃在他身上上下游走,刀锋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令人寒冷的光——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四年级的奥斯维德会看到多萝西就面色苍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欧恩十分自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啊时候不早了,我约了赫伯特还是有事,我先走啦!”
之后第二天坎蒂丝又恰巧在走廊上遇到了欧恩,对方很高兴地和她分享了刚刚拍到的一只猫狸子睡觉时候的样子。
往后的第三天,第四天他们都会在不同的地方遇见,分享各种各样的事情。
第五天,那就是舞会了。
坎蒂丝和简还有其他几个赫奇帕奇的同学一起站在长桌边吃着东西看着八卦,真是好不热闹。
“诶诶简你看,姐姐她把兰斯学长拽走了诶——”坎蒂丝兴奋地戳了戳自己的心灵之友,眼里闪烁着女孩子间特有的,看八卦时才会点亮的光芒。
简奋力咽下一口覆盆子慕斯然后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兰斯学长?可是兰斯学长不是在那边和舞伴说话吗!”
“不是啦不是啦,是拉文克劳的那个兰斯学长!”
灰色头发的姑娘连连点头“噢噢噢噢是这样啊!”随后她又立刻找到了下一个八卦中心人物“那边那个,是不是你前任婚约对象?”
“呀真的是桑莱斯,嘿嘿我知道他在等谁了!”
“等谁?好心友快告诉我——”
正当坎蒂丝想说出八卦背后的真相的时候,突然又有什么别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两只轻松熊。熊哥哥和熊妹妹站在长桌的一段,然后跳着舞朝着她这边走来,他们手上还举着一个牌子。等他们迈着滑稽的步伐走近了,坎蒂丝才看清楚这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能和我跳支舞吗?
她当然知道这两只熊是有人在用魔法控制的,问题在于是谁?
坎蒂丝环视了全场,终于在长桌对面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人。
金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白色的胶布……好熟悉的调调。她走过去稍稍弯腰,然后问眼前这个小人儿“是欧恩……学长吗?”
那人愣了愣,随即又十分高兴地说道“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呀——!”
她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在赫奇帕奇也有一个学弟,因为养了一只比较调皮的宠物而必须时常贴着胶布,霍格沃茨里脸上时常贴着胶布的人可不多,所以她总是将他们两个联想到一起,于是才能这样精准地猜出他是谁。
“比起那个,学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欧恩尴尬地挠了挠头,可能是因为一想比自己高的人突然之间缩水缩到比自己还矮的地步吧,坎蒂丝竟觉得他这样可爱极了“呃,本来想做缩龄剂的……可是好像失败了哈哈哈哈哈然后就变成了这样!”然后他又摆出一副自认为很严肃的面孔问道“那么,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他伸出手,做了个邀舞的动作。
坎蒂丝看着欧恩这幅样子,觉得甚是可爱,她笑了笑然后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既然你这么花心思,那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一支舞结束后,欧恩像是大多数邀舞人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槲寄生来“我一直致力发现美丽的事物然后用相机将它们永久地保存起来,对于我来说,一百张照片里记录着一百份美丽。但当有一天,我发现了有一个姑娘的美丽是我的相机所无法记录下来的,我开始不断追寻原因,于是当我一次又一次地将目光投向她的时候我找到了原因——麻瓜科学家们说过,人的眼睛的像素大概有5.76亿,所以我想没有什么会比我眼睛里所看到的你更为美丽。那么,你愿意腾出明天一天的时间,让我用我的眼睛来记录你的美丽吗?”
即便是从小看过言情小说的坎蒂丝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还是会小小地面红心跳一下的,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可以让对方在和自己认识仅仅一个学期都不到并且没有过多交流的情况下喜欢上自己,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感到一丝丝高兴——确实是有的,不过也就那么一丝丝。她猛然又想起了去年的舞会,还有夏天时候和桑莱斯的谈话,于是她说“好呀,如果只是一天的话,那又有什么问题呢?”
第二天她很早就到了约定好的地点,情人节过后的霍格沃茨下了一夜雪,空气冷得像是要冻结了一般。坎蒂丝把大半张脸埋进了黄黑相间的围巾里,站在一棵松树下用鞋后跟刨着地上的雪,在原地画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圆圈,然而她始终没有等到欧恩。她等到了一只来送信的猫头鹰,信的内容大致是说欧恩不知道怎么会是发起了高烧所以来不了了。
“什么呀……那今天就先回去了吧,外面真是冷死了!”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好像是有点傻了,坎蒂丝没来由得觉得有点失落,可能是起太早了。
之后他们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面了,而当时没能顺利见面带来的那份失落也没有能够持续多久,毕竟这件事比起她表姐的恋情和精彩绝伦的三强争霸赛来说轻得就跟羽毛似的,风一吹就不知道飘到哪个犄角嘎达里去了。
三强争霸赛以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期末考试,坎蒂丝虽然人比较迷糊,可是成绩还是不错的所以对期末考试并不怎么在意,但是她的心灵之友,五年级的简在O.W.Ls考试面前却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景象。
于是当她再一次从猫头鹰那里收到来自欧恩的纸条的时候,她并没有和简商量。纸条的内容大致是,欧恩希望能够邀请她一起去探寻并用相机记录下霍格沃茨里没有人见过的独特风景。坎蒂丝独自一人在寝室里埋头思考了一晚上后,决定回个信告诉对方自己什么时候有空。
时间定在三天后。
三天后的早晨她又鬼使神差地提早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不过好在这次没有来得太早,当她用鞋尖点地第五百六十一下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金发青年抱歉地挠了挠头“等很久了吗?”
坎蒂丝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也刚到没有十分钟……上次还真是可惜呢!”
“啊……上次真的很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提出来的约会我却自己病得晕晕乎乎的,还让你白等了!所以今天就想补偿一下你……”想起情人节过后的那天,欧恩感觉更加羞愧了。
“没有没有,我其实那天还迟到了……”她下意识地撒了个谎“虽然我还是很好奇一日恋人的活动安排是什么,但毕竟是舞会第二天限定,所以也没有机会了——啊,我们今天去哪里呢?”
“等下你就知道了!”
然后等下,他们就走到了禁林边上。
这倒确实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取材场景“我们进去的话……没有关系吗?”坎蒂丝忧心忡忡地看着欧恩。
金发的格兰芬多抱着相机竖起了大拇指“你不说,我不说,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具有格兰芬多特色的勇敢无畏的精神于此刻发光发热。
进入禁林以后,他们遇到的第一种神奇生物就是蒲绒绒,坎蒂丝对于这种毛茸茸有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小东西实在是爱不释手,她将这些小家伙们搂在怀里随后又将他们朝空中抛起然后稳稳接住。蒲绒绒们看起来高兴极了,他们低声哼唱着一小段温柔的旋律,听起来像是在给即将入睡的婴儿唱摇篮曲。
他们接着往里走,突然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颤颤悠悠的,别具特色的声音,这让坎蒂丝吓了一跳。
欧恩连忙说道“别怕,这应该是卜鸟的叫声!”
“卜鸟?”听到这话后坎蒂丝冷静下来不少“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叫声太难听了……恐怕也只有卜鸟才能发的出来了!”
“哈哈哈哈不过既然卜鸟都叫了,这说明不久后将会下一场大雨!”
接下来,他们又见到了好几种神奇生物。像是有一张大嘴和满嘴剃刀一般锋利的牙齿,看上去总在怪笑的树猴蛙,在节日里时常可以看到的充当装饰品的仙子,如同肉呼呼粉嘟嘟的蘑菇却又长着稀稀拉拉直挺挺的黑色鬃毛的霍克拉普,身形肥胖不会飞行却能够来无影去无踪的球遁鸟,总对人含情脉脉的泥伏雷……当然,这其中最为罕见的却还属在一个角落里一边尽情沐浴阳光一边用两条后腿表演复杂的舞蹈的月痴兽。教科书上写过,月光下的月痴兽的舞蹈是十分迷人的,但或许就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他们才觉得这句话令人难以置信。
坎蒂丝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走进禁林里很久了,不应该继续深入,否则遇到危险就糟糕了,于是她提议道“学长,拍了这些都够了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去了呃……”
“啊……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先出去吧!”一提到照片,欧恩显得有点慌张的样子,他连忙抱紧自己的宝贝相机回答道。
进来的时候一切顺利,出去的时候更是一帆风顺,这意味着前方会有更大的困难在等着他们——他们很不幸的被教授撞到了。
但不幸中之万幸是,对方恰好也是一位格兰芬多毕业的教授。
“不是早就说过禁林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吗,万一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有着一头棕红色长发的女教授严厉地斥责了他们二人,然后过了会儿又小声地说道“今天就暂且先放过你们,不要再有下次了啊!”她用眼神示意欧恩和坎蒂丝快走,接着过了一会儿才觉得刚才的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姑娘有点眼熟——回到办公室之后她突然想起那时多萝西最宠的宝贝妹妹。
她从课件里抬起头来“还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见到过了……居然有人敢对多萝西的妹妹出手了,不愧是我们格兰芬多的好学生!”但她似乎忘记了,多萝西也是一名敢说敢做的格兰芬多。
然而另一边,欧恩和坎蒂丝却是遭遇了第二次的危机。
坎蒂丝在和欧恩告别后,选了一条很错误的路。这条路上既没有会吃人的神奇生物,也没有勃然大怒的教授,但是却有一棵打人柳。
欧恩是在走出没多久后才想起来这件事情的,他几乎想也不想就往回跑——不出他所料,坎蒂丝完完全全忘记了打人柳的事情,正笔直地朝着那边走去。
直到打人柳的某一节枝条已经开始向她挥来的时候,坎蒂丝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站在打人柳附近。她想躲开,然而枝条移动的速度远比她的速度要快得多,当她已经闭上眼准备迎接打人柳带来的一点也不亲切友好的问候时,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推开了。
“没事吧?”
“欧恩学长……?”
她还没能向他发问,对方却已经将抢先一步开口“要让打人柳停下来只要按一下树上的那个节疤就好了,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试试!”
……可是我们只要往远处跑,跑到足够远的地方就好了呀。她没来得及将这个想法告诉欧恩,欧恩就已经冲进了打人柳的纸条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
想要触碰到那个节疤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毕竟打人柳发起的猛烈攻击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躲过去的。它显然是处于暴怒之中的,枝条一下接一下地在空气中抽动,发出令人恐惧的声响。
欧恩成功躲过了打人柳的第一下抽击,但这却并不能让人放松下来。
“小心——!”第二下,打人柳的纸条就狠狠地抽到了他的腿上。
在一旁看着欧恩、本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坎蒂丝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竟然也冲进了打人柳的攻击范围内。她看准时机顺利跳到了打人柳抽过来的一根枝条上面,然后再顺着枝条努力向树干爬过去——这个过程并不是十分顺利,她好几次险些被大幅度摆动的枝条给甩下来,但好在她运气够好,最终还是成功爬到了树干上,然后按下了那个节疤,打人柳这才安分下来。
她从树上蹦下来,朝欧恩那边跑去“学长没事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努力从地上站起来以防止让对方过度担心。
“真的不用去医疗翼看看吗?”坎蒂丝小心翼翼地问道“明明是我自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结果还让学长受伤了……真的很对不起!”
见到坎蒂丝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欧恩手忙脚乱地安慰道“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呃,怎么说也是我今天把你拉出来陪我的,我比较不好意思才对……乖,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之后没过多久便下起了一场大雨,坎蒂丝回到寝室时正好遇到了被淋得浑身湿透的简,于是她最后还是陪着高烧的简去了一趟医疗翼,顺带找夏普教授要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
当天晚上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欧恩又再一次地向她告白,然后这次,她很高兴地接受了。
简到底是简,多大一场感冒只要吃了药然后好好睡上一觉第二天一定都会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坎蒂丝反倒是有点被她传染的迹象,从早上起床开始整个人便云里雾里的,仿佛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让人感到很是担忧。
室友们都劝她今天不如请病假在寝室里好好休息一会儿,但她坚持要出席早上第一堂的麻瓜研究课,吃了点药就出去了,最后不负众望地在课堂上睡成了一滩,直到下课时才被简给推醒。
这下子就连坎蒂丝自己都意识到了她应该回寝室里蒙头大睡,但她想起放在袍子口袋里的那瓶外用药就一咬牙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虽然决心很坚定,但她却是真的不知道欧恩现在在哪里,于是她只好慢悠悠晕乎乎地在偌大的学校里晃悠以此来寻找欧恩的踪迹。
好在没过多久她就在一楼的走廊找到了欧恩。
“欧恩学长——”她一边用飘忽不定地声音喊道,一边朝欧恩那边一路小跑过去“唔……不知道昨天回去后你有没有好好上药,所以我昨天陪简去医疗翼的时候顺带找夏普教授要了点儿外用药,想着今天给你的!”
“没事吧坎蒂丝,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
她将口袋里的药瓶塞进欧恩的右手里,然后顺势牵起了他的左手就准备往前走,简直吓坏了当事人欧恩。
“坎蒂丝你真的没有问题吗,你的体温是不是有点高了?”
坎蒂丝好像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用飘忽不定地声音回答道“唔……那是因为,我牵着学长呀!”欧恩被她这话吓得一时之间懵了,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任由她拉着往前走。
走出城堡很远以后,坎蒂丝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看了看欧恩,又看了看自己正牵着的欧恩的手,猛然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然后伴随着一声羞耻的惊叫,她几乎是像弹开一般甩开了欧恩的手,然后由于重心不稳一整个人跌坐在霍格沃茨柔软的草坪上。
“呃……这个,那个……你,我,你……”她捂着脸坐在地上,都没有勇气去看旁边的人一眼“我,我不是故意的!没有要占学长便宜的意思……我从今天早上开始整个人就像是没有睡醒一样,估计是被简给传染了感冒……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欧恩感到无比地踏实“没事没事,倒是你真的不需要去一趟医疗翼吗?”
“我好多了,现在已经不晕了!”她说道。
“可是你还是去休息一下比较好吧?要我送你回去吗?”
“比起那个……!”坎蒂丝突然又问道“如果我刚才是真的……真的要和学长表白,学长会怎么办?”
六月中,刚入夏,此时的蝉鸣暂且还不至于到恼人的地步,但欧恩此时能够听到比蝉鸣更为响亮的一些什么声音。
下了一夜大雨后,今早又是突然放晴。偶尔吹起的风里不见一丝水汽却夹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就连黑湖传来的水流声也似乎都带有缠绵的柔情。
他愣了愣,然后开口道“那我会接受吧,毕竟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刚才那就是真的!我,我是真的喜欢学长……!”少女又将脸埋进膝盖里“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因什么而起……但是我知道是真的,而且我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些问题的!因为我昨天做了个梦呃……总之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学长的!”
好像此时此刻他应该说出一些什么比较帅气的话来才比较好,但欧恩还是按耐不住地问道“你梦到了什么?”
“这个不能说啦——!”
然后他们相视而笑,欧恩走过想要把还坐在地上的坎蒂丝给拉起来,结果没料到脚下一滑他也跟着摔倒了。
“哈哈哈哈哈学长知道吗,听说在东方的故事里,以前有个和尚,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到真经,最后成了佛。我想,学长一定也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然后才会来到我面前的,尽管最后一难有点逊——但我想,我们是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会在一起的!”
欧恩傻愣愣地听着面前的女孩说着一些他不太懂的东西,但却觉得以后就这样也挺好的。
坎蒂丝相信“素未谋面,神交已久”,但却从不相信两个并未深交的人会有其中一人对另一个人了如指掌这样的故事,这背后肯定还有很多东西。
于是她挺直了腰板问道“学长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轻松熊的?”
“呃,这……观察仔细。”
“那学长为什么要在舞会之前试验缩龄剂?”
“我……我上学期舞会的时候看你穿高跟鞋之后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之前在禁林的时候到底都拍了些什么?”她又突然想起,之前在禁林的时候欧恩一次也没有把他拍过的照片给她看过,于是忍不住问道。
欧恩回想了一下胶卷上的内容,觉得还是不要说比较好“这个是不能说的秘密……”
一轮询问下来,欧恩觉得仿佛在坎蒂丝身上看到了多萝西年轻时候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寒颤——这就是所谓的“姐妹”吗?血缘这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直接叫学长的名字吗?”
“可以……”
少女得意洋洋地笑了笑,然后一把朝着那人扑过去“欧恩——”
欧恩整个人都显得毫无防备,于是重心不稳地两个人又直接在霍格沃茨柔软的草地上打了个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这样的蠢事,两个人子在一起也可以显得很开心。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
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我就这么喜欢你。
*159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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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休息室内。
墨菲趁着晚饭时间没人,偷偷地将放在长袍口袋内的魔杖拿了出来——十四英寸的橡木魔杖从中间处硬生生的被掰成了两段,连一丝木屑都没连着。
起因是在上午飞行课时,他为了省事从离地三、四米高的扫帚上直接跳了下来。其实这种事他平常也经常做,只是今天好像不知是脚感不好或者大概是脸比较黑,直接“咔嚓”一声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正当他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拍拍屁股站起来的时候。正面撞上了同班黑塔利亚•荷尔黑关切的眼神。不小心旁观了整件事的金发少女努力憋笑道:“噗…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我这里有治跌打扭伤的魔药!”“我才不需要,我是故意摔的!”墨菲一脸正经理直气壮地拍了拍草地说“我只是想坐下休息而已,不要打扰我!”
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就把魔杖弄坏,这让他非常过意不去。庆幸的是还好自己屁股没摔烂,袍子和裤子也没有被魔杖轰掉,如果因为这种事被送进医疗翼那也太没面子了。
他把断成七英寸的魔杖握在手中比划着晃了晃。好像就是短了一点也没什么不同,再说七英寸也在魔杖正常的长度之内,没准还能用呢,大概。
“Lumos。”
魔杖断处慢慢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噼里啪啦的蹦出了一点火星子随后又暗了下去,就再也没了动静,像极了快没电的手电筒。“要不要这样啊,你怎么那么没用?”墨菲对着魔杖语重心长地说到。“嘭”的一声魔杖的尾端突然炸开了花,烧掉了他一大半眉毛。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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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不怎么想碰扫帚,至少在他眉毛都长回来之前他都不想再见到它。于是墨菲在诺艾尔提出了“要不要一起去玩?”的请求之后,他在围观教授之间的魁地奇赛还有迷宫之间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后者。
“喂喂,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最近到处都在说,如果你在迷宫里听到有人喊你背后名字,千万绝对不能回头哦。”塞恩•卡特顶着他乱蓬蓬的毛从旁边凑了过来。
“什么什么,会怎么样?”诺艾尔也好奇的凑近。
被夹在中间的墨菲用力对两人翻白眼也阻止不了他们的白痴对话。
塞恩装得一脸惊恐,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摄魂怪们集体跳起了草裙舞还来了个大劈叉,“就是说,你一旦回头…就会永远迷失在这个迷宫之中!”
“哎——是这样吗!”诺艾尔眨了眨眼睛盯着塞恩手舞足蹈的形容,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
在进入迷宫转过了不知道多少个转角的时候,满眼的绿晃得让人完全找不到方向。三人你一句有的我一句没的搭着话,来调节开始变得紧张的气氛。“啊————!!”带头走在前面的诺艾尔不知道为何突然大叫了起来随后又蹲在了地上。吓得塞恩像八爪鱼一样直接粘在了墨菲身上。“怎么了!?你…是不是想上厕所?”墨菲也被尖叫的兔子吓得不轻,他冒出了一身冷汗,想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一句话。诺艾尔转过身手里捧着一团毛球“你们看,是蒲绒绒耶!”
“喔……”在后排的蛇院二人面无表情的一齐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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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是刺激的迷宫历险,在各种不可避免的因素下变成了一次校内野营。塞恩把从霍格莫德村买来的糖果都从兜里掏了出来,放在了阴凉处的草地上。三人像围着火炉一样围着糖坐了下来。
“说真的,虽然小但是也还是迷宫啊,我们在这里已经晃了快一个小时了,”塞恩抬头望了望天又补充到,“天呐,现在都快中午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学长开始说我带你们走,分分钟带你们飞,结果一进来就只会跟在后面呢。”墨菲嘴里吧唧着糖说。
“你说什么?我在后面可是…可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
“……哈?有吗?”他看都不看塞恩一眼,扭头不屑的“嘁”了一声。
诺艾尔在一旁边揉捏着手中的蒲绒绒劝到:“你们…不要吵架啊。”
……
在墨菲和塞恩争吵快升级为打架的时候,蒲绒绒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冒了出来将三人围了起来。
“等等,这些蒲绒绒是怎么回事?”塞恩问。
“它们是不是…想吃我们的糖?”诺艾尔举着他手中已经将细长的舌头伸到糖堆里的蒲绒绒示意到。
墨菲甩掉了好多只在他不经意间爬到身上的蒲绒绒后直接跳了起来“还愣什么?快跑啊!我不想被他们淹死!”
于是三人横冲直撞的一下子就跑出了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