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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上)
魔法师的斗篷
404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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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窗帘,能看到伦敦城仍被永不消散的迷雾笼罩着。维斯塔靠在窗边发了会儿呆,披着斗篷走出门去,融进那片雾气里,虽然所见一片模糊,但她还是小跑着,踉跄了一下,跑到朱斯提提亚身边。
她的姐姐今天没穿那套万古不变的经典款女巫黑袍,只是找了一套深色麻瓜裙装。她笔挺地站在那,像个军队出身的年轻女军官,不苟言笑地看了看自己迷糊的妹妹,然后伸手替维斯塔整理一下对方没因为急匆匆出门而显得不整的衣襟,又拿出袖子里的魔杖轻轻抖动,周边的雾气就像被屏障隔开了一般驱散而去。
显然朱斯提提亚在麻瓜大学学习的时候也没忘记魔法的钻研。维斯塔突然就想起当朱斯提提亚和玛尔斯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之间讨论的话题总是高深得让她难以插入。
表姐和哥哥的成绩在年级里总属于拔尖的那一部分人,但作为赫本家未来的家族继承人,维斯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反而满心都是自豪。
当然,如果这个学期自己的魔药课成绩能在两个亲人的轮番补习下从及格升到良好是再好不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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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对角巷后,朱斯提提亚看了眼时间,半拥住维斯塔,嘴唇轻轻触碰女孩的额头。
“买完东西在酒吧等我,不要乱跑。”她顿了顿,“有什么事就用双面镜联系我,好吗?”
维斯塔乖乖巧巧点了点头。朱斯提提亚见她的反应,在心底叹了口气,低下头叮嘱她的宠物,“卡罗尔,你也乖一点。”
黑猫用某种难以言喻的人性化表情看了朱斯提提亚一眼,年轻的教授又揉了一把妹妹的头发才满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而维斯塔熟门熟路跑到酒吧,她还什么都没说,酒保看见他,就端来一杯牛奶,同时大声高呼,“克达尔少爷,你小女朋友来了!”
“我知道。”
劳伦近在咫尺的声音把维斯塔吓出一个激灵,她反应过来后,欢欢喜喜抱住男朋友给他一个热情的吻——在脸上。
今天的克达尔先生也在痛并快乐着。
他一边红着脸低下头回吻了一下,一边感叹女朋友窜得飞快的身高,明明一年前他还必须得弯下腰来才能亲到她的脸颊。
片刻过后,他又担忧地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你今天不舒服吗?”
平时维斯塔见到他会同他说起暑假各种见闻,像一只欢快的百灵,而今天他的小鸟却似乎热衷于沉默。
维斯塔涨红着脸摇摇头,却仍旧不愿意吐露一个字。
这只能让劳伦更加担心地询问,“到底怎么了?”
女孩张开口,磕磕绊绊出了声,“声音……变得很奇怪……”
听到自己软糯的声音变得古怪起来,维斯塔抿着嘴低下头,情绪变得有些低落起来。黑猫瞪了劳伦一眼,克达尔先生摸摸鼻子,只能背了这份锅。
他将维斯塔斗篷带着的帽子翻上来,遮住女孩的视线,帽子边装饰性的兔子耳朵随着维斯塔歪头的弧度配合地动了动,等劳伦再帮她把帽子摘下时手里拿着一多花——没有依靠魔法,而是来自麻瓜们叫做魔术的小技巧。
维斯塔毫不吝啬地用力鼓掌。
“我们该出发了。”
他将花插在女孩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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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尔小姐?”金发青年看到黑猫后蹲下来,摸了摸黑猫柔软光顺的毛皮,卡罗尔叫了一声,算是允许了对方的举动,越发猫大爷的性格看得维斯塔一阵黑线。
但是把视线聚焦到和她家猫大爷打招呼的斯莱特林身上,维斯塔觉得自己几乎能看到埃文斯特冒出的粉红色泡泡。
“啊,原来赫本小姐也在呢……”
附带?我是附带品吗?维斯塔眨眨眼试图用小声掩饰自己的音色,“日安。”
“日安。”埃文斯特捏着黑猫的爪子向她点点头,左右看了一下,“克达尔学长不在吗?”
“劳伦去找七年级需要的教材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说出这句话后埃尔文斯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和总是嚷嚷着“要被闪瞎了”的学姐学长们如出一辙。
维斯塔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清单,又瞄了瞄埃文斯特的身后的书架。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年就已经站起身替她拿到了她需要的那本书递给她。
“三四年级用到的教材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埃尔文斯把卡罗尔放在自己肩膀上,“我能和你一起吗?”
维斯塔瞥了眼怡然自得状的黑猫小姐,除了点点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等劳伦找完他需要的书走到书店门口,维斯塔已经在门口等了他一阵子。他看到埃尔文斯也站在那冲他点点头,“午安,克达尔学长。”
“午安。”他把卡罗尔从学弟的肩上提起来,黑猫伸出尖爪威胁性朝他的脸挥舞了一下,一个扭动从劳伦的手里挣脱出来,稳稳落到地上,蹭了蹭维斯塔的脚踝。
劳伦对黑猫小姐对待自己三年如一日的嫌弃已经十分习惯,他见怪不怪地牵起女朋友的手,两人和埃尔文斯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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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吃午饭。”劳伦和维斯塔走在街上盘算着,“然后我带你去对角巷新开的那家糖果店……”
“…………”
在劳伦孜孜不倦的搭话攻势下维斯塔渐渐忘了之前的羞涩——又或者说自暴自弃——重新变得健谈起来。她像是要把之前的份补回来一般说着,其实并不是那么擅长找话题的劳伦在心底小小松了口气,抢先走了一步,替女孩推开餐厅的门。
“维斯塔?”
“瓦尔学长……额不对,瓦尔学姐。”维斯塔哽到一般捂住自己的嘴,又很快更正过来,看向和瓦拉莱坐在一起的人,“康维恩斯学长,中午好!”
“诶维斯塔酱,中午好。”瓦拉莱摸摸学妹的头发,有些在意地看了眼少女斗篷后面一晃一晃的兔子耳朵,而康维恩斯则和另一边的劳伦打起招呼。
这对情侣本来靠在一起的宠物刺猬和大狗凑过来,维斯塔熟练地掏了掏腰间空间扩展过的小包,摸出两个小家伙喜欢的食物——虽然别的院她不敢说,但格兰芬多的同学所养着的宠物喜欢什么口味她却是全部都记得并且随身携带的。她觉得这个学期开始上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自己肯定能拿下一个“O”。
她飘飘然地想着,没注意到瓦拉莱终于没忍住伸手拽了拽她斗篷上的兔耳的举动,维斯塔的反应就和炸了猫儿似的抖了一下,给学姐投递过去一个满怀不解的眼神。
“咳。”瓦拉莱有点尴尬的避开学妹迷茫的目光试图岔开话题,“维斯塔是和克达尔来约会的吗?”
“咦?”
玩家瓦拉莱使用技能转移注意力,效果拔群。(野生维斯塔)的重点偏离了。
“这里是挺有名的情侣餐厅。”瓦拉莱瞄了眼似乎和康维恩斯相谈甚欢的劳伦,狭促地笑笑,“原来你不知道吗?”
维斯塔皱着眉想了几秒,干脆地点了点头,“我和劳伦就是在约会呀。”
她想,这和地点是不是情侣专用倒是并没有什么关系。
旁边和康维恩斯聊着天却也偷偷听着这边谈话的克达尔少爷满是自豪的笑了笑,就是忘了掩饰自己有点泛红的耳尖。
而维斯塔总觉得康维恩斯和瓦尔两个人在掩饰着什么,她更加不解地眨眨眼,无意之间转过身去,瓦拉莱想再要阻止却是来不及了。
半秒后,处在变声期的少女尖细的嗓音响彻餐馆:
“朱斯姐姐??!!!!”
朱斯提提亚拍了拍瞬间变得僵硬起来的马修括号男朋友括回的肩膀,伸手接住飞扑过来的宝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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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肯特觉得自己很冤。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朱斯提提亚肯定的回复,狂喜乱舞了一个星期,附带折腾自己的发型着装等等等等就是为了这次的约会。然而和女朋友好不容易从师生模式脱离出来有了一点恋爱的模样,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在肯特先生眼中,朱斯姐姐心里的小甜心小棉袄维斯塔妹妹的背后俨然长着一对恶魔翅膀。
他心底怎么哭唧唧先不说,反正朱斯提提亚和维斯塔两个人见到对方旁边的男伴后周身瞬间散发出的腾腾杀气表明,两位绝对是一对好姐妹。
被维斯塔的亲友团嫌弃了三年的劳伦显然比经验不足的马修·肯特淡定一些,他把维斯塔从朱斯提提亚的怀里捞出来,再把黑猫卡罗尔丢进去,开始给女朋友顺毛。
顺毛完毕,再然后…………朱斯就不甘示弱地拉着维斯塔走了。
走了……
留下克达尔和肯特两个人面面相觑,在炎炎夏日相互对视,倍儿有共鸣感。
#寒风萧瑟洒满我脸,女友任性刺痛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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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斯提提亚快步走着,几分钟后慢慢放缓了脚步。维斯塔终于来得及喘口气,往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的餐厅的方向看了眼,又看看表姐难看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敢吱声——在气场全开的朱斯提提亚·可治小儿夜啼·赫本教授面前,有勇气开口的人真不多。
“维斯塔,”赫本女士语重心长,“你才三年级,不急着谈恋爱。”转念一想到劳伦·克达尔今年都是快毕业的年纪了,朱斯提提亚就好一阵心塞。
维斯塔诶嘿嘿笑了两声。
再过了一个星期,维斯塔被朱斯提提亚郑重托付给来麻瓜世界接人的玛尔斯,哥哥大人也一脸严肃,黑猫卡罗尔也不甩尾巴不摇耳朵,姿态端端正正,搞得维斯塔还以为两人一猫弄的是什么交接仪式。
其实他们的眼神交流不过是:
“注意维斯塔,让她离克达尔远点。”
“放心,包在我身上。”
“喵!”
赫本家的严防死守劳伦·克达尔小分队,今天也在通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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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车子那边走,钻进去后维斯塔才发现莎伦·肯特坐在里面冲她挥手。
维斯塔也笑着对她问好,虽然自己对马修·肯特抱着某种微妙的警惕,但却一直很喜欢这位姐姐——如果对方能不要每次扑上来给她一个快要窒息的熊抱就更好了。
玛尔斯的雪貂窜过来,被黑猫一爪子压在爪子下,它装模作样挣扎了几下未果,跑到黑猫的肚子底下。卡罗尔身体一蜷,把雪貂半围着休息了。莎伦的宠物远远看了他们一眼,半分搅合进去的意思也没有。维斯塔在一旁看得有趣,不一会也变得小鸡啄米似一点一点。
玛尔斯往维斯塔身后塞了个垫子,把她的身体往后靠。女孩很快就进入熟睡,头一歪靠在玛尔斯肩膀上,赫本先生僵硬了几秒,把身子往下坐了一点。这回轮到莎伦饶有兴致地投注目光。
即使这样,她神态看上去还是有些泱泱的。玛尔斯想了想,问她,“你决定放弃了?”
莎伦看看童年玩伴一板一眼的气质,总是很难把这个人和“对他人情绪十分敏锐”的特质对上号。
“人家都毕业回国了。”莎伦笑笑,“喜欢又不能怎么样,该放手啦。你还在写诗吗?”她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玛尔斯只是摇摇头。
“快完成了。”
“……”
莎伦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我,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我已经习惯了。”玛尔斯的肩膀上还靠着维斯塔,他只能做一个没关系的手势。
“我们都各有各的未来要走。”
一路上玛尔斯想了很久,还是没忍心把从朱斯提提亚表姐那里听来的林凯一任教的消息说出去。
莎伦出去的时候玛尔斯叫住她,扯下手边半张羊皮纸。玫瑰的深红蜿蜒向上,一点点盖过浅黄色纸张上的深蓝色墨迹,莎伦接过那朵半开放的纸玫瑰,随着玛尔斯的魔杖轻点,花瓣缓缓打开。
“开心点。”他结结巴巴地试图安慰道。
莎伦笑着将玫瑰别在胸前。
玛尔斯看着友人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最后他晃晃维斯塔的肩膀把妹妹叫醒,两个人走进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HWM1学生,HWM2古代魔文教授,一个终究未能填起的大坑的结局
_(:з」∠)_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
本篇不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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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的一个与世无争的村落中,住着一个年轻的瞎老头。
说他年轻,是因为他确实年轻——他的声音尚且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且根据各类证件上写的出生日期来推算也是二十五岁。可他又确实老态龙钟——因为他双眼浑浊,须发灰白,皱纹像刀刻的一般烙在他的面庞上;他身形瘦削,身体孱弱,与一个老人几乎无异。
他平时一直呆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靠着好心村民的接济过日子。绝大多数村民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他到来的那天。有人说曾在午夜时见到他走出屋子,拄着拐杖一步一蹒跚地走到海滩边上,向南方眺望。其肃穆如同哀悼。
这真是个怪人。村民的迷信让他们本能地排斥他,但善良的本性又驱使他们接纳了这名陌生人。“不要靠近那个人,”然而村中的老人们还是会与调皮的孩子们如此交代:“他是被诅咒的人。”
可是依然有孩子会趁大人不注意(通常是外出捕鱼或是忙碌于其他家事)时跑去找他,因为天性纯真的孩子们不会因为所谓的“神明”或是“诅咒”而放弃接近他们好奇的人、事或物。他们都说那个怪人其实很善良,但大人们都不信孩子,通常都只是教训一顿。
时值风暴肆虐的季节,所有捕捞活动都停止了。人们在家中歇息,他们再三对他们的孩子强调不要出去玩,因为风暴的脾性就连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摸不清楚;晴天可能是陷阱,一旦外出就会天降暴雨。
可依然有不服气的孩子跑出去玩。他们是绝不相信这些说辞的。然而就像是要惩罚他们一样,晴天很快消失,把他们笼罩在疾风骤雨之中。孩子们慌了神,他们害怕地想,如果此时回家一定会被骂,那该怎么办呢?他们四处环视,发现了那一间被村庄孤立的屋子。那是那位怪人的屋子,听说他是个好人,于是他们决定去寻求他的帮助。
孩子们不断敲打小屋的门,可无人应答。暴雨不断淋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愈发寒冷。领头的那个最大的孩子让大家停止敲门,然后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没有锁,这令他们十分惊奇。于是他们打开门,悄悄走了进去。
一阵暖意刹那间包裹了他们,孩子们发现角落里的壁炉中正燃烧着火焰。屋子正中间有一个老人躺在扶扶手椅上,他穿着黑色的袍子——孩子们在故事书中看见过,那就像中世纪时候的僧侣——双手交握搭在腹部,头歪着,表情安详;他深沉地呼吸着,睡着了。
孩子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自己竟打扰了一位老人的安眠。他们心中充满了歉意,打算走出屋子,回去挨一顿骂。
就在孩子们打算退出去的时候,老人说话了:
“外面雨大,在这里避一避吧。”
他的声音衰弱却清晰,声线沙哑但年轻,不似行将就木的老者吐出的无意义的呢喃。孩子们依言进了屋,并且关上了屋门。
“过来,过来。”他说,伛偻的身躯在椅子里微微摇晃,双手微微抽动。“我已经老了。可你还这么小。”
孩子们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孩子鼓起勇气说道:“你不老,他们说你只有二十多岁,是因为被诅咒才有这副模样的。”
眼见老人没有回应,孩子们纷纷责备起他来。可长头发的孩子不去理会他们,倔强地抬头看着老人。
“诅咒吗?……”半晌之后,老人笑了起来,“确实是诅咒啊……”
这时候,孩子们才发现老人有一双可怕的眼睛——那双眼岂止是浑浊,几乎是散落一地的炉灰。那双眼睛确实像被诅咒过的。
老人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你叫什么名字?”他微笑着问道,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一张小桌子。说来奇怪,他明明已经瞎了,但依然能精确地捕捉方位。孩子们看到老人在那张桌子上拿起了一根小木棒,喃喃着将其挥舞了一下。屋子里突然间亮堂起来,而灰尘也被清理一空。
“我叫博德,博德·弗里德约夫。”
“好的,博德,你说得对,我确实……嗯,我想想。”他坐回椅子上,孩子们则坐到壁炉旁,“如果说真正的年龄,我大约是二十五岁。”
“……是吗?”孩子看上去有些害怕,“你看得见我们?”
“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只有孩子才会来我这里。”他平淡地说道,“我叫斯布洛拉斯·霍姆斯。”
“你看上去不是挪威人。”另一个孩子说道。
霍姆斯微笑着颔首,“对,我是英国人。”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他摇了摇头,“这是个很疯癫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孤僻的,自视甚高的,自以为可以拯救一切的蠢货在胜利后失去一切,最后与为数不多的友人一一道别,隐居于此的故事。”
“听上去是个悲伤的故事。”一个严肃的孩子评论道。这不禁让霍姆斯咧嘴笑起来,“对,是个悲伤的故事。故事的主角为自己的孤高付出了代价,他背负上了诅咒,生命随时都会结束。
“但是孩子们,你们还小,你们不必要承担这些东西。好好生活吧,拥抱你们的家人……”
“因为你已经做不到了吗?”博德不禁说道。很快就有孩子对他嚷嚷:“博德!闭嘴!”然后他们用歉意的眼神看了一下霍姆斯先生。
年轻的老人没说话,只是笑了,干瘪的嘴唇间露出泛黄的牙齿。当这笑容消失后,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深沉的悲哀,“我很后悔。”霍姆斯说:“我很……后悔。”博德看到他那双可怖的眼睛的眼角有湿迹。
“你们会爱上许多人。”他最后说,“也会被许多人爱。永远不要丧失希望。”
他又笑了,“我是一座墓碑,上面雕刻着只有我可以走向的结局。”
他微笑着靠回椅子里,仰向天顶。过了很久,孩子们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博德终于按捺不住,说:
“对不起,嗯……先生。我们要走了。”
直到孩子们尽数退出屋子,他才出声。“我知道,我也要走了。”霍姆斯笑着,竟然站了起来,说:“好久不见,亲爱的温莎。”
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他倒了下去。斯布洛拉斯·霍姆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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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莎·欧洛温:洛丹·欧洛温的姑母,斯布的同事,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