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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22岁的格林先生从梦中惊醒,晨光仅是微现,他翻了翻身,最后还是选择起身早些准备自己出行的着装。虽然话是这么说,其实也只是挥动一下魔杖而已。作为一个出色的成年男巫,这理所当然。
那是一个关于回忆的梦,是少年时期的一个小小的插曲,他自己几乎都快忘了曾经有过这样一件事,但却突然闪现在了昨晚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平凡的夜里。
【梦】
“嘿我愚蠢的傻哥哥!别总待在房间里我们出去晒太阳嘛!”永远有着百分百健气的Joyce冷不丁从他同胞哥哥的身后冒了出来,猛地把双手搭在对方肩上。
被吓的少年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蓝色玻璃瓶,死死盯着身后的人说“——哦!我想你应该庆幸你英俊机智的哥哥居然还有着敏捷的身手,否则我要是把这瓶药水不小心全放进去,我们俩就都永远看不到外面的太阳了!”
怎么说也是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大难,可Joyce却完全没当回事地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转向哥哥手里的那些瓶瓶罐罐。他无聊地随便鼓捣了一番,结果也没发现什么收获,就当正准备收手的一瞬间,他瞟见了边上的一本被折了角的教科书,这本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魔药书上赫然写着他所想搜寻的那个答案,“增龄水的制作方法”。
仿佛是找到了宝藏一般,他一口气没憋住,直接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难不成你是为了去约那个真奈美学姐又不好意思自己矮人家一截所以就想自己喝增龄水吗”
“唔?!”
“我刚才说得该不会是真的吧……”
“唔……”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特别好懂而且特别傻……”
“要不帮忙,要不滚!”似乎是害羞了的Dorian憋着气大喊。
对方终于无法控制地狂笑起来,但身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弟弟(自称),Joyce还是夸张捋了捋自己得袖子以表示乐意帮忙。
此刻的Dorian内心大概有吃了一百颗比比多味豆那么复杂,为什么自己那点小心思总能被这个好像什么都不懂的蠢弟弟发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双胞胎效应?有时候这还真令人头疼。不过暂时他也无心思考这些了,用力摇了摇头,马上把注意力又集中回增龄水的制作上,随手又把步骤里面简单的部分都圈了出来,直接扔给了Joyce。接到任务的弟弟也是立马投身进入工作状态,毕竟他的哥哥没有他帮忙是不行的啦,他这么想到。(当然才不是这样)
其实增龄水的制作也不是那么复杂,只是略微有些繁琐,否则两个二年级的学生也不会豪言壮志地要自己来做。虽然如此,整个作业的过程可真的不那么顺畅,除了本身的制作以外,两兄弟还要四处躲着同学院的学生以防被发现。这倒也不是因为做增龄水是件多么影响校纪校规的事情,毕竟优雅的格林家始终是秉承着要在严格遵守纪律的情况下捣蛋的原则的,但是我们骄傲的格林家小少爷Dorian还是羞于让别人知道自己这么丢脸的小心思。
经过几天的努力,当最后一滴美丽的如蛇院象征一般绿色的魔药水滴入坩埚,一阵猛烈的烟雾和沸腾的泡沫一起涌了上来,两兄弟眨巴着同样绿色的大眼睛惊喜地望着眼前的丰收成果。
“嘿终于成了!”两人不惊欢呼着击掌,然而“咳咳,我可不会太感激你,是你自己说要帮我的”,缩回那只击掌的小手,Dorian别过头支吾着说。
“说得好像我会期待你感激我似的,哎,我这么人见人爱,乐于助人的好弟弟真是太少见了,我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哭了。”Joyce心知肚明自己哥哥的傲娇属性,摊了摊手说道。然后紧接着下一秒,这颗鸡毛金色脑袋里又冒出了一个想法,“我说哥哥,唔,至少我帮了不少忙,你说我能不能试试喝一点儿。”
“放心吧,你喝了也不会长高的”无情的回击。
“嘿!这可说不准!你看Yuuji哥哥一个暑假就长了10cm,搞不好我哪天也就蹭得长高了呢!”被戳到痛处的Joyce一下子就炸了毛脱口而出,又突然反应过来“不,不对!谁说我是想看看自己长多高才要喝增龄水!”
“哈哈哈哈哈哈,唉我可怜的傻弟弟,只有我这个善解人意的哥哥能帮他了”笑得岔气的Dorian坐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递出了刚刚出炉的增龄水。
看着眼前自己奋战多日的成果,Joyce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打开了瓶盖。
“你说,万一我长得太帅,你可千万别太嫉妒,毕竟我基因好”
“我说,我们基因一样样儿的,所以你赶紧喝”
瘪了瘪嘴的Joyce失望地摇了摇头,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增龄水上,他紧紧闭起双眼猛地一下子把药水灌了进去。
一秒,两秒,三秒……
仍旧没有什么动静。
十分钟过去了……
Dorian已经无聊地开始收拾坩埚。
一个小时过去了……
僵在原地一直不敢动的Joyce愣愣地开口道,“哥哥我……”
“你真的长不高了”已经整理完房间的Dorian无情地秒回道。
“嘿!这不会是真的!就算长不高我也不会一点儿也不变啊!”Joyce不放弃地补充。
把最后一瓶药水放回箱子的Dorian装腔作势地摸了摸下巴思考起来,这么一说这个蠢弟弟的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那为什么喝了增龄水以后的他会一点儿都没有变化呢?难不成……
“难不成……我没有未来?”眼前的人几乎是颤抖着说出了那句Dorian正放在脑中的那句话……
两兄弟就这么沉默着一言不发看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安,与其说是呆在了原地,不如说是连移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终于首先是Joyce沉不住气地开口:
“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虚弱得言语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完全是用着最后的一点点力气说出了这句对自己的判词,和平时那种元气截然相反,那声音就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鸟一般。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豆大的泪珠直接从Dorian的眼眶里滑落下来,他立马上前抱住这个自己平常每天都要打十次架都不解气的捣蛋弟弟,紧紧地似乎是想要把自己身上的一些什么全都传递给对方。
拥抱这个行为,恐怕对于格林家的双胞胎来说,仿佛是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他们打架,勾着对方的脖子,互相揪着头发,用扭打在一起来形容他们才是最适合不过。而现在,两兄弟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互相依偎着,哥哥用双手紧紧环住弟弟整个身躯,用自己来承重对方的全部分量,弟弟则是无力地完全瘫倒在哥哥的怀里。
这样的场景,不用拥抱来形容,又是什么呢。
“哥哥我,我不想死,我还想参加魁地奇,我还想骑着你给我的扫帚去弄坏你藏在钟楼上的黑魔法书,呜——”哽咽着嘟囔出一长段好像下一秒就看不到这个世界一般的话语,但Joyce那泣不成声的哭腔,连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而且我昨晚悄悄在你的扫帚上下了咒,你要接近我的书你的扫帚就会自己烧起来,所以你不会得逞的。”明明是说着不得了的对白,但Dorian的语气却是充满了安慰和心疼。
恐怕,此时两兄弟的对话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懂互相的含义,那是只属于格林家双胞胎之间的,他们自己的独特心灵感应,是他们交流心声的唯一途径。
就这么互相拥抱着,我们这样形容此时的二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空气凝结在蛇院古老的城堡里,蜡烛的火焰比平时摇曳得更加诡异。黑夜的吞噬下,让希望的光显得那样无力苍白。
打破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空间的是这样的一句话。
“你放心,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沉默半晌的Dorian突然开口。这句话说得一点都响亮,也不豪气,语速不快,而且还带着刚才哭过的余音。
但这是Joyce听过自己哥哥说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这句话带来的安心和之前深深的脱力感猛烈地混杂在一起,浓浓的睡意扑面而来,他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回应着:
“恩”
这个静谧的夜晚似是发生了一件美好到凄凉,又不幸到温馨的讲述兄弟爱的故事。那让我们看看真相究竟是如何。
在门限的最后一刻急着从图书馆跑回寝室的Yuuji一定打死都不会想到,自己那对每天打到不可开交恨不得撕了对方的双胞胎弟弟们,居然,居然缱绻着一起睡在宿舍的地板上。
是的,他的英文和日文都不够用了,如何形容他们现在的姿势,他总不能,用“拥抱”来形容两个弟弟吧。
仿佛看到了人间末日的Yuuji内心奔过了千万头人马兽,飞过了几亿只猫头鹰,然后才终于慢慢开始接受现在的自己是醒着的这个事实。总之,无论如何自己都得先把这两个人搬回他们自己的床上,否则也太有失格林家的身份,尽管其实他们三兄弟的另一个室友维早已经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事情见怪不怪了,但他自己既然身为长兄,总得为弟弟们的各种不那么优雅的行为做些善后工作。
把Dorian搬回床上的时候,本来被他袍子盖住的地上还残留着一本被折好了页码的魔药书和一张散落的小抄。人总有些好奇,就算他是平常不苟言笑的格林家老大,他也有权利好奇一下难不成是自己的弟弟喝了什么情迷剂,失心剂,不然怎么会拥,额,缱绻在一起,原谅他真的用不出“拥抱”这个词。
结果也没有什么特殊发现的大哥,亲切地为自己的弟弟的小抄进行了修改。
“这里,药剂分量抄错了。”
……
……
……
【现实】
一想到小时候那件事的真相,格林先生照着镜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英俊的脸庞照映在镜子的中央,镜中人一副嘲讽的面容:
“而且就算是真的没有未来,喝增龄水也还是会长大的啊,当时都是被你这个白痴给误导了。”
“嘿我的兄弟,你明明那时和我想的一样好吗,你没资格说我傻!”
“好了好了,哪有时间和你吵,魔法部今天也堆了一天工作。”
“说得我多愿意和你吵似的,要知道,我们也就早上这会儿能说说话”
“我会早点回来”
“恩”
最后亲手整了整自己墨绿色的领结,格林先生无奈地笑着向镜子挥了挥手,踏上了每天都要前往的去工作的那条曲折充满魔法又神秘的道路。
今天的格林先生也是那么优雅英俊,健气的金色短发梳得整齐蹭亮,绿色的双眸魅力撩人,身上散发出的贵族气质仿佛是与身俱来的光环一般。哪儿也看不出是当年在霍格沃茨里的捣蛋小霸王,唔,还是说是那个有些自以为是却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小哭包来着。
我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有人这么说过,双胞胎的灵魂其实是一体的,本就无法区分彼此。他们就像一个人的两面一般,也因此只有他们在一起,才算是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所以啊,没有人会特意去问,魔法部那位青年才俊的格林先生前面的名字究竟是什么,也可能就算问了他们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比如当年知道真相的那些人,他们也绝不愿意再提起那年那天的那件事,。况且,他们所知的事实,也未必就是事情的真相。
不过,他们,他,现在很好。
·4664字 标题真的很像是三块一本的地摊言情小说
最初察觉到秋天已经到来时,并不是因为日历上的数字陡然跳到了以“9”开头,而是因为发现窗外那棵树上已经有一片叶子的尖尖微微发黄。
春天逝去夏日终了,这便迎来了她一年里最喜欢的季节,不知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她生来就比别人更为怕冷,菲斯竟觉得光线开始带有几分透明的初秋的风拂过窗帘时夹带着少许的寒意——也可能是因为时间尚早,太阳还未能完全照到她的房间来也说不定。
总之无论如何,现在是秋天了,一想到这里就让少女感到心情倍好。
简单的洗漱后,菲斯站在房间里的等身镜前上下打量着自己——从今天起她将作为霍格沃茨新聘请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去和学生、同事们相处,这里面当然会有很多她的熟人,从前这门课都是校长亲自授课,现在交给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呢?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忐忑,脑子里一时之间涌入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像是“今天这个发型是不是不大好”“要不要换件衣服”这样的问题,
直到听到杰伊在房门外喊她为止,她已经不知换了多少个发型。菲斯一路小跑过去开门,然后不等对方说话,她便抢先说道“怎么办哥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就很好了,很漂亮。”杰伊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吃早饭!”
“真的可以了吗?”
“真的!”
临到出发前杰伊仍旧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菲斯“真的要去吗?”
“当然要去啦!”菲斯抱了抱他“虽然这是我们成为兄妹的十年以来,我第一次自己出远门,不过也不是太远啦……而且又有诺拉学姐和罗伊一起呢,不是吗!哥哥不要担心啦——我可以的!”她踮起脚拍了拍杰伊的头,冲他笑笑然后朝门口走去。
斯托克庄园里,有一片不常有人造访的小树林,传闻中这里住着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不太好的东西。菲斯从袋子里掏出几块临走前刻意绕道厨房,问刚干完活的玛莎嬷嬷要的生肉出来,将肉放到地上后又向后退了几步,一边后退一边提高音量喊道“朱莉——”
不一会儿,一阵风吹来,一只拍打着翅膀通身黑色的体型稍大的夜骐稳稳落地。菲斯能够看到夜骐是在十六岁的暑假,那时候刚刚她刚刚从继父的葬礼上回来,看到了正在追赶继父所饲养的猫头鹰的朱莉。哦对,那个时候朱莉还不叫朱莉,她甚至都没有名字,是因为那是七月份,所以菲斯才会决定叫她为朱莉。她抱住猫头鹰飞快地朝厨房跑去,趁着没人注意从案板上偷来了一大块牛肉,然后又飞快地朝着小树林那边跑去。值得庆幸的是,那只夜骐仍旧在原地觅食,这样她才能得以认识她。
自那以后只要菲斯想见到朱莉,她就会在小树林里放几块肉,然后不过片刻,她就能看到她的朋友。杰伊认为朱莉是被菲斯驯服了,但是菲斯却并不太确定。因为书上说“夜骐一旦被驯服,就永远不会离开主人”,所以她更倾向于朱莉是把自己当做了朋友这一说法。事实上究竟如何,又有谁在乎呢?
她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摸了摸朱莉头“好久不见,朱莉,最近过得好吗?”夜骐似懂非懂地蹭了蹭她的手心,然后将前面两只脚屈下来了些,像是在示意菲斯现在可以上去了。菲斯随即踩着脚边那块足够高的石头翻身侧坐到了她的背上,轻轻说道“走吧朱莉,我们去霍格沃茨,不需要太快,我们可以飞得高一点儿,这样就不怕被人看到了!嘿嘿,我想从高空俯瞰一下地面!”
按照计划,她可以一边坐在朱莉背上一边悠闲地俯瞰大地,这样约莫下午三点她就可以准时到达霍格沃茨。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个骑着扫帚的人正以肉眼可见速度与她擦身而过,然后完美地无法避开前方那棵看起来像是有百年历史一般的巨木,伴随着“砰”的一声和“咔嚓”一声迎面装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菲斯急忙扔出了一个悬浮咒将那人悬浮在空中,朱莉加快拍动翅膀的频率超前飞去,然后再由菲斯把那人稳当接住。
“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我要英年早逝了呢!”那人揉了揉一头蓬松的蓝毛说道“什么啊原来是菲斯!”
“什么啊原来是你,罗伊•布朗,早知道我就不多管闲事让你自由落体了呢!”看清楚来人后,菲斯顿觉一阵牙疼。
名叫罗伊的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的大声喊叫道“我靠,菲斯,我的朋友!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悬浮在空中这么神奇的技能,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你是不是傻啊?你瞅瞅你屁股下面,你不也正在‘悬空’中吗?”罗伊还真的就朝下面看了看,险些掉下去,幸亏菲斯抓住了他的衣领“说你傻你还真是弱智到家了,你还记得我和你说我过的夜骐吗?你现在正坐在朱莉身上!”智障蓝毛“呃呃啊呜”地错乱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菲斯选择性无视掉他这一举措接着问道“然后呢,我们的事情没有让诺拉学姐他们知道吧?”
“没有没有!不敢让她知道我们要当教授了!”罗伊点头如捣蒜。
菲斯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朱莉的背部,示意她可以再次起飞。罗伊的出现无疑是扰乱了菲斯的整个计划的,原本她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到霍格沃茨的,现在半路杀出个臭罗伊,像是一只鸡扔进了一锅冒烟的热油里,引起一阵翻腾。
两个人在过去七年里一直是损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在过去的七年里,菲斯对于罗伊的感情绝不只是所谓的“朋友而已”。
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那个第一次见面时为了努力把大哭的自己逗笑而扮英雄的温暖搞笑又富有正能量的笨蛋吧,她这样想道。
然而她的小英雄却并不总是属于她的,应该说从不属于她。升上六年级后,罗伊越来越多地提到那个因为某些原因休学的加莫斯•奥康内尔,他们的同级生。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但是当菲斯意识到罗伊是不会喜欢自己的之后,她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哭得很惨烈,甚至一滴泪也没有流过。因为她记起了以前妈妈说过的一句话——
“爱是对足够喜欢又有勇气说出来的人的奖励。”
如果足够喜欢,又怎么会没有勇气呢?说到底不过是不够喜欢罢了,想通之后感觉也不过如此,但心里该堵的时候照样堵得水泄不通。她衷心为自己喜欢的人能找到喜欢的人而感到高兴,所以她愿意在他身边做一个倾听者,听他白痴一样的每天念叨那个人的名字,说着自己要如何如何告白,她当然也知道,罗伊会留下来当教授,到底是为的什么。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你养的夜骐飞得也太——慢——了——吧——”不适时宜的抱怨声打断了菲斯的回想,这让菲斯很不愉快。
“朱莉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宠物!”她回头看着罗伊“既然是你要快的话,那我给你三秒钟准备,你可以选择抱紧我,抱紧我,和抱紧我。”
不得罗伊回答,她便开始倒数起来“三——”
“我靠,诶,等等!!?我,你,我,男女授受不亲啊!杰伊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
“你也可以选择抱紧朱莉的背啊,二——”
“我看不见啊?!”
“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勉为其难抱紧你!”
紧接在菲斯的命令下,朱莉加快了速度朝前飞去,引得罗伊一阵惨叫。
菲斯从朱莉背上跳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霍格沃茨的草地上,此时正值三点,下午茶的好时间,很显然罗伊是没有心情来享受下午茶的,当然菲斯也没有准备下午茶——他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个人披着隐身衣埋伏在城堡大门口,等待的时间总是枯燥的,幸运的是他们的猎物习惯早到。
“诺拉学姐~猜猜我是谁——”菲斯绕到迎面走来的那个棕红色长发的女人后面,然后伸出双手捂住她的眼睛笑着问道。
“菲菲?是菲菲吧?”诺拉起先是慌了一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不要闹了,先把手放下来,这样我看不见你!”菲斯的手拿下来的那一刻她发现,原来不止是菲斯,就连罗伊也在这里“你们俩怎么跑来了!?不,你们先把隐身衣脱下来好吗,就露出一颗头万一吓到学生怎么办!”
“嘿嘿当然是来教书啊——”菲斯对诺拉这种反应十分满意“我教保护神奇生物,罗伊教算数占卜!”
诺拉把比自己还高出几厘米的小学妹搂进怀里揉了揉,然后又狠狠地敲了下罗伊的头“你教书行不行啊,真的不会误人子弟吗哈哈哈哈!!还有,你怎么敢瞒着我偷偷报教授!”
罗伊见状立马解释道“我哪敢啊学姐,这,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可是我一拒绝菲斯就开始哭,我就……我靠不要扯我头发!”
罗伊开始蓄头发也是六年级那时候的事情,有天他午饭的时候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菲斯“菲斯,你说我是长头发好不好看啊?”
“说过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不要和我说话。”菲斯咽下嘴里的牛肉,用刀指着罗伊威胁道“你长头发大家不是都见过的嘛,还记得二年级那次吗,你被我使了生发咒,头发长的很长然后还被迫穿了小裙子,不得不说,我觉得我那条裙子比较适合你,你喜欢的话我给你改改然后送给你呀。”
“我靠不是!不是的!你真的觉得我长发比较好看呀,你喜欢我长头发吗?”不得不说,菲斯觉得罗伊这扭扭捏捏的模样娘爆了,是因为最近觉醒了基佬属性的原因吗?
她低下头认真切牛排,不再看他“是是是,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加莫斯也会喜欢的,闭嘴吃饭吧!”
分院仪式后,校长开始介绍新教授。菲斯和罗伊正好排在最后,她紧张极了,新买的丝绒长袍的被抓得皱皱巴巴的,眼见着前面的教授们一个一个介绍完毕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她紧张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诺拉学姐离得太远,她只好死死盯着罗伊,然后她发现罗伊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格兰芬多长桌那边。
威弗列德教授讲完话后本该轮到菲斯,但是一旁的罗伊却猛地站了起来——他在紧张,这可真是千载难逢。菲斯伸出手想偷偷在他背后拍一拍,却又把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缩回去了,她看见罗伊已经不紧张了,相反的他在微笑,对着另一边,显然他已经找到了能让他镇静下来的东西。随后他开始一段颇具他个人风采的自我介绍,引得下面学生一阵低笑。接下来,就轮到她了。
菲斯仍旧是很紧张,但她没有再往罗伊那里看,而是迅速站起来望向前方,成百上千的人都望着她,里面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面孔,她一时之间慌了神,动了动嘴皮子却发不出半个音节,愣是过了好几秒钟后才冷静下来。
“大家好,我是菲斯•泰勒•斯托克,担任这学期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希望能在传授给大家知识的同时和大家友好相处,谢谢大家!”大于九十度的鞠躬或许太过小孩子气,但是对她来说能好好讲完就已经是梅林保佑了。
可能是刚刚完成一件大事——至少对她来说是大事,菲斯感觉有一些满足却又有一点空虚的失落感,她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却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怔怔地望着前面,目光并无焦点。
一旁的罗伊推了推她“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如痴如醉!”
“看嫩草,不行啊?”菲斯冲他翻了翻白眼“就许你看人看得神魂颠倒,不许我寻找嫩草啊?”
“我靠……我……”
不等罗伊说完,他的额头就被重重地弹了一下“喜欢呢,就要说,从六年级拖到了现在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拖到人家婚礼上啊?”罗伊涨红着脸看着她神秘莫测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我都听你念了两年了,这次就别指望我会帮你了!但是相反的,你得帮我,你看那边那个小男生怎么样?”
“不是吧,你放过人家,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那那边那个呢,那个高一点的?”
“不及我十万分之一帅嘛……你眼光咋回事啊,我看左边那个都比你说的要帅!”
见菲斯不再说话,罗伊转过头去望着她,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小~英~雄~”菲斯笑盈盈地叫着那个足以让罗伊炸毛的外号,然后无视了对方的抗议自顾自地说下去“谢谢你咯~虽然你傻中透着点自恋,眼睛瞎还臭美不戴眼镜,但是我很高兴认识你,今后也请多多指教哦~”句尾意味不明的语调上扬让罗伊有些许不寒而栗,他不知道老朋友这是要演哪出,只好呆呆地伸出手,和她握一握然后说道“请多指教,我的同事兼好友。”
虽然只是兼,但我想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的,对吧~我的小英雄~
饭吃完了还得备课,她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看着一本写满密密麻麻的批注和笔记的旧书,一边想象着明天第一天上课会是什么情景,学生会问什么问题,她会不会紧张说错话之类的。但后来她就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了,毕竟东方有一句老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有的问题想通了也就通了,于是她往茶里加了几勺苹果酱,然后十分不优雅地仰头一饮而尽。
睡觉之前,果然还是要刷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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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琳娜表示,被告白了她有点慌。
ooc抱歉。半夜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出来,发一个我就跑【喂】
想攻略我家姑娘,还是挺有难度的。请尽快向她解释学长你不是个花花公子,不然前途堪忧。【严肃】这么花心下去,塞琳娜真的会黑化的【不】
一个肢体接触障碍、洁癖加偏执症怎么谈恋爱。
父母实力秀恩爱。这影响塞琳娜的恋爱观。
天啦撸我也好想秀恩爱,然而女儿的性格是个大问题_(:з」∠)_这个人怎么这么烦。
正文字数5652。
正文:
塞琳娜愣住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好。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他的手还捧着她的脸颊。那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都僵硬了。
羞涩?不。
塞琳娜现在想做的事,大概是把白手套脱下来扔到对方身上好要求决斗。或者把魔杖变成西洋剑好好揍对方一顿。
这个肢体接触障碍症患者且完全没有恋爱细胞的姑娘完全没有在意雷温……哦对她而言或许还是安纳布尔学长的男生说了什么,她现在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条件反射地把这个学长拽到身后对着食尸鬼这种生物了。
哦,她的洁癖还没有痊愈,或者说,她觉得这个习惯挺好,完全没有改掉的必要。
她只是完全没有办法看着别人战斗,而自己躲在别人身后。
塞琳娜的自尊心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说她狂妄自大也好,这只是她的一点点偏执。
说了太久霍华德这个家族遗传的偏执与疯狂,可霍华德这个单词,在德语中原本的含义,是“保护者”。
塞琳娜在德国本家从小接受的教育并不是为了把她变成一个高塔上或者需要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公主,她从一开始想要成为的就是骑士。
能握在自己手心里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等待别人来救,那太愚蠢了。
最终,她先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把学长捧着她脸颊的手给拽开。
从记忆中勉强拼凑出刚刚脑子一片混乱时学长说了什么,不过她回想了了好几遍,每个单词她都明白,但连在一起她忽然就搞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了。
“安纳布尔学长……”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可以叫我雷温。”昏暗的阁楼里依稀能看出他的紫色头发有着漂亮的光泽,他的声音犹带笑意。
脸凑的太近了,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了这样不合时宜的想法。
“哦,好吧,雷温学长。”塞琳娜面无表情,“我觉得我们还不太熟,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适当的。”
“我该走了,下次见。”
就这样,她逃走了。
哦,为了照顾塞琳娜那小小的自尊心,我们或许可以称之为战略性撤退。
塞琳娜跑掉了,她按着帽子,长发因为急速地奔跑飞扬了起来。塞琳娜觉得有点慌,她觉得有什么似乎超出了她的掌控,这让她觉得莫名的焦躁。
梅林保佑,她还记得走廊上不能随意奔跑的规定,不能说出来的原因也许更多是因为塞琳娜实在太慌了,霍格沃兹本来就大,而且各种会移动的楼梯之类的简直会把路痴逼疯,所以她……跑到了自己不太熟悉的地方。
这对塞琳娜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她干干脆脆找了个空教室,对着椅子清理一新后,她拢紧袍子坐下,理了理思绪。
她的人生规划里,本来是压根没有雷温这个人的。
塞琳娜想过,她未来的人生,大概是从顺利拿着全O的成绩从拉文克劳毕业,然后成为圣芒戈的一员,她从小就憧憬那里。
与寝室和同级的女孩子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尽量看完霍格沃兹的藏书,拉文克劳的图书馆如果有精力的话当然最好也可以攻克完,哦,当然这只是个设想,大概不会实现,毕竟这里的藏书实在是太丰富了,每天的事除了上课写论文看书练琴和西洋剑以外,最多能够加上的,也不过是与舍友一起出门散步,有游戏或者聊天的时候自己会加入,然后,平静地,低调的,尽量少与人交往地过完这七年。
她压根就没有规划过恋爱这件事会占用她人生的多少时间,或者说,也许她早就做好了孤独一生的打算。反正塞琳娜一直觉得,她只要有书和家人就够了。
说起来……她今天是为什么去那个废弃教室的来着?哦,对了,为了练习魔咒。今天的魔咒课她做的还不够好,她没想到居然还会在那里遇到人,啊,还有食尸鬼。
“梅林。”塞琳娜低声说,她有些头痛,因为刚刚的奔跑手心出了点汗,丝质的手套黏在了手心的感觉让她更加烦躁了一点,“或许我该写封信给妈妈。”
“亲爱的妈妈:
突然写信来真是抱歉,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有点想知道,喜欢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爸爸和妈妈,是怎么在一起的呢?又是为什么会相爱呢?
你的,塞琳娜。”
匆匆写完了与其说是信还不如说是便笺的东西,塞琳娜把羊皮纸卷起来,隔着手套的纤细手指轻柔地顺了顺雪白的鹰的羽毛:“克拉丽贝尔,拜托了,把这个交给妈妈。”
趁着室友还没回来,塞琳娜去浴室洗了个澡,她脱下手套,看了看左手上的伤疤,心想即使没有用消去疤痕的魔药,这疤痕也快要消失了呢。对她这种没有手套会死的洁癖,除了会沾到水的时刻和练琴的时候,她基本上不会脱手套,所以苍白的可怕。
她看着手心纠缠的曲线,又想起了雷温,想起他漂亮的深紫色头发,那种紫色是菖蒲的颜色,深邃好看,微长的刘海遮盖住了他的另外一只眼睛,其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塞琳娜那该死的强迫症其实是犯了的,她那个时候特别想把对方的刘海拨开,不过好在理智还在,提醒她这种行为的失礼。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干了件很恶趣味的事,告诉学长想看他哭泣的样子。但是她一开始设想中的未来,并没有这个只能算认识的比较熟的学长存在。拒绝他的话,能不能看到他的眼泪呢?想必很美吧?
塞琳娜并不明白也无法理解喜欢这种情感的存在。但只是一瞬间,她恶狠狠地唾弃了刚刚闪过的堪称恶意的想法。
毕竟感情这种东西,即使她不理解,也明白是不能随意玩弄的。
想不通就不再想,反正又不是魔药课的作业,塞琳娜换了双黑色的半截手套,用干燥咒烘干了头发后,她随手拿了条发带把头发束了起来。
趁着室友都不在,她取出了小提琴,想用这种方式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架起琴,调弦试音之后,闭上了眼睛。弓落在弦上,流泻出优美圆润的声音,她拉的是德尔德拉的纪念曲,却放慢了节奏。塞琳娜知道自己分心了,可她不太在意这个,寝室的隔音挺好,没人听得见,本来就是练习,不过是为了平复心情,可是她的脑子还是很乱,不停地回想着下午雷温靠近时的面容。快弓处理的地方她全用压弦的手段混了过去,她放空了思维,像是闻到了正在熬煮的迷情剂,脑海中闪过的渐渐变成了温柔美丽的事物。
被阳光晒过的织物的气息,书籍的味道,还有她常用的墨水所散发的清浅的味道,一点点的香气,那是房间里的独活草盆栽散发出的味道,而后……
音乐声戛然而止。
“为什么又出现了……”
塞琳娜把小提琴装进了琴盒里,深呼吸了一下。
为什么她美好的回忆中会突然冒出学长的脸啊。
她取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而后走到了桌前坐下。塞琳娜想,果然还是魔法史的作业比较重要吧。
“Aky,你知道雷温·安纳布尔吗?”晚上算是寝室的小小卧谈会里,塞琳娜忽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四年级的那个学长?”阿克巴学姐打了个哈欠,不过声音拔高了两分,“塞琳娜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在一个空教室里遇到了。有点好奇吧。”
“他是个花花公子。前一阵子还在追獾院的艾比,找过我帮忙,那一阵子他倒是挺专一的,”阿克巴这样说,“不过我听说他被艾比拒绝了。”
“哦,这样啊。”塞琳娜面无表情地应道,反正是夜里,也没人看得见她的表情。
“如果是那个紫色头发的学长……我记得看见他的时候,身边经常是不同的女生。”琳恩也接了一句,声音细细软软。
哦,这样啊。
那么她大概不是特殊的吧……虽然雷温学长似乎还说是要以成为安纳布尔家的女主人为前提?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挺认真,好像她很想要这个似的。
塞琳娜的焦躁意外地被这样的话语安抚了。既然她不是特别的,那么也就不用担心需要怎样认真地回应,为这个困扰的自己真是有点蠢。
纯血的贵族圈子也就那么大,安纳布尔家的人,估计妈妈也认识吧?
卧谈会的声音渐渐地小了,然后,所有人都慢慢沉入了梦中。
第二日的清晨,吃完了早餐,她上午没课,塞琳娜回到寝室,发现了被放在书桌上来自母亲的回信。
“亲爱的塞琳娜:
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的,事实上,我很高兴,请再多依赖我一点也没有关系。
你忽然问起这个问题还真是让我有点惊讶,毕竟我一直以为你对这种事并不关心。
虽然我非常想回答,我和你父亲相爱,是为了遇到你。但是,我得说实话。当年我和艾尔默刚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把未来规划到孩子这一部分。
不过我也要告诉你,我非常非常庆幸,我能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是我的骄傲,塞琳娜。
那时我在拉文克劳,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研究狂,连你祖父都早早断绝了我将来能够继承家业的想法。在他看来,也许我可能会和坩埚过一辈子。哦,你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多绝望。
如果我没有遇见你父亲的话。
虽然在大家看来你父亲并不是与我相配的那个类型,他们一直觉得要追到我,一定会是那种乐观开朗又性子外向成绩优秀的男生,这样才能跟我多说上几句话,可你也知道,你父亲除了成绩优秀以外,就没有能上面几条相符合的了。
可是他会陪我做一下午的实验,熬一天的魔药或是陪我在图书馆呆上一整天,即使不说什么话,我想我爱上他的契机,大概是某天下午,我呆在教室里熬一锅缓和剂,一抬眼望见艾尔默坐在那里看着我,阳光打在他黑色的头发上,他的侧脸有着好看的弧度,意识到了我看他,一下子手足无措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可是我那时忽然就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他把喜欢交付到了我的手里,他把选择权交付给我,为了不给我造成困扰,他什么都不说。
可是我能察觉到啊,他看我的时候我知道,他的心意我都清楚,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捧到我的脚边,却不问我要一丝一毫。
要我怎么无动于衷呢?
不过……我想也许在我发现之前,我就喜欢上了艾尔默吧?不然这样的喜欢只会让我困扰也说不定呢。
亲爱的,每个人所理解的喜欢都是不同的,我只能告诉你,我所理解的喜欢……哦,我想那大概是爱,那样的感情对我而言,是一个会让你想起‘永远’这样不切实际又美好的词汇的人,你看到他,想起未来的时候,你会想要和他过完一生,直到白发苍苍的时候,都还握着彼此的手不肯放开。
另:我问了你父亲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你父亲表示可以写给你看,但是不能告诉我,作为报复,我的信也没有给他看。这个家伙,我迟早会灌他吐真剂把这个答案问出来的。
不过你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喜欢上了什么人吗?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你父亲的。
你的,莉莲。”
塞琳娜眨了眨眼,发现了信封里的第二张纸,那上面的字体与母亲的截然不同。
“给我亲爱的塞琳娜:
很意外你会对这件事感到好奇。我不给莉莲看这封信的原因,是因为直接给她看的话,简直与情书无异了,那太尴尬了。
不过如果你母亲问起来的话,告诉她也没有关系。哦,梅林,希望她没有规划着要在我的晚餐里放吐真剂。
我想对我而言,喜欢是克制。是想要伸出,却藏的更紧的手指。
你会想要为对方付出一切,但并不是不求回报,你会期待对方用同样的东西来回报你,但如果对方不愿意,你仍会心甘情愿地付出。
对我而言,这才是爱。
如果你喜欢上什么人,那是非常美好的事,你会有很棒的回忆,哪怕对方不喜欢你……哦,这只是个假设,但愿它不会发生,我的意思是,喜欢是一个人的事,你可以期待,但不能要求对方也回应你,可是你喜欢上了一个人,每天都会变得美好,遇到他你就会开心,看到他高兴你也会为此而欣喜,看到他悲伤你也会觉得难过,你会想要为他变的更好,却不会想让他困扰,哦,也说不定,如果对方在意你,那么困扰有时候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我想我大概是霍华德家的异类,毕竟我们家的传统里,是得不到也要强行占有的恶劣血统。
我是你母亲的学长,老实说,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新生里的她。我喜欢她,也许是因为某天图书馆里她借走了我要用的参考书的最后一本,也许是因为我感冒的时候她直接伸手灌了我一瓶魔药,哦,想起来那瓶魔药的味道可真怪,究竟是为什么梅林才知道,等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她并且没法后悔了。我想喜欢是很奇怪的事情,你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它毫无征兆且没有道理。
你在看这封信的时候,想起了谁吗?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很乐意听。我会为你保密的。
你的,艾尔默。”
我……想起了谁吗?塞琳娜摇了摇头,似乎想用这样的动作把脑海中突然出现的什么画面晃走,她摊开羊皮纸,拿起羽毛笔蘸了蘸墨水,有点迟疑地写了起来。
“亲爱的爸爸妈妈:
老实说,我不觉得我在看信时想起什么人就是喜欢上了他,因为我想起的算是我比较熟识的学长,昨天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交往,我觉得有点慌,才写信问出了那样的问题,现在我得知了我之于对方,也许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所以已经没关系了。
不知道妈妈你认不认识安纳布尔家的人,我在学校里遇到了不少曾经在纯血系谱表中看见过的家族。
我暂时还没有恋爱的打算,这件事并不在我的规划之内。
哦,我明白,按爸爸说的,恋爱这种事不在任何人的规划之内,因为它会打破人的所有规划。
但是我想我对于恋爱的认知可能与那些纯血家族的那些潜规则不同吧,我能明白这些规则,但我永远无法认同,说我天真也好,我觉得恋爱应该是,嗯……我想恋爱应该是非常专一的才对,除了彼此眼里不可能容得下别的人,别说那些婚后陌路的契约婚姻了,我觉得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连逢场作戏都不该,我完全无法接受这样子的婚姻,幸好你们没有要求我必须把什么所谓的血统传承下来,也没有要求我必须嫁给什么纯血。
感谢梅林,我的父母是这样子的相爱。
大概是我偏激了?不过或许我才是标准的霍华德吧,因为我想如果我会爱上什么人,我说不定可以为得到他而不择手段。
哦,梅林,幸好我没有爱上什么人,我真是无法想象有一天我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这样的人,果然还是和书过一辈子比较好吧?”
……塞琳娜的羽毛笔顿住了,笔尖在羊皮纸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墨点,而后渐渐地晕染开来。她沉默了一会,把这张羊皮纸折了折,起身将它扔进了壁炉里。
“火焰熊熊。”她将魔杖对准了羊皮纸,轻声念道。火焰窜了出来,塞琳娜眼睁睁看着火焰吞噬了整张纸,而后化为灰烬,她回到了书桌前,重新写下了一封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
请别为我担心,我并没有喜欢上什么人,也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单纯的有点好奇。
听说学校可能要举办舞会,真期待啊。
今年的冬天很冷,还请注意身体。
你的,塞琳娜。”
塞琳娜觉得自己一定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状态。
她把信递给克拉丽贝尔,安抚了自己宠物的不满后,她戴上巫师帽,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还很充裕。
足够她找到安纳布尔……不,雷温学长。
然后,把她的想法告诉他。
“我想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学长,您不觉得您的话语太突兀了吗?”塞琳娜仰起头,紫罗兰色的眼眸里一片平静。
让我看看吧,你的真心有多少?
“不过在那之前,介意陪我练习一下魔咒课的课程吗?”
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也许只是因为睡前,塞琳娜想起了她跑掉之前,雷温一瞬间伸出的,想要抓住她,却又顿在了半空中慢慢收回的手。
Chapter 5 福灵剂
总字数3533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69850/
雷温怔怔地看着面前化作灰烬的羊皮纸,脑子突然就转不过弯来。
从没有在短短两天内心情就这样大起大落过,最后雷温勉强拼凑出塞琳娜的意思,反正就是还不能交往。至于原因,这让他皱起眉头,互相了解虽说是必要的,但是达到什么深度?真正认识一个人或许会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如果不是以结婚为前提,他绝没有浪费时间的打算。
另外,比起慢慢培养感情,他更倾向于一见钟情带来的化学作用,别傻了,如果你没有绝对理性的头脑,谁知道在相处过程中产生的究竟是什么?友情亲情爱情都是容易混淆的概念,你能准确说出潜意识付出的感情?没有人能保证,雷温自己也不能。
但现在他很确定自己喜欢塞琳娜,想起女孩时挂在嘴边的笑容是真实的,即使带着苦涩。
至少现在看来,他们两人对于爱情理解的分歧还是很大的。
雷温仰头靠着椅背后倾身体,凳脚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滋啦声,旁边的几个拉文克劳朝他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好像他会在乎一样,雷温冷笑着抽出羊皮纸想写点回信,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滑稽的念头。他是安纳布尔,从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接受或者不接受,一直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哦,别看错雷温,塞琳娜字里行间透出的不确定感让他坚信对方很迷惑于自身的感情,这也算是进步。他有种被装满金加隆的蛇皮口袋砸中的惊喜。但这不是最让他愉悦的,事实上,他很惊讶自己过激的举动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塞琳娜是需要被逼迫的类型,不然就会缩在仓鼠球里。她讨厌和人打交道,那不是什么病症,雷温年幼时期也有过类似的感受,他现在对肌肤的渴求很大程度上或许是闭塞的后遗症——通过触碰感受到的温度来确认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
但是他需要确定对方的底线,雷温把书盖在脸上,他不会逼迫塞琳娜从球里出来,分享从来不是他喜欢的词汇,他只想打开仅自己通过的缺口。
塞琳娜不需要别人,雷温一个就足够了。
雷温喜欢调情,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梅林在上,寻找伴侣过程中这是不可缺少的部分,就像是把散乱的拼图重新组合起来,在未知整体印象前,你总会选择最边角的部分,高超的调情艺术也是打开女孩心扉的一种方式。
塞琳娜对他有好感,说明最初的外表障碍已经度过,接下来的功课是展现魅力。人类的求爱行为都是惯性的符号组成的,女人最着墨于自己的外貌,再是智慧和梦想,男人则更注重于展示自己的经济实力,他们需要保障伴侣安稳的生存环境。作为一个仅仅四年级的学生,雷温不觉得自己需要通过炫耀家财来博得塞琳娜的好感,那太蠢了,考虑到所有的纯血家族都是差不多的背景。
“目光的游戏”是现阶段雷温会采用的手段,塞琳娜讨厌身体接触,那么在舞会之前他都没有触碰对方的打算。他需要确认女孩的感情是不是爱情,或许他该避开那双漂亮的紫罗兰眼眸,未交往前男性凝视的目光通常被视为霸道、独占欲和侵略性,而求爱过程的主导是女性那方。如果塞琳娜确实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感情,她的一个眼神就能披露所有的答案。至于随之而来的体态征兆,那些该有的紧张不安、心跳加快、手脚冰凉,雷温会找适当的机会弄清楚。
是的,没有比这听上去更符合实际的方法了,如果你想追求的是个别扭的姑娘。
雷温拢起散乱的长发整齐扎好,起身穿过整个休息室,在通往女生寝室的阶梯旁停下。他耐心等了一会儿,阿克巴蹦蹦跳跳地跑下来,注意力迅速集中在雷温身上,她警惕的视线从头到脚扫过男孩。那种审视的目光他已经接受太多了,或许女孩都有点安全意识,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做什么冒犯淑女们的行为。
“日安,阿克巴。”雷温若无其事地说,长得像个花花公子从某种程度也说明自己的确有花心的资本,在对待每段感情他都还是专一的,或许听上去很矛盾,但却是事实。
“日安,雷温学长。”
“或许你会愿意帮我带个口信给塞琳娜?上次的魔咒学练习我想要点儿补偿。”雷温微笑,他能清楚看见阿克巴眼里的怀疑,“当然是她有空的情况,塞琳娜是个很棒的陪伴,魔药不是我最擅长的科目,有些地方我想要请教她。”
“四年级请教一年级?”阿克巴眯起眼睛,“学长是拉文克劳。”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问题,很确定这是蓝色而不是黄色。”雷温的笑意没有减少半分,“但是塞琳娜可是个绝顶聪明的姑娘,你不这么认为吗?”
阿克巴无所谓地耸耸肩:“在我面前夸奖塞琳娜没有用处,我不会为你说好话的,学长。”
“只是情不自禁想要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而已,我就当你答应我的请求了。”雷温微微鞠躬,他最后回了阿克巴一个明亮笑容便扬长而去,接下来就是准备魔药了。
窗上轻叩玻璃的声音把雷温从沉思中拉回现实,这是个美妙的周末,他磨蹭着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选了最喜欢的酒红色丝绸衬衫,确定一切都很完美后才把愤怒的灰色猫头鹰放进来,阿曼达的脾气在他轻轻抚摸后颈羽毛的时候才缓和了些。
“给我带来了需要的魔药材料,美丽的姑娘?”
猫头鹰发出一阵得意的咕咕声。他真是该死地喜欢阿曼达,她是个极有效率的女孩。
太阳慢悠悠地沉了下去,雷温坐在窗沿哼着小曲,他第一次让自己完全放松开来,像个孩子似的摇摆悬在空中的双脚。他有种莫名其妙解脱感,喜欢或不喜欢,这都没法影响到他的心情。雷温的哼唱在教室门打开发出咔嚓声的那刻戛然而止,他歪着头打量着逆光走来的塞琳娜,阳光舞蹈般跳跃在女孩的黑发上。其实雷温并不能太看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应该是微笑着的,就像是对待所有人露出的那个模式化的笑容。
“我很高兴你接受了邀请。”雷温轻巧地跳下窗台,他慢慢走到冒泡的大坩埚面前,里面的药剂欢快地飞溅着,如同炽热的岩浆一样。
“我觉得学长你已经熬制结束了,这是福灵剂。”塞琳娜静静观察着金色的魔药,肯定地说。
雷温没有从那迷人的液体上离开视线,更准确的说,自从门合上那刻起他就没看塞琳娜一眼,他能感受到女巫时不时落在身上的视线。
“幸运药水,或许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雷温扭头瞥了眼塞琳娜后迅速转回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用魔杖指引着液体流进杯身,“但是熬制起来非常复杂,一旦步骤错误,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雷温把装满药水的玻璃瓶递到塞琳娜面前:“介意帮我检查看看它是否成功么?”
塞琳娜皱眉接过魔药嗅了嗅,她的表情犹疑不定,事实上,魔药的效果多半得依靠实验才能得出来,光是观察外表和气味,这剂福灵剂似乎没有问题。
“我希望服用一小勺。”雷温突然开口,他借着打量魔药的机会把目光若无其事地落在塞琳娜脸上,仔细端详了女孩五秒钟,后者眼神闪了闪。
雷温再次移开视线,他余光看见塞琳娜低下脑袋。在几分钟舒服的沉默后,他们再次对视上。这回,雷温松了松领带,他有点紧张,但是对方僵硬的身体告诉自己相同的答案。
——紧张不安,达成——
“没有问题?”雷温友好一笑。
“看上去没有,但是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实验,我觉得让帕西诺教授检查下会更安全。”塞琳娜小心翼翼地说,她语气中的不确定都让雷温觉得很愉快。
“福灵剂可不是会让教授愉快的东西,”雷温把下巴抵在魔杖尖上,“我渴望它能给我带来一整天的好运气,因为有特别想要见到的女孩。”他平静地补充,“顺利的话,还可以邀请对方成为我的舞伴。”
“那你应该靠着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依靠这个。”塞琳娜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她的语气带着不满。
“她如果知道,大概也会说和你一样的话。”雷温装出一副沮丧的表情,“或许比你更生气也说不准。”
“我不知道学长你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追求女孩子。”塞琳娜皱起鼻子,看上去其实很可爱,雷温心想,但他的表情完全没有泄露半分情绪,女巫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谣言或许是假的,但是学长的表现太糟糕了。”
雷温眯起眼睛,他微微前倾看着塞琳娜的眼睛,对方眼里复杂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轻笑出来,仿佛所有的负担都卸下了似的。他试探着向女孩伸出带着手套的右手,在接过福灵剂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擦过塞琳娜的手背。
——手脚冰凉,达成——
塞琳娜疑惑地看着雷温,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挑着这个时间点露出笑容。
“迷人的女士,愿意在即将到来的晚会赏我一支舞么?”雷温风淡云轻地笑着,他漂亮的紫罗兰眼睛跳跃着愉快的光芒,“那我就不需要试探福灵剂的效果了。”
塞琳娜显然没想到对方嘴里的女孩是指自己,她短暂愣怔了片刻。
“被猫吃了舌头,塞琳娜?”雷温欢快地说,他喜欢塞琳娜呼吸滞住的样子,浓密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颤动在美丽的紫水晶上,她苍白的皮肤带上微红的色彩,看上去整个人都鲜活起来。这让她平易近人多了。
女孩嘴角上扬起来,即使细微也足够让他雀跃。
雷温后退一步,把目光从塞琳娜漂亮精致的唇形上挪开,梅林知道他有多想亲吻女孩,还不是时候,他可以逼近猎物但没有吓跑的打算。
雷温用可以清楚看见的速度慢慢把手伸到塞琳娜面前,后者犹豫片刻后把自己的手叠在男孩稍大的手掌上,雷温把女孩的手轻轻提到唇边,就像是对着易碎的宝物一样,隔着柔滑的布料在无名指上落下轻吻,他能感受到指尖贴合的地方塞琳娜的脉搏在蹦跳着。
——心跳加快,达成——
“Gute nacht。”
从这一刻起,塞琳娜就是雷温的福灵剂。
1886字,发在第一章之前。
雨。
Evanna握了握手中的黑色雨伞,垂着脑袋小心地给自己的双脚施了个防滑咒。对角巷湿漉的地板拥有着令人惊讶的滑腻程度,她已经见到了好几个不小心滑倒的倒霉蛋了,她可不想和他们一样。这一点都不斯莱特林。
Um……?Fitzroy?
当她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看到了Road Fitzroy站在莱丽思魔药材料店的门口,那是个长她一个学年的棕红色头发。他看着似乎越下越大的雨,绿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些苦恼,不过他的脸整天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Evanna也不知道那抹忧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但她的好奇心驱使了她走了过去。
也许……这不太斯莱特林。但她总感觉自己需要走过去。。
“Fitzory?”棕红色脑袋突然听到了一个轻软的声音。他不认得这个声音,但纯血良好的礼仪让他朝声源望了过去。
什么也没有?
“低一下头。”那个声音夹杂着无奈。棕红色脑袋终于低下了,看到穿着常服的Evanna他的绿眸闪过了些许惊讶,但很快归于平静。
Evanna Ranzell。他快速回想了一下这个灰眼女孩,她似乎因为是私生子不太受欢迎,但Fitzory不太在乎这个,他知道面前的金色脑袋魔药很好,这足以让他与她和平相处。
但……?并没有熟到打招呼的地步?
“你看起来需要帮助。”Evanna在Fitzroy试图给她一个疑问的视线前飞快解释了一下。然后在下一个问题抛出前飞快地说,“我的直觉,闭嘴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想回答。”
沉默了一小会儿,男孩扶了扶眼镜,棕红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该知道,好奇心十分地不斯莱特林。”
Evanna看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她翻了翻眼睛。
噢梅林的袜子……她主动挪了她的屁股到这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居然说她的行为十分地不斯莱特林?[虽然Ev自己也这么认为]
“好——的。”她拖长了自己的声音,“如果尊敬的Fitzory先生并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那么,愚蠢的,一点都不斯莱特林的,好奇心旺盛的Ranzell就先行告退了。”
Fitzory看着金发姑娘撇着嘴怒气冲冲地进了魔药材料店,冷峻的脸庞在几分钟之后变得有些懊恼。
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
Evanna在进店之后几分钟就后悔了。梅林,她表现地就像个没吃到糖果的小女孩,而事情只是棕红色的男孩没有完完全全理解她的意思,并以此指出她不像个斯莱特林。
哦,Ev,这完全没什么问题。他是对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感觉糟透了。都怪这活见鬼的天气,还有这活见鬼的雨伞,没能阻止豆大的雨水进入她的大脑。
“17个加隆,亲爱的。”
她从空间袋取出了17个加隆,然后将母亲要的东西丢进了空间袋里。
Well,Evanna,至少你今天完成了你的任务。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回家然后将愚蠢的那个Evanna扼死,然后你又可以无忧无虑了不是吗?
出门时,她对门边镜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假笑。
可门外的人明显不打算放过她。
她一出门,一个阴影就覆盖住了她,身高的差距使得Evanna感觉自己备受压迫,她抬起头来,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几分钟前让她情绪失控的男孩。
“Ranzell,刚刚,我不是故意的,”面前的男孩虽然面容还是与之前一般冷静,但有了一丝歉意,“你总该听过,我不太会说话。”
“Fitzory,”Evanna感觉刚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被男孩的言语撞烂了,“ewwwwwww,我假设,这并没有什么。”
“不,这当然是件[事情],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感到情绪不好。”
“噢梅林我当然没有。”
“……”Evanna看到Road Fitzory质疑的目光,几乎想即刻拿出自己的魔杖给自己来个“阿瓦达索命”。
梅林的蕾丝内裤!为什么她要下意识的睁眼说瞎话!
“……好吧。你没有,”Fitzory干巴巴地说道,“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点。”
Evanna在脑内也即刻想给对面的男孩来个死咒了。
他们在下雨声静默了许久。
“Ranzell,其实我的确需要帮助。”男孩首先打破了沉默,他侧头看了看金色脑袋。嘴唇抿了起来,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
“我想去丽痕书店,但我的雨伞弄丢了。但我不想湿着头发回家,所以我在这里。”
Evanna眨巴着眼睛突然意识到男孩在和她解释,然后听到这几句乏味地,不带一点情感色彩的话语之后,心情突然欢快了起来。
她打开雨伞,率先走进雨里,然后回头,微微勾起了嘴角。
“Fitzory学长,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丽痕书店吗?有些书太高了,我够不着。”
显而易见地,Fitzory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他走进了伞下,相当绅士地接过了伞。Evanna体贴地给他也施了一个防滑咒,男孩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并没有言语。不过Evanna能感觉得到他虽然还是一副冷静的面庞,但气场也相较温和了不止一点
“你可以叫我Road。”
“嗯,那么我就是Ev了。”
“EV,”Evanna感到身边的棕红发高个子停顿了一下。
“你的理由真蹩脚。”
“……”
雨水仍在哗啦哗啦地下着,各种形态的雨伞在湿滑的对角巷里绽开。水柱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慢慢汇聚成了一面面水镜,反映出一个又一个画面。其中一面镜子上,棕红发色的男孩与金发的女孩行走在一把黑色的伞下,黑色的斗篷在接地的地方微微飘起,以免被雨水浸湿。
他们渐行渐远,直到那面水镜再也照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