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系列同人企划四期招生中,微博与ELF双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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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人设纸投递截止时间7.19.
4.
“...小姑娘.....”体长接近15厘米的捕鸟毛蛛兀自爬上摊开后就再没被翻动的古代魔文课本,挥舞着自己毛茸茸的几条长附肢,语气幽幽接着发问:“...告诉老爷子...是什么让你在莉莉丝的课上...还能如此分心?”
午后两点的二年级古代魔文课。
几声强忍住的抽吸让沉闷压抑的气氛在瞬间跌至零度。
“……”乔安娜望着本不该说话的蜘蛛,不敢作声,只能看着超出喜爱范围的家养宠物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一切都要变得更尴尬之前,坐在她身边的凡妮莎因为恐惧发出的尖叫及时拯救了这一切,这也使得教室中其他学生因为恐惧,或是单纯想要添乱的跟着大叫起来。“课堂气氛”终于热闹,而自称老爷子的蜘蛛对这一连串后续很是开心,甚至故意表现出受到惊吓的样子,气势汹汹的向着凡妮莎迈动足肢,引得女孩儿叫得更大声。
“好了阿兰,别在我上课的时候吓唬学生玩。”
穿着暗紫色洋装的女孩儿走到乔安娜面前,伸手捧起毛蜘蛛——她的宠物,重新将它抬手放回自己的头顶,这个过程中平静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蜘蛛哼着旋律奇怪的曲子,温顺的趴在女孩儿发间不再动弹。
接着,女孩儿对吵闹的学生们挥了挥手,噪音戛然而止。
如果不是穿着那件教授们普遍会选择的质地上乘的黑色外袍,大概没有人会相信身形与一年级新生没有差别的莉莉丝 · 奥什尼亚 · 莫洛托夫会是教授行列中的一员(尽管大多时候穿着袍子也更像是就读学生),并担任着古代魔文课的教育工作。
【学生会自然亲近各家院长,倾慕其他课程教授,但必然是对莉莉丝恐惧至极。】的传闻一点不假。
“别有下次。”莉莉丝的声音很轻,却透露着不耐烦的情绪,且不打算对这次课堂骚动做任何评价的继续上课。被施了魔法的粉笔重新写起了板书。
气氛又回到了最初,但乔安娜依然无法专心。几番纠结后她下定决心举起手,第二次打断了教授,带着歉意的看着比自己还要矮一些的小教授,后背发凉。“对不起教授....我不太舒服,可以去医疗翼么?”
于是二年级的女孩看到了莉莉丝教授微怒的脸上有那么一个瞬间闪过包含【去医疗翼找夏普看病?姑娘你真勇敢。】深意的微妙笑容。
在教授的默许下,乔安娜收拾好用具快步离开教室。
5.
艾珀躺在病床上,轻轻叹气。
校长已经离开许久,诺拉教授因为课程安排不得不回归岗位,夏普先生忙着为学生做心理辅导也先走一步。
偌大的医疗翼这时只剩下他一个人,窗外偶尔有鸽子飞过留下翅膀拍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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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停课两周,诺拉教授的一个月禁闭以及本学年将定期接受夏普教授的心理辅导。】
尽管艾珀已经做好了接受会被开除出校,甚至是折断魔杖的一系列心理准备,但当校长提议的惩戒方式比起他自己预计的结果从轻发落了不知几倍后,恐惧感与没由来的安心感才一起涌现,提醒着艾珀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能够全然承受加之于自身的一切。
“霍格沃茨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着重)就放弃一个有天赋的学生毕竟,”怀特女士优雅的挽好发髻在床边坐下,带着怜爱的神情注视着他:“有些家境,有些人事是我们从出生就无法选择的。但往往是在这之外,可被选择的部分,决定了我们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当时在场的其他学生都已经签下了一份带着强大魔咒的契约书,并且向我保证不会将这件‘教学事故’的详细说给其他人听。包括他们的父母。”
诺拉教授向艾珀笑着摆摆手,对于校长口中的“教学事故”俨然是决定承担全责。
“日后也将由夏普先生进行必要的心理辅导,分开进行。”
夏普先生没有异议的点点头。
“遗憾的是,”怀特女士的声音变得更加平和,具有安抚性,却让艾珀刚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提起来。“我们不得不将这次事件的详情告知你的母亲。”
“她有权知道,也必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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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透了。
喉间发出了短促的痛苦声,艾珀紧紧闭上眼睛在病床上不断翻身。
仅有13岁的少年在尝试了所有方法哀求校长以及其他两位教授后,仍然没有改变母亲即将收到信件的残酷现实。
焦虑让他没法继续躺在床上等待,艾珀决定再好好跟校长谈谈。抱着这样强烈的想法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快步离开了医疗翼。
但他显然是忘记了霍格沃茨的城堡内还隐藏着对他来说最大的敌人。
于是艾珀在疾走了一段时间,再次回到医疗翼门前后不得不悲伤的认清事实:
他迷路了。
6.
“你问弗里德里希?”夏普看着还在大口喘气的小姑娘,顺手递过去一小杯南瓜汁,“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吧,我刚刚不在这里所以不清楚他什么时间走的。”
“他...还好么?”
乔安娜接过杯子低声道谢,话中是三分失落七分担心。
“不怎么样,濒临开除。”夏普看着女孩呛了一口猛烈的咳嗽起来,略带怀疑的蹙眉:“你也是当时在场的学生之一?”
乔安娜摇了摇头,又飞快的点点头:“路德教授的草药课提前结束,我去找多萝西学姐的时候刚好看到的.....“ 说谎并不是她所擅长的,但乔安娜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可怕了,他怎么能......”
夏普摆了摆手示意女孩儿不用勉强自己回忆下去,这让她松了口气。
“停课两周,外加禁闭跟辅导而已,比起开除好太多了。”
“那就好...”
“...你比你的同学都要更关心他,”又一次替乔安娜蓄满了南瓜汁后夏普有些了然,“虽然不反对早恋,不过你的小男朋友这次确实是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乔安娜红了红脸,没有反驳。
“如果你想找他的话,我建议你去校长办公室看看说不定会有结果。”
离开前夏普先生的好意提醒反倒让乔安娜担心起了另一件事: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每到特定的时间就会自行移动。还有许多的门,以及墙壁上同样会随时移动去别处的画像人物。
医疗翼的位置在城堡二楼,而校长的办公室则是在八楼。
那个令她在意的男孩子真的有办法找得到么...
7.
事实证明艾珀是真的找不到。
虽然这已经是他入学的第三个年头,但受严重的室内识路障碍影响,至今艾珀都无法像同级的其他学生那样熟悉霍格沃茨中的每一条路.....至少是大部分的路。三年的时间为了克服这个问题艾珀尝试过很多办法,尽管想法很好却都在附有生命的城堡内以失败告终。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就在他的左手边,这让艾珀很清楚自己终于是离校长的办公室不远。但当他第三次看见休息室前胖妇人的画像后,男孩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那么可笑。一下午的时间都在磕绊中度过,希望能够阻止的事情不出意外地已经没有机会挽救了,疲惫的感觉翻涌,几步之遥的休息室却让他恐惧。
艾珀不敢想象当那些目睹了自己施展黑魔法全过程的同级再与他相遇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强烈的疏离感让他第一次不愿靠近那里,想要远远躲开。
“所以,不管哪里都好,给我一个可以自己呆着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吧...”
背靠着的墙体像是听懂了男孩的愿望,发出声响向后移动。接着,墙上凸显出一扇非常光滑的门,铜把手刻制的十分精美。艾珀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存戒备,但最终还是选择拉开了门。
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面点着火把,像地下教室里的一样,区别只有屋顶那被施了魔法呈现的浩瀚星空。墙边是一溜木书架,地上没有椅子,但放着缎面的大坐垫。屋子另一头的架子上摆着窥镜、探密器等各种仪器,还有一面有裂缝的巨大镜子。
艾珀坐在柔软的垫子上,仰着头去看那美得不真切的星群。他已经不愿再去想象妈妈收到校长的信件时会有如何反应,在知道自己的儿子擅自学习了她一直来明令禁止的黑魔法后会是如何反应,知道儿子用黑魔法“杀掉”那个人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啊...不错的资质,只要稍待发掘就会变的璀璨。灵活的头脑,储存了很多东西,像个拉文克劳。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野心,属于斯莱特林的野心。想要改变,想要挣脱,变得强大..很好很好......嗯?你说格兰芬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真的要放弃斯莱特林能带给你的未来么?.....既然如此..】
【格兰芬多!】
分院帽说过的话不合时宜的被想起,那时的自己仅仅是因为妈妈说起希望自己可以进入格兰芬多的期待神情,没有犹豫的成为“雄狮”,而现在,艾珀认真地在思考要不要面对自己真的违背了意志,做了错误选择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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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最后一部分甜回来的但我懒得写了【】靠女票画图补完吧(蜡烛
字数:3756.
1895字
洛丹翻了个身,假装自己双耳失聪。门外的马尔西安正不断发出近乎抓狂的吼叫,那声音活像争霸赛第一场时的火龙。不过他已经反锁了房门,马尔西安是不可能闯进来的——即使是骄傲的马尔西安·欧洛温,也得在“家中禁用魔法列表”面前乖乖低头。
梅林的胡子啊!洛丹咒骂道。他只是想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多睡一会儿罢了。这可是关系到他接下来一个学年精神状态的重要工作,“我已经六年级了!”他咆哮道,“不需要别人叫我起床!”
“那你就自觉一点!”马尔西安用更大的声音反击,“别以为爸妈不在家你就能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呸。“六点起床?你要了我的命!”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作息表,用漂亮的英文一丝不苟地写在羊皮纸上,像锁住手脚的镣铐。
门外突然安静下来。洛丹敏捷地翻身下床,他必须尽快找到魔杖。说不定马尔西安正在门外准备一个“粉身碎骨”。不,不会的。他使劲把这个念头驱逐出境。马尔西安是个和父亲一样一丝不苟的人,他绝不会违反家规。
可这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听着,洛丹·欧洛温。”马尔西安的语调平缓下来。洛丹揣测这是一场骗局,就像塞壬会唱着优美的歌儿吸引无辜的航海者,“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
“已经被魔法部看中了——”洛丹拖长了调子回答,让自己显得有气无力。可他已经攥紧了魔杖,无数条咒语在脑中飞驰。马尔西安是条狡猾的火龙,比中国火球更危险。
门外再次安静下来。这一次是死一般的寂静,像是马尔西安离开了,“我知道你要带我去做什么。”洛丹试探地说道,“你无非是想当时父亲带你去魔法部那样……”
“温莎姑母死了,你还记得吗?”马尔西安的声音飘进来,“她是个伟大的人。”
洛丹怔住了,“所以呢?”
那件事的发生已是将近半年前。半年前,一场危机爆发于英国魔法世界的黑暗面,数名魔法部最优秀的战士身死于其中。洛丹只对其中一些传说有所耳闻,而那些传言就像泡沫般虚幻。那位神秘的斯布洛拉斯·霍姆斯也未曾给予他更多信息。但是温莎·欧洛温的尸体是确确凿凿在眼前的。
“我转到魔法法律执行司了。”马尔西安竟显得有些犹豫,“……我现在是一名傲罗。”
“……所以你想——”洛丹简单思考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让我也进入魔法部,这样子如果……”他踌躇起来——要是直接说出来,那未免也太过残忍。
反倒是马尔西安不以为意,“父亲也快退休了。如果哪天我死了,我们家好歹还可以有个人在魔法部。”
“……让我考虑一下。”
洛丹艰难地开口。他走上前打开门,看到马尔西安手中握着一封信,“你考虑一下吧。”洛丹手忙脚乱地接住他丢上来的信,边回话道:“但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马尔西安点点头,“今天是我第一次会议,我先走了。”他瞪了洛丹一眼,让他浑身发毛,“别在家里捣乱,听到没?照顾好弟弟们。”
马尔西安走后,洛丹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谁会在假期给他写信?他带着疑问取出其中的信纸。薄薄的信纸被细致地对折起来。将其展开,洛丹看到了令他自愧弗如的漂亮的手写体,落款是个德国名字。这封信来自维勒赫姆·约翰·冯·赫伯特——他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洛丹耸耸肩,“这家伙要回德国了?”他扫了一眼内容,略微有些惊讶。但内容一定不止这些,他根据他对老友的了解揣测,赫伯特不是那种用一封长信来说一件简单事情的人。
“亲爱的洛丹……”他开始从头读这封信,“近来可好?三强争霸赛之后……略过。”他干脆地下移视线,“我的一名朋友——他是我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在斯莱特林就读。这个假期过后即将升入五年级……”
于是,一连串的信息开始刻入洛丹的大脑。
马丁·考夫曼·施林,德国人,和赫伯特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父母是德姆斯特朗毕业的巫师(洛丹嗤笑一声),九岁的时候跟着父母来了英国,于是一年级开始就就读于霍格沃茨。原本可以进入拉文克劳,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分进了斯莱特林。
接下来的内容是描述这位施林先生的性格,但洛丹并不在意赫伯特的描述是怎样的,因为不同的人会对同一个人产生不同的看法。
令他比较不爽的,只是他要去和这个“德姆斯特朗的孩子”打交道而已。
洛丹仍记得三强争霸赛决赛时,与利奥伯德的那场决斗。恶魔一般的火焰围困住他,仿若置身炼狱的高热险些将他焚尽。若非他当时用冰冻咒保护自己,恐怕早已变成一堆灰了。
从此洛丹对德姆斯特朗的人都没有好感。
“不过……”他摩挲着下巴。照顾好他是来自老友的请求,如果拒绝也不太好……更何况对方还是霍格沃茨的人。在霍格沃茨长大,“总会好一点吧?”他充满不信任地揣测道。
明天就是去车站的日子……洛丹抬起头,低矮的天花板就像棺材板,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本以为六年级会是什么麻烦都没有的、轻松的一年,“真麻烦……”他嫌弃地咕哝道,走出房间。弟弟们打闹的声音立即钻进他的耳朵里,像一声声炸雷。
“梅林啊……饶了我吧。”他对自己使用了“声音洪亮”,然后深呼吸一口,用他能达到的最大声音喊道:
“克莱因!给我滚去收拾东西!麦比乌斯!给我安静,吃饭去!”
字数3391
HWM4第二章
如果要问我说,在魔法界读书最爱的一件事是什么,我想我并不会觉得是骑着傻帽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地打球,也不会是放癞蛤蟆进锅然后煮一些给人喝的药水出来。前者太累,后者嘛......也太累。而我最看重的口腹之欲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没有不被满足过的一天,更何况是在(天堂般的)霍格沃茨。所以我最爱的,大概要数“霍格莫德日”了。
......对我知道很普通,但爱逛街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当然也包括我。而没有逛过霍格莫德的人,是不会懂得它的美妙的。这是个干净整洁的小村落,和世界上所有我去过的地方都不一样。什么蜂蜜公爵糖果店啦,尖叫棚屋啦,三把扫帚酒吧啦很多很多好玩儿的地方都在这里。不过当然肯定不止有这些东西,最重要的是当我在十一岁时第一次踏上这个地界儿的时候,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好香。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对味道天生就很敏感。霍格莫德这个地方弥漫着一股我说不上来但就是让人心生喜欢的味道,或许是罗勒叶加上三倍的芝士再加上番茄酱的香气?
......哦好吧,我看见街角的披萨店了。
进了霍格沃茨之后,我也从学长学姐那里听说了所谓“霍格莫德日”的东西,只可惜三年级以下不能去,虽然放假的日子里也会约着几个同伴去浪一浪,但总是没有上课期间出去玩来得爽。
很久以后我才懂得,这就是为何麻瓜界的学生如此热爱春游的原因啊。
四年级刚开学不久,我们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次霍格莫德日。
一二年级的学弟学妹们没办法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去到学校外面,于是他们早早地就在教授的指挥下去操场旁边的小型迷宫里探险了。我们排好队伍,一一坐上了火车,火车轰鸣着拉出长长的雾气,最终停在了霍格莫德车站的门口。
到处都是人,已经有不少别的院的学生散布在各个店铺里闲逛。教授再三叮嘱了我们集合回校的时间,并告诉我们有些地方是不可以去的禁地,而后一声令下,所有人就都跟疯了的野狗一样的散开,我被一个三年级的学生撞了个踉跄,一抬头就看见了贝利亚学长正往这边走来。
他极其迅速地凑到我旁边:“德兰西!”然后又往我身旁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奇怪地问:“诶?小瓦尔呢?”
“......求你别提她。”我闷闷不乐地走向甜品店,边递给店员零钱边转过头回答,“和康维恩斯学长约会呢。诶诶诶别加那么多巧克力碎屑!啊......谢谢。”
这家甜筒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我舔了一口,餍足地想。
小瓦尔简直就是有了异性没人性的魔法界代表,之前还说好的要一起去猪头酒吧尝尝去年没敢喝的黄油啤酒来着,转眼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哦好吧其实她没忘,她还特意来跟我说了一下,我哇哇大哭。
贝利亚学长“噗”了一声,哥俩好地勾住我脖子:“那我们俩这同病相怜的,就一起逛呗?”
“行啊。”我伸长舌头绕着甜筒舔了一整圈,看着他微妙的表情砸吧砸吧嘴:
“你要不要也去买一个?”
“......有那么好吃吗?”
“特好吃。”
“我怎么觉得你吃什么都好吃。”
“你当我是猪吗?”我冲他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
“......算了那我去试试。”学长最终也还是没有经受住甜筒的诱惑,屁颠屁颠地也跑去买了一个。
霍格莫德村的人流熙熙攘攘,我们俩在路中央踌躇了一会儿,才决定先去猪头酒吧喝一喝我执念许久的黄油啤酒。
这个地方一如传说中的那样肮脏不堪,门把手上积着的厚厚油垢差点没让我直接破功甩手而去。但此时我又想起之前夜聊时学姐提起黄油啤酒时的向往神情,咬了咬牙,才又用手推开了门。
老旧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了不堪一击的吱呀声,一时间酒吧里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看向我们。他们每一个人都用七七八八的东西遮住脸,但从衣着来看有不少人是我们的同校同学。我和学长在进门之前就已经用面具遮好了自己的脸,为了更加确保自己不被认出来,我还把自己标志性的鸡腿坠子忍痛收了起来,凉粉也被再三告诫不准随便就探出头,看着他悲痛欲绝的小眼神儿我还象征性地心疼了一会儿呢。
“噗。”有个人在看见我们俩的时候就笑出了声,似乎是个蛇院的学生。贝利亚学长想也没想就扔过去一个白眼,随后我们找了个位子坐下,他小声地对我抱怨:
“就跟你说不要戴这个面具嘛!你看是不是被人笑了!”
我一脸满不在乎:“我爸说,人生就是要顶住各种各样的压力,学长你这样不行啊,唉。”
“可我觉得我人生中的压力不应该有带着一个粉红色的猪头面具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情况......”贝利亚学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快要哭了,“这样我还不如就原样出现呢。”
“那不行!”我顶着棕黄色的猴头面具,虽然面色非常严肃但是他其实并看不见,“这可是这里的规矩!更何况我们来的是猪头酒吧你不戴猪头面具戴什么。”
“那凭什么你就能戴猴子的!我不服!”他委屈地一指我的脸。
“.......咳,我这是去中国玩儿的时候买的,那个时候他们说这俩是一套,我就一起买了。”我话锋一转,恶狠狠地又说,“我不管!刚刚在门外问你的时候你还说随便的!随便就要服从调配!现在......现在反对无效。”
学长又委屈地欲言又止了好多次,发现好像还真没什么话可以拿来反驳我的,于是只好把气撒在毫不相干的事物上。他恶狠狠地一捶桌子,用力地起身,屁股底下的木椅和地面摩擦发出了惨烈刺耳的叫声。吧台里正懒洋洋地读着预言家日报的小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抬起头还没做出反应,就有两个杯子挟带着劲风砸在他面前:
“两杯黄油啤酒,麻,烦,了。”
贝利亚学长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的笑容简直要扭曲成打人柳。我早已在座位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那边远远飞来的两个眼刀都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忽视掉了。学长显然是还没释怀,拿了装好的啤酒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回来,重重地磕在我面前:
“快喝吧你就,我都不知道你的执念是从哪儿来的。”
我满脸笑嘻嘻地拿起自备的大酒杯抿了一口,小麦的清香和黄油的醇厚就直直地从嘴里毫不客气的一拥而入,然后在我的后鼻腔里跳起了探戈。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像猫一样满足的咕噜咕噜声,嘴一刻没停过,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杯大号的啤酒就已经见了底。我又独自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味道,感觉还不够,便起身打算再去添一杯回来继续。
“......”怎么回事?
刚刚一直在喝酒还没感觉,现在一闲下来就感觉全身不对劲儿,就好像一直有个人在盯着你一样。我压抑住全身毛骨悚然的感觉,环视了一下酒吧四周。每个人都在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愣了愣,敛起探究的眼神,然后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了一个地方。
那双眼睛的主人很明显并没有反应过来,她(或者他?)有着一双与我相同颜色的翠绿眼睛,眼里是还未褪去的惊讶和慌张。我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似乎是个拉文克劳的女生。
猪头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将自己的脸蒙住了,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一种流行,而这个女生也不例外。她的面具看起来就很贵,与我脸上的这个猴头面具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档次。银质的半脸面具上还绘着玫瑰花的图案,又骚包又娘们儿兮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女孩子就绝对是Gay。
我想着,视线又顺着她的脸往下游移。
......啊,有胸....../w\
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看也看得差不多,我只当她是好奇才会看着我。刚想把视线移开再叫一杯啤酒,那边又响起一个声音:
“这位小姐的啤酒由我来付。”声音有掩盖过的痕迹,刻意压低了之后带着一些沙哑。我惊讶地转头看她,想着“天大地大有奶就是娘这一定是一个如花似玉胸又大人又好的好女孩”,眼睛一弯,冲她笑了一下。
我本来也没想过这有什么的,不就是笑一下嘛,我爸说天天笑才不会长褶子,你看比如我妈,可眼前的妹子却似乎被惊了一下,一副差点要跳起来的样子,没被面具遮住的那半边脸全部都红了,嘴唇还紧张的抿了抿。
......要不要这么害羞啊真是。
吧台里的小哥把我的杯子里倒满了啤酒,接过身边人递过去的零钱笑眯眯地说了声“多谢惠顾”,我沉思了一下,举起酒杯向她扬了扬:
“谢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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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之后我和贝利亚学长又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确定了接下去的目标是蜂蜜公爵糖果店之后就开始往那里慢腾腾地磨蹭。然而我们越往前走学长的表情就越微妙,大约五分钟以后他终于受不了了,凑近了些,低声对我说:
“哎,德兰西,你觉不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啊。”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我露出了反派的笑容。
沉吟半晌,我抬起手拍了拍学长的肩:
“我来解决。”
或许是人流量都被分散到不同的地方了,我们走着的那条街突然显得格外的空旷。霍格莫德村特有的披萨饼味儿像一条细细的线,顺着路的走向飘进我的脑子。我忽然猛地转身,将身后无处躲藏的人抓了个现行。她仍旧用没缓过来的惊讶眼神看我,我仍旧冲她笑了起来。
“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立顿?”
她楞了一下,随即大步向前走来。
我搂住她的胳膊,然后把嘴凑近她的耳边:
“谢谢你的啤酒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