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系列同人企划四期招生中,微博与ELF双平台。
具体请看企划书,报名请先私信。
学生人设纸投递截止时间7.19.
“博格特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可以呈现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任何形象。”
1.
升入三年级后,对艾珀来说除了即将可以自选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外,最为期待的要数由诺拉教授负责的黑魔法防御课。
在夏日的余热还没能完全离去的某天,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学生们终于是迎来了整个学年的第一节黑防课只是.....
小狮子们站在曾经熟悉的教室门前,相互对望。
“呃....这是原来的那个教室么?”
“我想是,大概。”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撤掉桌椅后变得更加空旷,只有诺拉教授独自站在教室中央,身旁放着的是一个破旧的衣柜....一个正在剧烈晃动,砰砰撞墙的衣柜。
“早上好孩子们,别傻愣着站在门口快进来。”年轻的教授向着门外不知所措的三年级生招招手,“要抓到这只博格特教授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的。”
不少人的眼睛在听到“博格特”时亮了起来,接着不再有顾虑的鱼贯而入。艾珀跟在人中间走进教室,决定认真地听着诺拉教授接下来要进行指导的每句话。
“那么在今年,你们将要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学会如何应对像博格特这样的黑魔法生物。
很多非魔法界人士的小孩可能见过博格特,以为它是'床底下的妖怪',而实际上博格特是魔法界的神奇生物,是一种变形的生物,它会看透你的内心,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
人越多,博格特便越好对付,因为它不知道该变成什么。”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简单的,但需要意志力。你们知道,真正吓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
接着诺拉教授抽出自己的魔杖,“请跟着我说……滑稽滑稽(Ridikuius)。”
“滑稽滑稽!”全员齐声。
“非常好!要保持这样的情绪去面对博格特变幻出的吓人东西。然后战胜它!”在诺拉教授的鼓舞下所有人都开始对着衣柜中的博格特跃跃欲试,“那么,各位靠后,留出一片空地—— 没错就是这样。”
“现在,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拿出一点时间来,想一想你最怕的是什么,再想象一下你怎样才能强迫它变成看上去可笑的东西。”
所有人都听话的向后退去,安静思考着自己害怕的东西,同时留出足够给诺拉教授表演“开场节目”的地方满心期待。他们看着教授举起自己的魔杖指向衣柜,慢慢走近,接着魔杖杖头迸射出一阵火花,火花打中了衣柜门的把手一个人影还未来得及完全走出衣柜就在诺拉教授大声的“滑稽滑稽!”中四散分裂。
“太狡猾了,我甚至没看到诺拉教授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艾珀听到有人这样小声交谈,也听到了有人对此赞同,但他并不觉得教授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如果诺拉教授在打开衣柜门的同时使用大脑封闭术,他们甚至看不到一个这样标准的毫无破绽的演示。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只博格特为了吓唬到更多的人不断变化,然而一声声的咒语还有轰然的笑声变得像枷锁般限制住这只起初还很吓人的东西。
变形发出的噼啪声响开始频率加快,从没了巨大腹部的八眼蜘蛛,到长出两个脑袋相互撕咬的响尾蛇,双腿被绷带打了蝴蝶结只能一蹦一摔的无头僵尸,还有刚起飞就挨个掉在地上的一窝吸血蝙蝠。
没一会儿这只博格特已经完全昏了头。
诺拉教授对这堂课上学生的表现很是满意,每当博格特陷入换乱不断变化再一一被学生们用咒语跟笑声击退时,年轻的女孩儿都会鼓起掌来丝毫不吝啬夸奖的词句,棕红色的马尾灵动的一甩一甩,被这份高昂的情绪感染的更鲜亮。
这确实是很棒的一节实践课,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夸张但自然的笑容。艾珀站在一个相对靠近的博格特的位置时不时笑出声,继而接着思考先前教授所说“令自己害怕”的东西该是什么。尽管这么想会让其他人不悦,但目前为止博格特变化出的“恐怖”艾珀对此尽数免疫。
怪力乱神的东西艾珀从来不信,未知的可怕怪物倒也还好。
如若非要说出最令他恐惧的东西,大概也只有……
“集中精神弗里德里希!”在男孩儿几乎要为自己所想到的颤抖起来时,诺拉教授热情,元气十足的声音及时让艾珀的思绪回到了课上,“那东西要到你那边了,给它点厉害尝尝!”
艾珀看着一颗还带着肉块的眼球缓缓向自己滚来拖出一条清晰血痕,接着完全静止在自己的可视范围内。血红色的瞳仁直直的注视着艾珀让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而就在下一秒艾珀清楚地看到,眼球的瞳色变成了与自己眼睛相同的深海蓝。
啪!博格特飞一样的钻回衣柜里甚至主动带上了那扇已经不怎么牢固的双开柜门,衣柜剧烈的摇晃起来,情景就像时间被倒退回全员刚刚走进这间教室。
仅安静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距离最近的学生首先大笑着调侃起艾珀冷冰冰的难看脸色竟然连依靠吓人为生的博格特都能吓退,而没能目睹全程的其他人也同样是满心好奇地伸着头朝着艾珀看了又看议论起来。
最意外的当属诺拉教授,显然她也没想到自己先前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的博格特会因为对一个学生的恐惧心甘情愿躲回衣柜。“看来这节课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孩子们,收拾好你们的东西。”
其他没能让博格特爆笑变形的的学生听了教授的话发出巨大的不满声音,埋怨的神情穿过阻碍直钉在吓跑了博格特的“罪魁祸首”脸上,边用最慢的速度把书籍,羊皮纸塞进包里表示抗议。
“下节课,下节课保证让每个人都跟博格特正面对……!”
“schere dich zum Teufe!!”
话音未落,一句浓厚低音的咆哮响彻整间教室,几乎要被晃动掉落的衣柜门猛然被巨力打开砸出声响。接着一个玻璃瓶样的物件从柜子的黑暗内层被狠狠扔出来砸在地上,清脆的响音跟溅落的锋利碎片吓得几个女生尖叫着躲闪。艾珀站在原先的位置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而玻璃瓶碎裂的准确位置那颗眼球刚刚仔细凝视过他的位置。被碎片误伤的脸颊开始向外泌出血液,有一处还是眼角,但艾珀依然没有做出任何自保,只是面如死灰的看着敞开的衣柜,不断发抖。
年轻的教授对这突然到来的变故大为惊讶。尽管从小在英国长大的诺拉并不如大多人认知中的德国人那样严谨刻板(甚至有人说过她与她双生哥哥的乐天性格该是意大利人才对),但这并不妨碍她完全听懂了那句粗俗的德语脏话是什么意思。又有几个听到动静的学生折回教室。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忘记呼吸引起的窒息感让孤立无助的男孩双眼犯花。艾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发生的一切,显然那只博格特已经洞悉了对他来说最大的恐惧是什么。衣柜又是一阵晃动,夹带着混乱的德语,一只干枯精瘦的手扒住了柜子边缘像是因为卡住而恼怒不止,接着腿也跨了出来,人类的形状开始从黑暗中浮现。
终于,那个艾珀最不想,也不该再见到的男人酒气熏天,摇晃着身体彻底出现在他面前。
蓬乱的棕发下是早已黯淡浑浊的蓝色眼睛。
“Eper...”
……
“滑稽滑稽(Ridikuius)!”
“神锋无影(Sectumsempra)!!!”
……
2.
午餐后的甜点是蔓越莓饼干与覆盆子鲜奶蛋糕,添上一杯口感甜和温润的茉莉红茶,这样的组合永远是乔安娜的心中最爱。
然而在今天,长桌上的全部食物不论看起来多么让人富有食欲,于二年级的女孩儿而言却是胃口全无。
当然,对小部分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学生也同样。
“灾难。”又一次放下用来吃布丁的小勺后,多萝西面色不佳的开口。
“多萝西,放过这件事吧...我已经再不想回忆起来。”哈特握紧自己的长袍摇了摇头显得非常不安,红红的眼睛带着泪珠宣布着还无法平复的心情。
“...他怎么能用那种......那种...”欧恩表情痛苦,尽管没有把想说的完全说明,身边的各位也都心知肚明。“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被送去见夏普先生了,可怜的孩子。不过是跟诺拉教授在一起,毕竟是黑防课上出的教学事故。没想到他还会的挺多~”贝利亚大概是围观了事件全部经过后唯一还能开开心心吃下午餐的人,轻快的语气即使是在感受了多萝西略带愤怒的目光责备后依旧未变:“ 喂,你们猜那个被分尸掉的男人究竟是谁?”
“用看的就知道肯定是麻瓜(贝利亚嫌弃的神情一闪而过),没想到艾珀还是个血统论拥护者?杀之后快,十分斯莱特林的作风。”
“你还有完没完了!”丁一扔掉手中的餐叉,对贝利亚的态度彻底愤怒。猛然提高声音带着全然不悦却在下一句出口时克制着压低:“别忘了我们几个人从校长办公室回来是去做什么,别让你的好奇心到处害人。”结尾时还带了一句意思不算好听的中文
“但或许他真的是个斯莱特林。”洛丹平静的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口中不再说话。
气氛开始变得比之前更差。
坐在旁边听完全部对话的乔安娜看着被自己一直拖在手中涂抹蓝莓酱的吐司,最终是犯恶心的把餐刀连带着吐司,果酱罐一同扔回盘子里看着它们消失,接着多出新的。
在女孩儿对面斜前方的位置,话题的中心人物,名叫艾珀 · 冯 · 弗里德里希的少年没有出现。
3.
“晚安父亲,圣诞节快乐。”
……
艾珀醒来时陷入了一阵短暂的记忆空白。好看的蓝眼睛盯着头顶的建筑装饰看了又看,好一阵时间后才与印象中学校的【医疗翼】对上号。
发生了什么?
我昏迷了,被送来【医疗翼】。
在昏过去前发生了什么?
我....“杀掉了”博格特,用了黑魔法。
用了一个,三年级学生本不该会施展的黑魔法,当着其他同级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面。
向自己提问的过程中艾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止一个人。但他动不了,就放弃了去看究竟都是谁在那里。盖在身上的被子很厚实,但是床并不如宿舍的那样舒服,只要试图活动一下身体就会连带出吱呀的声响。而这声响也很好的提醒到正在对话的人他已经醒来。
“老天,你感觉怎么样。”第一个出现在视野中的是诺拉教授,棕红色的头发像火一样让他觉得心暖,但教授担心的神情又让艾珀在心底增出了负罪感。诺拉教授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
第二个看见的是一直来负责【医疗翼】大小事务的夏普先生,尽管艾珀对于此人在学生间的风评多是不会听进心里,但眼下这样被摸来摸去确诊的动作着实让他有点不太舒服,“划伤都已经处理好了,其他的关节器官都没什么问题只要安心养着就好。”
男孩儿点头致谢,在诺拉教授的帮助下勉强坐起身子,然后他看到了整个【医疗翼】中最后的一个人。
艾玛 · 怀特
霍格沃茨魔法学院现任校长。
“我要被开除了对么。”艾珀眨了眨眼睛,决定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TBC—
·共3165字,我和我的和我的和我的精分玩的很高兴,实力拖家带口,感谢艾比和欧恩出境
新学期第二天的早餐时间,大礼堂里坐满了学生,分院仪式的余热尚在,加之对于新学期新课程新教授的无限好奇,整个大厅显得热闹极了,用餐期间总能听到学生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者些什么。
“好热闹呀,感觉就跟过年一样!”坎蒂丝一边用餐刀将桃子果酱均匀地涂抹在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白呼呼的炼奶吐司切片上,一边同坐在旁边的简说道。
简见坎蒂丝似乎很喜欢桃子果酱的样子,于是拿起一只干净的小勺从盛着果酱的透明玻璃瓶里舀出一小勺放进嘴里“好吃——”她捂着脸一副看起来十分幸福的样子,脸颊上的两团红晕显得她煞是可爱,像是夏天刚成熟的大水蜜桃一般“过年是……什么呀?”
“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哦——听说和我们这边的圣诞节差不多,预示着新的一年到来呢!”坎蒂丝将餐刀放在盘子里,轻轻咬了一口,也露出一副十分满足的表情“是菲斯学姐告诉我的哦,我在麻瓜世界生活的时候也有去过唐人街,我以前总是很好奇那些中国人是在庆祝什么呢!”她指着教授席那边的菲斯说道。
正好啃了一大口法棍的菲斯注意到坎蒂丝的动作后下意识地用手帕捂住嘴,然后慌忙地冲她挥了挥手。
坎蒂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重新拿起餐刀,用它从另一个透明的罐子里挑出一小坨苹果酱涂抹在刚才那片吐司上“苹果酱和桃子酱一起吃很好吃哦,这也是菲斯学姐告诉我的!”于是简也学着她那样,从盘子里取出一块吐司切片然后一半涂抹桃子酱,一半涂抹苹果酱,接着再一口咬下“简直是可以评上O的美味!”她舔了舔嘴角边粘上的面包屑,然后接着说道“如果再加上一点芒果酱呢?”
“可以试试?”
两个姑娘动作几乎同步地给面包抹上第三中果酱,然后一同用着期待的表情大口咬下“好像……有点甜呢?”她们互相看着彼此,尴尬地笑了笑。坎蒂丝又从盘子里拿出一篇吐司切片,盖在刚才涂满果酱的那块土司上“这样就好啦!”
“说起来心友你也是四年级的学生了哇,今年四年级第一堂课是什么?”
“是菲斯学姐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哦!”
早餐结束后距离上课还有一些准备时间,坎蒂丝穿越人群朝着格兰芬多长桌那边走去,并且顺利地在长桌旁找到了还没有走掉的多萝西和欧恩。
“姐姐早上好——”她蹦蹦跳跳的走到多萝西身边,冲表姐挥了挥手。
多萝西宠溺地揉了揉坎蒂丝的头毛“早啊,Candy,昨晚睡得好吗?”
“好着呢!”接着,她又一把抱住站在一旁的男友“欧恩欧恩——早上好!”全然无视了自家姐姐那副想要想将欧恩用目光千刀万剐的表情——又或者说,坎蒂丝是故意的也说不定呢?
欧恩看了看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坎蒂丝,又飞速用余光扫了扫站在他右手边的随时准备掏出魔杖的多萝西,情不自禁流了一身冷汗“早、早上好哇!”
“啊,欧恩你的刘海有点乱诶!”坎蒂丝一只手手搭在他肩膀上,拼命地踮起脚试图用另一只手去够到对方的刘海。
两个人之间靠的很近,然而可怜的艾布兰斯先生并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和女朋友之间的充满粉红色气泡的这几分钟,他可以感受到多萝西那锋利而炙热的目光,如同有人用钳子夹着一块被火烧的通红的烙铁悬在他头顶,而这块烙铁随时可能会掉下来砸中他,他觉得自己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但毕竟女朋友为大,他稍稍往前弯下了腰,让坎蒂丝可以轻松地碰到他的额头,就在气氛好得他都要忘记自己身后还有个多萝西的这一刻,突然有一根魔杖伸到他眼前。
“兰花盛开!”于是伴随着“噗”,这根魔杖顶端开了一朵花。
坎蒂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得往后一弹。
“什么呀……是艾比呀,你吓死我了……”她看着那个刘海长的盖住眼睛的格兰芬多同年级说道。
“嘿嘿,吓了一大跳吧,没想到是我吧!”艾比故意摇头晃脑地说道,两个马尾也一甩一甩的“我们走吧,快要上课了!”
坎蒂丝冲欧恩和多萝西挥了挥手,然后拉起艾比的手“嗯,走吧!”
“谢谢大家能按时来到我的课堂,今天我们的课题是了观察并解猫狸子。”年轻的女教授站在讲台上面带微笑,这是她开学的第一堂课“我将按照横排分为几个小组,每个小组的桌子上都放了一只猫狸子,他们之中有刚出生几周的幼崽,也有已经做了爷爷奶奶的老人家,希望在我讲完课之前大家不要随意逗弄他们。”
艾比高高地举起了她的手,并且在菲斯叫到她的名字前自己站起来提问道“教授教授,为什么我们不能去禁林里上课呀,我们不能观察囊毒豹呀,豹子也是猫科动物而且比猫狸子酷很多诶——”
“因为囊毒豹在魔法部的分类级别是XXXXX,它们被认定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之一。它们呼出的气体会引起致命的疾病,足以毁灭整个村庄,要想制服一直囊毒豹,得需要一百多个熟练的巫师联手才行。我怎么可以拿我可爱的学生们的生命开玩笑呢?”大家看着这名新来的教授,心想着,这还真是位好脾气的大人啊“好了,你可以坐下了,希望下次你能在我叫到你名字之后再站起来哦。”
菲斯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这里“虽然课题是非常简单,但还请大家一定不要觉得无聊而不听课。虽然我也很想给大家带一些更有意思的神奇生物过来,但考虑到大家才只有四年级,还不具备足够的自我保护能力,于是特意选了‘了解猫狸子’这种相对轻松一些的课题作为大家的开学第一课,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好了,那么让我们开始继续上课吧!”
“猫狸子的外貌与普通的猫有些许相似,但却又与猫不尽相同。大家可以看到,它们的耳朵特别大,身上有许多各式各样的斑点,尾巴与其说是猫,不如说更像是狮子。它们独来独往,偶尔也会攻击人……”
过了一会儿菲斯合上了课本,然后说道“好了,那么枯燥的知识串讲就到这里!接下来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间,你们可以近距离观察自己这组,或是别人组的猫狸子,但请记住,不要随意地对它们使用咒语,这不仅会让它们受伤,同样也会令你们陷入可能被攻击的危险境地。另外,今天的课后作业是每人写一篇不少于五百个单词的与这堂课课题相关的心得体验的文章,于下一次上课前交给我。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欢迎来向我提问,害羞的话可以将问题写进文章里,我一定会认真解答,当然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也可以告诉我,我会认真考虑的!”
“好了孩子们,那么接下来我要将时间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但切记,不可以在课堂上大声喧哗或者吃东西,当然也不可以擅自离开教室,有什么需要可以举手叫我。”
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学生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观察自己这一组的猫狸子,猜测她们的年龄、性别以及喜好。
“它可真可爱呀!”艾比笑盈盈地说道,让人不禁好奇她到底是怎么透过刘海看到猫狸子的长相的“让我来让它变得更可爱!”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魔杖,又朝周围望了望,确定菲斯教授不在自己身边后小声地念道“塔朗泰拉舞!”
小小只的猫狸子幼崽像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一样突然疯狂地跳起滑稽的踢踏舞,艾比在一旁咯咯直笑,小崽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放声大哭。坎蒂丝见状急忙也从衣兜里抽出自己的魔杖“终了停止!”这样,幼崽的小短腿才停止跳舞,它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显得很是无辜。
“速速变大!”
“速速缩小!”
“清水如泉!”
“清理一新!”
艾比仿佛适合坎蒂丝杠上了一般,她忙着捣蛋,坎蒂丝忙着收拾烂摊子。
“霹雳爆炸!”
“……”这下终于连坎蒂丝也没有办法了,艾比使出了一个他们还没有学过的魔咒,但好在这个魔咒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小崽没有爆炸,只是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小猫崽变成了爆炸头——这成功让小崽发出像是哭泣一样的呜咽声,也成功地将教授吸引了过来。
菲斯皱着眉头快速朝着三号小组的桌子这边走来,她神色凝重地抱起哭泣的猫狸子幼崽,连连对它使了好几个咒语才放下心来,又抱着它快速走到讲台前,轻轻将他放下。
所有人都看着教授,想象着这位好脾气的教授转过身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甚至有某几位不是格兰芬多的同学在心里期待着教授能够勃然大怒地给格兰芬多扣分。
但他们的愿望并没有能够如愿达成。
“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大家不要忘记写作业哦!”年轻的女教授面带微笑,双手十指交叉“然后还有一件事,从今天起,艾比与一二年级同学不得进入我的课堂!”
正文字数2022。
卡文了什么玩意都写不出来,发个文我就跑【喂】
我好心痛。
巫师的婚礼……学长打个商量,我们直接去魔法部领个证算了,就别办婚礼了吧qwq
第一段是接舞会后,第二段一年级毕业,第三段后日谈,第四段接求婚。
还有个婚后,日落之章让我明天写完QWQ估计也没多少了sad。
不加链接了,写的太烂不好意思加。连艾特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躺】
正文:
【什么叫‘驯养’呢?”
“这是已经早就被人遗忘了的事情,”狐狸说,“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联系’。”】
雷温亲吻了她。
那是一个真正的亲吻。
塞琳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地意识到了这一事实。
很奇怪的,没有不满,没有厌恶,这样的温度甚至没能让她生出推开的冲动。
是的没错,也许她真的下了一步错误的棋,可是——
“从一开始我就把整个人生压进去了。”
同样的,她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不是应该相信他这样的问题塞琳娜已经不想再问自己,因为塞琳娜已经明白,她想要相信的这种心情。
如果是这样,她同样也愿意回报他以一生。
想要相信一个人,想要去尝试着亲近一个人的心情,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黑发的少女握住掌心中血色的珍珠,黑暗中她的唇角扬起几不可查的弧度。
“Checkmate(将军)。”
你看,最后胜利的,是她不是吗?
塞琳娜洗了澡换了衣服写了会魔法史平复了一下心情,很奇怪的,她并没有激动,也没有不安。
她只是不由自主地在回应这样的感情,然后终有一天,尝试着学会爱这样的心情。
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跳跃着,仿佛什么温柔的情感在房间里蔓延,温暖且美。
后来再回想起,那感觉仿佛一生里等了半世未拆开的礼物终于揭露了它的面容,没有失望,一切都理所当然地发生了,完全没有违和感。
如何去爱一个人,她并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但如果那个人是雷温的话,她愿意去尝试。
她将红珍珠放进小小的玻璃瓶里收好,熄了灯。
一夜无梦。
窗外星光沉沉地掩入乌云中,大朵大朵的雪花轻柔地飘落,很快掩埋住这座古老城堡的尖顶。
开始下雪了。
明天要换厚手套了,塞琳娜这么想着,沉入了梦乡中。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说起来,学长还记得……”塞琳娜抱着书和雷温并肩走着,她说出了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舞会上扮演的角色是什么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雷温侧过头,他看见塞琳娜专注地看着地面,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般地说了下去。
“她化妆成的是福克斯。”塞琳娜不在意地说,“《小王子》里的狐狸,大概。啊,我说这个只是为了闲聊,不至于太过沉闷,如果不想听我可以换个话题。比如说今天的魔法史作业什么的。”
她转过头来注视着雷温的眼睛,眼神明亮而清澈,在这样的目光下雷温自然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是一本麻瓜的童话书,但是我小时候却很喜欢。”塞琳娜用朗诵诗歌的语气喃喃地说,“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 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这样的念白简直像是告白。
“谢谢您,学长,谢谢您的包容。等今年暑假开始,介意我上门拜访吗?”
晚霞的照耀下,她略显苍白透明的脸颊染上了红色,唇角露出的笑容全无阴霾。
“可以的……”雷温有些不自在一般将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随即他意识到了塞琳娜在说什么,怔忡了两秒之后,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后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当然,非常欢迎。”
不用说,塞琳娜今年的课程,除了飞行课拿了E以外,不出意料的全O。
【“应当非常耐心。”狐狸回答道,“开始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 微远些。我用眼角瞅着你,你什么也不要说。话语是误会的根源。但是,每天, 你坐得靠我更近些……”】
塞琳娜发现其实雷温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其耐心堪比当年她父亲,图书馆也好,实验也好,等她发现时,雷温已经用一种不动声色的方式入侵了她的生活。
仿佛一个耐心的猎手……这个比喻让她自己有点不愉快,但出乎意料地,她没有对这样的方式感到厌恶。
她本就是控制欲极强的人,这点上来说,她和雷温意外合拍也说不定。
女孩子抬起眼,抖动手腕往坩埚里撒了半勺月长石粉末,坩埚里冒着泡的液体一下子停止了沸腾,在塞琳娜的注视下渐渐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紫色来。
菖蒲的紫色,像是雷温的眼眸。
她拿起一旁的盛装魔药的瓶子,用魔杖指引液体流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过身,正对上雷温的视线。
塞琳娜是突然明白的,那时母亲的心情。
她收拾好东西,脱下手上的黑手套,笑着示意。
“一起走吗?雷温学长。”
雷温合上了手中的书籍,轻巧地握住了塞琳娜的手:“当然。”
【“仪式是什么?”小王子问道。
“这也是一种早已被人忘却了的事。”狐狸说,“它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 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还是和告白时候一样的话。塞琳娜,你愿意成为安纳布尔夫人么?”
“当然。”塞琳娜看着雷温挑起了眉,几乎露出一个冷笑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肯同意和你住在一起?”
“或者说。”她现在的身高已经五英尺半还要多,塞琳娜像初遇那般拽住了雷温的领结,不过这次他不用再弯下腰来。
“雷温·安纳布尔先生,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她甚至连疑问的语气都没用,笃定的歪着头微笑,注视着雷温的眼神甚至带着挑衅。
“哦,塞琳娜。”雷温苦笑着,他甚至顺手比划了一下,“我真怀念那时你仰视我的日子。”
“嗯。”塞琳娜点了点头,“我也挺怀念那时你对我低头的日子的。”
“……好吧,我可爱的安纳布尔夫人,答案除了‘我愿意’之外,还有会其他答案吗?”
【一旦你驯养了什么,就要对她负责,永远地负责。】
—FIN—
Ⅰ
最刺眼的东西是什么?
她将那厚重的窗帘拉上,雪尼尔麻料把刺透英国沉郁阴云的光线拒之窗外。偌大的房间陷入黑暗,她伸出手去只能隐约看见手的轮廓,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脏起伏的声音,如此清晰地在房间回荡,在这滩深不见底的死水上溅出水滴、漾开涟漪。
冰凉的信封躺在身旁。
她想象着自己自己的肋骨向内生长狠狠扎伤自己的内脏,她想象着自己的头发反向生长刺穿她的头骨沾染自己的脑浆,她想象着自己的肢体向内生长把自己的身体支撑出怪异之状,她想象着自己的眼珠反向生长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血液血管和骨头。
空气在她深呼吸之际疯狂涌进她的鼻腔,凉意刮过她的呼吸道闯入她的肺部。
摩挲着羊皮纸所做成的信封,带着细小纤绒和颗粒的异样光滑感,跳跃般地想起了蛇,那种光滑、冰冷、带着鳞片的生物,此刻它安静地待在你怀中,下一刻也许已经将它的尖利的齿刺入你的皮肤。她拾起掉落身旁的罂粟花冠带在自己头上起身旋转着到门前,睡裙的裙边高高扬起,弯出夸张的弧度。打开门正好倒在内森尼尔怀中:“小姐,您怎么又只穿着睡裙,您起床已经很久了吧?”世界于她依然是因旋转而眩晕之态,她仰起头冲他笑:“Nathaniel,给我一个吻如何?”
“这是您的请求?”他放任她依偎在自己怀中,腾出来的一只手抚在她的脸庞上,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你只需要给我回答。”
“我将满足您所有命令与愿望。”
温热的唇覆上之时炙热的舌也探了过来,她不做一点抵抗,甚至乖巧地将他放进自己的城池,任他尽情掠夺自己口中的津液,扫遍每一个角落,夺走她所有的空气,直至眩晕感再度袭来,男性的气息如此强势地扑面而来,他的鼻息打湿了她的鼻尖,他的双眸夺去她所有视线。
对十一岁的小姑娘也能下手,还真是扭曲变态的忠心。
待双唇分开气息平静后脱口而出的却是:“Nathaniel,你爱我吗?”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将那些发丝缠绕在他的指尖,轻笑出声:“那么,您需要我的爱吗?”她默不作声,内森尼尔想到什么般继续补充:“或者说,您需要爱吗?”
她第一次见他对自己作出反问,饶有兴味地向他设了一个小小的难题:“那你为何不猜一猜呢?”
“那就恕我冒昧作出我猜想的答案。”他停了一下再度启唇准备将那个单词从口中释放,她始终盯着他的唇形,在看到他张嘴之际就将食指抵在他的唇前阻止了他声音,示意他将自己抱起,将罂粟花冠转移到他的头上,在他柔软的发间落下一吻,轻声将话语送到他的耳边:“也许那是真实的答案,也许不是,无论我是否需要,那都不是对你我有用的答案,不是吗?那可是最虚伪的东西。”“呵……小姐您对于我,意外地坦然呢,比起对老爷和夫人还要坦然,明明在他们面前总是口是心非不是么?”“对于一个将我从小看到现在的人我有什么东西可以在他眼前隐瞒的么?”“没有呢。”“那么,现在我想要什么?”“再来一个吻,如何?”
——罂粟花的鲜红你喜欢么?
——罂粟花的香气你闻到了么?
——那就是地狱的芬芳。
Ⅱ
最刺眼的东西是什么?
“Grendel,你今天应该收到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了吧?”黑发的男人语气淡漠。
面前的男人和女人难得没有带伴且一齐出现在她的眼前,格兰戴尔甚至不知道是否应该将他们归于陌生人的行列,因为他们本应是她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是的,父亲大人。”
女人一刻也不曾将自己那双与格兰戴尔在她身上获得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的眼眸的视线离开自己淡金的长发:“那么,自己去对角巷购买入学物品也没有问题吧?”
“是的,母亲大人。”
将一切接受,那是生存下去的义务。
将一切接受,那将铺成前行的道路。
格兰戴尔能看见他们之间只依靠一点而维持着的羁绊——家族利益。
那里面甚至不包括她这个孩子。她的父母为她提供了所有她应得的生活条件,给了她所有她能够接受或者不能接受的高强度的英才教育,只有一种他们愿意与外面所有容貌姣好却毫无联系的人共享的东西吝啬地不愿分给她哪怕一点。
内森尼尔替她收拾好了所有行囊,提出与她一起去对角巷以方便帮她拿东西,却被断然拒绝。
她对照着所需物品列表清单买好了包括校服、书本、魔杖在内的东西。十四英寸、葡萄藤木、凤凰羽毛,稍微有点长了,但是没关系,她挺喜欢。
“小姐要不要考虑着买一个宠物呢?比如猫头鹰什么的就不错,可以通信。”
有谁需要她通信么?但她不反感内森尼尔这个建议,她随即寻到了一家宠物店,宠物店的门上系着别致的铃铛,随着她推开门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响声。店里有个淡金发色的女孩儿正趴在柜台上与一个女人聊天,看来是店主母女俩。这里的动物并没有全被整整齐齐关在笼子里,有些是在店里自由地跑动着。
“这位小姑娘想要一个宠物么?”女人温柔地开口询问这个独身一人的客人。
她将目光从这母女俩身上离开,去看周围的动物,货柜上有一只始终在乱窜的拥有火红皮毛的狐狸,但那狐狸始终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灵巧得很:“是的。”
“想要什么样的宠物呢?”
什么样的宠物?只要说出来就会有么?
“柔软的,光滑的,”格兰戴尔用手比划着,不知如何表达出动物软绵绵的触感,便用手做出轻轻挤压的动作希望对方可以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最好是……桀骜不驯一点的。”
想要温顺乖巧的,忠心的宠物。
女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在寻找合适这位客人的宠物,最后将目光与格兰戴尔停留在了同一处:“这只红狐狸怎么样?虽然有些调皮,却不会调皮捣蛋,而且应该会很忠诚?因为它也在看着你呢~而且说不定你正好需要这火一样的红色哦?”
格兰戴尔奇怪地看了店主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认为她需要火,温暖么?她不需要。
试着用手去抚摸那只红狐狸,原以为它会躲开,那狐狸却意外地安静了下来,乖巧地任由她抚摸,手感极好,柔软,顺滑,隔着皮肉也能够感受到血液的炽热和骨头的存在。
因为并不反感,所以干脆就决定是它了。
只是因为我没有耐心再去挑选罢了。格兰戴尔从店主手中接过那只红狐狸的时候这样说道。
Ⅲ
最刺眼的东西是什么?
无法拒绝内森尼尔非要送她上火车的执意只好让他跟着去。
在站台等待的时候她自嘲般对内森尼尔说:“Nathaniel,你看,周围的学生都是父母送来的呢,带管家来的,好像只有我一个吧?我要把你当作我的父母么?”
“只要是您的意愿,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她不知为何自己会有想笑的冲动:“得了吧Nathaniel,别想多了。”
搭上了那辆通往霍格沃兹的火车,买了一些零食,格兰戴尔把每一种都买了一些,因为并没有特别喜欢的,大概。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侠义,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分院帽一如她所闻的那样唠叨。
“除了斯莱特林哪里都可以。”
分院帽似乎早已猜到:“我就知道你会选择那里。”
然后格兰戴尔·格林伯德在分院帽极大的宣布声中分进了斯莱特林。
她到斯莱特林的学生席坐下,看着前面有些可能是情侣的高年级学生在窃窃私语,格兰戴尔回想起内森尼尔将她送走时的话:“无论小姐是否在那里找到自己所爱之人,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空气被不知名的存在夺去,世界在格兰戴尔面前变得忽明忽暗,陌生的窒息感将她淹没,她试图挣扎,挣脱这如牢笼般将她困住的无力感和窒息感,鸟儿的羽毛被细铁栏刮落了几根,但总算清醒了过来。
格兰戴尔厌恶地别开了头,将目光投向一片虚无,眼睛感到有些刺痛。
所谓的爱是虚伪的。
不过都是自我满足和相互索取。
最刺眼的东西,就是所谓的爱。
END
·共6004字,真的起不出有文化的标题了,于是随便找了首歌名儿(……)感觉自己十分睿智
“所以……你真的有在谈恋爱吗?”坎蒂丝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周围一点恋爱的气氛都没有!”
奥蒂蕾特摸了摸脖子“也不是只有像你和欧恩那样天天黏在一起才算恋爱的啊!”
“得了吧,从小就这样,一说到尴尬的话题你就用手摸脖子——”团子头的小姑娘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么,你们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唔……那大概是我让他不高兴了吧,没事,我能解决的。”
“你们天蝎座啊,办事情总喜欢迂回婉转,要我说,弄这些山路十八弯九曲十连环的又有什么意思呢?花时间又花精力,还未必能够达到预期效果——谈个恋爱搞得跟下棋一样,精打细算,步步计较,不累吗?”
“坎蒂丝,不快一点的话会赶不上路德教授的草药学的哦?”她停下来指了指手腕上并不存在的钟表“如果因为迟到而被处罚的话,就没有办法和欧恩约会了吧?”
坎蒂丝听后气呼呼地跺了跺脚,然后开口道“你呀……”之后有顿了顿,将本打算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吞回肚子里“那你自己解决,不要拖太久就好!”说完就抱起书本朝着草药学教室的方向跑去。
轻轻在门上叩击三下以后,便熟稔地将门把向右旋“我进了哦?”然后再轻轻地将门合上“教授下午好。”她看着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男人笑了笑。
秋日午后的阳光淡淡的,轻柔而和煦。光线开始带有几分透明的初秋的风微微拂过窗外已经快要变得金黄的树叶,也吹起了摊开的还未批改完的作业的一角。桌上刚泡好的红茶正冒着热气,透明的茶杯的内壁上挂满了水珠。
他也抬头看着她,笑了笑“你来啦,今天比平时晚一点。”
奥蒂蕾特很自觉地走过去,和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但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微妙的距离,约莫有一把尺那么长。
兰斯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一样,然后又愣了愣,想想还是换了个话题“今天我上课讲妖精叛乱的时候居然没有人睡着,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厉害——毕竟你都那么认真地备过课了,我就说不会有问题的嘛!”她察觉到刚才兰斯的那个小动作后也没有多加追问“所以说,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嘛!”
大概这就是坎蒂丝之前说过的“毫无恋爱的感觉”的样子了,只是像这样交换一天里的所见所闻,确实只要是稍微要好一点的朋友之间也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
“今天上占卜课的时候,尼夫教授教我们用水晶球占卜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不过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同学都失败了……”奥蒂蕾特将手里的茶杯放回到桌上的托盘里“教授你有想过未来的事情吗?唔,不是说明天或者后天,是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的事情这样!”
年轻的魔法史教授眨了眨眼,然后说道“二三十年后我都要四五十岁了,可能那个时候就死了吧?”
“啊?为什么?!你是有什么家族遗传病还是说呃……正常人寿命怎么样也得有个七八十年吧,加之如果用上魔法,活几百年都不是太大问题,为什么要这么早死啊?”她异常失态地睁大了眼睛略微不安地问道。
“四五十岁的时候都已经是一把年纪的老大叔一个了呀!”兰斯反倒是显得有些平静过头,就像不过是“明天天气如何”这样的无关紧要的话题“那样的话,奥蒂就不会继续喜欢我了吧?所以不如在那天来临之前,先死掉好了。”说着又呷了一口茶。
“才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啦!”奥蒂蕾特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约了花花还有事,我先走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要这样疏远呢?
兰斯笑了笑“路上小心。”
她在走廊上看着手心上凹陷下去的红色指甲印叹了口气,怂包,太难看了。
第二天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破天荒的,一向将学生们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年轻的女教授竟然主动与校长协商,并获得了在课上带学生去禁林或校内其他地方观察野生的神奇生物的许可,这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好了孩子们,如果记住了并保证能遵守我刚才说的规则的话,就把你们手上的无趣的课本放下,等活动结束之后再回到教室里来拿!”
不过虽然说是去禁林参观,他们也只是被允许在林子里前面一部分与一些危险度数不太高的神奇生物互动,但与在教室里看着课本和图画,空洞地想象着那些具有较高危险性的神奇生物来说,这样也算是十分有意思了——权当做是一场短暂的秋游吧!
王花花面对报丧女妖露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后,她躲在奥蒂蕾特的身后说道“天呐这只女妖哭得实在太凄惨了吧……简直哭得我头都要炸裂了!”
紧接着一阵真正让人心碎的叫声从学生们的头顶上传过来,一只神情哀伤,全身呈绿色光泽的瘦小黑鸟正展翅飞翔。
“估计是要下雨了啊……”奥蒂蕾特看着那只外形有点儿像是营养不良的小秃鹫的卜鸟说道。
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只身体圆滚滚的像一个大皮球一样的,全身覆盖着绒毛的鸟正滑稽地从灌木丛里走出来。它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赢得了不少女同学的喜欢,也有几个男生企图去抓住这只无辜的小可怜证,以证明自己的英勇。但很显然,这个计划最后必然是以失败告终,那只鸟在察觉到危险后飞一般地跑走了,是的,它并不会飞行。
这样看起来,明天是要下大雨了,奥蒂蕾特这么想到。
活动结束后,菲斯给奥蒂蕾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等下去自己的办公室一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最近好像很容易就跑到教授们的办公室去做客喝茶,但是和菲斯教授,这就已经是第三次了,不知道和教授们喝茶是不是可以让自己的O.W.Ls考试分数比平时再高一丢丢呢?
“奥蒂,你知道你们院七年级的那位杜波瓦先生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菲斯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这可真是吃了一惊啊!女性特有的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八卦的味道。
“您是说郁特学长吗?”她饶有兴致地盯着菲斯的双眼“郁特学长的话,虽然看起来总是板着一张扑克脸,冷冰冰的不太好接触的样子,其实只是不大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并不是什么总在生气的坏人角色。教授您对他有兴趣吗?”
菲斯吓得一口茶就给呛住了,连忙摆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之前有学生在我的课堂上胡闹,然后他帮忙制止了。我昨天整理名单的时候发现,他没有交上一次的作业,但是在我的印象里他并不是那种会贪玩偷懒到不交作业地步的孩子,所以就想问问你……”
奥蒂蕾特金色的眼珠子“滴流滴流”地转了几圈,她猛然想起之前郁特和马修曾经凑在一起神神秘秘地嘀咕些什么,事后问起马修,他也拒不回答——她很快就猜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东西,于是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教授您既然这么好奇,为什么不亲自问问他呢?兴许他是遇上了什么难题也说不定呢?”她凑近了些继续说道“需要我帮教授把他请到这里来吗?”
菲斯低头思考了一下“唔……那就麻烦你了!”紧接着又话锋一转“奥蒂你觉得今天的活动怎么样?”
“环节生动,内容充实,神奇生物们真的都挺神奇……”很显然,她的心思已经飞到了八卦上面,根本只是随口应付一下菲斯现在的这个问题“啊,还有!我觉得明天会下大雨!”
“嗯?因为今天看到了卜鸟吗?”
“不只是因为这个!今天我们不是还看到了球遁鸟嘛……!”
菲斯眨了眨眼然后问道“这又关球遁鸟什么事呢……?”
“唔……球遁鸟又被麻瓜们叫做渡渡鸟啦!”奥蒂蕾特向菲斯解释道“教授您看过一本叫做《爱丽丝梦游仙境》的麻瓜童话书吗?渡渡鸟第一次在里面出场,是在第二章的时候,那一章的标题是……”
“是《眼泪的池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没等她说完,菲斯便抢先回答道“我小时候在麻瓜世界里生活过七八年,这些我还是知道的……于是呢?你凭什么说看到了渡渡鸟就能够猜测明天要下大雨?”
奥蒂蕾特继续说道“是因为爱丽丝哭出了一个池塘,于是渡渡鸟才会出现的嘛……所以我从小就认为,如果渡渡鸟出现了的话,一定会下雨,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哈哈哈哈……加上今天又看到了卜鸟,所以我推断明天一定会下大雨!”
“那你还记得第三章的标题吗?”
“当然记得了,是叫《一场会议式赛跑和一个长故事》没错吧?怎么了吗?”
“记得清楚‘会议式赛跑’的具体内容吗?”仿佛是没有听对方回答的意思一般,菲斯继续自说自话似的背诵道“前先,它划出个比赛路线,有点像个圆圈,它说:‘具体形状没关系的。’然后,这一大群家伙就在圈子内散乱地站着,也不用说‘—,二,三,开始!’而是谁想开始就开始,谁想停下,就停下,所以,要知道这场比赛的结束是不容易的。它们跑了大约半个小时,衣服大体上都干了,渡渡鸟就突然喊道:‘比赛结束了!’听这话,它们都喘着气围拢过来,不停地问:‘谁赢了?’”
“那么,到底谁赢了呢?”菲斯又问道。
“没有谁赢谁输,所有人都是赢家,而且都有奖品,奖品由爱丽丝出,最后她也得到了一枚回形针,当然了,来自于她自己。”奥蒂蕾特笑了笑“换言之,往不好的方面想——大家都是输家。”
菲斯满意地点了点头“觉不觉得这个和你最近在烦恼的问题有些许相似?”
“是坎蒂丝告诉您的?她怎么这么爱讲八卦的!”奥蒂蕾特摸了摸脖子,想起那个总是对这种事情十分热衷的发小,内心里一阵无奈。
“以前还在念书的时候,多萝西就跟我讲过你们这一辈的很多事情。”菲斯的眼神显得异常慈爱“如果说多萝西是个威风凛凛的决策者,那坎蒂丝一定是个精灵古怪的联络员,奥斯维德肯定会是一个有勇有谋但偶尔会被迷惑的勇者,伊凡杰琳是个杰出的参谋官,桑莱斯则是一个严谨踏实且不在乎外界变化只闷头研究自己感兴趣东西的疯狂的研究者,至于你呢,你恰好就是那个总是勇气可嘉热血十足的实干家,想到什么都一定会去试一试。”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哪里像你自己了?既不勇敢,也不诚实,只是一味地自我怀疑和懊恼,这样根本没有办法解决问题对吧?等熬到最后都熬干了,可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哦?”
“但现在,这个爱丽丝仍旧处于那个说圆不圆,说方也不方的怪圈子里,她或许不用不停地绕着这个圈子奔跑,但她也没有从里面跳出来。而且她也并没有遇到给她讲一个长长的故事的老鼠呀?故事里,是因为她向老鼠说了非常失礼的话,气跑了老鼠,然后又提起了她那只名叫‘黛娜’的猫,惹得鸟儿们一阵恐慌,四散逃跑,最后她才能为了寻找老鼠然后离开那个圈子里。”
菲斯突然问道“你看过迪士尼1951年做的那个动画片吗,也是叫这个名字的。情节和原著故事里有所不同,爱丽丝没有遇到老鼠,只是不停地绕圈跑而已,但后来她看到了白兔子,于是为了追赶白兔子她又另外劈出一条路来,然后她就离开了那场‘会议式赛跑’。这样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是那只白兔子领到她走出了那个怪圈。”
“您的意思是,您就是我的白兔子吗?那我想,您一定是个长着兔耳朵的教育家了,您比我们六个人里任何一个都会讲道理,而且简直是个谈话方面的天才,您或许天生就该做教授也说不定。”奥蒂蕾特格外认真地看着她“我明白教授您的意思了,我会见机行事的。”
“哈哈哈我的阿尼玛格斯可不是兔子,而是毛丝鼠呢!”菲斯看了看位于左手边的大摆钟“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就到宵禁时间了,级长是不好违规的,对吧?”
奥蒂蕾特点了点头,然后便准备往外走去。
不过白兔子,也是有它所不得不到达的目的地的呀。
“奥蒂——记得帮我给郁特带个口信!”菲斯突然想起来这茬,又开口提醒道。
看吧,女性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知道啦,教授晚安!”
“晚安!”
紧接着,新的一天在瓢泼大雨中到来。
一连好几日的光朗朗的晴天,终于在这天睁眼醒来时便结束了。天空被厚厚的乌云遮蔽得不见一丝缝隙,好容易爬上地面的太阳早在被夺去固有的温煦与光辉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阴沉沉的,讲台上的魔法史教授也显得面无血色——尤其是在他那平日里显得骚唧唧的发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仿佛随时打个雷,他就能应声倒下一般。
下课后,她十分主动地走过去帮忙搬书,倒是让兰斯有些犹疑。
“你都要倒了,我来吧。”她说道。
没想到对方回了一句“没事,不重。”
“就是因为不重,所以我来也没有问题啊!”她从桌上拿起了最后一本用羊皮纸包好的厚厚的课本。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兰斯一直不停地打着喷嚏,奥蒂蕾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你早上过来淋了雨吗?”
“呃……幻影移形到了城堡外的草地上,然后突然就下雨了,出门也没带伞……”
“飞路粉,你安心与信赖的选择,两个银西可一勺。”她在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你现在会不会连门都打不开的?如果是这样,那我就用脚踹了啊?”
兰斯被吓得一个喷嚏就缩回去了“别,开个门还是可以的!”
办公室里的壁炉在魔咒的作用下烧得正旺,尽管对于它来说现在这个工作时间有点太早了,但毕竟这就是它的工作。
火光一闪一烁,却并没有能让兰斯苍白的脸上带来多少血色。
“要不要去找夏普教授看看?”
“不要!我怕死他了!”
“那找本格教授看看……?”
“会不会又太逊了一点……”
奥蒂蕾特颇为急躁地皱了皱眉头“啧,那你先别动。”她凑过去撩起兰斯的刘海,然后把额头贴上去探了探温度“唔……也不烫?不如说有点低,你冷不冷啊?说不定是处于体温上升期,不行,我觉得你还是得去找夏普教授看看……”
“呃,我以为你还在生气的……”兰斯弱弱地说道“就前几天那个事……”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和菲斯的谈话,然后说道“啊,那个啊,是挺气的,现在还在气呢。可是你知道我气什么吗?”
“最让我觉得生气的事情不是我将放入了我整个的人生规划里,你十几年后的未来里却没有我存在,真正让我觉得不高兴的事情是,你对我没有信心,觉得我会在漫长的时间里渐渐变得不喜欢你。可能是我说得还不够明确,你对我来说是可以用肉眼确认的爱,是自我诞生以来头一次遇到的神。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我喜欢你什么。我花了很久很久去想,但是什么也没有想出来。我只能把这种行为归结于天性,可能我是从相遇之前,就一直酝酿着想要见你,我会喜欢上你,是神恩赐于我的荣誉。假如你能找出三个我不继续喜欢你的理由,那我一定也能找到一百个继续喜欢你的理由。所以你为什么要怀疑呢?”说到激动的地方,她忍不住就哭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地打湿了衬衫领尖。奥蒂蕾特是第一次当着兰斯的面儿哭,他慌了,她比他更慌“我其实都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可是啊,既然你选择了喜欢我,为什么不肯直接跟我说呢?如果你不跟我说,那我又怎么知道我下一步棋子该往哪里放?”
“我会刻意疏远你,是因为你是教授,我是你的学生。光是想着要能帮上什么忙,就已经竭尽全力了。如果我总想着粘着你,会给你添麻烦。”她胡乱用袖子抹了把脸“如果我今天不这样做,是不是你就要一直憋到时间都熬干了,我们两个人有一天不再讲话为止?”
“所以我说啊——为什么宁可一直陷入悲伤的自我嫌恶中,也不肯相信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呢?我是真的很生气,气我自己多于气你。我之前没有想过我会让你想到这些,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样对我没有信心。像是走进一个怪圈,让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错的,突然之间情绪里的欢愉、喜悦都被剥夺得一干二净——就像是被摄魂怪亲吻过一样。你让我有了这么不好的体验,你有想过要怎么补偿我吗?”
他凑过去,轻轻吻住了她。
像是被小猫崽用柔软的头毛蹭着手掌心一般,心里痒痒的。
“你……你耍赖!”奥蒂蕾特捂着通红的脸说道“我还没哭完呢,你哭什么呀……”
“那是因为我间接亲吻了摄魂怪呀。”他笑笑。
我是我,而你是你,这之间本来就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所以啊,只要像寻找最大公约数那样,找到最适合的相处方式,这样不就都好了吗?
雨停之后放晴,放晴之后又转为多云,总之从今往后,就一直这样下去吧,我和你,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