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系列同人企划六期进行中,招生已经截止,微博与ELF双平台。
第三期: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140/
第四期: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222/
·没写完,因为之后就要去军训了再补要十天后,就先发上来。
·暂时跳过的剧情是和希瑞尔的一段对话以及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7974/这篇相关的希瑞尔视点以及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085/提到的糖果雨,后面会补上作为完整版出现。
·前面的剧情可以先不用看,至于为什么表哥戏份那么多是因为他就此就退场了先把一个包袱丢上来。
·就这样,正文字数4718
01
家长开放日,早上的魔法史课。
缇娜·麦索提斯百无聊赖的拖着半边脸颊听着课——但并没有多少内容传进了她的耳朵里,事实上她满脑子都是与希瑞尔会面时他那张灿烂的有些不真实的笑脸,她总觉得那个笑意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要确切些说的话,冥冥之中缇娜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是在看到那张笑脸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希瑞尔热情的让她多少有些无所适从,这真的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出为什么会感到奇怪。接着她的思绪又不自觉的飘远了,缇娜总是这样,脑子里充满了混混沌沌杂乱无章的想法。
她想到的人是利亚斯·加菲尔德——偷偷瞥向他的时候缇娜回忆起今天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那段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的天花板上映着粼粼的波光,那黑暗的颜色压在头顶之上的时候,仅存的那一丝丝水波就像是稀有的珍宝那样美丽。这样的颜色与这间休息室黑色的墙壁和幽暗的绿光营造出来的略显阴森的幻境不谋而合。
似乎看到了不真切的影子——那是鱼,这让一直无所事事地盯着那片映在透明天花板上的水的幻影的缇娜想起了另一条水生物,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对,确切来讲,那是以水生物的形象存在的,缇娜的守护神。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思索着为什么在塞尔瑞弥面前如此轻松的就成功的放出了守护神——事实上那的的确确十分的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因为在那之前缇娜的守护神咒总是使用的不那么顺利。塞尔瑞弥总是给她带来惊喜,就像是在她给拉文斯写的信上所说的那样,宛若一道阳光洒在了她原本冰冷的心灵上。
一个她所熟悉的声音吸引了缇娜的注意,是轻柔缓慢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刺骨寒意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利亚斯·加菲尔德。她顺着声音的源头扬起视线,利亚斯还是在笑着,但是他那看似一如往常的笑容里却充满了不快,那太过明显,即使是缇娜也能看得出来。
“你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啊,麦索提斯。”
“是这样吗...”她本想接一句【而你看上去不太好】,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也许是因为要来的人是希瑞尔吧...”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像往常一样不去在意利亚斯的嘲弄和奚落,但这一次她错了,就在利亚斯嘴角扭曲着说出;“呵,他不是被霍格沃茨退学了吗,这种人跑来参观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少流言吧。”的瞬间缇娜几乎是本能的抽出了魔杖对准了利亚斯——那怒火仅仅存在了短短的几秒,她什么咒语都没说,利亚斯也是什么都没说,他用十分细小的声音说了句不好意思,而后转身离开。
愣了片刻后缇娜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当的——她没能发出声音,只是低下了头,用额发遮住了自己充满歉意的眸子。
最后留下的,只有利亚斯一句并没能被缇娜听到的:“你也太依赖他了。”
02
在这样想入非非之后缇娜恍然大悟这个不愉快可能会破坏她和利亚斯的关系(而曾经的她觉得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即使醒悟的太过姗姗来迟她还是立刻的拿起笔在羊皮纸上写下了【抱歉】的字样,就当她想着要不要加些什么的时候,一架飞到手边的纸飞机打断了她的思绪,上面的字迹她是认识的,是佐伊·卢莫斯,他在魔法史课上总是会开小差。
缇娜展开那张纸看到了【门口那位是不是德文克罗先生?一直在看着你呢。】的时候才惊觉这堂课家长们是在参观的,换做往年,对于德文克罗女士来参观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在意什么,因为她深谙那位女士也并不在意她的事情,她关心的人只有雷格·德文克罗和爱塔·德文克罗而已[1]。希瑞尔不一样,他总是会默默地注视着她,带着她看不懂的笑容,却从不告诉她自己该做什么,应做什么。反而让她少有的不知所措起来。
回头张望,在那一群家长中希瑞尔那削瘦高挑的身影格外显眼,他不止何时把头发剪得非常的短,原本长到腰际的发丝此时却仅仅与耳垂平齐,刚见到希瑞尔的时候她询问他剪发的原因,得到的却只是一句:“因为我想尝试一些新鲜的东西,哦,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像是变个了人,不用担心,我还是你的表哥,我亲爱的表妹。”
希瑞尔在隐瞒什么——对此缇娜从他那僵硬的笑脸和与平时相比快了很多的语速就已经听得一清二楚,而她什么都没问,因为深知希瑞尔什么都不会告诉她。她的眼睛与那双海蓝宝石般的眼睛不期而遇后她立刻收回视线,对佐伊点了点头。
那之后她和佐伊进行了针对希瑞尔的纸飞机讨论——直到奥斯丁教授向着他们那边走去使得佐伊和坐在他邻座的红发的格兰芬多[2]一起摔倒了地上才画上了一个句号。隐约间她听到一声细细的嗤笑声,那仿佛是幻觉又好像不是,她再一次回过头去,这让她身边的珊莎忍不住小声对她说了一句“小心扣分”,但那些在缇娜怔怔的看着希瑞尔唇部的动作时,已经仿佛是她云烟一样从她耳边掠过,什么都不剩。
(中间的部分后补)
04
希瑞尔·德文克罗盯着小茶馆的吊灯发呆,那昏暗的光芒在他淡蓝的眼睛里映出莫测的火花,和白骨近乎无异的手指节轻抚着雕花玻璃杯的边缘。稀疏的客人发出的交谈声,老式留声机播放的音乐,亦或是面前这杯散发着着在香甜中混杂着难以言喻的臭气的麻瓜饮料,都没能把他乱七八糟的四处飘远的思绪拽回到统一的一个点上。
事实上现在的希瑞尔已经是一个将死的人的状态[3]——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浑浑噩噩还是清晰无比,总之往事的一幕幕在他脑子里不停的播放着,提醒着他还有没赎清的罪,还有没能放下的人。同时也提醒着他时限降至。
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雕花的箱子里放着给收养自己的“母亲”和那个亚洲人学弟的信,手边放着那个水晶球——里面封着蓝色的勿忘我花朵。希瑞尔的指尖敲打着桌子来计数,计算着距离自己要见的人来到多长时间,但这也的的确确像是无可救药且无所事事的人最后的时光消磨。
听到脚步声以后希瑞尔停住了那个听来会让人焦躁不已的敲击声。路西法·克罗斯那浅金色的头发即使在光线稀疏的情况下仍然十分显眼,就像他那独特的简约打扮一样,让希瑞尔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嗨,下午好,路西。”希瑞尔一只手托着下巴摆出了笑眯眯的脸(在路西法看来那真的是让人不快的笑脸,他发誓没有再比这张脸更想让他揍上一拳的了,但同时他又为自己和这个人令人生厌的相似性而无可奈何),让路西法忍不住蹙了蹙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德文克罗学长。你不是曾经说头发是你的生命吗,为什么就这样把自己的生命斩断了?”这番有些恶毒的说辞明显的一语双关,希瑞尔不但没有不快反而轻声的笑了起来,“我觉得我们并不能把六年前的事情翻出来作为举证,路西,人都是会变的。”说着他又喝了一口那杯麻瓜饮料,这名为榴莲牛奶[4]的奇怪饮料使他的表情无法控制的变得微妙起来,“就像如果我现在跟你提起你差点对我使出神锋无影的那件事,我想你会立刻让我闭嘴。”听到希瑞尔提起这件事路西法的不快更明显了些——对面坐着的这名四年级就已经退学的学长和他之间有着难以言说的奇妙孽缘,原本他们应是朋友的——但这些因为性格上的相似性而产生的亲近感却被希瑞尔亲手粉碎了,路西法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文字来形容对他的感觉,他承认他从未见过像希瑞尔这样懂他的人,但也是真真切切的想对他使用阿瓦达索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形成在脑内的想法而已,并不会付诸于行动。)
和这个人在语言上进行斗争显然是一种没有自知之明的表现,路西法像是认命一般摇了摇头坐在了他的对面,瞄了一眼那玻璃杯中盛着的液体之后嘴角奇妙的抽搐了一下。“那是什么?”
“一种奇特的饮料,是种我没听说过的水果,好像是叫榴莲和牛奶混合成的……味道有种难以言喻的…有趣,虽然挺难下咽的回味着感觉其实还不错。好了,你也知道我过了六年才和你再次见面的目的肯定不是这样无趣的闲谈吧?”然而希瑞尔的表情并没有像话题这般严肃,依旧是恼人的嬉皮笑脸。路西法轻轻的叹息,“你现在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要说一件关乎性命的重大事件,德文克罗学长…你要把那个东西交给谁?”
“用你聪明的脑袋想一想吧,路西[5]。”希瑞尔点了点一旁那个水晶球,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过去,蓝色的细小花朵映入路西法的眼帘——他是认识那种脆弱柔软的花朵,勿忘我,有着非常浪漫的花语的花朵,那是希瑞尔表妹的姓氏。几乎是没什么疑虑和踌躇的,在那抹被封存的蓝色映入视网膜的瞬间路西法便多多少少明白了他的用意,很显然,这个水晶球的是属于缇娜·麦索提斯的。
“饯别礼吗?”
“你真的很聪明,路西。我用魔法在底座上写了点字——不过我希望你不要看,那不是写给你的,只要把这个东西放在书架最上面的那一层就可以,她总会发现的。”希瑞尔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承载着水晶球体的木质底座,露出的笑意是温柔的,那仿佛映着粼粼水波的神情,路西法并没有见过。
“为什么不亲手交给她?”他想起自己曾在家长开放日与希瑞尔擦肩而过的事情,很显然,他是有充分的时间将这个象征着结束的礼物送到麦索提斯的手里,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书架的最上端就好像是一个咒语,联系着希瑞尔·德文克罗与缇娜·麦索提斯的一个秘密的咒语。即使知道这是不可深究的问题,路西法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口。
希瑞尔那双缺乏色素的眼睛眨了眨,他还是那样——带着琢磨不透的微笑用着轻快的仿佛在询问天气的语气说着让路西法头疼不已的话,“因为这是我和缇娜之间的秘密,路西。我想,几乎每对兄妹之间都有这样互相共享的秘密,不是吗?就像你和...唔,莫伊莱小姐?我想你们也有这样的秘密吧。”
“这是当然。”希瑞尔看似说了一番很简单的话,但路西法仔细咀嚼了一番却总觉得这番话里有着一些让他忍不住遐想的字符,接着他踌躇着开口,“其实你和麦索提斯只是表兄妹不是吗...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比起雷格(注:希瑞尔在外界公认的亲弟弟)...等一下,你是说【兄妹】[6]?难道说,麦索提斯她...”说出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可怖猜想之后路西法惊愕扬起了头——对上来的笑容终于能被他读懂,毫无疑问,那是略带悲哀和嘲讽意味的笑容,他再了解不过。
“我和你是站在一样的位置上的,路西。我和她的母亲是同一个人,而不是现在的德文克罗女士。”
这之后,漫长的沉默就像是这个被隐瞒多年的秘密一样猝不及防的一股脑涌了过来,路西法不知道他们彼此无言了多久——大概有一节魔文课那么长了。最后是玻璃杯和桌面触碰发出的清脆声音打破了这种氛围,但是希瑞尔仍旧没有再说一句话,最后没有忍住的人还是路西法,只不过他的声音变得干涩起来;“...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找我了。我会替你办好这件事情。”
回应只有点头的动作,他没有在意希瑞尔的反应,一意孤行的继续说了下去,“最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学长,我对你那些悲惨的过去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想知道,你对雷格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他听着希瑞尔的语气又变回了轻快的,就好像刚刚那一切都被施下了一忘皆空而忘却了一样,“哦,我亲爱的路西,你要知道,雷格是除了你,第二个想对我用阿瓦达索命的人。”
路西法点了一杯水果酒,闻着那馥郁的香气他却毫无享用的心情。他用指骨节抵住了额头,希瑞尔的背影消失在灰蒙蒙的世界里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在耳边萦绕着,让路西法不自觉的握紧了高脚杯。
哦,我已经把她托付给我信任的人[6]了,你也是一样吧,路西。
The dovecrow
他把原本用缩小咒缩小的箱子从袖子里取出来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接着把那支紫杉木的魔杖收进了松木盒里封存起来。
那是最后要做的一件事,做完这件事他就像是失去了对这世界所有的兴趣那样脱离的依靠在了车厢里的椅子上,窗外的风景在此时的他的眼睛里变成了流转的流年——所有的时光和回忆都随着这辆列车的行进,随着那在耳边回荡的咣当咣当声在希瑞文·德文克罗的脑海如同麻瓜电影的胶片那样转动着,接着他阖上了眼,任由那些回忆在他的脑海里一幕接一幕的闪现着。
他想象着缇娜用手指摩挲着水晶球底座的样子,想着她微微睁大那灿黄的眸子的样子轻声笑起来。对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满足,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接着希瑞尔猛然想起自己似乎忘却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恐怕是重要又不重要的——但很快他便选择了放弃。
因为死亡注定会吞没一切,那么还是不要得到幸福的比较好。这样想着,他便也不那么在意忘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后记:
[1]:德文克罗家另外的两个孩子,一个是拉文克劳一个是赫奇帕奇。
[2]:指安杰洛。
[3]:希瑞尔身患绝症,我不太懂巫师会患得病和麻瓜的不同所以就不具体说是什么了。
[4];之所以是这个是因为我猜数字输了。
[5];luci,希瑞尔给路西法起的昵称。
推荐在开始之前先阅读柯力的人设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7770/
请做好疯狂玩梗疯狂遇见黑户口的准备:)
比赛部分还是请看其他选手的投稿吧……这边基本上都在怼大佬……也就不关联大家了…………
所以一个三年级生写什么报道啊写得我精神崩溃几欲打人
↓
四幕三十一卷的征服舞曲
——法尔坎游隼队击球手多拉·璜专访
众所周知,从本刊创始开始,我,赫奇帕奇三年级的柯力·泰塔泰尔就已经声明自己是原花城报记者佩奇·法连齐的忠实粉丝。因此这次的魁地奇特刊,我特采用一种由他开创的新闻报道文体进行本次的报道。
另:特别感谢斯莱特林五年级的小豆原 爱小姐,感谢你为本刊提供了许多珍贵的资讯。
Ⅰ隐含作者①
据我所知,多拉·璜在此之前,虽对魁地奇抱有幻想,但却从来没有魁地奇的实战经验,甚至连普通的训练都不曾参加。对于这个疑点,我特地去拜访了有“霍格沃茨之眼”之称的小豆原 爱前辈,她总在斯莱特林休息室西角的一张皮沙发上等待着渴求旁人讯息的小巫师前来用银西可来换取她的几句话。
我自然也前往了那个地方,提出了我的质疑之后我用9个银西可换来了一个我未曾听说过的名字和多拉·璜学会魁地奇的真正原因。
索菲菈·杰普。格兰芬多四年级。曾在二年级时参加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选拔,但身体却因先天性因素而无法通过选拔并被告知应远离魁地奇运动。另外,我还特别付了10个铜纳特来得知,其实索菲菈·杰普和早已毕业的赫奇帕奇学长拉尼·拉蒂默的确来自同一个保育院。
这样一来,结合上个圣诞节我对于多拉·璜的观察,事情就变得很清晰了。在 圣诞节时,多拉·璜那无血缘的哥哥唐·璜送给她的礼物是一本有着拉尼·拉蒂默签名的《带你认识魔法植物》。礼物是由拉尼·拉蒂默的宠物,一只名为汤姆的白脸角鸮送来的,同时附带了一封回信,上面写着“给我的朋友,唐·璜”。我们可以很合理的猜测,这是对一周之前唐·璜寄给拉尼·拉蒂默索要签名书的回信,我相信,依照唐·璜的性格,一周前寄出的信中一定少不了对于多拉·璜目前沉迷魁地奇的介绍(我们同样可以相信他一定省去了描述多拉·璜崇拜拉尼·拉蒂默的片段),因此拉尼·拉蒂默,这位可靠的赫奇帕奇,决定将自己认识的魁地奇高手介绍给多拉·璜认识。
是的,我们几乎可以断言,多拉·璜的魁地奇技术是由索菲菈·杰普教授的。
其次,让我们来关注一下多拉·璜那把叫不出名字的扫帚,相信大家在几天前的比赛中一定对它有着很深的印象。那把控风能力良好、在尾巴上还拖着几根金色长毛的扫帚,相信如果能批量生产,一定会是来年热手的产品。但很可惜的是,我刚刚调查得知,这把扫帚是多拉·璜的养母,那个冷酷如冬夜的女人,莎乐美送给她的圣诞礼物。而扫帚的制作者则是能被称作对角巷的恶魔、药罐盒的老板皮尔斯先生,相信大家一定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对的,本刊前两期曾仔细介绍过格兰芬多七年级的戴纳·福克斯那支失而复得的魔杖,而赋予那支魔杖一段新的生命的人正是皮尔斯先生。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种魔力,能够修复和创造一切你想得到或想不到的东西。
至此,对于多拉·璜个人的赛前准备就算是结束了,请大家跟随本刊将目光聚焦至两天前的那场比赛上。
Ⅱ半边的太阳,半边的月亮②
此次的比赛对于任何一方而言都称得上是一场苦战,开场由法尔坎游隼队的菲奥斯·菲德尔拿下了第一分,以此向全场宣告参与本次魁地奇的一年级生都不可小觑,鬼飞球紧随着进球险险擦过他的身侧,随后被同队的曼迪·阿玛蒂所追截,她与菲奥斯·菲德尔一同保护着这珍贵的鬼飞球,突破了由哈恩佐德蜂鸟队的奥利弗·怀特与多尔芬·加菲尔德一同组成的防线,将这颗鬼飞球送入了圆环,法尔坎队获得了第一个十分。
然而就在观众席上的各位都在为这场比赛的开场而兴奋不已时,彼时坐在我身旁的小豆原 爱学姐却轻轻地改换了她面前的赌球箱上两队的赔率。也就在此刻,场上的局面已有了极大的逆转。
这时候故事的重点终于又转回了我今年的采访重点——多拉·璜,她在法尔坎游隼队小幅领先时犯下了一个让人难以容忍的错误。她那在场上胡乱挥舞的棒子竟因用力过猛而脱手了!那棒子直直地向前飞了出去,砸中了骑在扫帚上双眼紧盯着进球的哈恩佐德蜂鸟队的守门员尼古拉斯·惠普尔·奥布莱恩身上!好在同队的追球手叶夫根尼·伊里奇·索科洛夫飞快地驱动他的扫帚救下了他们的队长,哈恩佐德蜂鸟队此刻获得了一次罚球的机会。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只在等待比分反超的那一刻,我的耳边又出现了斯莱特林改动赌率的声音,我侧眼看了一下,赌法尔坎游隼队胜利的赔率逐渐升高,看来每个人对于这场比赛都有着不同的期待。
从靠近法尔坎游隼队圆环的观众席上传来了一阵惊呼,很快地演变成点燃全场的掌声和喝彩,是的,鬼飞球悠悠地掠过法尔坎游隼队的守门员杰西·帕克的手指。哈恩佐德蜂鸟队反超了,这是属于他们的一刻。但他们并未因此而掉以轻心,而是掉转头去锁定鬼飞球、游走球和那颗难以寻觅的黄金飞贼。
接下来的比赛显得有些乏味了,尽管解说台上,格兰芬多的戴纳·福克斯还在努力调动着气氛,甚至不惜搬出由德姆斯特朗转学而来的前魁地奇比赛解说员凯蒂丝·格里德·罗德,但观众席上的低迷的气氛无法缓解,正如场上的法尔坎游隼一般,哈恩佐德蜂鸟队正用它们高昂的士气向圆环击出一个又一个的球。
正当我觉得这场比赛已经走到尾声时,当计分器已经显示哈恩佐德蜂鸟队领先法尔坎游隼队一百四十分时,我耳边再次响起了赌率改动的声音。
也就在此刻,乘着她那把奇怪的扫帚的多拉·璜在空中举起了手中的棒子。
Ⅲ最不需要的东西③
在这个小标题下我能列出众多的备选项,棒子、击球手或是游走球,但是如果只能从中选择出一个答案,我相信那日坐在魁地奇球场的观众席上的所有观众都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多拉·璜。
谁知道她那身体中生存着怎样的怪物啊,她的手腕一勾,一个游走球就被打向了观众席,正当众人尖叫着想要躲避时,那游走球又冲着她自己的队友,法尔坎游隼队的守门员杰西·帕克飞去了,好在这颗球及时地被卡伊洛斯·艾利克,本队的另一位击球手给击飞了,对方转过头向着她抱怨着,可我们的多拉·璜,她却充耳不闻,继续着她那狂暴的动作。
紧接着她便陷入了和哈恩佐德蜂鸟队的两位击球手互相击球的胶着状态,一颗游走球被夹在双方的棒子间,不断来回飞舞着,沉重的声音听着让人忧心忡忡。但很快的这局面就被另一颗游走球缓解了。哈恩佐德蜂鸟队的击球手,安德·麦卡锡,她似乎是被游走球盯上了一般,未被棒子打乱飞行轨迹的游走球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追上了她,而她也不得不因此放弃了和多拉·璜的对击。她的位置由她的队友,哈恩佐德蜂鸟队的另一位击球手希尔达·库珀所接替,两位一年级生在球场上猛烈击打着那颗游走球。但好景不长,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多拉·璜一般,永远如此莽撞而不知分寸,拉文克劳的一年级生很快地流失了体力,无法再继续这样高耗能的对战。另一边,魁地奇比赛的重点人物——两队的找球手——塞尔瑞弥·多洛茜和佐伊·苏终于开始了俯冲,黄金飞贼就近在咫尺,但他们二位却是困难重重。肩膀和肩膀碰撞在一起,提快的速度同时加速了观众席上的呐喊,我最后一次听到耳边传来赌率改变的声音。
我回头看着一旁记录赔率的小黑板,吃惊的发现法尔坎游隼胜利的那行下面,赔率降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数字。但我身旁的斯莱特林却轻轻一笑,她桃红色的眼睛紧盯着赛场上,我顺着那目光看去,仍旧驰骋在空中的那个身影在我视力所能捕捉到的最后一个瞬间,击出了那最后的游走球。
于是那一刻我终于能够确信,那才是这场比赛最不被需要的东西。
Ⅳ活语言和死语言④
在旁人眼中这或许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可要我来说的话,这几乎糟糕透了。无视了规则和礼仪,多拉·璜就像魁地奇球场上的第三颗游走球,将这场比赛搅得令人反胃。更何况,赛后她那不可一世的态度更击起了大家的愤怒,固然有人将她碰上神坛,但我能肯定,在某些地方也有人在对她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比赛结束,与空空荡荡的魁地奇球场相反,医疗翼倒是迎来了一次高峰。为了空出床位,医生还很友善地将批准了唐·璜先生的离院,但这仍旧改变不了这里拥挤的状况。哈恩佐德蜂鸟队和法尔坎游隼队,在医疗翼里倒是退去了相对的立场,大半的成员都躺在这里养伤——多亏了多拉·璜的功劳!传言说他们还在医疗翼里开起了庆祝party,或许是为了庆祝自己从游走球和大棒下死里逃生吧。这部分的消息我并不清楚,是的,我承认自己是一个追求准确的人,但是在这个晚上,这场party并不是我在意的重点。
这个夜晚,有更加值得我去关注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传言的大家正在医疗翼中为他们的派对欢呼时,多拉·璜,这个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还在比赛结束后获得了她的暗恋对象的一个吻的胜利者,在这个夜晚,被人提着后领子,直直从她的寝室窗户里给扔了出来。没有飞天扫帚在手的她,就这样从格兰芬多塔上摔了下去,落在下方及膝高的杂草丛中。
当然彼时我并未能清楚地捕捉到她究竟是如何摔下去的,我可不想和她一样从塔上坠下。但随后我又去拜访了那位斯莱特林,对方笑着开了足足5银西可的价格,但为了追寻结果,给我自己、以及关注本刊的大家一个准确的答案,我还是照价支付了。最终的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多拉·璜并未能像所有人幻想的那样,从塔顶摔下。她在落地前被施以缓冲咒,并落入一个人的怀抱。要得知这个人的名字我还需支付12铜纳特,但是不必了,我很快地猜出了这个人的名字,我也不忌讳地在这里公布这个名字,好让大家都能了然于心。
唐·璜先生在离开医疗翼后并未按时离开校园,他仍旧一个人游荡在校园中,仿佛在寻找什么一般。但很显然,他能够找到的除了一颗从天而降的游走球以外,别无他物。
梗:
①帕慕克《别样的色彩》第一章标题,此处的隐含作者指代造成这次魁地奇多拉暴走的始作俑者皮尔斯和尤利娅(第一章提到过的黄色幽灵)
②柯力误以为西班牙语中“半边是太阳半边是月亮”是指人阴晴不定或战局难以看透的,但其实这在俗语里是夸人长得美貌,此处指代的是多拉和老唐
③克莱尔《战山风情画》第二章标题,柯力虽然说多拉是这场魁地奇中最不需要的东西,但其实是指代了柯力和小豆原爱的心理
④让·布洛《蝴蝶与洛丽塔——纳博科夫传》章节一小标题,总的大标题也有参考这本书,活语言和死语言代指对于多拉的事后教育中福克斯和凯蒂丝使用的不同方法。另外标题“四幕三十一卷的征服舞曲”中的四幕不仅指本文分成四个小部分,还指多拉目前所存在的四个paro(虽然很快肯定就不止了);三十一卷指多拉在ULpa里的31年寿命。
HWM6从开始到现在只有这篇和前置剧情使用了第一人称,两篇文章中的“我”指的都是柯力。结合人设纸和前置一起看,整体的剧情是柯力和大佬原本是在同一间孤儿院的,但大佬被莎乐美收养了,柯力却没有。随后莎乐美搞死了前院长并继任,很大程度上破坏了柯力在孤儿院平静的生活,与此同时柯力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并得到了皮老板的资助前去读书。因此柯力对于皮老板的事情有所了解,并且也知道小豆原爱(皮老板所制作出来的女儿)的事情。对于大佬的不满很早就有了,柯力认为大佬是搅乱他生命的人,因此在大佬刚入学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要写新闻稿来报复大佬。(当然在对于NTR摆出了混乱邪恶态度的亲妈面前,这可以是日后三角的好素材)
·二章的剧情,没什么东西基本是回忆杀随便看看就好。
·搞了个大新闻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懂,三章再解释。
·最后一段写的时候困得快神志不清了有BUG请体谅...
·正文字数3988
BGM:http://music.163.com/#/song?id=33599291
【楔子】
1998年,夏天。
夜幕降临的悄无声息,暗调的颜色悄然染上大半边的天空,给略显破旧的小书店蒙上阴影。德文克罗旧书店的顶楼没有开灯,壁炉里燃烧着的松木的淡淡气息伴随着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希瑞尔·德文克罗的身上盖着毛毯,烛台的光芒打亮了那线条分明的半张脸,他倚在柔软的椅子靠垫上双手捧着一本书——那是他的表妹最喜欢的麻瓜书籍其中之一,他钻研着那本书中的文字,贪婪的试图从其中找到之所以这本书会吸引那个让人怜爱的小姑娘的蛛丝马迹。
他察觉的很快——这本书里所讲的故事就像丝线那样和缇娜·麦索提斯牵连起来,金发的孩童思念着自己的玫瑰,那分纯净的感情在无形之中和那双金色的眼睛相牵——而那双眼睛里的玫瑰是蓝色的,一如那个拉文克劳少女的眼睛。
希瑞尔合上书,闭上眼睛思考着要给他的访客讲述一个怎么样的故事,属于这个夏天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像是麻瓜电影一样播放着,接着他睁开眼睛,骨瘦嶙峋的手一翻,合上了书本。
桌子上摆着一些司康饼,锅形蛋糕,和刚刚催熟不久的蜂蜜酒。但希瑞尔并没有去拿起他们的欲望,那是为了访客而准备的,那位访客总是会在星期天的夜晚光临这家小书店(即使这个时候已经暂停营业了),今天也不曾成为例外,从下层传来的脚步声透过了木制的地板,希瑞尔从手边的羊皮盒子里拿起魔杖在烛台的另一侧轻轻一点,另一束光芒使得房间更亮了些。
希瑞尔站起身迎接他的客人,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拉开了门,对黑发的青年抱以一个略显寂寞的微笑——这让青年不解的皱了皱。他没有在意,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用长篇大论的开场白来表示见面的欣喜(但其实那并不是他真实的心情,只不过是光面堂皇的华丽辞藻而已),他将青年迎入门中,接着缓缓开口:“你无需太过在意我今天这副孱弱的样子...只不过是旧病复发了罢了,也许没办法在多活几年了,哦不要皱着眉看着我,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么悲伤的话题,来吧,我准备了一些小点心,虽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访客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发出了闷闷的声音,“我不介意这些,你也别说那种话了。”回应他的就只有希瑞尔微微眯起双眼的动作和放在他肩头的手掌,那冰冷的触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很快就化为了虚无。
“请坐吧,我想给你讲个有些啰嗦甚至可以被称为是无聊的故事,因为它太过平淡了,你会介意吗?不介意啊,好的,那我开始了。”
在蜂蜜酒略微香甜的气息和小蛋糕发出的香气和松木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形成无法形容的特殊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气氛下,希瑞尔缓缓开了口。
那是关于孤单的少女和她的玫瑰的故事。
【她和她的玫瑰】
当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认出了她是谁,因为她和她的母亲实在是太过相似。
那一日缇娜·麦索提斯那灿黄的眼睛已经能够完全睁开了,孩子的眼睛真是这世间最纯净的物质——在她的眼睛里的我那充满阴霾的影子好像被净化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好了,我想,这个故事从这里开始讲的话只会变的无趣而冗长,大概是因为快到了弥留之际人也变得逐渐怀旧起来了吧…哦,别这么看着我,你也知道,这是无法逆转的必然结局。
那么我们单刀直入的说吧,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塞尔瑞弥·多洛茜的事情。那个孩子你有见过吗?有着蓝色眼睛,总是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人的小兔子一样的女孩子。
没有见过吗?那还真是奇怪,那个孩子和你一样是拉文克劳的学生,你还在那里的时候应该见过她。哦对了,你不是会注意他人的人,真是可惜。
她是缇娜的朋友,哦,朋友,那个孤僻寂寞的麦索提斯家的孩子居然会有朋友,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简直是奇迹了!——第一眼见到多洛茜小姐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那是个很有趣的小姐,先不提她那独特的空灵又绵软的语调和那只有趣的长毛兔子,多洛茜小姐会一种奇特的魔法,但或许它没有我说的那么新奇,但至少我并不曾掌握。所以就这样将其夸大了。哦,我好像又把话题带到奇怪的方向了,真是抱歉,我们继续说吧。
多洛茜小姐可以让花朵染上不同的颜色,也许是为了瓷娃娃一般的缇娜那张脸上有笑意吧,她让我曾插在花瓶中的黄色玫瑰花变成了白色——这还真是一个有趣的行为,我想,多洛茜小姐是知道黄玫瑰的花语,它虽然代表着祝福,却好像是具有两面性那般象征着嫉妒,这是一个如此阴暗的词语。而多洛茜小姐让它变成了纯洁的爱情,你看,这单纯的词语是多么的清澈而温暖啊,即使我想爱情不可能是这样的。但也许,这就是多洛茜小姐的心灵的证明吧。
好了,我们说回缇娜,其实曾经缇娜带她来过这里,但是很不幸的,那个【曾经】里并没有我的存在,所以那一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缇娜,她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很耐心的听着多洛茜小姐说话(那位小姐比我想象的要更加活泼一些),那样的缇娜也许在那位小姐眼睛里还是沉默寡言的安静性格,而我却知道,那一刻的她不再是那个窝在房间角落逡巡着的幽灵,而是真真切切的有了生者的光芒——这么说可能的确有些夸张,也许是在霍格沃茨的日子让缇娜改变了,但我相信,这个名为塞尔瑞弥·多洛茜的小姑娘一定功不可没,从缇娜的表情里我看到了这些。
说的有点啰嗦了,也许你已经感到厌烦了,来吃点司康饼吧。好像一提起缇娜的事情,我就会忍不住的说很多很多...你愿意继续听下去吗,那么我就继续讲下去了,有你这样的倾听者真是让人无比庆幸的事情。这个故事还差一个小小的结尾,那就是那一天,缇娜给多洛茜小姐看了一本书,看,就是那一本。是一个法国麻瓜飞行员写的童话故事——麻瓜们即使不能骑着扫帚也能用他们制造出的工具,多么有趣啊。缇娜最后给多洛茜小姐看了那本书——我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看着,也许那是夏日的阳光所致,少女们的身影好像是在熠熠发光。
那天晚上我问缇娜她是怎么看待多洛茜小姐的,她犹豫了片刻,然后指了指自己头上那朵用魔法保鲜的玫瑰花——那是母亲送给她的礼物,她说:
“我觉得...她就像,我的玫瑰花那样,白色的玫瑰花。”
【代赎罪者的自白】
讲完了故事以后希瑞尔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那味道比他想的要醇厚一些——看来是熟制的火候达到了,木香的气息十分醇厚。他从酒杯的上沿窥视者对面的人的表情,访客黑色的额发让他的表情被遮住了一半,高大的青年想要说什么——他看得出来,但是似乎是在犹豫着措辞,并没有说出口。
“你想说什么的话敬请开口说吧,我不会对此有所介意。”希瑞尔故意让语调变得懒懒的来软化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那种在甜香气息中仍没有融化的僵硬在语音刚落的时候舒缓了一些,他听到访客来了口。
“麦索提斯只是你的表妹吧?你为什么如此珍视她?”
希瑞尔没有说话,他拿起一快司康饼,菱形的甜点那黄油和葡萄干的味道里混入一丝咸腥,他垂下了脑袋,刘海将眼镜盖住了一半,让冰冷的液体顺着颊侧缓缓的流淌,与此正巧相反的是,他发出的声音却是笑着的,只是那听上去怎么都不像是单纯的笑,而是被混杂了无数的疑虑,苦涩,亦或是其他的什么复杂又不可明说的情绪。
他偷偷的从衣袖里取出魔杖,尖端闪过一丝凛冽的光芒——刹那间熄灭的烛台和壁炉的火光让整间房间就这样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访客并没有惊慌,他还是安然地坐在那里听着希瑞尔说出那句隐瞒多年的话语,那语调中切切实实的颤抖表露不遗:“你不要看我,现在,就这样听我说,因为...这不仅仅是有亲情串起来的丝线,还是我代替那位没有尽到母亲责任的女士对她的赎罪。”
话音刚落,他再次轻声说道,“Scourgify。”
【信与颜色】
缇娜·麦索提斯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寝室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颜色告知了她这一点,头还多多少少有些昏沉,一时间她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能捕捉到的碎片就只有塞尔瑞弥,决斗俱乐部,和三把扫帚,但很显然她并没有被人施下【一忘皆空】,只不过是在口味清淡的啤酒的作用下暂时忘掉了而已。缇娜很容易醉,而且跟啤酒的种类是毫无关系的,即使是一点点的酒精就能将她灌到醉醺醺的。曾有一次跟加菲尔德喝酒的时候他调侃的说缇娜喝完酒以后变得饶舌且麻烦——对此她是将信将疑的。
她偏移了视线,颜色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发丝进入了她的视线,接着是黑色的大蝴蝶结——毫无疑问,是优娜·柯姆。比她大一岁的室友。优娜看到缇娜清醒过来以后没有多言,只是丢给她一句十分冷淡的,“你醒了吗?还真是会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缇娜歪了歪头,没能完全恢复喝醉时分的记忆的头脑缺乏对优娜的话的反应能力,怔怔地看着少女即将走向对面的床铺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是柯姆...你送我回来的吗?”
“不是。”优娜的话语十分短小,但对此缇娜并不感到任何厌烦的情绪,她一如刚才那样再度开口,“...那么是谁呢。”出口的语速慢慢悠悠,又带着一抹虚无的感觉。
“塞尔瑞弥·多洛茜,你的朋友,请你不要再像那个朋友一样冒冒失失的,给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了。”说完这番话优娜便离开了自己身边。缇娜盯着床铺发呆许久,她想起了塞尔瑞弥和她的决斗俱乐部,想起了她那让人觉得可爱却又哭笑不得的冒失——接着她突然想到了即将写完的信,就这样走下了床。
【拉文斯】——羊皮信纸的最上方写着这样的名字,那是缇娜一位不知真实身份的朋友。也是这封信件的主人,他(也许是女孩子,但是从口吻上缇娜还是觉得这是来自一位男性的信件)拘谨又严肃的措辞记述着喜欢的书籍和一些趣事,然而那些趣事却因此显得黯然无光,但那的的确确是缇娜生活之中鲜少的色彩之一。
她用指尖摩挲着那封信已经写完的一部分,停留在【你之前询问我对于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看的,我想,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那最后一个符号之上,缇娜用指尖拾起笔,阖上眼帘,回想着与塞尔瑞弥相关的种种——三年前那一日,少女冒冒失失的闯入了那时她灰暗的世界里,就像是一抹清亮的蓝与白,猝不及防却又舒缓的注入进心扉。注视着塞尔瑞弥的眼睛的时刻,好像连自己——都被那颜色所浸染一般。
缇娜睁开眼睛,在房间里淡淡的木材香气的包裹下写下了那最后的一句——
Her smile at me ,let my life up.
“麦索提斯,我要熄掉灯了。”听到这声呼唤缇娜望向优娜那映着火光的眼睛,缓缓地点点头,然后动手将那封信折成了一个小小的方形。
END
后记:
·提到的书是《小王子》。
·关于那个访客其实不用知道是谁...真的。
·缇娜此时对塞玛还不是完全的恋爱感情。
先,先这样...我困死了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