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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ommate
(字数:2506)
翎星从床上爬起来时天才蒙蒙亮,虽说这和伦敦的阴冷天气有些关系,但实际上对于周末来讲,这个起床时间还是相对较早了。然而当她环视了一圈寝室时翎星发现,威尔早已不在自己的床上了。是了,今天是金费舍翠鸟队对战耶格尔猎鸥队的日子。
魁地奇球赛是霍格沃茨一年一度的极大盛宴之一,每到这时,学校各处都能听见学生们兴奋的讨论声,而各院的魁地奇球员们更是卯足了劲训练。其中,威尔便是金费舍翠鸟队的一员。虽说平时翎星就不怎么见的着她,因着这个寝室里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作息表,而翎星自己更是在图书馆消耗了大量的时间,但近期她几乎连威尔的影子都瞧不着了。
说到她和威尔的关系,翎星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毕竟是一起相处了四年的室友,怎么说也不仅仅是陌生人的程度,但以她们平时谈话的频率,又好似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不过事实却远没有那么简单,至少,她不会一起床思绪就飘到点头之交的身上去。
翎星开始回想自己和威尔认识的这些日子,真的,光阴似箭,一晃四年就过去了,已经是四年的室友了呢。
她记起刚成为霍格沃茨一年级生的那年,那天她抱着自己的课本与魔杖踏进寝室的时候,第一个对她施以热烈问候的便是威尔,而面对她的热情,自己仅仅只是以不温不火的客气语气回应了,渐渐地,即使开朗如威尔,也不再常常主动提出有需要就可以找她的建议。
两人真正的交集还是在开学几个星期以后,说起来那件事真是翎星一辈子的噩梦,当然不包括威尔在内——那是一年级新生的飞行课。
翎星在霍格沃茨四年间几乎没有什么课程是糟糕的,该说她是个全优生,但飞行课却是个例外,她甚至差点挂了科——因为她有着严重的恐高症。
时至今日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年课堂上的每个细节。随着教授的一声令下,所有同学都跨坐上了扫帚,不多时,便陆陆续续地升空飞了起来,这时还留在地面上,甚至连扫帚都还拿在手里的她就显得格外突出,无论教授怎么劝说,她只是沉默地低着头,手心紧紧地拽着扫帚,一动也不肯动。最后,她的第一堂飞行课无果而终。
时光能淡去很多东西,已经是四年级的如今也许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初那个飞行课上出了名的小姑娘,可在当时,这算是还没什么新鲜事的开学期的一件趣闻了。翎星虽然表面上从未显露过什么,却在课后一个人暗暗地想方设法练习,就是在那时,威尔发现了她,帮助她顺利地通过了飞行课——虽然是以不怎么漂亮的成绩。
起身穿好衣服,翎星站在寝室的窗前往下望,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处在整个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上,从这里看去,霍格沃茨的全景一览无余。她记得当时她就是站在这里,以同样的姿势俯视着大地,然后她咬牙拿起了扫帚。
“小叶?”
正当她打算推窗一跃而出时,身后不期然地响起了一个声音,她扭头一看,威尔正站在寝室门口,手里端着盘小甜饼。
“小叶,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虽说自从多次被翎星不温不火的态度打击过热情之后威尔便很少过问翎星的情况,但现下的状态实在不太正常,一踏进门看见这幅场面,威尔便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霍克学姐。”突然被叫住的翎星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毕竟她刚刚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满心满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离地几十米的窗户上,这声呼唤不仅是将她东拼西凑集齐的勇气一锤子打散了,更是将她从极度自我的空间里拉回了现实。
她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又将整个身子转了过来直面着威尔,稍稍前倾以示尊敬。
“没什么学姐,屋内有些闷热,我打算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可是你手上拿着扫帚。”
威尔感到有些奇怪,以她刚刚目睹的情景,翎星像是那一瞬间就要从窗户跳出去了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她所说的仅仅打算将窗户打开透气。
翎星站在那,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只能沉默以对。
威尔突然就悟了。虽说不是同年级,但以霍格沃茨消息流通的速度,对于一年级那位至今没有在飞行课上飞起来过一次的学生她也算是有所耳闻,结合一切的传言,看样子,那位学生就是她的室友兼学妹了。
她突然就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要是站在这里的是其他人,她完全可以上前安慰表示那算不了什么,然后再主动提出帮忙的想法,可这是翎星,明明只是个一年级的学生,但她那永远礼貌的语气无形中便给人带来了疏离感,还有她那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使威尔面对她时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压力。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插手这件事,因为翎星很可能又会像以前那样礼貌地拒绝她,不过下意识的她就是觉得不能放任翎星一个人,于是她斟酌着再次开口——
“啊天气是有点热呢,那个小叶要不要坐我的扫把兜兜风,出去凉快一下?”
威尔的邀请有些突然,翎星却不是个心里不剔透的,只略略一思考,她便知道了威尔的用意,可在对方善意地不揭穿自己的谎言的情况下,她实在无法拒绝这样的建议让威尔尴尬。
翎星并不是个好强的学生,只是出于家教的原因,她依旧对不及格有着不太能接受的情绪,再加上她本身实际对飞行是有些向往的,所以在长时间尝试无果后,她打算以极端的手法进行一次性突破,从而出现了威尔之前看到的那幕。
本就是打算从这里启程的,只是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吧。她想,也许,实际上还让她安心了些许,心里有个微小的声音这么说着。
“好,多谢霍克学姐。”
她终于回答道。
后来威尔带着她绕着霍格沃茨的城堡飞了一圈,期间她不自主地抱紧了威尔的腰,兴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恐惧和紧张,威尔将刚刚从格兰芬多带回来的小甜饼递了几个给她,又和她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话。威尔从高处将图书馆、古魔文教室以及其他一些翎星感兴趣的地方指了出来,又用生动的语气向她介绍了霍格沃茨的地理面貌,渐渐的,翎星放松了自己,沉浸在了威尔的空中讲堂里。
再后来,飞行课考试的时候,她又发现了威尔,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挥着手对她笑,嘴里无声的口型像是说着加油。于是她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虽然飞的不是很高,不算很稳,但她还是飞了起来——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以自己的能力乘着扫帚飞行。
思绪从回忆中拉回,翎星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如果没记错的话,再过一个多小时,金费舍翠鸟队和耶格尔猎鸥队的比赛就要开始了。她又想了想,偶尔改变一下自己的行程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她不擅长飞行,但这并不影响她去观看一局魁地奇球赛。在那之前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吃顿早餐,顺便捎带一个提拉米苏或者一碟小甜饼什么的。
这么想着,她将怀表收回口袋里,推门走了出去。
好久没写这种类型,慢慢慢慢慢慢跑
以下正文,共2698字
☆
卡伊洛斯·艾利克从梅林也不知其内容的噩梦中惊醒,准确地说是从床上弹起来,汗水把他的刘海粘成一片,如果他能找到一面乌漆墨黑一片也能把人照得分毫毕现的镜子看看他现在惨不忍睹的头发,说不定还能如有神助一般读出上面呈现出来的厄运,但是他没有镜子,目前也没有神预定要帮助这个小伙,只有一般会归为野性的直觉打着哈欠口齿不清地告诉他:你大概……哈啊……是要……倒霉了……
然而这可怜的人完全不知道石子已经开始滚动,他随便地抹了一把脸就往床铺里倒,脑袋狠狠撞上床板敲出第一个包,半个小时后他又被记不得内容但可以肯定和之前的是同一个的噩梦duang了起来,就这么一直反复折腾到天亮,以至于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的舍友们不知道该是问他壮观的黑眼圈好还是问他看起来智商-20的脑袋好。
“我得说,你看起来很糟糕。”刘家锐前辈边穿长袍边对他讲,“还有你把裤子穿反了。”
于是卡伊洛斯——现在他的裤子衣服一切正常——比平时晚了十分钟到达大厅,培根已经没有了,他只好往盘子里放上三个面包和两个鸡蛋,倒下最后一杯牛奶,在他开动前,猫头鹰们来了,一只长尾鸮落在他的早餐上,身上系着信并伸腿把放零钱的圆筒亮给它。
好在他来得及在它揪下他的全部刘海前从口袋里找齐五个纳特,这只缺少耐心也不够优雅的猫头鹰吐掉头发,捞走还能抢救一下的鸡蛋展翅飞走了,而那封信则可怜兮兮地躺在惨遭分尸的面包上,信封是红色的,卡伊洛斯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在它自燃或者爆炸之前打开它,下一秒他的姐姐,柯罗诺斯·艾利克的声音以几百倍的响度在广厅里炸裂开来,震得他睡眠不足的脑袋嗡嗡作响。
【卡伊洛斯·艾利克先生,你居然在学校里面打架吗?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你到霍格沃茨去是去读书,而不是让肌肉长进你的脑袋。天可怜见的!我心疼你的教授们,他们竟然不得不教会你不要像一个五岁的孩子无理取闹,还是说你脖子以上的那玩意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白长十四年,不如早些摘下来当做鬼飞球来得有意义?以免它连球都做不了!】
【我难以描述我知道这件事的心情,反正我讲了你大概也理解不了,你其实根本没法理解任何事,不论是母亲还是父亲说过的话,对吧?真是让我感到失望,真可惜我们没法选择自己的兄弟,恩?我有义务告诉你,如果可以,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能到你们学校去帮你扔掉一些你并不需要的部分以尽血缘的本分,然后就此断绝关系再不互相来往,以防我们家的名声有多余的威胁,明白吗?我在称述事实,听见了吗,卡伊洛斯!】
……我听见了,而且全校的人都听见了,柯罗诺斯。卡伊洛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信封吼完内容燃烧起来,变成一捧纸灰落进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的牛奶里。
但是就算大早上的被吼了一通,年轻人还是没有放弃吃早饭的理由,他只是一看心情就很不好地皱起眉头重新拿了两片薄薄的切片抹上果酱恶狠狠地嚼起来,一直到某个小个子以为别人没发现似地溜过来,他的表情才算是好上了一点。
“哇哦!一封吼叫信!天啊!居然有人会给你寄吼叫信!”杰西·帕克在他旁边坐下来,语气六分惊讶一分对寄信人的敬佩三分幸灾乐祸,“你女朋友?法国人?”“是我姐姐。”“哦……”小个子一脸不用说了我懂的的深沉表情,“所以她说什么了?”“你不会感兴趣的。”“我怎么会不感兴趣呢!那可是你被骂了诶!”“你的语气需要和表情同步,杰西。”
赫奇帕奇二年级的小学弟这两个月来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来找他,从树上跳下来到试图爬格兰芬多塔,目的只有一个——下棋,详细点讲是下五子棋,顺便一提杰西目前为止还没有赢过,这让他那使卡伊洛斯摸不清头绪的执着又深一层,以至于除了他上课、卡伊洛斯上课和双方都上课的时间之外,他简直是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要和他命中的宿敌(自认为)在一起下棋。
卡伊洛斯把面包咽下去,伸手给自己倒了点水拯救一下干到快龟裂的喉咙,他心想这会儿杰西跑过来估计又是来下战书的,他得动作快点把作业写了来陪这个小个子……
“啊,今天我就不来找你了,我得陪我妈。”“?”“家长接待日啊,你日子过糊涂了吗?”“噗——咳咳咳咳咳……”
杰西嫌弃地看着这个喝水都会呛到的高个子,然后疑惑地看他迅速地擦好嘴戴好他的围巾准备起身:“你怎么了?”“没什么,我吃好了去上课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你今天早上没课啊。”“总之……”卡伊洛斯俯身按住杰西的肩膀,“我要走了,不要问我去哪,也不要跟过来,明天见。”“现在才是早上啊!谁早上就说明天见!”
卡伊洛斯仗着腿比杰西长先一步离开大厅,但是后者很快就找到了他,因为格兰芬多的学生就那么直僵僵地站在走廊里,像是挨了谁一记石化咒。
“喂你到底怎么……了?”杰西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能从卡伊洛斯这样嚣张跋扈(他认为)的人脸上看到毫无掩饰的恐惧表情,连带他也感染了点紧张,卡伊洛斯没有答话,他做了个向前指的小动作,顺着方向看过去,可以看到不远处一个人靠在墙上,那个人手里搭着件钴蓝色的斗篷,似乎在闭目养神,大半个身子隐在阴影里,瞧着有种天然的威胁性。
“那个人是谁啊?你打得过吗?”小个子轻声问道,后者神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别说打不打得过了,我的知识都是她教的……”“哈?”“那是我妈。”
话音未落,卡伊洛斯的母亲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两人面前,潼恩·德尔布里克·艾利克女士挑了挑眉:“在那呆站着干什么呢,卡伊洛斯,我不记得我有把你教成这样鬼鬼祟祟的家伙。”“呃,母亲,别来无恙?”“托你的福。”“非常抱歉没有来迎接您……”“是吗,往格兰芬多塔的方向走可不像是要去迎接人,还有,不习惯就不要那样说话。”“是……”“声音太小了。”“是!”
银发女士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卡伊洛斯早就站的笔笔直直,这会儿挑不出什么毛病,她便语调丝毫没有起伏地开口:“你在学校和别人打架了?”“不我——”“柯罗诺斯的声音在这里也听得到,卡伊洛斯,你长大了,居然学会瞒家里人了。”“不那什么妈你听我解释——”“哦,有什么好解释的?讲。”
然而这事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别的暂且不提,他把前辈的胳膊给折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卡伊洛斯觉得自己大限已到,围着围巾的脖颈像是被人用寒冰质地的剑指着一样冻。
“报、报告女士!”有个熟悉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卡伊洛斯·艾利克是和他的前辈进行了一场公平公正的决斗!并不只是单纯的打架!但是进行麻瓜方式的对决并获胜对巫师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才没有告诉您的!”
卡伊洛斯完全愣住了,他偏过头看身旁的小个子,杰西的脸色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这会儿面对他母亲冰冷的目光却是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退却的意思,艾利克女士也是没想到会是他抢先回答,她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个赫奇帕奇的学生。
“失礼了,你是?”“我,我是杰西·帕克,今年二年级!”“……小先生,我刚刚在询问卡伊洛斯。”她抬起紫罗兰色的眼睛,“不过,看来他有一个比他优秀得多的朋友。”“……”“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卡伊洛斯。”“……前辈他叫家锐·刘,今年四年级,等会儿他有一节魔药课。”“带路。”“恩。”“不和你的朋友道谢?”“会的。”
年轻人给了他的小伙伴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在对方反应过来前还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他的头发手感稍微有点奇怪,大体上摸起来感觉还算不错,杰西气得差点跳起来给这家伙的腿来上一脚,但他看见卡伊洛斯今天头一次笑起来,动作就慢了半拍,这么一慢就给了高个子道别的机会,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很快就和他的母亲一起离开了,留下不知为何就是感觉又输了一次的杰西愤恨地踹了柱子一脚。
“我和你讲。”当天晚上的寝室,刘家锐边往他手里塞苹果派的时候边说,“今天吓到我的不是你母亲在魔药教室门口堵住我郑重其事地向我道歉,而是你站在旁边笑得跟开花了似的,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