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国王们主宰的世界,
君主与国王们的交流与日常,
亦或是非日常。
详细企划介绍请参照公告中“国王企划说明书”企划中途也可随时加入,欢迎各位新王的到来
国王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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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拉托,那个盒子是什么?”艾拉格特看见摆在自己办公桌上多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便抬起头来问正在打扫房间的侍从。
“那是康丝坦萨·德·露兹陛下送给您的小礼物。”侍从放下扫把,回身鞠躬,“您自己打开看看吧。”
艾拉格特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十分愉快的吹了声口哨:“哦?是天堂岛的女王送来的?那确实应该由我亲自瞧一瞧,那位美丽的女士为我准备了什么精美的礼物。”
“您在这里拍马屁也没有用,陛下。”埃拉托翻了个白眼,“您'美丽的女士'还在她遥远的岛国,就算您费尽喉舌,极尽赞美之词,她也不会听到半句话。”
“天真,我这是在教你如何赞美优雅的女士!你是我的侍从,跟我参加宴会的时候,若是连女士都不会夸赞,真是丢我绯闻王的脸,我告诉你……”艾拉格特完全没有把自己侍从不怎么尊敬的话语当回事,只是一边笑着反驳他,一边打开盒子。训斥侍从的话语戛然而止,国王惊喜地看着盒子里那色彩斑斓又羽翼丰满的鸟类:“哇!一个鹦鹉的标本!”
“唔,这腐臭的气味……你确定那不是尸体?”埃拉托闻到从盒子里传出的气味,“真不幸,说不定女王陛下原本打算送您一只活体的鸟儿,却因为路途遥远而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你在说什么呢,这当然是标本!那位美丽的国王陛下送的东西怎么会是尸体呢!你瞧瞧,还有个铃铛,正好可以做鹦鹉的帽子。”艾拉格特一脸严肃的放下盒子,“亲爱的埃拉托,我最值得信赖是侍从,你知道我国盛产香料对吧,现在你去找工匠把这尸……标本的内脏掏空,填上上好的香料,然后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所以说你也知道那是尸体的吧!?
埃拉托默默在心里刷新了一下对艾拉格特脸皮厚度的认知,然后朝国王优雅地鞠躬,准备带着盒子与“标本”退下。
“等等。”王忽然叫住了他。
“您还有什么吩咐?”埃拉托回过身,歪了歪脑袋。
“给女王准备回礼。”艾拉格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打了个响指,“把上周皇家工匠给我打造的竖琴送过去,配上沙芙最好的香料和鲜花。对了,你写个便条,然后写首诗,告诉她我非常喜欢她的礼物。”
埃拉托撇了撇嘴:“到头来还不是想撩妹?”
“这是正常的国家往来!”
“好好好是是是——”埃拉托小声嘀咕了一句“白痴”,就抱着盒子出去了。
沙芙的王见自己的贴身侍从离去,便立即收敛了笑容和调笑的姿态。似乎他刚才只是一个与挚友打闹的调皮蛋,但此刻,他重新变成了沙芙王国的君王。艾拉格特坐回自己办公的席位,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托腮,脸上是一副凝重的表情。他或许正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眉头紧锁,仿佛下一刻,国家就会面临百万敌军的威胁,才令这位原本浪荡的君王变得阴郁起来。
最终,在空无一人的书房,国王声音低沉的开口,像是在下达一个重要而毋庸置疑的命令。
“嗯,那只鹦鹉,就叫帽帽好了。”
致:我最亲爱的小美人克里斯特·马科隆
你看那宴会的烟火,
点亮夜幕。
坠阳的星斗,
挂满苍穹。
为何这天空缺少圆月?
只因您金黄的长发,
如碎沙星河,
又如宝石麦穗,
美丽至此,
令月神也羞愧难当。
您有无尽海洋,
在睿智的胸怀徜徉;
您有星斗万千,
在深蓝的眼眸游荡。
您是光芒,
又是令我化身飞蛾的魔法;
我受着诱惑着靠近,
再靠近,
甘愿在光与火中焚灼。
我本乃国王,
万民之主;
却也是诗人,
热爱歌唱。
有幸见到如此美丽,
不禁为您献上心中所想。
虽不能当场为您一展歌喉,
却用纸笔展现我的心房。
只望您早日收到书信,
沙芙的鲜花永远为您歌唱。
仰慕您的罗兰王艾拉格特
憋了两千字,仿佛自己写文又缩水了【好意思说
part3还是直接看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7258/吧 简直对不起欧维耶女王ry质量简直tan90°【把里之人拖出去
0.
“……”
安德森盯着棋盘上的黑王,额角上流着汗。
坐在对面的克罗赛尔手托着下颚,笑着观察黑发执事的一举一动。
安德森·卡尔纳——原本以一位普通的药剂师为目标的少年,因出色的业绩被国王克罗赛尔收入手下作为王的助手待在身旁。虽然现以心腹的身份在贵族之间东奔西走,但同时也没有对自己的医学研究有丝毫懈怠。作为一个老实人,安德森尽心尽力将每件事做好,珍惜着自己与皇室相处的机会。
“那些家伙怎么还没来……”安德森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着。
国王全都听到了。他颇有兴趣地说着:“担心过多不怎么好喔。”
“但是,这可是关心到卡欧蒂斯南部森林的命运啊——”黑发少年嘟囔着嘴,抬起头来。
“好,Checkmate~”克罗赛尔保持着微笑将棋盘上的白马挪了个位置。
“诶?!”
少年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低头看了眼无路可逃的棋子。
克罗赛尔爽朗地笑了几声,“余已经说过了,无需拘谨。不过你失措的样子也很不错喔,安德森?”
安德森这才察觉到对方是故意挑自己分神的时候把自己逼到僵局——目的竟然只是为了看自己惊慌的样子?!
有时候,也的确看不穿王的心思呢。安德森尴尬地看着克雷脸上轻松的微笑。
1.
“关于埃尔德蚊灾的事情,余是十分信任你的科研团队的哟?”
少年眼睛微微瞪大。
原来王早已看穿自己的心思。
“虽然这件事对于我国森林的影响的确严重,但按照效率来说,余认为你们更胜一筹。”克罗赛尔自信地眨了眨眼。
咚咚咚。
安德森转过头,循声望向关着的门。
“去开门吧。”克罗赛尔对执事使了个眼色。
“是!”少年箭步走向门口,伸手拉开了门把手。
打开门后,两人看到站在门口的是几位身着白衣的学者。
“禀报陛下!对于蚊灾的治理方法已经研究出来了!”
克罗赛尔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跟前。旁边的安德森松了口气,“是你们啊……实验结果如何?”
站在最前面行礼的药剂师肯定地笑着,“非常成功!”
国王的嘴角微微勾起。
“经过这几天的改良,威力和繁殖抑制的效果都非常出色!”学者从腰带上解下一个装着液体药物的试管,展示给克罗赛尔,“目前已经在持续生产了!”
“只是由于时间和资源问题……”后面的药剂师补充说明道,“影响的范围不大,如果需要全森林散布药剂的话,需要人工深入森林进行投放。”
克罗赛尔的微笑并没有收起来。恰恰相反,他满意地回应道:“足够了。”随后他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抬头对安德森和各位药剂师说,“接下来恰好是会议时间,你们也来。以及……”
“——本次会议的内容是,关于埃尔德蚊灾的对策。”
2.
“让罪犯去投放药剂吗……?”会议结束后,安德森跟随着克罗赛尔回到了书房,似乎对对方刚才在会议上的决策感到有些意外,“这么做有什么其他意义吗?”
克罗赛尔微笑了起来,回敬了一个眼神。
安德森似乎明白了什么,“……啊,这样啊,”他低头沉思着,“毕竟还没有确认埃尔德蚊对人体的危害性,按照常理来说如果硬要进行人工释放药剂的话,提倡消灾减刑的确是好办法。”
“嗯,聪明。”银发的王满意地笑着。
“但是,如果犯人死于蚊灾了的话,会怎样?”
“这一点——”克罗赛尔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籍,“你想想看,他们原本是被判下死刑的人啊。”
少年眼前一亮,恍悟了过来,“您是说,如果埃尔德蚊对人有害的话,这种方式会代替原本的死刑?”
“正确,”国王捧着书坐到椅子上,抬头回应着安德森,“所以,昭告集体重罪犯以减刑目的向森林投放药剂,是相对而言损失最少的方式。”
“以他们曾经对国家的伤害和我国的利益而言。”
3.
“陛下,有来访者——是来自欧维耶王国的王妃陛下。”侍卫向国王鞠了个躬。
“请她进来。”克罗赛尔端坐在王座上微笑着。
过了一会儿,迎面走来的是身着军装的,看上去一丝不苟的长发女子。
——赛约·柯恩。
“欧维耶王国,格莱塔女王向卡欧蒂斯王发出请求。”
如同对方的国家的风格一样,赛约开门见山就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国此刻需要擅长科研的卡欧蒂斯王国的技术,用来消灭埃尔德蚊。”
克罗赛尔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意味。
他认为这件事很有趣。
埃尔德蚊是全世界的问题暂且不说,欧维耶的王妃如此有底气的气势,似乎对自己的决策心里十分清楚——不,假设自己会拒绝,那按照他国的作风,可能会发生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吧。
只是,克雷对于已经建交的国家,目前并没有回绝要求的打算。
再说了,借此做一个交易不是更好吗?毕竟新开发的药物虽然有大量地生产中,但仍然属于稀货啊。
“嗯嗯,格莱塔女王的请求,余定然会答应——”克罗赛尔点了点头笑着回复道,“不过,假若今后有他国向卡欧蒂斯宣战的话,在特别情况下,可否给予协助呢?”
女子立在大堂中心,倾听着克雷意图等价交换的要求。
“以目前情况来看,注重学术与研究发展的卡欧蒂斯,军事方面都是靠战略取胜,”卡欧蒂斯的国王从王座站了起来,站在高处俯视着厅堂,“如果能有些许兵力协助的话,余将感激不尽。”
赛约沉默了会儿,行了个礼,“您不会后悔这个选择。”
“——愿两国友谊常在。”
埃尓德蚊灾事件
“……东边的林区,昨天一夜之间,损失惨重,许多果树一夜之间林果尽无,预计这一季度的林果产量将大量减少,木材产量也将大幅度减小。”
一头白发,身披着由露娜蒙恩独有的上等丝绸所制成的大袍的中年男性,是露娜蒙恩东边邻区赶来的一位传信者。他的话语令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九月猛的惊醒了,好像一颗炸弹在她的耳边炸开了。
“……那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林果长了翅膀飞走了吧?原因是什么?”
九月有些不满地开口。中年男子慌忙摇头,谦卑地道:“不,不是的。原因已经查明了——”
男子欲言又止,表情染上了恐惧的色彩,似是不敢再多言了。九月微微地皱眉,并未意识到有何不妥,不满地催促道:“说。”
“……是埃尓德蚊。”
“什么?!”
“埃尓德蚊?!”
阶下的一众大臣哗然,没有一个人再能保持冷静。一时间,这神圣严肃的皇宫内,人声喧闹。眼下,这混乱之势有些控制不住,那传信者却似是没有什么眼力,竟然又火上浇油——
“而且,还有变作蚊灾的可能。”
这一下,大臣们竟不再喧哗,个个将目光聚焦在他们年轻的王女身上。眼神甚是不安——他们渴望着伟大全能的女王为他们指明前路。
被这样的目光聚焦了,她好像噎住了,呼吸困难。
怎么办?怎么办?
平日里处事清清楚楚,逍遥自在的九月,一下头疼了。
“别紧张。”
忽然,从左边传来了令人联想到和煦日光的温柔男声,宽慰着九月。
“作为女王,保持镇静是最重要的。”
紧接着,右手边传来了令人联想到千年冻土的清冷男声,提醒着九月。
九月的脸“刷”地红了。哥哥们依然保持不乱,自己却乱了马脚,作为一个女皇,这实在是不应当啊。她深呼一口气,表情变得平静。
“在场的各位,都是露娜蒙恩的顶梁柱,是百姓的脊梁骨。”九月缓缓开口。眼神如同一把剑,刺进了大臣们的心窝里。
“这是天灾,是无法躲避的,面对灾难,我们不能退缩。我们的身后是百姓,我们必须想出办法。要办法,先冷静。”
沉默!大臣们脸上流露出羞愧之情,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不成熟而感到无地自容,又带这些坚定,似乎又是在为他们的王感到充满了信心。九月笑了,朗声道:“首先,不要隐瞒这些事情,告知全国,纸包不住火,任流言去吧。不过安抚群众是必要的,安排人去,为百姓们分发防蚊剂。”
“其次,传信者。告诉我,蚊灾出现的几率是多少?”
传信者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九月的眸子,心生惧怕感,又低下头去。他低低地回应:“90%,女王大人。”
众臣心中一凛,但无人面露恐惧——是女王使他们好像吃了定心丸。
“好。那你现在就启程,骑上皇家最快的马,回去组织提前收摘果实,砍伐林木,将木材装入仓库。东部的居民,赶快搬走。”
九月站了起来,淡淡地说:“幸亏我们不是以外售木材为生啊。快来人起草,通知邻国蚊灾的事情。”这会是个与他国交好的机会么?九月摇摇头。如果没有这机会,应当更使人快乐吧。
普拉玛夫立于宫殿阳台旁,正趁难得的闲暇时光试着享受这繁杂国事中少见的宁静。希姆顿的王都圣拉雅恩萨靠着大海,吹的风永远是夹杂着咸甜味的,这一切仿佛他还是当年十几岁的时候,在辽阔的大海上亲自航行。
沉重的炮火,落入深海的水手,还有船只残骸和顺着血味而来的鲨鱼……瓦奎因的船队下午就要回来了,需要安排食物淡水还有其他的军备补给,军饷明日上午分发,希望船只损失保留在两艘以……
普拉玛夫回过神来,略有恼火地责骂了一声自己,他总是不让可怜的自己放松下来,自从宣称自己持了圣剑,是沐浴于圣神荣光下的神使神王后,所谓尘世间的事情就层层堆压在了他的身上。
但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宗教,这信仰,空有的头衔,都是从头到尾的谎言,虚伪空洞——
国王走下了铺着长毯的楼梯,立于王座旁边,他刚想闭目养神一会儿,却又被人惊动了。
“禀报神王陛下,来自沙芙国王艾拉格特的信件送达了!”
气喘吁吁的侍从快步小跑进了圣歌缭绕的殿堂,跪在了台阶下,将厚重的信封呈递了上来,信上那火漆反着亮光,图徽一看就知道这信定然来自沙芙皇室的手笔。
“沙芙?那个浪荡子写信来干什么……”普拉玛夫疑惑地嘀咕了几句,让侍从拆出信件,念读出来,一旁唱诵圣歌,弹奏圣乐的男女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事物。空旷的大殿里一时只剩下了侍从的声音,但接着乐师与兵士的心情很快就随着神王的面色变化而紧张起来。
普拉玛夫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紧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自己可能再需要一点熏香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头疼。
“食树神?这不是先前我国西边的开拓农民们也有所提到的蚊虫吗,陛下。”军官的皮靴踩在地面上,发出了声响。
“是啊,莫兰德。”普拉玛夫顿感疲惫地坐在了王座上,用手扶着额头,尽力地审视着这份信件,似乎想再三确认这上头的文字是否属实,但那少有人写得出的花体文字和已经熟悉的国王署名,以及最最明显的火漆都表明了这是难以伪造的明证。
“看来这些恶魔祸及的地方还真是不小啊,这样下去舰队是要延工的。”国王摇了摇头,放下了信件。
靠在刻满殿堂石柱旁的独臂军人也感觉到了一丝无奈,因为木材的存在对于建造光荣舰队的工程非同小可,那是不可或缺的基础材料,就好比一个人若没了肉身,灵魂也无处安身一般,再加上若是舰队的工程延期了,那个计划也就离实现更远了一步……这也难怪他这位向来震静的国王挚友此刻为何如此发愁。
“这些恶魔虫子胆敢挑战圣神照耀于大地上的光辉,那它们定然落得渣滓应有的下场,陛下——”莫兰德捏了个圣礼。
神王看了眼自己得力的左膀右臂,就能知他肯定是想说什么,抬手便让下人都退去了,自己走下到与军人平视的位置。
“听刚刚的信说那家伙想要‘资金援助’?呵,普拉啊,你觉得这家伙的听话程度有多高?”莫兰德冷笑了起来,看了眼放在了铜台上的信,“我甚至能闻出这纸里渗着的妆品味。”
“惹人忧虑。”普拉玛夫背手踱步,“况且这批费用他要的可不小。”
“所以您的想法是……?”莫兰德满怀期待地等着国王的下一句话。
“你还问我?莫兰德将军阁下最擅长的是什么啊?”神王难得笑了一下。
“那么这件事就请包在我身上吧。”将军又鞠了一躬,“我敢保证我的部下们能完美地完成伪装成随军教士的监视任务。”
“那就麻烦你了。”普拉玛夫挥了挥手,这才漫步回了王座上,“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还有何吩咐?陛下。”莫兰德滞了下脚步。
“出去时把第六根柱子后的那个偷听的乐师解决掉吧。”
“哦嚯,那是必须的。”
原本以为与两个大国达成贸易协定之后,沙芙将会在贸易的滋养之下,稳步走向繁荣。可突如其来的埃尔德蚊灾让一切都乱了套,这成群结队的食树恶神仿佛一夜之间出现似的,侵害着沙芙的森林。当艾拉格特接到报道的时候,已经有将近五分之一的木材被这群恶魔吞噬殆尽了。
要知道跟嘉戴诺谈及贸易的时候,艾拉格特是答应对方,可以用低廉的价格购进木材的。但艾拉格特通过舞会上的接触,知道嘉戴诺的王还算好说话,只要告诉他沙芙所面对的困境,那一位一定会表示谅解的。可是另一位……希姆顿那自大傲慢的狂信之王就不怎么好讲道理了。海盗出身的普拉玛夫需要大量的木材制造船只,以此充实他的军队。如果沙芙的王不能及时交出一份解决方法,恐怕他会把艾拉格特抓去祭祀他“仁慈”的天父吧。
“可恶啊,我明明是诗人的众王,我的心永远属于鲜花与歌曲,而不是为了调和这些天灾人祸,费尽心思,这对我而言真是残忍。我的子民永远为了艺术而奋斗,我的国土永远弥漫着鲜花的甜香,可为什么这些不长眼的小玩意会忍心在如此美丽的乐园里调皮捣蛋呢?它们去别的地方不好么?”艾拉格特一边小声而孩子气地嘀咕着,一边用好看的花体字撰写发给其他国王的信函。
旁边的侍从听到王这样感慨,眼睛一亮,立即拿起纸笔刷刷刷两下写好新的诗歌,又和着小曲将写好的歌词唱了出来:
“啊,
赞美沙芙的富饶,
赞美沙芙的美丽,
艾拉格特乃沙芙之主。
心向鲜花,
魂憬诗歌,
是诗人的众王。
我民追寻艺术,
以勤奋为榜样。
我土鲜花盛放,
是甜美的故乡。
啊,
如今蚊灾泛滥,
如今树木凋亡;
纵乃睿智文雅之王,
也为这一幕而碌忙。
不知那顽皮蚊虫,
为何侵犯这乐园,这家乡。
若是那嫉妒的魔头作祟,
那沙芙的民众必用我的诗,我的歌,
将蚊群中的妒火熄灭,
捍卫我等的理想乡。”
直到艾拉格特写完信才白了侍从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干正事的时候唱歌?我正在给希姆顿的王写信说明情况,并且向追忆之国求购灭蚊的药剂,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我不喜欢有人在我思考的时候打扰我。”
“抱歉,陛下,但是您的言语总是充满了令我创作的欲望。您也知道,一个艺术家的灵感一旦袭来,无论是刀山或是火海,都遏制不住他创作的步伐。”艾拉格特的侍从十分优雅的朝他所服侍的王鞠躬,递上自己写下的新作,又去拿了印泥和火漆,准备将艾拉格特写好的信封装起来。
“埃拉托,我当时把你捡回来可不是让你当只会在我耳边唧唧喳喳的小鸟。”对外人很客气的艾拉格特跟亲近的人说话就要随意得多,他趁名为埃拉托的侍从替自己封装信件的时候,瞥了两眼那首新写出的诗歌,“噢,写得还可以,回去把诗歌里面的‘艾拉格特’全部改成‘吾’,然后发表出去,就说是我写的。”
“陛下,您不要脸的啊?”埃拉托哭笑不得的指着诗词,“您瞧,凡是提到艾拉格特的地方,我都在使劲夸您呢,要是全改成‘吾’了,岂不是变成您自己夸自己了?”
“咳,狡猾的小东西。好吧,你写的,你写的。”说笑完毕,艾拉格特将两封信又递给他的侍从,“你派人把这两封信送出去。这封厚的,是给希姆顿的。我向他们说明了沙芙的情况,并且让他拿点‘研究经费’给我,我好拿去买药。还有这薄一点,外带礼物清单的信呢,交给追忆之国的国王楚斯,把礼物都给我备齐了,派最能说会道的外交舌头过去买药。”
“明白了。”埃拉托点点头,朝艾拉格特鞠了一躬,带着信离开了王的书房。
艾拉格特见他离开,才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太阳穴:“嗯……要是一切都能顺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