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国王们主宰的世界,
君主与国王们的交流与日常,
亦或是非日常。
详细企划介绍请参照公告中“国王企划说明书”企划中途也可随时加入,欢迎各位新王的到来
国王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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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普拉玛夫,你这个金发的恶魔!”
衣衫褴褛的男人用两只满是鲜血的腿挣扎着,筋骨被挑断的痛苦就快无法阻挡他想要冲上台去杀死仇人的欲望了,但还是只能被两条铁链拖着向前。
“快,快放开我!让我掐死那个台上的伪善者……你们没有良知的——啊!”
急切的话才被罪人喊出,但男人马上就发出了另一声沙哑的痛呼,刽子手拧断了他的下巴,包围刑场的人群为此欢呼叫好。
他们一个两个面红耳赤,大声地赞颂着神的圣罚,感谢他们的天父惩罚了这个叛国之徒。
普拉玛夫背着手,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方汹涌澎湃的人群。那些愤怒狂热的人民们高呼着加纳德拉的威名,又在罪人头颅落地的时候爆发出欢呼,几乎穿透了云彩。
待刽子手将尸体拖下血腥的刑场,他张开了双手,换来广场上的一片肃静。
“如诸位所见,侵犯神圣威严的罪人已被斩除,至此,我父加纳德拉的荣光倾斜于这片染满罪人鲜血的大地上!他护佑着你们——”
令人恶心的宣言。
扶着墙壁的,普拉玛夫用温热的湿布擦了一遍脸,半晌才从腹部传来的恶心感中缓过劲来。
在这阳光明媚,空气却微凉的天气里,他的旧伤最容易重犯了,但这可不是铁血统治者向他人示弱的理由。
“嘿嘿,还好吗?我亲爱的普拉。”
“你给我让开。莫兰德。”普拉玛夫回头怒瞪了王国的神授将军一眼。
“噢,是,是——国王陛下。”
莫兰德微笑着摊开了手,就把那颗刚从刑场上摸来的头丢到了角落里去,他知道普拉玛夫绝对是厌恶这个玩意儿。
“迷恋死尸的家伙要下地狱的。”普拉玛夫转过身来,捶了一下挚友的胸口。
“我只是沉迷那份沉寂,普拉玛夫。”
他不跟莫兰德辩论,转身唤了侍从,走了出去。
凄冷的凉日在天上挂着,传说中以神眼化的太阳散发着光芒,金光穿透单薄的云雾,却没给两层礼服的他带来一丝温暖。
再加上远地传来的噩耗,年轻的王早早逝去的消息。普拉玛夫一想到这个就叹了一口气,心中深怀对此的遗憾和感慨,也有些许的难以释怀——又少了个北方的贸易人力来源。
他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后,坐在新缮的精致花园里的外交首席大臣就一摇一摆地迎了上来,就连宽厚的远东绸服也难以掩饰这家伙的满腹肥油,同时花园里的侍妾们赶紧擦去了委屈的珠泪。
“啊哈,我亲爱的国王陛下,您今可算到了,来来,这是来自奇美拉上好的热烈辣椒酱和肋排……”
“瘟疫扩散到哪了。”普拉玛夫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席子上,手随意地搭在圣剑的柄上。
外交官有点支吾,嘟哝了半天才道出了有点骇人的事实。
才两星期的时间就扩散到了其他的国家里。
普拉玛夫低着头寻思着办法,同时抬手止住了面前这个再次欲献殷勤的圆球。
“那就这样吧,先封锁北方的所有城门,终止一部分外交贸易,询问城内的异国学者是否见过这种病状。”普拉玛夫皱着眉说,“如果能发现外部症状的话就隔离患者,必要的时候可以采用极端手段。”
大臣听着连忙点头,吩咐从官记下,接着起身凑了过来:“还有其他嘱咐吗?陛下。”
“有的……”
“是吗,那么就——”
砰!
周围的侍妾和仆从们大惊失色,胆小的跑了,牢记侍从准则的还站着,普拉玛夫也不急着叫部下去追那些有极大可能是共犯的家伙。
他站起身,用脚踢了一下脑门上的血洞在汩汩冒血的前外交大臣,又抽出了另一把火枪补了一发,才转身离开。
想刺杀的家伙,今天是第二个。
普拉玛夫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当然没忘了叫人把那些辣椒酱和那个猪猡藏在手心里的银制钩爪拿走。
①
太阳羞涩地投射出一缕阳光,气温稍低,微凉的小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惬意。她无心去体会这美好的天气,只是眺望远方,有些紧张——
“呼……”
突然从远方,似乎出现了许多黑点。九月慌乱地接过身边仆从递过的望远镜,正欲使用,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得很近了,肉眼可见,一波人马靠近了,高大的黑马上坐着一位少年,身旁跟着许多的仆从。
“他们来了。”
露娜蒙恩年轻的女王,远远地看见了,亚修历罕的小国王。
嘴角忽的勾起了。
②
“您好,亚修历罕的国王。不远千里来此慰问,我代替我国国民谢意。”
九月昂起头,向马背上的小国王微笑,脖子疼得厉害。
“……您好。”
小国王,立伯考只是点了点头,九月的表情变得有些生硬,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她突然想起昨夜在卧室里同贴身女仆聊天时,那女仆说的话——“我听说,亚修历罕的国王是个很冷漠的孩子啊……伟大的女王,您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那时,九月笑了笑:“怎么啦怎么啦,14的小孩子,我还是搞得定的。”
……我要收回前言。
九月暗暗道。
“这一次的蚊灾……贵国损失惨重,对此,亚修历罕十分痛心。亚修历罕会为贵国提供帮助,请您尽管说吧。”
小国王一边从马上翻身而下,一边淡淡地说。
“非常感谢贵国的好意……!”
九月紧张地说。
③
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仆人们立刻手捧漂亮的布料上前几步。九月微笑着说:“这些是我们露娜蒙恩出产的独有的布料,还请您收下。”
与九月的微笑形成反差,立伯考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笑意。他点点头,同样也是一挥手,身后的人抡起麻袋走了过来。
“这是,树种。”
“……啊?那个,呃,非常感谢。”
看着那些麻袋,九月眨了眨眼睛——总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令人无言以对的礼物,虽然很切合这一次外交的目的:慰问失去了自然资源的露娜蒙恩。
“……”
小王子似乎不想多说些什么,比想象中难搞得多了啊。
“接下来……就让我来带您看一看我们露娜蒙恩的美景吧。露娜蒙恩可是世界闻名的女儿国呢——”
本来是想说,也许可以遇见您的皇后……但是14岁的小国王,说这些话真的有意义吗?九月欲言又止。
“嗯……走吧。”
小国王点点头。
真是,令人感到头疼的外交。
是三连击,没有四连击了
加了一点无关紧要的细节,把女王的两个小伙伴拉出来刷个脸(
结果还是写了一个稀疏平常,既不险恶也不高明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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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炎热夏天的晚上,伊利亚做了一个妹妹香消玉殒的噩梦。当时离艾利亚继任还有两年。如今大局已定,艾利亚的辉煌未来触手可及。但伊利亚仍然没有由来的感到不安和恐惧。她毅然于深夜启程去往妹妹所居住的宫殿,在漆黑的走廊和陌生的客厅里盲目游荡。已经就寝的艾利亚埋怨她过于孟浪,将她拉到自己的房间,姐妹两人如同儿时一样躺在同一张床上交谈。
伊利亚把对方搂在怀里,说出她预见的可怕未来。末尾,又低声说:“当此凶险未卜的关头,你有所准备吗?或者说,你为自己的安全采取预防措施了吗?请不要对我有所隐瞒,我将会坚定地站在你这一方,为你排忧解难。”
她的话就像是一些恶毒但是却不断在应验的预言。在他们这次秘密谈话后不到半年,沃伦波尼亚一连几天感到乏力和头痛,在喝下医生为他调配的药物后,他更是浑身打颤、体温急剧上升,皮肤上出现斑疹。这些症状表明他患了天花。
在宫廷中,有些贵族由于估计一方的继承人即将离开人世,对她也开始逐渐疏远了。艾利亚的命运现在完全只取决于那间遥远的、令人窒息的病房,因为他们两人同作为未来的国君,命运自然紧密相连。一旦沃伦波尼亚辞世,她也就等同轻尘,不得不依照规定跟随对方而去。
一月五日下午,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他在极度衰竭的情况下做了两遍垂危者的祷告,请求人们原谅他,因为他得罪和错怪过他们。大厅里萦绕着低沉的哀歌,侍从们唉声叹气,而一些主要的达官显贵则在心里考量着继承人之一的死亡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在这样的气氛中,艾利亚显得无动于衷,她已经听到了丧钟的响声。
沃伦波尼亚意外亡故是一切盘算的起点,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预测,贵族们忙着在发生变化的格局中拥护新的主人:依照法律两位国君即将卸任且无法延期,新的继承人无从培养,那么是否会发生类似那场把独自一人的王拥上宝座的宫廷革命?
在这场风暴中心的艾利亚很快就被软禁在自己的宫殿里。她愈发的感到自己的末日正在向她靠近,而她现在正在过的已经是最后的自由时刻:在她收到国君正在草拟宣告她因病去世的文书的消息时,脸色更是像死人一样苍白。
有时她睡着,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她的仆从趁机说起悄悄话来,说两个国君,说沃伦波尼亚,说宫廷中的一切。艾利亚干脆佯装着睡着了,闭着眼睛、尖起耳朵听着人们的闲谈。
国君正在清算她的势力,想要把她像已经废弃的棋子一样清除,艾利亚已经不敢请任何人来看望她了。她已经被孤立起来,人人都在窃窃私语,说她难逃国君的处置,且唯一将要受到的处置就是被处死。
艾利亚想,为什么他们对一个扪心自问并无大错的人如此残酷,却对那个高傲自满的沃伦波尼亚那么宽厚呢?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是死人,而她艾利亚还活在这世上。在被焦虑和盛怒支配的冲动下,她决心选择一条自由,但更加险峻的道路,即不把自己的命运和沃伦波尼亚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这样的决定使艾利亚重新振作起来,她开始静心且急切地策划着各种可行的方案。就在这时,艾利亚的“外交关系”展示了应有的风采。她在宫中有一群欣赏她自由派主张的新贵族朋友,都算得上是她的亲信。常来登门拜访的有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叫做亚历山德拉•莱昂•德•路德维希,为名门将军之后,他们家族所代表的激进派占据了利斐利朝堂的半边江山。路德维希充满了特立独行的精神,她的内外亲属越是批判保守派的老顽固,她越是渴望能够与对方进一步亲密交流。她对自己的家族也没有认同感,对争权也不甚感兴趣。因此理所当然的,她倾倒在与她怀抱相同情感的艾利亚的魅力下,在得知艾利亚的不幸后,她开始为她谋划出路。
艾利亚的一位得力助手,是当时占据利斐利朝堂另一半边江山的格哈德家的科勒。他已经如同当年伊利亚预言的那样,拥有使唤王公贵族的权力,也傲慢得让人无法忍受。他对这个十几岁的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少女产生了异样的兴趣,格哈德不相信这些蠢材的谋划会成功,于是他想到了艾利亚以学识渊博和率真不矜持出名的姐姐,并提议艾利亚去询问她的建议。
他向艾利亚提出这样的想法,从未来的事情中可以窥见,格哈德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发生的结果。他究竟是出于对艾利亚的同情和怜悯、想要尽力帮助她,还是记恨当年以高傲的姿态拒绝他、让他难堪的伊利亚呢?总之,艾利亚经过思索后,认为这个计划可行,并且还在前不久托人悄悄给姐姐伊利亚送信,谈论自己现在的处境和自己假定的行动方案。她在外表上仍然装出一副听天由命的颓废模样。她在期待新的转机。
伊利亚的回信很快就到来。她对政事不太感兴趣,直到妹妹受到妹妹的信件才知道发生在王都的这一大事。她认为艾利亚不应该也没有办法违抗国君的意志,该用更加委婉的计谋达成目的。艾利亚依照对方的指示,连夜给娜尔思女王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
这封信的送出是她和朋友们一起商讨的结果。她首先回顾了自己自告别故乡来到以来国君给予她的种种关照和爱护,把女王所做的几件有关于她的事情一一道明,说明自己一直感激在心,不敢有负女王的恩宠。接着,她叙述自己是如何敬仰女王,同时也是慈爱的女王的孩子。但是事与愿违,现在的结局已经证明:她已被亲爱的女皇陛下错爱了。
她最后写:“另一位继承人沃伦波尼亚已经魂归大地,新的继承人选拔应当提至日程,而至于这个被陛下错爱的我,真诚而又急切地希望得到女王的恩准,让我返回迦亚,与我最爱的姐妹一起生活。”
另一方面,她平日里对着仆从装疯卖傻,大喊大叫地要回迦亚去。她明知宫廷不会放她走,而又偏偏提出走,看似真切,实则虚张声势,为了把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企图增加自己不死的筹码。
艾利亚也没想通过这几张薄薄的纸就让国君打消对自己的处置的想法,她真正的目的是把女王和宫廷里大臣的目光吸引到挑选新继承人上,为自己争取思考对策、为伊利亚争取前往宫廷的时间。
她自己虽然算不上出身非常高贵,然而比起那些环绕在国君身旁举止粗俗、不学无术的人好上太多。只要她花费一些心力,这些自内里腐朽的木板能够为她所用,在她的朋友的默示下,向两位国君制造新的舆论。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利斐利另一位国君,王-弗雷德要求与艾利亚见面,她答应了,于是她被带到一间空旷、冰冷、烛光黯淡的会客大厅,两位国君在那里等待着她。艾利亚被领到这里来以后,她不仅感到气氛的严肃和凝重,而且还注意到了国君身后的大屏风后面可能还有人,她断定这是他们事前安排来做记录或监听她的谈话的。
二连击,我屁话太多,估计还有三连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药丸
其实迦亚是个丑女人你们不要被她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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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亚的小公主在王都领受着宫廷的恩典。平日里跟随各式各样的教师学习,晚上则跟在女王身边参加舞会和晚宴,那些豪华的长眠使她变得目眩。经过短暂的混乱后,她通过自己擅长的观察和交流,试图弄清每个人物的来龙去脉和宫廷的奥秘。
这个国家在最初给艾利亚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两位国君的巡礼。旅途中,她总能看到比自己出生地还要破败的楼房和建筑,衣衫褴褛的百姓、被粗暴对待的奴隶和他们这一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贫富悬殊,使得习惯于简单朴素的民居的迦亚小公主惊讶不已,她突然发现,在辉煌的贵族和宫廷后面,原来是一个陌生的、人口众多的奴隶制国家。她把双手搭在胸前,跟在女王身后冷眼观察着这些民众,产生了单纯的好奇心,那种心情就像人们看到猛兽时的那样。
和他们一起前往的,还有利斐利另一位国君的继承人,阿道普•腓特烈•冯•沃伦波尼亚。他的谈吐令艾利亚感到失望,他野心勃勃,傲慢无礼,喜欢在背地里玩弄阴谋诡计。这样傲气的人,却因为艾利亚的优雅举止和聪明才智而产生了异样的难堪。由此沃伦波尼亚不热衷于和艾利亚讨论时政,他同她在一起,总会有相形见绌之感。艾利亚被他这样对待,于是认为他顽固守旧,不能友善对待身边的人,和他始终没能够变得亲密。
在这趟旅途的开始就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在驿站时,他为了和我争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马车里来回跳动,使得点燃的煤油灯掉落并在我脚边破碎。”火焰从艾利亚长长的裙边开始燃烧,她大声尖叫,怕得立刻昏死过去。虽然最后火势很快被控制,这场意外只是虚惊一场,但艾利亚从此以后再也不敢穿着过膝的长裙。
起初,她对沃伦波尼亚的粗暴作风很是反感。在她心中,对方是个“小丑”、“蠢货”,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构想和主张。但是渐渐地,艾利亚对他产生了怜悯之情,她承认在这个宫廷里,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感到最安全。他们两个的年龄相同,都来自偏远的小公国,在这个他们不甚了解又暗藏危机的宫廷里,在国君庇护的阴影下学习掌权的本领,这是两个日子过得艰难的同道者的相互慰藉。
这次旅途归来后,宫廷生活又立刻把她卷了进去。她回到了玩弄阴谋、暗算欺诈的环境中。在王宫,艾利亚端坐在娜尔思女王旁,学习国君主持庄严的宴会。所有在场的贵族都是名声赫赫的大人物,她用目光扫视了这群聚集在国君身边、也将会在未来聚集在自己身边的达官显宦们,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
她生活在一个不谙习俗的宫廷里,身边即没有推心置腹的好友,也没有为她出谋划策的谋士,只有一位即将伴随她数十年政治生涯的妄自尊大的、令人生厌的同龄人,而且到处都布满陷阱,稍有不慎即招致风暴。
身处这种逆境中,艾利亚更加思念她已经半年未曾相见的姐姐。她疲惫至极。但她还必须要参加舞会、出席宴会、更换服饰和妆容,还要防备女王随时提出的考验。
伊利亚同样对她怀有深切的思念,且这些情感随着岁月的流逝,只增不减。自母亲带着剩下的伊利亚回到迦亚后,她开始为她物色身份相配的结婚对象。按照规定,伊利亚是不能年少风流但贵族地位不高的人缔结婚姻的。其实,她一直有考虑过与地位不及她的人结婚,甚至把地位的标准视为多余,只要对方拥有她向往的学识与聪慧,她就会对对方敞开心扉。
可是再暗自盘算一下,但她那丑陋的容貌和咄咄逼人的气势,几乎使所有持重的求婚者对她不屑一顾。同样,伊利亚也对母亲安排的相亲宴会、介绍给她的粗俗的平庸权贵大失所望。因为她想要在爱情中寻求求知好学的伴侣,而不是成为一个无知而粗俗的妇人。
但也是在这些看上去永不休止的宴会中,伊利亚结识了自己余生的爱侣。他叫伊凡•拉姆齐,比伊利亚大三岁,举止文雅,酷爱艺术和文学,且才思敏捷。这使得向往文学和情爱的伊利亚为他倾心。而拉姆齐也赞赏这位十二岁少女的谈吐,认为她虽然年轻,但颇有鉴别、判断事物的能力。两个人打得火热,书信往来不断,以至于贵族中爱用恶语中伤别人的好事者开始用粗俗的言语议论他们。
一向冷静自恃的伊利亚点燃了自己,她时常给对方写情书,称呼他为“阿多尼斯”,赞赏他的才华,并把她的感情直言不讳地写信告诉他,即使那只是几行一挥而就的文字,一些热情洋溢的私语。拉姆齐则深深迷恋这样坦率、大方的伊利亚,如痴如醉癫狂到忘我的程度。
他把对方写给他的情书放在贴身内衣的口袋里,时常拿出来翻看温存。有传言称有一次拉姆齐邀请伊利亚跳舞,他感到情难自已,忍不住把伊利亚抱在怀里,且没有受到对方的拒绝。
在当时,这段恋情不被看好。伊利亚的母亲认为伊凡•拉姆齐出身低微,倾向于让伊利亚和门第更加显赫的科勒•波尔塔•德•格哈德建立联系。他初见伊利亚时才十八岁,博览群书,谈吐优雅,言行举止中透露出身居上位的从容和自持。
格哈德从幼年起一直被各式各样的疾病缠身,他的生活和其他贵族的生活完全隔绝,直到最近他的身体状况稍微开始好转,他才开始自己的政治活动。格哈德第一次对外参加宴会,就被与众不同的伊利亚所吸引,对她产生了恋慕的情绪。他有一种没有来由的预感,认为像伊利亚这样博学多识的人一定能够理解他这个病秧子心中所想,他们之间能够在心灵上进行更加亲密的交流。
然而伊利亚没有因为对方背后所代表的家族权势而对他动心,或者说,她对这些装腔作势的大贵族都没有好感,她认为格哈德“看上去如同一表人才,身体弱不禁风,承受不起风浪和磨难”。伊利亚看穿了这个年轻人的本质:他把阴险和歹毒都隐藏在傲慢后,实际上他既自卑又爱嫉恨。因此除了必要的问候外,伊利亚从未正眼看过他一次。
这样无礼的态度使得格哈德非常恼怒,他的恋心也被对方冰冷而讥讽的话语残忍打碎。作为反击,他当众评价伊利亚“聪明,机灵,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她与生俱来的叛逆”。到了后来,他甚至放话说“女性美好的顺从和矜持与她完全沾不上边,这位不懂得节制持重的小公主迟早会为自己的性格付出代价”。
实际上,自从格哈德和他的家族势力相继远离伊利亚的生活后,她感到轻松了许多。贵族之间的纷争仿佛离她远去,她得以和她同样对政事不感兴趣的爱人一起,像一个自学者那样学习,对什么事都感兴趣,日常表现也毫无窘迫和茫然之感。
但是他们仍然会讨论时政的趋向,因为她的妹妹艾利亚即将成为统治国家的国君之一。两个人在政治上有不同的观点。拉姆齐认为国君该待人温和、仁慈,公正而不失偏颇的对待贵族、平民和奴隶。而伊利亚则觉得君王应该在理论上帮第三等级说话,而在实际上依靠一二等公民。要控制住这片光怪陆离的国土,非要进行一番大改革不可。有时候拉姆齐的顽固不化甚至令伊利亚恼怒,尽管平日里她总是很快就原谅对方,并主动表示和解。不过,一旦伊利亚接连几天闷闷不乐,拉姆齐收不到对方寄来的信件的话,他同样也会感到伤心失落。
大家好我叫设定狗,我来补完「利斐利女王」这个角色了
因为非常想写揭露一切的传记体,所以各种名字都不打码
故事也没有什么看点,只关于一个比较曲折,但是司空见惯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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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想要有个儿子,可生下来的一连两个都是女儿。
利斐利未来的女王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国里降临来到了人世。长女被取名为伊利亚•奥切卡•冯•迦亚,而仅比她出生晚几个小时的妹妹则被取名为艾利亚•约翰娜•冯•迦亚。他们年轻的母亲因未能生下个儿子而感到失落和沮丧,她很难这对躺在摇篮里的女儿们表示一点慈爱。
另一方面,她为自己拥有贵族身份和年轻美貌、到头来却嫁给一个穷愁潦倒的亲王感到不堪忍受,她一心向往着攀龙附凤,想要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女儿的婚姻上。
两个孩子先是由奶娘照看,不久都托付给家庭女教师。迦亚和其他城邦公国相比不算富裕,甚至已经显露出没落的征兆,但是她们的母亲仍然为她们聘请了各式各样的教师和仆从,这不仅是出于对孩子们的成长负责的考虑,也是贵族家庭固有的体面上的考虑。这两个女儿作为未来和权贵结交的筹码,一定要熟悉和掌握当时宫廷里的风俗和潮流,不至于在上流社会的舞台上暴露出寒酸和无知。
当时的宫廷中正流行盘起超过三指高的发型,女眷们喜爱戴上在头冠里镶有红色宝色的头纱,无袖内衬搭配艳色的丝绸披肩更能显露出雍容华贵的气质。因此艾利亚和伊利亚尽管还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却按照当时的潮流,打扮得像妇人一样。在第五年,她们的母亲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她感到非常自豪,并把对女儿的爱全部倾注到了儿子的身上。
被施以粗暴、偏见的对待,从小参加显赫家族的宴会,以此寻求身份高贵的姻亲对象,这就是迦亚姐妹的童年写照。父亲不在身边,母亲对她们严厉、冷漠,而对儿子越来越宠爱,这使得姐妹两更加渴望得到别人的爱怜。她们常常依偎着对方而啜泣,为她们渺茫的命运和前途感到悲伤。艾利亚后来在自己的回忆录写道:“我和我心爱的姐姐长相与心境是那么的相似,甚至连母亲,也没有办法将我们二人辨别……我们是对方的半身,是彼此间映照未来的镜子。”
实际上这对长相相似的姐妹的性格天差地别。伊利亚没有一般女孩子所具有的假装小母亲坐在摇篮旁的天性,只有打闹的活动才能引起她的兴趣。她尤为喜欢剧烈的游戏,像假小子一样舞刀动枪,自告奋勇地充当她的伙伴的首领。在这时妹妹艾利亚会给她通风报信,避开苛责的仆从。
伊利亚的与众不同也体现在她对时政的辨析中,她鞭挞奴隶制,主张政府以法令解放所有奴隶,这与利斐利主流的声音完全相反,她的思想自然没能得到共鸣:“自由是万物的灵魂,没有人生来该当做为仆从,这与我们信奉的教义和公正格格不入……”而她的妹妹虽然自称赞同激进派派的主张,却不相信解放奴隶是可行的事情。她有一种固定的看法,脱离国君和教会而滋生的各种言论是不能够真正对人民负责的,它们只会在愚昧和容易头脑发热的人民中制造混乱。
随着岁月的不断流逝,伊利亚发现自己的容貌虽然与妹妹相差无几,但她的气质与对方相比,显得过于粗俗、不讨人喜欢。她的一双灰金色的眼睛里藏不住尖锐和倔强傲慢的气势。而艾利亚长得十分苗条匀称,她的仪态柔顺而端庄,熠熠发光的眼睛尤其引人注目。
伊利亚已经意识到她那其貌不扬的外表会对她的婚配造成不利影响,她决定向妹妹学习,攻读精神的世界,以求用敏捷的思维取悦与其交谈的人。于是伊利亚在文学和哲学方面的才华很快就得以展现,她天资聪颖,学习勤奋,拥有非凡的记忆以吸收一切知识。
与此同时,艾利亚对姐姐发生这样的变化感到惊奇。因为她在研习过程中产生了至今仍然未能看到机遇的抱负:她认为自己应该向统治人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成为受人统治的人。又一次,在她们姐妹做客女友朱丽埃塔•弗兰泽家中时,有个自称熟知预言和手相术的司铎对艾利亚说,他看到她的手中有镶嵌红宝石的权杖。这样没有来由的话语使得艾利亚对更高的地位又生出了几分向往。她为无法实现这一夙愿而感到忧愁和焦虑。
很快,时来运转的迹象渐渐在她们面前显现。当时的娜尔思女王-娜塔莉的信使为迦亚姐妹带来了一封来自利斐利宫廷的信件,邀请两位小公主和她们的母亲到王都做客。虽然信件没有写明邀请目的,但是她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女王陛下在全国范围内挑选自己的继承人,她邀请迦亚姐妹到宫廷去,无非是要考察她们,如果不合心意,女王就会把她们两个送回公国。
两位小公主急急忙忙地练习皇室的吟咏调,进修礼仪和舞蹈,张罗准备衣饰。两天后,女王在她们之间选中了更加端庄优雅的艾利亚。伊利亚虽然对女王取得的政绩和功德讲了很多赞美之词,但还是谢绝了她提出的留居王都、陪伴在妹妹身边成为辅佐女官的邀请。“我愿意为宫廷效劳,但是我的才华不足以替我实现这一愿望。”实际上,她没有由来的害怕这个宫廷,并预感在这个舞台上已经发生、且将要发生更多勾心斗角,她表面上假装欣赏它的富丽和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