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国王们主宰的世界,
君主与国王们的交流与日常,
亦或是非日常。
详细企划介绍请参照公告中“国王企划说明书”企划中途也可随时加入,欢迎各位新王的到来
国王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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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今晚要回领地去。”
基麦拉正坐在堆积如山的文件里办公,kurt突然出声使她抬起头来,试图使视线越过叠得老高的书卷未果后,她“啧”了一声从属于先王的大椅子上跳下来,绕到书桌前面去,向那个瘫在沙发上享受正太侍从膝枕的家伙投去了嫌弃的眼神:“躺在别人生殖器上是会戳坏脑子的,离年终祭还有一个多月,你想躲回去偷懒也未免太早了。”
“多谢关心,得了您的经验之谈,在下回头一定找个脑子试一试。”kurt偏头看它,双腿懒洋洋地架在一起,鞋跟直接怼在擦得发亮的沙发扶手上,“这不是有突发事件嘛——有头瘟猪闯进在下的栅栏了。”
“……病人?出现了希莱携带者?”基麦拉皱起眉,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场夺走了北方的银凤、让世界都为之颤栗的瘟疫终究是传到了这个国家,她不假思索地吐出极为冷酷的话语,“就算如此,用得着你亲自去么?让你的‘屠夫’来多少杀多少,尸体都烧掉。”
“知道您舍不得在下啦,”kurt一如既往地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还配合地露出羞涩和愧疚的表情,“冷落君主罪不可赦,但是同未婚妻会面也是在下应该做的事请,让你们任何一位感到寂寞都是在下的失职,不如现在多补偿您一些——”
“滚。”基麦拉已经对它迅捷的思维和无耻中的无耻形成了条件反射,迟些才去筛它话里的重点,“你要见马隆?那瘟疫携带者是从玛尔洛斯过境?”
“嗯哼。”kurt慢悠悠地翻身坐起来,用猫一样的姿势伸了个懒腰,“他说要亲自过奇美拉来一趟,翻过围栏的还是头自诩有文化的病畜,马科隆陛下当然上心。玛蒂尔达上午给在下传讯说已经逮住那家伙了,而玛尔洛斯的求助信估计明天才会以真人的形式寄到您手上。”
“让他不必来王都了,反正他也是从你的领地过境,就由你全权负责。”基麦拉理了理裙上的褶子,想起上次马隆抱着自己大腿一边哭一边差点把她的长袜都撸下来,她忍不住一哆嗦。
“谨遵陛下旨意——”kurt答应得异常迅速,上翘的尾音里带着难掩的欣喜,让基麦拉不愿去思考它感到高兴的原由,这个恶趣味的家伙只要能做完该做的事就好,其它她一概不问。
言毕kurt立刻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由唐为它披上外套,基麦拉想起什么似的,朝唐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斜起眼对kurt道:“让沙利文留下来,魔神节收尾需要人手。”
“您这是何苦呢,”kurt故作无奈地摊开手,“在下保证路上只跟他打一炮啦,还是在马上,不会耽误时间——”
“滚远点,立刻。”
基麦拉翻了个白眼,拽着唐径自踱回她的办公桌后面,把羽毛笔塞到唐手里让他去做她女王的功课,再绕出来的时候,kurt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书房里只剩下身后轻缓的落笔声。
“漆黑破开了漆黑的夜色。”
只有有幸目睹过它裹着黑色大斗篷骑一匹黑色骏马在黑暗中疾驰的画面,诗人才能藉由这景象的冲击力写出这样的诗句。
kurt走在一条只有它知道,并且只有它能走的路上。奇美拉的地下布满采空的矿脉和断层,像巨兽的血管,从作为心脏的首都一路延伸向四面八方,个别甚至伸出了国界。这种空层在奇美拉有小部分被改造成了别具一格的地下城,但仅限于位于城市地下的部分,连接彼此的道路一如既往在亘古的黑暗中沉默。
不过在能够寻到方向的情况下,这些悄怆幽邃的洞窟在理论上反而比地面地形复杂的道路还要安全和迅捷,从古至今有不少人试图把荒诞的理论变为现实,包括一路上被马蹄踏碎的那些白骨。
前方骤然转为一段陡峭的上坡路,开始有微弱的光线照过来,kurt由那匹识途的黑马带着它灵活地跳跃,它的眼睛在暗处反射着红色的光,像黑暗中燃起的火焰,也许这就是它不用灯火也敢行于黑夜的凭靠。
光越来越近,黑马看准时机从某个洞口一跃而出,鬃毛擦过密集的灌木丛,kurt拨开那些植被,建筑的黑色尖顶出现在它眼前,那是他的堡垒。
出了树林,kurt下马步行,走了一段路,它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提灯的人,看身材是位高挑的成熟女子,像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女人显然也注意到它的出现,提起裙子向它的方向奔跑过来,他们看见彼此,都加快了步伐,碰面之后kurt向她张开双臂,两人拥抱在一起。
“噢,玛蒂尔达,”kurt把一只手放在女人的后颈上,让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笑起来,“一年不见,你的曲线越发傲人了。”
“先生还是老样子,爱寻人家开心。”玛蒂尔达与其说并不介意这种亲密的举动,更像是对它的性格烂熟于心,像母亲面对顽皮的孩子一样温厚地笑笑,“唐没有跟您一起回来吗?”
“陛下把你弟弟扣下了,跟利斐利的贸易需要他帮忙调度,忙完我会给你们一起放个假,这一年你也幸苦了。”kurt一边滴水不漏地胡诌一边松开了玛蒂尔达,接过她手里的雾灯抱着暖手,玛蒂尔达为它牵着马的缰绳,和它并肩而行,它开口问道:“在这里等我多久了?”
“两个小时。”玛蒂尔达从胸口绷得极紧的西装外套里掏出怀表看了看,“玛尔洛斯的国王陛下我自作主张替您拦下来了,他一个人来的,招待他用完晚餐后我就到这儿来等您。”
“唐也有你这么乖就好了,”kurt摸了摸她的头,“抓到的那小子呢?”
“他叫彼得里,学者米勒夫人的弟子,确认感染希莱,身上携带有一份文件,据他招供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学术结晶’,文件莫斯莉安看过了,确实有价值,我已经安排人复制了一份。”玛蒂尔达不紧不慢地汇报,然后安慰似的冲它笑笑,“那孩子虽然顽皮,但比我更能讨您欢心不是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宅邸的门口,玛蒂尔达解下腰间的钥匙开门,一边回头看着kurt:“陛下没有直接向我说明来意,所以彼得里的事我没有告诉他。他已经睡下了,明天早餐时再安排会面么?”
“不用,你已经做的很好了。”kurt侧过身凑近她,笑容意味深长,“亲爱的玛蒂尔达,告诉我,你让他睡在哪儿了?”
“当然是您的房间,”玛蒂尔达还以会心的微笑,推开门把kurt迎进屋, “宵夜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有其他需要还请吩咐。”
kurt大步走进长而空旷的走廊,屋内没有一盏灯火为可能起夜的人保留,唯有落地窗里照进的月光能够作为安慰,一片死寂中只有它身后玛蒂尔达咯哒作响的足音有一丝生气。
整栋建筑像是死的,没有代表时间流逝的钟摆声,也听不见仆人的鼾声,连灰尘都不愿在这儿的空气里漂浮,这里除了黑暗,似乎什么也不存在——除了某颗偶然降临此地的星星依旧在看不见的地方散发着无法遮掩的光辉。
“明天早晨准备沐浴用的热水,”踏上通往自己卧室的楼梯前,kurt在玛蒂尔达脸颊上落下一个似有似无的吻,“两人份。”
我实在是太多废话了,该写的到没写到多少……。
大型连续剧菜鸡互啄我能写一百集(。
背景补完,一些看起来有违和的点也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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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前一样,每天早晨路德维希仍然到格哈德的房间里和他一起喝咖啡,可是格哈德渐渐对这样远离争斗、放松身心的生活感到厌倦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作用在这里没能被发挥出来,而且在浪费生命。
格哈德和路德维希相处时,总是微微笑着。但与其说他是感到愉快而微笑,不如说是出于对路德维希的礼貌而微笑。每当她讲一些奇闻异事,尤其是别国的传说和风俗时,他就面带讥讽地说:“哦,对,对。”
有一天早晨,格哈德终于说:“您为什么总是同我说这样的话?别人这样就算了,可您不能说这些。说句毫不客气的话:您正在浪费我的时间。我想,我们只该作为合作的盟友交流。”
下个瞬间,路德维希从他的话里领会到他的指责,然后彻底被激怒了。她完全不顾礼节的大声说话,声线因为激动而颤抖着:“你太过分了!格哈德,不要总把别人对你的善意当成是尖锐的敌意。我们不光是为些虚名而活,应该是为了生活本身而活,且希望过得朝气勃勃而美满幸福,希望作为一个有趣的、有高尚情操的人而活。”
“好一个尖锐的敌意!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我对您坦诚相见,可听到您的话后我感到很痛心。”格哈德继续讥讽的微笑着,“我的生活已经不正常了,但是不会给除了我以外的人带来坏处。我只想抓紧我的生活,做我想做的事。……我相信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也是必然的。”
格哈德明白个人幸福、乐趣这些东西对于他这样一个多病的人来说,根本只是无稽之谈。而格哈德面前这个从一出生就受尽万千宠爱的掌上明珠,一向是路德维希公国的福星。她的生活顺风顺水,在她得到公爵爵位后,更是在这国家拥有呼风唤雨的权力,拥有旁人无法想象的财富,她想要的都会送到她的面前。
因此路德维希根本不会理解格哈德此时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正备受焦虑和自尊受挫的煎熬。别人——包括他十几年的、关系亲密的挚友——关心他,保护他,用爱怜的目光和话语安慰他,只是因为他很可怜、看起来已经半只脚迈入黄土。但格哈德向来不需要这些可恶的同情,他甚至对路德维希说了平时绝不会说的重话:“走开,别来打扰我”,而对方则绷着脸,怒气冲冲的跑出了他的房间。
路德维希和格哈德两个人这种针锋相对的气氛持续了一整天。迦亚先是埋头于自己的工作,可是后来她也觉得无趣,并对那两人之间弥漫的闷闷不乐的心情感到不自在了。她决定出面调解,消除这种令人不愉快的隔阂。
路德维希起初绷着脸闷闷不乐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住的叹息。她的步子细碎而急促,高跟靴踩在地上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后来迦亚来了,她们就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
迦亚理着她的头发,用恳切的语气安慰路德维希说:“你不要一个劲的生气,这可不好。尤其是可以说他与你是最亲密的,他对你说的气话,你可不要当真。”
新一季的订单从各国寄来,偏生前不久在西边多个小城邦的政变中卷入了太多的商会伙计,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所有人都应接不暇,似乎谁也没有一点空闲。被派出来处理商队遗留问题的格哈德被从两地寄过来的文书弄得筋疲力尽,他总说自己快要被神经痛撕裂成几块,不如把他的大脑挖出来才好。他由于不停的工作,精神处于一种紧张、暴躁的状态,路德维希和他最亲近,于是它冲着对方就爆发了。
“我听到的尽是一些伤人的话。我没有对他说什么……他却这样对我,何必呢!”路德维希表情肃穆,紧握着拳头,仿佛真的遭到什么可怕的灾难似的。其实她的痛苦并不严重,可是她却显得非常难过,因为格哈德对她说了叫人伤心、令人气愤的话,这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是不该有的。迦亚抚摸着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安慰好友,仿佛在她们两人之间,迦亚才是那个更为年长的长辈。
路德维希总是有些莫须有的冲动,情绪容易激动。她每说一句话,总是会助以脸部表情和手势。她向迦亚抱怨国内乱七八糟的局势,抱怨格哈德那个令人感到不适的冷嘲热讽的表情,并叹着气请求迦亚设身处地为她想一想。“他觉得我是个只会玩乐的人。好吧,他说得对。不然我还会什么呢!”路德维希站起来,飞快的走了。
过了一阵,当迦亚听见格哈德离开房间、朝花园里去的脚步声时,看到他还是一副板着脸的模样。但是迦亚发现他换了对黄色碎钻耳钉,就知道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下来了。随后迦亚跟着他走进花园,看见路德维希和格哈德在绿茵道上并排走着。黄昏的阴影笼罩着林园,他们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躲在阴影里说些温情话。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以后,迦亚一行人朝着奇美拉的首都启程了。他们坐的马车非常宽敞,四周挂着镶有金边的藏蓝色绸带,窗外红日悬空,喧闹的人声使得第一次出远门的格哈德仿佛置身于欢乐的幻境中。
而迦亚则好像始终对这段旅途提不起兴趣。迦亚似乎生来就没有女人独特的爱美、爱玩的天性,她不喜爱盛大的排场和华丽的事物,只热衷于看别人在自己面前玩弄权术、勾心斗角的丑态。在她当政的几年里,她出于仁慈废掉了死刑,然而,她又把被控与阴谋案有牵连的大臣削去官职,扔到竞技场,使他们被野兽分食。
人们在领教过这个女王的手腕后,纷纷认为她是利斐利里最难了解和笼络的君主。她的性格反复无常,且只在心血来潮时亲理朝政,这使得利斐利政场上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混乱局面变得更加混乱。
实际上,在迦亚看来,政治不过是一件自然而又快活的活动,在暗中运筹帷幄,更能轻而易举的控制那些尸位素餐的权贵,督责他们,让他们俯首听命。朝臣们对她望而生畏,而靠近权力中心的王公贵族则对她不屑,他们在表面上毕恭毕敬,而在内心深处,他们却对女王抱有怀疑。
前不久,她最得力的助手萨尔瓦多兄弟从边境小城平乱归来,并向她提交了些被密探和斥候截获的信件。这些来往的信件中提到过女王的异性同宗、一个叫维拉的男爵和边境的领主保持密码通讯联系,并控制了当地超过半数的士兵。这样做是有损宫廷利益的。
维拉男爵在收到消息后逃离了宫廷,但在国境的关口却没有收到他出现的消息;那个领主在严刑下始终没有吐露真相,也没有出卖任何人,这使得迦亚在追查中途碰了壁。
突破需要一个机会。而她迦亚如今离开宫廷、前往异国就正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她带走了太多侍卫和近臣,这或许能让维拉男爵稍微放松警惕。萨尔瓦多正拿着刀等候反叛者出现,终于在前天送来了好消息。在迦亚隐秘的操控下,利斐利宫廷的格局正在发生改变。
下午两点,由三十辆马车组成的浩荡队列终于到达首都,停在奇美拉女王下榻的宫殿的台阶前面。从迦亚从利斐利启程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整整半月。她即将见到奇美拉传说中神秘又美艳的女王基麦拉了。
骑士长瑞莫尔在门口接待了他们,并对迦亚表示欢迎之后,就请他们去拜谒女王陛下。迦亚穿了件蓝色和银色相间的、系有绸带的宫服,一头长发梳到左边,发间的银环闪耀着光芒。穿黑色礼服的路德维希和格哈德跟在她身后,用含蓄的眼光打量这异国的宫廷。
尤其是格哈德,他把目光放在在前面引路的瑞莫尔身上,因为他先前从斥候那里听到有关这个男人的信息,知道他是从别国逃亡到奇美拉的流浪者,出身不明、如今却身居高位的骑士团团长。格哈德想,这样的人能够得到奇美拉宫廷的青睐,他必定有足以吸引人的品质。格哈德回忆起有关瑞莫尔暴力行径的传闻、和对方那张显得有些女气的脸,忍不住挑了挑眉。
当瑞莫尔带他们穿过一间间相互连通的大厅、来到宫殿的接见厅时,迎面的一扇双扉大门打开了,奇美拉的曼陀罗女王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是一位修长、漂亮、年仅十三岁的女孩,穿花纹繁杂的长裙,两手交叠,仪态优美。
迦亚第一眼看到的则是站在基麦拉身旁的、身材更为高挑的长发男人,和他那只红色的眼睛,知道这就是奇美拉的首相,真正掌握大权的人。在利斐利,颜色鲜艳的红色眼睛受上流社会的喜爱,因为人们相信这是最接近死亡和真理的颜色,它的存在是必要且神圣的。尽管在其他国家,红眼多被指认为不详异端的标志。
迦亚在心里暗暗惊叹奇美拉首相像宝石一样的红色眼睛,面带微笑对基麦拉表示问候,感谢她的盛情邀请,并介绍她身后的是利斐利的图卡南方伯和路德维希女大公。路德维希抬眼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基麦拉,躬下身用最优美的姿态向她行礼。
看到他面前的这些景象,格哈德觉得自己光靠声音和文字所填补的世界观渐渐变得鲜活起来。他的心中对这异国的宫廷充满了艳羡,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穿着绮罗锦绣的男男女女们,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奇美拉会是潜在的合作对象,或是麻烦。
他善于用天赋得出对自己有利的最优解。格哈德可以坦诚的说,命运给予他的才智弥补了他身体上的缺陷:一切有关人的本质和性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利斐利宫廷目前还没有与奇美拉建交的想法——不然他作为外交官的兄长一定会跟来——但谁敢保证以后仍然没有呢,迦亚向来随心所欲,捉摸不定。
路德维希看格哈德垂下眼时的模样,就知道他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了。他们的算盘怕也是打的一样:首相不好搞,尽量不要以个人的名义和他接触,可以的话不要与他为敌。至于奇美拉的女王,小姑娘才十三岁,她在这个年龄所显露的野心和城府在未来能使奇美拉称霸一方,但不是现在。
在路德维希眼里,这个女王只是个没成年的小孩,或许她有些投巧的小聪明,但她的情绪和思想在擅长察言观色的利斐利贵族面前仍然无处可藏。还有那个一边眼缠着绷带的骑士长。路德维希认为,他看起来像个冲动的好事之人,因此没有对他投以太多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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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注释,屁话来凑x
利斐利内部政斗不断(参考拜占庭),能在里面混得如鱼得水、爬上高位的贵族心肠比煤炭还黑←这点只在某些细节里体现
姓氏代表身份,且只能够单向继承。路德维希继承公国,所以她叫‘路德维希女大公’,她的后代能冠路德维希姓,但她兄弟姐妹的后代则不行
格哈德不继承公国,封地为图卡南,叫‘图卡南伯爵’,他的后代冠图卡南姓
“是的,请不用担心,我对齐拉先生的伤口已经进行止血和缝合处理,米勒夫人也没有大碍,目前的情况就是正在逃亡的彼得里以及他所持有的研究书……”雷莫这么说着,并将身侧昏迷中的齐拉身上的被子向上扯了一些。
“那……他往什么方向跑了?”
“根据目击者所指的方向……是奇美拉,陛下。”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常平静的气息,直到这一切被从马隆手中掉落的书本打破。
“陛下?”
默默蹲下捡起了书,开口道:“我亲自去奇美拉,抓回来之后一定要把他丢火山口祭天。”马隆头一回在雷莫面前如此严肃地说出了“祭天”这个词。
向来讨厌背叛,更何况是背叛了最关心自己的人。米勒夫人有多关心自己的学生,这点在外人眼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米勒夫人会不会……”
“别让她知道,到时候就谎报说他病死路上了被追去的队伍找到,回头我自己把他丢火山口去。”
“咦,什么。”
“不要惊动其他人,我去找它来解决这件事。”
“它?”
“kurt。”
是心血来潮的凑凑乐!
格哈德的人设补完
本名科勒•波尔塔•德•格哈德 27岁 方伯
在初设里这家伙是个傲慢得不近人情、内心阴暗、睚眦必报的人(
可是写完以后发现好像……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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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勒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真正长大的。他的成长似乎就体现在别人对他的称呼里:从被长辈们呼唤的小名“铃”,到“格哈德家的幼子”,乃至代表整个家族的颜面和权势的“格哈德”。回想起来,这也只是在短短几年里发生的事情。
科勒仅有的一张画像里记录了他曾经的病容:身形瘦削,脸色白得发青,黯淡的红发和无神的红眼,还有两片没有丝毫血色的薄唇。他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身上却戴刻有山杏花图案的耳坠和银链,穿着柔软的、未经过染色的丝绸。
他们家血统纯正的子弟们,都有着漂亮的红发和红眼,同时也都长着一副不详的早夭面貌。他们穿红衣服的机会要比别人穿黑衣服的次数还要多。这是命运安排好的戏剧,它执意要在这里呈现。
父亲从来就不喜爱他,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体太过虚弱。他还曾断言他绝活不过十岁,只给他安排几个医生和使女由得他自生自灭。 只是命运安排好的戏剧绝不会让他轻易退场:他对肉体上所受的疼痛的感觉异常迟钝,唯有神经方面的疼痛令他无法忍受;溴化物和温酒是他每日的必需品,后来他又有了喝咖啡和热可可的习惯,靠里面的咖啡因保持头脑清醒。如此一来,他磕磕绊绊的,倒也活过了成年。
科勒十五岁才离开束缚他多年的病房,去出席王公贵族举行的宴会,从各个渠道里搜集情报,研习其他人早已掌握的学识,了解日新月异的世界格局。 随后他渐渐意识到:他引以为傲的格哈德家,或是整个利斐利王国,都只是风浪里的一只小船。只有炼造一颗冷酷、毫无怜悯的心,才能不怕狂风,不怕孤寂,朝前直闯,把一切都压到底下,化为自己吞食的饵料。
他身上所有不近人情的态度似乎都消失了,锐意慢慢被隐藏在勃勃的野心之下。他天生就有股固执的傲气,他精明的灵魂越是被困在这副没用羸弱的躯壳里,他反而越是被激起了斗志。一个想法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海中:我的才能不输给任何人,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做更多。他们都该跪下给我行礼。
格哈德公国内部的关系远比想象要复杂。本家一共有四个儿子,除去他科勒堪堪能够治理好偌大的公国,但还是显得有些余力不足。科勒的父亲生前有个幕僚,负责管理公国的对外贸易,逐渐变得膨胀自满起来,这方面的生意本家始终想要收回。
余下还有叔叔姑姑之流的外姓人,还有一众乱七八糟的姻亲们。他们都一副豪气的贵族做派,以风流放荡、绚烂奢华为潮流,城堡里彻夜灯火通明,等到科勒四点钟起床做早课时,他们的舞会才刚刚结束。更有甚者,一面哀嚎本家不念旧情,一面又在暗地里和其他城邦的领主勾结,给本家的生意找麻烦。
伴随着科勒逐渐在上流社会里活跃,婚配的问题被提上日程。各式各样的适龄人的画像被送到他面前,外戚的老头子们自作主张,要把贵族的权势重新排列组合,争取得到符合自身利益的最优解。
科勒冷眼看着姻亲中那些老老少少对自己的谄媚态度,心中有另一番感受:这些好吃懒做、以宗族做靠山为非作歹的家伙,全都是要清理的蛆虫。科勒的想法和他兄长的意愿不谋而合。他为当时管理矿场的二哥出谋划策,同时也准备着一只脚踏入贵族的圈子里。
慢慢的,科勒的才华也在这个舞台上显露出来。他与世隔绝十五年,却仍然能够准确预测潮流发展的趋势;他擅长计谋,心中没有常人该有的同理心和伦理观,万事以家族的利益为先。 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秧子踩着一个又一个外戚骨血往上爬,得到了所有人的刮目相看。贵族们讽刺他残酷无情、内心恶毒,他也只把这话当作赞美来听,心情反而更加轻松愉快。
科勒总有很多事要想、要忙,因为他始终对自己取得的成就不甚满意。而且从二十岁往后,酒精已经没有办法有效帮助他止痛,他要多费心力寻找替代品;同时科勒也意识到他的时间开始变得无比宝贵,每分每秒都是他在消逝的生命,他不该把自己的生命奢侈地浪费在种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上。
但有时,只是有时,他也会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十几年前,在科勒和路德维希还是天真烂漫的少年少女时,他们饮酒作乐,在花团的簇拥下读拉辛和拉封丹的作品。 路德维希曾问他:你怎么看待“爱”?
他回答:“爱”和“婚姻”一样,是神圣、美好的字眼,但从来没有人单纯的爱过我,对我抱有炙热的爱意。
科勒似乎对这两个词有种天真的向往。对于他来说,他渴求的不是能孕育子嗣的生育工具,也不是容貌昳丽的金丝雀,而是能得到一位认同彼此、贴近心灵的伴侣。他希望那样的人突然出现,然后闯入他的生命里,两个人共结连理,走完短暂的一生。
当时,路德维希用玩笑的口吻教训他说:铃,你想要被爱的话,你需要先付出爱。
可他该怎么样、对谁付出爱呢。从来没有人真心实意地爱他,母亲和兄长对他的爱以对他的同情为前提,因为他们认为这个孩子活着就是在遭罪,且注定活不长久;那些精明的贵族小姐更加不会爱他,她们看中的只是他家族的势力。就连他身边的路德维希,也只是抱着猎奇逗趣的心态和他来往,想看看这个病秧子到底能够翻出什么浪花来。 没有的话就算了吧,科勒不无遗憾的想,但同时也认为:人不是没有别人的爱就活不下去的。
后来科勒得了一种常常吐血的病症,大量的吐血一个月总有一两回。这时他显得极度虚弱,属于无精打采,昏昏沉沉的状态。于是他认为自己命不久矣。科勒在自己最喜爱的城镇里挑了个建立在半山腰上的教堂,并与主教交涉,希望自己死后能够长眠在这个地方。他还为自己拟写碑文,上书:“终于自由了,谢天谢地,我终于自由了。”
当科勒把葬礼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的时候,医生却告诉他这只是喉咙出血症,没有什么危险,劝他避免过度劳累,多吃点南瓜派,尽量少说话。 如此一来,他像是能免于一死了。只是听了医生这话,在休养期间,他心中的失落反而比兴奋更甚。 他现在拥有的被众人称赞的才华,在他死后又能为他留下多少虚名?
兄长们的智慧、远见、学识虽然比不上他,但他们仍然是格哈德家勤奋好学的人才,假以时日,等他被埋入黄土后,兄长们一定能到达他至死也无法企及的高度吧。 他从心底里迸发出了隐秘的、对拥有健康体魄的人的嫉妒。这是又一种打击了,他由于自尊心而无法接受自己正在嫉妒。于是科勒终于沮丧地承认,自己确实是家族中最可怜、最没用的那一个。
源自宗族的高傲始终镌刻在他的骨子里。他不想得到同情,也不会接受同情,更不会向任何人坦诚自己的痛苦,露出哪怕半点怯弱。
在这诸多繁杂的心事里,那些被层层浪涛翻滚带过的流水落花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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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哈德家以杏花为族徽:山杏的种子能经过加工提取氰化物
婚服-白色,丧服-红色,常服-蓝色,军服、祭服-黑色
拉丁语原文 Liber demum, Deo gratias sum liber dem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