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发生了白学展开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
不加快速度补上剧情不行了,感到危机,就算科林要怼我,我也会坚强的活下去!!
不行了这个剧情笑死我了,刚想说明明是我先来的转头一想不对啊真的是安斯先来的……好吧!这题超纲了!但是我就是要强行关联安斯!(……
怎么感觉我一直在补前一年的剧情,永远无法和时间轴同步,很困惑(因为你咸鱼
不管怎么样响应打扰啦如果有问题请敲(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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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森家的这一场舞会实际上举办在圣诞节之后。
可它仍旧被叫做圣诞节舞会,从来没有人在乎它是不是真的被安排在圣诞夜当天。带着积雪的圣诞树妆点威尔森家庄园的各处,家养小精灵们用彩带与其他一些亮闪闪的装饰品将枝叶缠绕起来,然后用他们细长的食指点出一个个发出彩色光亮的小圆球,同圣诞袜一起悬挂在冷杉上,那些光球就像麻瓜世界里那些通了电的霓虹灯一样,不停闪烁起来。
艾文的魔杖尖喷吐出大大小小不会被戳碎的泡泡,这是安西娅提出来的,她被没收了零食,百无聊赖,于是亲自布置起厅堂,将长兄当作家养小精灵那样肆意使唤。
“我们还需要一些松果球,那会很好看。”她这样说,随即露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当然,”安西娅用手肘推了推长兄,“圣诞节,总不能忘记槲寄生。”
槲寄生已经被她用来打趣了好几日了,自从她看到艾文偷偷将一枝带着红色浆果的槲寄生藏在斗蓬里,便决意绝不放过这样一个打趣的好机会。
梅林知道,在此之前安西娅甚至觉得长兄或许会就这样一直维持那张严苛的面孔,直到父母替他作出安排,他就会乖乖牵起某一个合适的小姐的手。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家伙竟然也会有这样一天,在他那一向紧握着魔杖的手指间,被摆弄的不是魔药也不是魔法器具,而是一些带着浆果的枝条,唯一的用途是当他将这可爱的植物悬挂在某一位小姐的头顶上方,那么她便不能拒绝一个来自他的亲吻。
这听起来似乎有一些卑劣,但还请对这个可怜的人宽容以待。艾文·威尔森本该想些更聪明的方法,就像他在制作那些首饰时一样,精工细凿,好让自己显得不是那样急躁。
然而近来的一些事情摧毁了他努力建立起的那些欺骗人的沉着。
事实上,他花费了大量时间徘徊在附近的荒野中,在雪地里寻找一枝浆果最饱满,颜色最鲜亮的槲寄生,直到将那些粗糙的枝条抓在手里,细细削去偏枝败叶,磨平所有扎手的枝节,直到这时候,艾文依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会使用它,他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摸不透自己的心,长久的在做一件他曾认为自己绝不会做的事——因为某一个人而患得患失。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艾文强迫自己承认。
他的确在乎那样一个人,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在乎她的面上为什么失了笑容。那位小姐在他眼中总像是披着一层砂金色,让他在人群中只看到她是那样耀眼,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这同容貌并没有什么关系,而牵扯到更深一个层面的、一些散碎无法收拾的悸动。自这位小姐踏着一段被平整的铺在她脚下的金色日光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天起,她就成为注入艾文眼中的一束阳光,藏在他的眼底,再也没有散去。
小威尔森从未像这样举棋不定,这的确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但实在称不上美好。或许自己该像狮子那样再多一些横冲直撞的勇气,‘你记得她总对你笑’,他对自己说,同时质问自己,‘那么,你为什么不表现得更勇敢’。
他的确本应该更有底气,表现得更勇敢,如果不是不久前霍格沃兹的圣诞舞会他邀请卡蒂·麦克唐纳作为舞伴出席时被拒绝,如果不是他在远处看着那位小姐同安斯沃斯·曼纳斯跳舞,他们极熟悉亲昵的在一起交谈,然后他看到卡蒂的面上突然失去了笑容,变成了茫然中透着惊慌失措。
——那是艾文从没见过的卡蒂的表情。
这是一件无法追问得不到答案的事情,因为艾文看出卡蒂并不愿意提起。金发蓝眼睛的小姐在那一天晚一些时候遇见他时,重新找回的笑容中透着古怪的流离,她注视着他,却仿佛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艾文看着她的面颊一时微红,一时又煞白,绝口不提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这让他哑口无言,唯一能说的也只有一句:
“两天之后的舞会,我等你来。”
他说‘我等你’。
可是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
舞会的布置已经没有什么可完善的了,那些高大漂亮的圣诞树已经尽善尽美,妆点屋子的铃铛与松果被挂在能想到的所有合适的地方,长桌上摆满家养小精灵们准备妥当的食物与饮品,安西娅想要的那些彩色泡泡在空中悠闲的漂浮。
除了他自己,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艾文漂亮的乌黑魔杖再一次对主人放出了代表不满的银色冰霜。它是一根漂亮且坚定的魔杖,九又二分之一英寸长,通体沉黑色,能施出最好的变形术,用最强力的魔咒攻击一切敌人。
巫师与他的老伙计心意相通,他们总是一同维护他的信念不受动摇,使他的意志不为任何外力而改变。魔杖不能人言,却有足够的意志表露出它的不满,它喷射出冰晶,为主人这些日子来的表现而发出抱怨,‘这不像你’它或许想要这样说,‘是什么令你这样动摇’。
“我没有动摇。”
小威尔森忍不住反驳,但回应他的只有安西娅不明所以的疑问,“你说没有什么?”她探出脑袋问了一句,一些梳子和发卷正在她的头发上忙碌不停,安西娅将它们都挥开了。
她没有得到回答。
她的长兄正懊恼的抿紧了唇,两只手一头一尾握着自己的魔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
安西娅忍不住问道。她狐疑的打量已经换上了礼服长袍的长兄,视线在他那一丝不苟扣到最上头一颗的衬衣纽扣和熨烫得精心的领巾上微微停留。
对方房间里的那扇试衣镜告诉主人的小妹妹,试衣镜的主人站在镜子前换了至少有六、七套不同的男士礼服,直到最后时间告罄,才终于换回了最简单不花俏的那一件,并对收拾衣服的家养小精灵下了封口令,只不过遗忘了它这面一贯不多嘴多舌的镜子。
威尔森小姐暗自咋舌,没有得到回答,她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很快就要有人来了——你在——干什么呢——”
艾文面无表情的将魔杖收了起来,在安西娅的目光催促下,这一次他终于开了口。
“我只是在思考。”他用力握紧了又开始朝他喷射冰霜的魔杖,语气僵硬而又认真的说,“我的魔杖出了点故障,让人头痛……或许我应该直接掰断它。”
这一回,“出了点故障让人头痛”的魔杖直接吐出了一个雪球,结实的砸在了自己主人的脸上。
与此同时,庄园入口处传来响动,圣诞舞会的第一批客人准点而至,艾文飞快的给了自己一个清理一新,大步朝入口处走去。
他等待的阳光正站在那里。在月光下像是戴着蒙蒙桂冠,又像是踩着光辉的战车,她展开眉眼,朝他露出笑容。
‘大约不会再有比这更令人难以招架的敌人了’
艾文默默心想。
森林之上
写在第一章之前,感叹号轰炸biubiu,写个笑话玩玩
剧情会认真写的各位小可爱不要被吓走!(尔康
“笃笃笃。”
正在给妈妈的飞天扫帚藏品们做保养的鲁法洛兄弟抬起了头。
是一只胖胖的猫头鹰在敲窗户。他们俩都被它那气喘吁吁仍然努力工作的样子逗笑了,于是丹把手上的帚尾修剪刀放在身侧,一边示意弟弟继续给帚柄上亮光剂,一边从地上起立走向窗口。他近看了看那只毛茸茸,松软的毛发都被风吹的乱七八糟,像个毛球。
“进来吧,小胖墩。”
窗外的风有点大,一下子吹的丹闭上了眼睛。猫头鹰自然也顺着这势头飞了进来,丹见它毫不客气的落在了自家冠蓝鸦的栖木上,又被逗乐了。他用手喂了点饲料给它,展开了羊皮纸。
“是什么呀?”
“开学通知啦,我给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嗯……这些好像都订好了。今年比以前早回来了,东西也提前准备好了,实在是有点无聊……”他怅然地看着弟弟依旧咧着一嘴大白牙开心地干活。
“嗨!!!年轻人们!!!!”
房间的门突然被很大力地打开了,一个浅棕脑袋钻了进来。
“嗨!!!安格斯!!!!”
看到爸爸突然出现,兄弟俩都笑了起来,安格斯·鲁法洛似乎也对这个异口同声地打招呼十分满意,暗自笑了起来。在跟两个干活的小伙子碰碰拳后,他盘腿坐了下来然后凑近梅尔文看他上亮光剂,又瞧了瞧回到原位修剪帚尾的丹。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嘛?先生们?”
“您来晚了,活已经干完啦,鲁法洛先生。”
“噢……那我们还有没有别的活动呀,鲁法洛先生们?”
话音刚落,又一阵风吹了进来,纱帘被吹的扬高,梅尔文抬头看了看窗外,然后马上笑嘻嘻地跟丹对视了一眼。丹马上知道了对方在想什么,学着对方的样子咧起嘴来,然后看见了安格斯脸上疑惑的笑容。
“别装了,爸,你就是想打魁地奇了吧。”
“哎呀哥你干嘛揭穿爸爸,”梅尔文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过爸你也真是的,绕那么多弯弯干嘛啊。“
”好嘛被你们揭穿了嘛,人家是个麻瓜哪里能自己骑扫帚呀。“安格斯·壮男185·鲁法洛嘟起了嘴。甚至装模作样地对起了手指。
”Ewwww……恶熏。”反馈是儿子们不约而同的白眼。
然后梅尔文悄咪咪地看了看门口,发现门与门框紧紧闭合看上去没有危险的时候小声地给安格斯出主意。丹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意识到弟弟又要出点什么鬼主意了,脑内警铃大作但还是打算附和一下。
”其实你应该跟小维申请,保养好的扫帚全都是小维的!!我们两个的扫帚还没开始保养呢。“
”就是就是,骑我们自己的会有危险的。“
”你们就是想试一下我的银箭号吧???“
”?!小维!“
”Tarantallegra.“(塔朗泰拉舞,使双腿跳起一种舞步)
”我的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巫师真的太好玩了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爸你可闭嘴吧!!!!!!”
”我不要跟安格斯骑一把扫帚!!!你们夫妻两个骑一把我跟哥哥骑一把不好吗!“梅尔文抱着扫帚哭天喊地,”我要跟丹一起坐同一个座位你们别想分开我们!“
”可别把小傻瓜,刚刚猜拳你们两个都输了。“维奥拉一脸无所谓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像个无理取闹的老太太一样,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后座,”丹哥,请。“
“梅尔文不要紧吧?要不然我跟你换一下你来小维这边?”
看见梅尔文一副“我不要我不要不让我和丹一起我就生吞鼻涕虫”的模样,丹身体中哥哥的那一部分不合时宜地苏醒了。维奥拉·鲁法洛马上叹了口气,说:
“唉,这臭小孩又给他哥哥添麻烦。”
“丹哥我不要紧的您坐回去吧我带爸爸就好!!!!”
维奥拉冷冷一笑。
“那你们听好了,我给路上设了些路障,一些会飞的很难发现的皮球啊什么的,然后有几个呼啦圈在皮球附近,要是打进门了就会下面的计分表就会显示,嗯当然第一个到终点的分数会比较多,但综合分也许能后来居上,怎么取舍看你们啦!”维奥拉飞近自己丈夫的身边,细细检查固定咒语是否准确,“梅尔文·鲁法洛,你要是把你爸摔下去了我让你从云端降落。圆你梦想。”
“……!”
“哈哈哈小维梅尔文不会把我摔下去的啦。”
“我就提醒他一下万一他真的把你甩下去了那我可怎么办呀……”
“爱你~♥”
“♥♥♥”
“……”
[丹,等下你看到飞球了你就戳一下我]
[好!]
丹环抱住小巧的妈妈尽量让她在高空舒服一些,其实跟维奥拉在一组根本不用担心什么,毕竟妈妈曾经是魁地奇队长,也是学校里的明星找球手。而且……维奥拉完全是在放水。
当然爸爸可能看不出来他只是在享受高空骑扫帚的微妙刺激感,妈妈只是表面上占着优势啦。
所以一开始那么认真的给我说悄悄话是干啥啊!不过他也因为平时要跟他们两兄弟争着抢着的小维一到这种状况就要花样划水给安格斯赢的机会笑了出来。
“哦,我在空中翱翔,体会着追逐的战栗
飞贼在头顶飞旋,我的头发风中飘扬
我靠近了飞贼,人群发出狂呼的惊喜
可一只游走球飞来,我被击倒在场地。”*(来自魁地奇百科)
他随便给因戈尔夫的诗加了点旋律就开始唱了起来,一直在认真比赛的梅尔文扫帚上“WOW!COOL!”的男人听到了他的轻哼笑着纠正他,
“不对……你这样哼没有那么好听,你听我的!”(没什么音乐知识不详细写了)
梅尔文选手听到爸爸唱歌,注意力瞬间也被转移了,他很认真的听着安格斯的哼唱和讲解,就差在空中做笔记了。丹闭眼笑着听梅尔文学唱的歌声随着风声入耳,用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打着节拍。
飞行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也没有人在乎了。
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不是完全是纯血有多坏,能有安格斯这样的麻瓜父亲反而是他的荣幸才对,有他在的地方就绝对不会无聊,他可能很难独享安静,但他绝对尝试不到孤独的滋味。
维奥拉能和安格斯在一起真的太好了,安格斯能留在维奥拉身边也太好了。
他睁眼突然和梅尔文呢对视了,然后梅尔文给予了哥哥一个大大的露出八颗牙的笑容。
还好银箭号飞的比较慢……
他看着那根无人驾驶的扫帚陷入沉思。
“梅尔文!升高!再升高!”
丹和维奥拉仰望着在头顶很远地方的两父子。
“爸!你要干啥哇!”
“梅尔文你听好,酷男是这样示爱的!”
“小维!!听到吗!!!我超喜欢你的!!!现在整个森林都知道我喜欢你啦!!!”
“……妈妈你冷静一点不要激动抓好扫帚!!!”
“安格!!!我们不比赛了你快下来亲我!立刻马上梅尔文和丹不准偷笑!!!”
“哈哈哈哈哈好酷噢爸爸!!!”
“是吧!”
“梅尔文!!我也爱你!MUA!”
“丹哥MUAMUAMUA!”
鲁法洛们,在森林上飞了一整天。
完♥♥♥
后续:
“Babe你抓紧我我抱你下来。”
“好♥”
“哥!!!”
“好滴!梅尔文!跳到我怀里!”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比你哥高十厘米你还不知道吗活该你俩摔到地上!!!!!”
※先鸡血写一则互动,青梅竹马真好,女孩子们真好
※可爱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很蠢地发现把第一章的内容先写了所以很不要脸地换成第一章的tag(靠)顺便心虚地在末尾加上一小段新内容(……)很抱歉多次响应!!
新入学的小巫师总会更活跳一些。尽管其中有些小孩较为认生或寡言,但大家对于魔法和霍格沃兹的期待大多相同。
露易丝·坎贝尔也是一样。对11岁的露易丝来说,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和普拉瑞斯·诺斯一起进入霍格沃兹”更令她开心的了,在这件事上,连“父亲要教她做新的甜点”都只能乖乖让步。
在双方家长的带领下,两个小孩来到了对角巷,临到霍格沃兹的开学季,这里最是熙熙攘攘。露易丝向母亲征得许可,于是拉着普拉瑞斯来到了南侧的神奇动物商店。这家店看上去总是门庭若市,但店内出售的动物或许和客人一样多。她便拉好小男孩的手,也不听他的招呼,左钻右钻进人群,竟就这么顺利地挤入店里。金丝笼里的鸱枭和草枭见她活像蘑菇似的冒出,歪歪脑袋“咕咕”两声,也不知是否在表达惊讶。
露易丝被逗得咯咯笑。但她早已“心有所属”,踮起脚尖在店内勉强张望了一圈,小女孩随即钻出了普拉瑞斯的视线范围内,站在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制笼子前。
笼内关有一只白猫。
注意到陌生气息的驻足,白猫警觉睁眼——眼仁儿是和她相似的海蓝——见是露易丝,倒像是放下心来,在闹哄哄的商店里合眼继续打盹。
“就是你啦!”
露易丝毫不犹豫地提起笼子。
付账比进店要容易许多,她正乖乖排队,总算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小男孩,赶忙四下张望,在角落里发现了男孩的身影,似在若有所思地观察什么。露易丝好奇凑近,然后惊喜地叫出声:
“蒲绒绒!!”
那是一窝待在筐里的圆形宠物。每只约有手掌大小,覆盖全身的奶黄色软毛让它们看上去和未长大的小鸡相仿。
而普拉瑞斯明显未料到小女孩的突然出现,小身板重重一抖,立刻板起脸说:“露易丝,你刚才到——”
但露易丝激动地打断了他:“你要买它们是吗?蒲绒绒!真的好可爱呀!”
“……”小男孩被噎了一下,“不,我不准备买。”
“为什么?你看它们这么可爱!”
羽灰色的眼瞳移至奶黄色毛球堆上,停留半秒后飞快重回露易丝脸上。他嘟哝:“……我又不喜欢可爱的东西。”再看她手上提着木笼子,便伸手接过,另一只手拉过她,“走吧,结账去。”
露易丝不舍地望向那个盛满“小可爱”的筐。
“可蒲绒绒真的很可爱呀……”
结果她转回头,瞧见身旁的普拉瑞斯正皱眉凝视柜台。
“普拉瑞斯?你怎么了?表情好奇怪。”
这是一向坦率的露易丝所不能理解的复杂神色。
“……你先排着,我马上过来!”
于是小女孩一头雾水地看他动作灵活地钻回去,不一会儿,又见他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怀里抱着三个奶黄色绒球。
当然,之后普拉瑞斯试图装出冷漠脸叫她三缄其口,不许把这个小插曲告诉任何人,虽说露易丝满口答应和保证,但这并不是出于畏惧或其他,只是因为找不到恰当的时机捅出来。他见状只好叹气,原本也没想过这种“威胁”能奏效。
上了火车,露易丝拽着普拉瑞斯,一路跑进目标车厢,其间收获无数个来自小男孩的象征性警告,并差点撞上一个身材高挺的长袍男生。露易丝拉开车门,预想中的无人车厢内却已端坐着一个褐色短发的小女孩,注视他们的蜂蜜色眸子里满是惊诧。
“噢……你好,请问我们可以坐进来吗?”
稍稍敛去诧异,露易丝歪头,朝陌生女孩友好一笑。
“呃,当然,没有问题。”
女孩眨眨眼,赶忙答道。
三个身着素色长袍的小巫师就这样坐在了一间车厢里。
若是说表面冷漠且惜字的普拉瑞斯仍使对面的陌生女孩感到踌躇的话,那么露易丝·坎贝尔的亲切(普拉瑞斯称之为“话唠”)则如春风拂面般,令她放下了大部分敌意与胆怯。
“你好,”露易丝重复道,“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你也是新生对吗?”
车窗外群山绵延,山脚下湖水清透。流蜜般的日光泻进车厢里。列车行驶于轨道上碰撞出的锵锵声不紧不慢。见褐色短发的小女孩点点头,露易丝嘻嘻笑起来:“真巧,我们也是!啊,我是露易丝,露易丝·坎贝尔。我旁边的是——”
流利的自我介绍像击鼓传花般传到了他身上。小男孩皱皱眉:“……普拉瑞斯·诺斯。”
“你呢?”然后露易丝接着问她。
无比轻快的节奏令女孩愣了愣,但这位蓝眼睛小姑娘的笑容实在让她无法抗拒。
“佩吉·布兰特。”
露易丝点点头,默念几遍这个新名字,又问:“对了,你喜欢吃饼干吗?”
佩吉困惑地点点头。
“那太好了!”她便从裙兜里掏出一个蓝色小布袋,从中拿出一块饼干,递给佩吉,“给!”
小熊模样的点心立刻抓住了小女孩的眼球。佩吉道谢后接过,左瞧右瞧后决定从小熊的耳朵开始吃起,松脆的口感和随之而来的甜味在口中化开,佩吉不由发出一声惊喜的感叹,眯细眼,含混地说:“好甜……真好吃!”
露易丝索性将整个小布袋都递给她:“谢谢!再吃一块吧?多吃一点!”
小饼干的美味引诱佩吉伸手拿了第二块,但母亲们教给她的礼仪又告诉她要礼尚往来。于是佩吉叼着饼干,从长袍的兜里翻翻找找,一边心想这个小饼干这么好吃,应该回她一份“大礼”,一边又犹豫这里装的都是她的“宝贝”,南瓜味的点心她全都舍不得。
正纠结时,忽听得露易丝说:
“哎,不用啦,不用啦!”
佩吉茫然抬头。
“我不是为了回礼才给你饼干的,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嗯,我想想……那就和我交个朋友,怎么样?对,这样好,我刚才进车厢的时候就有种预感,我们会成为朋友!”
那朵蝴蝶结在微风与阳光中招摇成海蓝色的花。
眨了眨蕴着蜜的眼睛,佩吉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露易丝的手。
“很高兴认识你,露易丝!”
“我也是,佩吉!”
瞧,美食面前从没有无法跨越的障碍。
而一只手端着小布袋,另一只手和佩吉紧握的露易丝被普拉瑞斯看在眼里,他转过头去,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女孩注意到了,但她并未想太多,长年积攒的习惯令她自然而然地拿出一块饼干,问他:“你也要吃吗?”
“……不吃。我不爱吃甜食。”
天知道这句话他在这些年里说过多少遍,露易丝从没有记过。
“真的?一块也不吃?”
“……就一块。”
普拉瑞斯有些狼狈地把饼干塞进嘴里。
再一次败给甜食和露易丝的念头很快便在脸颊上显现出来。万幸的是,围绕“点心”交谈正欢的露易丝和佩吉都没有将目光投向他。小男孩闷闷地咬上一口,别过脸去,盯着车厢门上的玻璃,在心中嘀咕道:
……好吃。
玻璃上远远映出他懊恼的脸蛋。
一阵悠长的鸣笛之后,列车继续向霍格沃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