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经历了曲折的9天,诸位游客终于解开了福音镇的谜团,重新回到了“现实”。
恭喜各位,度过了一个平安的假期呢。
企划六期已经结束,更多后续信息将在企划群内及微博公布,敬请关注。
如果我的世界没有你,那必然精彩万分。
我叫叶衍,我是叶家的大小姐。
叶家生产和研发最新的热兵器,也铸造古老的冷兵器。我们家是业界翘楚,我和我弟弟也是天之骄子。
要是放在古代,那说声一雌复一雄也不为过。只不过我们并不是双飞入紫宫,而是百傲凤来仪。
最近烟烟被父亲带到美国参加精密会议,每天恨不得在酒会的时候也带着蓝牙耳机和我抱怨会议有多无聊。因为太过于无礼,所以我告诉他酒会的时候不能和我通电话,为此他生了我的气,不再愿意和我联系。
我何其不想听着他的声音,只不过太过于无礼了,让我也得忍住。
当然我知道烟烟也并不是生我的气。因为我们两个人感觉都是相同的,要取乐只能装出这样生气的样子,等着我好言好语的去安慰着。
只不过是生活情趣,我也就着他,一天没有联系他。
正好在这一天,母亲来问我要不要去一个日本的岛上面度假。
岛的名字叫安乐岛,在中国人看来是很不吉利的一个名字。母亲一向不在意这种,但是父亲和我都迷信地不行。
所以让我去这样的一个岛,我自然是拒绝的。
母亲也没有摆出以前那副你不去就哭给你看的天真模样——这让我十分惊讶——以往她想让我做什么的时候都是这样对我们的。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妈妈这边还有一个去邮轮的项目,你看看?”
我仔细想了一下邮轮上除了翻船,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且烟烟一天没和我联系,我也有心气气他,告诉正在出差的烟烟我在度假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几乎就要答应下来这个要求,突然想起来母亲的笑容。
我打电话给管家问这个邮轮的事情,果然他查下来告诉我我母亲为我准备的这个邮轮是原来去安乐岛的项目,一年前安乐岛已经不开放了,现在公司新推出了环游安乐岛的邮轮项目。
啧。
果然还是想让我去那边,母亲便用这件事来诓弄我。我自然不会去名字这么不吉利的地方。她提出的第一个方案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也不算我连续拒绝她两次。
我便拒绝了母亲的提议,继续留在家里的宅子里办公。
父亲带着烟烟去了国外,也有心让我处理家里和德国的那条线,最近刚刚完成了牵线,本来也应该是去度假的时候了,但我并不想去,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几天,我在新闻上看见日本有一艘邮轮在安乐岛附近发生了海难,似乎是被不明的物体袭击,全船的人都下落不明。我皱了皱眉头,翻到了后面附录的遇难人员表。
里面有几个中国人,所以才会在国内这样大肆报道。我却一眼看见了在名单最后几个的名字。
桃泽领。
我读出来,桃泽领。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的面容。
当初母亲给我已经准备好了当时船上的部分游客资料,我闲来无事也看了看,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叫桃泽领的少年。他只有十六岁——和烟烟一般的年龄。我在他眼里看见了一些东西,是我希望烟烟拥有而我无法培养的。
看他们的资料,他还有一个姐姐,想来是桃泽小姐将他照顾得很好。
我想如果我和他见面,那我应该会喜欢这个孩子。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都喜欢追逐美的东西,他便是我的美的标准。
但是不幸的是,我并没有去到这艘游轮上。不过幸运的是,我并没有去到这艘邮轮上。
如果知道这艘邮轮会出事,那么我是肯定不会上去的——不论它上面是否有我喜爱的东西。
要不是我当初多了个心眼,去问了一句管家。那么我应该会认识这个少年,并且和他一起遇难。我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或者说发生蝴蝶效应,因为我上了船所以这艘邮轮没有发生海难。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了,我因为问了一句没有上船,现在就是这样了。
就因为一句话的事情。
我从文件里面找到了桃泽领的照片,看了一会,为这样的美湮灭在了海里惋惜了一会,然后将文件扔在了碎纸机里面。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今晚要上演的是:一幕沉重的悲剧。
“领,你们的宗教……有祭祀这一环节吗?”
似乎古今中外,不管什么宗教都有祭祀这一环。人们仿佛要向先人或者神明奉献一点什么才能表示自己的虔诚和忠心。中国古代就有用牲口祭祀的传统,用活人祭祀的——似乎很少。
不过叶家听说有用活人祭剑的,在很久之前老祖宗在书上也写过,我不知道正不正确,也不想去评判这种标准的错误——如同我一直知道的那样,生活本来就是一场掠夺。你获取了金钱,那必定有人失去了金钱,你获得了快乐,那必定有人失去快乐。有牺牲才有回报的话,那我宁愿牺牲的是他人,而成就的是自己。
但是我们现在在岛上,似乎活物只有我们这些人。如果领坚持要祭祀的话——必定是会出血的。
“祭祀?当然会有。应该说哪个宗教都会有祭祀的吧。”
我皱了皱眉头,现在还会用活物,甚至说是活人祭祀的宗教,都不是什么被承认的宗教。
领似乎看见了我皱眉,问我:“大家都会开心地投入神的怀抱的。叶衍不想见到伟大的神吗?”
伟大的……神吗?
我对这样一位人物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但是很少有宗教会说献祭了之后就一定会见到神明的——不知道领哪里来的这种感觉。
我问道:“领见过神吗?”
领稚气的脸上露出了狂热的笑容:“我?我会见到的。”
“那领这几天是在准备祭祀吗?“
“是。”领兴奋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领小的时候,或者一直以来受的是怎样的宗教教育。但是将这样一个很艰巨的任务交给领和诗织小姐这样的孩子,我是不认同的。但是我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力去干涉领现在想做的事情。我向来不擅长去干涉别人的事情。
我:“领的信仰……可以和我讲一下吗?“
桃泽领:“总之我们的神是位无所不能的神。“
唔……
无所不能,那何必不抹去自己的踪迹?中国有很多神仙都是靠着常说的香火来维系自己的生存的,不知道领的神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我们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因为神能实现我们的愿望。“
说起来,无所不能的神的话,应该是有这个能力实现信徒的愿望的。毕竟信仰这件东西,似乎都是在想神明祈求什么。祈求出色相貌,祈求如意郎君,祈求死后安宁,祈求心灵平静。尽管有很多宗教的神明并不能实现自己所有教徒的愿望,但是凭借那零碎的几个就可以将宗教发扬光大。
比起那些神明,这位可以随时实现教徒愿望的神似乎过于伟大了一点。也幸好并没有很多教徒的样子,不然可能和圣诞老人一样得爬烟囱送礼物。
我好奇地问道:“领被实现过什么愿望吗?“
“我还没被实现过,但我有想被实现的愿望。”领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摆出困惑的神色:“不,是神想实现的任务。”
神想实现的愿望自己不能实现的吗?
我不知道。神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他用实现别人的愿望来让别人帮自己实现愿望。怎么说都感觉有点奇怪……术业有专攻这种?
“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吗?”
领认真地看着我,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拖着着声音说道:“叶衍——
“当然能帮上大忙了。”
我突然想到之前我睡在监狱里的时候做的那个梦,一朵玫瑰花从食道插入我的心脏。那种痛楚和被贯穿的感觉就算是现在我还是可以清楚的记得。被玫瑰花吸食殆尽。
而现在领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送上门的大餐一样。
他向我这里考了一点,盯着我的眼睛:“你也会想见到神的吧?“
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说道:“想见到……的。“
领满意地勾起嘴角,在我面前点头说道:“嗯,叶衍也是好孩子啊。“
说着,我被领带到了他和诗织小姐住的监狱面前。领之前下山之前叫我和他走,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他会把我带来这里。
“叶衍以后就睡这里吧。和他们在一起不安全。”
不安全吗……我不知道领知道了什么。
我看着在月光下的监狱,寒气从脚底慢慢缠绕着我。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
今晚要上演的是:一幕沉重的悲剧。
今晚要上演的是:一幕光荣的救赎。
我听见了我自己的声音,重复而机械地说道:“好的。“
静间蓝步伐一收。
他本打算取下晾晒干净的衣服就走,小女孩的背影却映入了眼帘。她正收下最后一张洁白床单,努力纳入自己怀中进行下一步折叠。或许是听觉太敏锐,他甫一接近,她便有所觉察,立刻转过头。
“……打扰了。我来取衣服。”
“啊……好的。换下的衣服放在往常的地方就好。”
“嗯。”
她毫不惊讶。
青年轻咳一声,绕过她,走近衣架,取下自己所需的东西,不自觉在手腕上裹了一转,这才又问她:
“我那天听美琴说,你以前的学习成绩很好?”
饶是她也没法料到他唐突的问题。深泽实琴愣了愣。
“我……嗯,因为……也没有其他事可做。……美琴,美琴也很优秀的。”
“我知道,看得出来,美琴很聪明,”他笑,没有说出那句“你也是”,顿了顿,继续问,“那……作业呢?你们关系这么好,不会互相帮对方写作业么?”
第一次调查深泽家时,他们在某个储物间里发现了写有“みこと”的课本。但因为是平假名,并不能立即确定主人是谁。不过书本上常能看见各种涂鸦,静间心下推测应当是美琴的。
毕竟他才见过她别具一格的涂鸦。
实琴摇摇头。
“美琴她喜欢恶作剧。而且,我们的字迹也不一样,会暴露的。”
静间蓝点头。看来那本课本的确是美琴的了。那么……“不受重视”的人,会是他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么?
他没能问下去,总觉得还不是时候,况且这样的问题他也无法问出口。
正在犹豫时,深泽实琴却抢先开了口。
“那个……”
她似乎在踌躇些什么。见她微微蹙起眉,青年心下微有诧异。很难见她主动开口说话。于是他“嗯”了一声,好让她继续说下去。
“静间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这个岛上?”
……为什么?
“我是指,这次旅行。”
嗯?静间眨了眨眼:“旅行?……也没有为什么吧,只是突然想来旅游了。”
无论是打定主意抛下研究出门旅游,还是选择了这个航线和公司,都仅是冠以“突然”的小概率事件。可偏偏这么小的概率让他阴差阳错翻了船,漂到既已取消的目的地上,如今整日面临谜团与死亡。
这真的只是——
“我……不觉得这是巧合。”
谁知小女孩替他说出了心里话。她一贯平静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闪了闪,随即沉至眼底。
“我不觉得……您来这里,是巧合。这一切,一定都是出于‘那位大人’的意志。”
等等,谁?
深泽实琴仿佛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丝毫不给机会,又匆匆说道:“请您尽快离开这个岛吧。不然,时间不多了。”
旋即,她抱起装满床单的木盆,向他微微鞠一躬,便转过身去,径自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青年才从震惊与思虑中抽身。失去温度的日光再次炙烤,虫鸣重返耳畔,而他盯着深泽实琴离开的方向,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衣服。
谜题接着谜题。好似滚雪球般越积越多,而他们此时所掌握的确切信息,不过细枝末节的边角罢了。
静间蓝换好衣服,合身的衬衫竟也能令他涌起三分安心。将换下的衣物放好,他走出房间,一眼便望见走廊上的丽影。他愣了愣,不禁出声:“弥生?”
黑发女性转过头来。她不知为何也换上了最初的那套礼裙,手上提着一双高跟鞋,赤脚站在那里。
“……你不是先走了么?”
“嗯,是走了,”她将双手背在身后,“外面实在太热了,不如回来换件凉快点的。顺便等等你。”
说罢,偏头朝他狡黠地眨眨眼。
“等我干什么?”他走上前去。
“刚才看你在和实琴聊天,好奇你是不是又问出了新的东西。”
走近了才发觉,她的妆容似乎比往常要淡一些。他应了一声,想了想,遂将刚才的“新东西”都说了出来。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他仍然一头雾水。弥生小百合听罢,也蹙起眉,反复念了几遍“那位大人”,又投降般摇摇头,表示自己同样毫无头绪。
想也知道。他轻叹了口气,决定换个话题。
“今泉呢?今天没去找他?”
“今泉?”她问。
“嗯,今泉。”
“今泉啊……”
“嗯?”
“今泉他,”话语一顿,她笑了笑,“今天不找他,就找静间你。”
“……哦。”
那估计是明天再找吧。他没有想太多。又听她笑问:
“哎,你说,现在我们要是去庭院,会不会碰见那个女鬼?”
“……那不是女鬼。”他没好气地纠正。
她故作惊讶:“哦?那是什么呢?”
“死人。”
“原来如此,”她严肃地点头,“死人拿刀追杀我们。”
“……”他磨了磨牙,“要么就是傀儡。”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可信度为零,他赶忙又补充:“我是指,用线操纵的那种。”
“提线木偶?”
“差不多。”
弥生小百合笑了起来。她踮起脚,在木质地板上踩出两三个雨点似的节拍,几步拦在他面前,眉眼里满是亮晶晶的笑意。
“你真可爱,静间。”
“……”
青年有些恼火,可他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因为被她笑得丢了面子?还是因为她忽然展露出少女般的笑靥,让他一时乱了阵脚?他不曾深究,只是瞪她一眼,随即绕过她,大步向外走去。
他也从未想过,没有意义的重复背后是否同样毫无意义。
门外即是盛夏。
* 胡扯pt.2
艺术性……是什么?
浅井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太忙了,完全没有空去看看画展,听听音乐会,演唱会可能也抢不到票。最容易接触的还是普通的电视剧和手机软件上连载的小漫画。
既然能够被人为地用文字、语言或者是其他方式记录下来的事情,必然会有它们各自的意义和独特的艺术性吧。思想并不深刻的浅井只能够这样考虑。而且每个人对于不同的艺术品的看法都不一样,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浅井是真的不觉得在学校里找到的那本画册她欣赏得过来,但是面对十羽漪玩味的笑容,她又不好太过直接地说“不哦我一点都不觉得那个东西有艺术性,反倒是真的好让人恶心”。不过她也没有那么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个恰好落在了浅井的可接受区。
于是她委婉地向十羽漪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十羽漪听完了以后也没有表示什么,看样子是巧妙地顺利糊弄了过去。
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东西具有艺术性呢?
难道跟男孩子喜欢看成人爱情动作片是差不多的吗?听说99%的男人都看过那样的影片,这个传闻的真实性应该还是有待考证的吧。
——会不会,是色情狂啊?!
浅井使劲摇头,不像不像。
——会不会,欲求不满?
醒醒,别瞎猜了。你看人有什么时候准过啊?
浅井在某次事件之后看人就慎重了许多。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今泉和十羽漪的时候说的一样,还是需要稍微提防一下陌生人的。实际上她也相信,第一面就能较为了解这个人是不可能的。
有的人比较友好,会把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这样的接触会比较容易,也会融洽一些。
而如果是带着假面的人,你还要想法方设法地去窥视他的真面目,或者索性要努力地取得他的信任,让他在自己的面前把面具取下来。
瞎猜只能凭运气,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去慢慢摸索,一步一步地和人交好再判定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交往。要是和自己合得来,那就继续好好相处多多指教;如果十分不碰巧,三观不合不是一路人,干脆利落地马上说再见,对大家都好。
“因为我觉得——她是自愿的呀。”十羽漪说出了他认为的艺术感所在的地方。但是浅井还是不懂。
这是应该是她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理解的点吧。
浅井记得这种内容的影片分类还挺多的,从场景、人设、还是其他乱七八糟她也说不上来的角度去分。也许十羽漪看重的是你情我愿而不是强买强卖吧。强有强的好看,双向也有双向的好看,嗯,大概是这样,看每个人的口味而已。
也不知道十羽漪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子呢。他说过他的前女友没办法引起他的兴趣,却又没有提到他喜欢的女孩子拥有什么样的特点。但是看起来他好像还挺喜欢木棉花的,从朋友的角度来看也没问题,至少可以慢慢地挖掘出他的喜好。
好像想偏了。
浅井恍然大悟,她想这些干嘛呢,想这些没用啊。
罢了,不想了,再想也没个结果的。
* 胡扯pt.1
明明才刚遇见十羽漪,却让人停不住地想念。
也许是细胞中的DNA 都在表达想要了解他更多。
浅井坐在海边,觉得有点寂寞。
大概不是一见钟情,但是又无法解释这样的奇怪感觉。
应该是从游轮被撞击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十羽漪给她套上了一个救生衣。看上去真的是无法让人放下戒心的人,在某些时候真的让人非常地安心,也感觉可以依靠。
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你是唯一的光。即使是日月星辰都无法比拟。
这种一般用来形容小偶像的彩虹屁,浅井通常是没办法这么容易就想出来的。就算是被拜托了,也要绞尽脑汁大半天才能够拼凑出短短的一句,跟马上就能在转发框里打出一大段话的人不同。
登岛之后醒过来没有看见他,浅井确实是有些担心的。她去问今泉,今泉也只是说他大概能靠自己活着吧。偶尔在海边遇到他,浅井真的几乎是要跑着过去了,但是她只是朝他挥了挥手,和他说,是十羽漪先生啊。
没事就好,能够一起离开就好了。
浅井坐在沙滩上喝着自己的龙舌兰,看着十羽漪和木棉花还有安藤一起打闹。如果回去以后也能够像这样聚在一起,喝喝酒,再点一些小食。要是有驻唱歌手就好了。啊,还有,他们能坐在室外就更好了。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今时今日能够认识十羽漪,一起流落孤岛,一定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推动着他们。
或许,就连十羽漪也在推动着这一切。
“你有信仰吗?”
浅井有一次不经意之间问过十羽漪这个问题。
“唔……暂时没有耶。”十羽漪回答得非常轻巧,“怎么了吗?”
“没,在岛上别的地方有看到这些相关的东西而已,就问一下。”浅井说。
“如果信哪位神能够得到好处的话,也许我也会选择信一下。”十羽漪笑眯眯地补充。
这样的想法也没有错,利益一直都那么诱人,而人也总是趋向于利益的。
浅井得到了这样的答案,算不上满意也不能说是失望,希望能够结束这个话题:“要是你找到了这么棒的神的话,记得告诉我一下哦。”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话,能够稍微听一下我的愿望吗?
她希望大家可以一起平平安安地离开这个充满了怪异的岛屿。
这几天相处下来,每个人之间的羁绊也在慢慢地加深。不管是每天都能见到的伙伴,还是要偶遇才能碰上的其他人也好。浅井希望,可以一个也不少地好好地离开这里。
她不知道许愿了以后需要付出一些什么。她知道许愿实现了以后一般都需要去还愿,但是那也是在愿望实现了以后的事情了。到那个时候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了太多的死亡,浅井觉得人命其实也就是这样吧,轻飘飘的,一吹就消失了。即使如此,她也想要紧紧抓住。
至少把那一团光芒,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