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经历了曲折的9天,诸位游客终于解开了福音镇的谜团,重新回到了“现实”。
恭喜各位,度过了一个平安的假期呢。
企划六期已经结束,更多后续信息将在企划群内及微博公布,敬请关注。
遇难的第二天,在岛上的第一天。
虽然嘴上说着要享受这一次难得的冒险,但也不能失去逃出去的希望——毕竟从家人的方面考虑的话我很惜命的。
昨天晚上桃泽姐弟和深沢姐妹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没有和大家一起休息。深沢姐妹我觉得他们来过这个岛上,但是桃泽姐弟并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了。
也许也来过这个岛上吧,毕竟他们是独立的好孩子。
起床我们便从缆车站出发想去找找出去的方法,在半山腰便看见了一片公寓楼。本着想要去里面求助的意思,我们下了缆车准备往公寓楼走。
话说这里有公寓楼我还是很惊讶的。毕竟这样的纯旅游岛屿,很少会有原住民,或者会有一些保留着渔村风味的住宅区……
真是奇怪。
公寓下面我们看见了梦见木棉花小姐,梦见小姐看见我们就挥手向我们打招呼:“大家早上好呀,想进去看看吗?”
正在这时,桃泽领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上去无所事事的样子跟在了大团的后面。
我悄悄落在后面和他打了招呼:“桃泽先生早上好。”
“叶小姐早上好。”桃泽领弯起眼睛和我打招呼。
果然不出意外,在有发生了那种事情的缆车站之后,这里看上去已经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了。花园已经荒废很久的样子,只有一个凉亭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我们已经不打算把这里当作一个普通的岛屿来看了,这里比起现实,更像是一个恐怖真人秀。所以便毫不顾忌地进入了没有人看管的居民楼。
二号居民楼下面有一个自动售卖机,看上去里面还有一点东西的样子。大家还在围着这个似乎还有库存的自动售卖机观察的时候,桃泽领上前一步,点了一下液晶屏幕上的矿泉水,然后往里面投了几个硬币。
然后便弯腰取出那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
围观的众人差不多都是……(゚Д゚≡゚Д゚)。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们岛上面……暂时是没有任何补给的状态,没有水,没有食物。虽然昨天为了大家喝水方面做了简易的过滤器和钓了海鱼,但是暂时还是资源短缺的状态。
所以我们发现的资源都是,大家共有的。需要集中起来商量之后分配。
如果是别人首先做出这样的举动可能我已经说出来了……但是是桃泽领……
要知道,我在家里对叶烟的宠溺程度已经到了要星星不给月亮,什么都是我弟对的状态了。虽然桃泽领并不是叶烟,但是我还是下意识地去宠着他。
所以我并没有说出口。
……其实过滤水也是可以喝的,而且有居民楼我们说不定等等可以发现还在通水的自来水。
其他人看见领喝了一口水并且貌似里面的食物还在,就掏出零钱购买自动售卖机中的东西。
……但愿不会缺资源吧。要是不是被什么恐怖游戏标配怪杀死,而是饿死在这个岛上的话……也是很讽刺。
说起来,桃泽领好像有一点洁癖倾向,在我们进入第一个房间的时候,我们很作死的……嗯,按了一下马桶开关。
之前因为有的房间桃泽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太脏了】不愿意进去,所以我一直是陪在领的身边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他们……按了马桶开关。
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还是什么……里面立刻冒出了大量污水,溅到了众人的脚上。领立刻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向后退了一大步,然后我也立刻退了一步。虽然说我不是很很怕脏东西,但是这样子的……纯粹的秽物,也不是很招人喜欢。
之后桃泽领和众人都一直保持这一定的距离,一路上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丽日小姐【或者说丽日先生】一直在找流水可以去洗一下手,我看着领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将手里矿泉水瓶里面剩余的一点水交出去。
终于桃泽领将矿泉水瓶举了起来:“丽日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这里的话我这里有剩余的水……”
丽日小姐刚想伸出手去接,领就往后缩了一下,纠结着怎么样才不通过肢体接触吧这瓶水送到丽日小姐手里。我看不下去开口提醒道:“要不就放在桌子上吧。“
如果说不进脏的房间或者对秽物退避三舍是爱干净的话,那么不和人接触可能已经可以列在轻度强迫症当中了。
我不知道,后续会继续观察。
逃生日记 DAY 1
日期:不详 天气:晴
到岛上的第一天,我并不急着离开这个岛屿:邮轮事故总会有人发现,何况海里似乎更加的诡异。比起对岛屿的探索,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接触新的人,这一点更加让我兴奋。
从进入医院到现在的时光,我处理过足够多的尸体,也见识过差不过程度的男人。他们都是一样的——冰冷且感受不到真挚的跳动,将他们排列在心里,甚至尸体带来的触感更加温暖。对付他们只要足够的伪装,轻而易举就可以见识到本性。而我,也转头就可以忘记和他们的每次相遇。或许是这个原因,我并没有那么在意别人,血缘,亲友,都是可以割舍的。我或许可以接受孤独的死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但是他的存在,在那个时刻让我觉得,活着离开然后再联络,也不是什么坏事……
直到现在,我依旧能感受到靠近瞬间的热度,嗅到他衣衫上残留的香气,视到他脸颊上细微的绒毛。指尖仿佛依旧存留着柔软金发的触感,一丝丝的划过肌肤。照相的0.1秒的时间,光圈闪动的片刻,我的视线中只存在着他的眼眸。
好像还能看见下午的阳光悉悉索索的洒落在废旧的商店,队友忙碌的身影、嘈杂的声音,我却只能看到被光晕罩住的男人站在眼前,微微颔首晃动了他细软的发丝,用我无法找到一个准确又科学的物体形容的声音说出一句,“帮我一下?”耳廓细小茸毛在那瞬间的颤抖,慌乱了自己的气息和脑袋,算是我的失误吗?
再当时不得不提出自己触碰过尸体。(也确实存在呢,知道我是主要负责停尸房工作后就打着哈哈消失的混蛋),思考着如果这样或许能让自己恢复冷静。
但是……他不一样,不一样的反应,不一样的回答。也许就是莫名的一个瞬间,心脏被影响的那个刹那导致了供血的不足,才任由对方牵起了自己的手……
我不急着离开这个诡异的岛屿,一点都不急切。
——弥生小百合
※我写文太慢流水账还OOC结果被NPC打了.jpg
泳池派对似乎是每艘豪华游轮必备的玩乐手段之一。
纵然是第一次乘船,但电视剧他也没少看(被逼无奈),没想到自己有生以来居然也能体验到如此富有金钱气息的活动,真是……十分没有干劲。
说实话他只想回房。但房间隔音并不能完全阻断夜晚的欢歌,青年索性踏过地面上游移的彩光,在开放式酒吧的吧台旁坐下,随意点了一杯酒。
他仍然没有认全——甚至根本懒得认全甲板上的游客。不过特征突出的人,他大致有个印象,例如离他不远的白发青年与满面粲然的少女,总记得似乎名字也很拗口……梦什么十什么的……
静间蓝一秒放弃。
喝了一口酒,青年正准备发呆,又见那头惹眼的红发飘逸而过,走了几步坐在泳池旁,竟旁若无人地咬起了雪糕。静间一口酒噎在喉头,差点把自己呛个正着,又想起她之前连番电话轰炸,威逼他不准说出去,不免心下无奈,偷偷叹了口气。
谁知她居然察觉到了。
红发女性四下张望一番,咬着雪糕向他走来。静间心道不妙,这是要当场灭口吗?但青年还未来得及动弹,便被一脸郁郁的高桥九歌逼近。
“……Hey。”
Hey你个大头鬼啊。
静间不知她想做什么,只好点点头:“……晚上好。”
九歌笑了笑:“我是高桥九歌。请问您为什么一直看向我这边呢?”
鬼才想一直盯着你看啊。
静间蓝又忍住了。八年孽缘教会他有些话打死都不能说,除非他想被打死。他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如果给您带来任何不快的话,请容我道歉。”
于是她笑眯眯地指了指吧台:
“这倒没有。吃冰淇淋么?我请你。”
青年也不由舒了口气。
“谢谢,不必了。……我是静间。”
这一刻,像是某种隐秘的契约瞬间成立。
不过这种建立于“孽缘”之上的契约也很容易破裂。
听见九歌招呼深泽姐妹过来吃冰淇淋,静间不禁皱了皱眉。他捏住杯脚,观察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孩——实琴和他对上视线,也攒起细眉,复又放松,朝九歌摇摇头:
“谢谢,不用了……”
九歌点点头,又开始感叹起来:
“哎呀,实琴和……唔,姐姐和妹妹一个活泼一个文静,真好呀,我也想要一个性格互补的姐姐……”
……嗯?
青年警觉地看向女性,但见她似乎全然没有察觉的迹象,又摇摇头,小声咕哝道:“……你得了吧。”
小女孩听闻夸奖,顿时睁大眼,慌忙点头。
“姐姐……美琴很好的!”
“哎呀,是吗是吗!”九歌也回以一笑,同时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疼得静间险些摔碎酒杯——高桥九歌可不管,无视了青年的眼神控诉,继续笑眯眯地说:“真羡慕你们俩啊!”
实琴则点点头,目光在两个成年人之间转了一圈,露出不解的神色。
静间总算缓过气来,佯作无事地笑了笑:
“……没什么。别在意。”
深泽实琴只好又点了点头。
小孩子的戒心也许并没有那么重。尽管防备他,但一遇上新的情况便会短暂忘却。
又或是——他所指出的细节其实没那么重要呢?
但无论怎样,猜测就仅是猜测,没有证据,没有实际检验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那么,下一步……又应该怎么走?
暗自观察着人群外沿的实琴,青年细细摩挲着杯脚。
全然不觉自己已深陷其中。
而“国王游戏”似乎又是所有泳池派对的必备游戏之一。
静间蓝自然没有丝毫兴趣,但听人群中央的白发青年宣告“每个人都有几率被抽中”时,还是无奈地留在了原地。高桥九歌向来喜欢这类游戏,一溜烟便钻进了人群,留他一人坐在原地。静间叹了口气,喝光了剩下的酒,正准备偷偷回房时,忽然听见有人说:
下一位幸运的国王是——深泽实琴!
这句话留住了他。
随意游荡的彩光刹那集中于那细瘦身躯上。小女孩微垂头,有些迷茫地走上前去,环视众人后,犹疑地说:
“……那就请3号和27号……两人三脚绕泳池一圈吧?”
这个颇显稚嫩的“命令”逗得在场人发笑。
就连静间也忍不住笑了笑,他索性再要了一杯酒,坐回刚才的座位。一束白光停留她脚边,将她微白的脸蛋涂抹得更苍白。他又想起傍晚深泽实琴的回复,像一根鱼刺正巧卡在喉头,取不出、咽不下。
然而,与他的心情正相反,人群里爆发出阵阵欢笑,随即,追光灯离开了小女孩,她重新走入阴影中。
静间蓝也收回了视线。
很快,第二轮开始了。
静间本还在犹豫是否要回去,忽然瞥见身旁座位上的少年满面郁结。心下一动,青年抬手要来一杯冰淇淋,顺着吧台递了过去。不知为何,场内服务员又为少年端上一杯苹果汁。静间蓝正想笑,心说谁这么巧和他“撞了车”,便猛地察觉到一股目光,而这陌生的视线又与少年的回应搅在一起。
青年抬起头来,望见了不远处的“来源”——是一名青年,看上去与他年纪相仿(或许还要更年轻),打扮普通,样貌清秀却不算出众,唯独眼神很可怕,气势汹汹的像随时要冲上来干架。
静间一头雾水。记忆中根本毫无交集的人为何突然对他(静间还仔细确认了一番)产生如此强烈的敌意?可敌不动我不动,青年虽说满腹疑惑,也不愿上前探个究竟,听闻少年礼貌道谢,便点了点头:
“……常有的事。别在意。”
正在聊天的新同伴忽然就被拽去参加游戏,而且还是两次,换作谁都得郁闷。
这时,方才那名青年竟怒气冲冲地朝他走了过来。
“蓝原,这位是?”
姓“蓝原”的少年也被吓了一跳。
“不认识……气场感觉很像我的一个老师,只是感觉。”
静间心想干脆就顺势介绍自己——没想到甫一开口,那头便传来了“惊喜”:
下一位国王是姚柒玖!
追光灯随即将眼前的陌生青年从顶至踵淋了个遍。
姚……姚什么?似乎不是日文名,说起来他刚才和少年搭话的时候,日文腔调也有些奇怪。目送青年远去,静间蓝挠了挠头,又看少年再度沮丧,便拍了拍他的肩,继续刚才的话题:
“直觉真准,我的确是老师。”
少年顿时振作,惊奇地望向他。
“真的啊?那您是教什么的呢?”
“这学期教的是……计划数理学应用特论。不是什么有趣的课。”当然,学生做发表时的苦痛神情他也都看在眼里。
蓝原差点呛了一口苹果汁:“这……您是大学老师啊?”
“是啊,”静间笑了笑,“怎么了?”
“没……没什么,”少年小小地刨了一口冰淇淋,“我也快要上大学了。”
高中生啊?那还真年轻。静间忍不住又笑了。
“加油啊。”
少年不知为何有些诧异,扶了扶眼镜:“谢……谢谢。”
当然,至于那位半途被请去当了国王的姚姓青年,静间蓝到派对结束时也没能和他再说上一句话。
遇难的第一天晚上。
虽然缆车站有一个被我称为屠宰场的地方,但是信号那边离旅客大厅比较远。尽量忽视那若有若无的尸臭味的话,避风避雨的旅客大厅简直就是天堂一般。
海上的天空一直都特别好。今天是农历二十,天上并没有很多的星星,反而是一轮圆月挂在空中,明晃晃地挂在那里。
“你们在地上的爱与恨都已终止,光会为有生命者带来快乐,而不该属于你们。”说罢,便让月光见渐暗,和蔼地对骷髅们说:“安眠吧,安眠吧!”这时骷髅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棺材里。[注:歌剧 月亮]
我小声地哼着月亮里面的歌,来回在不远处的沙滩上面踱步着。如果不论岛中诡异的场景和我们已经遇难和外界失去联络的事实的话,那么这里还是一个挺适合度假的沙滩。有着美丽的海滩,迷人的月亮和澄澈的海水。
烟烟会喜欢的。
说起来烟烟,我的心情又低落了起来。我已经两天没有和烟烟联络了。虽然出发之前就根据船票上面说明的,未来几天会没有信号来和他说的,但是还是寄希望于船上的卫星电话。就算不能看见他的人,那么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想听听他软软糯糯地叫姐姐,听他带着微微感冒的鼻音和我抱怨着LA那边的环境,和我抱怨着
可能烟烟觉得我现在还在悠闲的度假吧。就算我已经感觉进入了尸体派对和荒野求生的录制现场。
叶家人一向遵循生死有命,我对自己能否从这场诡异的灾难中能否活下去也觉得看天命。但是如果想到如果我死了,那叶家所有的产业都要背负在烟烟身上……
他才十六岁,他不应该这么早地背负起来。
从这方面讲的话,还是希望我……能够从这场离奇的梦中醒过来。如果能带着大家,所有人一起离开……那就再好不过了。
特别是领和诗织小姐。
诗织小姐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温婉的形象,而领则是表现出点孩子气,但是他们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们如同包裹在薄纱之中的伽拉苔娅,明明就在那个地方,却感觉无法触及。这次船上有很多姐弟,兄妹,姐妹和兄弟。但只有他们两个,如同黑暗中的藤曼一样,彼此交错在一起。虽然分开看有些软弱,却相互依靠着站立不倒……
甚至他们是有刺的,一不注意就将你伸出的手指扎得鲜血淋漓,甚至要沿着血脉游进去……将你的血液吸干,缠住你的心脏才肯罢休。
但是越危险,越美妙。越困难,越艳丽。“没关系,破的伤口总会慢慢长好的。而且断掉的柳枝在泥地里也会发芽,在适合的季节长成漂亮稀有的树木。“[注:维多利亚格言]
虽然从桃泽领身上的装饰物来看,可能是一朵荆棘玫瑰。
我在沙滩边上的休息区坐下,看着平静的海面将月光分成破碎的光片,一点一点的漂在海面上。
在这一场赌上生死的游戏之中,桃泽姐弟也许便是我在这黑暗中寻找的光芒吧。人总是有追逐光芒的希望,就像飞蛾总是螺旋形地奔入火焰中一样。
希望我真的能在火焰中吹响号角,然后向他们宣布道:
去安乐岛的叶衍大小姐归来。
1.
矢崎晴树自上船开始就十分兴奋。
他似乎是缺乏了晕船的那一条神经,从陆地到水面上后没有一丁点的不良反应。
然而同行的相苏町似乎就无法享受在船上的第一个清晨了——她感到有些头晕,短暂地在室外待了一会儿便又回房间了,留下矢崎一个人继续没什么意义地消耗着精力。
天气真的很好。
矢崎站在栏杆旁,面朝大海深吸了一口气。这里与城市很不同,能让总是静不下来的矢崎晴树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做地发很久的呆。
这时矢崎听到背后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有没有……好像……眼熟?”
“……哪边?”
“……看错……”
矢崎在离得很远的甲板另一边,他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出乎他意料地——那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而她们正指着大海的远处低声聊天,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她们自顾自地说话,似乎并不想认识陌生人,也不想和大家分享自己的发现。其中一个女孩摇了摇头以后,她们便转身想要离开甲板。
这时广播响了。广播与矢崎上船前看的行程安排并无差异,但却引起了那对双胞胎姐妹的注意。矢崎晴树看她们似乎有些犹豫,便朝甲板的另一边走了过去。
“安乐岛……”
其中一个小女孩重复了一遍今天的目的地海域,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的双胞胎姐妹。
甲板上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对姐妹——几乎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今日的风景和行程,而她们犹豫的态度在这艘游轮上过于格格不入。一位穿着有些正式的男性想了想,开口道:“安乐岛怎么了么?”
对安乐岛表达出了怪异的态度的小女孩摇了摇头,“不……只是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
而另一个看起来稍微有些强势的女孩回应道:“叔叔是不认识的人所以不能告诉叔叔哦。”
矢崎晴树突然觉得强势的女孩反倒在隐瞒些什么了。安乐岛这个名字矢崎从制定旅游计划开始就听过无数遍,只知道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也并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什么可在意的,但听这个女孩的话,她莫非是以前就了解这个地方?
于是矢崎蹲下,对强势的女孩说:“那告诉哥哥好不好呢?”
“可是哥哥我也不认识啊?”
矢崎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那我们可以先交个朋友喔!”他揉了揉鼻子,“毕竟接下来大家都要一起玩的,我叫矢崎晴树,你呢?”
“那就是晴树哥哥了!”强势的女孩回答,“美琴就是美琴哦!”
而在此同时,和别人聊天的另一个小女孩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深泽实琴……”
深泽姐妹很快与大家热烈地聊了起来。矢崎有些意外——十分钟前矢崎还觉得她们没有与别人交流的意愿,甚至似乎虽然和大家在一艘船上,却不在同一个世界似的,现在却只是两个普通的小女孩。
“哈哈哈,我乱想什么呢。”矢崎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
那她们的父母又在哪呢?他突然想,她们的父母就放心让两个这么小的女孩子在船上到处跑吗?
这时候他看到了回到甲板的相苏町。相苏似乎还是有些没有精神,但比早上见面时好很多了。他问相苏:“休息好了吗?要跟大家一起吃饭吗?”
“头已经不痛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对方来一起聊天。大约是因为感受到了两个女孩毫不胆怯的和大家对话的态度,矢崎又把心放了回去。
大概美琴和实琴的父母真的很放心吧。他想。
2.
矢崎晴树一个人百无聊赖到处晃悠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刚认识的十羽漪良纺。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却十分想和十羽漪聊一聊。十羽漪虽然看长相大约是自己的同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带着一种矢崎在同龄人身上从未见过的特别的气质。
也许正是这种气质在吸引着矢崎。
他走到十羽漪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他敲完门才突然想起来十羽漪之前离开甲板的时候说要回去睡觉……矢崎立刻在房间门口不知所措了起来。
“是谁……啊,原来是你啊。”
对方衣服不太整齐,似乎是刚从床上起来。矢崎更加不好意思了,他有些面带愧疚地说:“如果你打算睡一会,我就不打扰……”
“没关系哦,如果因为无聊的睡觉错失了矢崎先生,我会很失落的。”
十羽漪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然后就自顾自地走回了房间里。矢崎晴树本想离开的脚步也停在原地,他有些慌慌张张地跟了进去。
真的很不一样。矢崎晴树想。又或者十羽漪先生只是长相年轻,年纪却不小了吗?
所以矢崎先问了对方的年龄。
十羽漪坐在床边,带着悠闲的笑容说:“不知道晴树今年多大了,我20岁哦。”
没想到比自己还小一岁。
矢崎晴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放松了下来。十羽漪良纺到现在为止都表现得十足不羁,像是个看透一切的人,但矢崎晴树却觉得同一个年龄的人会有什么区别呢?
“那十羽漪还在读书吗?我现在还在上大学……”
“我早就不是学生了。”十羽漪耸耸肩,“上学那么无聊我待不住的。”
果然。
矢崎晴树很喜欢现在这种沉浸于学习的象牙塔生活,但这并不代表他很满足。他想要快点毕业,想要找一份工作,即使朋友都在说千篇一律的生活枯燥无比。
他脱口而出道:“我也好想毕业进入社会喔——”
十羽漪的表情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化。他的表情看起来仍然悠闲,却又带了一丝细微的阴沉,“是啊,社会才是最有趣的地方啊……”
矢崎愣住了,看着十羽漪自顾自地说:“社会里面那些自以为带着面具握着权杖的人最终也只会沦为别人的工具……看他们一步步堕落真的很有意思。”
他朝矢崎晴树笑了笑,那是和矢崎进门时看到的不同的笑容。
“虽然我也不是特别懂你说的……”矢崎摸了摸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开心一点喔,毕竟即使在社会里也会有很多不像你说的那种……大概吧。”
矢崎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似乎和自己很不同,但似乎自己又能触碰到对方的想法。
“各位乘客你们好,”广播突兀地响了起来,“我们的派对即将开始,请大家……”
矢崎站了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了……晚上见!”
“晚上见。”
矢崎晴树走出十羽漪的房间,到了甲板上的时候,天已经几乎全黑了。广播里放着有重低音和强鼓点的,能刺激人的精神的音乐。
人们聚集在泳池或吧台旁边,三三两两的聊着天。矢崎晴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朝人群跑了过去。
派对开始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