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care is like my shadow
Laid bare beneath the sun
It follows me At All times
And flies when I pursue it
I love And yet Am forced to hate
I seem stark mute inside I pr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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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思念,孤独,怨恨……这绝不是人类仅有的感情
抱有欲念被主人抛弃的器物,在魔女歌唱之时,化为人形。
而暗怀心愿的人类,也在寻求着某种际遇与改变。
在机械轰鸣的爵士年代,魔法与巫术在此暗中汇聚。
器物与人类,是否能找到与之结缘的彼此。
两者的缘分与命运,无论善恶,就从踏入徒然堂的一刻开始。
欢迎来到TURANDOT•徒然堂,
今天的你,也在期待着什么?
※每个月请假,每个月瞎写,这就是狗吧.jpg
※……写昏头了抓个虫,对不起又重新响应_(:з」∠)_
这是五月里的一天。
季节向夏天过渡,逐渐趋于晚春。公园的花坛与路边的花店为这座高楼肆虐、铁轨横行的城市增添一分奇异的春色。戴安娜·科尔曼走在街边,深蓝色宽檐帽和长裙在阳光下显得崭新又时髦。尽管还未习惯新衣,她走路时的姿态依然像一只静默水上的白天鹅。她缓缓走在街上,电车与汽车轰轰而过。忽然又停下,看了看手里的白色郁金香,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路边一个花童忽然塞给她的。
小男孩看上去约莫十一二岁,抱着一大捧五颜六色的花来回吆喝。不时有行人会驻足,或是买上一枝,或是拿起一捧。她从他面前经过时其实并没有停下,反倒是他先注意到了她——脏兮兮的小脸上,那双棕色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随即,小男孩赶忙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露出鼻子旁星星似的小雀斑,腼腆地笑着,从怀中抽出一枝花递给了她:
“给您,美丽的姐姐。”
戴安娜抿了抿唇。她想拒绝。他这个动作既已引来了不少关注,大家都在好奇怎么这个花童会突然向空气递出去一枝花。
但小男孩只是看着她。
“我没有钱。”她说。
“这是送的,不收钱。”他没有收回。
“为什么要给我?”她便问。
他眨了眨眼,“因为今天是个好天气。”
阳光从花瓣上滴落。洁白的郁金香在她眼里盛开。她一边思考是不是所有小孩子都是如此不讲道理,一边却又失去了拒绝的理由,收下并道了一声谢。
于是,现在她孤身站在街边,有些茫然地拿着这朵花。
她想起自己眼下的栖身之处——帕特里克·埃德温的家。那栋宅子里挂着名画,放着雕像,也摆着花瓶。尽管他看起来不像喜花之人,但经常都会有佣人耐心浇水,若是花瓣出现了枯萎的迹象,也会及时更换。
他是不会需要这样一枝不起眼的花的。
叮铃铃,一阵自行车铃从她耳边倏地溜了过去。这串铃声让她想起夏洛特——自己身上这套新衣服还是她挑选的——戴安娜抬起头,站在眼前的却并不是黑发女性,而是一名身材更娇小、笑容也更轻快的女孩。
是她。
那个皱着眉头苦恼询问“恋爱”的小小少女。
芙洛丽亚。戴安娜还记得她的名字,就像自己手中这朵郁金香的花冠一样饱满而可爱。
女孩似乎也认出了戴安娜,惊奇地睁大眼,随即拿着扫把颠颠跑了过来。
“好久不见呀,戴安娜小姐!”
家精的时间是停滞的。即便隔上两三个月重逢,芙洛丽亚也能笑靥满面、不带隔阂地朝她打招呼。戴安娜点了点头。“您换了新衣服啊,对不起,我差点没认出来。”芙洛丽亚打量着她身上入时的套装,“好像橱窗里的模特。”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羡慕。
戴安娜不知她的意思,只好生硬地换了个话题。
“有人买下你了么?”
“是的!”
“对你好么?”
“那当然——洛斯塔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好的、我亲爱的爱人啦!”
芙洛丽亚夸张地张开双臂,仿佛用语言还不够,非得加上动作才能准确表达。她兜满了春天的碧绿眼仁儿里熠熠闪着光。那盈盈的光与商店的人造灯不同,是自然而然的,常出现在街头巷尾成双成对的情侣眼中,却又绝不会出现在戴安娜自己的眼里。
戴安娜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见状,芙洛丽亚好奇地问道:“那您呢?还在徒然堂里吗?”
“……我被人买下了。”
她其实不是很愿意回想起当时的事。帕特里克之所以会买下她,并不是因为他一眼相中了戒指,或是有心上人,只是因为一场闹剧。这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但她并不想承认。
“我能问问是谁买了您吗?您这样漂亮的戒指,能买下您的人一定很有品位吧?”
戴安娜思考了片刻。
自从帕特里克买下她也有一个月了,可她仍然不了解他,当然,她也从未打算主动了解这个人。他经常出门,也时不时会有警察上门盘问,之前他带她去的那个命案似乎仍未有个了结,于是拖拖拉拉了一个月。他那间宽敞的书房里摆着成排的小说,也堆着尚未上映或开拍的电影剧本,还有留声机与许多唱片,不过隐藏在那张友善面容下的帕特里克·埃德温似乎总是兴趣缺缺。
好像对任何事都提不起什么兴致。
于是她回答:
“……只是个无聊的男人罢了。”
芙洛丽亚“哎呀”了一声,好像还想说什么,远处传来的呼唤却将她的话语打断。她转身去应了一声,又招了招手,这才回过身来,有些歉疚地说:
“不好意思,戴安娜小姐,我得去帮忙了。我现在就在这家咖啡店打工,下次有机会的话,请您一定要来呀,这里的甜品可好吃了!”
她目送女孩跑进不远处的咖啡店。春天的阳光为一切都披上一件柔和的外衣。有一瞬,她好像瞥见了“外衣”之下悄悄积蕴的阴影,静静缠绕在女孩身上,好似黄昏逝去,夜幕就要落下。
戴安娜·科尔曼收回了目光。
什么也没有说。
“你要去看电影么?”
几天后,帕特里克·埃德温这样问她。
她正在他的书房里挑选下一本要看的书。撇开那些爱情小说,只剩下针砭时弊类的,或是悬疑侦探类的。那么——她将手伸向那本《怪诞故事集》——就这本吧,指尖已经扣在了书脊上,听见他的询问也没有停顿,从书架上拿下书来,看了看作者,又轻轻拍了拍硬壳封面,这才问:
“电影?”
“今晚的。”
“我去了也只能站着看吧。”
“不会,我这儿有两张票。”
她回头瞥他一眼,“邀请我做什么?之前那些女伴呢?”
“她们有些聒噪,”男人把剧本随手放了回去,“你要是晚上有事的话就当我没问吧。”
倒也没什么事。家精能有什么事呢?她淡淡想着,又看了看手里的书,朝他扬了扬,说:“那我要借这本。”
“借吧,下次不用特地说,”他看也不看她拿了什么,“你答应了?”
她点点头。
他“哦”了一声。
这种不咸不淡的你来我往已经持续了一个月。戴安娜本身话并不多,与帕特里克也不熟,或许帕特里克也是这么想的,因此他们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不会有什么更深层次的聊天。但他偶尔会在空闲时间带她出去,看看歌剧与杂耍,有些好看,有些一般,她也给不出更高明或感性的感想,不过他也不怎么问。
包括这次看电影。
这是她第一次去电影院里看所谓的“电影”。黑白画面里的男女主角飞快地做出动作和表情,电影本身是安静的,只有配乐起起伏伏,可电影院里不是,时不时会响起男男女女的笑声,尖利的、低沉的,还会有窃窃私语,批判的、赞赏的,随剧情发展,后来隐约夹杂起了抽泣。这似乎是一部催人泪下的电影,于是她偏过头,想看看男人的反应,却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好像是在看电影,又好像是在看电影里的某个人。
他在看谁呢?
如他这般淡漠的人,也会有想目不转睛注视的人么?
戴安娜第一次对帕特里克·埃德温产生了兴趣。
“两人一生再未见面。”
结局的字幕缓缓浮现,她瞥见,那不大不小的白字映在她空无一物的眼里,顺着落进了心底。这是一个爱情故事:男女主角以一个戏剧般的方式相遇,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后女方先嫁了人,男方也未痴心再等,两人分别在纽约下雪的街头。
如此寻常的事情每天都在现实里上演,不知为何,在电影院里以第三者的身份旁观却更容易代入。
那低泣与叹息在她看来甚至有些做作。
男人并没有率先离场。他们所在的座位刚好位于电影院中央,等观众走得差不多了,才能起身向外走去。他一直看完了工作人员名单,她也跟着看,直到滚动的名单里出现了他的名字,她吃了一惊。随后,清洁工提着扫帚进来了,见里面还有人,便不耐烦地等候在旁。男人起身向外走去,她落了一步,也走了出去。
出去便是灯红酒绿的纽约街头。
与电影里唯美的镜头不同,真实的纽约从不会等待任何人告别。先前还一窝蜂涌出去的观众早已散得七七八八,帕特里克不急不缓地走在街边,让她靠里侧走,两人并肩。
一时无言。
喧闹将沉默挤得落荒而逃,霓彩流光,车水马龙。她不得不提高声音才能确保他听得见自己。
“你投资了那部电影?”
“是啊。”
“为什么?”
“赚钱。”
“能赚钱么?”
“只要是爱情电影,差不多都能赚上一笔。”
他的侧脸在来往的车灯下明明暗暗。任谁都听得出他回答的嘲讽,但她想知道的是,既然不相信爱情,为何偏偏要凝视电影里的那个人呢。
人的言行总是充满了矛盾。
戴安娜终究没有问出口。
“所以呢?那部电影叫什么?”
坐在对面的黑发女人饶有兴致地问道。
她总是湿漉漉的指尖来回摩挲着桌面,水珠在桌面上凝结得像一滴剔透的露。戴安娜看了看四周,她们正坐在一个偏僻角落,这里恰好有一张空桌。避开了高峰期的咖啡店里,客人进进出出,怎么也填不满空位。是女人拉她来这儿坐下的。
“记不得了,”戴安娜老实回答,“爱情电影的标题都差不多。”
况且她根本没怎么看进去。能总结出剧情是一回事,沉浸在剧情里又是另一回事。她从未真正沉浸在那场电影里,一切都太假,爱情哪能是那么美好且温吞的东西呢?它理应是触及皮肤与血肉的,热烈而又残忍,一厢情愿、不死不休。
这才是她知道的爱情。
这才是人类教给她的爱情。
黑发女人——夏洛特笑了笑。她就连笑容也沾着湿气,乌黑的长发妖娆地贴着两鬓,像小说插画里的海藻。她与夏洛特也是在徒然堂相识的,所有缘分均始于那家默默无名的古董店。至于如何相识的,戴安娜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是夏洛特之前邀她一起去看歌剧,一来二去也就渐渐熟络起来。
夏洛特并不在意她的冷淡。愿意与她打交道的人都不在意她的冷淡。
或许是所有人都默认她是一颗钻戒,钻石本身有多冷硬,诞生出的家精就有多冷漠。戴安娜觉得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她也从不辩解。辩解什么呢?本来也是事实。
夏洛特比她更喜欢外出,因此每次总是她来分享大千世界。戴安娜一边听她讲话,一边将目光投向咖啡店的窗外。车来人往的马路边忽然跑过去了一个小男孩,怀里抱着一捧明黄色的花,好似一颗明丽的流星,从街这边眨眼间划过去,消失在了尽头。
她想起前两天送她郁金香的小男孩,又想起那一晚帕特里克·埃德温的侧脸。
他们其实经常这样一起走路,无论是去看歌剧的途中,还是回家的路上。他不一定每次都会坐车,尽管这身西装很有可能被路边的污水和尾气弄脏。也总有不知情的外人盯着他看,有些是好奇他西装革履的打扮,有些则醉在他不苟言笑的眼眸。但他不会在乎,更不在乎与她之间断断续续的对话是否会引起那些人的疑惑和反感。
——那朵花或许应该送给他。
戴安娜·科尔曼忽然有些后悔。
晚春初夏之交,纽约像一头沉默前行的巨兽,一呼一吸都震耳欲聋。它向前走,带着城市里的人们也向前走。没有人知道终点在哪儿,所有人都顺从于季节更迭。
阳光远远地照进,像游鱼的尾巴摆荡出的涟漪,波纹摇曳而来。于阳光之下透明无物的两个家精,没有点餐、没有笑闹,只是静静地享受人满为患之前的短暂休憩,谈论一些也许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比如爱情。
在这个寻常的下午。
本月的故事没能写完不过先滑铲保命
跟咖啡店的两位互动贴贴!!!不知道感觉怎么样,ooc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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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话,莓果并不想和家精打交道。(当然,莎百维是特别的。)并不是因为他们是仅凭一念便轻巧地诞生在这世上的生灵,或是说那份纯粹被污染之后的危险。不喜欢有时候并不需要多少理由,就像总有不喜欢甜食的人,或是会讨厌漂亮盘子上落下污垢。
像现在这样,不仅成为了清净师,甚至经营这样有家精来来往往的店铺可以说是事与愿违,令莓果不那么心情舒畅的事情直接填满了这小小的空间,但莎百维看起来很开心,日子也就这么不好不坏、一天天地过了下来。
今天也该是普通的一天,只是今天值班的店员之一来得比以往都要早些,名叫芙洛丽亚的家精在开店准备之前便等在了门口。莎百维和往常一样想上前打招呼,莓果则将她拦下,让她在稍远的地方等好后,独自走了过去。手杖杵在两人之间,莓果难露平日里常挂着的笑脸,但还是安静地等着金发少女发话。
芙洛丽亚垂着脑袋,在原地绞着十指,她盯着手杖上那枚还在微微摇晃的金色南瓜踌躇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店长,对不起……我又、”
话音未落,她便昏倒在地。一直乖乖等在远处看着的莎百维惊叫了一声,忍不住跑了过来,莓果制止了她和芙洛丽亚接触后,直接一手将只有远不到这个体型该有的分量的家精从地上拦腰拎——
“对女孩子要温柔。”莎百维扯了扯莓果的衣摆。
莓果停顿了一下,看着抓着自己衣摆打算就这样跟着进店的女儿,暂时放下了牵着她手的想法,改把不省人事的的家精抱进了店里。
莎百维正在后厨准备稍后摇摆放出来的部分甜点,莓果就把芙洛丽亚放置在了店内靠里的椅子上,集中精力的话可以看见一丝丝的黑色,仿佛雾气的存在正缠绕在她的周身。这样的状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他们比以往都要浓,而且并不像是以往见到过的浊化。
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状况的时候芙洛丽亚刚进店打工没几天,莓果要求家精展示出她的本体,然而本人手足无措地表示本体一般都是留在家里的,匆匆忙地就想跑回去取。难说这是否是已经出现问题的家精拿来逃跑的借口,莓果当机立断便动用能力把慌乱的少女抓了回来,却只是在手触碰到的时候,那些凝在空气中的黑雾便碎了一地,眨眼间灰飞烟灭。
在场的人都没太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莓果快速地将芙洛丽亚的周身都检查了一遍,异变的迹象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事了。”
莓果对芙洛丽亚摆出适当的、带有点所谓安抚性质的笑,好以此结束这个突发情况。被吓坏了的少女却是不断地对莓果鞠躬道歉,说着自己是不是又添麻烦了一副欲哭的样子。不如说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才更麻烦些,莓果有些犯愁。恰巧这时候有别的员工路过,嚷嚷着为什么自己被净化的时候就那么粗暴。莓果把胡闹的家精、顺势在摸鱼的家精还有要哭的家精全赶回去干活,这事就姑且这么过去了。
黑雾经常反复,并且其本身的源头虽和家精相关联、却似乎并不在家精身上,本人对此也是一问三不知。即使清除起来相当方便,一碰就碎,莓果也还是略微有些后悔招了这么个有些麻烦的员工进来——就不该因为对方提出只要拿自己制作的餐具作为工资就给答应下来的。
当时的芙洛丽亚还是和她的拥有者作为客人一同来的店里,似乎是因为喜欢餐具以及甜点而和为她们送餐的莎百维聊了起来。莎百维看起来聊得很开心,在那桌停留得有些久,莓果便也绕过柜台前去看看情况。
“您就是莓果店长吗?”
看来莎百维是有跟她们闲聊了不少,之前时不时地往自己这边瞥估计也是提前在做关于店内器皿的介绍。莓果应声,然而随后的话却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您的名字真可爱啊!”
莓果稍微僵了一下,也确实少有普通成年男性知道该如何对“可爱”这种评价该做出何种反应,而莎百维又只顾躲在她抱着的托盘后抖着肩膀偷笑。果绿色的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少女家精所述的确实是毫无恶意又由衷的单纯的赞美,那么应该做的回应自然也很单纯,莓果接受到了从忍俊不禁的家精拥有者那里由肢体语言传达过来的歉意,微笑着回了声谢谢。
不愧是那声“可爱”让人过于印象深刻,隔了几天,那名家精在收拾闭店前独自跑来的时候,莓果还记得她叫芙洛丽亚,便放她进了店,随后就像现在这样,成为了店内的临时员工。
这一次的黑雾浓郁又清晰,虽然依旧是用能力就一下子清除掉了,不过莓果似乎察觉到了违和感的根源。这黑雾与其说是浊化的征兆,不如说更像是来自人造精灵的一部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依附在家精身上,之前也为了根除这一现象试过进行净化,不过也只能让小姑娘疼得哭花脸,仍会复发。而家精本身似乎也没有被影响到什么,依旧是那副柔软轻盈、脑内只有花田的样子。真不知是哪个过于无聊的人造精灵给这普通的家精留下了这么扰人的印记。
身上的黑雾被清除干净的家精悠悠地醒了过来,她惊恐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到是熟悉的地方似乎终于安心了下来,松下劲后大颗的泪珠随即就啪嗒啪嗒地从两汪果色的水潭里滚落。
那双眼睛的颜色和他的莎百维很像,这让莓果微妙地有些受不了面前的家精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好在处理完材料的莎百维凑过来看了眼,她让留在这里也已经帮不上忙的莓果去继续准备开店的事,然后轻轻地抚摸着无声落泪的芙洛丽亚的脑袋。被这样温柔安慰了的家精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放声大哭。
待冷静了下来之后,芙洛丽亚坐在椅子上拿装了凉水的杯子敷着哭肿了的眼睛,还有些低落。
“真不好意思呀,这样麻烦店长还有莎百维……”
“没事没事~会不会扎太紧了?”
莎百维站在椅子后,正努力地把手里的那捧蓬松柔软的头发编起来,并对于能把玩窥伺已久的金发感到有些愉快。
打扰女孩们的窃窃私语与玩耍无疑是失礼的,但作为店长,莓果还是尽量温和地提醒仿佛就要开起女子会的姑娘们马上就是开店时间了,而准备还没做完。莎百维慌慌张张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编到一半的两股编发同剩下的一起扎成了简单地马尾,两个女孩便匆匆地收拾好桌椅小跑回了后厨。
虽然稍有些担心芙洛丽亚会因为状态不佳而搞砸些什么,不过意外的是她不仅没有出过岔子,反而比平时更努力了,一天结束后也已经恢复到了往日开朗又灿烂的样子。
“店长,可以说件事吗?”
家精羞怯地说着能不能用现金来结算一直以来的报酬。这对店铺不会有任何损失、不如说这才是常规操作的提案普通地得到了莓果的许可,但依旧得到了芙洛丽亚万分的感谢。她激动地抓着莓果的手上下摆动,还给了莎百维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和两人告别后,朝着与以往的归路不同的方向轻巧地雀跃而去,仿佛清晨的悲怮仅是转瞬即逝的晨露。
待店门锁好,父女俩牵着彼此的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洛斯塔一直在睡,所以芙洛丽亚才着急成那样的。”
莓果轻轻捏了捏女儿的手,示意他有在听,莎百维也应和着把爸爸的手握得更紧些。
“她想给之后醒来的洛斯塔准备一份惊喜,购置一套变装舞会的礼服,所以才——”
“这样啊。”
“…………”
“…………”
“…………”
“下周的休息日,我们去趟商业街吧。”
“哇!……可是才刚买过新衣服,可以吗?”
“变装舞会是有相应的着装要求的吧,那当然是得再去好好去挑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