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没有写过东西了,所以文采什么的不存在的,凑合着看吧hhhh
真结局
主要就是给当时仓促的死去的白石一个演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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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站在神乐殿的白石沙耶香,神色淡然,一言不发的看着众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有的人走到了司龍素川的身旁穿上了白袍,剩余的人有的开始惊慌有的表示愤怒,但白石沙耶香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比谁都清楚
在道德的抉择上。我们永远不能把错误归咎于人性或人的软弱
曾经的她,也曾为了利益,为了自己,抛弃了所谓的道德仁义,这样的她并没有资格对任何人表示愤怒或者不屑
她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低头笑了笑,是在自嘲,还是嘲讽这个结局,没有人知道。
她看了看殿中央的司龍素川,这将自己拥护的东西守住了的样子,还真让她嫉妒
至于自己
守护
动人而宏伟
但是她终究只是渺小而可悲
真的……抱歉了……
白石沙耶香将视线转向人群,她看到了愤怒焦急的松雪小姐,看到了那个眼里不知带着什么情感的远坂唯名,她本无波澜的心,开始恨,恨之入骨。
当白石沙耶香被当做祭品拉上演舞台时,她依旧紧闭着双唇,没有说一句话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被杀死的她不是英雄,没有资格大义凛然的做出壮士赴死的英勇姿态,她只是一个失败者,没有做到她所承诺且希望的一切
铁丝绞上脖颈,真的一点也不痛
呼吸越来越困难
眼前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有个女孩天天跑来找自己学习练刀,看着她笨手笨脚的使用那些不熟悉的刀具,但是却能熟练的清理动物的内脏,小小的身体好像总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渐渐的,自己把她当做了一个想要保护的小妹妹,想起准备好留给她的那把蝴蝶刀和一小册精心写好的使用技巧,还是没能交给她啊。
还有他
“ おやすみ”
好想在听一遍
“ きみのことすきだ”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什么时候心里最大的愿望,被另一个完全占据
开始,关于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
后来,又选择将自己最肮脏的秘密赤裸裸的摆到他眼前
就算,被当做爱说谎的怪物
最后,没有责怪,没有质问,他给了她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她记得他不爱说话,自己居然主动的和他攀谈起来
好き
她记得他很聪明,却对刀具之类的东西很不擅长,被自己硬塞了一把刀后的样子有些窘迫,全然没有了平常时候的精明,那时的白石沙耶香开玩笑的将刀驾到了他的脖子上,只是他大概不知道,身后的人把自己卷到了这个玩笑里。
好きですよ、君 のこと
她记得,那天晚让他留宿,支支吾吾的胡乱编了很多理由,以为他会拒绝,结果他竟爽快的答应了,两个人背对背沉默的并没有很多话,她第一次紧张的一夜未眠。
そばにいてほしい
她记得,那个带有温度的拥抱和从未有过的悸动,她不明白这个拥抱的意义,只知道
君 こそ我が 好意に値 するもの
意识慢慢被抽离,白石沙耶香听到有人在哭,有人再笑,有人在愤怒的喊叫,她努力的想要在嘈杂的声音中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直到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这时她突然挣扎了起来,她想起来了,她有话想说
她无力的动着嘴巴,想说什么,但也只能发出难听到无法分辨的几个音节
最终她吃力的抬起手握了握胸口的项链
本来想给你的呢,唯名
唯名
我第一次这么叫啊
唯名
我念出来的话
一定很好听啊
本期企划真实结局。
一个巨大的地图炮。
真诚的建议某些朋友还是不要看了。
不过反正也只是企划嘛,企划角色的想法不代表玩家想法对不对,企划角色的品行也和玩家品行不搭边嘛。请大家不要入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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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站在神乐殿并不如何气势恢宏的演舞台下,隔着一段距离看到台上蓝色短发的女性被绞住脖颈几无挣扎便不再动弹,心中没有太多多余的愤怒或震惊,其实只是在想:
提前同她说过晚安,真是太好了。
远坂唯名是亲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的。
他真正看清楚这一幕时,身体已因先前不间断的逃亡而疲惫不堪,组成各处的血肉零件发出即将崩溃的危险鸣叫,而一直以来积压在心头的不祥预感,则在进入神社的这一刻到达顶峰。
似乎有些什么最坏的事就快要降临在他的身上,而他对此已有一些模糊的预料:
在弦崩断的那一刹那,精神反而放松下来。像是有一个自己脱离了这幅皮囊,尤有余裕的自高出一等的视角,观察起这座山谷中所上演的劣质剧目来。
大学助教透过镜片冷静的观察着这一切。
他尤为清晰的看见白石沙耶香失了血色的侧脸。没有妆容,缺乏滋润,眼眶下仍是昨天所见的那一抹淡淡的青黑,唇瓣微张着,像是脱了水的鱼。
这模样谈不上美丽,更没什么动人,唯名注视着尚且缠在她脖颈上,嵌进皮肉里,绞得那些血肉越发显得难看的那圈铁丝。他原以为生死总会赋予人某种不同的震撼,可实际上却并不是。
躺在那台上的女性并不比平常更美,那显得狼狈的身姿也谈不上震撼人心,只不过是从一个会对他说出谎话,又会因此而感到不安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些没什么特别的骨血肉块罢了。
仅此而已了。
唯名神色平静的缓慢走近了演舞台。
高出一线的舞台之上,素川司瀧神色淡淡。
他将插入祭品胸口的匕首拔出,对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像是感到不快似的微微颦眉。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而既不因目的达成而欣喜,也不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而存有忧虑。在这时,他的神色甚至微微放松下来,原本显得冷漠的神情烟消云散,依稀显出几分平日里的腼腆柔和来。
“今年的工作也完成了。”
他像往常一样朝他们露出了笑容,这笑容依旧温柔而略有羞怯,站在他身边,在方才的仪式中为他演奏的四个搜救队员,也因他这样的态度而更加坦然了起来。
这几人俱都身披白色披风,手持不同乐器,看似坦荡的眉宇间充斥着某种隐秘的得色。
他们友善而又志得意满的向众人询问:
“如何呢?大家要不要一起入教?”
一直以来沉寂的队伍似乎在这一刻终于被点燃。
——质问的句子如烟火般炸裂开来。
——怒吼声在耳边响起。
——有谁在身边崩溃的嘶吼着瘫坐在地上。
——有谁流了血,又有谁在哭。
“不了。”
唯名语调平静的这样回答。
这可真是有点奇怪了。他这样在心中想道,仿佛这竟然不是一件卑劣而应叫人无地自容的事情,反倒是怎样至高的荣誉似的。
他想着想着,又微微有些释然:
世间的劣等根性左不过那样几种,或者因愚蠢而易轻信,或者为了显得高人一等而汲汲营营。前者不过是不值一提的蠢货,后者也不过是心肠不净的小人——与这种人争执,实在没有意思,不提也罢了。
只是有一点叫人疑惑。
“为什么……”
青年看向素川司瀧,轻声道出自己的不解,“既然总有人要牺牲,何不先向神献出你自己呢?这样不是更好……?”
他这时尚且没有料到,得到的回答会那样引人发笑,将本就拙劣的剧本的最后一丝趣味也磨得剩不下了。
素川司瀧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回答他:
“我不在了的话,谁还能继续安抚神呢?”
——这回答叫唯名甚至一时间忍不住勾起嘴角轻笑起来。
这世上有多少人呢。
有多少庸人,多少有能之人。
有多少人和你相似,有多少人比你更好。
看啊,众多的恐惧因此而生。唯名总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渺小,认识到自己的存在不值一提,总有人能办到他可以办到的事,而有更多的人可以做得比他更加优秀,比他更加完美。
人的一生或许就是这样,他努力在这个世界上寻找自己的坐标,不叫自己四处漂泊,在找不见意义的虚无的恐惧之中惶惶终日。
而在这里。
在这样一个偏远无人知的小山村中。竟有这样一人,堂堂正正的诉说自己的与众不同,真心诚意的相信自己的无可替代,满心认为在亿万人中独有他一人身负重任,做出一副艰辛模样,摆出盛满伤痛的样子,可不是越发显得高洁可怜,惹人痛惜了么。
这自信因太过可笑,甚至开始叫人羡慕,引人向往起来。
“……哈哈。”
竟然就是这样一个惹人发笑的人。
这个认知在唯名的脑海中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竟然就是这样一些不值一提的人。
远坂唯名低声笑了起来。
他已不再看见一些她的幻影了。曾不断在眼前闪现的那些音容笑貌,已安静的蒙上同这里的空气一样的铅灰色,像是滚过枝叶的露珠,渐渐消融了。
不过这样短的时间,他就已经开始形容不出白石沙耶香的颜色,开始忘记她同他说话时的声音,那些疑虑与纠结都开始褪去,唯名觉得她或许是美丽的,但却又只能描述出那些干枯的嘴唇,苍白的面颊,泛着青灰的眼底和被丢弃在地上并不算美的身姿。
只不过是短短七天。
是他路上微不足道的一小段旅途,是他人生中不值一提的轻微痕迹。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浩大世界中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的悲喜剧的其中一幕,由劣质的脚本和蹩脚的演员共同谱写,没什么特别的意义,甚至留不下曾发生过的痕迹。
远坂唯名也只不过是这些蹩脚演员的其中一员。
而他尚且有足够的理智冷静的嘲笑自己。
青年冷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他想他的确是冷静的。
他不感到恨,也摸不到爱的形状。胸口残余着些微的笑意,不知是针对谁,嘴角已没有笑容残留,提一提也感到很费力气。
或许正是因他的这份冷静,很像是能够思考,做出抉择的样子。便有披着白斗篷的人来到他身边,俯视着他,语气柔软,像是规劝,带着动人的善意,轻声细语同他说:
“你们逃不走的,现在改变主意还不迟……真的不考虑入教吗?”
唯名面向这走至他身边的人,视线却不知落在何处,面上便终于泛起一点快活的意味来。
他略略舒展眉眼,像是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平静而有礼的再次说道:
“不了。不必了。”
他觉得自己或许还说了诸如‘多谢你的好意’、‘我没有打算要逃’之类解释的话,又或许没有。不论如何,在最后一个音落下之前,青年毫无征兆的忽然伸出双手,死死地、死死地卡住了面前人的脖颈。
那些被绞起翻开的血肉,那些洒在地板上的红色,红色,红色,那双不会再睁开的眼睛,淡淡的一层青乌,失了血色的,干枯的,没有生气的——
“——”
面前的人是谁已经分不清了。
是美是丑,什么摸样,怎样因缺氧而吐出舌头,尖利的呼唤同伴。
已经分不清了。
他感到有许多力道落在他的身上。手臂,背脊,腰腹,头脑。
唯名总觉得自己仍旧十分平静,没有多少爱,也没有多少恨。他依旧记不起不久前见过的那张笑脸,记不起她同他轻声说话时的那种声音。
他被拉扯向后,肉骨与血发出悲鸣,只有一双手仍一丝不苟的紧握着,只有面上的神情仍旧淡淡。
与先前的素川司瀧相同。
没有多少爱憎,没有什么愧疚,既不感到羞耻,也说不上太多愤怒。
他只是在做一项工作。
一项得有人来完成的工作。
唯名早已判定。比起只让他觉得可笑的素川,自己更加鄙夷的,是这些曾经的搜救队员。
他感到自己必须要这样做。就像人总想要把自己面前的垃圾清理干净一样。——最好能亲手阻住那脆弱的气管,一点点断绝面前这滩令人作呕的皮肉的呼吸。
面前的人是谁又有什么要紧呢?垃圾和垃圾之间有什么多少分别,可燃与不可燃,没有人要求,谁又会费心思去区分呢。
他听见谁的嘶吼谁的哭喊谁的尖叫谁的悲鸣——
但是没有笑声。
没有他曾听过的那种笑声。
……
不会再有了。
然后有谁迫近了这里。
冰冷的什么和灼热的什么一同嵌进他的躯体。
远坂唯名听到枪声像是在极远的远处响起。
——到此为止了。
他平静的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