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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少量迷子厨言论出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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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刀是有灵气的东西,许多流传千古的刀,其名背后蕴藏了一个意蕴深厚的故事,甚至有北条时政梦斩鬼首、萤火虫修复断刀等亦真亦幻的传说。这样的武器自然是不能粗鲁对待的,即便抛开那些“付丧神”“刀灵”的说法,单就武器而言也是需要保养的珍贵物品。古法保养日本刀不仅要求用具齐全、姿势到位、方法正确,还要求持刀者怀有一颗安静平和的心。只有这样,爱刀的心意才能传达到刀里,让刀发挥更大的作用。
然而米白是不会遵守这种无聊的东西的。
她正在用一块看起来很圣洁其实只是随便拿的的白布随意擦拭着看起来威严满满其实是武器库量产的黑漆太刀。简单粗暴的。擦了擦。而已。
“嗯,貌似只剩下两天了。”贝丽卡看着日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米白唰地收回了刀,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我可能真的需要回家一趟了。”贝丽卡拿起背包自顾自的收拾起行李来,好像完全没注意到米白的问话。
还是氷在一旁好心的为米白解释:『啊,米白啊,快春节了,她准备回自己家吃个年夜饭。』
“春节?”米白眨了眨眼。
“咦,不知道吗?!”贝丽卡终于注意到米白和氷的对话,她努力的把快要喷出来的咖啡吞下去,却在氷不知从哪来的扇子攻击下坦诚的把咖啡吐了一地。
『既然没有记忆,不知道这个不是很正常吗MY DAUTER?!』
“谁是你女儿了而且你英文都拼错了成吗?!”
米白又眨了眨眼,打算对这一对活宝选择性无视,她走到门边拿起了拖把。
“我拖个地。”
这样的景象她大概是司空见惯以至于无力吐槽了,不,不如说从一开始起就没有吐槽力这种东西,每次的展开差不多都是氷和贝丽卡聊(chao)得欢乐,她在一旁默默收拾残局。怎么说...稍稍有种凄凉感。
如果她的元素神能陪她一起打扫说不定会好很多。
不,那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她这么想着摇了摇头。
“我倒是有个想法。”
“?”米白抬头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贝丽卡,停止了擦地。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米白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你俩要私奔吗?』氷玩味的笑着,颇有几丝起哄的意味。
“氷你别说话,你一说话就毁气氛。” 贝丽卡对自家不着调的元素神再次表示深深的无奈,顺带拿起了打火机,大有一副“再瞎说就让你变成水”的架势。
“我是要带米白体验生活啦。”贝丽卡关掉打火机,道出了真实想法。
“体验生活?”米白还是愣在原地,一脸意味不明。
“嗯……虽然我觉得可能性很小,不过如果你在以前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应该能想起来吧。”
『嗯,这主意不错,我赞同。』
米白想起来追问时她俩已经擅自达成了共识,并且一起愉快的收拾起行李来了。虽然贝丽卡进行了连环解释,米白还是没搞清楚其中的道理。要回家的贝丽卡,所谓的「春节」,然后又突然说要带她体验生活,可是这和记忆有什么关系?……尽管已经说了这么多,米白却始终是状况外的样子。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吗?”
“没事...”米白最终还是把想问的一串话咽了下去,一口气说出来太累了,“一起吧。”
“对了,”贝丽卡正收拾着,忽然一拍手,“还得发短信给迷子老师呢。”
『不然你就是逃课了。』氷抓紧一切时间吐槽,『诶我还正好会弹那首变速蛋疼的【翘课】呢。』
“哦,你厉害。”贝丽卡,冷漠。“那我去外面发短信,先撤了。顺便,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顺便去买啦。”
“牛奶。”
『冰激凌!』
米白和氷异口同声。
“哈哈哈,就知道你们需要这些。”贝丽卡爽朗的笑了起来,她穿好外套拿起手机准备出门。
『你不是也需要咖啡吗。』氷看透了贝丽卡的心思,自家元素使当然是她最熟,贝丽卡在打些什么主意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说的也是呢,我走了。”贝丽卡招招手,走出了房间。
“我也出去一下。”米白坐在床上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后还是决定把问题都丢给心灵导师,于是她跳下床,顺手拿起黑漆太刀向门口走。
『你去哪?』氷看着这接二连三走了的,不知如何吐槽。
“找青崎。”
米白丢下一句话,潇洒的走了出去。
她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医生会待的地方——医务室。今天医务室的门关着,她自然的推门就进,宛若自家。
“你好,请问……”小森正整理着药品柜,听见开门声他一看来人不由得一惊,然后快速观察起米白的状况来,“米白?!昨天下午不是刚来过,哪又受伤了?”
“不,今天来是问别的。”米白熟络的从柜子边拿过一个折叠椅子打开坐在桌子对面。
“没受伤啊,那就好。”
米白看见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小森快点完成手头的工作,然后坐在了米白的对面。不是受伤那就是心理问题了。他这么琢磨着翻出了心理测评量化表。
“……春节是什么?”
“啊?春节就是农历新年啊。”小森刚想按下觉得这么说她可能不懂,于是补了一句,“就是亲人回家团聚的节日吧。怎么了?”
嗯,联系起来了,因为是春节所以贝丽卡要回家和亲人团聚。那么接下来——
“贝丽卡要带我私奔。”
她既想问为什么贝丽卡要带她回家,又想问氷说的私奔是什么意思,但是两个都问太麻烦了,她就擅自把这两个句子组合了一下,概括出了一个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的结论。
“……你没听错吗?”小森,目瞪口呆。
虽然感觉很麻烦,可要是不解释的话好像会变得更麻烦的样子。米白自己比划了一下,:“私奔不是私自走掉的意思吗?”
“不是……”知道只是误会后小森谜之安心,“你是要说贝丽卡要带你回家过年吧?”
“对。”
“虽然都是各回各家,不过带朋友一起回去的情况也不少见。正好你和她回去,也免得寂寞不是吗?”
聊到这里,小森大概弄明白米白想问的是什么了,他笑了笑,把手头的表格收进了柜子。从迷子老师把她带回来以后,米白的大伤小伤心理伤全是他治的,除了这些还进行了许多术后的心理开导,如今能听到她和自己讲战斗和受伤以外的事还真是有点感慨万千。
“恩。”米白含糊的答应着。
“不过也不需要太有压力,就算是对方家长,只要普通的沟通就行了。”
“恩,谢谢。”
随后他们攀谈了一会,末了,小森又叮嘱了米白几句才让她走出医务室。
米白好久没听过这么多重要的话,忽然听了这一大堆要注意的事,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她迷迷糊糊地走在路上,脑子里只单曲循环着小森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第一次去的话我建议你买点礼物。”
“礼物……礼物……”
这个单词充斥了整个走廊,米白一边敲着手掌心一边慢步走着,在脑内试图列举老人会喜欢的东西。花瓶吗?古刀吗?羽织吗?提到老人她突然就想到这些词。但很可惜,这些东西和贝丽卡父亲的适配度近乎于0。她绞尽脑汁,把大脑的运转全放在思考上,身体只能自动挂机。
走着,走着,不知去哪儿,思考,思考,终也没得出个结论。
砰的一声,米白捂着额头连退数步,她气愤的抬头,正想看是谁冲撞了自己,结果看见门牌上的字的瞬间,气全消了。
「小卖部」
她以前从未发现过这三个字竟是如此耀眼。她赶紧抹了几把脑袋,推开了小卖部的门。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扑面而来的是小卖部姐姐甜甜的声音。
米白站在玻璃柜台前,脑子被闪亮的灯光照的转不过来弯,就这么直接把心理活动问出来了:“要给喜欢咖啡的人的爸爸买点什么礼物?”
这一问就把小姐姐给问懵了,她呆了三秒钟愣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售货员的应变力支持着她说出一个答案,尽管那个答案是没走大脑随便瞎扯的:
“喜欢咖啡的人的爸爸,应该也喜欢咖啡吧?”
“……”
“来一箱。”
思考了近一千字的问题就在一百多字之间解决了。
米白扛着一箱咖啡走回宿舍,为了不让贝丽卡发现这个惊喜,她还特意让售货员姐姐拿包装纸包装布包裹了一下,花花绿绿的,根本看不出里面东西的形状,就别提看出来是咖啡了。
回到宿舍时,贝丽卡和氷已经等了半天了。贝丽卡借等人的功夫打了会音游,现在正在推举世闻名的魔王曲,就是听见室友回来了也没空招呼。倒是氷一眼看见米白扛的大包。
『你这……把医务室搬回来了?!』
“嗯?”听见氷一声惊呼,贝丽卡走神看了一眼,一低头好几十个miss就过去了,“干!都快破纪录了!”
『都告诉你米白马上就回来了。』氷咂咂嘴,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要不是你瞎嚷嚷我能断?!”贝丽卡立即还嘴过去,然后一扭头注意到米白扛的东西,愣了,“……你真搬回来了?”
“不,我去小卖部买了点日用品。”
『你把小卖部搬回来了?!』
“人家买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收拾行李去!”贝丽卡随手抄起一本杂志卷成卷往氷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正好我先查查火车票。”
“……嗯。”米白从床底拉出行李箱来,也开始收拾东西了。
“对了米白有件事和你说。”贝丽卡拿手机查到一半突然抬起头来。
“?”
“火车上有安检,”她盯着米白努力往行李箱里塞的东西,一字一顿的说,“刀,不能带哦。”
“…………?!!!!”
次日。
虽然经历了一番艰难险阻(比如氷和贝丽卡是如何在在24小时内劝服米白放下太刀净身出户、再比如如何方便快捷的携带氷),但最后总算是收拾好东西站在了教学楼门口。
“早上好。”迷子朝要回家的两人微微一笑,她们到时,他已经早早的站在门口了。
“贵安,迷子老师。”米白立正站好,微微颔首恭敬地给他行了个礼,“我们来迟了十分抱歉。”
“啊哈哈,不必用这么高级的敬语啦……其实我也是刚到。”迷子摆摆手示意米白不必如此多礼。
“迷子老师好!”贝丽卡也热情的和迷子攀谈了一会儿,虽然讶异于“米白竟然会用敬语”这件事,但碍于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也就不便表现出来了,“对了,我们过来是要取那个……元素隔什么来着的……”
“元素辐射隔离器。”迷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手环,“这就是,要好好保存啊。”
米白小心地从迷子手里接过手环。“元素辐射隔离器”,尽管它拥有一个相当学术的名字,从外表上却感受不到任何它与这专业名称的关联。真要说有什么对应点的话,充其量也就是“戴上之后能变得帅气的手环”而已。把科技元素浓缩在普通的外表下,尽量减轻元素使的压力,不愧是鸽组理念。
“十分感谢。”米白又向迷子老师行了个礼,“那我们先走了。”
“迷子老师再见!”贝丽卡向迷子招招手,跟上米白的脚步回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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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大量额外剧情
马上就开学了,只希望能在开学前平了这个坑【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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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子老师再见!”贝丽卡向迷子招招手,跟上米白的脚步回宿舍去了。
“恩......”在走廊里走着的时候贝丽卡就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太对劲,直到米白完全进了宿舍,她站在宿舍门前时,她才大呼一声,“干,我借的书还没还呢!”
『是有多好的记性才能忘记这件事啊……还不赶紧去还。』氷在一旁看着慌忙进屋寻找借书的贝丽卡无情的吐槽道。
“我去去就回。”
贝丽卡说着抱着在她怀里横七竖八的书本跑远了,只留下(不想和懒得)跟上去的氷和米白。
『关键时刻掉链子......』氷看着贝丽卡的身影小声的嘟囔着,随后她才想起作为亲妈(?)要替她要和米白道歉才行,『她就这个样子,别介意。』语气里满满的慈爱。
“没事。”
米白放眼窗外。冬日的辰时,正是晨光熹微,晨雾模糊了她的视野,粒粒冰凌飘散在空气中,天空也被染的灰白了。
......和那一天相比,真是个好天气啊。
在安详宁静的早晨醒来,只要睁开双眼便能收获一声问候,不需要努力练习,也无需做些什么,只要睁开双眼。对,只要睁开双眼就能看到她所珍视的一切,和煦的眼光、温柔的风、还有那动人的微笑。
明明已经......如此幸福了啊。
『米白?』氷在米白先前从小卖部搬来的“一点日用品”前好奇的转来转去,好几次眼看话就要问出口却停住了。
“......”米白也开始感到麻烦,她蹲在售货员姐姐给她包好的一大箱咖啡面前掏出了怀里的胁差——
只消一击,层层的包装便化为一堆纸片,同时也露出了它包装下的真实面目。
『一箱咖啡?!米白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米白对咖啡虽然不排斥,但也说不上喜欢,一次买这麽多肯定是不是作为所谓的“日用品”备置。至于这堆咖啡究竟是干什么的,氷已经猜出一二了。
“米白桑,我回来...”贝丽卡一路小跑,轻快地跑进了宿舍,她一个急刹,差点被地上的咖啡绊倒,“呃呃呃,地面上的这箱咖啡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米白的心意?』氷一脸无奈的猜测着,米白的话大概懒得说出理由这种东西,那就只能由她代劳了,『第一次去你家,空手也不好吧?』
“唔......”贝丽卡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点点头,“谢了,米白,我拿着吧。”
“恩。あ...”米白轻轻地答应了一声,随后眨了眨眼,“あり...”
『对了,你们不换掉校服吗?』氷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贝丽卡的家乡挺冷的,米白还是穿厚一点好。』
“对哦,氷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也换一套衣服吧。”贝丽卡说着打开了自己的衣柜,然后叹息着关上了衣柜。她看着柜子里的校服套装、睡衣套装、睡衣套装和睡衣套装,淡然的笑了笑。
“卧槽当初为啥就没想到有回老家这一说法…”
『我愚蠢的女儿贝丽卡呦,你的其他衣服放在行李箱里啊?!』
“对哦我忘记了,不对我不是你女儿啊?!”
『求你快换衣服啊!?!火车都要开走了?!』
“不急,我换的可快,只要四分钟,只要四分钟,换好衣服的贝丽卡就回家!”
『你到底是在模仿什么奇怪的语气,你以为你是电视购物栏目的主持人吗?』
“......”在贝丽卡和氷和米白三人同时在场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如上二人吵得翻天,一人淡定围观的场面,这时围观的那个人想说点什么也插不上嘴的。米白悄悄地叹息,无奈的摇头,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换衣服,不理她们四分钟。
她的衣柜里和贝丽卡没什么差别,贯彻她一贯的简洁作风,里面只有一套校服、一套睡衣、一套冬装。如果角落里带血的旧衣服不算的话。
据迷子和小森回忆说,那是她刚被迷子老师捡回来时的衣着——黑风衣、黑短裙、条纹领带和白衬衫,不过白衬衫早就已经脏的和灰色没有什么差别了,要说的话也就是一堆脏布片罢了,明明没有任何意义,她却不想丢掉。如果否认了过去,那自己现在又是什么东西?
她赶紧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要赶紧换衣服才行。她顺手把窗帘拉好,取下冬装开始更衣。
在她换好衣服的同时,贝丽卡也差不多了。
“米白你这身很好看啊!”贝丽卡拍了拍自己的夹克衫,“我的怎么样?”
农历腊月二十九。谁都知道在除夕前一天户外是个什么温度,而贝丽卡,全身上下除了一件深蓝色毛衣是应季服装之外,其余没有一件能和“冬天”这个词挨上边。夹克就罢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人在冬天会穿一件八分牛仔裤?
“......挺好的。”
『你不用去考虑她着装问题,米白。』氷解释道,『是我给她的能力啊…当然你可以往她选择衣服的品味上去想。』
“我现在这个装扮绝对是你的锅。”贝丽卡不甘示弱的回敬道,“而且即使我不怕冷,也要顾及下观众的感受吧?要不我就只穿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了。”
『那还真是冲击性的景象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吧!』
米白眼看着她们又要闹起来,赶紧举起了手:“火车。”
“哦对!我们赶紧走,不然买不到票了!”贝丽卡这才回过神来,拉着行李箱先行出门了。氷和米白也紧随其后,一同去了火车站。
“......”
米白与贝丽卡的前面是人山人海,人山人海的前面是小小的安检口。
对,就是那个阻挠米白带刀上车的安检口。其实在得知带刀过不了安检的当时,米白还没有那么快放弃挣扎,她列举出了多种可能性比如把刀藏在裤子里、再比如给刀也买一张票之类的,全都被贝丽卡驳回。屈服于现代科技的规定大概是她一生的耻辱,就算只是过个安检,就算只是跟在队伍后面排队。
“消消气啦,人这么多,我也不爽的。”
“......”
“米白还是第一次来火车站吧?”
“恩。”
“一会安检的时候我先过,你看着我。”
说是一会,等待哪有那么容易,到她们等的连米白都没脾气了的时候,她们终于站在了队伍前列。贝丽卡紧跟着前面的人,一个挨一个把箱子搬到x光机的皮带轮上,自己也站在台子上快速结束了检查。她快走两步跑到机器的另一端取走行李,回身冲米白比了个拇指,先行到开阔的地方等她了。
“......”
恩,所以说安检就是把箱子丢到那个机器里,然后自己站着让人一通摸就对了吧?
贝丽卡的演示在经过米白的解码后得出了如上的句子。
“......”米白难得老实的站在安检台上接受检查,箱子的回合还好,只是自己接受检查时的方式有点不合她的想象,“没摸到。”
“啊?什么?”安保自然一头雾水。
“刚刚这个,”米白干脆拉着安保的手重来了一遍,以贴着自己皮肤的方式,“没碰到。”
“不用碰你已经过了快走吧!”安保愣了半天,连忙推走这个科技白痴好继续工作。
“......”被敷衍的推走了。
米白拉着箱子走在路上,心情不免有点落寞。
早知道安检这么简单就把刀藏在靴子里带过来了。
“终于来了啊,还以为你因为私藏刀具被扣下了呢!看来没事,那我就先去买票啦,替我看着行李。”
米白接收了两个人的财物,随便找个等候座坐下了。
她扫了一眼队伍长度,干脆从包里拿出黑巧克力和纯牛奶悠闲地吃起来。最初吃到这两样东西是在刚和贝丽卡结成室友时。她记得那时贝丽卡要出门买咖啡,顺口问她需要什么东西,她就回答说:“牛奶和巧克力。”大概是自己过去喜欢的东西吧?她舔掉指尖的一抹黑色如是想着,忍不住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事来。
但是无论怎么推测也是没用的吧,就算生活习惯和性格再怎么和过去相同,人生经历一旦改变对人的做事方法也会产生至关重要的变化。那么,自己过去是怎样的?比现在过得好吗?还是比现在更......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那十多米的长队里抢回来的。”贝丽卡满脸神气的摇晃着火车票从人堆里挤回来,她刚想回头指着队伍长度炫耀一下自己的功绩,瞥见队伍长度的瞬间脸上只剩下无奈,当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幸灾乐祸,“好吧,现在是二十米。”
“恩。”米白轻轻的答应着,不再胡思乱想。
『早点在网上买票不就好了,现在还要排这么半天。』氷埋怨。
为了节约票钱,也是为了携带方便和不引人注目,氷暂时变成一个挂饰的模样吊在贝丽卡的手机上,就算想和贝丽卡说话也可以让她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只是......
米白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比起这个,快点移动到候车室啦MY DAUTER~这里人太多了』
“你没完了??我不是你女儿?!”
......只是这样一来,贝丽卡就要变成一直对着手机炸毛的奇怪少女了。
下雨了。
密布的乌云遮住了阳光,雨水从黑暗的天空落向同样黑暗的大地。
黑暗的大地上,焦黑的废墟中央,躺着黑发的少女。
少女全身的衣物被撕烂,整支左臂更是不知去了哪里,她就像是个破败的人偶般躺在看不出原形的钢筋和混凝土碎块之中。
冰冷的雨水落在她身上,从她的肌肤上夺取了温度,从她的伤口中榨取了血色,变成令人不忍直视的混合物,顺着她的身体流淌,在地面的凹陷处聚集。
“……”
或许是被这个过程刺激了痛觉神经一般,少女原本闭着的眼睑打开了。
肆虐的雨水突破她的睫毛侵蚀着她的眼球,但少女连抬起手阻止都做不到。
“……这是……”
尚未完全从昏迷中苏醒的少女,试着理解她现在的处境。
她的意识依旧朦胧,光是回忆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让她感到疲劳。
“我……杀了那个家伙……”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黑发红瞳的少年临终的惨象。
“然后……那家伙出现……”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蓝发绿瞳的少女狂怒的模样。
“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
雨水冲刷的声音越来越大,淹没了少女自言自语的声音。
//
布伦希尔德睁开睡眼。
映入眼帘的,是被夕阳染成暖色调的树梢。
短暂的迷惑之后,布伦希尔德想起来自己是在这里做什么了。
原本只是想到坐在树荫下休息一下,但连日无眠执行任务所带来的劳累让她一闭眼就睡到了傍晚。
这里并不是鹰组控制的区域,在这种不知敌人潜伏于何处的地方睡觉的话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对如此麻痹大意的自己,布伦希尔德感到有些气愤。
在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她发现了某些异样。
她的身上,被人盖上了黑色的外套。
“你醒了啊,布伦。”
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布伦希尔德抬头一看,看见了将双手枕在脑后,叼着树枝卧在树枝上的猫山宵。
“嘿咻~”
猫山一个翻身,顺手抓起挂在一旁枝杈上的长枪,敏捷地从树上降落至地面,尔后熟练地甩动长枪,将盖在布伦希尔德身上的黑色外套钩到自己手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
布伦希尔德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几个小时前就来了。”
他的意思大概是在布伦希尔德刚睡着不久之后就在这里了吧。
“为什么不叫醒我?你应该知道这附近是元素使的地盘吧?”
“这我当然知道,但我有什么叫醒你的义务吗?明明是你自己先睡着的哦?”
猫山的语气略带不屑,
“而且你这几天一直都在跑来跳去打来揍去的,我可没有残忍到会连你这点点休息的时间都剥夺掉。还有啊——”
猫山宵就是这样的人。
关心的话,损人的话,都混在一起讲。
不过,不管怎么说,布伦希尔德跟猫山相处的时间也不少了,她也大概知道要怎么应对他这类人——
“你的睡颜很好看呢,布伦。”
“……”
布伦希尔德不自觉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她不太擅长应付说这句话的人。
“如果你平时也像这么安静就太好了。”
现在他又变成了她擅长应付的类型。
“不如说果然突然安静下来也很可怕,这次你居然没有在睡着的时候到处搞破坏……难道你的医生说的没错,你带着自己的武器睡会比较安分?”
“或许……”
布伦希尔德在一旁的草丛中,发现了某个东西。
一具倒在那里,没有了气息的人形躯体。
“遇到敌袭了?”
“对啊,就刚刚而已。”
布伦希尔德这才注意到,猫山长枪上,沾着不同于其原本颜色的血红色。
“你打倒的?”
“不然呢?我刚说过这次你睡着后没有闹腾了吧,我可没看到有其他人过来过这里。”
“这样啊……谢谢你。”
布伦希尔德判断,这是自己应该道谢的情况。
“这么客气做什么啦,被你道谢还挺真的——!”
布伦希尔德突然接近猫山,伸出手触碰了他的脸。
“血,沾到脸上了。”
她用衣袖,轻轻拭去了她口中所说的猫山脸上的污垢,
“这张脸,可是连真二都不得不为它所折服呢,要时常保持干净才行。”
“为什么老是要说我跟真二啦……”
“你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
“傲娇。”
“所以说——”
“好了,不闹了。”
布伦希尔德转过身,
“刚刚你打倒的只是个侵染者,控制它的元素使或许就在附近。”
然后迈步前进。
“唉……好好好,走吧走吧。”
猫山披上外套,跟了上去。
//
“布伦失联了?”
猫山宵在将一块切下的牛排塞进嘴里之前这样问道。
“嗯......自从我们在游乐园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她,通讯也完全联络不上。”
我妻真二一边喝饮料,一边用手指划着便携式终端的屏幕。
“啥莫,档事噗四缩圈圆——”
“把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再说话。”
“当时不是说全员都回来了吗?那个全员没有包括布伦?”
猫山并没有听真二的话,而是把食物咽了下去。
“因为当时大家都觉得她肯定能自己跑出来,所以我没确认就直接报告全员——”
“原来你对队友是这个态度啊?我是不是该叫你‘无情无义的真二君’啊?”
“你要是出事的话我绝对会故意报告全员存活的。”
//
交锋。
利刃与利刃的交锋。
一方是在猫山十指与两掌驱动下划出炫目舞蹈的长枪;
另一方是元素使将力量聚集于双手上制造出来的锐爪。
在两人出发后不久,就遭遇了在这一带徘徊的敌人——操控【狼】元素的复仇者。
【狼】并非单打独斗,布伦希尔德和猫山面对的是数十只【狼】的侵染者组成的狼群。
当下他们采取的基本战术是猫山和身为“狼王”的元素使接战,而布伦希尔德则是以炮击击退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的侵染者。
“有点难缠呢。”
作出防御架势,正面挡下对手一击的猫山,连退了几步。
“这里也是,数量完全不见少——可恶!”
狼群中的一只突破了布伦希尔德的火力网扑了上来,化作兽型的牙齿咬住了布伦希尔德的手臂。
她将被咬住的左臂向外一挥,在跟【狼】进行攻防的猫山抽出时机向身后刺出一枪,不偏不倚正好刺穿咬住布伦希尔德的侵染者头部将它挑开。
“失误了呢,布伦,莫非你是真的累坏了吗?”
猫山对背后靠着自己背的布伦希尔德发出嘲讽的话语,
“并没有,倒不如说,在这种情况下我才觉得清醒。”
布伦希尔德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影子。
“哦对,你是战斗狂嘛。”
猫山面对敌人,重新摆好架势。
复仇者一声怒嚎,从环境中吸收着【狼】元素,以元素质化形成的铠甲变得更加硕大、更加凶恶。
“那么,既然分开来没有什么成果的话——”
“——联手把那只大的宰掉。”
猫山向一旁跳开,布伦希尔德以单脚为轴向后转身,调转炮口指向【狼】的头部射出一击。
这一击的威力并不大,中招的【狼】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咆哮着朝布伦希尔德挥出利爪。
布伦希尔德侧身,闪开攻击,在一旁的猫山配合她的节奏,在【狼】的爪击中地面的时候,由上至下刺下长枪,将它的那只手掌活生生地钉在地面上。
在上一发射击结束之后,灭雷神锤就已经开始蓄力,布伦希尔德瞄准【狼】被控制住的那条手臂肩膀铠甲间的缝隙处射击。
轰!
尽管表面已经化为兽形的怪物,但那被包覆在铠甲之下的依旧是人类的身体。
在布伦希尔德的零距离炮击下,血肉的手臂应声炸裂,炙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在战场上洒下红雨。
“嚎啊啊啊啊啊啊啊——”
【狼】发出悲鸣,动作瞬间迟缓。
猎人自然会乘胜追击。
猫山的长枪挑起敌人的断臂,朝着周围围上来的一波侵染者甩去将它们击倒,接着顺势绕回前方,被布伦希尔德抓住、踩上,她以它为支点和踏板,翻身跳到【狼】的头顶上空。
嗖嗖嗖嗖!
一连串小型炮击自上空落下,全数打中【狼】的头部。
趁着它尚未反应,落地的布伦希尔德迅速将炮口对准敌人断臂的伤口连射。
“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伤口的疼痛被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地加剧,复仇者的怒火现在完全集中到了黑发的少女身上。
它朝着布伦希尔德发动攻击。
那是犹如扑食一般,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杀死眼前对手那样的气势。
在一对二的战斗中,这可是很要命的。
“?!”
猫山跳上了【狼】的后背。
长枪顶端的刀刃刺进了它毫无防备的后颈。
“结束了。”
电磁炮击沿着贯穿【狼】头颅的弹道全速飞出。
//
“不用去找她吗?”
“那个地方现在差不多是片废墟了,要找也无从找起啊。”
“你真的要抛弃队友吗,无情二?”
“那是什么电影名字一样的绰号?平时留意一下就好了,我还是不觉得那个暴力女会出什么大事。”
“冷血二。”
“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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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希尔德五感中的世界,终于平静了下来。
“喂喂,你没事吧?死不掉吧?”
这是今天猫山第二次对刚刚清醒过来的布伦希尔德说话。
在他的身后,【狼】元素使被长枪施以刺刑一般钉在树干上。
刚刚在它即将被布伦希尔德最后一击打中的时候,一只侵染者突然冲入敌我之间,代替元素使吃下了那一击。
接着布伦希尔德遭到了趁机突袭过来的【狼】对着头部的一记重击。
“你总是喜欢冲着人家脑袋打,这下也遭报应了吧。”
猫山从敌人的尸体上拔出长枪,空挥几下甩掉沾在上面的血,
“你确定不要跟组里申请一下休假吗?女武神小姐怕是已经累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吧?”
“……我会考虑。”
布伦希尔德刚站起身,又感到一阵头昏目眩,两腿瞬间失去支撑身体的力量。
“喂喂,你真打算死在这里吗?我可不想给你收尸啊!”
猫山迅速上前,双手扶住了将要倒地的布伦希尔德。
“嘴上说着要杀元素使什么的,结果却被元素使反杀了,这种低劣的玩笑话还是省省比较好。”
“呵呵……”
布伦希尔德露出勉强的微笑,
“既然你提到了……要是我有一天死在战场上的话,请猫山来给我收尸好了。”
“我说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也不是为了好笑才说的。
“因为就算真的好笑,我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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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久之前码的,因为字数不够三千所以就放着,结果就忘了,,,
总之先扔上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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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组某宿舍,夜里熄灯一小时之后。
“猫山。”
“?”
“你死了吗?”
“……滚。”
“抱歉,口误。”
“你绝对是故意的。”
“我是想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死?”
“出来,我们决斗。”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正经的。”
“你到底想干嘛?”
“不想和你。”
“我们俩设定上都是日本人所以我们现在讲的是日语!虽然写出来是汉语但其实我们说的是日语!所以不存在这种歧义!”
“其实我是想问你,你睡着了吗?”
“……”
“没听见吗?那我再问一遍,你睡着了吗,猫山?”
“……待我开灯取我的长枪来……”
“啊,你的长枪的话,我抱着呢。”
“原来你也还醒着吗,布伦?还有为什么要抱着那个睡?!”
“医生说我抱着武器睡可能会比较安分一点。”
“这是基于什么理论的出来的结论?!”
“而且我也确实觉得这样做会比较安心。”
“我再一次体认到你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只是个设定而已,不要在意太多。说起来,你睡地铺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出任务的时候不是常常睡地面和树洞什么的吗?我已经习惯了。”
“但这是在你自己的宿舍里,又不是野外。应该是我睡地铺才对。”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女孩子睡地铺呢?你安心睡我的床就行了。”
“哟哟哟,猫山在公然引诱妹子去他床上呢~”
“真二你闭嘴。”
“猫山,真是绅士呢。”
“被布伦这么讲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
“和真二是不同意义上的绅士呢。”
“高兴!我很高兴能被你这么认为!不用客气啦,布伦,我们是队友嘛!”
“你是不是正在一脸得意地看着我,猫山?”
“哎呀,真二果然很聪明呢,就算不开灯也能猜出我的表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心安理得地抱着猫山的‘长枪’睡猫山的床。”
“为什么要打上引号?!完全没必要吧?!给我去掉!”
“不过,其实这张床也够大的样子,要不我们一起在这里睡吧?”
“欸、欸?!!不行吧?!那样的话……”
“也是呢,要是不小心把猫山给捅死了就不妙了。”
“……算了,只要结论正确就行……”
“其实猫山你很想过去跟布伦睡的吧?”
“才不——”
“别装了,你瞧你,光是跟女孩子住一间房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其实我是怕——”
“我想在刚刚布伦说让你过去和她睡的时候……不,其实早在那之前,你的下面就已经——”
“布伦,你过去跟真二睡吧,然后捅死他。”
“猫山,变态。”
“我居然忘了你们是同一阵线的!再说了,真二你自己不也是没睡着吗?我看激动到无法自已的人是你才对吧!”
“哈哈,单身猫!我可是有女朋友的,忠贞如我怎么可能会对别的女人——”
“是啊,真二怎么可能背叛松鼠跟你呢?”
“什么鬼?!”
“我说的没错吧,真二?”
“你只说对了一半,其实我对猫山——”
“你看,就算我现在跑到真二床上抱着他,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像猫山这种——我去你不要真的摸黑过来啊!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太近了太近了,你的手要碰到——啊~”
“???发生什么事了?关着灯我看不清啊!”
“布伦,不要~”
“???真二有空给个实况解说如何?”
“啊~太用力了~太用力了!要断了啊!”
“???什么东西要断了???”
“猫山的枪要断了啊!”
“你们在用我的枪做什么?!那个拿去修理很麻烦的啊,别玩了!”
三分钟后。
“呼……总算回去了……”
“真二辛苦了。”
“真二,真让我失望,明明感觉这么明显。”
“布伦你摸到了?!”
“而且这么点时间就不行了,真弱。”
“你们在那三分钟内做了什么?!”
“上面没写吗?”
“没写!”
“那是大概是因为作者不会写这种场面,所以略掉了吧。”
“哪种场面?!你们做了什么会出现不得了的场面的事情?!”
“布伦……别老是用那种会招人误会的说话方式……”
“其实刚刚发生的事……简单地说就是真二被电了。”
“被电?”
“嗯,被猫山的长枪断掉之后漏出来的电线给电了,电了三分钟。”
“还我!把我的枪还我!”
“给。”
嗖——铛!
“——好险!不要直接丢过来啊!差点戳到我脑门欸!”
“真是……可惜了……”
“真二明明自己一副快死的样子了,还在关心猫山的死活呢。”
“你……”
“我的枪!怎么会断成这样!”
“对了,你把那两截连起来之后……”
“喵了个咪的!为什么会短掉这么一大截?!”
“……你已经发现了啊。”
“短掉的那一截去哪里了?!”
“不清楚,或许是被吃掉了吧。”
“被谁吃掉了?!”
“笨蛋猫山……怎么可能会有人吃那种东西啊……嗝……”
“是你吃掉了吗,真二?!”
“你真的是笨蛋吗……嗝……”
“越来越可疑了。”
“嗝……咳……咳咳咳……呸——”
“原来是痰……喂你在往哪里吐啊?!”
“你身上。”
“你故意的!”
“真二把自己身体里产生的粘稠液聚集起来弄到了猫山身上……”
“我错了,布伦……”
“知错就好。”
“所以消失的那一截到底去哪里了?!”
3017字
故事发生在【学园祭结束,米白已经见过真二】之后,【米白对真二产生误解并开始行动】之前
血腥描写有,日常搞笑有
距米白精神崩坏还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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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填坑了,修治你服吗!【不服
————————
【??日??时 ???】
红日将堕,血肉撕裂的声音与人类痛苦的哀嚎混杂交错,未曾止息;刀尖高高扬起,划破天日,只见她手起刀落,鲜血便从另一人的脖颈处喷射而出,涌上天边,染红了澄澈的碧空。夕阳也被她的刀刃划破,迸射出淋漓的红光,在淡蓝色画卷上涂下了殷红的一抹,晕染开,与血液交织在了一起。
天色越发暗了。
浊日的红光映在持刀人的脸侧,她已经不知自己雪白的肌肤上闪耀着鲜红的,究竟是血还是光。即使敌手不过是群杂鱼,大量重复劳动也令她有些疲倦了,更何况这些这些家伙的打斗方式毫无章法,破解起来反倒麻烦,就令她更加烦躁。她索性也放弃了有条理的杀人,变得疯狂起来。
她挥刀接住敌人惊慌失措的胡乱砍打,谁知看似毫无章法的攻击却蕴藏着极大的力量,铁棍碰到刀刃,嗡地振了一下,刀剑也随之破碎。她啧了一声,随意丢弃了再也无法为她所用的废品,然后顺手揪过敌将的衣领,把头凑近了他的喉咙。
一咬。
宛如孤狼捕食。
鲜红色弥散在她的口中,侵染了她的嘴唇。她眯起眼睛,好像十分享受鲜血的味道。她心无旁骛地舔舐着手腕不知什么时候产生的伤口,停止了攻击。这个空档,却再也没有人敢攻击过来,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即使在“主人”的控制下,也难以再前进一步——这已经不仅仅是丧命的恐惧感了,她野蛮的攻击方式唤醒了他们作为生物的本能恐惧。
可是即使跪地求饶也不会让少女怀有一丝怜悯之心,不管用什么方式,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只是斩杀而已。拔刀的理由是什么她早已记不清了,那些也的确是无聊得无可救药的借口。在她眼里,言语没有必要,感情太过多余。在刀具的金属鸣响中,她想要的只是挥刀——斩破——
进行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杀戮罢了。
一些人逃散开,她理所当然的拔出自己的刀追击上去,她身后一小群人就借此机会折返回来偷袭。然而即使同时攻击的人数增加了,实力差距依旧没有缩小多少,她的反射神经足以让她瞬间挡下所有攻击。
“乒 。”三人手腕一麻,手中的刀子径直飞了出去,下一刀,三人人头落地。
一阵劲风袭来,她一个急转躲过直取心脏的刀尖,那人的刀刃就擦着她的胸口划了过去。那人显然是训练过的,见攻击落空丝毫没有慌张,手腕一抖快速的向她头上砍去。
少女嘲讽似的哼了一声,蹲下身轻松躲过,刀上只留下几缕发丝而已。
她一改先前的战斗方式,索性丢弃太刀,拔出怀里的胁差,向那人冲去。
那人猝不及防,着实吃了这一击,他吃痛的吸了一口冷气,停下了攻击。按理说没有任何人能抵御穿腹之痛继续行动的,可在另一个复仇者的操控下,他硬是把刀锋一转,反手握刀,就着先前的攻击姿势向她刺来。
噗嗤。
他的刀刃的确刺穿了什么东西。
只不过那不是因少女技不如人,而是她自己——
她主动把自己的手臂往刀上扎了过去,拦住了刀剑对她下一步行动的阻击。
她紧接着从那人的腹中抽出胁差,对着那人的心脏连捅数刀,顿时,血液便如喷泉一般大股喷出,四散飞溅。少女不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她躬下身子掰开那人的手,轻而易举的把刺在手臂里的刀拔了出来。
藏在角落里的复仇者神情紧张的盯着少女的动作,可却无法从少女的眼神里找到一丝迟疑。少女仿佛神经麻木了一样,感受不到痛觉的存在。
迎合着角落中复仇者的目光,少女抬起头,蔚蓝的眸子锁定了他所在的方向。
复仇者咂咂嘴,转身欲跑。
只是在他动了这念头的瞬间,一把扇子架在了他的脖间,触感似金属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
在他生命终结的一刻,他所见到的,是和恶鬼般的少女同样蔚蓝的眼睛。
……
【深夜 宿舍】
“哈……哈啊……”
米白捂住嘴,努力忍下了呕吐的冲动。许久,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快速的把右手手腕凑到眼前。就着从窗帘缝隙中投来的月光,她一边眯起眼睛细看,一边用左手摩挲着。
没有伤口。这是梦。
“呼——”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却无法安下心来。
我妻真二丢给她的两把刀,和梦境中出现的一模一样。
【次日清晨 宿舍】
“贝丽卡。”
米白突然出声叫住了正打算出门买咖啡的室友。
“嗯?”
贝丽卡扭头,手里还握着半罐没喝完的咖啡。
“你觉得……复仇者是怎样的生物?”
“诶?诶……为什么问起来了?”她突然这么问,惹得贝丽卡也不知所措了。但米白摇了摇头,不置可否,贝丽卡只好沉思了下,说道,“也许他们有自己的原因成为复仇者的?嘛我没遇到过复仇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随便伤人的话一定会给人带来困扰吧……你想起什么来了?"
“没有。”米白想也没想地反驳道。
【那之后的一周内 医务室】
最近米白的行为都十分奇怪。
比如——
“别碰那个装着紫色药水的瓶子,那里面装着剧毒的毒药,喝了就会马上……喂你别喝啊!!”
还有——
“手术刀比其他的刀具锋利很多,非专业人士还是远离……别割腕啊!!”
……
“米白,你怎么了?为什么又双叒叕要自杀?”
小森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实在搞不懂一个一周内能用七种不同的干净利落不重样的方式自杀的人的想法,而且还非要在他面前,在让他一扭头就能注意到的地方频频做出危险的事来。
“……”米白一如既往的无应答。
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森,眨了眨眼,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我很困扰。”她盯着近在眼前的右手手臂,自顾自的说道,“所有……”
“困扰的话,不介意就和我讲讲看?”
米白握紧了拳头,踌躇了片刻,又松开了手。她撑着桌子,坐起身来,却没有直视和她对话的小森,而是刻意避开似的看着医务室墙根摆着的药品柜。
“介意。”
“……”
就算要拒绝心理辅导,这么直白的应答方式小森也是头一回见。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只能暗自感叹道“果然是米白的风格”。不过即使她明确表示了抗拒,他也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和以往的状况不同,米白以往还从没有集中的“自杀袭击”过,发生这样的变化,显然是碰到了什么问题。这周她还好是在自己身边待着,下周万一笃定了主意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偷偷轻生可就糟糕了。
“那我就不问了,但也拜托你不要轻生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是……你的命是大家救回来的啊,把你带回来的迷老也好,治疗你的我也好,你不考虑一下大家的心情吗?”
米白盯着小森红宝石般的眼睛,一字一顿:“所以为了你们,我可以献上生命。”
“但是我们救你不是为了要你报答,更不是要你拼命。”小森用同样坚定的目光回应米白的疑虑,“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米白惊讶地,她睁大了眼睛,身体不由得向后缩;她裹紧了运动外套,却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甚至连声音都在发颤:“不,那是……为什么。”
小森叹了口气,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的病人啊。”
老实说,这个过于固执的病人的确给他平添很多麻烦,有时明明只是小毛病也能节外生枝,但是他却没有放弃病人的想法。他的确讨厌不珍惜生命的人,她也的确是个固执的病人,但病人就是病人啊,一个好的医生怎么可能抛弃自己的病人呢?
“所以我不可能抛弃你,也请你好好活下去。”
“如果不能把这当成医嘱的话,”
“就把「活下去」当作对我的报答吧。”
……
接下来小森说了些什么米白已经全然忘却了。
自从他诚恳的向她请求开始,她就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米白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离开医务室的,她的脑海里只清晰的印着小森温柔却坚定的目光,容不下其他任何杂念。
于她而言那真是过于耀眼的希望,明明是朝思暮想的东西,却因为太过强烈而使她不得不逃开。
令希望诞生于世。或许这也算做【生】之力的一部分,只不过它的元素使把它的种子植入了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与希望相对的,【死】元素使的身上。
小森只抱着单纯的善意劝阻米白,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希望越有多大,绝望便有多大。
……
她在走廊里飞速奔跑着,直到再也看不到医务室为止,才敢放慢步伐。她慢走几步,回头估算了下跑出去的距离,心里反复念了几遍那个令人满意的数字,终于停了下来。
她大概是以“出去透气”的蹩脚理由跑出来的,这一小段短程疾跑达到的效果和她的搪塞刚好相反,她没有任何冷静下来的迹象,却因为心脏的猛烈跳动连站都站不稳。
这不行。
她啪的一声把右手往墙上一按,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右手上,左手从怀里摸出了藏了很久没来得及在医务室亮出来的胁差,她二话没说,拿起崭新的刀对着右手臂的地方就扎了下去。
与梦境不同的,切肤之痛。
“啧……”
她咬紧下唇,扶着墙的右手不住颤抖。许久,她意识到的时候,下唇的血已经钻过牙缝渗进了嘴里,满是血腥味。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条脱水的鱼,却怎么也消除不了一阵阵的反胃,她只好捂住嘴,极力压制呕吐的冲动。大约发作了两三分钟,她慢慢撩起袖子,伤口的血还没有止住。
盯着翻起的肉皮和红色的血肉,她情不自禁的抓紧了衣襟,面部扭曲着露出了一个笑容。
“太好了……”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回荡着她的呢喃。
“梦里的人……不是我……”
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复仇者是不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