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3008,好!
吸血鬼paro/鹰组=吸血鬼猎人、复仇者(元素使)=吸血鬼
黑兔晴子=米白=吸血鬼
百合r15,不喜勿入
同人向,前晴祈,后方略真祈
可以算作品的话请算到米白头上,真诚致谢【跪下
公开处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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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
被晴子扒开衣服的时候,祈才意识到和吸血鬼单打独斗是件多么冒失的事。就算那只吸血鬼刚刚和另一只进行了性命攸关的大战也一样,怪物就是怪物,是无法用「常理」限定的存在。
祈假装已经放弃反抗的样子,腾出左手——右手被晴子死死的钳制在地上,指尖扒着地面,用不易察觉的速度慢慢的向打斗时被丢在一旁的枪移动。还差一点,还有一公分。她的脸早被晴子按到侧面露出脖子的大部分肌肤以便食用,但这反而利于她进行反击的第一步,她用余光悄悄观察着晴子,吸血鬼看起来对她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于是她看准了时机,向前够了一下。
砰。
将要够到枪的瞬间,祈的手腕被晴子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就是她身体抖动的这一下,一切计划都没法实施了。接下来,双手都被制住的她只能坐以待毙。
——吸血就让她吸好了,无非是少了几百cc的血液罢了。
她不断的安慰自己,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是吸血鬼猎人啊!普通人还好,可她是应该捕猎吸血怪物的吸血鬼猎人啊!她本应保护那些面临生命危险的娇弱女子,没想到如今自己只能任吸血鬼宰割,想到回去之后一定会被真二那家伙嘲笑,她就越发难过。她不甘心地闭上眼,拒绝承认脸上的泪滴是属于自己的。
泪水被舔掉了。温热而湿润的舌头抚过她的眼睛,带走了她的不甘,却给她带来更大的冲击。
“你这是……在羞辱……唔……”
祈没来得及喊出来,嘴唇就被晴子堵住了。
“……”
直到刚才,她还想着该如何借机逃脱。可现在,祈的大脑一片空白。
吸血鬼尖锐的犬齿和她的牙齿碰在一起,磨擦着发出轻微的砰砰声。因为她的挣扎而轻微晃动的尖牙,时不时划到她的牙龈。
“唔…?!”
显然只是简单的吻对晴子来说还不够,她把舌头也伸了进去探寻。祈试图对这种进攻进行回击,然而晴子的牙齿抵住了她的上下颌,她根本无法闭起嘴巴,她只能躲闪开晴子伸进来的舌头。在狭小的口腔里完全躲开另一人的舌头显然是不可能的,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为了迎合对方而做,没有起到丝毫效果,最终令反击变成了舌头的缠绵。比起反抗,这种程度不如说是幼稚的赌气。
毕竟对于活了五百年有余的吸血鬼而言,年仅十五岁的祈不过是个雏罢了。长时间扮成男装使她在这方面的经验比同龄人更加匮乏,只是个笨拙的处子,更别提什么紧急应对措施了。
“哈啊……”
她们紧密贴合在一起的嘴唇终于分开,快要溢出的唾液在嘴角间拉出一条新月般的曲线。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已经被雨雾遮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了。冷空气大股大股的从口腔涌进肺里,刚刚才变得炽热的舌头又迅速散失了温度,化作团团雾气弥散在寒冷的空气中。祈的脸已经红透了,她想不通明明同为女性,晴子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做出这种事来的。
啊,是这样。她恍然大悟。没错,一定是狡猾的吸血鬼为了减少她的反抗耍的花样!
她眯起眼睛,一股不甘再度涌上心头。
晴子尝过了正餐前的甜品,终于开始享用正餐。她一只手抓住祈左右手的手腕,把他们举过祈的头顶,压在地上。接着,她把右手放在祈的胸口上,不慌不忙地开始解衬衫扣子。
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动作越慢反而越是让人煎熬,当然令祈惊慌的要素不止这一个,因为祈现在,是没穿内衣的。
冬天里因为要穿着千百层厚衣服的缘故,她往往不会戴裹胸,几层衣服就能把她本就很坦荡的胸怀包得和男人没什么区别。至于发育期少女穿的小背心,她是不会冒着真实性别被发现的危险购买的。
晴子解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祈奋力扭动自己的右手,妄图从单手的禁锢里逃脱。晴子见状加快了速度,解到第四颗扣子时停止了动作。已经可以了。
她拉着祈的领口轻轻一扯,祈从胸以上部分的半个身子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是没有任何保养,去掉所有修饰的,人类的身体。
晴子饿了很久了。
她第一时间扑上去,宛如一头进食的狼。她对准祈的脖子,咬了下去。
粗暴直白的痛感让祈身体为之一振。晴子松开了左手,转而抱住祈的身体来稳住她的肩膀。尽管祈的双手得以解放,她却无力推开晴子了。血液的流失速度快得令她难以想象,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她就已经开始头晕了。痛感与失血的异样令祈难以自拔,她慌乱的抓住晴子的后背,希望以此减轻痛苦。
晴子却越发变本加厉了,她舔舐着祈的伤口,嘴里充满血腥味也不知满足,不断的不断的不断的,最后开始吮吸起那流出血液的孔洞来。
“呜……”祈呻吟一声,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不……不要……”
不管祈再怎么扭动也只是让本就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更加酥软,尊严粉碎得更彻底。吸血鬼猎人被强行吸取血液就像被夺取处子之身一样,起码在祈的眼中它们没有多大区别。想到这些,祈的视线更加模糊了。
晴子全然不顾祈的所有抗议,依然贪婪的向她渴求着,渴求着生命,渴求着所有的一切,直到祈完全昏迷为止。
再继续的话她会死。
尽管这对晴子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区区吸血鬼猎人死了也和她没有关系,但是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这么做。猛然发觉这一事实,晴子才恋恋不舍的停手,她舔净残留在祈脖子上的血,离开了祈。
苏我祈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她睁开眼,立即认出了这是血猎公会的宿舍。吊着的灯泡闪的她眼疼,她皱起眉头,让灯泡远离自己的视线,翻了个身。
“嘶……”左肩的疼痛迫不及待的唤醒她昨夜所有的羞耻记忆,她拉下左肩的衣物,那里真真切切印着两个牙齿咬出的血洞。她用所有衣服盖住左肩,心脏砰砰直跳。
那是真的。那不是梦。
她抓着胸口的衣服,手随之上下起伏,不知怎么办才好。
“哦呀?祈大少爷醒啦?”
真二靠着门框,脸上还是带着得体的微笑——显然放在这场合是不太得体的,他慢慢的朝祈走来,悠闲得像进了博物馆。
“……”祈痛苦的看了他一眼,撑着床艰难的坐了起来,没有回应的打算。
很明显这不是常见的景象,真二有点意外的挑了挑眉,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笑脸:“看来小公子很失落啊,要不要我安慰一下你?”
“随便你。”祈把头扭向另一个方向,索性不再理真二了。
“还闹脾气了。”真二伸手捏着祈的下巴,硬把她的脸扳了过来。
“放开。”祈不爽的瞪着他,却没动手。
片刻的观察之后真二大概明白祈这么失落的原因了,不止是吸血,还有与性相关的伤害。只有这时候才有点女孩子的反应啊——“就算忍着不哭我也不会摸摸头夸你好孩子哦?”
“用你?”
“你现在就是一副急需安慰的样子,”真二无辜的摊开双手,“我好心怪我咯。”
祈再次扭过头去,一脸厌烦。
“那这个我只好带走咯?诶我可不爱吃甜食啊——”
甜食,苏我祈最需要的,苏我祈最喜欢的,苏我祈的半条命。
听到了关键词,祈迅速回过头来,正好对上真二不怀好意的笑眼。他手里托着蛋糕盒,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正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祈闹别扭。
“唔……”祈盯着真二,挽留的话弥留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
“想要的话就说出来啊。”
“谁跟你说啊?!”
真二故作惋惜的摇摇头,转身就走。
“等等!你别走!”祈噌的伸出手揪住真二的衣角,拽的死死的。
“哎~今天公子没胃口,我只能自己吃掉了。”真二把蛋糕盒放在桌子上,从容的开了箱拿起叉子,煞有其事的戳在了蛋糕上,半块蛋糕就这么被叉起来移向了真二的嘴。
“要!我要!”
祈及时出声制止了真二。
“要什么?”
“蛋糕……”
真二一转手腕,把蛋糕送到了祈嘴边:“喏。”
祈抬头瞥了一眼真二,皱了皱眉,闭上眼睛抓住真二的手腕咬住了蛋糕,而且颇有些愤愤不平。被吸血鬼欺负就算了,回到这边还要被人类同伴欺负……啊呸,谁和他是同伴啊!
这么想着的祈一口把蛋糕塞进了嘴里,却因为塞得太满无法下咽,她只好一边捂着嘴慢慢后退,一边满脸通红的瞪着真二示意他赶紧离开。
“又不是明天就要见阎王了,吃的跟没下一顿似的,出息呢。”我妻真二看到祈的样子一边偷笑一遍摆出惯用的嘲讽腔,再加上祈吃着东西没法还嘴的缘故,让他更有想欺负一下的欲望,于是他立即改口道,“噢噢不对,请问苏我祈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呀?哥哥还会跟你买很多蛋糕的不要急不要急~~”
祈气的要炸,却没法说话,揍也揍不动,打也打不过。简直憋屈。
她努力的咽下一大团蛋糕,眼角还带着眼泪,嘴唇上满是奶油和果酱,却没法好好清理——她的手上也满是这些,她瞪着真二,大声喊道:“你快滚!!!”
“是是~气大伤身,伤口别崩开哦~”真二把叉子扎在剩下半块蛋糕上,简单应付几句走开了。现在的祈明显比以往好欺负得多,不过欺负过头了也不是好事,抽一鞭子要给个甜枣嘛。真二一边叹着气一边关上了门,看了看现在的时间,离吸血鬼出没时间还早。
“找谁去玩呢?”他从兜里随手掏出一枚硬币,放在大拇指上轻轻一弹,默念道,“正面猫山反面逝日。”
硬币飞上天空,准确的落进真二的手中。
“好了,就决定是猫山了。”他把反着的硬币塞进口袋如是说。
【影森月台两年后,告白情节后】
1 请问您的名字?
雪奈:风间雪奈(Kazama Yukina)
-这个亲妈把亲女儿的罗马音都搞错了,她说她想把小指切下来谢罪。(递上一块裹着兔爪的白布)
2 年龄是?
雪奈:已经二十岁了。
3 性别是?
雪奈:女孩子。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雪奈:有点调皮有点任性吧,爱麻烦别人。
-这倒是没有,不如说是爱捉弄人这点才让人感觉麻烦(并无贬义)。
雪奈:咦?!(其实非常喜欢看别人困扰的表情)
5 对方的性格?
雪奈:我没办法概括呢……猜不透他。虽然在笑容的背后隐藏着看似十分凶恶和冷漠的东西,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个温柔的人。还有,狡猾的很!每次问他关键问题时都会避开。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雪奈:两年前的初冬,在月台。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雪奈:骗子。(微笑)
雪奈:……开玩笑的,毕竟那个时候刚刚见面又不可能告诉我实情,虽然现在他还是没告诉我实情,不过他也是有他的苦衷,所以就算是这样,作为恋人一直不告诉我我也是会生气的。
雪奈:要说真的的话,就只是感觉他有点莫名其妙罢了。首先我并没有问他的花是给谁的,也没问他要去哪,然后这个人就开始跟我扯谎。你扯谎也就算了,你抱着那么大一束彼岸花和柏枝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瞎,是的我的视力是很不好,但是这不代表我连彼岸花都看不出来啊……
-直到现在也耿耿于怀呢。
雪奈:不过,真希望他说的的确是谎话……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雪奈:十分坚强,但是太勉强自己了。相处最重要的是感觉嘛,相处感觉不错不就好了?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雪奈:太勉强自己,不会说谎还偏要说,容易和其他男性起争执,太受女孩子欢迎,总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露出难过的表情。
-好多?!(惊慌)
雪奈:……
雪奈:难过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和我说就好了啊……笨蛋。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雪奈:我很满意。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雪奈:真一先生,真一,我妻真一。全名的话,不是激烈的吵起来不会喊的。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雪奈:……叫雪奈就好。
雪奈:能叫小雪的话……没什么!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雪奈:狼。(秒答)
雪奈:但是真一不喜欢群居,那就是孤狼吧。
-雪奈小姐知道孤狼的另一个意思吗?
雪奈:我不知道哦!(kirakira的笑着)
-一定知道。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雪奈:颜色明快的衣服和领带,黑漆漆的太压抑了,颜色一定程度上对人的心理是有暗示的。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雪奈:没有什么想要的吧?
-也是,家里的条件实在太好了嘛。
雪奈:……
-(好像触了雷点)抱歉。
雪奈:别在意。
雪奈:嗯……最想要的就是真一的信任。包括相信我有能力接纳他的过去以及帮助他走出过去这件事。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雪奈:第九问已经写出来了。
-明明一副“我还能再说上十天”的表情。
17 您的毛病是?
雪奈:有点钻牛角尖……吧?
18 对方的毛病是?
雪奈:同第九问和十六问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雪奈:每到情人节就收到很多巧克力。
20 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雪奈:捉弄他算不算?
-我觉得应该是认真的给每个告白者都写拒绝信的时候。
-还有每到情人节就收到很多巧克力。
21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雪奈:还只是刚刚告白的程度。
-测谎仪在响哦。
雪奈:刚刚牵手…
-测谎仪要爆炸咯。
雪奈:kiss过了……(小声)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雪奈:摩天轮上。在tarot的官方剧情里打了酱油很开心。
-堂堂二小姐竟然为了酱油开心……
23 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雪奈:和平常一样闲聊,悠闲的气氛。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雪奈:一起讨论经济啊,社会啊,很开心。我记得我拉着他的袖子一起散步来着。
-竟然聊起经济……难得约会为什么聊起这样的话题?
雪奈:刚好看见橱窗里奢侈品的价格就聊起来了。
-没有讨论店里的什么东西好看想买吗?
雪奈:……
雪奈:那是风间财团旗下品牌的品牌店。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雪奈:每次都不一样,新鲜感也是必须的。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雪奈:在这一天关掉手机和所有消息推送,全天候陪着他。
-只是这样?
雪奈:还有什么礼物是比我更好的?(笑了)
27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雪奈:他!
-很激动啊。
雪奈:明明是告白却弄的像求婚一样……怎么能冷静下来嘛。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雪奈:用我父亲最爱说的一句话来回答吧。
“倾尽风间财团的全部力量,不仅是财力,还有我的全部(力量)。”
雪奈: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穿越万水千山,跋山涉水也要站在你身边。”
29 那么,您爱对方么?
雪奈:那是当然的。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雪奈:无意识的话或者真心话吧,像是梦话或者醉话之类的,拉着你的手叫你不要走,怎么狠得下心离开嘛。
-对撒娇没辙?
雪奈:那不算撒娇吧……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雪奈:虽然就理性来讲我会去调查他,但是真的遇到了只会气的直接跑去质问吧。
-失去理智的二小姐是什么样的呢?
雪奈:迄今为止还没有过,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会很狼狈。不想出现那样的状况。
32 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雪奈:不能原谅,但是也舍不得报复。
雪奈:所以为了不要让我那么纠结就拜托真一的自制力强一点啦——(双手合十)
-意外的好说话噢。
雪奈:不过我不会报复,不代表森和家人不会哦?
-恶魔。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雪奈:他一般不会迟到这么久的,如果真的迟了这么长时间,我会先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问一下原因,如果是可以理解的原因就原谅他。
-如果只是单纯忘了呢?
雪奈:半年内别和我说话了。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
雪奈:这个……呃……
-没有吗?
雪奈:是没睡醒眯着眼睛的时候……还有被我(恶作剧)吓到的时候。
-做了什么样的恶作剧呢?
雪奈: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说的啦!
36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雪奈:拒绝粉丝的告白,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的时候和恶作剧被反制的时候。
-反制是指?
雪奈:这个回答同上一问。
38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雪奈:雨天的时候,让我在街道内侧走
39 曾经吵架么?
雪奈:大吵吵不起来,有时他让着我,有时我让着他。小吵到是有。
40 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雪奈:大概内容都是都是:
“你又什么事瞒着我?快告诉我!”“哇今天天气真好。”
“这么认真回复别的男人我看你们在一起比较合适吧。”“你瞎吃什么醋?”
-这已经是吵架了吧。
41 之后如何和好?
雪奈:如果是他家我就自己离开,如果是我家我就叫他出去,然后冷静一小时再给他打电话,或者出去找他。
-认错?
雪奈:嗯,最严重的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是哭着的。
-为什么哭了?
雪奈:我觉得我说了不可挽回的话,而且话一出口就在后悔了。
-太过争强好胜不是好习惯呢。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雪奈:我没办法把希望寄托于来生,而且转生后的我也不再是这个我,但是如果来生我的性格还是和现在一样没有差别的话,我一定还会再爱上真一的。
43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雪奈:被允许身体接触的时候。
-wow——
雪奈:只是拥抱而已!
44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雪奈:恶☆作☆剧☆
45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雪奈:整个人冷冰冰的,语言带刺。
-有过这样吗?
雪奈:没有,但是对其他人有过,我刚好见到了,有点难过。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雪奈:仙人掌。
雪奈: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三个字。
47 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雪奈:有,有一打,有一大打。(比划)
48 您的自卑感来自?
雪奈:“风间财团的二小姐”这个身份。但也是我的自信来源。
-为什么呢?
雪奈:和普通人聊天的时候人家很容易就对你产生距离感了,这个时候我会感觉很难过。
49 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雪奈:家人还不知道,不过森已经知道了,所以还算秘密吧。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雪奈:我是这么相信着的。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72230/)
布伦希尔德坐在游乐园内的长椅上,咬着吸管喝她刚刚从某个小摊那里买来的饮料。
她独自一人坐在这个地方,周围来来往往、成群结队的人群让形单影只的她显得非常落寞。
但其实她原本也是有同伴的。
她是跟另外六个人一起来这里的。
“猫山猫山,我们去坐云霄飞车吧,我会趁机把你的安全带拉断的。”
“你滚蛋,真二。”
“猫山猫山,我们去坐摩天轮吧,我会趁机把你推下去的。”
“你去死,真二。”
“猫山猫山,我们去鬼屋吧,我会趁机逃走把你落在里面的。”
“你憋走,真二!”
他们的队伍内不时出现诸如此类的对话,看上去气氛十分紧张,然而并非如此。
不是有人说过吗?人对两类人才能口出恶言,一是自己被他讨厌也没关系的人,二是不用担心他会讨厌自己的人。
那两人之间的情况显然属于后者,这样的对话其实是两人关系好的证明。
总之,他们一行人原本就是这样快快乐乐地一起在游乐园内四处游玩。
直到——
“猫山!”
“真二!”
“逝日!”
“松茸!”
“老大!”
“珊瑚!”
——突然出现的花车游行队伍带来的人潮,就像是洪水一般,将他们的队伍一下子冲散。
布伦希尔德被人群一路推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当她终于能够自由活动的时候,她发现即使是看着园内四处张贴的地图也搞不清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她试着用手机联系其他人,但可能是因为这里边人实在太多实在太吵的缘故,对方似乎根本听不到手机的铃声,就算接了她也完全听不清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
就算她想发挥自己身为元素猎人长年在外执行任务而习得的追踪术,试图在这地方追踪其他人的行踪,但游乐园这种人造的人类集中场所中的环境远比野外来得复杂,那些追踪术的伎俩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完全联系不上同伴,就算自己想找人也不知道要从何找起。
这样一来,剩下的办法就只有去麻烦园内的工作人员发寻人广播了。
“松茸小朋友,松茸小朋友,你的家长布伦伦正在找你,如果听到广播的话,请你马上到剧场前的美食广场休息处和她汇合。”
在请广播站的人发了这样的广播后,布伦希尔德就移动到了广播中所说的那个休息处那边。
至于广播的内容为什么是这样,似乎是工作人员在和布伦希尔德的沟通上出现了一些小小的误会。
不过这也没差,这样讲的的效果搞不好反而会更好一些。
在等人的时候,她顺手从美食广场的摊位上买了一杯饮料,于是就有了本文开头所描述的那一幕。
在这里边喝饮料边等人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事。
“这个真好喝。”
布伦希尔德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饮料的味道。
不对,这该说是“喜欢”吗?
布伦希尔德的愉悦感觉应该已经被项圈压抑住了才对,照理来讲她是不该有“喜欢”这样的情感的。
但她确实觉得自己一喝这个就停不下来了,这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这里面放了什么成瘾性药物成分?不对,成瘾性的形成和人脑的愉悦回路有关,所以布伦希尔德不可能是对这里面的东西上瘾。
要说别的原因的话,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这边走了这么久,口干舌燥的,所以生理上对饮料里的水分跟养分有了比较迫切的需求吧?
也不排除项圈出了故障……
布伦希尔德闭上眼睛,在心中勾勒出某个少年的轮廓,然后给那轮廓勾上线涂上色,变成完整的人形。
她让少年的身影完全占据自己的内心,维持着这个状态数十分钟。
“没有。”
除了对少年正常的杀意之外,布伦希尔德心中没有冒出别的东西。
“所以说项圈没有问题。”
自己只是因为口渴了才会这么想喝这个饮料。
“以防万一,回去之后再检查一下吧。”
布伦希尔德把喝空的杯子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朝着刚刚买饮料的小摊走去。
她觉得光那一杯不够喝,打算再买一杯。
就如刚刚的广播里所讲的那般,饮料小摊所在的美食广场,位于剧场的前方。
当布伦希尔德再次到达小摊那里的时候,似乎是剧场内的表演节目刚好告一段落,不少观众涌出,导致小摊前面的人数比刚刚她来的时候多上了好几倍。
看着这大排场龙,布伦希尔德估算了一下轮到自己会是多久之后,以及同伴们听到广播之后多久会出现。
在比较了一下这两个时间之后,布伦希尔德放弃了再买一杯的计划。
所以你看嘛,我根本没有在喜欢喝那个东西哦,布伦希尔德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道。。
“反正等他们来了,还可以再过来买嘛,那时候的人说不定也会少一些——”
就在即将转身将要离去时,在茫茫人海中,她多看了那边一眼。
“——?”
出现在那边的一个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人影戴着黑色的兜帽,默默地渡过川流不息的人潮朝远处走去。
“猫山?”
从布伦希尔德所在的地方看过去,只能看到兜帽人的侧面,看不到他的脸,但他却给人一种猫山的感觉。
不过,不对,那不是猫山宵。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那个人的动作非常小心翼翼,似乎在避免被人认出或留下行踪,如果是猫山宵的话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而且,尽管看不到脸,但还是可以瞧见从那兜帽里漏出来的头发,是金黄色的长发。
“那个人究竟是……”
突然,兜帽人的身体,被在路上玩闹着跑过的孩子撞了一下。
这一撞让兜帽人稍微朝旁边侧了一下身子。
尽管他很快就把身子转了回去,但就在对方侧身的这一刹那间,布伦希尔德看到了那人的脸。
同时,她也认出了那张脸。
“猫山朝……”
那人不是猫山宵,而是他的姐姐,猫山朝,通称“米特”。
布伦希尔德当然会知道她。
在上次的码头事件之后,布伦希尔德利用鹰组的情报系统调查了【魔】元素使洛基在那之前和之后的情况,也得知了洛基在游轮上和名为“米特”的【固】元素使发生了战斗。
再调查下去,就发现“米特”居然是猫山宵的姐姐,真名是猫山朝。
自己的弟弟身为元素猎人的米特,居然是有记录在案的复仇者。
“复仇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布伦希尔德一下子切换进了工作状态。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她无时不刻都保持着工作状态。
其证据就是,就算今天是抱着“来游乐园娱乐放松”的目的来到这里的,她依旧把那柄“灭雷神锤”藏在大衣底下带了过来。
同伴们还没过来,布伦希尔德只能先自己单枪匹马一个人处理这个问题。
她紧盯着在人群中穿梭的米特,以尽量不会被对方发现的方式跟了上去。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完全消失。
布伦希尔德跟着米特一路来到了游乐园内某个荒无人烟的角落。
随着周围人数的减少,隐秘追踪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但布伦希尔德还是成功地一路跟踪到了这里。
她以转角处的墙壁作为掩体,观察着米特的一举一动。
米特在和那边的男人交谈,对方似乎是一直呆在这里等她过来。
看这里四下无人,米特脱下了兜帽,露出了那一头美丽的金发。
“玛利亚小姐问你们是否已经准备就绪。”
米特的口中出现了一个名字。
布伦希尔德对这个名字也有印象。
玛利亚,是【地】元素使。
原本她是囚禁在海底研究所那边的“电池”,后来被元素学院放出,成为了复仇者,也参与过之前的三方乱斗。
根据情报,米特是为玛利亚服务的管家还是仆从一类的人,一向各自为政的复仇者之间会有这样的合作关系也让人颇感意外。
“啊啊,圣母大人吗……”
米特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脖子上还挂了好几种十字架,再加上他口中念叨着什么“圣母大人”,看样子似乎是十字教的信徒。
“小姐不会喜欢你们这么称呼她的。”
虽然米特是背对着自己,但布伦希尔德还是可以从她的口气中感觉到她稍稍皱了一下眉头。
“呵呵呵……”
黑袍男人呵呵地笑了起来,
“抱歉抱歉,是我演习惯了。”
男人道着歉,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十字架。
仔细一看,他那身黑袍根本破旧不堪,那几个十字架上也满是锈迹,这家伙压根就没有好好爱惜这些东西的想法。
他的所谓信仰,只不过是装出来虚张声势的东西罢了。
不管他是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跟身为复仇者的米特碰面,多半也是个流浪的元素使。
“麻烦你转告圣母……玛利亚大人,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黑袍男人如此说道,
“只要她一声令下,我们随时随地都能响应。”
……?!
那家伙……刚刚说了什么?
随时随地都能响应?
一声令下?
准备好了?
这些词句在布伦希尔德的脑海中游走,与各种可能性来回交错,最后编织成不详的预感。
“你们有多少人?”
米特问道。
“就和之前说的一样,包括我在内,六人,这一带的复仇者们都愿意为大人所用。”
……
六个,复仇者,愿意,为玛利亚所用……
布伦希尔德心中的预感更加不详。
不对,那已经不仅仅是“预感”了,看这样子,那很有可能是业已成真的“事实”。
复仇者们联合起来了。
虽说在看到玛利亚跟米特的主仆关系时就有隐隐有这样的预感了,但没想到真的出现了打算联合其它复仇者的复仇者。
和元素学院的那些学生仔跟新兵蛋子不同,复仇者大多是些在元素猎人的穷追猛打下还能顽强抵抗甚至盘踞一方的硬核,其麾下还有着为数不少的侵染者。
看这架势,除了黑袍男人所说的六人之外,玛利亚应该也找到了其它更多盟友。就算它们之间的合作只是徒具形式而已,就算这些家伙只是在同一时间对各地发动攻击,那对人类来说都是极为严重的事态。
这种事情,居然避过了鹰组的情报网,即将发生了!
“不错。”
米特对黑袍男人的说法似乎非常满意,
“那么,小姐所决定的,你们发动攻击的时间是——”
呲啦——
某些东西破裂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
米特和黑袍男人所在的那个空间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闪电般的裂缝。
裂缝一下子扩大,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两个人的身影就那样在空间之中破碎消散,留下空荡荡的角落,像是没有任何人来过一般。
“……不对。”
那地方,确实没有任何人来过。
布伦希尔德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
米特的能力是【固】,可以将气体转化成固体。
刚刚布伦希尔德看到的那两个人,其实是米特通过固化空气制作出来的棱镜所折射出的蜃景,那两人的本尊其实在别处。
也就是说,布伦希尔德的跟踪行径早就败露了,甚至还被对方将计就计地利用了。
米特在即将讲到关键部分的时候撤销了能力,阻断了布伦希尔德自以为是的偷窥和窃听,而且还成功地向她,以及鹰组传达了某种信息。
“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人类。”
米特的所作所为,传达出了这样的威胁。
“可恶,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布伦希尔德愤愤地朝墙壁砸了一拳。
说不定他们其实并没有太远,因为刚刚确实有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只不过……该不会连那个声音都是用固体空气传过来的吧?!
瞎猜也没有,当务之急是确实抓到他们的行踪。
布伦希尔德从大衣底下取出了鹰组所用的元素探测器。
启动扫描之后,探测器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标点,正在不远处移动。
刚刚看到的明明有两个人才对,为什么探测到的只有一个?
难道是那两人已经分开,其中一个人跑得比较快,已经脱离探测器的可知范围了吗?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必须去确认一下。
如果真如他们所讲的那样,复仇者们将联合起来发动全面攻击,那鹰组也必须立刻采取相应措施才行。
最好是能抓到那两人中一个带回去拷问清楚。
布伦希尔德循着探测器的指示,朝着标点走去。
然而,奇怪的是……那个标点,移动的方向竟然是朝着布伦希尔德所在的这个地方。
如果是刚刚那两人的其中之一的话,为什么在走了之后又要跑回来呢?
“哎呀,是布伦啊。”
低着头看着探测器的布伦希尔德,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探测器上的标点也停了下来。
那个标点所代表的元素使,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布伦希尔德抬起头,但她早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知晓了来者何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在这个游乐园里。
“我还以为是看到之前遇过的那个金发女,跟过来一看……”
但他会移动到这个地方,也是米特干的好事吧。
那个女人,光是放出威胁信号还不够,她还不打算让布伦希尔德就这样竖着回去。
“……才发现原来是你啊,布伦。”
那个女人,把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一生的宿敌,【魔】元素使洛基•菲克修恩引到她的面前。
(待续)
(借用角色:松茸 CID=12013,洛基 CID=12843,玛利亚 CID=12850,米特)
我妻真二打开宿舍的房间门,看见站在外面的是抱着寝具的布伦希尔德。
然后他关上了门。
就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瞬间,布伦希尔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须眉之势伸出手掌挡住了门板。
虽说真二不觉得自已有办法仅用门板就让她受伤,更何况布伦希尔德用的是金属制的义手,但出于自己优待女性的原则,他还是停止了合上门板的动作。
“有什么事吗?”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他已经多少猜到了。
“麻烦让我在你们房间借住一晚。”
看吧,她果然这样回答了。
“为什么?”
真二问道。
“我房间在修缮。”
就算不说修缮的原因是她自己,真二也知道。
关于这件事的流言早就在组里传开了。
梦之破坏者艾斯帕德的名号也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了。
“不,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你不去找女生的房间?”
真二拎出问题的重点,再次问道。
“因为还没有女生投人设。”
“现在有了。”
“在这个互动决定的时间点上还没有。”
“你这是哪个次元的理由?”
“总之你让我在里面住一晚吧。”
为什么她这么执着于这个房间,真二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其实对于他来说,这种事也无所谓。
“好,你先进来吧。”
然后他打开了门板。
之前他在房间里摆弄的东西也展现在了布伦希尔德的面前。
“原来你有这个爱好啊。”
房间的地面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纸箱,一件用塑料包装袋包着的衣服好像是刚刚被从那箱子里拿出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虽然衣服是叠起来的状态,但隔着透明的包装袋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一件女仆装。
“平常看不出来呢。”
布伦希尔德冷冷地看着真二。
请不要误会了,这不是轻蔑或者嫌弃的眼神,倒不如说现在的她应该是有些惊讶,甚至是有些欣喜的。
可这些情感都被项圈压抑下来了,所以只能表现出冷淡的样子。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真二稍微着急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是吗?原来是喜欢对着衣服……”
“滚。”
真二打开房门指向外面,为布伦希尔德引导方向。
“你正要开始吗?那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布伦希尔德完全不为所动。
虽说她似乎像是在如真二所命令的那样开始朝门外移动,但理由却和真二所表达的相去甚远。
如果真的就这样放她出去的话,那真二搞不到真的跳进那条河都洗不清了。
至少在布伦希尔德面前会是这样。
不过真二无论在谁那里都不想建立奇怪的形象。
“慢着。”
所以他阻止了布伦希尔德继续移动,并关上了房门。
“怎么,要我跟你一起吗?”
布伦希尔德依旧面无表情且一本正经地自顾自解读着真二的行为。
“这不是我要用的啦。”
真二开口解释道,
“这是给猫山穿的。”
等到这话从嘴里飞出传进自己耳朵里之后,真二才意识到自己在情急之下说出了多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不、不对,其实……”
尽管他想要马上改正,但也已经晚了。
“……”
布伦希尔德的脸上稍稍出现了一点讶异之色,然后她走上前来拍拍真二的肩膀。
“没关系,我支持你们。松茸不也是这样的吗?”
“不!!!我可是有女朋友的!就算我是基佬好了,那我到底有什么理由要去喜欢烦人傲娇爱财如命还性格恶劣的猫山宵那样的家伙?更何况我不是!”
“你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
“你动摇了。”
“不要随便曲解我的省略号,我当然不是。”
“你动摇了。”
“……”
“你动摇了。”
“你非要抓着这点不放吗,布伦?”
“你动摇了。”
“……是在下输了,放过我吧……”
真二弯下腰摆出失败者的胃疼姿态,布伦希尔德虽然依旧瘫着个脸,但她还是用手指在镜头前比出了V字形。
“所以你拿这个来是为了恶整猫山吗?”
“原来你知道啊?那为什么还这样整我?”
“因为这样似乎会很有趣。”
“你这家伙……”
“但是我笑不出来。”
“……?”
“我只是知道这样整你会很有趣,但却完全不觉得开心,完全笑不出来。”
布伦希尔德伸手扶着脖子上的项圈,
“这样子的我,很奇怪吗?”
“……”
真二发现自己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是一般人的话,用道具来控制自己情感什么的,真二不仅会想也不想就回答奇怪,而且绝对会当着那人的面喊他神经病。
但布伦希尔德并不是正常人,真二亲眼看到过她做出差点杀死同伴的举动。
那种情感不能不加以控制。
而控制的代价就是……只能拥有残缺不全的情感。
以及那所带来的残缺不全的人性。
“……一般般吧。”
所以他姑且这样回答道,
“今晚你就睡那边的地上吧,柜子里有备用的床垫。”
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题。
“好。”
布伦希尔德抱着巨大无比的被子和枕头,向真二所说的柜子的方向移动身体。
但这个房间就和正在读这篇文的很多读者的住所一样堆满了杂物,其内部可以让人移动的道路空间非常之小。
布伦希尔德在试图穿过杂物丛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放在桌子边缘的咖啡杯。
而装满了咖啡的咖啡杯,则是非常喜闻乐见地失去了站立的平衡,朝着布伦希尔德那里倒了过去。
“小心。”
真二出声提醒。
但其实布伦希尔德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并当机立断,迅速把手上的被子枕头丢向真二那边。
“噗唔——”
被飞过来的寝具砸个正着的真二发出了像是遭受到飞行道具攻击一样的声音,但他还是稳住了脚跟接下了被丢过来的东西,并没有被这一下击倒在地。
再看布伦希尔德那边,虽然及时丢开手上的东西而让它们幸免于难,然而她自己却还是慢了一步。
咚!
这是陶瓷制的咖啡杯掉在地上的声音,由于是特制材质的缘故,杯子并没有被摔落的冲击力破坏。
哗!
这是装在杯子里的咖啡洒在布伦希尔德身上的声音,幸好并不是太烫,不然她的皮肤很有可能会被烫伤。
“啊。”
这是看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染黑的布伦希尔德发出的声音,她还是一样处变不惊。
“……啧。”
这是稍稍有些期待着能透过湿衣服看到美女胴体,却发现那里被染得一片黑啥都看不清的真二发出的声音,他真是个绅士。
“你有换的衣服吗?”
“我只带了睡衣过来,其它衣服都还晾着……”
“那就麻烦了呢,总不能让你穿猫山的衣服吧……”
真二在想到自己的衣服之前先想到了猫山的衣服。
他根本就是在无时不刻都想着猫山宵啊!
“我不介意。”
“我的意思是他的衣服可能不合你身……我想想哦……”
真二抱着刚刚布伦希尔德丢过来的被子和枕头,环顾了一下房间内部。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件还没有开包装的女仆装上。
夜晚,猫山宵回到了宿舍。
“辛苦啦,宵君……”
真二盯着手上的游戏机屏幕,头也不抬地对进门的猫山说道。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真二,居然会慰问我。”
“才不是慰问,你少自作多情了。”
猫山把长枪和脱下来的斗篷挂在安装在墙壁的挂钩上。
身着女仆装的布伦希尔德端着一杯凉水递了上去。
猫山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穿过他的喉咙,在他体内积蓄了一天的热量也被这股冷流带走,留下一阵舒爽。
“啊~活过来了啊!”
猫山像是要将残留在肚子里的热气排出一样朝空中呵了一口气,然后将空杯子还给布伦希尔德。
“谢咯,布伦,再帮我倒杯冰果汁吧。”
“好。”
身着女仆装的布伦希尔德双手拿着杯子,稍稍朝猫山鞠了个躬之后退下。
“……好弱。”
真二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猫山。
“哈?”
猫山用轻蔑的眼神回敬了过去,还故意装出竖起耳朵听的样子。
“我是说,光是这样就累得这么呛的你,好弱。”
“喂喂,你以为这次的任务是跟什么东西战斗啊?”
“不就是讨伐任务吗?”
“不是普通的讨伐任务,是跟‘失败者’。”
“‘失败者’?”
“就是那个啦,最近组里不是开发出侵染武器了吗?然后有个家伙不知是脑子里出了什么问题,为了能用上它而主动跑去让元素使侵染。”
“但那什么侵染武器不是必须要是适配者才能用吗?就像老大那样的。”
“很可惜那家伙不是,所以他失败了,变成了侵染者……是什么元素来着?……哦,居然是【龙】!而且还是装备着鹰组精锐武装的对手。他们派我去跟这种对手打哦!”
“真可惜,你居然没战死,嘤嘤嘤。”
“……你这样恶意卖萌很恶心知道吗……”
“什么!你居然没战死?!太糟糕了!”
“故意一惊一乍的也很让人火大。”
“所以说,结果就是你很遗憾地活了下来……”
“我想扁你……总之,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把他打倒,现在那家伙已经被抓回研究所了。”
“那研究所在哪里?”
身着女仆装的布伦希尔德再次出现,这次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果汁。
“你问这个做什么,布伦?”
“那种败类,要早点清理掉比较好。”
“果然是这个理由啊……”
猫山接过杯子拿在手里,
“真是的,布伦,明明你的外表就很有女人味嘛,为什么性格和思想都这么让人害怕。”
猫山上下打量了一下布伦希尔德,她现在正两臂交叉放在胸部下面,这姿势简直就像是在强调着她曼妙的身体一般。
“女仆装也很适合你呢……”
猫山喝了一口果汁,
“噗————————?!?!?!??!?!?!?!?!?!?!??!?!?!?!”
然后把它们都喷了出来。
哗!
喷出来的果汁正好洒了正站在他面前的布伦希尔德一身。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么情况?!”
猫山像是只受到惊吓的猫一样猛地后退到了墙边。
真二则是在一旁普通地看着这普通的展开。
“……”
不止衣服,这次连布伦希尔德的脸和头发都被洒了果汁。
“真是的,猫山,一阵胡来,弄了小女子一身。”
布伦希尔德看着死死地用背和手掌顶着墙壁的猫山,平静地说道。
“别用这种会招人误会的说法!”
“咦,这难道不是你弄的吗?”
“是……”
“这粘腻腻的液体,难道不是猫山你喷出来的吗?”
“别说了!”
“被猫山肆意玩弄之后还被威胁不能说出去,我好害怕。”
“别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说这种话!虽然光看文字是很糟糕,但要是听得到声音的话其实是很恐怖的啊!”
猫山转头看向在一旁看戏的真二,
“这是怎么回事,真二?!为什么布伦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了,言简意赅地说就是两包茶叶的功劳。”
“什么玩意儿?!女仆装又是怎么回事?!”
“抱歉,那本来是为你准备的。”
“什——”
“既然本来就是猫山的,那即使是被他自己糊——”
“闭嘴,艾斯帕德!闭嘴!”
“呀,他喊我姓呢,怎么这么无情,这个人,明明对我做了这种事。”
“这下又麻烦了呢,布伦,衣服又弄脏了。”
“对啊,沾满了猫山的黏糊糊——”
“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啊!!!”
“不过现在也挺晚的了。布伦,你直接洗个澡然后换上睡衣吧。”
“好。”
布伦希尔德拿了换洗的衣服走到浴室门口,然后回头对仍旧搞不清楚状况的猫山比了一个大拇指。
“如果猫山想要偷看的话……也不是不行哦?”
“你给我走开啦啦啦啦!!!”
(待续)
【作了个大死.....下半的互动....我可能要晚些发了。】
1.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幼龙的构成混乱了。像很久之前一样,长久以来被当做正确的错误们再次残忍的拧碎了。】
因为某只不修边幅幼龙的出格行为,黎岸大清早被吓醒,这条100多斤的生物正巧压在了他的胃上,黎岸感到自己的胃在重力压迫下痛苦蠕动起来。
“……?!?!?!!”在经历了很糟糕的清醒方式后,黎岸看清状况,在清晨粘稠的快要干枯固化的空气里,他用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来试着用深呼吸平复心情,“……你吓到我了,帝宴。”他尽量心平气和的说。
“咦?你被吓到了吗?被什么?有好多眼睛的小虫子还是奇奇怪怪的噩梦?”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罪归祸首的帝宴,还以一种被挂在树枝上的姿势压在黎岸腹部,对于黎岸的好脾气提醒也只是摆出一副担心的表情询问。
黎岸沉默片刻,最后明智的决定揭过这件事:“我没事,现在几点了?”
“7点左右!”帝宴完全没有看过表,直接脱口而出。虽然听起来是随口的胡说,但是要是和表上的时间核对一下的话,说不定还是挺准确的。
因为黎岸要起身的动作,幼龙咕噜咕噜的顺着地心引力滚到了床边,然后啪嚓摔到了地板上。他躺在地板上突然安静下来,松石绿的瞳孔盯着仍然穿着常服,紫色的头发有些飞起来的黎岸。
黎岸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刚刚因为受到了惊吓才被吓跑的睡魔现在又隐隐约约的袭了过来,似乎做了一阵思想斗争,最后黎岸朝冰箱走一步一步的挪去。“帝宴要吃点早餐吗?”他拉开冰箱的门,潮湿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这让黎岸精神了几分。
“不..............等等,还是要吧!”跟着地板有着不解之缘的幼龙,在早餐的诱惑下被迫解除了发呆的状态,他躺在地板上连滚了好几圈,直到滚到了墙角才停下。
黎岸在冰箱里翻了翻,可以充当早餐的只剩下牛奶和鸡蛋,半块牛角包。似乎也没得选择,他把牛角包和牛奶扔进微波炉里加热。虽然中途险些把鸡蛋也放了进去,但是在十五分钟后,他总算还是弄完了这些事。黎岸打算叫帝宴从地板上起来的时候,他发现前几秒还在地上思考人生的幼龙在他一个转身的功夫已经坐到了餐桌对面的椅子上。在感叹动物觅食速度之快的同时,黎岸把四分之一个面包,一个鸡蛋和半杯牛奶放到了帝宴面前。
并没有跟以前一样狼吞虎咽,帝宴看起来也有些迷迷糊糊的,这和他以往发现食物那种发现了新大陆的惊喜表情不同,他缓慢的拎起叉子把食物塞到嘴里,频繁的眨着眼睛,昏昏欲睡。“......泡面精灵也会做面包吗?”
“谁知道呢。”,黎岸快速地吞咽着食物,他神经紧绷着,思索着今天要做的事情,随口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神志不清的把头磕到桌子上,幼龙一个挺身,重新坐端正,看起来精神不少。“嘿!嘿!”他用左手在黎岸眼前挥了挥,“别说这种话嘛!我记得有种小生物可以让这种话成真来着.......”说着用自以为是的障眼法,顺手叉走了黎岸剩下的煎蛋,似乎怕对方再抢回去,于是直接塞到了嘴里。
黎岸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他依然是一连严肃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幼龙觉得对方根本没在意到那半个煎蛋的失踪,于是还想再叉点什么东西过去,但是可惜的是对面的盘子已经和自己这边的一样空空如也了。黎岸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索……。这样下去不成。他心想,得从这场莫名其妙的游戏里找回些主动权才行……
“不过啊.....假如某天黎岸变成逆位的话,会怎么做呢?”幼龙没有任何征兆的问出了这样的话题,然后若有所思的放下了叉子。虽然刚刚说出口,他就后悔得想再说一堆奇怪的话转移话题。
“不知道呢。”,黎岸沉默片刻,回答道:“也许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我都无法回答。”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过于残忍艰难的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反而不会犹豫,就像早就有人替他做出了选择一样。
“在那之前先烤了娅米怎么样!”气氛不对,不对,不对!黎岸的尾音还没落,帝宴就用激动的语调大声的提议!“那可是一只稀有食物啊!!!!”稀有到全国,啊不,是全世界都大概只有这么一只的生物,然后如果杀掉这家伙是不是就能回到我们原先的世界呢?
黎岸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惨不忍睹:“……我多么希望你是在开玩笑。”他喃喃道。
“咦?玩笑?什么玩笑?”帝宴装作无辜的四处张望,当然也有些心虚的成分在里面。
“然而你不是。”黎岸忧郁地吐出了这句话。
“所以,我们来商量计划吧!”帝宴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努力的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开始画火柴人一样的东西,“目前可以知道的是,娅米会突然出现和消失!”在纸上开始涂鸦。
黎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决定静观其变:“是这样。”他回答道。
“然后呢,”幼龙发现自己也没想好该怎么办,能瞬移的生物要怎样杀掉呢?这是他以前重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然后呢......”他有点急促的又重复了一遍,“......所以我想不出来了.......”幼龙沮丧的脑袋贴到了餐桌上,有几根疑似呆毛的物体掉到了前面的空盘子里。他决定有时间要列一个各种奇怪生物的猎杀方法表。
黎岸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现在确实处于‘束手无策’的境地啊。”他左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了单调得和秒针一样让人烦闷的声音。“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帝宴听到黎岸的话摆出了更没精神的样子,“我讨厌这里,想离开这里.......”这时候应该说出想离开之类的话吧,幼龙想了想最后选择了这样一句,语气看不出一点在说谎......
黎岸沉默片刻,最终也只能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虽说是句空话,但他也确实这么坚信着。
“......唔”头发在盘子里蹭了蹭。什么时候会有办法呢?幼龙不喜欢这样看起来乐观,其实充满了无奈的回答,因为太不现实又让人觉得飘忽不定,所以他决定自己寻找解决的办法。
黎岸沉默看着帝宴用头发蹭着带油的煎蛋盘,深感惨不忍睹:“帝宴…盘子上有油。”
“咦?!!!蹭上了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奇奇怪怪东西的幼龙猛然抬起头,站起来,“对不起,我帮你洗盘子!”他莫名其妙的突然道过歉,然后模仿日本人鞠了一躬。
“……或许你应该洗个头。”黎岸已经习惯了幼龙有时做出的这些莫名奇妙的行为,他做出了正确的提议。
帝宴点了下头,他四处环视了一圈然后跑到厨房,直接把头伸到了水龙头底下,打算拧开水龙头直接冲。
“…那个…往里走左手边第一间是浴室……”黎岸忍不住提醒。
“不是洗头吗?”幼龙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油的话,要用洗发精洗吧。”黎岸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段对话。他整个人的画风都不对了……
“哦,原来如此!”幼龙跑进了浴室。
顺手关上门,帝宴的视线里出现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源头大概是那面一开始被他当做挂画的镜子。或许是太过不可思议了,幼龙疑惑的看着镜子里的东西眨了眨眼睛,镜像的怪物也跟着眨了眨眼睛。这看起来和往常的自己不大一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好像也没有变成镜子里的那样。“呐,是镜子里的精灵吗?”脱线的幼龙摆出了一副激动的表情对着镜子里的不明生物发问。“会实现我的愿望吗?”
所谓的精灵用它脸上仅有的器官,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嘲笑声。
“要是能实现我的愿望的话,我就不吃掉你。”幼龙对着镜子不怕死的做了一个鬼脸。
精灵歪了歪嘴,轮廓线附近散布着黑色的噪点。它不屑的呲了呲牙,倾吐着幼龙听不懂的语言。
“真的会把你吃掉,连翅膀都不剩下的!”帝宴想伸手去把镜子里的小家伙抓出来。但是指甲刚刚碰到镜面,就被强光暂时夺走了视线。“咦!!”
最初的那几分钟里四周几乎是沉默的,接下来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尖锐的笑声。后来幼龙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些东西了,
天空上挂着排列整齐的红色旗帜,在风中漂浮的那些个体们投下了抖动的影子,让地面的石砖看起来像是浮在水面的投影。仿佛随便向前迈出一步的话都会掉下去一样,四月的风夹带着去年死去草屑们,让柔和的温度变得凌冽起来。幼龙模糊的视线里,对面站着的是巨大的机械怪物。它安静的悬浮在油绿色的草地上,看起来像是在沉睡。幼龙睁大了眼睛,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如果不想活下去的话,就在待这里永远不要醒来了。”近在咫尺的时候龙开口了。
“诶?”一直把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归类为梦境的帝宴感受到了危机。就像是被掐着脖子拎到能把自己腐蚀得连骨头都不剩下的酸液上面。
“我想活下去。”有着三对深浅不一青绿色眼睛的龙嘴巴一张一合。
“……?”帝宴依然和这只不明生物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从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龙亮绿色的口腔。
“你……想要完整的醒过来吗?”冷色和暖色交接,温柔和暴躁手拉手转了个圈子。那只黑色和绿色构成的龙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剩下的轮廓从边缘开始了缓慢的分解。脚下的草原开始以它为中心变得枯黄萎缩。
帝宴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向看起来还安全的远处跑去了。要是待在那里,说不定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这样的直觉催促着他。最后,或许是到了边缘,他一脚踩空了,掉了下去……
“!!”幼龙醒了过来,他发现四周被他搞的一团糟,淋浴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往他的肩膀上吐着凉水。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然后关掉水龙头,摸索着站起来。
“帝宴?怎么了吗?”洗头都这么大动静,黎岸心想,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没事。”听着自己还没有平稳的呼吸,幼龙郁闷的扯了扯自己还滴着水的墨绿色短发。他有气无力的爬了出来,看着几乎湿透了的衣服苦恼着……
以前似乎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幼龙苦恼的思考着。刚刚那个是小精灵的恶作剧吗?真是过分啊,下次把它抓住直接油炸好了……
啊……又好像不是恶作剧呢。帝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好像多了点以前没有的东西。不对劲,他愣住了……
帝宴看起来很狼狈,湿透了的衬衣粘在他身上,可以看到分明的身体轮廓和侧腹的黑色纹身。……等会儿,衬衣?黎岸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人竟然是穿着衣服洗澡的……不,这也不是现在的重点。他自若地从搁架上拿下毛巾递给对方:“……你这是?”
听到黎岸的声音帝宴抬起头,看着对方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毛巾跑出了门。
有一些东西是多余的,明明抛出它们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明了,但是现在这些东西一点一点的回来了。难得花费时间来熟悉的东西又变得陌生起来。
幼龙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顺手拎起了一个被堆在上面的画板。画板的背面用小刀刻着小排的文字,就像日记一样。虽然都是些细小却无关紧要的话语,但是却能的改变了一些被认定是正确的事实。
【明明一直那么和蔼可亲的人为什么也想杀掉我呢?】
【镜子里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个蓝眼睛的人说我帮忙杀掉某个人的话就帮我买零食,但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明明看起来也很厉害。】
【最近没什么人来送死呢……但是这样一来宠物的饲料就让人担忧了……】
【楼下的餐馆装修了。】
【最近的工作量有些大啊,颜料都快用光了,明天拜托别人去买吧!】
【受了点伤啊,看起来要更加小心周围才行……】
……这样的一直按日期排列下去,排在最后的几张图记载着这样的话……
【要不要逃出去?】
【要怎么逃出去呢……】
再之后日期帝宴就找不到,他看着那排记载着未来日期的画板,陷入了沉默。
“我想活下去。”机械龙的声音响了起来……
2.
【钥匙藏在甜点里】
“所以晚饭呢?晚饭呢?!”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还是没有看到一点晚饭的影子的帝宴苦恼的叫喊着。再饿下去,他都没有办法专心的实施娅米扑捉计划了啊。
稀有食物似乎还是很讲信用的,她动了动耳朵,桌面上重新摆满了看起来还没有变质的食物。就算和之前桌面上的那些是同一类这点有削食欲,但是幼龙并不介意。他领头从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的进食起来。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们这群家伙会手软呢……毕竟是从安逸世界来的人。”食物满怀恶意的说道。
正在吞牛肉的帝宴手臂僵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叉走了黎岸盘子里的一块土豆。
“之前的两个逆位都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兽耳少女接着说。帝宴放在餐桌下的手攥紧了,随时做出了攻击的打算。
“也就是说这里不在的那两个人?”人群中,有人这样提问。
“啊……没错,他们已经去找莉莉玩了……”娅米似乎并没有提出凶手是谁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已经安排了新的逆位插在我们中间了?”话题的走向虽然越发的严肃,但是幼龙已经不关心了,他盯着面前的空盘子发呆。直到身旁一直沉默着的黎岸发话……
“也就是,其实有离开这里的办法吗?”
能离开这里吗?帝宴有些惊讶的看着黎岸。然后又把视线转向了因为这个问题而变得支支吾吾的稀有食物,他眯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啊啊不管怎么样问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了嘛…!干嘛摆出那个样子啦!”
啧,原来不知道吗。帝宴皱了皱眉头,然后低下头重新回到了看着地面发呆的蠢萌状态。
“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娅米肯定是隐藏了什么事情。既然她不肯说,那我们只能自己去找了。”黎岸顿了顿,似乎在等着大家的反应。“那么有人愿意一起吗?”
“咦?一起什么?”最先打破严肃气氛的是帝宴,他突然抬起头,“一起吃东西吗?!请加我一个!”反应激动的站了起来。虽然如此,但是龙是知道的,加入意味着是在和那只神奇的稀有食物作对,不过他倒是不会在意和食物作对的后果。
“一起找找线索。”,黎岸笑了笑,“恐怕是没有东西可以吃的,但是我可以请你吃番茄炒蛋…呃,我的厨艺也只有这个级别了。”
“不就是线索吗?”也许是为了番茄炒蛋,“我现在就去找!”连什么能算得上是线索都不知道的龙放下大话,丢下叉子一溜烟跑掉了。
虽然一开始只是四处乱撞,但是后来幼龙还是稍稍做了做寻找东西的样子。他最开始碰到的是在一个小房间四处认真查看的天野。
幼龙恶作剧一样的悄声接近到天野背后,然后突然拍了下她的肩膀“你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装出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询问。
“不,这里什么都没有。”天野回过头,从表情上来看,似乎并没有一点受惊的样子。
“不是有嘛,你看。”幼龙又开始四处寻找能接入他奇怪脑洞的关联点了,他指着墙角,“那只蜘蛛是昨天大厅窗户上的那个!居然爬到了这里。”
天野成功的被分散了注意力,她走近了看蜘蛛“诶——你是怎么发现的!”
“因为我的视力特别好!”好到连对面书架的木纹都能看到的程度,不过有时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呢,比如看到别人对自己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连天野的眼睛里有什么也能看清吗?”天野向前迈了一步。
“嗯……”意料之外的反应让幼龙愣了一下,然后他凑近去认真的看了看,“里面有很明亮很漂亮的蓝色!”
“很明亮……”天野又重复了一边,她的反应有些看起来有些奇怪。
“是啊是啊!特别漂亮!”帝宴不知道天野的过去,他能做到的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接下来,天野蹲下来捂住了眼睛。
幼龙跟着蹲下来,“怎么了?”他好奇的询问,语气里还有一些关心的成分。
“没有……没什么,来着……”少女支支吾吾的说。沉默了一会,“失礼了……”天野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啊……”突然的反应让帝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能看着对方跑走。
天野走后,帝宴在屋子里简单的巡视了一圈。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线索的东西,他郁闷的抓着那只可怜蜘蛛放在手心上玩。不过很快,幼龙想起了他的番茄鸡蛋,他一翻身蹦起来,然后再次鼓足精神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回遭殃的地方是厨房,幼龙蹦蹦哒哒的迈进了这个新开放的地方。左脚刚刚着地,眼神就直勾勾的被桌面上摆着的苹果派吸引走了视线。啊,那个好可疑啊……那是线索吗?大概就是线索了吧。不过四周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中间摆着甜点什么的,这么明显的一定是陷阱!但是……但是,好饿啊……这么想着的幼龙,小心的四处查看,然后悄悄把门锁好。最后把自己圈起来的蠢龙和桌面上的苹果派陷入沉默……
被可恶的钥匙夹心咯到了牙,帝宴一脸沉闷的想离开厨房,不过这也算是对有勇气去吃不明食物的幼龙的奖励了吧?把手搭在门把上,幼龙有气无力的推了下门,结果整条,哦是整个人都因为作用力贴在们上了。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不满的帝宴退后了两步,然后猛然撞了过去。这回门很轻松的就被撞开了,但是幼龙却和正在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
御手洗刚到厨房门口就被撞了脑门,他摸着帝宴头发把头掰开。“绿色的,干什么?”
“咦?”幼龙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正好撞到人,他揉了揉额头,绕过眼前的御手洗四处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之前挡住他的障碍物,“啊,你是抛硬币那个!”看起来是无意的,不过大概这样的称呼是幼龙内心某处的执念所做出的刻意回应。
“……”御手洗掏出硬币看了看,“抛硬币也能当做让人印象深刻的特点吗?换句话说你就是抱零食那个?”
“……大概?”幼龙歪头想了想,自己似乎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你看我都记住你了!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御手洗。如果你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无所谓了。”对方说着随手扔了几次硬币,“为什么又撞过来?”
“什么奇怪的东西?”对日语一点也不了解的帝宴摇了摇头。看着对方丢硬币,他想起了之前被打到的经历,立刻缩了一下脖子后退了几步,背在身后的手做好了攻击的架势。“因为门打不开了!”
御手洗走过去看了看门,来回关了几下。“好好的。你看上去是在顾忌什么,前后的联系我无法理解。”
“可是刚才明明打不开啊.......”幼龙疑惑的跟过去也试了试门锁。“啊,是不是门锁里小妖精的恶作剧啊?!”因为的确找不出来问题,他只能自顾自的猜想。
“小妖精?”御手洗似乎相信了,他凑过去看锁眼,“太黑了,看不见。妖精不是会发光吗?在睡觉?”
“嗯.....大概是晕过去了吧。因为我刚刚那么用力气的撞过去了。”结合之前的行为,帝宴想了想解释。他用食指轻轻敲了敲门锁,结果锁头直接掉了下来。咦?怎么…
“……”御手洗在锁头砸到自己附近之前迅速往后撤了一步。“破坏公物是不好的吧?锁敲下来,妖精也死了。妖精万一变成死神,这里就有无头骑士了。你会成为无头骑士第一个传达死讯的对象,还是他的主人呢?告诉夏泽的话,他说不定会很感兴趣。”
“咦?”预感到自己闯了祸的帝宴跟着后退了一步,“要赶紧处理才行,妖精的尸体要怎么处理来着?喂给蟒蛇?不不不,不对......”他不理睬对方,自己先陷入慌乱。这个大概不是线索吧,黎岸应该不会在意吧…万……万一是线索的话怎么办……
“吃掉。”御手洗认真地看了手忙脚乱的帝宴一会,“开玩笑的。怎么会有妖精,就算这里的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换做漫画之类的东西,我们和幻想魔法之类的也不是一个世界观吧。”
“要…吃掉吗?怎么吃掉?煮?”幼龙紧张的把掉到地上的锁头捡起来。听到对方是开玩笑,他才摆出了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然后一顺手把那个可怜的锁头顺着窗户丢了出去。
“乱丢垃圾会砸到别人的。”御手洗提醒。
“没事,没事,我有看清楚再扔的!不过要是能砸到稀有食物那就太好啦!”不过,大概是不可能了……
“说道稀有食物,上次丢给你的那个麻婆豆腐饮料是全东京限量一万罐的,味道好吗?”
“嗯?那罐饮料?啊,抱歉....我当时太饿了,所以完全没喝出味道呢!”幼龙想了想,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早知道是限量的话慢点喝就好了。
御手洗从口袋里翻出附赠的卡片,认真看完上面的说明。“……你真的是人类吗?既然有感情屏蔽,味觉屏蔽也有咯……”他难得小声的自言自语,看起来似乎对什么事情感到困惑一样。片刻后他转身看着厨房里叠成一摞的空盘子,“那些有味道吗?好吃?”
“那些不是我吃的!”幼龙有些委屈的说,“……这么说来,我还没自我介绍?”他突然想了起来,然后伸出爪子,“我叫帝宴,在梦里当一条龙!”
“喔,难以置信呢。真巧,我在梦里当过勇者,之前打的BOSS难道是你?掉了好多金币。”
虽然在幼龙眼里,这个长发的日本男子一直是用一副淡然的样子说着几乎不包括感情的语言,但是他还是从这两句话中听出了奇怪的味道。
“啊......那个大概不是我,”帝宴一脸严肃,不自觉的用手挡住了脖子。这么快就出现了勇者吗?他感受到了危机。“好多金币是有多少?那么多吗?”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幼龙用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圆圈,“不过那条龙也真是可怜,宝藏只是金币吗?龙的宝藏啊,可是特别重要的东西,要是只有金币就太可怜了!”他不管对方的反应,接着说下去。
“大概还有公主吧。金色长发,没有看清正脸,后来我醒了。现在想想公主不会是大叔那副模样吧?”御手洗象征性的抬手捂住嘴,“理论上,有点接受不了……那打败你我能获得什么?”
“大叔?”幼龙没有理解,他甚至对掠夺公主这种事情完全打不起兴趣,“打败我的话……”他一时想不出自己拥有什么,沉默了片刻,幼龙才放弃了思考,承认了自己的确一无所有的事实。“打败我的话大概什么都得不到哦!因为我的年纪太小还没来得及找到宝藏呢!”
“你比我大吧?打败会有双倍经验加成之类的?”御手洗似乎并不相信,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吧……”
“?”幼龙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呀?”他拍了拍口袋,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会掉落糖!不过这个不用打败我也可以送给你的!”这个所谓的拥有是不是指更微小的东西呢?
“谢谢。不过要先找点水喝,不然吃糖会更渴。对,我来这是找水的。”御手洗接过糖,环顾四周,“你应该不会把瓶装水也整个全吃了吧?”
啊……幼龙终于意识到对方是在嘲笑自己,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对方看。
“发生什么让你保持沉默的事了吗?”御手洗看了眼对方,又很快移开头,“现在是第几天了?据说人连续三天缺水会死掉,我已经水量不足很久了。眼皮一直很沉,但是不想睡觉,这就是没有精神?”
幼龙犹豫了片刻,最后本着乐于助人的原则指了指水龙头,“打起精神来!那个大概可以喝,虽然我没喝过……”
“我们这样的自相残杀模式,说不定会有人在水里下毒……”御手洗打开水龙头凑过去闻了闻,犹豫要不要喝。隔了一会他又问,“帝宴的水是从哪来的?”
“房间里水壶中的。”幼龙完全没想到过有人会下毒的问题,他愣了一下。是不是就和那条机械龙所说的一样,自己并不想活下去了呢?可是为什么,他想不出理由。一定是那里出错了,帝宴想着从御手洗的手里接过水龙头,用手掌接了一点,喝下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呢。”
“我的房间里没有水壶。”御手洗拿出硬币往水底下冲了下,看它没变黑。“嗯,大概没问题。不过直接尝太鲁莽了吧?万一真的有事呢?”
“你看,这不是没有问题吗。”帝宴拍了拍御手洗的后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因为一点危险的几率就让自己渴着实在不划算!”
“解决口渴更重要吗?为什么?”
“因为渴着会很难受吧。”幼龙想了想,这并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话题。 比起这个,自己为什么会冒着风险去试毒,才是更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
“新陈代谢变慢,身体难以活动,某种意义上的确很不方便。”御手洗说着找了个容器灌满,“任务完成,接下来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就算问你你也不知道吧,总之我先离开这个地方了。说起来这个房间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无法理解。”他往门口走着,路过帝宴时目光停留了一会。“这里无法理解的事情太多了,你也无法理解。即便有了知识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老师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存在意义?”幼龙不理解的歪头,他的存在意义复杂又简单,一时间帝宴也不能用简单的话语总结出自己的存在意义。“你不是来找水的吗?”最后他打算用这个奇怪的办法岔开话题。
“准确的说,饮用水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获取吧?奇怪的地方。”御手洗说着摇摇头,把刚才湿掉的硬币抛了上去。“这样啊,那我不去想了。我要回去了。有水之后那块糖也可以吃了。”
目送着对方远去,帝宴隔着衣料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要去找黎岸吗?那面镜子里机械龙所说的,他想不明白。屋子里画像后面的日记更是似乎在传达着对他不妙的事情……它说它想活下去,可是这和我有关系吗?帝宴低着头快速走向门口,但是因为注意力根本不在走路上,中途不小心腿狠狠的撞到了桌角。疼的蜷在地上,缩成一团。
苏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诶帝宴你怎么了?”他说着把地上的那团球扶了起来。
幼龙一抬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你是会在人们受伤时伸出手的小精灵吗?”
“哈哈哈哈这么想想还真是挺像的,不过你也要小心一点啊!”少年笑着提醒。
幼龙歪了歪头,“事实上刚刚我在想蜘蛛要是有条尾巴会怎么样呢!不过看来桌子似乎并不希望我这么思考呢。”当自己身上出现了多余的东西会怎么样呢?会死掉,还是获得新的生存方法?
“诶——蜘蛛有尾巴的话不就跟蜈蚣差不多了?或者毛毛虫?”
毛毛虫?幼龙想了想,他不喜欢那个浑身是毒的小生物。“难道不是蜥蜴那种尾巴吗?”
“……也对哦,不过有尾巴的话就不能结网了会饿死吧?”苏顺着这个奇妙的话题说了下去。
“绝对不要!饿死可是很可怜的呢!”听到饿死这两个字幼龙反应特别激烈,他激动的大声反驳。
“好吧好吧,可是蜘蛛总归是没有尾巴的。……话说回来,你刚刚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线索?”帝宴眨了眨眼睛,突然咦拍手。“这里的苹果派特别难吃!”
“咦?苹果派?……好吧看来没有什么。”苏得到了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真的,特别难吃!里面还有奇怪的夹心!”幼龙以为对方不相信,又强调了一遍。
“奇怪的夹心?!夹心难道不是苹果吗?”
“所以才是奇 怪 的 夹 心!里面居然把金属什么的当做夹心,这要多粗心大意的厨师才做得到啊!”幼龙的记忆里眼前的人好像也加入了黎岸的小队伍,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把钥匙的事情说出来。
“什么居然是金属?!金属怎么会放到苹果派里?……等等可以给我看一下吗?”果然,苏敏感的发现了什么。
幼龙一脸郁闷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了沾着果酱的钥匙。
苏不知从哪里拽了块布,擦干净钥匙。“咦这个钥匙看起来好特别!帝宴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吗?”
“啊,居然是钥匙吗?”帝宴装作不知道的,睁大眼睛打量着,“不知道,是不是能去向苹果派乐园的钥匙呢?”
“也有可能呐。”苏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他敷衍着回答。
“那,我去找门啦!”知道自己继续下去也没意义的幼龙,拿着钥匙一瘸一拐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