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本文标题所述的那般,在研究所自毁程式启动的这个时候,风纪组的各位决定先去帮一树救出小岛幽子——他所重视的那个人。
幽子拯救队的核心人物自然就是青崎一树本人,再加上原本就和他搭档的我,以及之前就答应他帮忙救人的罗莎、穆欣和雨宫兄妹。
于是,在大概拟定了计划和路线之后,我们六人就这样一头冲进了到处都是被元素学院理事长称之为侵染者的异形的B3。
我们一路砍瓜切菜般地突进,一边还要小心回避,尽量不和其他的能源系元素使遭遇,这不仅仅是时间上不允许我们再延长战事,更重要的是,那些元素使中的有几个绝对是能凭一己之力就毁掉这个地方的,更别说我们这个小小的六人组了。
我们的目标只有小岛幽子一人,其他几位就交给其他人来做好了。
“终于找到你了,幽子!”
在我们冲过某个拐角之后,一树如此大叫道。
这么说来,现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蓝色头发的娇小少女,就是小岛幽子了。
听到一树的叫喊,我们全员都停下了脚步。
而眼前的小岛幽子,则是转过身来看着我们。
“!”
她的眼神,是已经死心了的眼神。
“幽子……”
看到她这个样子的一树,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能理解他的感受。
如果我姐姐能够复活,但却是以这种眼神瞪着我的话,我也会不知所措的。
“……幽子,这里快要被破坏了,我们快走吧。”
一树他只能先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是我面对我姐姐的话会说些什么呢?
算了,暂时不管这个,这个不是现在的重点。
“和我们一起走,幽子!”
一树稍微加重了语气,这样说道。
然而——
“呐呐,小森。”
——幽子却没有回应他的话,甚至没有与他对应地表现出任何情感。
重要的人要来救自己的欣喜和安心感,从她现在的那张脸上完全感觉不到。
不对,与其说是“没有表现”或者“感受不到”,倒不如说是“根本就没有”吧。
“你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吗,小森?”
幽子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他们把我的意识剥夺,装在那种大大的玻璃罐里面哦。”
“……”
一树看着幽子,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他们就让无意识的我在那里面不停地使用能力,由此来发电呢。”
“……”
“为了不让我的能力中断,他们在我身上插了很多管线来输送营养剂,同时还会打进来一些奇怪的药物来调整我的能力。”
“幽子……”
“现在我身上你看不见的地方,布满了许多针管穿刺留下的伤痕,惨不忍睹了呢。”
“别说奇怪的话了,幽子!你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吧!”
一树冲上前去,抓住幽子的一只手。
“快点走吧,幽子,离开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吧!”
“小森。”
“幽子?”
“我想毁了这里。”
“这里马上就要自毁了啊……”
“我想杀光这里所有人。”
“幽子!!!你被洗脑了吗?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被泡在玻璃缸里面的时候,虽然说是失去了意识,但并不完全,我还是存有对外的感知能力和那时的记忆的。”
“……”
“他们不但给我打奇怪的药,还在玻璃缸的外面……对我的身体指指点点……把我当道具跟燃料一样看待!”
幽子的声音开始颤抖。
“就算是在遇到小森以前,我都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幽子,我……”
“你刚刚说这里马上就会自毁了吧?那这里的那些人会怎么样?肯定不是跟着一起淹死在海底吧。他们肯定会在什么地方准备某种方法逃走的。”
“幽……”
“带我去那里,小森,我想守在那个地方,把他们一个个灭了。”
“你果然不太正常啊,幽子!你怎么会……”
“自以为很懂的在说什么啊??!!”
娇小的少女突然咆哮起来。
原本站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的一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地弹飞。
连站在相对较远处的我们都感受到了力量的波及,稍稍觉得站立有些不稳。
“这是……声波吗?”
“是斥力……”
被打飞到罗莎脚底的一树说道:
“幽子是【斥】元素使,能以自己为中心向四周施加排斥力。”
“这样不是完全没办法近身了吗?”
这一点对我们很不利。
在这个六人队伍中,我和穆欣,还有会用日本刀的雨宫明亚,三人都是属于近身战的类型,而现在对面所操控的【斥】元素却使得我们三人的战力失去了价值。
“小森,交了好多新朋友呢……”
“幽子……”
“小森,再也不需要幽子了吗?所以才不理幽子的话?”
“不是这样的,幽子!”
“别在解释了!给我消失吧!”
就在幽子打算再次释放斥力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
是雨宫十夜,他趁着之前一树和幽子对话的时候绕到了她身后。
十夜双手持枪,对准了幽子的背部。
“先把她放倒再说吧!”
“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到幽子!”
“没关系,我用的是橡皮弹。”
接着,十夜连开数枪。
十几颗子弹从枪口呼啸而出,以肉眼看不见的高速朝着幽子的方向撞去。
“。”
“??!!”
可是,就在十夜扣下扳机的同时,幽子已经施放了斥力。
飞出去的子弹没飞一会儿,就被无形的斥力打乱了轨道,朝着不明所以的错误方向逃去。
没错,不但无法近身,就连飞行物都会被她弹开。
【斥】元素,可谓毫无破绽的绝对防御!
“并不是绝对的。”
十夜丢开了两手上的手枪。
接着,他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柄重机枪,架在面前。
对哦!对方的斥力并不是持久性而是一瞬间的施放,所以无论频率如何,每两次之间一定会有空隙。
如果是能持久喷射出子弹雨的机枪的话,就有可能会有几发子弹恰好在两次斥力施放之间的空隙中飞过去打中幽子。
不过等等啊!
话说你真的有听一树的话吗?你要伤害幽子吗?
不,别说幽子了,现在的站位是以我们五人、幽子、十夜的顺序而排列的一直线,他向着幽子进行重机枪射击的同时也把我们强行拖入了他的火力范围啊!
“【透】!”
明亚发动了能力,将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我们这边的五个人透明化了。
“快点!趁对方只注意到哥哥的时候!”
明亚向我们喊道。
原来如此。
明亚不只把我们的身形变得透明,现在连幽子脑海中对我们的感知和记忆也被一并“透明”掉了吧。
果不其然,那边的幽子完全无视了这里还有五个敌人的事实,转过身去面对十夜。
这么说来,十夜的枪击完全就只是吸引幽子注意力的诱饵,同时还是能提醒我们她已经到了两次斥力施放的间隔时间。
真是天衣无缝的兄妹配合!
在明亚的催促下,大家开始朝着幽子的侧面移动。
十夜也在我们开始移动的同时扣下了机枪的扳机,狂风暴雨般的子弹雨倾泻而出。
幽子施放了斥力,将第一波子弹全数弹开,但第二波子弹紧接而来。
而我们就在侧面等待着突入的时机。
但是,就在这时……
“幽子……她的斥力不仅仅是瞬时施放……她还能以自己为中心制造持久存在的斥力场……”
你怎么到现在才说啊,一树!
“!?”
重机枪喷出的所有子弹,都被弹到了错误的飞行轨道上。
而就如之前希望有几颗能飞进两次斥力施放之间的空隙一样,有几颗子弹以几乎相等于原速大小的速度,被弹到了与原本相反的飞行方向。
也就是说,十夜发出去的子弹中,有几颗反过来朝着他自己飞过去。
“哥哥!”
明亚也意识到了这点。
她试图跑过去推开哥哥,但太迟了。
十夜来不及躲避,身中数弹。
虽然只有几颗,而且被打中的都不是什么要害部分,但中了自己子弹的十夜竟也就这样倒下,不省人事。
之前他们跟我说过,十夜能用能力制造各种不同用途的子弹,那这次他打出去又飞回来打中他自己的可能是带有昏迷效果的子弹吧。
不管怎样,这样我们原本就被压制不少的战力又被削弱了。
(待续)
“还是不行啊!”
在十夜被击倒之后,我们带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觉悟,对幽子发动了几轮的攻击。
结果不管是一树的种子弹、穆欣的振动刃还是芬里厄的突进,全都被幽子一次不漏地挡了回来,我们的攻击根本没有办法伤到她分毫。
“没有办法了吗……”
明亚一下子体力不支,单膝跪倒在地上。
她因为在攻击的同时想要将哥哥的身体救回来,所以花的力气比我们都要大许多。
“幽子,快住手啊!我们是来救你的!”
一树还在不知疲倦地向幽子呼喊。
“我不要!不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我是不会罢休的!如果谁要阻挡我,我会连他一起消灭掉,就算那人是你,小森!”
对方也还在不厌其烦地拒绝他。
“幽子,你不是这样的吧!快回来啊,过去的你不是这样的!”
一树依旧在声嘶力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看样子被泡在鱼缸里让她的精神变得很不稳定呢。”
罗莎走到一树身边,说道:
“怎么样?表面上的攻击没有用的话,要不要来阴的呢?”
“……”
“我来破坏她的人格,让她因为精神打击而失去行动能力,你们再趁机把她捆过来。”
确实,若是对方处于那种绝对防御的状态的话,只有这招有效了。
刚才我们发动攻击的时候,罗莎也只是站在一旁观望而已,因为她是我们最后的王牌。
“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就算是为了救回所重视的人,但如果因此要破坏掉她的人格的话,不会有人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的吧?
“现在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而且都没有用,所以,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了。”
“……”
一树,我很理解你的感受。
当初我也是为了能让姐姐复活而想尽各种办法,但最后统统都没有用。
所以最后我放弃了,我放弃让姐姐复活了。
所以,现在的你,倒不如也放弃吧。
“拜托你了,罗莎小姐。”
但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放弃,因为方法还没有试尽。
即使是最后最绝望的方法,他也想要去试一试。
“包在我身上吧!”
自信满满的罗莎走到最前面,离幽子最近的地方。
“小岛幽子。”
“你是谁?是小森另外找的萝莉吗?果然啊,小森,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啊!”
总觉得现在罗莎的立场有点尴尬啊……
等等。
“立场”?
……
原来如此。
我早该想到的,还有这个方法啊……
“看着我的眼睛哦,幽子妹妹。”
“(盯)……要干嘛啊?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弹回去的。”
“不不,这个东西——”
就在这时,我一个箭步走上前去——
“——你没办法——”
——召唤出耶梦加得缠绕在我的右手臂上,并抬起右手——
“——弹开的啦——”
——用力挥下去——
“——!!!??!!!!!??!?!?!!!!!”
让耶梦加得刀刃般的蛇牙,借助挥下时的速度所产生的力道,刺进罗莎的肩膀。
“!!!”
“罗莎!”
“洛基君!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
你们看不出来吗?
这是……背刺倒戈啊。
“洛基……”
罗莎瞪大了眼睛,回过头来看着我。
“……你……”
我把右手往后一抽,耶梦加得的蛇头被我拉回,罗莎肩上被刺出的伤口也被蛇牙这么一扯,在被撑开的同时喷出了鲜血。
一下子大量失血的罗莎倒在了地上。
“罗莎小姐!”
一树君慌慌张张地跑上前去,蹲下来抱起罗莎。
“跟明治说的一样,你果然不可信任!”
“去死吧……”
自然,穆欣和明亚,怒气冲冲地挥舞着各自的刀具,朝我攻过来。
“赫尔。”
在唤出赫尔的同时,我把右手往后一甩,把原本缠在上面的耶梦加得整个甩出。
“!”
“!”
赫尔飞过去一把抱住明亚,在将她的身体虚体化的同时把她抱上半空,以她现在劳累的状态是无法挣扎的。
而被我甩出去的耶梦加得正打在穆欣身上,在把她击倒的同时缠住了她的上身,并张开大口把还沾着罗莎鲜血的牙齿顶在她的喉咙上。
穆欣也意识到了,要是自己有什么多余的举动的话,耶梦加得马上就会咬穿她的喉咙。
这样一来就算是控住这两人了。
“罗莎小姐!你振作一点啊!”
一树用能力止住了罗莎的血,但她的身体依旧虚弱不堪。
站在那边的幽子,呆呆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幕。
“幽子!”
“!”
我试着叫她,而她也确实回应了。
“我也很不爽本所的那些人呢,我和你一起去杀光他们吧!”
这是我的真心话。
“……”
“洛基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树君。”
“怎样?”
“你去死吧。”
“!”
我又唤出一条耶梦加得,让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嘴巴钳制住一树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抬到空中。
“呐,幽子,你说过,要把一树君消灭掉是吧?”
“确实……”
“那我来帮你吧。”
我命令叼着一树的耶梦加得把他尽量举高,接着再以要撞死自己的力道把他的身体用力往旁边的玻璃墙上砸。
“噗呃……”
受到重击的一树口中喷出了血。
“这样应该死了吧。”
我仔细观察,发现他的手脚还在微微颤动。
是还没死,还是单纯只是尸体的抽搐?
算了,不用花时间去确认了。
“直接打到他吐出内脏为止吧。”
接受到命令的耶梦加得再一次把一树抬起,然后不停地往墙壁或者地板上猛砸。
每一次重击,都会让一树吐出更多鲜血。
这么一来看到他内脏从口中飞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那就稍微等一下好了。
“幽子,等等吧,等这家伙死透——”
“住……”
“欸?”
“住手……”
“你说什么,幽子?我听不清楚。”
“我叫你住手,下三滥!”
她猛一蹬脚,利用斥力的反作用力把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消除掉。
接着——
“给我放开小森!!!”
——对着我的腹部,猛地打出一记重拳。
“!”
那记拳击可能也带着斥力的冲击,也可能只是普通的愤怒直拳而已。
反正,我感觉我全身的力气和体力都被她这一下打没了。
“唔……”
没了体力的我再也无法维持造物的存在,于是抱着明亚的赫尔,缠着穆欣的耶梦加得,还有叼着一树的耶梦加得同时就这样消散掉,让他们都获得了自由。
没了力气的我也倒在了地上。
看到一树被放了下来,幽子马上跑了过去。
“小森!小森……快醒醒啊……”
眼泪汪汪的幽子抱着遍体鳞伤的小森不断地呼喊着。
“咳咳……我没事……”
一树咳嗽着睁开了眼睛。
“多亏我在洛基君攻击之前就对自己发动了治疗能力……不然我现在真的已经被他打出内脏了……”
原来如此,把恢复力转换成防御力吗,真是巧妙的方法。
“小森……对不起,小森……因为我的任性……让小森受这样的伤……”
“没关系的啦……这种程度的伤我很快就能自己治好了……”
恢复了自由的明亚和穆欣也马上跑过去蹲在一树身边,检查他的状况。
“我……只是害怕而已……我怕那些人再过来对我做些什么……所以我……”
“我明白的,幽子……这里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小森……!!!”
两人满眼泪水,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哈哈,真是的……”
我勉强爬了起来,也想朝着那边走过去。
“果然,看到重要的人——一树被打你也是会清醒过来的嘛。我的计划成功了呢……”
听我这么一说,那边的四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我。
是我的错觉,还是他们的眼神对我来说不太友好?
是我的错觉吧?
“那既然幽子回来了,我们就快走吧……啊,谁去把罗莎跟十夜背起来?”
“……”
“你们干嘛围过来?我做错什么了?!”
“……”
“你们是想说我打你们不对是吧?可要不是那样我的计划怎能表现得如此真实呢?假惺惺地演戏是不可能让读者开心、让幽子清醒的吧?!”
“……”
“不要把武器拿出来对着我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振动刃-休克模式。”
“穆欣,你做什————————————————”
//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某个之前没来过的、狭窄的房间内。
我试着动一动,但失败了,因为我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了床上。
用纸条和藤蔓捆在了床上。
……
真是麻烦。
“你醒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发现,纹麟也在这个房间里,但他是好好地站在那里。
“啊啊,纹麟,这是哪里?”
“逃脱用的潜水艇里,幽子跟其他人把你带过来的。”
“哦哦,是这里啊。”
这么说,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吗?
那么就来想想有没有忘记带什么吧。
……
没有,我从乡下的研究所带来本所的,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就只有现在穿在我身上的衣服而已。
接下来要去元素学院生活的话,看样子还得回一趟原来的研究所,把我的东西和姐姐带过去呢。
“洛基。”
“嗯?”
纹麟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听说你伤了罗莎?”
“嗯,对啊,不过当时是出于……”
“回去以后,你完了。”
纹麟不等我说完,就撂下这句话走出了房间。
……
看样子将来的生活会有些麻烦啊……
不过,应该会是自由自在的新生活吧。
(完)
因为资源极度枯竭,社会经济一度崩溃,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倒了下去,紧接着政治,军事。。。整个世界面临末日,因为对极度稀缺的资源的争夺也一度引发战争,与此相比收留我的宫户家简直是一片净土。我在宫户家住了近七年。我和镜互相得知对方是能力使是在很小的时候,自从我因为能力而失去全部之后,镜的父母毫无偏见的收留了我,给了我容身之地。自此,我和镜也形影不离。
而我与后来所遇到的一切有趣的人的经历,也都因我的元素【黑】而起。
"亲爱的,家里的调料都要吃完了,菜也没有多少了。"宫户太太踩着凳子打开了最顶层的橱柜,拼命探身向里面拨弄着屈指可数的物资。"叫政明去买点吧,反正他也不能白吃家里的饭。"宫户先生看着报纸,没有注意到在我的能力的影响下说出心里话。
"好,我现在就去。"我穿好鞋,只是苦笑着拉开了门。
"等一下政明,"房间里的镜急忙跑出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拉着我的胳膊换上运动鞋,"我陪你去。"
我扶着镜走出了家门。
我和他沿着家门口的一条小路走着,走着,留下了一路寂静。
镜低着头,似乎是想说什么,脸上一幅为难的表情:"政明......爸爸他,不是有意要那样说的,都是因为....""因为我的能力。"我打断了他,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镜的恶意,哪怕是微不足道甚至不能称之为恶意的真话,我也听不得。因为一直以来,我的朋友就只有镜而已。
"...."镜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一种略含自责的悲伤神情,"如果我能无限制使用能力的话,也许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可是那终究只是也许啊。
我没说话,只是微笑着对他说:"我才没痛苦呢。赶快走吧。"
镜听完我的话,松开了一直轻拉着我的手。
短暂的路途,不一会儿买或者说抢完了该买的物资。"反正时间还早,就逛逛吧。"我听从着镜的建议,走了回家的另一条路,不知不觉走到了空荡的街上,空无一人的大街,街边挡风镜全部破碎的汽车,无一不昭示着这里的荒芜和死静。真实的末日。
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随着他清脆的响指声,几多白色的纸花应声而下。这个时代的魔术师?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变出这种毫无品味的送葬专用小白纸花绝对不是什么魔术大师所为,要么是个艺人混口饭吃,要么就是...
"魔术师吗?!"镜一幅饶有兴趣的样子,惊叹着走了过去,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气无力。
"嗯,要看吗?"对方一连惊喜,连一直垂到肩上的纸带都抖动了起来。
----果然是江湖骗子吧,再老个四五十岁就更像了。
"可以给我红色的花吗?"
“镜,随随便便跟陌生人搭话会有危险的。”我不禁出声制止,即使我从精神上还是体能上都不畏惧这个同龄人,更何况有我的能力的影响,如果存在什么恶意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的,不过我还是对这个古怪的人心存怀疑。
“危险?我吗?我只是个无家可归又寂寞孤单的可怜人呀。"他停顿了片刻,摇了摇头,"小把戏而已至于嘛。”
----我要不要给你一把二胡一幅墨镜?
“前提是你真的只是个玩小把戏的人。”我仔细打量着他,一身社会青年的标志装扮,长发及肩胛骨的辫子,还有头上斑马一样的纸带。......你不是神棍谁是神棍啊?
“大少爷,饶了我这个街头游民ok?”他带着一脸嫌恶抖出了一串讽刺的话,我知道这大概是能力使然,不过他说出的一瞬间我却没感到丝毫违和感。这是种族天赋嘲讽脸的影响吗?也许他的能力就是【嘲讽脸】也说不定---
{别吐槽了蠢货,你的学生证让他顺走了。}我的闹中传来一个充满恶意的声音,是我的元素神【黑】。
{我觉得他有点奇怪,他是元素使吗?}
{恐怕是,刚才的手法不像人类所为。哈,还真是给他的元素神丢脸。}
我回过神来看向镜手里的红色纸花,又掏了掏口袋,验证了我的第二种猜测。元素使。既然如此,他是什么的元素使呢?
{隔空取物之类的吧。不过我不相信他会不去偷稀缺的物资。}
{也许吧。}
"政明。"镜的手抓住我的手,"我在接过纸花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他的恶意。"
"他去了哪里?"
"应该不会走远,就是前方的小巷。"
我目测了一下路程,握紧镜的手:"能跑吗?"
他笑了一下:"我还没那么弱。"
"好,分头吧!你走那边比较近的路!"
说是我走比较远的路,其实也不算太远,没跑几步就轻松的到了巷子口,而里面一脸混乱只顾低头看着我的学生证的家伙刚好撞在我身上。
“说自己人畜无害的那位街头游民先生?”我学着【黑】平时的样子浅笑,语气也带了些讽刺,“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学生证?”我看着他满脸震惊的后退,大有逃跑的意味,不过说真的这种胁迫别人的感觉意外的还挺好。可惜后面有镜的围堵。
镜抓住他的手:“把证件改回来还给我们吧。"
“你们怎么……”
“你是元素使吗?”镜继续握着他的手,那个家伙却把他甩开了。
“……元素使?”
【黑】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错愕,开始分析起来:{政,那家伙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拥有了能力。况且这种什么都不说明的性格----是纸元素!}
他似乎有点不耐烦,抖了抖手竟然凭空甩出一把纸片朝我飞来,我有了【黑】的提醒,急忙躲开。"纸元素吗。看来没错了,镜。"
镜点头,“嗯。纸君,能先把学生证还给政明吗?稍后我会给你解释的……也许我们还要先道歉。”
"啊?"他把学生证递回到我手里,可是却显然一连求解释的表情,“还有我不叫纸。对不起本来自己不会做这些事的突然有些奇怪……”
镜笑笑,接着解释道:“元素使简单解释就是能够操控某一种元素的人吧。我和政明都是,比如说我的元素是心,触碰就可以读取对方所想。刚才你递给我花的时候我也用了这种能力,所以我们才会追你过来。”
“……”
“至于你变奇怪了,是受了政明能力的影响……就是能让人产生邪念的那种。”
“说到底你才是最危险的啊?!”
我无奈的撇撇嘴:“亏我还想带你去学校呢。无家可归,又是元素使。”
“对不起,请务必带我去。我想上学。.....我叫范明治。”
“三明治?哈,你这种留守儿童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我笑着示意他跟上来,“倒是先得给你科普一下了,元素神的事也……”
“元素神?啊,好早之前有个自称神的东西问我要不要纸的能力,回答之后他就变成发带缠到我额头上了。”
镜停下脚步,和我一样用没救了的眼神看着他。
“你……”
我也意味深长地瞥过他那张更加逗比的脸——
“真逗。”
“闭嘴啦!!”
“对了,明治,你似乎把我们搞反了……政明是寄住在我家的,所以大少爷这种词讽刺的是我啊。”
“诶——?!!”
“那个脑子里估计全是饭的家伙肯定是来搞笑的。好久都没遇见这么有槽点的人了真愉快---”
“才不是啊!我食欲很差的真的真的真的!喂你听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