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帝都的梅雨季节到来时,总是小雨不断。樱花落了之后,便轮到了路边的绣球花,经久的被雨水打湿,颜色看起来仿佛比普通的紫色更深。每年到了这个时节,路上的行人都会少了许多——被打湿的和服下摆总归是无法令人心情愉悦的。视野所及之处,皆被雾气一般的小雨所遮掩,懵懂地看不真切,建筑徒留一个大致的外廓线,伶然地伫立在雨中。
只是今年的雨季似乎比往常更久些。从五月下旬到现在,雨就一直没停过。小夜子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把伞丢在哪里,出门的时候雨势还尚可,然而没过多久,雨声就比方才大了许多。小夜子被淋的透湿,视线都被雨水模糊了。迷糊地穿过几条巷子后,方向都有些辨不清。她努力地想看清四周找个避雨的地方,环视了一下周围,却没看到什么建筑,只有矗立的巷子高墙,和着雨水轻快的碎拍,凝望着她。
少女急的都要哭了,跑了几步,转过一个拐角后,说来也奇怪,视线突然变得开阔了。一片空旷之中,她看见了一家被郁郁葱葱的树包围这的院落。即使在雨中,也能辨认出一片盎然绿意。她没多想,敲了敲门,随后就被迎进了店中。接过了一脸温和的男人递过的手巾擦了擦脸后,她才注意到橱窗里的摆件,色泽古朴,气韵却内敛其中。
似乎,是家古董店。
二、
秋叶的店里今天是没什么客人的。虽说平日里客人就不多,但是在梅雨的季节里,人会更加少些,是因为出门的人都变少了的缘故。今天也跟五月以来的天气别无二致,但是来了个姑且能称之为客人的青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对方并不是来买东西的。他说,走在路上雨势突然变大,一把伞已经不足以遮蔽风雨,路过这家店,暂避片刻,等到雨势小些他再离开。秋叶给他泡了杯茶,他很自然地接过道了声谢,摘下被雨水模糊的眼镜,捧着茶碗,看着门外淅沥不停的雨。
六月的雨点落到地上,配合着拍打树叶的沙沙声,富有节奏和生气。青年望着窗外,茶碗里的深绿色的叶子在热水里缓缓舒展,热气混着茶香慢慢氤氲开,融合在被绿意浸润得过了分的泥土清香里。
“店长先生,这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您为何这样说?”
“这么一直看着窗外,与其说是等待雨停,更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会到来一样。”
三、
有栖川跟租住屋子的房东聊天时,房东聊到说今年梅雨季的雨水似乎格外多。以往的梅雨季节还能偶尔看的到晴天,而今年的太阳仿佛神隐了一般,从五月下旬开始就一直不见踪影。从天空到墙壁,再到地面,一直都是湿漉漉的,呼吸里都带着散不尽的湿气。房东甚至一脸神秘地跟他说今年会不会是什么东西作祟,才会一直阴雨不断,还煞有介事地搬出来新一期志怪期刊上为博人眼球的风水师长篇大论的分析。
有栖川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解释那篇只是他半月前写来胡诌骗稿费的,没想到却被认真的房东先生当了真。好说歹说才让房东别随意偏信这种毫无根据的文章。一个月前,樱花还开得正当时,现下地上却连一瓣樱花都看不到了,只有随着雨点溅出的绿,零零散散,却不知不觉地铺满了地面。他戴上帽子和围巾,撑起伞准备出门,走之前看着房东犹自对“作祟”这个说法颇为恋恋不舍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
“放心吧,这种下法远不到作祟的程度,只是小孩子在任性淘气而已。”
四、
小夜子一进店就看到除了她,还有旁人在店里避雨。黑发的青年捧着茶碗,看见她来,和善地对着她笑了笑。身边的店长模样的男人也递给了他一杯热茶,说让她喝了可以暖和一些。她连忙谢过店长,小心翼翼地坐到了给她准备好的位子上,正好就在青年的旁边,中间只隔开了小小的一方茶几,茶几上摆着几个精致的和果子。
“请用吧,如果因为淋雨感冒就不好了。”店长把手放进了袖子里,站在一旁温和地看着他们两人,“客人您也请自便。”
“真是家好店,都是好东西,还能有幸碰到这么可爱的小姐。”青年转过头毫无恶意的对她露出了个笑容。“外面雨势正大,不如在这里停留片刻吧。”
小夜子脸红了,望着另一边店长点头同意的表情,受宠若惊地答了个好。
五、
秋叶本以为青年只是普通的来店里避雨,然而没想到青年在他的店里踱步了一周后,突然问他店里卖不卖伞。秋叶店里的藏品伞只有一把,大红色的,上面点缀着樱花,是以前嫁娶礼仪时新娘遮面用的。由于在橱窗里放了太久,上面落了薄薄一层尘土,秋叶本说帮他擦一下再交给他,青年却说不必,就接了过去,随手抖了一下,灰尘应声而落。他细致地打量了一会伞面,用手指轻轻顺着伞骨一直抚摸到底端,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
“好一把漂亮的伞,真想知道当年打着它的是多么美丽的新娘啊。”夸赞过后,青年转过头看向他,“一会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六、
有栖川出门走到半路,除了雨声,就只有听得到鞋底踩到水发出的声音。即使到了六月,阴雨天一直连绵不断,气温还是有些低。有栖川举着伞的手突然不小心挂到了路边花圃,浅紫色的绣球花颤了一下,雨水和花瓣一同落到了地上。他转过身蹲了下来,碰了一下团簇成球的花,随之滴落的雨水从花瓣顺着手指一直流到手心里,却意外地不算太凉,停在手掌形成的凹陷处,静了下来。
有栖川笑出了声,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抖掉手里的水后就站起了身,重新握住了伞,向一开始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之前还不忘看了眼身后,花团映在雨里,雨水像被染了色。
“劳动我,不用这么客气啊,小家伙。”
七、
小夜子收到了把伞,红色的,是进来就看到的人借给他的。外面的雨比起之前已经小了点,小夜子本想趁着这时离开,青年却叫住了自己,说女孩子淋雨不好,就给了她这把伞。小夜子虽然觉得有点难为情,但是还是没拒绝这份素昧平生的好意,说了谢谢过后就出了门。在周围满目的绿色包围下,红色的伞有些突兀,但是小夜子自己并不在意。
雨水落到伞面上,啪嗒,啪嗒。
雨幕被伞隔开,划下了一个小小的圆,对于伞中的人,仿佛雨停了一般。然而停的不仅仅是雨,视野忽然也明晰了起来,在雨中被模糊的建筑,远处的花,脚下的绿,以及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眼前的,跟自己身高约莫相仿的男孩。男孩穿着藏青色的浴衣,一只手里拿着自己不知所踪的伞,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个青色的巾着,看不出是什么。
他递过了伞,小夜子有些懵懂地接了过来,然后交付到她手里的,就是青色的巾着。巾着挂到小夜子手腕上时,在空中荡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发出“沙沙”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和背景音的雨声融合在了一起。
“谢谢你。”男孩笑了一下,“虽然我不需要伞,但是我很开心。”
银丝重新出现在了视线里,男孩离开的背影融入雨幕中,很快就模糊不清。
八、
本来出了门的少女居然很快就折返了回来,秋叶有些惊诧,而身边的青年却一直没起身,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出而复返。只是少女手里多了把普通的伞,手腕上还挂了个青色的巾着,随着她跑动的动作一晃一晃。
“那个……我找到我的伞了!所以,所以谢谢店长和这位先生的好意了!”
九、
“大概两周前,我在雨中碰见了个男孩,身上淋的透湿,就像是从雨中走出来的一样。那个时候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我就把伞给了他自己淋了回去……我对那个男孩子的全部印象就这些了。”小夜子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看见的异象,在有栖川问了她认不认识那个男孩后,她才回想起她似乎真的和他见过,只是在雨中邂逅,走的又匆忙,没能留下太深的印象。
“你碰见的大概是雨童子。”听完小夜子的叙述后,有栖川用手中的折扇点了点下巴,笑着对她说。“雨童子啊,喜欢干净的水,所以一般只会栖身于从天而降的无根之水中,只有受到干净的水吸引时,才会从雨中走出来。”
“是妖怪吗?”
“该说是……算是?因为能带来雨水,所以也经常被视作是雨神一类的。至于你刚刚是怎么看到的。”有栖川顿了一下,用眼光瞥着伫立在一旁的秋叶,“这种问题我们还是问问古董店的店长吧?我也知道的不详细。”
“据说新娘嫁娶时用的红纸伞可以净化祛邪,被伞笼罩住的人可以踏入清净地中,也是因为这个,才能让雨童子现身吧。”
“原来是这样……我还能再碰见他吗?”
“很难说哦,雨童子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或许哪天还能见到也说不定,有缘的话。”有栖川抿完了茶碗里最后的一点茶,站起身来戴上了帽子,“雨差不多停了,我也该走了。”
“啊,请,请等一下!”小夜子叫住了有栖川,匆忙打开了雨童子送给自己的青色巾着,一阵茶叶的清香就从口袋中扩散了出来。“这个,请两位拿走些吧。”
巾着里装的是茶叶,但不同于市面上卖的大多茶叶,格外清冽醇厚,有栖川抓出一小把放在鼻尖嗅了嗅,应该是雨童子特意采来制成后送给小夜子的。用的叶子是清明前第一场雨后吐出的细小嫩芽,即使没被水冲泡开,干瘪蜷曲成一小片,依然沁人心脾。有栖川笑了下,放了回去,摸了摸小夜子的头,“你确定吗?这茶叶可是很珍贵的哦。”
“啊,可是……”
“不如这样,由我来煮茶,两位都再稍待片刻,与我一起品一小杯再离开如何。”古董店的老板温和地提了个折中的建议,自然没有人再拒绝。
十、
下了大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
已经是六月了,雨停后,树间依稀响起了似有若无的蝉鸣声。
若是夏日雨祭时,还能见到他,也说不定,到时想试着买自己喜欢的章鱼烧给他尝尝,要是他能喜欢就好了。小夜子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脚步都轻快了起来,茶叶在巾着里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
宛如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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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为什么老妖怪说借伞就可以借走了呢
秋叶:要关心年轻人的恋爱啊
Q:为什么老妖怪看见就决定帮忙了呢
有栖川:要关心年轻妖怪的恋爱啊
——by中老年喝茶组
以上都是胡扯,谢谢观看
室内弥漫着情欲高涨时特有的缱绻气味,黏腻的呻吟不断从颤抖的喉头溢出。
阿兰自背后被人拦腰抱住,在极度快感中叫嚣的肉体失控地抽搐着。他弓着脊背,像一具毫无反抗力的性爱玩物任凭别人肆意处置,滚烫的前额无力地抵在床单上,头发被唾液和汗水粘在嘴角及脸颊两侧。
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见自己湿漉漉的分身随着捅入后穴的每一次冲击上下摇晃着,充满情色冲击的画面让尖锐的耳鸣声轰鸣着刺穿了他的头骨,大脑神经瞬间紧绷到极点。
肉穴在高扬的快感下死死绞紧深入其中的阳具,激得身后那人发出低沉的嘶吼,俯身贴紧了身下这具正不断颤抖着的躯体。
阿兰浑身哆嗦了一下。那人炙热的唇舌正在吸吮啃噬着他脊椎上的节点,并朝着肩胛骨下方一口咬下。
他两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就要往下倒。
身前的床单上立刻浸上了点点白浊,还有少量射到了阿兰自己脸上。
这时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他的胯部,雷明从对方的身体里退出来,摘下粘糊糊的安全套扔进床下的垃圾桶里。阿兰喘着粗气瘫倒在刚刚射精的地方,任由床单上的精液弄脏自己,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之后他们便很有默契地各躺一方,一个开始摸烟盒,一个开始玩手机。直待到雷明点燃第三只烟的时候,阿兰大概是发帖和聊天玩得够了,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
“喂,你。今天心情不好?”
他用脚踢了踢雷明的小腿,歪头打量着心不在焉的对方。
“说说看,是不是跟上次那个匿名告白的人有关。”
雷明哼笑一声,眯缝着的眼睛透过烟雾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怎么,被人家甩了?”阿兰兴奋地凑上前来,满脸散发出熠熠生辉的八卦之光,“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嘛。”
雷明叹了口气。
“……那个匿名的人倒是有段时间没出现了……”
“哦——怎么?不出现了,所以你想人家啦?”
雷明也不晓得是没有听见阿兰的话,还是故意答非所问。
“我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人家就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嘛。”
“憋着不难受么,要是我的话只怕对方不知道我喜欢他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啊?”阿兰啐了一声,“真是个猪脑子,太白瞎你那张脸了。”
“你丫的不就是看中咱这张脸了嘛。”
“拜托你要点脸……你也就只剩这点脸还可以看了。”
阿兰抢过雷明的烟,顺势跨坐到他身上,将床头柜上的保安帽扣到雷明头上,吸了一口后仰头朝天吐出。
“为了一个完全没有真实感的人心情低落,你也够没出息的。”
“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个人,我——”
雷明欲言又止。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阿兰带笑的表情僵了一下。
“什么?”
“你认识检验科的苏乐山医生吗?”
阿兰叼着烟想了很久才摸着头慢慢回忆道:“之前我去检验科找空的时候,好像是见过一个男医生,戴着眼镜很严肃不怎么说话的样子,不过我想不起具体长什么样子了——不会吧,你什么时候跟他打过交道啊?”
“嗯,就是他。”
阿兰一脸吃坏了东西的表情,然后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雷明看着阿兰,皱起了脸。
“笑屁。不行啊?”
阿兰打了一下雷明的帽子,烟灰掉到了床上。
“拜托,用脑子想想啊……你俩完全就不是一类人好吗,我真好奇你怎么冒出这么个天方夜谭的念头?说说你算什么,你连大学的门槛都没摸过。人家是什么,研究生!哈哈哈……小混混恋上高材生,你们是在搞笑吧!”
雷明张口结舌地半天反驳不了,沉着脸啧了一声,侧身又要去摸烟盒,却被阿兰一把按住。
“说真的。那种书呆子,你看中他哪一点?”
令阿兰惊讶的是,听见自己这么问的时候,这位平时吊儿郎当的保安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柔和起来。虽看上去面无表情,但眼睛里隐约藏着满满的笑意,似乎还夹杂了那么一丝不好意思。
“他……笑起来特别好看。”
雷明不禁想起苏乐山在实验室里工作的背影,每次都能让他在窗外驻足凝望上很久。那一天他站在窗外,无意中看到苏乐山捧着暖咖啡展露笑颜的景象,恐怕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真的,幸好他不经常笑,不然早被别人拐跑了。”
终究是没能压住心中的澎湃,雷明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翘起。
“我之前没这样过,我想对他好,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不合适。”阿兰坐在雷明身上,双手撑在两侧,将脚一先一后地搭上了雷明的肩头。“不过既然你一门心思地往死胡同里钻,我也懒得管你们就是了。”
阿兰的身体比起一般的男性要柔韧得多,他双脚绞在雷明的颈后向前一带,将对方的身体勾到自己面前,凑上嘴唇将口中的烟雾缓缓送进了对方的口腔之中。
“不过你们要是闹矛盾,我会忍不住鼓掌的哦。”
他带着明烈直率的表情,一脸坏笑着说。
“切……”雷明拿他没办法,只好骂道,“妈的别再勾引我了,想干死我啊。”
“再来一次嘛——”阿兰用手指轻蹭着他的小腹,像蛇一样地缠了上去,在他耳畔娇声悄语,“……人家好想要。”
一旦感觉到对方顺应了自己的意图,阿兰便轻咬住了对方的嘴唇,先是慢慢地舔舐挑逗,然后进一步试探和深入,再至唇舌交战呼吸紊乱时,已是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雷明从阿兰疯狂的热吻中夺回喘息之机,说道:“等一下,我拿个东西。”
“别拿。”阿兰双臂缠上雷明的肩膀,不让他动,“那玩意儿不戴也没关系。”
“不行。”
“我说不用就不用!”阿兰强行吻上去,舌头灵巧地在对方口腔中游动挑拨,透明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掉落在雷明赤裸的胸膛上。
“我想要你射在里面……”阿兰在雷明耳边细语呢喃,“……这样更舒服。”
他拉下雷明的帽子遮住对方的眼睛,用手指抹去残留在对方胸口的液体往后穴上涂去,一边扩张一边轻轻哼出声来。
“啊……嗯……”
像是听见召唤般,雷明朝发声的方向抬起头来。阿兰低下头,用乳首去蹭雷明的嘴唇,被一口含住的瞬间,酥麻感从膝头顺着神经直奔大脑。
雷明捧住了阿兰的侧腰,像舔舐糖果般用力吸吮着两颗坚挺发涨的乳粒,粗鲁地噬咬着小小的红肿的乳尖,他吻得越是粗暴,阿兰的呼吸就越是急促。
腹下直立的坚挺被一只颤抖不已的手扶住,接着便接触到温暖的肌体,面前传来忍痛的闷哼声,有什么柔韧的软肉正一点点反复吞吐着,最终将他的分身完全包裹住。
扶在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撑着阿兰的身体加速上下运动,只听得交合处的水声越来越粘稠,撞击声也越来越干脆急促。
阿兰咬住帽檐,借助着身下的冲击力一把将遮住对方视野的物品甩开。不顾身上被唾液、精液和汗液弄得粘糊糊的,他用身体紧紧贴住雷明,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炙热体温和强烈的索求,使得富有弹性的肉壁像是拧紧了螺丝般吸紧了体内的阳具,惹来了一阵更加激烈的撞击。
“啊啊……”
阿兰失声叫了起来。
在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冲击下,对方的手指碰到哪里,哪里便像失利的战场一般节节败退,当雷明的手指抚摸上脊背时,阿兰射了。
随即他便感受到有黏液似乎正顺着后穴流至了大腿根部。
阿兰精疲力竭地躺到了一旁,他听见雷明正从纸盒里抽了几张纸擦拭着刚才被他射到胸前的精液。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听着身后穿衣服悉悉索索的动静。
“阿兰。”
他听见雷明叫他,但他懒得应。
“你背后的那个疤,是怎么来的?”
“哦……那个啊,”阿兰终于在床上找到了手机,一边摁亮屏幕一边答道,“之前读书时候跟一个男生交往来着,因为走得太近,就被同学传得风言风语的。”
“后来他为了证明跟我没有关系,就拿烟头烫我来着。”阿兰漫不经心地说,连眼睛都懒得离开屏幕。
雷明愣住了。
“想起来那家伙还算是我的初恋呢,哈哈。”
阿兰正准备将编辑的文字发出去,突然间一只手臂穿过锁骨前方揽住了他的肩膀,背后的伤疤被亲了一下,随即耳边响起一个压低的嗓音。
“那是他没有眼光。”
头发被人用力揉了揉,脚步声从身边迅速远去,阿兰那句“你恶不恶心啊”的抱怨硬是梗在喉头未能吐出,随着脚步一起消失在那记短促的咔嗒关门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