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或词, 变成了可以操控的【元素】, 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
“元素使和人类,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原创世界观的异能企划,期待你的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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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太阳无力的颓坠着,被地平线拉入无法逃脱的深渊,在夕阳淡红色的决然绝望的光辉下,一切事物都失去了本来的颜色,沦为黑色,沉于黑色。明暗光影交织着,世间唯有赤色与乌色,这亦如人间,或是前行,或是后退。在人生这样一条永无止境的长路上,你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选择一端走下去,或者停在这里止步不前吧。
白发的女孩应声回头,轻风扬起她波浪的长发,遮盖了她迷离的表情:“想必以后不会再见了吧,塞西莉亚。”柔软的长发穿过她的指缝,缠绕交错在她的指间,如同在水中绽放的花朵。
她的眼神中含着不舍吧?而塞西莉亚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清楚的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她清楚的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比谁都要清楚。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忍住自己曾经作为人类的感情的流露。即便从意义上来讲她已经不再是人了,但是这颗人类的心还在心脏里跳动,与“人”的联系还尚未终止。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要留存住这一点联系,因此才加入学院,成为“黑”的一员。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以后要走的全部的路了吗。"赛西莉亚低声呢喃着,似乎太大的声音都会让眼前这个不真切的人影消散殆尽。尽管她了解玛丽亚并不是个轻率的人,但是这种关头她还是不禁再三确认,像是人们面对残酷的现实惯有的自我欺骗。她自欺欺人的期待着回答是"让我再想想"。
"你明白的吧。"玛丽亚也低语着,垂下了头。复仇是她的使命,也是责任。给予自己那样过去的卑劣的人类的本心是每个人都有的,对于那样的伤痛,她没办法包容,也无力去改变,因此只剩下毁灭。
两个人都沉默着,她们侧头看向欲颓的夕阳。
世界渐渐的浅了,浅了,淡出到了几年前。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中央,左手搂着金发女孩的肩膀,右手牵着白发女孩的手,每个人笑得都很甜。那是她们刚刚相遇的时候。一开始,两个大小姐针锋相对,然而赛西利亚的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给每个人沏了茶,然后等到她们都安静下来之后进行了一个小小的心理游戏。"你们本就是相似的,却又截然相反。"这是对她们最好的评价。于回忆中的她们是那样亲近,以至于忘记了了原本的哀愁。但是现在永远不是从前了。
天空吞噬了最后一点夕阳,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长气。令现实渐渐真切起来。
在幽蓝的天空里,某颗星星颤抖了。
"....如果可以的话,再见。"
不知是谁先道了别,然后在浅淡的微光里她们毅然离去,沉默无言,各自走向截然相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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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西利亚叹了一口气,放下古典的鹅毛笔,合上了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日记本。好像有点过于沉重了?她拉开椅子转身走去开图书馆的窗子,一丝清凉的风吹进来,挟卷着水汽的味道,还有来自远方的硝烟的味道,拂过她的脸颊。当然也拂过了其他人的脸颊。
"阿...阿嚏。"
图书馆的常住户–––小日兔里裹着层层的围巾,在围巾里打了一个喷嚏。她脸红的推推眼镜,把围巾往下拉了一点:"见笑了(・x・))"
赛西莉亚赶紧关好窗户:"不,我才是...抱歉了。"她看着日兔里身边飘过一串串微笑的颜文字,心情好了许多。虽然两个人对于人类也有不同的想法,但是除去这点,兴趣爱好相同的她们成为朋友也不是意外的事。
思想嘛,本身就是具有个人特色的东西,所以不同也没什么好在意。当然,对于一个已经深思熟虑才作出决定的人来说改变这个人的思想也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
抽空想了想乱七八糟的道理,赛西莉亚走到日兔里旁边坐下:"感冒了?"
"没有(・Д・)ノ没关系的o(`ω´ )o"颜文字连成圈绕着日兔里转来转去,看起来就和魔法的词汇组成的光圈一样(参见神幻拍档),但不是中二满满而是可爱满满。
"要喝点热茶吗?"捧着几本书的希特罗看见正在对话的两人走了过来,他把几本书放在桌上,看见赛西利亚的微笑和日兔里身边的花型文字之后就起身去书架的对面桌子取装着茶具的背包。
这个名字和希特勒很像的同伴,元素是【茶】,顾名思义就是泡茶。因为在茶里加入了人类得不到的元素,所以尝起来会别有一番风味。对于热衷奶茶的赛西莉亚来说,这个元素真是再亲切不过了。
不过说起来,图书馆里好像不允许吃东西的样子?
过了一小会,希特罗拎着背包回来了。他坐在座位上翻找了一会,然后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没带牛奶来,不能泡奶茶了。"
日兔里看着希特罗有点奇怪的笑,然后又扭头看着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低下头,把很平整的裙子拽平,沉默了一会之后将垂到前面的头发捋到后面,抬起头,"没关系的,希特罗的茶都很香。"
看见塞西莉亚有趣的反应,希特罗忍不住笑了:"我是开玩笑的啦,看。"他把不知什么沏好的奶茶和红茶推到塞西莉亚和日兔里的面前,继续沏自己的茶。
"啊...真是的。"塞西莉亚回想了刚刚的景象,立刻明白了刚刚的违和感,有点责怪自己为什么变的这么迟钝的同时害羞了起来。明明以前这种程度的捉弄都会立即识破的,是希特罗太狡猾了还是自己适应安逸变的迟钝了呢?她有点别扭的扭过头,调整好情绪之后才说了声:"谢谢。"
日兔里和希特罗也端起杯子开始品茶。
身边是日兔里,斜对面是希特罗。想到刚刚自己的迟钝,塞西莉亚忽然有点不安,她说不出原因,只是莫名的感到恐慌。也许是远方的硝烟令她有所警觉,亦或是必将发展至此的未来给她某种预示,她觉得,一定会再次经历战斗的。很快。
褐色的奶茶倒映出她的脸庞,她看着那个自己,扪心自问:
这样的幸福,能保持多久呢?
在研究所的时候,她轻轻的拉扯着在她身旁那段灰色的条状物,试图唤醒那个熟睡的少女。她的手张开,缩放,突然在接近的时候静止。她没有胆子拉扯那个不认识之人的围巾,她胆怯地缩回了手,在极致的灰暗里昏沉地重新睡去。
“好像有什么忘了……”
不管是多少次,她都无法忆起。元素神不断地嘲讽着,却不肯吐露任何相关,类似[我忘记了我。]这样一个简单的实情。
那个东西松动的展现了。[浮]的元素神玩笑般地看着她,猜测如果自己不去提醒的话这个人是否连呼吸都会忘记。
“失去的是忆起的几率,不是记忆。”某天深夜她躲在门后窃听着三个元素神的交谈,昏暗的灯光把[浮]的脸完全遮住。
“人是不会忘记东西的。”刃说完久久地凝视着[铁]“有必要验证它的真实性。”
“……”[铁]的元素神沉默不语,思绪却飞到了从前。
“鎏好啊……”
“闭嘴。”
“……”三个元素神共同的沉寂,[浮]冷笑着,朝着她的方向。
“亥己……”
“真遗憾,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
“没有用的,你不如就这样忘了好。”亥己摇了摇头,消失在她那个倒立悬空的梦境里。
[遗憾]
[遗憾]
[遗憾啊…]
不知是谁这么说着,头疼使她敲击着自己的脑袋。研究人员的注射剂与安颜递过来的小刀合成一体,她迅速发动元素把针抵上脖颈。
“德壹——!!”安颜惊慌地叫着,她这种没有实战能力的元素,在遇到这种事情只能挨打。
[恨]
[恨你们…]
“泯锌!!”她呼喊着另一个少女的名字,然后德壹眼前就是一片黑。
“呜哇哇对不起呜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
“没事啦……倒是你的记忆,已经出现了紊乱的现象呢……”安颜擦拭着脖子上的伤口,望向站在一旁的人。
“确实,元素神已经和我说过了……”泯锌点点头,“只能等她完全忆起的时候了,或者是找到那个被强迫遗忘的事情。”
“那德壹,你最厌恶的是什么?”少女的双马尾摇晃着,对着她。
“啊,啊…对不起…我忘…”
“亥己,你今天想变成粉红色吗?”安颜突然站起来“我留在学校陪泯锌,所以请你一定要提醒德壹呢,不然我就把你染成粉,红,色。”她特意在颜色那里加了重音。
被称为亥己的元素神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不甘愿地点了点头。
“放心去吧,德壹。我会交代柯菈的。”安颜递过去了一个镜框,在接触到安颜的一瞬间德壹看到了色彩。“有这个在,颜色就是你的啦~”
某人的声音将德壹拉回,在繁茂的绿荫里,有两人渐渐穿梭着。
“德壹,怎么了?”柯菈注意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却不知所错。
“没,没事”她擦着眼泪“这里的风太大了。”
“嗯…前面就是诺亚号了。”白发少女散下菌染扎的双马尾,发丝抚过德壹的脸颊。
她笑了。
笑着笑着又哭了。
“那个……柯菈啊……”
“?”
“你能不能先登船呢?我…一会儿就来。”她不会撒谎,下意识地回避着柯菈的目光。
柯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还是独自上了船。
“对不起…”
“我不能违背我刚刚记起来的我啊…”
chapter1
这是一个对常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早晨。微风吹过海平面卷起一层浪花响,和暖的阳光普照着每一寸土地,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气息。
但就是在这个普通的早晨,对于这里所有的人来说都将是一个不一样的开始,当然也包括现在正在向目的地前行的绘依。
一辆白色的私人游艇从海平面上极速的飞驰这,绘依就坐在后排,观望着呼啸而过的风景。
其实在不久前,绘依是打算自己坐轮船登入学院岛的,只不过可惜,司机并没有执行她的命令,只是笑笑说道老爷交代的。绘依嘟起脸,小声地吐槽着父亲对她的保护过度。而司机却表示这都是父母心,大小姐应该理解。
在可有可无的闲谈中,游艇眨眼的功夫就到达了目的地。在距离大门不到三米的地方,司机才终于把船停了下来。
绘依这才有机会好好观赏这片美丽的海域。秋不刺眼的阳光刚刚好能把海浪照得金黄,在这片大海中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让全身的细胞去感受新鲜的空气一样。
绘依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就在昨天她才刚刚离开那个全白的房间。小时候因为能力的问题,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医院,父母也是对她保护过度,生怕她被什么奇怪的研究人员带走。在这近乎6年的时间里,除了亲人和下人之外,也就几个口风较紧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陪伴在她身旁,其余的,一个都没有。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绘依在心底里暗暗地想到。就在这个镶着四个金字的大门里面将会是个新的开始。元素学院,这是她人生新的起点。
自顾自掉入回想中是她的老毛病,所以司机和元素神都没有催赶她,只是在时间差不多快到的时候,小声地告诉她,已经到了可以下船了。
现在是上午7点,学院门口的几乎没有学生,只有几个看似是学生会的成员在校门口进行着一些准备工作。
呢么就从这里开始吧。绘依踏着平稳的步伐,带着微笑跨入了学校大门。
“早上好!”
“绘依,现在要去那里?”
从学生会成员手上接过学校地图后,绘依将整张地图大致的扫了一遍,就放进包里。刚刚拉上背包的拉链,就听到了自家元素神的问话。
“现在才7点,距离开学典礼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很充裕哦,兔子先生不打算先随便逛逛吗?”
通常新入学的学生都会在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去宿舍报道,但是绘依却自行将这个内容给去除了。不是因为忘记了,而是根本没必要。早在一天前爸爸就将一些生活必需品通通派人送进了学校,也不管绘依同不同意就定下了一个单人的宿舍。自说自话和雷厉风行一向是爸爸独有的特色,绘依也就没再多说点什么了。只不过还没有完全适应的兔子先生看到这一幕后,深切地表示了“万恶的资本主义”。
“随便你吧!”,元素神跟在漫无目的闲逛的绘依身后,这样回答道。
“那好,先陪我去个地方吧!”
绘依在得到回答后,露出明显的笑容。她将手放在了背后,在无人的树荫地下一边跳走着,一边哼着外祖母在生前教她的法国童谣。看这方向应该是远离教学大楼地别馆。
“就是这里了!”绘依伸出手指了指前方这个透明的玻璃馆,转头告诉了距离身后不远处的元素神。
“你来这里干嘛?这不是训练馆吗?现在可能没有人哦。”
“别管呢么多啦,进来就是了。”
推开训练馆的大门,果然一个人都没有。空旷的训练场内只能听见绘依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屋顶。
绘依叹了口气,感到有些失望。本来想碰个运气看看有没有人在这里使用能力的,不过这大清早的,也不会闲得来训练室吧。
正想转身离开,一个声音却叫住了她。
“同学,你是新生吧,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收回前言,看来大清早就来训练的人还是有的。
绘依朝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向她走了过来。上身的黑色背心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再加上黝黑的肤色,衬托出来者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劲。
绘依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陌生男子,等到他稍微走近的时候,开口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不没什么,是来参观的。洛老师。”
洛羽弦,就是这个男子的名字。绘依在脑海中飞快地搜寻着关于他的资料,不过也只有找到名字、年龄、能力以及教学科目相关的东西。
“是来参观能力使用方面的吗?”洛老师倒是一语道破,马上明白了绘依的来意。“不过现在训练馆还没有开放,如果是来参观的,那要等到开学典礼结束以后了。”
“不,没事,只是有点好奇。”绘依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因为把元素能力用在战斗方面还从来都没见识过,我的能力并不是那种可以用来硬碰硬的。”
“每个人的能力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这不必太在意。如果有什么能力方面的问题也尽管来问我好了。”
“我会的。”
“比起这个,虽然现在还没有开放训练场,不过要不要在这里使用下能力?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哦。”
“在这里吗?”突如其来的邀请让绘依变得有些慌乱,毕竟是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正式使用能力。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就像兔子先生教过她的一样,小心翼翼地合住了洛老师的手。
“好。呢么就失礼了。”
洛老师的记忆开始涌入绘依的脑海,片段式画面的诉说了不久前才发生的一些事情。
“唔……早餐是面包、鸡蛋还有咖啡。那个紫色的果酱是蓝莓味的吗?”绘依从所有的记忆中挑了几个画面说出来,好让洛羽弦了解一下自己的能力。
“诶!这个长头发的人不是迷子老师吗?关系这么好,一起吃早餐?”看到洛老师并没阻止,就顺着记忆读了下去。但当绘依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洛羽弦好像是想起一些什么,赶忙抽出手,好让绘依停止能力的发动。
画面突如其来的停止,让绘依有些没反应过来。恢复清醒以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
“抱歉!看到太多了吗?”
“不,没有。”洛羽弦悄悄偏了偏头,似乎也是再掩饰自己的慌乱。从这个角度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洛老师泛红的脸颊。
“咳。不错的能力!”洛老师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能看到记忆的能力吧,说不定能用在搜寻情报方面。这能力现在能够用到什么程度了。”
“看她自己的记忆没有问题,别物他人的记忆只能读到一年前左右的。”
洛老师提出可问题,但是回答的人却不是绘依,而是坐在绘依肩上的元素神。
“嗯,差不多就这样。”
“哦,这样啊……那有没有尝试一下新的可能性?”
“新的可能性……”
“喂,元素使!”还没等绘依把话说完,她的元素神就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让绘依把能力用在她不想用的地方的。你说的可能性一定会有,但不是在今天。”
兔子样的元素神从绘依的肩头飞起来,一下子就凑到了洛羽弦的面前。
“绘依的心智尚未成熟,如果掉进记忆这个深渊的话就爬不出来了。所以在她能够自己控制能力之前,我绝不允许他人去试探她能力的极限,绝对不会!”
被一只兔子玩偶教训了,想必是洛老师在19年的人生中的第一次,让他一下子接不上话来。
“不能这样啦,兔子先生!”绘依有些尴尬,小声地轻喝了元素神刚才的行为。
“没事,他说的对。能力提升方面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如果是控制力不好的话就很需要休息了。”回过神来的洛老师拜了拜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因为突然的沉重话题,让两人的谈话不得不停了下来。最后无话可聊的两人,只好挥手告别。
刚出训练馆,绘依便查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了半小时。现在是七点半,距离快学典礼还剩半小时。
“看来没时间再闲逛了。”绘依对着身后的兔子先生,无奈地笑了笑。
“那就去大堂吧,现在过去也差不多了。”元素神又重新坐上了绘依的肩头,示意她可以出发了。
“那好,我们走吧!”
清晨的学院里,在远离教学大楼的训练馆附近,一条空旷的小路上,一人一兔正朝着目的地前进。
【第一章终于干掉啦!第一次文章互动就给了洛老师,我是洛老师的真爱粉啊!!!
总而言之写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希望不要ooc就好……】
树塌了,松茸搂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萝莉。
猫山看着面前的情形感觉信息量有点过大他需要消化消化。
如果把松茸换成真二的话那这个场景无疑是需要报警的人贩拐卖现场。
但这是松茸。
后面这棵树是这个天降小姑娘砸断的?她体重多少……?
不过也有可能是坠落的高度太高。
说起来为什么天上会掉妹子,看背影应该还是个可爱的妹子,松茸什么时候多了“其实前世是后宫漫的男主”这样的设定?
为什么是松茸。
虽然写出来感觉很多,实际上都是一瞬间脑中蹦出的想法,猫山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那个妹子。
夜视力极好的他不怎么受昏暗光线的影响,所以在看到“女孩”手脚处异常的皮肤后猫山态度骤变。
“松茸!快离开他!”
呵斥的同时猫山毫不留情地将枪一挑刺向珊瑚。
珊瑚虽然有些惊慌,反应却十分迅速,仗着身高和距离优势将松茸当做盾牌向他身后躲去,迫使猫山将枪势中断后立刻跑进了树林。
猫山自然不会让目标就这么逃跑,紧随着跟进了树林,手伸向颈间项圈,拨开后方按钮开启了元素抑制力场。
珊瑚的动作灵活的犹如林间生活的野生动物一般,但却比野生动物难对付多了,毕竟动物并不会像他思考。珊瑚一直专挑狭窄低矮的枝杈间躲藏逃窜,但猫山占着夜视力和体能的优势并没有被他拖开多少距离。
后方挥动长枪划破空气的风声和断枝声在逐渐靠近,珊瑚紧张起来,竟慌不择路地跑进了死路——
唯一的通口被盘虬的树根挡住,剩下的空间并不足够他从中钻过。
长枪从后方刺来,珊瑚急忙向后急退跌倒勉强躲过,但耳旁的头发还是被削掉一缕,红色的枪尖在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猫山将枪杆一转打在爬起准备逃跑的珊瑚肚子上,顾及对方年纪尚小稍稍放轻了力道,但还是把对方打的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
珊瑚跌坐在地上有些痛苦的干咳着,一把抓起地上的枯枝掷向猫山,枯枝在接触到珊瑚手的瞬间便燃烧起来。
猫山对火有些忌惮,后退几步挥枪削断飞来的燃枝。珊瑚见况趁机爬上身侧粗壮的树干从另一边跳下,而猫山也紧接几步跟着跃上树干。
之前飞溅的火星撒到四周和地上,林间最不缺少的枯枝枯叶成为了良好的助燃剂,火舌渐渐舔上野草和灌木,就连潮湿的空气也无法成为其阻碍。
珊瑚正从树上跃下,突然一支不同于猫山的长枪横刺里朝他扎来。
他反应迅速地向前扑在地上,滚了一圈的同时翻起身朝远处逃跑。他脚下踏过的干枯枝叶和手掌接触到的草木都瞬间开始了燃烧,逐渐形成火墙拦住了后方追来的敌人。
布伦一击未中,猫山也正好从树上方翻下。两人对视一眼,极具默契的合作开路,跟上正绕着弯弯扭扭的路线继续奔逃着的珊瑚。
正面突破火墙太过困难,猫山踏着一旁尚未燃起的树干垂直几步跃上了树顶,居高临下地隔开几棵树距离追踪着珊瑚,布伦在树下沿着猫山带出的路线疾驰,一边跑动一边干净利落地砍去火墙边缘伸出的碍事枝条,省去不少猫山动手的时间。
追逐一直僵持了几分钟。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中途猫山和布伦察觉到了珊瑚的目标是码头,明白一旦让珊瑚到达水边情况将会变得对己方不利,就由布伦变换位置去刻意阻拦逼迫珊瑚拉长路线,珊瑚则由猫山继续追击。
火墙突然在一处变得薄弱下来——那一块的树木在之前被利刃伐至一空,这也是在两人计划中的。
珊瑚察觉到上空有黑影遮蔽了眼前本就稀薄的月光,他没有抬头,向身侧就地一滚躲避开猫山自上而下的重击。
火焰夹杂着草木燃烧的灰烬瞬间腾空,珊瑚原本所待的位置被击出的深坑代替,而珊瑚自己也被冲击波及,脊背狠狠地撞上身后的树根,手臂和大腿也由于和地面的摩擦变得血肉模糊。
长发青年从火焰中走出,技能带起的热风将他穿着的外套扬起。
珊瑚有些困难地在满布灰烬与尘土的空气中睁开眼睛,疼痛令他一时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对自己举起长枪——
子弹与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突兀地响起。
珊瑚意想当中的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而眼前的男子则一脸讶异的望向子弹射出的方向,看清来人后露出了怒容。
“松茸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捅他两枪他又死不了!”
猫山本准备挑个非要害位置下手,珊瑚这么擅长逃跑,要想捉住他只能先让他暂时丧失战力。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好,就算受点伤带回去也不愁他死掉,还能完成任务。
结果半路杀出个程松茸。
按照松茸的观念,大概就是没有必要对无反抗能力的人下重手吧。怒虽怒猫山并没有很在意很久,除了布伦人都来齐了,这无疑是己方绝大的优势。只要能完成任务领到报酬就好,他干脆准备先暂时制住珊瑚然后交给松茸处理算了,转回头却突然感受到热焰的接近——上方的树木已经被火势波及,燃烧着的枝干支撑不住,朝他头顶砸落下来。
因为方才的枪击右手被震麻,几乎都要握不住长枪,背后就是火场,枝干的长度又将左右都封死,猫山迅速地判断了目前的情况,立刻松开长枪,双手交叉在额前勉强挡下了砸下的粗枝。
树木燃烧时的温度基本在600摄氏度以上,这样的温度再加上树枝的重量砸到身上不可能平安无事。外套被树枝砸到的部分瞬间燃烧了起来,剧烈的烧灼感由小臂传向大脑,猫山咬紧了牙才没让自己痛呼出声。
下一瞬间身体突然受到强烈的冲撞,珊瑚几步冲上前抱住猫山,并将他撞进了身后的火墙,同时猫山被珊瑚接触到的皮肤骤然升温溃烂——他使用了元素能力。
猫山向后跌倒,灼热的火焰自背部向前包裹住全身,他撑住珊瑚猛的发力翻出火场。
枪声响起,珊瑚的手臂被子弹擦过,他惊叫一声慌张地离开猫山向旁逃跑。
猫山已经没有了继续追赶的余力,他勉强脱下正在燃烧的外套,背部和小臂的皮肉已经和布料粘连在了一起,撕下时的疼痛使他冷汗直流,牙齿甚至将下唇咬出了血,但他并没有注意到——烧伤带来的难以难受的疼痛和烧灼感让他无法行动几近晕厥,他勉强向前走了几步便跪倒在地。
“喂,还能动吗。”
地上的人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并没有回应。
“啊……好麻烦啊。”
真二看着面前全身有近一半皮肤都泛出烧伤后的红紫斑块的猫山,这运气是得多差才会碰到这么天助敌方的事情。
“勉强背着你吧,必要的时候就扔掉。”
*
见珊瑚逃跑,松茸当机立断地追赶上去,同时示意真二帮忙去看下猫山的情况。
对于猫山的事情他觉得很愧疚,虽然让他再选一遍大概还是无法任他向那么小的孩子出重手,但珊瑚出手伤到猫山的事实更令他感到愤怒。战斗的欲望刺激着松茸,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静的头脑和敏锐的感官将任务目标抓住。
珊瑚体力消耗的很厉害,再加上之前受的伤,移动速度明显减慢了,夜视力并不出众的松茸也能捕捉到他的身影。
由于珊瑚的能力很棘手,松茸在追上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已开启了元素抑制力场。
体格差异使珊瑚渐渐处于下风,松茸盯准时机擒住对方的胳膊,珊瑚挣脱不开反身向松茸踢去,松茸伸手抓住踢来的脚腕,一扭一送将珊瑚压伏与地面,随口一记手刃击在他后颈,珊瑚顿时安静了下来。
松茸等待了两秒,松开了压制珊瑚的手,伏下身准备将昏迷的珊瑚抱起带走,本应该安静的人却挣扎着伸出手烫伤了松茸的脖间,突如其来的烧灼的刺痛让松茸倒吸了一口冷气。
其实珊瑚差一点就昏迷了,但懵了一时又反应了回来,惊慌间便伤到了松茸。少年与成年人的骨骼经络都有些微妙的区别,松茸的手刃并没有击中要害。
珊瑚趁机从松茸的怀间滑落脱出,此时离码头已经很近了,杂密的树木间也渐渐的增加了一些平坦的水泥路,珊瑚对于甩丢敌人似乎有特别的技巧,利用视觉遮挡的限制,他的身形突然从林间、从松茸面前消失了。
松茸停下脚步戒备地四顾一周,还有对方潜伏的气息,珊瑚并没有离开。
寂静的密林,树叶摇动的轻响,划开空气的风声——松茸察觉到了异样,一转头便看见珊瑚翻下藏身的树杈迎面踩来。
松茸迅速侧过头避开,珊瑚趁这个机会从松茸身后跃至地面,头也不回地向前狂奔——那是通往码头的最后一段距离。
但在他看到码头的同时,一支长枪一提一绞将珊瑚的去路挡了个严实。
“奉吾王之命,元素使均当肃清。”
布伦面无表情地开口。猜测到猫山有拦不住珊瑚的可能性,她在这里守株待兔很久了。
身后松茸也在逐渐靠近,珊瑚只得蹿向右边的树林,将身后的树木点燃阻拦住两人。
松茸从另一边绕道追了上去,布伦则是直接奔向了码头。
年久失修的废弃码头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柜和集装箱,为藏匿身形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珊瑚逃进码头就犹如一条小鱼跳进了大海一般,好几次刚刚捕捉到他的身影又瞬间失去了他的踪迹。
布伦追着珊瑚来到了码头东侧就丢失了他的行踪,再次发现珊瑚时他已经踏上了水面——
珊瑚如履平地,水面随着他的脚步,逐渐在他足下冻结成一片冰面,而珊瑚踩过后的冰面并没有消失。
布伦翻过集装箱,执着地追上了冰面。
*
松茸正在布伦的不远处,被落水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布伦不见了踪迹,而此刻珊瑚已经跑出了相当远的距离。不论是游泳还是追上冰面,无疑都已经无法再追赶上珊瑚。
即使再心有不甘,但看来现在只能接受任务初次追捕失败的事实了。
松茸等了一会儿水面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虽然还不能确定布伦是掉进了水里,但不详的预感让他有些焦躁不安。
他跳下水,根据之前听到声音的大致方位搜寻着布伦。水下光线极差,松茸出水换了好几次气后终于找到了她,施力将她拖上了码头。
布伦嘴唇煞白,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很好。哪怕是溺水她也紧紧攥着她的长枪,松茸把她平放在码头的地面上。
溺水的时间不算很短,布伦已经陷入了昏迷。
“喂!布伦!”松茸拍拍布伦,但后者毫无回应,松茸没有学过急救术,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队友,他用终端将现在的坐标发给真二,并简单的说明了现在的状况。
*
真二觉得这次任务他简直快成这队人的保姆了。
猫山和松茸他都不想多说了,他本来觉得布伦是队伍里最不需要担心的人,但是不加思考就踏上冰面最后竟然还溺水昏迷了这种事情真的是完全无法理解。
真二观察了一下布伦的瞳孔,用拳头有节奏地扣击了几下布伦的心脏,随即摸向布伦的颈动脉,但脉博并没有恢复的迹象。
反正布伦是个美人,做人工呼吸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一定要说起来自己大概还是占便宜了。
真二这么想着,毫无负担地对布伦做人工呼吸,配合胸外心脏按压,按照心肺复苏术的标准交替进行着。
进行了数次后布伦咳出了水,脉搏和脸色逐渐回复,但人却迟迟没有醒来。
真二将做心肺复苏术时让松茸扶着的猫山接过重新背起,同时喊松茸背起地上的布伦。
只是抓个元素使还昏迷了两个也是服气,总之他们现在大概需要跑一趟急诊。
入学的这几天,日兔里从各种角度知道了这不是个正常的学校,这里的人也没什么太正常的人。比如把一切变甜的室友比如随时进入打架模式的老师比如时隐时现的同学,总之是各种意义的混乱。
但在这看似乱套的背景之下,日兔里还是有找到感兴趣的存在——
“图书馆同学!这里这里!”身着着某东方文明古国风味着装的少女远远的挥动手臂,顶着闪亮额头的少女则小声回应着“看到了啦……”的慢慢靠近。
看似完全不搭边的少女们聚集在此处,虽然这是她们自从开学日初见后的第一次会面。
“总之图书馆同学——日兔里酱!请一定要帮帮我!”说着那个中国娘双手合十一个鞠躬。
“也不是不可以的啦……”额头酱(X)拢了下头发,迈步往商业街的方向走去,“首先我们得弄点儿原材料。”
“好好好搞定之后小笼包请你吃个够!”中国娘赶紧也撒开腿追了过去。
——比如这个拥有着名为小笼包的食物的唐零姑娘,就是日兔里现阶段最感兴趣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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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兔里虽有个亚裔人的名字,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肯定不是地球东部的孩子。据说古往今来的欧美人种都对神奇的东方人产生了无限的好奇与向往,不过由于身边日裔的人实在太多日兔里反而完全提不起兴趣。
结果当日兔里觉得自己已经对东方人兴趣缺缺的时候,唐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中国】这个词在日兔里眼睛之中原本仅仅是个名词,但当她从开学首日偶遇了唐零之后,中国这个词语的后面已经紧紧连接上了文化历史熊猫和好多好多好吃的而久久不能动摇。
不过今天日兔里与唐零之间的会面,却和历史文化以及熊猫都没什么关系。今天一早的文化课,迷子老师说了句同学们看起来家庭背景都不太一样哎不如下堂课都来用新潮一点儿的方式介绍下自己的故乡。来自美食之国的唐零第一时间想到了就是祖国五千年的美食史,但又觉得好吃的东西虽然世界通用但少了那么一丢丢新奇感,紧接着她又想起了数天前刚刚品尝过的人间美味,突然想这俩东西也许能组合一下也不一定。
于是下课之后便在第一时间堵住了日兔里的去路,在日兔里还在叫嚷着“今晚日兔里绝——对要和我睡一个被窝”的室友手中一把把日兔里抓走,其行动犹如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手癌寝成员A千咲和成员B芝燎均表示那一刹那除了胖达她们啥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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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日兔里顺了顺头毛,询问着身边人的意思,却没想过对方完全所问非所答。
“图书馆同学,你觉得包子好吃么?”
“虽然我不太喜欢主食——但这东西却异常和我胃口。”日兔里由衷的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那巧克力呢?”
“当然。”日兔里理直气壮地让人恨不得去迎合过去。
“那我们做巧克力包子吧!”
“好啊……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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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画面回到了开场的地方。
虽说经过之前的交流已经知道了唐零是个厨艺小当家,所以所需要的不过是食材而已。正好日兔里自己口袋里的库存也不太够了的样子,所以完全不介意和唐零去商城一日游(而且她觉得自己这个月的消费上限貌似要到了所以打算用唐零的消费额混点儿巧克力吃)。于是俩人迅速的到达了副食品专柜拎回来了好多巧克力和巧克力,却发现主要的问题还没解决。
她俩都不知道面粉哪里有卖。
“你之前的面粉哪来的?”
“家里带的。”
“还剩多少?”
“刚吃完。”
日兔里突然想起了常在漫画里看到的【失意体前屈】的说法,她突然觉得发明出这个词的人简直是天才。
“总之先找个人问问——”日兔里如此说着,开始四处打量面善的人。说来她运气也的确不错,一下子就看到个看起来很容易搭话的男生出现在眼前。
日兔里掏出了个(预订是做包子的)巧克力,举到了男孩子的眼前,“给你巧克力吃,能告诉我哪里有面粉么?”
男孩子接过巧克力点了点头,然后恢复故我的四处张望起来。
日兔里和唐零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个略高的男孩子拆开了巧克力吃了一口嘴上念叨着好好吃然后继续四处张望甚至有点儿放空的架势。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种千古名言仿佛在他眼里根本是个毛线球。
两个女孩子心里一瞬间都有些不爽,尤其是日兔里更是心想我把我珍贵的巧克力让给你(再次重申是唐零的巧克力而不是日兔里的)凭啥你吃了东西还在耍赖,正打算爆发时却看到那男孩子一脸搞定了的表情回头看她俩。
“是要面粉是吧?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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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上男孩子终于解决了她们俩的疑惑。
“之所以四处观望是为了获得情报再推断出情报——这是我的能力啦。”男孩子挠挠有点儿乱的头毛语气里带着一丢丢不好意思,“与其说是元素能力总觉得更类似推理能力吧——说不定我适合做侦探?”
对于这个刚刚才得知名叫雾礼的人,俩妹子都表示——逛商场很有用。
而对于感谢的唯一方法,目前对于她俩而言可能也只有一个了——
“等下我要蒸包子……同学你要吃么?”唐零有点儿怯怯的问道。
“好啊。”换来的是雾礼一脸少女漫画女主角一样的灿烂笑脸。
当然此时的雾礼肯定不知道包子会是巧克力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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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包子剧情省略想看的可以度娘一下你就知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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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满满一笼屉刚蒸好的包子日兔里觉得自己见到了人间美味唐零觉得这是自己的完美展现而稀里糊涂全程围观了的雾礼表示——这东西看起来好似一坨翔好怎的能吃么能吃么能吃么?
日兔里当然也有这么一丝顾虑,不过她瞬间想起了自己两个对甜食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室友。虽然在这种时候想到了室友总觉得有些肆意投毒的架势,但毕竟日兔里在这个学校里能肆无忌惮的也就这俩人,而那边唐零则也没什么关系太亲近的朋友可以过来试吃。于是日兔里动用了自己的能力把碰头地点变成了文字立方体就往寝室那边送去,然后没多久就看到千咲和芝燎俩人蹦蹦哒哒的就过来了。
“听说有好吃的?”还如此异口同声。
顺便说下,就在这时候某雾礼同学还妄想要逃跑,但他小看了中华武术五千年(喂!)而瞬间被唐零抓了回来。于是两个主动接受挑战和一个半被迫的参赛者每人被发了一个包子,然后一起啃了一口。
“好甜好吃!”千咲说。
“好吃好甜!”芝燎说。
“啊啊啊啊这东西真的能吃么——哎好好吃?”雾礼说。
于是这一堆看起来完全是黑暗料理颜色也是黑暗料理的东西就被仨人分瓜一空,期间雾礼还私藏了几个说给基友带回去然后就溜走了。
不过这东西是什么味道,日兔里和唐零当然并不知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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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上,就是本次课业的报告。”
文化课上,唐零把制作巧克力包子的过程,细节,试吃结果按部就班的发表了。对于这种新奇特料理虽然迷子老师也很好奇,但是毕竟没什么勇气应该也不敢尝试这种东西的,于是只是说了句“报告很认真啊下一个同学准备”就跳过了自己感想的那一步。
不过唐零倒是觉得自己这次作业的成果简直赞得不能再赞,迷子老师给她的A+也证明了这一点。下课的她赶忙跑去找日兔里去说幸亏巧克力包子这个点子啊日兔里酱多亏了你。
日兔里则把自己手头的“人类巧克力补完计划”的稿子往背后塞了塞,假装自己没看到上面写着的【只吃甜食真的呆胶布么?】的评语回应着眼前的同学。
“巧克力包子神马的最棒啦!”
“虽然咱俩都没吃到。”
“不过应该会很甜的吧?”
就和跟她或者她们在一起时候的感觉一样甜吧?
呐、请问您今天要来点儿巧克力包子么?
化學反應加速
產生變化前的一萬零八百秒。
少年在公園的長椅上獨自一人玩著翻花繩——與其說是玩翻花繩,不如說是擅自用紅色的棉線做出各種各樣的形狀罷了。說到底,一個人玩翻花繩,根本就沒什麼意思。只能讓人覺得少年是在殺時間。
少年的個子並不高,臉上還帶著稚氣,有頭淺栗色的頭髮,從身高來看大概是剛剛上中學吧。除此之外,少年身上穿著不合時宜的打扮——對於夏季來說過熱圍巾還有大衣,讓人禁不住想去思考他的父母究竟是抱有怎樣的想法才給孩子在這種大熱天換上這樣的衣服的。除了不合適的衣物外,少年那血一般紅的雙眼也讓人驚異,但不光是因為那種讓人不舒服的顏色,而是少年的雙眼裡並沒有多少“神”在內,比起一個孩子,少年的眼睛更像是玩偶的眼睛,好像那雙眼原本是由無機質的材料所製成的——並非是反光或是表情之類的能一語描述的東西,而是一種感情。
少年的眼睛里沒有那種感情。沒有開心,也沒有傷感,甚至沒有對無聊的厭倦,連呆滯的感覺也沒有,好像眼睛就只是兩個接收光線的玻璃球,沒有多餘的意義——這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里公園中的人雖多,卻沒有人坐在少年旁邊的原因吧。
少年仍在獨自一人玩翻花繩。
產生變化前的一萬零六百二十秒。
少女——實質上她的年齡還不足以稱作少女,應該用“女孩”來稱呼更妥當些。
女孩一個人行走在街道上很久了,久到孩子的時間觀開始產生混亂,她面無表情地掃視著公園,想找個地方坐下。
最終她停在少年面前,青碧色的雙眼緩慢地掃視著少年的衣物,然後她坐了下來。注視著身旁的男孩用紅色的棉線翻花繩,那雙笨拙的手只不過是不停地在重複最開始的幾個動作罷了。說到底,一個人要做兩個人才能完成動作已經不能用挑戰來形容,只能說是愚笨。
完全沒有意義。女孩大概認識到了這一點,想說些什麼,但依舊沉默。
由紅線所構築的形狀在少年的指尖崩塌,再度成為一團無意義的線。少年不停地重複著這個行為,直到終於對自己不停重複的行為感到了無聊,他放下了手,然后回過頭來查看書包裡的東西,當他轉過頭來時,被一直坐在自己身後的面無表情的女孩嚇了一跳。
那一刻藍色的眼睛與紅色的眼睛視線交匯在一處。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少年仿佛搜刮盡腦海中的詞語后開口了:“……你,你好。”
產生變化前的一萬零五百秒。
“我……我哦,我叫七兵衛,怎麼樣……唔,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啦,感覺有點太張揚了……啊、啊……那個,你叫什麼名字……?”七兵衛問道,在他眼前的是個比他小上幾歲的女孩,差不多還在讀小學吧,女孩帶著與年齡不相符的麻木表情盯著七兵衛的雙眼看。
感覺這孩子——空空的。七兵衛心想,女孩抬起她的頭來,注視著比她高出一頭的七兵衛。那一如其顏色一般冰冷的雙眸里映出七兵衛的臉。
“……怎麼了嗎?”七兵衛有點緊張地問道。
女孩搖搖頭,輕聲說道:“千咲。”
“……那是你的名字嗎?很好聽。”少年有些拘束地說道,不知是出於禮儀還是真心,又或者兩者皆有。千咲因為這句話愣住了,她好像不太清楚該怎麼回答才好。
“謝謝……”最後,她用一句道謝來回答少年的話。七兵衛不好意思地笑笑,撓了撓頭:“玩翻花繩嗎?……我不太會玩,可以嗎?”
千咲那雙藍色的眼睛里終於多了幾分光彩,她點了點頭。七兵衛說道:“我來開始……”
少年笨拙地用中指將紅色的棉繩挽起,緩慢地把棉繩撐開。千咲用她那雙軟軟的、小小的手附在他的手上,然後,纖細的手指穿過了七兵衛的指間。七兵衛聽到耳邊是千咲平靜的呼吸聲,他想象那呼吸聲是“溫暖”的——一定是,也肯定是溫暖的吧。他想,千咲將紅繩拉起,他鬆開手,對方輕巧地將繩子翻成花樣。他再次試圖翻出新的花樣,但功虧一簣。
“好難啊。”七兵衛笑了笑,重新開始。
從那一刻起,無意義的舉措被賦予了意義。
產生變化前的六千六百五十秒。
太陽開始下沉,天空被染上茜色,給人一種懷帶著奇特的浪漫色彩的感覺。傍晚,公園的道路上多了不少人,有些是來散步的情侶,有些是父母帶著孩子來散步,人群中還有對已過花甲的夫婦互相攙扶而行。七兵衛將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
“你喜歡夏天嗎?”他問千咲,女孩那雙清澈的眼睛里倒映著夕陽。
“不喜歡也不討厭。”簡潔的回答,在片刻后,千咲又補充了一句,“感覺……有點無趣吧。”
“是這樣嗎……我,我的話,夏天就能吃到冰淇淋,所以很喜歡,大概吧……我不是很能嘗出來冰淇淋和其他東西的不同,只是冰淇淋在夏天會化掉……啊,我很喜歡甜的東西。”
好像終於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消息似的,千咲眨了眨眼:“我也喜歡甜品。”
“對、對吧?千咲跟我一樣。苦的東西我就不行了……像是咖啡什麼的。”七兵衛想了想,笑了起來,“能喝掉苦的東西,感覺很厲害,大人好像就能很輕鬆地喝下去呢……”
“嗯……”
“啊、那個……去買一杯喝喝看怎麼樣?”七兵衛問道,並未等到女孩回復,他拉起對方的手。千咲被突如其來的舉措驚得有些不知所措,卻沒有掙開。他牽著她的手向前走去,掌心裡生出一種似乎握著對方的錯覺。那一定是很溫暖的手,屬於女童的、軟軟的手吧。
“七兵衛。”
“……哎?”七兵衛回過頭去,注視著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女孩的表情。
“……手抓得太緊了,有點痛。”
“對、對不起……!”七兵衛慌慌張張地說道,可他看到對方的眼睛里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舉起對方的手來,在夕陽下仔細看著那只被自己捏得通紅的手,“痛嗎?那個、我感覺不到自己的力度究竟如何,對不起……”他捧起那只手,輕輕地為它吹氣。“這樣會舒服一點嗎?”
他並不懂那動作背後的含義,只是看到別人會這麼做罷了,就像其他不理解卻在效仿的孩子一樣。千咲咬了咬下唇,似乎有點害羞似的別過頭去。
對於這一切不理解的豪我七兵衛只是看著那雙碧藍色的眼。
“走吧。”他輕聲說。夏季的傍晚燥熱的蟬鳴響徹不休。
產生變化前的三千二百秒。
少年拉著少女的手走進了公園旁的咖啡店,咖啡店的服務生為臨近打烊時走進來的小客人而驚奇。男孩唯唯諾諾地走向收銀台,對著咖啡店的菜單猶豫不決。
“客人想喝些什麼呢?”服務生柔聲問道,語氣里卻已經有了些不耐煩。男孩抬起頭來,嚅囁道:“咖……黑咖啡請給我們。”
“一杯還是兩杯呢?”
“一杯。”似乎終於得到了勇氣似的,七兵衛說道,“啊……那個,小杯……”
“好的。”服務生熟練地轉過身去,將咖啡機裡的液體傾注入紙杯中,她拿出一個卡紙套,“小心燙。”
“謝謝……”男孩接過紙杯,小心翼翼地拿著,他身後的千咲隨著他一起坐了下來。
“哇……這個杯子該怎麼喝啦。”七兵衛研究起咖啡杯的構造,千咲看著咖啡杯,用指尖扣起咖啡杯的杯蓋,隨著搖晃,黑色的液體灑出,七兵衛的手背被咖啡濺上。
“……對不起。”千咲帶著慚愧說道,七兵衛搖了搖頭,他用褲子擦了擦手背。
“沒關係,我不痛。”好像在宣佈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少年這麼說道,他拿起攪拌勺來小心翼翼地盛起一口咖啡,喝了下去。千咲看到他的動作,也抿了一口。
“……好苦啊。”
“好苦……”
兩個孩子瞇著眼睛看著對方,嘴上卻帶著些許笑意。七兵衛舉起杯子來,想再嘗試一下,但千咲拉住了他的袖口。
“等一下。”
“嗯?”
“我會可以讓咖啡變甜的魔法。”千咲小聲說道,然後,那只細小的手覆上了七兵衛的雙眼。
“千咲?”
“再等一下,嗯,好了。”
重新張開眼,咖啡店的吊燈變得刺眼了起來,豪我七兵衛揉了揉眼睛,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千咲。千咲把咖啡杯遞了過來,七兵衛看著杯中的黑色液體,想象著接下來會嘗到的苦澀味道。他閉上眼,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喝了下去。
甜的。出乎意料的很甜。除此之外,在那甜味里確實還飽含著少許來自咖啡豆的苦澀。七兵衛張開眼,有些不確信地看了看杯中的黑色液體。
“很厲害的魔法吧?”千咲有些得意地笑了。比起黑咖啡的甘甜,七兵衛更在乎眼前的千咲的笑臉。
“啊,千咲笑了。”
“……哎?”女孩疑惑地眨了眨眼,七兵衛別過頭去,撓了撓頭髮,帶著點不好意思說道:“我之前在想千咲不怎麼笑……吶,千咲笑起來很可愛!”
產生變化前的一千八百秒。
“哎……?謝謝。”
“不、不用客氣……我說的是真的啦,千咲笑起來很可愛。”似乎是做了什麼特別重大的決定,男孩有些慌亂,他拿過咖啡杯,刻意用杯子遮住自己的臉,眼睛卻還在悄悄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千咲歪了歪頭,唇角再度勾起,她的臉紅紅的。
大概是因為咖啡店的吊燈的關係。
產生變化前的一千六百秒。
女孩接過咖啡杯,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喝起來很暖和。”她輕輕說道,七兵衛心不在焉地觀察著攪拌勺。
咖啡廳外的天空已成了深藍色,唯獨西邊的太陽仍在地平線上掙扎不休,赤色的大球好像還在抵抗似的,但能感覺到,深藍色的部分在緩慢地擴大,一點點地向下壓制。
“好漂亮啊。”千咲輕聲發出了感歎。豪我七兵衛看向窗外,這才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確實很漂亮……啊,那個,我、我要回家啦……”
“嗯……”女孩的表情上出現了些許落寞,但很快,她將那神色甩開了。豪我七兵衛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他將圍巾裹得更緊了一點,看著對方的臉。
產生變化前的一千二百秒。
七兵衛似乎不知道說什麼更好:“下次再見……?”
“我啊,”女孩輕聲說道,“從今天往後,會和叔叔嬸嬸住在一起,所以以後大概都不會來這個公園了吧。”
“這樣啊……那……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嗎。”
“不知道。”
“唔……沒關係,只要有緣分,就會再見面,我爸爸是這麼說的。”七兵衛輕輕說道,他俯下身來抱了抱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女孩,千咲平靜地任他擁抱,“那——再見啦?”
“再見。”女孩的神情又恢復了他們在長椅上相遇時的那種冰冷,七兵衛裝作有點不高興地看著對方的臉。
“千咲還是笑起來比較可愛。”
他走出咖啡店,然後不停地向身後那個女孩揮手,直到那家發著橙色光芒的咖啡館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
產生變化前的六百秒。
胸口好像破了個大洞。
沒有感覺的七兵衛似乎頭一次有了感覺——心臟似乎被萬千昆蟲啃咬。他從沒有這麼難受過,只是行走在道路上而已,別說是疲勞了連傍晚時的微風都應當感覺不到才對。
產生變化前的五百秒。
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感情。
七兵衛感到了恐懼,感到了害怕,然後在那些五味陳雜的感情里,麻木走了出來。
產生變化前的四百秒。
不對,不是麻木,不是麻木那種東西。
——那麼是什麼呢?
產生變化前的三百秒。
什麼都不是,那個感情什麼都不是。
街上的路燈變成視野中的一個個橙紅色小點,七兵衛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脫離控制。
產生變化前的兩百秒。
世界開始變化。
產生變化前的一百秒。
他倒在街道上,旁邊的行人快步經過,沒有一個在他身上多看一眼。
產生變化前的五十秒。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這是什麼,開心嗎?
產生變化前的四十秒。
他感到自己的四肢已經疲勞麻木,一般來說他是沒有這種感覺的。
產生變化前的三十秒。
他用手摸了摸眼角,靠著燈光依稀來辨認指尖的液體,他意識到自己哭了出來。
產生變化前的二十秒。
“……啊?這是怎麼回事。”
產生變化前的十秒。
他強撐著將自己的身體從地上支起來,然後看向身旁的櫥窗。勉強能看到自己的倒映在鏡中的模樣。
產生變化前的五秒。
他意識到櫥窗前的自己在笑。為什麼笑呢……並沒有什麼事情值得開心,不是嗎。
產生變化前的四秒。產生變化前的三秒。產生變化前的二秒。
他意識到唇間的笑聲已經止不住了。
產生變化前的一秒。
“……這個地方好無聊啊?”他說著,再度笑了起來。
——奇怪了?
化學變化已經完成,然後再度穩固。
于那過後的七年。位於太陽已開始下沉于海面的碼頭,元素使與人類間的戰爭悄然開幕。
豪我七兵衛握緊了赤脊的刀柄,大刀已猶如身體的一部分能進行自由地操控,他將刀舉起,砍向眼前的少女。對方快速地躲過了攻擊,向后退去。啪的一聲,少女用塑膠髮繩綁著的馬尾鬆散開來。碼頭的燈光下,那雙藍如天穹的雙眼正注視著豪我七兵衛。
“你……是……”少女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
七年後的再度相會,此時已有了各自的立場。
“千咲……是千咲嗎?”
僅僅是一次見面而已,卻已經在彼此的靈魂深處留下了各自的痕跡。即使在日後也只能——將那傷痕刻得更深罷了。
長達七年沉寂之後,化學反應再度開始變化。
“雖然很抱歉,但是看來只能一戰了?”七兵衛笑了笑,再度提起了赤脊。月下,紅色的大刀發出黯淡的光。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