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或词, 变成了可以操控的【元素】, 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
“元素使和人类,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原创世界观的异能企划,期待你的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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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子一直觉得自己会一如既往的过着平常的生活。
慈祥的爸爸温柔的妈妈没事儿爱卖萌的弟弟和懒懒散散的自己,由这样四个人组成的一般人类家庭,会一如既往的存在于自己的生活之中。
弟弟小自己六岁,是个不论身心都很乖巧的少年。理论讲这么大的年龄差并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但出乎预料的弟弟很粘着自己。比如今天看了什么动画,比如昨天吃到了什么糖果,都会一一跟姐姐汇报。
凛子十八岁那年因为上大学而去了外地,姐弟两不能总腻在一起了。对此弟弟总会在电话里抱怨没人陪自己玩耍了,不过毕竟现代科技还算挺发达的,X信X博神马的普及率可能比感冒的发病率都高了,弟弟的生活起居都在小小的四英寸屏幕里向自己展示,倒也没有那么多预计中的隔阂。不过身边的人也只认为凛子是个一般意义的幼子控(hentai),每天只会盯着手机看看正太看看正太看看正太。为了防止误会凛子还特意去开发了其他爱好,比如玩玩种蘑菇的游戏之类,却依然被定格为种蘑菇的hentai。
不过如果能知道事后会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凛子也许就不会为了什么微生物学这种奇奇怪怪的学科而去了外地了。
_
大三放暑假的时候,凛子如往常的回家度过假期。
这次回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传闻,虽然没什么实际内容,但无非是世道凶险切勿随便乱出门之类。不过对于这种老生常谈凛子倒真没怎么在意,类似这种话从自己记事儿的时候就总被爹娘墨迹着了。自己小时候正好过满了所谓的【灾难的十年】,社会动荡得很,所以总被说起这种事也算情有可原。不过如今已过了这么久,那时候的事儿也不过是历史书上一笔带过的东西了。
凛子到家的时候刚好只有弟弟一个人在。父母工作忙所以家里经常只有弟弟一个人在,不过这倒是让弟弟除了卖萌多了些其他的生存技巧,简直可喜可贺。比如此时,正在鼓弄晚饭的弟弟就让凛子自愧不如,明明是姐姐却做不来这种东西,反倒需要有弟弟在才能吃得到饭。
“姐你借我点儿钱我就教你怎么做饭好不好0v0”
凛子觉得自己对弟弟最有用的地方就是绝不会说不字了,于是毫不犹豫的拿出钱包换得了[把一切扔进锅里炖半个小时再浇在饭上]的必胜料理。
于是第二天,凛子就看到弟弟抱着个仓鼠笼子回来了。
凛子这才想起来,弟弟说想养仓鼠想了好久了,但一直无奈零花钱总会奇怪的消失掉而买不到手,这次终于盼到姐姐回来才如愿以偿的抱回了家。不过啊,总觉得哪里不对。
“凛也,我记得仓鼠没那么贵的吧?”
“哈哈哈哈姐姐你想多啦我绝对没多坑你一分钱!等到来年有压岁钱了我一定还你!”
凛子倒真没指望弟弟能还自己几块几毛,就当是姐姐给弟弟发的福利了所以也不是太在乎,随口问问也只是好奇而已。不过想想弟弟现在都十四了快要脱离开正太的年龄也就是个大孩子了,有点儿自己预计的额外花销也不是不可以。说到额外花销的话凛子倒是突然想起了弟弟最近经常对着饰品店的橱窗出神,瞬间脑洞大开的凛子突然想弟弟不会是恋爱了吧完蛋了这世界上唯一只属于自己的弟弟要变成别人的男人了。这么想着的凛子就一个人掺杂着紧张而又忧伤的心情度过了大半个假期。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假想敌萝莉迟迟没有露面,凛子也逐渐的放松警惕了。啊啊,做人就不能脑洞太开放不是么。
不过却在这时候又出现了新的问题。某一天弟弟弟弟突然发高烧了,久久都不好。最初也有去医院看病,药吃了吊瓶打了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但就是不见好转。
凛子下意识的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但又说不清具体哪里不对。这么一直发烧下去,说不定按后面的剧情发展要变成海X凯勒了都不一定。凛子想到这儿忍不住自己摇摇头,脑洞这是病不治不行。
直到凛子开学走了,弟弟依然烧不见退。虽然经过了这么久看起来并不像要命的样子,但成天病怏怏的弟弟看着还是挺让人心疼的。不过出乎预料的,一向粘着姐姐的弟弟这次倒是完全没有挽留,甚至有点儿赶自己走的架势,让凛子不由得伤心起来。
啊果然是大孩子啦都不喜欢姐姐了呢。
_
今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对于初秋生日的凛子而言,这是第几次在外过生日已经不记得了。反正自己也习惯一个人了的凛子倒也没太烦恼,按照习惯去学校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个夹心面包就当生日祝贺了,却没想回寝室的时候遇到了预料之外的人。
跟自己如出一辙的乱蓬蓬自来卷和恰好适合摸头的身高,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弟弟。
“凛也你咋跑来了——明明病还没好?”
凛子赶紧迎上去。如预料的体温还是很高,人也很没精神的弟弟就这么站在自己眼前,让凛子有些无可是从。
“呐姐姐、我是来给你生日礼物的。”
用弟弟手中接过了小盒子,凛子赶紧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个深蓝色的挂坠。虽然亲自来送礼物我很感激啊不过弟弟你是故意的吧为什么上面的价格标签没有拆。
说来标签上的数字看起来很熟,凛子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了正好是弟弟问自己借的数目。
“早说是给我买东西不就好了嘛,姐也用不着这东西的怪破费的。”凛子习惯性的说着谦虚的话,“不过啊……还是要谢谢你。”
弟弟可能是看出了凛子是真心喜欢,也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安心的表情。
“啊对了姐,以后你要多小心。”
凛子心中忍不住碎碎念,为什么自己要被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人提醒要注意安全。
“我之前就遇到过……看起来很悲伤的人。”弟弟说到这儿握了握自己小小的拳头,“但是因为自己痛苦就去伤害别人是不对的!”
忽略刚才的想法,弟弟明显是发烧烧糊涂了于是进入了中二期吧。
“还有……钱可能不能还给姐姐了……抱歉呐。”
……哎?
_
“然后呢?”
这里是坐落于某地卖盖浇饭的小吃部,而说话的则是坐在店铺吧台吃着自己那份料理的常客A。
“然后?然后弟弟离开我学校就不见了,”吧台以内正在擦着盘子的凛子如此说着,“家里人也说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哎这世道真乱。”
“不过也不至于为了找弟弟而辍学甚至背井离乡吧?”常客A半开玩笑的回应着,“这世界上不有个东西叫警_(:3"∠)_察么。”
“如果警(。・∀・)ノ゙察能解决一切问题那就好办了呢……”凛子如此说着,不知是对常客A讲的还是对自己讲的。
弟弟消失已经一年了,按照当地法律来算已经可以算为死亡人口。不过凛子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喜欢的弟弟就会那么平白无故的死掉,辍学后的自己也不止是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个一米四的正太,而更多的去思考一切的根源。然后借由各种机缘,她知晓了一群全新的群体,以及相关的可能性。
是人类却又不是人类的那一群[人]。
仇视着人类却又不得不和人类相互接触的一群[人]
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的一群[人]。
名为[元素使]的一群[人]。
[看起来很悲伤的人。][因为自己痛苦就去伤害别人是不对的。]
这是弟弟留给自己唯一的线索,而凛子觉得自己此刻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减少更多[他们的痛苦],来换得更少的人受到伤害,让更少的家庭遇到自己曾遭遇过的事情。
所以,能先成为朋友就好了。
_
仇视什么的想法,不应该存在的吧。换以前凛子可能会觉得这太圣母言论而忍不住吐槽,但如今她却觉得这是自己不得不坚持的行为准则。
眼前是一团迷雾,分不清敌我判不了对错,而此时的自己所能做到的,就是深入这团迷雾之中,寻找自己所能认可的真相。也许在最后的最后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奖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不一定呢。
[呐姐姐,我突然发现新出的橄榄菜罐头很配白米饭耶!]
有那么一瞬间,凛子仿佛看到弟弟就站在自己面前,用一如往前的表情对自己说着没什么用处的琐事。
如果这就是最终奖励就好了呢。
不过现在呢——
“老板!来份蘑菇盖饭!”
——先解决掉眼前的问题比较好。
凛子回应着,从碗橱里又拿出了个空盘子。
-前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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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终于写完了○| ̄|_
谢谢看到这行的你○| ̄|_
感觉应该会有和企划设定内容相冲突的东西○| ̄|_
如果有请温顺的鞭打我然后给我个修改的机会○| ̄|_
以后都写轻松系小品文好了○| ̄|_
①
对于死矮子雫来说,这艘船明显的是个巨人的玩具。
“好大的船啊米卡!!”雫抓着米卡的手疯狂地甩,差点把米卡甩进水里。
「wocccccccccc!你别!我要吐了啊喂!还有你抓紧点啊甩进水里我这容器就真的没救了啊!??」米卡觉得自己有点“脑充血”,虽然满脑子棉花。一旁围观看戏的贝丽卡的元素神默默的给米卡点起了冰蜡烛。
「说到底你真的会吐吗?」冰看着玩具熊,「…吐棉花?」
「…你想打架吗?」米卡幽幽地瞪了冰一眼。
船内部。
“我要去赌场!”雫兴奋的看着船的平面图,一眼就扫到了赌场。
「…你认真的?你一死小孩你还想进赌场?谁教你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啰嗦,你又不是我爸爸。”雫直接把米卡甩到墙上,啪叽一声,“爸爸也阻止不了我去赌场噜!”
雫乐此不彼地抓着米卡上下甩左右抛,偶尔再来那么一两次失误砸墙上。
「要吐了啊我真的要吐了啊!」
②
“先吃点东西吧,空腹总是不大好的。”贝丽卡带着雫往餐厅的方向走。“说到底真的很大啊这艘船。”
没有听见雫的回答,贝丽卡条件反射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本来应该跟在自己背后的雫已经连影都没了。
“…不是吧。”贝丽卡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们是冲着赌场跑了吗喂…」冰看了一眼往回走的路,以及一条通往右边的路。
“小雫!!!”
此刻的雫带着米卡开始了船上冒险。
「我觉得你应该回去乖乖跟zh…」
“我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呀!”
「所以说你有听过我说话吗丫头!??」
“巴拉巴拉的烦死啦米卡!再啰嗦的话我把你甩进漂亮的蓝色大海里了噜!”
「万分抱歉我再也不敢了_(:3」
③
“米卡,不好意思,能不能先帮忙占个座?”贝丽卡把米卡放在餐桌上。
米卡的棉花脑袋抽了一下。
「我一个人?」听见这句话的雫默默的把米卡拿绳子捆绑在椅子上。「wocccccccc我做错什么你要这样绑住我多大仇!??」
“你只是一只熊,乖乖地坐在这里就可以了噜。”雫说完直接就跑了。
「你放开我啊死丫头!!」米卡在椅子上咆哮着,贝丽卡默默地走了过去帮米卡松开了绳子。
“虽然我帮你松开了…但是你如果逃跑的话我觉得你会直接变成海底最美的一头熊。”贝丽卡说完,米卡默默地停下了准备逃跑的动作,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做了一回安静的美男熊。
「带你这么威胁别人家的元素神的吗。」冰看了一眼贝丽卡,贝丽卡转过头看着自家元素神。
“……我有说错吗?”
「……」
④
贝丽卡带着雫回房间,结果开错门看见了两个人在房间里,贝丽卡关上了门退了出去,看了一眼门牌号换了个姿势重新打开,还是他们。
“贝丽卡贝丽卡!”女孩子看见贝丽卡之后朝着贝丽卡招了招手。“我们在等你~”
“十夜,明亚——十夜桑请告诉我为何你戴上了眼镜还穿着白大衣,你这是要救死扶伤的节奏吗?”贝丽卡朝着男生吐了个槽。
“没办法啦,哥哥这一年一直处于宅读的状态,不能不近视啊。”被唤作明亚的女孩子叹了口气。
“学校的新孩子吗?”十夜这才注意到在一旁翻箱倒柜的雫,听到被人叫名字的雫抬起了头。
“我叫神见雫,叫我雫就可以了!这是米卡。”雫说完把在地上拖地的米卡抓了起来。
「所以我是上辈子捅了你一刀你现在来报复我是吗死丫头。」米卡已经放弃挣扎了。
“米卡你是布偶嘛。”
「虽然是布偶但是这只是单纯的我的容器而已啊!」
⑤
“对了对了,贝丽卡酱,雫酱,你们想换装吗?”明亚一边翻行李箱一边说。
“貌似很有意思的样子?”贝丽卡很好奇,就同意了。“小雫你也想玩吗?”
在一旁跟米卡开小学生辩论大会的雫抬起头看着明亚抽出来的吊带裤。
“好像很好玩我要玩我要玩!”雫拖着米卡过去,接过了明亚给的衣服,“有没有米卡穿的衣服噜!”
“有啊有啊,因为我也有打算给米花穿…我找找…”明亚把行李箱的拉链彻底拉开了,在小格格子里找到了缩水版公主裙,“找到了!”
「……」米卡看着那套缩水版公主裙被雫拿了过去,整个人都有点不大好了,「你认真的?」
「……你认命比较好,就算你家的不给你穿,主人也会强行帮你换上。」明亚头饰上的兔子掉到了地上,变成了一只兔子,「我叫米花,主人是明亚。」
“走吧走吧~”雫直接拖着米卡进了卫生间,之后听见的只有米卡的哀嚎。
「wocccccccccccc!你放开我死丫头!喂你别!好歹我也是个雄性生物啊!!!」
“……为什么我觉得那边是单方面被袭击还不带挣扎的…”
⑥
“大姐姐我们去赌场。”换上了男士衬衣和背带裤的小雫第一句话就是让贝丽卡去赌场。
“没问题吗你还是小孩子……”贝丽卡看着还没正常12岁小孩子高的雫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过头试图问米卡。
被强行穿上公主裙的满脸黑线的米卡丢给了贝丽卡一个沧桑的背影,它觉得自己被折腾到直接由青壮年进化成老年人了。它内心坚决的拒绝让雫进去赌场,但是它现在被那一身公主裙弄得心好累感觉不会再动了。下一秒米卡就被抓了起来带出了房门。
「nooooooooooooooooo你放开我我不要穿着那么丢人的衣服到处跑啊你们两个死丫头!?」米卡挣扎的下一秒就被雫夺了过去,「……」
“米卡米卡,听说海底有漂亮的美人鱼,你去捞给我吧!”雫说完准备把米卡丢出船外。
「听好了小雫,美人鱼是一种相当丑的生物相信我那会让你吃不下晚饭的,听米卡的话。」米卡正色地说完,雫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以为雫放弃把它丢出窗外的米卡松了口气。
“那你去抓鲸鱼给我玩噜。”
「这可能吗啊!??」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的米卡你去喂鲨鱼噜。”
「说到底你只是想把我甩进海里的借口罢了吧喂!」
⑦
进入赌场一点顾忌都没有的雫下一秒消失在了贝丽卡视线中,等贝丽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雫已经在21点的面前坐下了。负责发牌的裁判看见坐在自己面前的雫嘴角抽了一下。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小不点。”雫抬头看着裁判,把米卡拿到桌面上。
“这里不是赌场吗?”雫问了一句,看着裁判点头,“那我就没来错噜。”
贝丽卡表示自己不是保姆来看小孩的,但是要是雫走丢了也不好办,再看着被丢到桌面上的公主裙的米卡更是觉得米卡的理智神经已经崩溃了。
“小雫,不要乱跑。好了我们zou——”贝丽卡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的雫,雫默默的拿起了牌,不多不少正好21。“……”
“……”雫抬头看着贝丽卡,贝丽卡默默的点了个赞。
“我们继续玩吧。”
接下来的几局,雫以幸运S的能力吃了不少钱,赢了钱就换个地方再玩,直到整个场都被她玩了一遍。
⑧
贝丽卡绝对不相信幸运S这种外挂一般的存在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给了贝丽卡一拳。
但是接下来——
雫各种幸运E的事情都发生了。
“……小雫你应该说是幸运S呢,还是幸运E呢……”贝丽卡牵起了摔倒在平地的雫。
“各占50%噜。”雫歪歪脑袋。
“……辛苦你了。”
短暂的失去意识后猫山苏醒了,大面积烧伤带来的疼痛让猫山无法行动简直想再一晕了事,但烧灼感刺激着他的神经又让他一时半会儿晕不过去。
猫山习惯性地没有出声,保持昏迷的样子用余光瞄四周,现在大概是在赶去码头的途中,珊瑚大概正由松茸追捕,以及真二居然会愿意背他这一点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不过——猫山向下瞟了一眼,真二的腰间别着一把做工精致的左轮。
算是意外收获吗,这家伙居然把玛利亚的枪随身携带着,一开始接了玛利亚的委托他还踌躇了好久真二会把枪放在哪里。
受伤后手上动作无法做到像之前那么流畅,而且就现在两人的姿势,若是自己现在就移动手臂必定会被真二察觉自己的企图,下次再想动手困难度一定会上升很多。
猫山思忖,最后还是选择暂时沉默地保持现状。
等到了码头真二准备把猫山扔下时,猫将手伸向对方别在腰间的左轮,在卸下他体重的同时借力自然地将枪取下塞进了腿包。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布伦依旧处于昏迷未醒的状态,松茸回去了一趟之前休息的地点取了睡袋和便携医疗包,然后和真二协力将布伦放进了睡袋。
其实烧伤要想迅速止痛的方法最好是将全身浸泡在冷水中,码头这边条件算得上是十分充足了,但因为猫山非常抵触下水,所以他宁愿在岸上死撑着也不下水。
猫山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他打开腿包的夹层,从里面取出一小支药剂以及一次性注射器。
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一点儿都不想用这个方法,但如果不用的话现在的自己大概只剩拖累队友的作用了。
猫山没作多余的挣扎,施力摁断药剂玻璃管的头部,把针管伸进管口,抽取出药剂后在手臂上找了块尚为完好的皮肤,将针头扎入皮肤然后缓缓地推动活塞芯杆。
这是D老大之前给他们的药剂,能够暂时麻痹痛觉并提高身体能力。但因为有很严重的后遗症所以并不是能允许多用的东西。
药效发挥的很快,猫山伸出手握了握拳头,疼痛已经被麻痹了大半,而且现在身体的感觉甚至比没受伤前还要好上几分。
猫山转了两圈小刀试手,顺便将烧焦的头发末端也削齐了。
“醒了?”松茸见猫山动作,将简易医疗包一把丢过。
“谢了啊。”猫山伸手接住,将伤口简单处理了下,背部和双手上臂的伤口最为严重,猫山只好扯出绷带扎了几圈,最后在左脸上贴上胶布将烫伤掩盖。
在找个隐蔽的地方跟米特通信之前,猫山将玛利亚的手枪寄出,顺便回到林间将自己的长枪捡了回来。
*change*
“洛基~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猫山惊讶的朝布伦的方向看去。
方才敌人一副要开大的模样,猫山正思索要如何才能避过这一招,突如其来的布伦的一枪却将代号为黑魔兽的元素使打落。
多了个援手他自然很开心,但是布伦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比磕了药的自己都还不对劲的多。
而且她之前也多次提到过这个元素使的名字,没记错的话是叫洛基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猫山的直觉让他没有出面和布伦合作,而是选择了继续藏匿在码头四处遍布的集装箱之后观察战场上的形势。
真二陷入了苦战,他的对手的能力似乎十分棘手。
猫山将视线转向距离更近的对战。
松茸已经从集装箱内脱身,他的对手是那个看起来似乎是瞬移系能力的元素使。
战斗刚开始猫山便开启了反元素力场,瞬移系的能力受力场影响算是严重的,就算如此这个人却还有能和松茸僵持这么久的水平。
元素学院里有这么厉害的瞬移系元素使吗?
如果眼罩不是这回单有伪装而是真的单眼的话,这么明显的特性,资料里如果有提到肯定会很显眼。猫山在回忆里搜寻了一下并没有符合的相关资料——也就是说他不是研究所里的,并且还是行事比较低调的元素使?
既然是瞬移系,只有一只眼睛究竟是怎么判断远近位置的?而且之前刻意选择了视觉死角从右边发动的攻击也被他躲过了……
还是说他其实是依靠别的什么方法来代替眼睛的?
“你在这里畏畏缩缩地是想干什么,准备偷袭吗?”
猫山的思绪被质问打断,声源是一名身着黑衣已经摆出战斗姿态的女生,用的疑问句式语气却是肯定的,眉目间透出的是对猫山的警戒。
啧,是被战斗的声响吸引过来的元素使吗。
猫山先发制人,上提枪杆向那名女生头部刺去,少女侧头躲过的同时上前几步拉近两人距离,对着猫山就挥出一拳,却只擦到了由于惯性扬起的发丝。
猫山勾起唇角,低身扫击对方下盘,少女的反应力也很快,迅速跃起顺势握住了猫山下一秒挥来的长枪。
愚蠢,居然试图徒手握住使用长兵的对手的武器。
猫山在心里嗤笑道,以左手握枪滑杆锁住枪杆,将枪下绞拨上挑刺出,但他施于手上的力却突然一空,枪尖在离喉间还有几寸距离时失去了势头——长枪从少女手接触的地方开始消失,并且逐渐扩散。
片刻间一支完整的长枪便断成不成型的几节,枪杆消失了大半,剩下的部分也是斑驳锈蚀,从外形上根本看不出它曾经是一把红色的长枪。
惊愕的猫山猝不及防被少女一拳击中腹部,少女随即趁猫山弯腰的间隙抓住猫山的手臂扭身一个过肩摔。
猫山凭借身体的韧度双脚着地,稳住重心将少女扯过,挣开手臂的同时一个后旋踢向对方面门。
猫山根据这一出手判断出对方是【氧】元素使艾琳娜,但这一情报却是以长枪为代价获得的。
猫山莫名地有点暴躁。
艾琳娜向后撤步,脸颊堪堪和猫山的靴子擦过,并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挡住随后而来的一腿,却还是被踢击的余力压得退后了好几步。
虽然因为毁掉了长枪让猫山的反元素力场也随之失效,情况却并未变得对她有利——她的元素能力也同时进入了长时间的技能冷却,暂时无法再使用。而她因为在之前刚和别的鹰组成员干完一架,现在并不是最佳状态。
艾琳娜暗暗咬住下唇,虽然不远处就有三名白组的同伴,但同时也有敌方的三名对手在场,战局的胜负尚未决出,一丝一毫的变动都会对其造成影响,总之无论如何都要拖住他,不能放面前这个男子进入战局。
艾琳娜疾跨几步向前,但尚未等到她出拳猫山的横踢已至,她只得抬臂挡住猫山的踢击,低身向前侧方向滑步,上勾拳打向猫山下颚,紧接间隙出拳猛击对方肋部。
猫山承受肋击后退缓冲,现在还在药效范围内,疼痛并不会对身体行动带来太大的阻碍,但被对方制住行动也是非常棘手的事情。未给他仔细思考对策的时间,艾琳娜的攻击接踵而至,猫山用余光一瞟四周,躲开攻击的同时猛然发力几步蹬上一旁的集装箱,借蹬力下落的同时依靠地心引力和势能加成朝着艾琳娜颈部下劈。
战斗姿势被自上而下的攻击所破坏,艾琳娜向后踉跄,轻巧落地的猫山以手为轴出腿重重扫击对方踝骨,脚落势起肘击敌方腹部,艾琳娜被迫后退两步,却恰好被紧接的后旋踢踹中头侧太阳穴。
头部被踢中带来的短暂眩晕让她只能勉强依靠后滑步躲过猫山踢向颈部的腿击,猫山定足一顿,脚朝着艾琳娜摆出防御姿势的上臂踢去,趁她手臂麻钝的间隙转身蓄力猛踢向对方下肋。
艾琳娜受到猛踢撞向后背的集装箱,她依靠着身后的集装箱勉强站起身,捂住嘴压抑住呕吐的冲动。
猫山正准备乘胜追击,突如其来的三声枪响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他朝声源转过头去,看到的是勉强举枪的松茸,以及挡在队友前缓缓倒下的洛基。
*
手枪的来源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5217/
偷了枪的后果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7009/
手枪的下落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6733/
可以说是接着http://elfartworld.com/works/28609/ 这篇的
——“砰!”这时,忽然在极近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巨响。
■
和洛羽闲通完电话的迷子才刚刚与众人确认到白组的学生即将搭乘潜艇过来接应,正感到安心时,“砰!”的一声巨响却又将所有人拉回了紧迫的现实。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只见一头巨大的白色猛兽站立在离众人没几步远的烟尘之中,看上去似乎是从高处跳下来的。而从满地散落的碎片来看,适才的巨响正是这头白色猛兽着陆后踏碎了桌椅的声音。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迷子,他很清楚这次的迷宫虽然相对比较简陋但依然不可能被从上方轻易侵入。这个迷宫内部是完全封闭的,不破坏迷宫外壁绝对无法侵入内部,而迷宫墙壁的完好也同时排除了这只白色猛兽是破坏迷宫强行侵入的可能性。
另外,据目前所知这次袭击的侵染者都是人类侵染者而没有动物侵染者,那么结论就只有一个了——是复仇者假装成船员偷偷潜入了迷宫。
说起来,在迷子打开迷宫的时候,他的脑中也会以上帝视角呈现迷宫的每个角落,所以如果有十分明显的异类侵入了迷宫他就会首先变化那部分的迷宫,使之无法进入迷宫内部。
但因为这次的黑组和鸽组交流会有许多之前并没有见过的人,所以即使迷子有上帝视角也没有发现那些保持着一般人外表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伴。
总之,对于不擅长记人的迷子来说,这样的情况实在有点糟糕。
烟雾散去,巨大的白色猛兽露出了它原本的样子。那是一头巨大的犬型生物。一时之间虽然无法判断出它的形象到底是狼还是其他犬类,但可以确认的是,他正是引起这次诺亚号危机的复仇者元素使。
“小心!”
此时站得离白狼最近的正是还没缓过神的夏洛特,虽然迷子已经出声提醒,甚至已经准备用迷宫墙格挡,但,始终还是没有白狼已经弹出的前爪来得快。背对着白狼的夏洛特就这么被一爪撕中了后背,此时才想要闪避的夏洛特却是没有逃过这一击,背上被划出了三道狰狞的伤口,着沾血沫的衣服碎片随着狼爪划过而被撒到了空中,然后,夏洛特悲鸣了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夏洛特小姐!”迷子脸色一变。
而抓伤夏洛特的那个前爪并没有就这么停下动作,却是顺势又将站在夏洛特身旁的圭一也一同勾起。就这样带着他撞到了迷宫墙壁上,圭一也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失去了意识。
“【迷】!”迷子试图用迷宫变化将白狼隔开,但白狼和圭一还有夏洛特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根本没有给迷子留任何翻盘的余地。
“如果不想他受伤的话,就把迷宫解除掉吧,【迷】元素使。”
说着,白狼跃到失去意识的圭一旁边,轻巧把他叼了起来。
“………………”迷子用余光看了一下倒在一旁的夏洛特。从出血量来说并不是伤得很重。然后,他又看向被叼着的圭一。
迷宫,构建墙壁需要5秒钟。
白狼,咬死圭一只需要0.5秒,而且,构建墙壁也根本无法隔开已经在对方嘴里的圭一。
……无解。
虽然形势看上去十分糟糕,但意外的是,迷子却不觉得面前这个巨兽有透出想要加害圭一的“杀气”,就好像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把他带走一般。
无论如何,现在迷子也不可以冒这个险。深呼吸了一下之后,他一抬手解除了迷元素的状态,周围场景那因为构建迷宫而产生的变化也逐渐地恢复成了原本的礼堂。
因为迷宫的忽然关闭,原本在迷宫内的其他人都是一脸惊讶,但当他们看清这头白色的巨兽还有它嘴里叼着的副会长时也同样不敢做出其他行动。
于是,这头白色的巨兽就这样叼着圭一,一个转身,堂而皇之地从之前因骚乱而碎裂的落地窗中一跃,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
当白狼一离开,迷子便立即走到夏洛特身边扶起了她。
“夏洛特小姐。”迷子首先想要确认夏洛特的意识是不是保持清醒,若是昏迷的话,可能说明伤势十分严重。
“谢谢你,我没事。倒是圭一小弟弟他……唔!”夏洛特试图站起来,但背上被挠伤的伤口却随着她的动作被撕扯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让夏洛特当即又跪坐在回了地上。
“你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圭一君那边…我想暂时还是没事的。对方似乎并不是以加害他为目的。”虽然迷子这么说,但他已经在懊恼因为自己一时放松没有好好盯着迷宫导致复仇者侵入了。不过他也并没有把这些表达在脸上,他的表情就如同往常那样冷静理智。
看到夏洛特的腿脚还能活动,迷子就暂时排除了她被伤到脊椎的可能性,当然这也不是说就可以大意了。虽然伤口看上去并不深,但还是需要及时地处理比较好,失血、伤口感染,甚至只是组织坏死,任何处理不及时或处理不当导致的二次伤害又有可能使伤者丧命。因此,对于伤者,无论如何也需要谨慎认真的对待。
想到这,迷子俯身在夏洛特耳边说了一句“失礼了。”然后将面前的女人一把抱起,为了不触碰到伤口,迷子只是捧着对方的双腿将对方抱起,而因为高度忽然升高而有些失去平衡的夏洛特也是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迷子的脑袋,刚好将胸口抵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个姿势其实相当暧昧,不过当事双方一个在此时正经无比,另一个也因为疼痛而十分混乱,倒是都没在意。嗯,另外这种姿势的话其实比起“抱”更像是“抗”才对。
考虑到夏洛特是女性,想要处理她身上的伤口的话,迷子觉得还是先得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比较好。
“大家,麻烦一起帮忙把伤员都移动到上层的客房内吧。”在简单交代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迷子便轻柔地捧着夏洛特来到了其中一间客房内,并同样轻轻地把她安置在床上。由于刚才呆在迷宫里时就是负责来来回回地安顿伤员,所以迷子身上也带着的一些必备的医疗用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放到床边,接着也坐在了夏洛特身边。
这时候的夏洛特紧闭着双眼,甚至连睫毛也因为受伤的疼痛而微微颤动着,汗水从娇好的脸上滑落到下颚再到脖子与锁骨,甚至可以透过便服感受到她由于呼吸急促造成的胸口起伏,看上去十分难受。
原本想让夏洛特先褪去上衣,但从伤口的情况看来还是不要让手臂和肩部肌肉做过多拉扯比较好。这么想着,迷子从客房电视柜下取出了针线套装的剪刀。
“夏洛特小姐,请保持这个姿势。”
被迷子扶起来的夏洛特睁开眼,便看到迷子迷子手边的剪刀,立刻明白了迷子想做什么。
“……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夏洛特准备自己解开上衣的扣子,但手臂被迷子按住了。
“这样会加重出血程度的。来,听话。”慢慢放下夏洛特的手臂,夏洛特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明白现在也不是别扭的时候,就默默地点点头,然后背对着那个说话有着不可思议说服力的男人,让他用剪刀剪开了便服。
“可能会有点疼,请忍耐一下,我会尽快处理完的。”
占着血污的衣服碎片被放在一边,迷子拿起旁边的药品先对伤口进行了消毒。一切就这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过一会,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期间迷子心里还琢磨着这种伤势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之类。
看着还在不久前对着圭一开玩笑的夏洛特现在这么乖巧地坐着让自己处理伤口,甚至感受到了她的别扭和羞涩,迷子渐渐才看清这个带领着鸽组,外表知性并聪慧的女性内心说不定还是如少女一般不谙世事。
“接下来就是用纱布包扎了。那个,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把眼睛蒙上的。”迷子冷不防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却把因为感到别扭和不好意思而绷紧神经的夏洛特逗乐了。
“没事,我能理解。”夏洛特笑着。“我觉得阿斯卡先生也不是那种会对女士失礼的人。”说完,她放开了一直遮在身前的手并抬高了一点, 并回过头来示意迷子做接下来的事情。
感觉这句话有其他意思的迷子只是笑着耸耸肩,然后绕过夏洛特抬起的手臂,一圈一圈把绷带缠绕起来,然后固定。
当然,这样一圈一圈地绕着身体地话,想要不触碰到夏洛特相当傲人的酥胸是不可能,而每次稍稍有些碰触时,夏洛特总是有些微微发颤,倒是迷子自己,大大方方地继续着作业,到也让夏洛特的尴尬缓解不少。
完成后,迷子像想起了什么似得走到了衣柜旁边,翻出自己上船时披着的和服。
“不知道夏洛特小姐介不介意直接换上这个?因为这种服装比较宽松,不会压迫到伤口。”
“这是……东方的和服吗……?我以前并没有穿过……”看着眼前典雅新奇的布片,夏洛特有些发愣。
“没关系,我来帮你。”
说着迷子为夏洛特穿上了和服并系上腰带。金发碧眼配上有着曼妙花纹的和服,却是透出一种奇妙的和谐美感。夏洛特甚至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这不可思议的布片为何竟能在人身上穿得如此整齐。那种新奇感让她不由自主地这边扯扯那边拉拉对自己的衣服做起了“实验”来。
不过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发现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于是脸上也因不好意思而透出了淡淡的红晕。
“那么阿斯卡先生,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呢?”夏洛特也是十分自然地调节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口问道。
“首先我肯定得去接应学院的其他人,夏洛特小姐有什么打算?”迷子微笑着反问。
“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同行。”就如一开始的一样,夏洛特举起手中的手套。在现代发达的医学科技下,经过处理过的伤口只要不是太过剧烈的运动就不用担心裂开,所以迷子思考了一下,也就答应了夏洛特这个请求。
“不过,请不要从我身边离开。”说完他牵起夏洛特的手,夏洛特也是欣然一笑就牵着迷子的手一同走出了房间。
“唔嗯。。。。”
“快醒醒!露羽”
“唔。。。。”
“快醒醒!”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轻轻晃动。
露羽缓缓的睁开眼睛。
只见自己眼前还是朦胧一片,渐渐的视野变得开始开阔起来。
“还好吗?”死兔坐在露羽的身上,担心的问道。
“唔。。嗯。。。头好昏。。。”露羽伸出手来摸着自己的额头,此时自己的脸上不断的躺下滴滴汗水。
呼吸都不均匀,仿佛剧烈运动过的一样。
“又。。做那个梦了吧”死兔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
“嗯。。。”露羽轻轻的点了点头,双手抓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为了不打扰舍友,露羽和死兔说话声音尽量保持小声。
“要不要去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呢?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死兔望着洒进屋子里的月光,无奈的说道。
“嗯。。”露羽伸出双手,轻轻的抱起死兔然后将她放到自己身体的一边,然后伸出手来,拿起了整齐的放在旁边桌子上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我做那个梦的时候,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露羽边换着衣服,边想着。
幸亏死兔是不会睡觉的,要不然,估计自己恐怕因为把那个梦做完,早晨浑身无力起不来了吧。
这个梦到底要伴随自己什么时候呢。
露羽换好衣服,然后从床上起来,轻轻的转回头,对坐在床上的死兔说道:
“走吧”
“嗯!”
轻轻的关上门,慢慢的走出了宿舍楼,来到了不满星空下的学校庭院。
“晚上的学校真是漂亮呢”死兔为了缓解气氛,望着星空,对走在旁边的露羽说道。
“。。。。”而露羽则默默无闻,并没有理会死兔。
而死兔则叹了口气,无奈的和露羽并排走着。
每次做这个梦的时候都会去图书馆呢。
这所学校的图书馆有点期待呢。
呼。。。
每次做像这种,忘也忘不掉,如同回忆一样的梦时,去图书馆看书冷静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
此时露羽满脑子里还残留着梦境所留下来的实感。
因为自己的能力失去了亲人,独自漂泊,最后被好心的大哥哥收留。
教会了枪械的用法,然后在自己的眼前被人。。。。
或许我不能和别人在一起呢
因为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会离自己而去。。。
已经不想这样了。。。
露羽咬着嘴角,为了驱散自己的想法,大步大步的往前走着。
“呼。。我说露羽,今天和大家一起玩,很开心对吧”死兔飞到露羽的肩上对露羽说道。
“。。。。多管闲事呢,死兔。。。”露羽将头转向一边,没好气的对死兔说道。
“哈哈。。谁叫我是露羽的监护人呢~~”死兔说的时候还带着自豪的口气。
“。。。。”露羽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但是还是强忍下去了。
就这样两个人走到了通往图书馆的大桥那里,桥下的河水还传来阵阵寒气,由于是晚上的原因,周围几乎看不到别人了。
而学院的路灯还在亮着,被星海点缀的学院,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呐,我说露羽试着和别人接触吧,和大家成为好朋友可是很好的事哦”死兔仿佛还没有放弃,一如既往的劝说着露羽。
“。。。不。。我一个人就好”露羽闭上眼睛头也没回的走到前面,对身后的死兔说道。
“还在因为大哥哥的死,而自己勉强自己吗?”死兔急忙说道。
露羽停下脚步,然后缓缓的回过头说道:
“你和那时候不一样了。。呢,那时候的你仿佛如同冰冷的兵器一样。。”
【“你想要力量吗?像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吗?”
“呜呜。。我想要。。力量。。想要。。。”
“那么承认自己的力量,哦,不,是自己的元素就可以了,这样。。。”
“呜呜。。嗯。。”
“就可以把威胁自己身边的人抹杀掉了哦,虽然以前你因为元素很难控制,而造成元素泄露了呢,但是现在的你,能控制自己的元素了呢”】
“呼。。那时候的确。。但是我变成这样也是脱你的福嘛。。因为根本放不下你嘛”死兔叹了口气说道。
“。。。。快点,要不然。。我先走了”露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回头说道。
“哦哦!等等我”死兔急忙跟了上去。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夕阳猛地炸开,白色的碎片四处散落,留下满地腥红。
瞠大了眼,仅仅十岁的孩子不敢置信,曾经坚不可摧的实验室就这样一瞬间破碎,连带着正在门口挥舞双手的双亲也一同离去。
这不可能,这只是一场噩梦。
小小的身躯颤抖着,一点一点努力踏着步伐,冀望着自己碰到父母后就可以从噩梦里醒来,不断不断地向前。
眼泪模糊了视线,几乎看也看不清,一个踉跄便跌到地上,呜咽着爬动。
好不容易到达父母身旁,却什么都办不到了。
这只是一场噩梦?不,并不是。
是他终生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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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佑旻自认有个很美好的家庭,虽然妈妈不会煮饭,爸爸不会家务,两个人最会的都是研究世界上所有值得探索的事物。
多亏他们花费时间和精力得到的成果,他们家还算有钱,在这个资源缺乏的时代能够获得一席之地。
虽然说,这也造成了冉佑旻几乎没体验过爸爸或妈妈在床边说故事给他听之类的事情。
同龄的孩子总会说些自己和父母又去哪玩儿、给他买了什么礼物,在那时冉佑旻总会沉默地待在一旁,被人问起就回以微笑,连句话都不说。
毕竟有时候连人都找不着,更逞论陪他玩耍?
不过他是知道父母亲对自己的爱的,每一次回家父母都会带些新奇的玩具回来——其他小孩肯定得不到的,毕竟那都是些实验后不需要的物品。
他总是把那些东西珍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知道。那是他收到的爱,从父母那儿,才不让别人玩呢。
小时候他没办法去找父母,长大点后就行了。每隔三天他都会去父母所在的实验室接他们回家,不管是洗澡或是睡觉,但一定要让他们休息,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愿意。
从小放任式教育的冉佑旻被一些邻居的叔叔阿姨教导的生活技能样样俱备,举凡煮饭、洗衣、打扫,修理家具等等碍于力气不够大,还没办法使用以外,要他一个人生活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可是——
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能够忍受爸妈在一夕之间离自己而去的痛苦吗?
他放声大哭,哭得比任何一个夜晚都惨。他不能够再和自己说:再一天,只要再一天,爸爸和妈妈就会回来陪我玩了。
父母在眼前死去,而自己无力阻止。
这对一个孩子来讲,会是多么悲伤难过痛苦的事?
「爸爸——妈妈——呜哇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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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自认,他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好的。
把头深埋在手臂间的冉佑旻低低啜泣,即使如此他也难过得没法呼叫救护车,还是同样目睹悲剧的人赶忙叫的。
前来的医护人员看见一个被碎片划到几处的小孩子抱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大人,赶紧架到车上,前往医院。
被眼泪濡湿脸颊的冉佑旻挣脱了护士的怀抱,缩到了急救室外的椅子底下,不愿离开,不愿接受疗伤。
就算每个人都和他说爸爸妈妈一定会好好的,他也不会轻易相信。
十岁,并不是没有生死观念的。
饶是超人,被半个实验室产生的爆炸近距离冲击,也没有生存下来的可能,更何况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
他的爸爸妈妈已经离开他了,从他的身边,永远地。
那么,被留下来的他,就只能努力在这个资源缺乏的世界里活下去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
一瞬间,孩子的眼神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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