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或词, 变成了可以操控的【元素】, 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
“元素使和人类,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原创世界观的异能企划,期待你的参加!
■二期QQ群:【128667532】
■官方微博:
【http://weibo.com/elementacedemic】
■交友小组:http://elfartworld.com/groups/337/
■一期地址:
【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001/】
安格斯坐在天台上,手中抱着的猫咪在他漫不经心的抚摸下逐渐从头到尾都变成了青翠的颜色。他盯着猫咪的左前爪,重点让那爪子在自己的控制下去抓捕空中飘浮的纸片,但那并未聚焦的眼神表明了安格斯现在完全没有在训练上用心。
想要在这种精神不集中的状态下做到对注意力要求并不低的动作,现在的安格斯还远远没有达到这种境界。被摆弄的不舒服的猫咪僵硬的扭动着身子想要脱离诡异的状态,没用太久就获得了身体的自主权,顺溜溜的抓了安格斯一把一个纵身就从台阶上消失了。
被猫咪抓挠的手臂上留下一条长长浅浅的血痕,安格斯稍微回过神来,神情却更加沮丧了。
他现在连一只小小的猫咪都没有办法控制好,难道真的和洛老师说的一样,他现在的能力太弱了,在实战中起不到作用吗?
事情还要从早上的实战课说起——
“今天有想要来体验实战的同学吗?”站在对战场上的洛老师将自己的指骨捏的嘎巴嘎巴响,在台上将自己的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一脸正经的询问却让人深深感受到一种【小样你想上来挑衅吗】的气息。
不知为何,安格斯有些跃跃欲试。
在前几节实战课里,洛老师都轻松的将跃跃欲试的小鬼头们一个个出手操练了一番,很是挫灭了白组一些孩子心里蠢蠢欲动的战斗欲。
但安格斯自认为不能包括在此列,因为他是真正动手,杀过人见过血的。
更何况他心里爱慕着迷子老师的那部分,一直叫嚣着想要和这个男人较量一番。
所以安格斯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儿,站在了洛羽闲老师的对面。
洛羽闲并没有因眼前的学生人小势微就放松警惕,相反,他过往的经验告诉他任何时候面对自己对手的时候都需要严阵以待。
安格斯的元素【青】本来只是他用来改换自己发色瞳色的一种小手段,在研究所时最初被设定为能够催生各种植物生长的手段,如果运用得当是一种为人类提供更多食物的手段。可惜的是经过长久的研究发现【青】只能够供给还活着的绿色植物以生命力来延续植物的生长时间,严格来说是一个相当鸡肋的变色技能。
但是在逃离研究所的时候,安格斯发现了【青】元素的新用法,就是当他将其他人身体的一部分变成青色的时候,能够暂时的控制这部分青色的肢体。
因此安格斯对上洛老师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洛羽闲的四肢变成了青绿的颜色加以控制。
安格斯的做法完全是将当初在研究所里遇见兵哥哥之后的套路重新照搬了一次,那是他第一次创新自己的能力,当时还一举制敌,获得了成功。这一年中,安格斯也有致力于磨砺自己的能力,但他从没想过和人对战,实验体从来选择的是动物,甚至造就了一段校园怪谈。
这种手臂的控制权突兀的被夺走的感觉只让洛羽闲惊讶了一下,嘴里赞了一句:“不错啊小子。”然后他的身上就浮现出了一层金色的铠甲,当青色被铠甲完全覆盖,洛羽闲就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借由背后生出的羽翼直接滑翔到安格斯身边,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能够破解自己能力的安格斯有点慌乱,而且在他的对战计划里,完全没有当对方破解了这一招之后应该如何反应的招数。
当洛羽闲将自己已经爪化的手指指向安格斯脸颊的时候,他脸上的赞许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反倒是将,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你难道打算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洛羽闲这样问道,安格斯抬着脸看着洛老师,惴惴的张了张嘴没有答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告诉老师答案就是这样。
“安格斯,如果你的能力只有这种程度,和人类对上之后是完全没有胜算的。”洛羽闲想到自己和元素猎人的对战,忍不住告诫自己所有的学生:“你们已经知道了,人类一方拥有反元素力场,在那里我们的元素能力本来就会被削弱,如果指望一招必杀,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当你们在磨砺自己元素能力的时候,不要局限于自己现在拥有的能力上,多与你的元素神沟通,发掘自己能力的更多用途,才是这个学院要交给你们的东西。”
他并没有对明显已经陷入低落情绪的安格斯再说些什么,只是结束了课程让他自己下去好好的想一想。
*
自从实战课结束之后,安格斯就跑到了平时训练的天台上折腾在这里休憩的猫咪。
人类的邀请书已经全院皆知,作为白组的一员,安格斯本以为自己是一员必不可少的战力,但洛老师的一席话让他突然明白过来,他现在能做到的事情,还很少很少。
“但是,我还是要去。”安格斯站起身来,紧握着拳头,将誓言说给自己听,“即使我现在还很弱小,我也还可以在同伴战斗的时候助他们一臂之力!让我待在学院里等他们安全回来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到!”
“从今天起,我会找到【青】元素更多的使用方法的!”
----------------
黑兔晴子目送着那两个人离开。
对于这两个战斗力不高也毫无防备的人来说,身旁有三个侵染者的她想要杀了他们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她在等亓天。
前些天,她从同为复仇者的同病相怜的人们嘴里得知码头上人类会大量聚集。不明原因地,她产生了想去看看的愿望,亓天自然是不会持反对意见,因此他们在今天相约一同前往,不过中途却加入了一段小插曲。
"无妨。"她摩挲着爱刀,对"知悟"说。
宝石的高光消失了,她抬头看向挡住光的人,那正是她久候多时的人。
亓天向她伸出手,晴子顺从的握住,他们走出小巷,一切是如此自然,如同普通的要去约会的情侣一样,却不是去游乐园,而是去往码头,不是互送礼物,而是并肩作战。
他们牵着手,一同穿越星空,直到难以到达的彼岸。
-------------------------
苏我祈把自己蜷成一团,指尖来回抚摸着刚刚被勒住的的地方,那里不出意外的起了一道深深的红印,他已经照过镜子了。他的脑子里沉甸甸的,没有在考虑什么,也没有在后怕什么,只是各种感情倒在了一起振荡混匀变成了不知名液体。也可以说,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了吧,就像一个被过度惊吓的人反而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一样,他从未想过死亡离自己如此近,也从未赌上生命去做某事,现实的变故使他不得不开始赌了,也许正是这一点令他的心里直到现在都无法放下来。
"你还是个小孩子。"他突然回想起临别前表哥对自己说的话。
那时他的回应是:"说的你多大一样。"
的确,他的表兄,现在也不过年仅18,但是同样是分别后的几年,单论意识方面,两个人就已经天壤之别。
"..."他用尖利的犬齿咬住下嘴唇,屏住呼吸来抑制抽泣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黑暗中隐约可闻微弱的攥拳声。
某个清晨
"匕首,手枪,弹夹,对元素枪,元素抑制器...大概齐了?"
苏我祈细数着身上的装备,服装也换成了更为方便行动的装束–––橡胶底靴子,长裤的裤腿也好好的塞在靴子里,高领线衣,还有短外套。
这一切都是因为鸽子们开展的会谈。不仅是鸽组和黑组的大部分成员要聚集在邮轮上,对方的白组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甚至是复仇者都可能来参一脚。总之是各个势力的人都会有某种目的汇聚于港口附近。
而对于苏我祈来说,他的目的则是尽一个鹰组成员的职责和对当初的赌气争口气。不过他再找到昨天那个人恐怕很困难,复仇者可不会干坐着不动。
"那个地方聚集了很多人类,也有很多元素使,那么会有复仇者来搅局也说不定。"祈估摸了一下,前些天他看到一部分同伴追逐着复仇者去了那片显眼的森林,而那个森林后面恰好藏着某个港口。
"好!"
他一拍桌子,决定了行程。
对于被大部队落下又路痴的祈来说,找到正确的方向还不如让他飞起来来的实际。现在他身后是大海,面前是森林,脚下是沙滩,就是没有人。
"进了森林就更迷糊了吧。。。但是不进的话。。。我来还干什么啊!"
对着无色透明的空气大声吐槽之后他提着十二分的信心和细心往树荫蔽日的森林里踏出了第一步。
然后他现在后悔死了。
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将至,而在森林里的无意义耽搁浪费了他太长时间,现在的森林近乎一片黑暗。即使他手中拿着不知从哪获取的地图,他现在依旧没找到正确的出路。鞋子踏着土壤和杂草发出嘎嘎声,混着风吹草动的声音,在这样的背景声里所有异常都被隐藏在了夜色中。
"谁?!"
他条件反射的掏出匕首转身向着杂声划去,柔软的布料被刺啦划破,并没有割到固体的触感。
"糟了!"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也没想到,斗争,会来的如此快。
寒光照在女子的刀鞘上,随着刀的出鞘给整把刀镀上了一层彻骨的寒气。在祈反应过来的瞬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因着月光留下了扇面似的残影。同样地,也没有任何割破皮肉的感觉从刀传达给刀的主人。
啪沙。
祈束着头发的皮筋被挑断了,多余的头发落到脸颊侧面但他没心思去管,光是躲避对方的高速攻击就令他绷紧的神经快要绷断了。祈在战斗方面是以速度见长,先前一段时间松懈了锻炼才遭到偷袭,这一次他可不会再失误了。
他在地上打了个滚的空隙里掏出普通的手枪,凭着鹰的感觉凭着不是枪兵的运气朝着对方连开三枪,终于暂时摆脱被动地位。
现在就是它大显身手的时机了!他翻身起来,上身压低,左脚为轴,仅有右脚加速的加速跑鞋给这一击提供了够大的加速度,在这个距离他相信踢中敌人的腹部比用匕首划对方的四肢更好些。
对方显然是对高速到来的肢体攻击毫无预料,结结实实的承受下了这一击,飞出去撞在了树上。
祈无心恋战,继续朝着远方的光亮处奔跑,没走多远不料追击又至,这一次却是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锋,对方抽出扇子里的小刀朝着祈攻击过来,祈举起手枪格挡,顺势凭空放枪威慑对方。那人一愣,祈调转枪口方向对着这个人的躯干打了两枪,那个人应声倒地。苏我祈打量了一下,这身形比刚才持长刀的人高很多,显然这两个不是同一个人。
这一次他距离码头很近了,亮光通过树间的缝隙透过来,虽说那边不一定有鹰组的同伴,不过到了那边,在光下战斗要比在黑暗中好得多。"呼..." 不知是终于见到光的原因还是有海风吹过来,他感觉呼吸顺畅多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寻找掩体,他觉得那两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在集装箱遍地的废弃码头来说,这不是难事。
还未等他行动起来,那股先前令他呼吸不畅的感觉再次来临,像是临近死亡的窒息。他突然想起上一次在街道上相同的感觉,对比那身形..."果然是?!"他更加谨慎的压低身子,屏住呼吸,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等待敌方的袭击。
‘干脆就站出来让他们打好了,没什么好畏惧的!’
不远处的呐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或者说不得不被吸引。
那个吊机上的女子特意坐在高处,昂起头俯视着地面上的一切。她的金发迎风舞动,作为领导者,妖娆而不失威严。
"!!"
苏我祈只是走神了一会,再转过头来敌人已经在眼前。和他想的一样,那个手持长刀的黑发女子–––黑兔晴子,就是那天差点杀了他的人,再次对他挥动着刀刃。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幸运。
他尽了全力躲避,也不过是免去一死,鲜血从他腹部的伤口里涌出,染红了他新换的衣服。"啧"他咂嘴,元素使们就算不是一个阵营的人也串通好了吗?为什么偏偏在这么巧合的时机起来喊话?可是现在又能怪谁呢?
灯光下,黑兔晴子已经举起了刀,她的影子拉长,像是举着镰刀的死神。
现在祈只有坐以待毙。
不!才不!
他宁可撕裂伤口也要放手一搏!
晴子注意到了他掏枪的动作,改变轨迹想要击落他的枪。但是在时间的对弈中,祈再次胜利了。麻醉子弹击向晴子握刀的双手。黑兔晴子下意识保护左手,右手自然无暇顾及被具有对元素作用的麻醉子弹击中,强大的冲击力令她后仰,却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另一个人的怀里–––刚才使用扇子里小刀攻击的人,亓天。
"没事吧?"亓天搂着晴子,刚刚的枪击仅一发击中了肩膀,他的元素【痹】能在短时间内解决一切阻碍战斗的问题。
"没。"晴子在亓天的帮助下站起来,刚刚她受到的撞击也是有了他的帮助才能快速追击。
现在逃跑已经没戏了,苏我祈在考虑如何在受到同样损失的情况下给对方更大伤害。亓天已经拿着小刀冲过来了。祈扶着集装箱,勉强保持跪立的姿势,拿出匕首准备接下这一击。小刀在亓天手里转了个圈,由划变成了刺击。
"嘟–-––––––––––––––"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合战斗气氛的长哨音环绕在战场上,亓天的肩膀应声一沉,倒吸气声标示了他元素力的削弱。
"滋滋滋☆我来迟了?"集装箱上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黄色体恤衫的女孩,她滋滋的笑着,像是一只松鼠。
"啊啊,超迟的。"祈攥着亓天将要把小刀刺下去的手腕,同样笑着看向松鼠。
四年前(日本)--
「都几岁了,看到亲戚不会叫人、面对客人不会摆笑容吗!?」男人充满怒气的声音震动了大厅的空气。
乔以临低头不语,静静承受眼前自己的父亲--乔俨的辱骂。
「整天摆着一副嘴脸,问你十句话也不见你回答一句,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儿子真是令我丢脸!」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极大的声响证明施力者有多么的愤怒。见眼前的人仍低着头用头顶面对他,乔俨怒斥道:「给我抬头!我说的话你听见没!?」
他闻言抬起头,几乎不可见的点了几下。
「回答!」
「…………是……」
「你清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分?」
没有任何的动作,他面无表情的站着,好似没有听到乔俨的话。
「回答!」
没有回应。
他该回答什么?是您的儿子、乔家的少爷、乔氏的继承人、又或是什么都不是。
「……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回、答!」
这么多年来他都感觉的到,乔俨人不想承认他的第一个身分。那后面那两个不用考虑了,答案无疑是最后一个。
否则也不会在他母亲死后就将他送来日本,远离中国那些他应该继承的企业,虽然他并不想继承。
于是乔以临仍沉默以对。
「你……!」
乔俨人气的一把拿起桌上的热茶朝他泼去。他没有闪躲,等着承受。
--『你是笨蛋吗?不躲不会挡啊!』
一道声音从他的心中传出。同时怪事发生了--泼洒出来的液体距离他不到几公分,就这么静止于半空中,仔细看可以发现液体外围覆了层薄冰。
乔俨惊讶的看着他。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他见此景象也有些茫然。
--『我已经给你力量了,剩下你自己加油吧。』
「你做了什么!?」
他愣愣地摇头,液体同时解除了静止的状态,洒落在地面。
「这该不会是……」乔俨人低语,随后目光冷冽的看向他,「来人把他押下去!」
话刚落下,站在乔俨人身后的两个保镳就要上前,他直觉不对劲,转身跑离大厅。
在走廊上拐了几个弯回到房间,将门反锁后跑到阳台。扯下窗帘随便绑在栏杆上便不顾地面离他有两层楼的高度跳了下去。
还未落到地面,绑在栏杆的结就松开了。
「唔……」撞击的力道令他闷哼了声,所幸这里是后花园的泥土地,伤势应该不会太过于严重。
这时楼上传来了声响,门大概已经被撬开了。乔以临拖着有些发疼的身子,在草丛的遮蔽下到了后门,翻墙出去。
对于自小便不怎么离家的他来说,外面的世界太过于陌生,可眼下没有时间可以仔细思考该往哪条路,只能随便挑一个看似比较没有人烟的方向跑。
后方传来脚步声,声音听起来离他还有点距离。拐了个弯,眼前出现一个公园,四周有小范围的树林。他已经快没体力了,树林是个不错的藏匿处。
才刚决定好,胸口就突然传来熟悉的刺痛感,而且越来越疼。
发作了……他脸色苍白的摀着胸口,努力保持着速度跑进森林。
注意尽量不踩到脚下的落叶发出声响,盲目地往里走,直到完全听不见脚步声为止他才停下,面向他走来的方向靠在一棵树下休息,努力保持着快要消散的意识提防周围。
胸口的疼痛没有减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难受,眼前越来越模糊。
「沙沙--」
……?
「沙沙--」
有人……他想要撑起身子逃跑,却全身无力。
一个男人从前方离乔以临不远的草丛走出来,手里拿着对讲机。
「报告,找到了,他好像受伤了,逃不了。」男人对着对讲机这么说道。
『弄晕了抓回来。』对讲机那头是乔俨的声音。
「是。」
男人拿着电击器朝他走来,他心里没想着怎么跑、没想着研究所是哪里,只是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和男人身后突然出现的一脸笑容的男子。
在男人离他不到一米时,男子搭上了男人的肩:「不可以强迫别人啦。」
「谁……」
男人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一脚踹开。男子顺势抢过男人没拿好的电击器,将人电昏了过去。
确定人确实晕了,男子将抢来的电击器收进了口袋,蹲在乔以临的面前。乔以临这才看清了男子的脸,加上刚刚男子说的是普通话,确定了男子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
「Are you okay?」
「……会普通话……」
「哎、好,方便多了。」
「……」
「我可以问下你是谁吗?为什么会被那个男的追着过来啊?我从大街上就看着你们跑到这里耶!」男子指着倒在一旁的男人问道。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接着报上了名字:「……冰川、以临……」
反正那个家也容不下他,乔这个姓也跟他没关系了。他干脆的把姓氏改成母亲的。
「嗯……这样吗……好!你需不需要找个安全点的地方休息?』
男子稍微打量他一下,发现他的身上沾了不少泥,手脚上也有些细小的伤口,而且脸色非常差。『你看起来好像……状态不太好。」 他点点头,男子朝他伸出手。他扶着男子吃力的起身,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非受邀者的到来终止了舞会。
对于无礼的闯入者来讲,现在对尚无准备的和平主义者们展开攻势是最佳时机。
仅十几只野兽充其量算得上是炮灰,这也是作为先锋部队意料中的结局,同时也是作为先锋部队的目的。
被操控的虽野兽战力不足,却可称得上是最如意的棋子。
对于舞会的主人公们来讲,进退皆非易事,但时机不可耽误,多站着一秒,敌人就多迈出一步。外围有多少敌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方有多少人能够战斗?突围的路线应如何制定?这些是需要经验丰富的领队者脑力全开进行短时思考的,迷子正在这样做。
野兽积蓄着力量,智者思索着对策,场内气流停滞,时间精确地累加着。
一旦准备完毕,抢得先手将极为有利。
最终,抢得先机的是人类一方,说明白点,是某位人类身上发出的一声“咔”打破了凝滞的氛围,听上去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由的让人心头一紧。
因面相过于严厉而选择在角落观望舞会的银发长者开始移动,方才的声响是他扭动脖子发出的,“喀”…“喀”…“喀”,长者每迈出一步,就伴随者这样的声音,似木杖敲击者大理石地面一般。众人这时才注意到火炬神父步行时的异常声响。
“鸽派是舞会的承办方,主人不能让客人先出手,因为这并非什么斯文事情。”低沉的回荡在场内,神父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和你们元素使不同,我们没有武器装备的话很弱小,所以还请……”
“吼!”野兽可没有听人说辞完毕才发动攻击的道理,一个身形庞大的侵染者俯身蹬地扑向神父,蹬地掀起的碎石片撞击在门墙上如同弹雨轰击着堡垒,异化为棕毛野兽的生物眼角挤涨出血泪,全身的构型已不再是为了直立行走与构思创造的精妙机器,而变为极具原始破坏力的武器。就这样朝着还侧着身子毫无防备的猎物扑去。
攻击点是脖子,咬碎颈椎,这是原始本性教给他们最有效的捕杀方式。
在距离神父半米不到时,神父才斜过眼用余目扫到已突袭至身旁半米的野兽。
其实,神父击倒他们不需用视觉,视觉的作用,是帮助神父判断这些悲哀的生物是否还有机会挽回。
神父这次的视觉判定是:击杀
没有任何准备动作,在一个金牌拳手出击一记刺拳的时间内,神父非常规的舍弃了蓄力动作,直接弯曲右手臂的同时向上仰起一个百八十度半角,右肩以下半身后撤,左膝前下弯,胸前留出了一个空档。
通常来讲这样大开大合的动作在近身搏斗中会没有足够时间架好,何况离遭受攻击仅有0.2秒的空隙,眼前的这位神父不仅做到了,而且已经留出了击杀对手的时间与空间。
瞬间,右手肘猛然下落,“咚”!砸在了正前扑的猛兽的颈椎上,更精确的说,击落点是枢椎。凶暴兽类的全身失去一切信号,颚骨骨先撞击在地面上,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
血液从侵染者的面部迸出,喷溅到大理石地板上1米开外。
“所以还请各位黑组的客人帮我们分担一下,我去检查装备室的状况,如果装备无损,我们鸽派很快就能治疗这些侵染者。”
在神父说完的同时,他已经走到门口,身旁的侵染者慑于其气息,皆退避些许距离,这是他们野性的直觉对它们的警告。
“喀”…… “喀”…………神父的脚步声远离了。
不知是神父不想耽误时间,还是神父出于对元素学院来客实力的信任,留下了一批侵染者在场内。
“先把不能战斗的人保护起来。”迷子作出了最优先的判断。
……
……
火炬推测有迷子那样的人在场估计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就是他最为熟悉的环节:战斗。
在迷子已经建起迷宫的时候,火炬来到了隐蔽的紧急通道,这里可以快速的到达装备室,要赶在侵染者第二波攻击前完成准备。
“这样的战斗真是久违了啊,复仇者们,想见识一下人类的力量吗?”
“快一点!要迟到了。”
在前往舞会大厅的走廊里,绘依着着一身体面的晚礼服一路小跑。
头上的元素神趴在绘依的脑门上,不停地教训着自己的宿主。两只毛茸茸的小手拍打着绘依的前额,大声抱怨她舞会前那慢吞吞的准备。
“真是够了!一条裙子而已需要穿这么久吗!?”
“那是兔子先生从来没穿过啊,这还是挺复杂的嘛……”
绘依不敢张扬着自己的不满,毕竟错还是先她。如果因为这个而和元素神大吵一架的话,那就显得太失礼了。更何况她也算是名门家出来的淑女,失礼的事情在她字典里本来就是不存在的。
但即便如此,绘依还是觉得委屈,只好小声嘟囔。
穿着高跟鞋和礼服,或许对于行动来说不方便,但万幸的是仍旧按时到达了会场。
金色的灯光充斥着巨大的舞厅,就连角落也被照亮,闪闪发光。这不由地让绘依想起,还是孩童时代的她,被自己的父亲带去的一个舞会,就和现在一样。
宽敞的舞会大厅中央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反射了黄金色的灯光,只要是身着华丽服饰的淑女,就会在此散发出耀眼的光亮。
绘依现在也能想起当时的感受,即使双眼被亮得发疼,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绅士们扶着小姐们的手,搂住她们的腰,优雅地旋转出华尔兹舞步。
伴随着管弦乐队的长鸣,三拍子的圆舞曲渐近渐远。轻快明朗的步伐,让回忆像泡泡一样浮出水面。
“G'schichten aus dem Wienerwald,Walzer op.325。”
“你在说什么啊?”正欣赏着绝美音乐的元素神听到绘依咕哝着些什么,听上去像是复杂又绕口的外语。
“是这首曲的名字哦。”绘依小声地在一旁解答。
“亏你还知道这么奇怪的东西,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这是第一次听这首曲子的时候爸爸告诉我的。”明明只是自家元素神的吐槽,绘依还是一本正经回答了问题。时常做一些不必要的事,也算是绘依的为人风格。
“因为记性好嘛,所以即使听过一遍也不会忘记。”
绘依转头对着兔子先生笑了笑,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感谢。兔子玩偶别过头,故意不去看她的表情,用鼻子哼哼,说着些嗤之以鼻的话。
华尔兹舞曲还在继续,绘依和她的元素神已经移步到了用餐区域。就在刚才兔子先生就开始抱怨起肚子唱响的“空城计”,熬不过的绘依只好放弃了对音乐的欣赏,带着兔子先生跑去一边用餐。
船内舞会旁的用餐是采用自助餐式的,明明餐厅大小和舞厅差不多大,这里却拥挤了不少。
餐点的香气和人们交谈的声音混合交织在一起,虽然比不上舞厅的高雅,却拥有一种特别的存在着的感觉。绘依挪步再走进了一点,回顾了四周陌生和熟悉的面孔。
“这里的人有点多啊。”
【茶】元素的希特罗在角落里研究着新红茶的品种,【花】元素的花花好像是在摆弄着餐桌上的装饰玫瑰,还有拥有【枪】元素的雨宫同学在与他的妹妹和沙暴聊些什么。就连主办人,鸽派的夏洛特小姐也在这里,和迷子老师以及学生副会长一起举杯畅谈。
如果没有元素神的提醒,绘依可能还会在这里继续呆站下去,直到把在场的人都一一分辨出来为止。
绘依听了兔子先生的“建议。”准备重新鼓足精神再往前走一点,而突然出现的对话打断了绘依的行动。
“那个,盘子的话是在那边哦。”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就这样被主动搭话也还是把绘依吓得不轻。转身退开了三小步,想要拉开“安全距离”。
“抱歉,吓到你了吗……不用离得呢么远啦,你不会侵染到我的。”
搭话的是个女孩子,红色的长发被简单地扎在一起,干净利落的就像是……外送小妹。要不是这一身格格不入的白衣大褂,绘依可能就会把她当成服务生了。
“谢谢,刚才有些发呆了,我并不是在找盘子啦,不过还是谢谢提醒。”毕恭毕敬的回答,和礼貌性的点头,是绘依回答陌生人问题时的一贯态度。
“啊,是吗。”听到回答后的女子马上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样,左手情不自禁地挠了挠脖子。
“我叫大宫凛子,虽然不是什么特别人物啦,不过船内的设施还算是比较了解的吧。”
“谢谢,不清楚的事一定会来询问的。”
看着大宫不再说着什么,绘依便转身离开了。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解决掉兔子先生的胃。
正走到摆满色彩艳丽的蛋糕长桌前,想为兔子先生挑选一块布朗尼时,船内突然传出了细微爆炸的声音,以及不正常的摇晃。
“发生什么事了吗?”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向着声音的发源地望去。
不过在这之后却没发生什么。正当绘依认为一切只不过是她的错觉,因为太紧张了,一些从前的记忆跳跃出来,使她认为是真实存在的时候,餐厅内的喇叭,传出带有电子音效的男子嗓音。
“喂——喂——喂——不好了,这艘轮船现在遭受到了攻击,请各位鸽派成员和元素学院的学生前来支援。再说一遍,现在……”
广播还没有停下,绘依的大脑却开始一片空白。明明在出发前就已经被告知会有遇难的危险,但到了真正的突袭出现时,却害怕地做不出一点反应。
一些有战斗能力的学生已经和鸽派的成员冲出了餐厅,剩下的学生也陆续走进了迷子老师方才建造完毕的迷宫。剩下的只有绘依一个人还一动不动。
“绘依!小心后面!”
元素神大喊了一声,绘依神经反射把头转了过去。只看见一个全身被包裹着兽皮的“人类”正张牙舞爪地向绘依扑去,样子就像是狮子在捕获一只落单的兔子。
恐惧促使着绘依想要大声求救,但同时恐惧也牢牢地堵住了绘依的嘴巴。
来不及闪避的绘依只好认命地闭起双眼,等待生命的终结。
“嗷!”
意料之外,疼痛并没席卷上来。绘依睁开眼,看见大宫小姐代替了“怪物”原来的位置。她将手套抵在了“怪物”的心脏部位,本来包裹着的皮毛瞬间少掉了不少。
“你没事吧?”大宫凛子小姐伸出手,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绘依,进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怪物”的身上。
“你是无法参加战斗的学生类型吧,迷子先生已经制造好迷宫了,你还是快点到那里去吧。”
“绘依,快点,这里太危险了”
或许是因为兔子先生的催促,也可能是刚才的事件还惊魂未定,总之绘依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得到帮助后没有道谢就匆匆离开了现场。这也使绘依在这之后自责了很久。
迷宫的位置还与这有些距离,刚才因为受到惊吓没听见迷子老师说的具体位置。不过庆幸的是【忆】元素本来就可以自由调取记忆阅读,即使只留下浅浅的一条痕迹。
为了行动方便,绘依早就把高跟鞋脱了下来,赤着脚奔跑。
就在前往聚集地的途中,绘依似乎感觉到和什么人擦肩而过。明明好像是素未见面的路人,却让绘依有了种熟悉的感觉。
绘依停下了脚步,想要好好看清那人的面孔。但等她转身之时,只剩下一条空寂无人的走廊。
——他,是谁?
耶!死线交稿真开心!!!
大家一起打酱油!【闭嘴!
和奶奶口约好的小鸽子互动,不知你还记得吗?
文笔依旧糟糕,后半段写得太快了……
和男朋友的第一次见面真开心!!【明明只是擦肩而过来着
顺便说一下那首曲子是【维也纳森林圆舞曲】不知道可以去听一下,很快就懂了……
这是发生在新学期开学前的故事……
在这一年当中,学院曾与人类爆发过战争。
理事长弌为了保护学院,曾二度使用元素使的“觉醒”能力……
—————————————————————————————————————————
莫德处在一个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的梦里。
在这里,自己又回到了孩提时的日子,玩耍,学习,在父亲的引导下进行着能源的研究。“这是能拯救人类的研究,莫德。”每当父亲这样严肃的告诫时,自己都会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
拯救人类,这对于爱做梦的孩子来说简直是最棒的理想,但是……
最棒的……理想?拯救……人类?
莫德的梦,破碎了,四周是无边的黑暗。
在自己不是人类,也不被人类当做同类来看待的现在,这个梦想真是无比的苦涩,也失去了意义。
现在自己是元素学院的理事长,可以说是人类的大敌也不为过。
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的梦想明明是跟随父亲进行守护人类的研究,可结论却是要消灭大部分的人类。
带给自己这样的结论的,就是【那个】。
Hyperior,你在这里吧!莫德冲着黑暗喊到。
莫德声音所到之处出现了光,带着无尽之势驱除黑暗,充满了整个空间。一个戴着面具的修长男子,不,也许无法用性别来判定的【生物】出现在了莫德面前,这就是光与启示之神——Hyperior,在莫德11岁时改变了他与他所在世界的神明,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不,恐怕即使摘掉也只会露出无表情的面孔吧,这位神灵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仿佛看透了世间万物。
神灵以一如既往空洞的声音开口了。
“莫德,我能感到你的灵魂有些不稳定,你在迷惘。”
“我确实在迷惘,Hyperior。你在我们相遇之时所描述的未来,就是人类注定的结果嘛?以那样稀少的数量存活于世,这样才能将对世界平衡的破坏降至最小?”
“这个问题从你11岁时起就在问,而答案也从未变过。人类追求根源的欲望所带来的扭曲已经太严重了,而且数量增长太快,对其进行控制只是最起码的。你自己明明也知道的,人类的欲望带来的毁灭,不是么?就在你身为人类的父亲身上。”
啊,自己亲手消灭了因过度渴求元素能力而变为【侵染者】的父亲。正是这次事件,让自己完全粉碎了身为人的证明,也抹掉了自己作为人类与世界最后的连接,是促使自己最终决定建立元素学院的改变。
也许,自己,可谓是从一开始获得【光】的元素起,自己作为【人】的生活就已经破灭了吧。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莫德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喊了起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直接对人类处刑,让我和人类一起死去不就好了嘛?为什么要给我这样过分的身份。”
“因为我们目前没有能力去消灭。我们因最近的能量异变(能源危机)中获得了短暂的苏醒,在休眠中会出现人类这样如此严重的破坏秩序的物种让我们大为震惊,不论是否要彻底彻底人类这个物种,必要的惩戒和控制是一定的。但毕竟觉醒之时未到,我们这短暂的苏醒很快会结束并进入休眠状态。在彻底觉醒前,我们能做的只有将自己的一小部分意识和能力分离出来,植入到人类的特定个体中进行观察。总会有数个你们人类的个体被选中,只是你是这个人而已,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元素神显然对莫德的愤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一如既往冰冷的完成了宣告。
“意识和能力……这就是我们元素使的存在嘛?我们到底是人,还是元素?”
“准确来说都不是,你们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的代行者,是要在我们下一轮苏醒之前成为世界支配者的存在。留着你的意识是为了了解你们这个物种,你所建立的学院也是基于这个目的。”
语毕,在一片光芒中,莫德开始思索元素神所带来的新情报,元素神也沉默的观察着莫德的反应。片刻的沉默过后,元素神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开了口。
“当然,即使是我们也要承认,人类这个物种在其进化方向上很成功,制造了很多对平衡的维持有益的事物,你所建造的“学院”也成功的聚集了我们的代行者,因此最低限度的保留人类物种中的优秀个体或许也是可以接受的。”
莫德轻轻的笑了起来,“还真敢说啊,简直像诺亚方舟一样。嘛不过你们也许确实具有这样的权力吧。那么苏醒的时刻是何时?”
“九颗星球连在一起之日,星系的力量将连接在一起,成为我们让我们重生的最后一股助力。不是很久的时光,当然对于人类来说,即使上百年应该也很久了。”
“上百年?那我们还能活着嘛?”
“可以。你们作为人类的身体已经和元素彻底融合在了一起,依靠元素的能量存在于世,而不是你们身体。只要我们身为神的力量还在,你们体内的元素的供能就不会停止。在我们重生之后,你们将作为神的眷属,在这块大地上继续执行我们的使命。”
靠元素而不是靠身体,那岂不是连代谢都停了?真是越发不像是人类了啊,莫德叹了口气。“那也就是说我们之后就不老不死了?”
“那也未必,你们的身体与元素的有着十分复杂而危险的平衡,这个平衡的两端里,元素由我们控制,让其不至于暴走,而人类固有的身体结构则需要你们来保持,如果遭到不可修复的破坏,这份平衡就会被打破,你们的身体会控制不住元素的力量而崩坏,那时候即使我们也只能撤回自己所交出的这份元素力量了。”
“此外,还有一种。”说完这句话后,元素神——hyperior莫名的停顿的了一下。莫德望着他,忽然生出一份不详的预感。
“莫德啊,像这样子和我进行沟通,自从相遇以来还是第一次吧。你已经离我太近了,只差一步。记住……不要……再前进……了。”元素神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破碎,身边的光明也开始闪烁。
下一秒,无数的光线涌入了莫德的身体里。莫德惊讶的叫了出来,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身体被光线逐渐填充,发亮,逐渐失去知觉。
意识……也要消失了,莫德拼力维持着,整个人仿佛跌入了水中,望着海面下沉,下沉……
“莫德,莫德!”远处突然传来了声音,海面上仿佛又出现了光。
“谁?”莫德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下一时刻,莫德发现自己躺在理事会的休息室里,坐在旁边的是一脸惊魂未定的迷子老师。
莫德尝试着坐起来,发现身体莫名的沉重。“奇怪,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我是来跟你汇报接下来要跟人类谈判的事情的。 然后就发现你躺在这里,身体不住地闪烁着。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光,给人感觉很可怕。你……最好去照照镜子。”
“照镜子。”莫德虽然不解,但还是走到休息室门侧的落地镜前。
“这,我这是怎么了!?”莫德望着镜中的自己,屏住了气。
自己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天蓝色的眼珠已经变成了红色,面容也比之前消瘦了一点,更重要的是,之前短短的卷发变得如女性一般长,莫德对这头长发有种莫名的即视感。
这不是自己的元素神,Hyperior的外形嘛?
莫德不自觉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拼命的回忆起刚才元素神跟自己说过的话。离元素神太近了?不能再前进?元素和身体的平衡?莫德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愈发严峻。
“糟了,没想到‘觉醒’还有这样的副作用。”莫德重重的跌回沙发上,朝着天空咒骂了一句,望着旁边不解的迷子老师,把刚才和元素神的对话以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
“也就是说,你觉得你是因为之前战场上使用了觉醒才导致这样嘛?还有,元素神的目的原来是这个?”迷子老师望着自己元素神所化作的外套。
“既然这样,我就不能坐以待毙了。”莫德猛地站了起来。“学院的事就先拜托你了,我要闭关一下。”
“诶诶!”迷子老师赶快跟在后面。“要做什么?”
“那还用说嘛,”莫德披上自己挂在门后的研究服,打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干回自己的老本行,研究觉醒以及自身元素能力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