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或词, 变成了可以操控的【元素】, 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
“元素使和人类,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原创世界观的异能企划,期待你的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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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兔晴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睁开的瞬间一阵次痛迫使她闭上了靠近地面的那只。
是血。
她倒在血泊里,一些血液沾到了她的脸上,当然它们有一些也进到了她的眼睛里。那些血干涸后弄的她的脸痒痒的––––如果她的神经还有空闲去感受这痒的感觉的话她一定会这么想。
可惜,没有了。
亓天的【痹】元素已经因为鹰组那边的元素抑制器和他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变的十分稀薄,长久不知痛的她们,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又失去了天然的庇护。与疼痛久别重逢的她们倒在地上像搁浅的鱼,离开了元素,他们也不过是拿着刀子的普通少年而已。
啊啊,就算是临死之前也回忆不起童年的经历了,晴子的嘴里充满血腥味,看着对面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童年时自己最喜爱的瓷器的模样。因为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吗?不...她的眼皮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是因为她选择了复仇吗...?对人类的厌恶让她丧失了【人】的基本元素,直到元素神离她而去,连【死】也失去了,除了【痹】,还能剩下什么呢?这是她选择复仇最可怕的下场。
大概都无所谓了吧。
因为她早就一无所有了啊。
现在她那双只会俯视着敌人的眼睛,正逐渐被血液侵染,寒如夜空的眼神,也逐渐失去了锐气。
好累。好吵。好麻烦。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
黑暗中,一束灯光照在晴子的脸上,她下意识的寻刀,却发现自己的左手重得抬不起来。
"请不要动。"一个温和而礼貌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她抬眼望去也只能看见黑暗中浅淡的蓝眸,那轮廓在恍惚间竟和童年的自己有几分相似。
"您还痛吗?"晴子听出这是个女孩的声音,再仔细看,那女孩像是端正的跪坐在她面前了。
"......亓...咳"她这才注意到因为缺水和出血的喉咙近乎完全干燥,她强忍着咽下了一口唾沫继续问,"亓天呢?"
"亓天是......哦,是那位先生吗?他没事了。"
还好。晴子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关于现状之类的废话了,她不想浪费气力,现在大概是安全了。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左手,已经比刚才轻松许多了。刚刚倒地前几秒,那个红眼睛的男孩对她连着开的两枪就恰好打在左小臂和心脏处。现在不仅手臂,连心脏也没问题了。
她惯用的两把刀就放在右手边。
她又偷偷瞥了一眼光源处,不规则光柱斜射进来,恰好照在她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从形状来看这显然是这个“屋子”的缺口,甚至可以更进一步推测,他们现在就在码头集装箱里。
好。
晴子身体略微前倾,已经做好随时抢走武器逃离的打算。
"晴子大人。"对面的女孩往前凑了几步让另一束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您记得我吗?"
看清了对方的面貌,她没多想,摇了摇头。除了亓天,她没有其他朋友,而她的家族也早已覆灭,在她的见证下,在她的手下。
女孩叹了口气,失落的低下头去,又抬起头来对望晴子:"我是分家的黑兔海弥。最小的那个分家。"
可能是自己遗忘了才给黑兔家族留下了最后的一家吧。晴子左手揉了揉太阳穴,右手已经触到刀鞘了,在那沾满血污的手掌下她的目光毅然露出杀意。只要她问起家族的覆灭,"知悟"就会随时出鞘。
"不瞒您说,所幸我因为一些原因拥有了异能力,不然您的伤恐怕回天乏术。"海弥把手放在心脏上,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但是我对元素操控还不够熟练,您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嗯。"晴子听了这一番话,把左手放下,缩回了右手。
"唔.....啊......"海弥身后传来一声呻吟,那男声显然是亓天的。晴子提起刀,拨开海弥,走到亓天面前扶住他的肩膀,抚摸着他的脸,把挡住他的脸颊的头发撩开。连她自己也快要惊讶自己会有那么细致的动作了。
"这位先生的伤我也治疗过了,不要担心。"
"...?"
"我没事。"亓天伸出微凉的手触摸着晴子脸上干涸的血迹。海弥想,如果足够明亮的话,这两人一定在笑吧。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她们得到太多休息,海弥不得不做那个搅局者。"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外界的状况我打探过,请跟我一起撤退吧。"
晴子点头,得到了支持的海弥起身把手放在门上,回头示意,咯嗒一声,大量的光涌进来冲淡了黑暗。
"注意眼睛。"海弥说着先走了出去。
晴子和亓天也紧随其后,拿着武器走出了集装箱。
废弃的码头上,早就失去了自然的生气,连人工的整洁也不存在了,只剩下战斗过后的血迹和残骸,有侵染者的,也有人类的。晴子看着走在前面的海弥捂着嘴快步走着,也不再是缓慢的散步,加快了脚步。没有侵染者的拖沓脚步,三人行进速度比晴子来的时候快得多。离开了激战的区域,血腥味就淡了很多,也没有刺目的尸体了,她们正在逼近森林。进入了森林,她们就获得了更多的掩护,就算是追兵来的话也能提供多种战术准备。
突然,震耳的噪音吸引了她们的目光,晴子抬头看向树叶间的小片天空,直升机的黑影向着前方飞去,快速消失了。
该不会。。。。?
鹰的那伙人离开时就乘坐着直升机,会不会。。。。?
"难道是他们?"亓天停下了脚步,看来他和晴子不约而同的考虑到了同一种情况。
海弥应声停下,她回头疑惑的看着亓天:"您说什么?"
“要来了。”
另一边,
"啧,别用那只秀过恩爱的手推我。"苏我祈从直升机软梯上一跃而下,实际地面距离超出了他的预算,让他一下没支持住摔了个马趴。
"睡太久连脑子也睡傻了吗?"真二冷笑一声,为了增加嘲讽力度也像祈一样跳下,因为身高优势稳稳着陆,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变本加厉的阔步前进,丝毫没有帮一把的意思。
虽然原本他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显然忘了祈也不是块好欺负的料,没走出一步他也一个踉跄来了个马趴。原因嘛……看看祈的手抓住了什么就知道了。
祈得逞后凭着还算敏捷的反应迅速起身准备跑路,领巾却被马上揪住了。
"呵,自己笨蛋还非要拉个垫背的,"真二已经起来了,他没管他那幅假斯文装逼用眼镜,为的就是防止苏我那小子跑掉。
"啊,被抓住啦,好害怕啊–––公主大人快来救我–––"
"算了,"真二拿起地上的眼镜,在衣服上蹭蹭又回到了那幅斯文的样子。"反正现在是确认那两个家伙的死亡要紧。"
苏我祈拍了拍被弄皱的领口,嫌恶的皱起眉:"变身吗你?还有别用秀恩爱的手碰我衣服。"
"碰到了真对不起啊–––身边跟着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小•王•子。"真二笑着叹气,故意把手往祈肩上拍。
祈的速度比先前战斗时还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躲开了真二的一拍。在退到安全距离之后,友好的回了一个中指作为还礼。
【嗞嗞嗞,早知道我就跟着你们一起了。】
真二的通讯器映出松鼠的全息投影,松鼠挑眉看着两人,对于先前祈执意要跟去的事抱有些微的埋怨。
"抱歉,不会了。"祈懊恼的敲了额头,这都是在闹什么啊,"不过,"
"该道歉的明明是你男朋友吧!"
松鼠沉默了一会,愉快的笑起来:【我没看见呢☆好好保护自己哟真二☆】松鼠关闭了全息投影。
真二一摊手:"喏,走吧。"
祈攥紧的拳头又放下:"你们...你们一定会倒霉的..."
静谧的森林里,晴子好像听见了小动物磨牙的声音。
––––––––––-––-–––
"怎么了?"晴子突然停下了,还警惕的压低身体。
"很近。"晴子左手已经握住了"知悟",右手握着刀把随时准备拔刀。
亓天见势把海弥推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自己也拔出了扇子里的刀。
风吹草动,叶落无声。归属于晴子的【死】之气息也越来越浓厚。林间叶间,一抹突兀的黑色将敌人的位置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再靠近一些...就是现在!
晴子一闪就到了祈的面前,看着这张脸,右臂的疼痛感再度被唤起,拔刀的力度不知为何比以往大了几分。连被划到的树干也表皮绽裂,也正是因为树皮的缓冲,给了祈足够的反映时间,晴子的刀被老老实实的挡下。双方僵持着,彼此无法动弹丝毫。
真二趁机拔出腰间的兜割,企图偷袭僵持中的晴子,却被从侧方攻过来的亓天缠住,扇刃和兜割也像公牛的角一样紧紧抵在一起。
然而晴子可不会任由这僵持持续下去,足够有力的右手可以单独抵住祈的防御,她松开了握着"知悟"的左手,绕到身体右侧,此时此刻作为真正的惯用手的左手拔开了"义理",银光一闪朝苏我祈的腰部挥去。祈怎会料到还有这样一击!毫无防备的腹部被划的血肉模糊,他整个人也失去平衡向侧面倒去。
而另一边文弱的文学少年和饱经沧桑的人贩子显然不能比,亓天很快就被真二制伏了。真二用不知怎么得来的手铐把亓天反铐在树上,回身想要帮忙的时候,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喂!苏我!"
听见喊声的晴子回头,挥到一半的右手僵硬的停在空中,想立即终结战斗的心思被扑灭了。因为他看见亓天的肩部血流不止。她的大脑迅速改变作战计划,根据利害关系,生成新的方案。
她丢下双刀,拾起祈的匕首,揪过祈跨坐在他身上,然后–––匕首刀尖紧贴着祈的颈动脉。
"放开他。"
"哈?你说那个家伙吗?"真二挑眉,"如果不放呢?"
瞪着真二的晴子注意力转回祈身上,匕首从他的脖子上离开,不带迟疑的刺在祈的手背上。顾虑到亓天会因为疼痛使用【痹】元素,晴子特意将整个手掌都穿透。
祈紧咬嘴唇,无论如何也不肯喊出来。
"啧。"晴子把匕首拔出来,这一次,对准的是祈的眼睛。晴子扬起匕首,准备刺下。
"够了!住手!"真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放人,你别乱动。"真二面对着晴子警惕的后退,确认了晴子没有要动的迹象之后低头开锁。
真二押着亓天,慢慢的走到靠近晴子的地方:"你别动,我把这家伙放过去。"
真二看见晴子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松开按着亓天的手,把亓天往前一推。晴子也顾不上考虑什么阴谋之类的了,一把搂住亓天,完全忽视了真二的存在了。真二要的就是这种放松的气氛,这样他借机麻痹晴子的计划才能实现。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绕到晴子的身后侧,举起了麻醉枪(和先前祈用的同一款)。子弹命中颈椎,这下她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了。想要再次擒住失去武器的亓天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苏我祈的伤势太过严重,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现在晴子和亓天已经成为囊中之物了,真二走过去查看祈的伤势:"还活着?你可拖了我两次后腿了。"
祈撇撇嘴角,算是笑了。
"啧,那边的人,滚出来。"真二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对着远处大喝一声,海弥被发现了,不得不出来。
海弥看见被制伏住的晴子和亓天,捡起了地上的刀进入戒备状态,不过显然她只是个半吊子,连握刀的姿势都不标准。"请放了他们。"
"代价呢?你用什么换?"真二下意识觉得可以利用这个人。
"...我会治疗地上这个人的。"
"成交。"
问题解决了,这是稳赚的节奏。
随着绿色的光点在海弥手里聚集,祈的面色也好了很多。
"他现在可以走动了,不过最好不要战斗,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发生危险。放人吧。"
"呵。"真二把枪抵在海弥额头上,"小姑娘啊,半吊子还是远离战场吧。"
"把枪放下吧。"这是祈的声音,"只把这个男人带走就好了。"
"你又发什么善心呐?"
"这叫信守诺言。"说着祈站起来捡起了晴子的两把刀。
"好吧,不过这个孩子怎么办?"
"元素使么。。。放在这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我突然发现你是个圣母。"
"胡说,走了。"
––––––––––
海弥跪在地上,祈和真二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中。而海弥只能看着这一切,什么也做不了,她没有战斗力。
"晴子大人。。。对不起。。。"
一个女孩的呜咽声,在丛林里弥漫了很久。
–––––––––––
"请让我跟随您。 "海弥提着晴子的提包,走上前去。
"没必要。"晴子拿过海弥手里的黑色提包,快步走着,像是要甩开她。
"您是说。。。我会成为拖累吗?"海弥停下了步伐。
"不。。。"晴子也停下,"你不该跟随我。"
晴子撂下这句话,只留给了那个尚未成熟的女孩一个背影。
森林中,风吹拂着晴子的脸颊,昨日的血液依旧干涸在脸上,她懒得擦拭。森林的另一边,另一场战斗正在激烈的进行,她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失去了战斗的心思。那和她无关,就算是断裂开来的四肢从她面前飞过她恐怕也会无动于衷吧。
战斗结束了。失去了一切的自己,也是时候找个凭依了。"同伴",大概是这个名词吧。
"你们,"晴子从一棵树后走出来,对刚刚战斗中的二人说。"也是复仇者吧。请,带上我一起。"
晴子回忆着海弥的语气,试着模仿了一下。
"为什么?"其中青色头发的少女站起身,提出了一个料想当中的问题。
晴子也毫不迟疑:"各取所需。"
青发的女孩略一思索后,便道:“成交。我是天仙子,那位小哥你可以叫他37。”她边介绍着边向晴子走去。
“黑兔晴子。”晴子爽快地报出自己的姓名。
晴子脸上的血污引起了天仙子的注意,她走过来抚上晴子的脸:“人类干的?"
“嗯。”天仙子所触碰的地方,刚好是亓天触碰过的地方,晴子不觉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色。她想甩开对方的手,但是眼下她必须学会伪装和忍耐。
“那现在就走吧。”天仙子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晴子的神色变化,回头向37示意了一下。
37朝黑兔友好地点了点头,跟了上去;晴子也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加快自己的步伐。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人类。
咸湿的海风迎面而来,在这个虽然还不冷、但开始逐渐降温的十月看起来不是那么体贴,但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站在甲板上吹吹海风,看看虽然一望无际但实际上没什么变化的大海。
海风鼓起少女黑色的裙摆,可爱的高腰长裙除了黑底金边,还有一圈白色的花边,在海风的努力下让那块细腻的皮肤若隐若现,形成了海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林檎很自然的就选择参加了那个人类与元素使的和平会面活动,于是现在她穿着为此特意挑选的衣服,站在大船的甲板上。
像是以免他人在船上觉得无趣一样,或者说可以理解为让双方参与人员融洽的交流,船上会举行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再不久就会举行的舞会。托这些活动的福,本来就不是什么交际障碍的林檎认识了不少鸽方的人。
现在,林檎是来甲板透透气的。
甲板上也有其他人,但很少,大家现在大概都在准备舞会的东西。
“嘿,林檎。”有人注意到了她。
“哟,砂暴。”是林檎认识的人。
黑城砂暴,同样也是一年级的学生,在这一年来没有长高多少,从年龄来说长到了15岁,但总体来说改变得并不多。
“喵……”
一只猫凑过来,柔软的叫了一声,讨好的蹭了蹭林檎的脚踝。
“嘿,姜黄。”林檎挽着裙子蹲下来,笑着挠了挠猫儿的下巴,姜黄舒服得发出了“咕噜呼噜”的声音,“你是不是长胖了?”
“喵?!”姜黄跑开了。
“它生气了?”林檎有些遗憾的喃喃,她还想摸摸姜黄。全船里会带猫上船的人大概只有黑城砂暴了。
“唔……谁知道呢。”砂暴走过来,望着姜黄撒腿跑去的方向,拐过拐角后就看不到它去哪了。
“说起来……”林檎站起身,冲砂暴笑笑,“一年不见,算是好久不见啦?”
“嗯,算吧……?”砂暴若有所思,“不过,林檎会来参加这次活动我倒是不意外诶。”
“挺热闹的,不是吗?”戴着眼罩的少女靠着栏杆,海风带动她的衣摆、发丝,“砂暴的话,是为什么来的呢?”
“听说船上是吃饭是自助餐……”
“别把船上的食物都吃完了哟。”
“……”砂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四处看风景。大概是有这种想法,因为食材是鸽方势力提供的,而学院那边的自助餐餐厅早就把他拉黑了,所以不难猜出他有这种想法。
“如果这次真的谈妥了的话,应该会很不得了吧?”林檎歪歪头,有些不确定的说,但好像并不是说给砂暴的而是说给自己的。
“会怎样呢?”这并不耽误砂暴多问问。砂暴穿着一套水手服,和他往常的穿衣风格不太一样,楞生生的让他看起来更加雌雄难辨了,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但此时他并不打算为舞会去换什么特殊的衣服,像他这样的男生本来对这方面也不太在乎。
“记入改变世界历史的进程中?”
“诶,会有林檎的名字吗?”
“说不定会,也会有砂暴的名字,大家的名字都会在历史上留下痕迹。”
“好厉害!”砂暴纯粹是在不明觉厉。
“还好还好。”
如果人类和元素使真的和平相处了,会怎么样呢?
这个世界会呈现出怎样的景象呢?
林檎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想象得出来。
人与元素使共存的社会,人与元素使建立的城市,人与元素使一同撑起的家庭。因为元素使其实一直以来也是和人差不多的,有着同样的人的感情,有着同样的人的需求,有着同样的人的梦想……只是有人总是以“非己族之人,其心必异”的想法来揣测元素使,所以元素使也只有依靠能力来保全自我。
怪物一开始并不是怪物,只是别人叫得多了,就成了“怪物”——路原本不是路,走得人多了,就成了路——就是这样的道理。
海风呜呜的哽咽着,还有无穷无尽的浪声,客船随着海浪微微起伏着,阳光简直要穿透眼皮一样。
“这样的话,我回去探望家乡的话也会变得很方便吧。”
“原来林檎你是回家了吗?”砂暴也靠上栏杆,百无聊赖的往天际线望去,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说起来,我和哥哥也有那么久没回家看看了呢。”
“你哥哥……黑城砂尘?”林檎想起了那个和砂暴一起上船的人,还是老样子,除了卸了一些看起来挺麻烦的装备以外。“他上船也是带着刀诶。”
“因为他是‘武士’啊,刀是他的爱人……唔,开玩笑。”砂暴摊手。
“有兄弟真好啊……”林檎是独生子女。
有兄弟是件好事吗?
黑城砂暴心里嘀咕着,按理说,他在黑城家是不止一个哥哥的,但这仅仅是血缘关系,并不会被他承认。他是二子,不会被赋以很大的期望,所以很幸运能够相对自由的长大。
但是哥哥呢?他对砂尘的印象总是有一个“人好忙”的一个标签。
“我哥他……好忙啊。”砂暴嘀咕着。
“嗯?”
“没什么……我只是想,现在回去的话估计也找不到老爸老妈了吧。”
“诶?”林檎惊讶的转头看着砂暴,少年的表情还是老样子,看来不是什么悲观的事情,“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家,是离家出走啊……”黑城砂暴声音小了下去,瞅了林檎几眼,“全家离家出走。”
“那样不是搬家吗?”
“不,不是啦,我们家很大很多人的,家庭也有很多,不止我们一家,不过大家都姓黑城。”
“大家族?”
“嗯,大概就是那样。”
“你们离家出走了?感觉挺有意思的。”林檎看起来饶有兴趣。
“是的……”砂暴摸着下巴,低着头努力回忆着,“大概是我11岁的事……吧?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那你们离家出走到现在有4年了。”林檎记得砂暴进学院的时候快14岁了。
“是,如果爸妈他们现在还没被抓回家的话……这就是我和哥哥可能找不到他们的原因,因为总是要转移地点的嘛。”
“原来如此。”
“事情和我关系其实不大,据说是因为爸爸的表哥那一家都被杀掉了,于是我们家离家出走了。”砂暴轻描淡素的说,因为他真的记不太清了,他不是故意忘记的。
话题好像突然沉重了。林檎认真的想道,结果并不是什么开心的故事的样子,可现在好像不是什么去安慰人的情况。
“抱歉……”结果她最后还是道歉了,这对一些人来说也许是最起码的礼仪之一。
“没关系啦,反正是我提起来的……而且我记不太清楚了。”说完,砂暴难得的露出了严肃的神色,“我好像有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在过去的一年里我用过一次元素觉醒,那之后虽然能够更好的用元素能力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点健忘了。”
“你比我还年轻呢。”林檎拍了拍砂暴的头——他的帽子,“难道有后遗症吗?”
“也许吧也许吧。”砂暴把帽子摘了下来,一直被压在帽子下的呆毛没精打采的晃了晃。“林檎你不去准备舞会吗?虽然你这身已经很好看啦!”
“谢谢!”林檎笑嘻嘻的揉乱了砂暴的一头金毛,你看,人遇到比自己矮还比自己小的人总会忍不住做出这种举动,“我有准备的,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回房间啦,待会舞会见哦?”
“舞会见!”
万圣节发糖会甜吗( 意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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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一年前了。
最后一次相见是在研究所的爆炸中,她在荡漾中蒙胧地看到了那抹黄色。
“海水很美啊。”你重复呢喃着,在一片深蓝下的摇晃消散的色彩,一时间被吞没在那暗如深渊的海底。毁灭后的宁静与疲乏让人不禁合上了眼睛,壁外的水珠贴在透明上,她隔着窗抚摸着那同样冰如极地的世界。低声祈盼那个人安然无恙。
离学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你来到了甲板上。海底衍生出的凉弥散在日光溅跃而温暖的水上,金色照应着渡轮巨大狭长的影子。重回陆地的温度融于透明,头发上残留的水滴早在休息室里蒸发。在这久违的感觉下你依然不由自主地抚了抚鬓发。
他在研究所里引出的星辰,她见到了。
他召唤出的陨石抚平了前行的道路,她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发愣。当浸染者向她冲来时,已经没有那种畏惧感。眼罩外的世界比她想象的还要真实几分,尤其是有了他。迷宫里的绚烂星辰将他的身影也吞没不见,你出神地眺望,直到被拉开。快进入潜水艇的时候她仍然在回头眺望,右眼没有感觉而落下的泪正沿着脸颊滑落,在跌入水中随着海洋消失的,停顿在那里。
然而他在上岸后不久,并没有回到学校。期间她不由自主地猜想,是否他已经离开,回到他曾经的家乡了?是否在那个幻想的绮丽景色中也有一座巨大的图书馆层层叠放着他所喜爱的书籍?
答案不得而知。
而她这次简单的任性,唯一理由就是继续留在学院等待。她盼望着能看见他的身影,哪怕只有那么一瞬短暂的时间。迷茫充斥着她,在排开一切阻碍与同伴们回到学院后,却失去了他。从刚刚开始的紧张眺望到逐渐排空凝望远方。海面上海鸥成群划过,行船波动水面的涟漪与天接连水的色彩如那日一般倒映在你眼里。你安静地打开了仪器,在显示屏另一端上出奇清晰地展示了他们对战的场景。你的心不由地纠起来,咬下嘴唇责怪自己。安颜注意到了你的变化,掌心冰凉的拍着你的肩膀。
“放心,不会有事的。”她与他相同的话语使你的眼中突然拂过一个少年与你挥手告别的景象,那一如既往的笑容停留在他的脸上。白色的雾将你们的距离遮盖吞并,你看不见前方摸索着寻找着。固然有那抹金色为你指路,而你眼中的迷惑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眼罩下遮盖的,是不愿面对现实与恐惧害怕的她。
她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在那一战中就意识到了。
柯菈握住长伞向不知名的敌人挥去,坚定的信念支撑她前行,然后快速向敌方的软肋冲去。
在黑暗中消失前进道路的她们,一个被人指引着摸索前行,而另一个则创造前进的条件时刻准备击破这片深如不惑的黑洞。
她没有勇气合上屏幕,安颜觉得好似这正被她倚靠的人在轻微地发颤。
“泯锌……”
“…我没事的”
强撑着的她自嘲般地笑了笑,又戴上了眼罩。她的脚步指示她前往那片湖边,曾经那个因为不断涌上回忆而再也不敢踏足的地方。
她逃避失去,脱离现实。因为担心曾经的不再曾经。选择接受元素神的建议时,她就已经了解到,这逃避的灰白。就如那个人深藏在画里孤寂与不言,这种肃杀感再一次弥漫了她。
她害怕重逢,她害怕这时间是否会生成芥蒂使她再也无法跨过;或是短暂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去面对。
她害怕很多,很多。
而此刻她正站在那里。
黄昏的光散在他们的身上,而另一个人早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别哭,别哭呀。”男孩极力安抚着她,展露出那个习惯而又珍贵的笑容。
他们没有言语,他保持着笑容替她拿下眼罩。
“泯锌”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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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星星被关角了,我也是会背星星cid的(
企划sp会展示所有参企人员这个超棒的!!看一遍哭一遍……(
“所以,我们具体要怎么协助你?”贝丽卡问道。
“我们鸽组决定使用对元素手套让那些侵染者失去战斗能力,但我们的手套有个弱点。”唐轲摊了摊手。
“触碰操作。”贝丽卡接下他的话茬。
“好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唐轲眼睛闪亮起来。
“……我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猪队友的显示屏噜。”小雫指了指那块悬浮的屏幕。“况且我们已经在会议上知道啦噜。”
“啊哈哈,是嘛^_^;”唐轲擦汗。“只是考考你们,考考你们。”
“重要的话说了两遍呢。ˊ_>ˋ”贝丽卡无语了。
“这家伙真的是鸽组的人吗,我印象中的鸽组可是特别正经的啊。”氷默默吐槽着。
“不要在意那点细节,呵呵。”米卡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所以你们负责限制侵染者的行动。”唐轲继续说,同时他的手在屏幕上点击了一个图片,然后放大。“这是诺亚号的结构图,等下我发到你们的手机里。”
“嗯,谢谢,之后请多指教。”贝丽卡向他鞠了一个躬。
“你至于这么正经嘛噜。”小雫吐槽着。
“这可是礼节啊礼节。”米卡吐槽着。“你不知道?”
“不知道噜。_(:3”小雫说。“想不想来一场漂亮的深海恋爱?(=゚ω゚)”
“( ;´Д`)……。”米卡立即不说话了。
“那我们开始行动吧。”唐柯说。
“等下,给你们加速。”贝丽卡手上凝聚了一团白光。“抬脚。”
小雫和唐轲都伸出脚,贝丽卡把白光放在他们的脚上,他们的鞋底就覆盖上一层冰。贝丽卡让氷给自己加速,然后示意大家跑步前进,果然速度快了许多。
“以前用的是冰道,但为了保存体力还是先这样吧。”贝丽卡解释道。
“听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都能攻击。”唐轲说。
“废话啊ˊ_>ˋ”小雫吐槽着。
“但是你们只能打晕轻度和中度的侵染者。”唐轲挠了挠头。“如果看到重度也不能杀了他。”
“诶—我还以为能随便杀呢。”氷说道。
“当然看到那种病入膏肓的你们可以随意杀。”唐轲尴尬的抽抽嘴角。“你们又不是在砍瓜切菜。”
“好吧好吧,我会用刀背拍晕的。”贝丽卡无奈的叹了口气,并造出了一把冰刀。
“米卡,拜托你了噜。”小雫说。
“你不说我也得保护你啊。”米卡说。“反正元素使死了我也得跟着陪葬。”
“啧啧啧,我就没有那个担心,毕竟贝丽卡人品一向不错。”氷自豪的看着自家的元素使。
“不要立flag好不好。”贝丽卡有种想捂住自家元素神的嘴的节奏。
“如果旁边有小雫会怎么样?”米卡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提醒着贝丽卡。
“我记得小雫说她幸运S和幸运E各占一半来着。” 贝丽卡表示那次在赌场已经见识到了小雫的幸运S和幸运E。“不对,既然你那么说......”
此时唐轲回头,看到了一堆侵染者。
“Σ(゚д゚lll)神见桑这是怎么回事啦!!!!”唐轲尖叫着。“大家快跑!!!!”
“Σ( ̄Д ̄)关我什么事噜?!”小雫拽着米卡立即开跑,把贝丽卡和唐轲甩了一大截。
“妈妈妈妈呀小雫你慢点跑我快晕了!!!”米卡自然是各种被甩到墙上。
“小雫,前面啊!”氷看到了小雫前面的侵染者,那个侵染者看见猎物自然是举起了他的爪子准备挠她。
“?!”
贝丽卡滑到侵染者背后,用刀背瞄准了他的后脑勺。
【啪!】
之后那个侵染者就倒下了。
“小雫我觉得你还是等等我们的好。”贝丽卡不屑的看了看那个侵染者,就把侵染者交给唐轲处理了。“虽然我是安定的幸运A,但是人不做就不死你知道吗。”
“我可不知道啊噜。”小雫捡起了被甩到墙上的米卡。
“总之,后面还有一堆侵染者!”唐轲紧张的看向后方。“尽可能甩开他们吧!”
“说好的限制侵染者的行动呢?!”氷继续吐槽。“明明是侵染者控制我们的行动吧?!”
“别废话了这种时候你还能吐槽真有你的!”米卡说着,就跳到了贝丽卡的头上。
“喂你这是要干啥以及你哪来的弹跳力?!”贝丽卡抬头看见了一脸蛋疼的米卡。
“小雫太危险我还是离她远点好!”
“哈?”贝丽卡没空说话,拿刀继续拍晕侵染者。
“怪我噜。”小雫让贝丽卡蹲下,然后一下子把米卡拿起来扔到远方。
“话说我们到底往哪里撤?!”唐轲问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啧,还能去哪儿?那两只熊不想去庇护所,我们只能去浪。”贝丽卡叹了口气。
“总之,到甲板上看看情况吧。”氷提议道。“然后再决定下一步。”
“唉,也只能这样了。”贝丽卡刚想走,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的走廊里跑了过去。
“卧槽那个人速度感牙白啊,总觉得有点眼熟。”贝丽卡也没有跟着那个身影的打算。“嘛不管了。”
到了甲板上,没有多少人在大战侵染者,估计都去庇护所避难去了。
“哦?又遇到你了啊,贝丽卡。”络霜纹正在用冰刀砍怪,看见贝丽卡一行就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哟。”氷回了一句,然后看了看他的周围。“看来很不妙啊你,只有一个人打吗?”
“啊啊。”络霜纹叹了口气。“也没有救生艇,真是各种蛋疼。”
“那么,要不要和咱们一起走?”贝丽卡提议道。
“也不错~”络霜纹点了点头。“请多指教。”
“这是要一起浪的节奏吗噜?”小雫歪着头。
“那就是呗......”米卡叹了口气。
“这甲板上的侵染者大部分都是重度啊......”唐轲调出了这层的地图,指着一些红色的光球说道。“这是让我无法直视系列?”
“这意思就是,复仇者在这里登陆了。”络霜纹说。“而且复仇者都有动物的特征,这说明应该是【兽】元素的复仇者来到了这船上。”
“很机智啊噜。”小雫一脸【哇这个人为何这么吊】的表情看着络霜纹。
“总之这里的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氷说着回头看了看那群......
已经发现这群人的,一脸愤怒的侵染者。
氷:......
米卡:......
侵染者:......
“卧槽愣着干毛赶紧跑?!”贝丽卡尖叫着。
“有这个时间我们早跑啦!”米卡看着已经被毁坏的楼梯。“楼梯坏了,而且我们现在到另一个楼梯还得走些路!”
“啧,意思是只能开战了嘛。”络霜纹握紧了手里的冰刀。
“这些人可不能被打晕…”贝丽卡擦了一下冷汗。“所以只能砍了,边砍边移动到那个没被毁坏的楼梯吧。”
“神见桑,你的米卡能不能做点什么?”唐轲问道。
“废话,我没有自卫措施的话我早就去天上了。”米卡说着向上跳,只见米卡变的越来越大,直到他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布偶熊,紧接着他一挥手,小雫和唐轲就浮在了半空中。
“哇,这是喝了多少的水才能膨胀到这么大。”氷这个时候还不忘吐槽。
“不要在意那点细节。”巨大化的米卡正在吸引一些侵染者,等他们想猛扑上去的时候,米卡就一拳把他们打到了水底。
至于贝丽卡和络霜纹这里,两个人都在拿着冰刀砍侵染者。
“哇科奥,这尼玛连鲨鱼都能来露一脚?”贝丽卡砍着一个有着鲨鱼特征的侵染者。“如果你有鱼翅我可不准备杀你,但可惜你没有,拜拜。”说着就把已经动弹不得的侵染者用冻风送到了海里。
“别提了,我这还有鸟呢。”络霜纹冷笑的看着一只有着鸟的特征的侵染者,就在贝丽卡思考着怎样把鸟人干死的时候,络霜纹手起刀落,获得了一双鸟的翅膀。
贝丽卡:……
然后鸟人掉在了甲板上,开始哭了起来。
贝丽卡:您这是给了这家伙一个沉重的打击啊。(棒读)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总算到达了楼梯间,贝丽卡示意其他的人先下去,然后锁死了门。
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门外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紧接着,门破了。
“卧槽搞啥啊这群人是坦克嘛这么牛叉?!”米卡和氷现在已经是哭笑不得了。
“啧,跑的肯定不行了,咱们滑冰吧!”贝丽卡迅速的在地上生成了冰道,带领着他们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大概跑了那么一会………………
唐轲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喂!”络霜纹把他扶起来,同时叫贝丽卡停下了冰道的生成。
“抱歉…我有点体力不支。”唐轲倚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忘了告诉你,我的体质有点差………”
“早说啊?!”贝丽卡抚额。“好了,也有目标了,带着唐轲去庇护所!快!”
“玩…脱啦噜。”小雫害怕的指着后面逼近的侵染者。“如果再不撤就真的要玩完了!”
“废话啊,我们现在要干的就是暂时封住他们的行动!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贝丽卡说完,就看了看络霜纹。“至于络霜纹…你懂得。”
络霜纹会意,点了点头。“看你身体素质如何了。”
然后,贝丽卡和络霜纹吸引了侵染者的注意力,侵染者果断追着他们追到了甲板上。
“这怎么又回来了?!”氷说。“需要我帮你嘛?”
“虽说我这里还好,但我估计没速度的话就又会被追上来,拜托了。”贝丽卡笑着说。
“嘿,就是说你想让我帮你加速?”氷问。
氷见贝丽卡点了点头,就消失了,随后,贝丽卡和络霜纹的鞋子上都出现了类似翅膀的东西。
“加速道具,不收费也不是元素觉醒,就是消耗你的体力哟。”贝丽卡的脑海里响起氷的声音。
络霜纹和贝丽卡的手上都出现了一团蓝光,蓝光越来越亮,之后他们把蓝光抛向了侵染者,只见侵染者的腿被冻住,暂时不能动了。
“好,咱们撤!"他们随后没有任何停顿,直接跑到原来的地方。
……
…
.
“卧槽总算到了!”贝丽卡看到了迷子老师的迷宫庇护所。“幸亏我体质好,不然这么大的运动量,这是要把我累死的节奏。”
“我还好,一方面是误打误撞到餐厅吃了点东西,另一方面我还有小冰球可吃。”络霜纹伸出手,用指尖在空中画圈,只见周围的空气凝结成了一颗小冰球,随后络霜纹就将它放入口中。
“好厉害……"贝丽卡只有羡慕的份了。
“啊,贝丽卡。”十夜看到了贝丽卡,就朝她挥了挥手。“这里啦。”
“哦,十夜。”贝丽卡让伙伴们先去别的地方安顿好唐轲,就向十夜寒暄了一阵,目光锁定在已经睡着的明亚身上。“明亚怎么睡着了,还受伤了…"
“她貌似和我走散了,被侵染者追到受伤呢。”十夜蹲下来,目光变的温柔起来。
“所以,她为什么和你走散了?”贝丽卡问道。
但十夜没有说话。
贝丽卡仔细想了想,也许是他们吵架了吧,就调侃的说了句:“你个妹控,有妹妹了还不知道珍惜?”
“喂!”十夜的脸红了起来。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不要在意~”贝丽卡笑了起来。
【TBC】
之一面具
和风的古屋里,住着一个热衷于剑道的家族。
这个家族里,每个人都擅长剑道,热爱剑道。竹剑,是这个家族最重要的物件,进行剑道比试之前甚至要好好的祭拜竹剑,然后才能开始比试。他们是如此尊重剑道,尊重生命。
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一直供奉着的竹剑生出了利刃。
他们妖魔化了。对于剑和战斗的追求高于了一切,甚至开始碾压道德,碾压思考,碾压生命。
"感情是一种会阻碍你进步的没用的东西。"
晴子自打出生起,所接受的就是这样冷酷的话语,周围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她无法猜透花花绿绿的面具下面家人藏着的是一幅怎样的脸。有的人笑着,却舔舐着刀,所以她不能笑;有的人拧着眉头,举起了到,所以她不能怒;有的人时时哭着,却暗地里放起烟火,所以她不能哀;恐惧是懦弱的表现,所以她不能惧。
啊啊,这世界上,究竟哪一种表情才是适合她的面具呢?
她逃避着被同化的命运。
她触碰着青色的瓷瓶,据说这个普通的东西是先祖传下来的。然而它却带着先祖的心情,并不普通。浅浅的柔和的凉意从指尖传来,既不刺骨也不刺心,她抚摸着这个外形普通的瓷瓶,抚摸着这个宅子里最温暖的东西,忍不住笑了。
然而劲风掠过她的头皮将瓷瓶一分为二。
身后是笑着的叔叔:"哎呀,失手失手,改天叫下仆再买一个吧。"
她看见了!笑眯眯的叔叔面具下藏匿着的狼的心。她不会看错的!
话都涌到嘴边,她却说不出来。
说了又怎样?
他是长辈。
就算说了什么闹了什么瓶子能复原吗?
就是个瓶子嘛,小题大做。
这样的人不会有出息的。
抛弃好啦。
"...为什么?"
她蹲下用小小的双手聚拢碎片,锋利的边沿把她的手刺出点点血珠,连她身体里唯一的温暖都带走了。
"为什么?"
眼泪滴在碎瓷片的棱角上,被刺得出了血。她的眼泪也变成了红色。
"感情是一种会阻碍你进步的没用的东西。"
傍晚,她的父亲把她叫到书房再次重申这句话。
"你的天赋不错,我不想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纠纷就抛弃你。希望你能改正。明白了吗。"
"是。"渐渐的,她失去了抗争的力气。
在诸多面具中,她选择了最为朴素的一顶。朴实无华,像是小时候那只瓷瓶。直到最后,她也没注意也无力注意瓷瓶是否换了新的,是否和原来一样。那不重要了,她的灵魂已经随着清脆的响声消失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被同化。
和他人一样带着面具,就不会被歧视;和他人一样挥舞着刀,就不会痛苦;和他人一样––––
将自己的一切,全部献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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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元素神的告别
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你十岁的时候。在那个古宅里充斥着【死】的气息,而我被那种气息中一丝纯净所吸引,那就是你。我看见你和同龄的孩子一同挥刀,你却没有戾气。我相信,你就是我要选定的人,如果是你,一定不会走上歧途。
但是,我低估了其他人,高估了你。你完美的压制了【死】元素的初次爆发,却也没再思考对于人类的态度。只是依旧和同龄甚至比你年长的人一起挥刀。
"无所谓。"
当我问及你是否要元素觉醒来消灭你的同族时,你给了我这样的回答。
整个屋子,一片死寂,只余一人。
那一年,你14岁。
我猜这是你最后的思考了吧?决定走上这条道路开始的那一天,你就蒙上了眼睛,任它而去。
"想要复仇。"
这个想法对你而言是那么顺理成章又理所应当。如果这是你要选择的道路,我无权反对,但是我希望你能解下布条,看看眼前的路。开始思考吧。能拯救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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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前行
"在想什么?"亓天用手在晴子的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走吧。"晴子把知悟和义理分别挂在左右腰间,和亓天一起走向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