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兽安斯艾尔的互动
*古尔曰:粉毛gay
中心城,风和日丽,气候没有像尤金那样的单调枯燥,古尔喜欢趁着春季的时候来到阿兰德泡妞,然后趁着夏季的时候跟着一些商队一起回到尤金,在塔德区跟那群自卖自夸的商人讨价还价。
古尔小时候就听过他母亲和他的父亲在中心城广场约会的浪漫故事,长大之后也明白了父母的口味,广场绿化做的十分不错,几处绿荫丛生的草坪完全可以容得下两人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早上古尔在广场上闲逛,目光马上锁定在一位漂亮的小姐身上。
姑娘看起来有些失落,但这也遮不住她粉嫩精致的容颜,穿着一身看上去十分得体的长裙。两手安分的放在膝盖上,目光到处张望,似乎是和人约定好了时间到达这里,不过对方可能是放了这位姑娘的鸽子。
晚春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回暖,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气,卷烟在这种时候反而容易因为空气的潮湿而提前报废,难得没有抽烟的一天,古尔就把注意力放在泡妞上。他朝着姑娘走去,步伐自信,整理衣领,离姑娘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古尔忽然看见一个一头粉毛的男人先行一步。
粉毛笑眯眯的坐在古尔本来打算坐的长椅一头,开始和姑娘说着话,而失落的女人似乎也从粉毛的话语中得到安慰,脸上也开始放晴。
古尔再往前一步,粉毛也注意到了古尔,抬起头,依旧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你好?你是……”
“你是谁?”古尔受不了这种笑面虎和自己夺食,走到姑娘另一边,把女人搂到自己的怀里去:“你想泡马子?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模样,长得跟同性恋一样,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恶语出口时就已经把女人的耳朵捂上,说完之后才松开,对粉毛的发色耿耿于怀——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去染个粉色的毛发,他轻柔的安抚女士疑惑的心情“小姐,对一些来路不明的人还是警惕一些为好,我叫尼古拉斯,是个商人。”
“你好…”姑娘点头,却还是对古尔的动作感觉到不适,从古尔怀中出来“我和你,也才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我在这里是等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已经放了你一个多小时的鸽子了吧?”粉毛插话进来,他似乎对这个女人也有兴趣,古尔厌恶的看着粉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谁?”
安斯艾尔抬起头,墨绿的眼睛被人的笑容遮掩:“安斯艾尔,猎人。”
古尔看着对方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的职业,忽然大笑一声“猎人?什么时候猎人的门槛低成这样了?”
安斯艾尔依旧皮笑肉不笑:“要不我们比试比试?”
“让这位女士看清你这个小身板的真正面目吗?”古尔坏笑,手从姑娘的腰间移到了自己的腰后别着的那把脉冲手枪上。
安斯艾尔脱去斗篷“用武器可就算是小人了,难不成你这一身的肌肉都是充气充出来的吗?”
安斯艾尔和古尔面对面站着,在春意盎然的广场里,面对面站着,安斯艾尔即使面对着古尔准备出手,嘴角还是保持着柔和的弯曲,如同以为宣称自己是热爱和平的杀人犯一般。古尔以前跟着商队的时候遇到过很多类似的笑面虎,那时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只能暗自赌气,而现在正好遇到一个沙包,其实也合了古尔这么多年的心意。
古尔将自己的斗篷脱下,以“内有贵重物品"为由让姑娘保管,转身时拳头就已经在蓄力,直拳冲向安斯艾尔,试探的拳头被安斯艾尔稳当的接住,对方的手掌似乎早有预料的将古尔的拳头接住,同样也跟着将身形一转。
古尔仿佛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力气不大,动作却极其迅速,古尔还因为直拳被人带着跑的时候,安斯艾尔的另一只手已经抬起对准古尔被浅黄的发丛掩住的后颈出,手刃劈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切开。
安斯艾尔却见着面前的人忽然将重心猛的压下,两手抓住他之前用来带力的一手腕,安斯艾尔看起来瘦弱,古尔却在拉扯人的手时感觉到一些困难,他只得是用整个身体将对方一并带到地上,这也让失去平衡的安斯艾尔失去了一次夺走古尔性命的机会。
“你是不是想杀我?!你肯定是想杀我!你这个疯子!猎人都是疯子!”古尔一边大骂,手已经扣住了对方的右肩膀,在对方摔倒的时候,古尔已经准备站起来,此时便是他抓住了主动权,而对方的右手也抓住古尔的左臂,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柔和的笑容,古尔的目的虽然是让这个跟自己抢女人的吃点教训,但打残还是有必要的。这让古尔原先动手的时候也没有手下留情,容易让安斯艾尔产生对方想要杀死他的错觉。
安斯艾尔腰部发力,把古尔从他的身上赶下去,古尔小腿肌肉紧绷,在对方把自己赶下去之前就已经起身跳开,以防对方起身时把他给压到地上。裤子上已经沾满了灰尘,转过头的时候看见姑娘还是一脸懵逼的依旧坐在长椅上,对姑娘露出一排牙齿,还准备安抚姑娘,安斯艾尔的拳头就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古尔的脸上。
古尔眼前一白,身体本能已经让自己站稳,压低重心,在安斯艾尔另一拳要揍过来是侧身避开,朝着人的小腹就是一拳。
两人双双受伤,古尔感觉嘴角出血,心情更加烦躁:“死基佬,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啊?!”
安斯艾尔自认自己在刚才的打架中略胜一筹:“打哪里都一样,反正你这么黑。”
“操!别看我黑好不好?!老子是尤金人!”
“你?”安斯艾尔挑眉,“我在尤金怎么没见过你。”
“啊???”古尔看着粉毛,“没想到你是尤金人啊哈哈……老乡啊!”尴尬的笑着,心里想着全是自己的英俊容颜有没有被打残了,往后退一步,这样即使安斯艾尔打算继续打架,自己也有一步的时间招架。
“是啊,老乡……”安斯艾尔站在原地,看着面部肌肉抽搐的古尔。
古尔摆摆手,走到姑娘那里把自己的斗篷给拿来“不打了不打了,这妞我让给你了,再见再见……”
古尔一边走一边想着下次要是在尤金看见这个粉毛,一定要让他尝尝脉冲手枪的威力,虽然最后连手枪也运气背的被收走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我居然有一天不是死线战士
和古尔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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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Heathens -TwentyOne Pilots
说起来,这个冰冷的雪城也是奥瑞斯生长的地方,只不过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涉足了。
奥瑞斯习惯性地用鞋尖敲了敲地板让鞋子更合脚,从鞋柜上抓起眼镜便匆匆地离开了家。这个只有一个小客厅和一间卧室,连两三人进来都略嫌拥挤的地方并不是奥瑞斯真正的公寓——那个温暖的小窝在遥远的,四季分明的中心城。
两个月马上就要过了吧。奥瑞斯心想。
他只来这个地区度过两个月便要再次告别家乡回到中心城当他的实习助理。虽然没有多少时间拜访居住在托戈塞纳尔的父亲,但在萨隆涅的生活也不是那么糟糕。幼年生活已经让他习惯了冰雪。
奥瑞斯的脚步并不是那么轻快,毕竟今天他原来可以在回到中心城之前最后去见一次父亲,但是在一家塔德区的酒馆里爆发的加尔姆综合征病患让他不得不再次加班。虽然在阿兰德科学院的工作也不轻松,至少他不会被剥夺难得的休假。
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请给我来一杯黑咖啡。”
在进入科学院,穿上笨重的防护服之前,奥瑞斯难得地偷了个小懒,去街角的咖啡馆买了一杯咖啡。
氤氲的雾气从乳白色的纸杯里飘出,他不得不脱下眼镜捏着自己围巾的一个角来擦拭。就在这当口,科学院的大门被一群身穿“宇航服”的医疗人员打开,一同进去的还有一具担架和一个满脸不耐烦的男人。
他的深色皮肤和斗篷下的背心在苍白的环境下格外显眼。
奥瑞斯一口饮尽杯里残留的深色液体,披上大衣出了门。
科学院门口还有些路过的行人在指指点点刚刚进去的那队医护人员和...
“病患?”
那个人的穿着跟某个职业很像啊。奥瑞斯不禁有点想去见见那个有可能被感染的黑皮肤男人。
他一直对猎人这个职业有种莫名地憧憬,虽然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一只黑兽。不管是做什么的,猎人这个称呼或者说代号对他有着奇妙的吸引力。正好要去采集那个男人身上的样本,去看看也无妨。
不过很快奥瑞斯就后悔了。就算那个男人是个猎人。
男人的金发松散地扎了一半在脑后,轻佻地看着自己。
“玩世不恭”是看到男人后奥瑞斯脑海里的第一个词。他会是个猎人吗?奥瑞斯有点犹豫自告奋勇来提取男人身上的样本的决定是否正确。
奥瑞斯戴上了塑胶手套,末端的皮筋弹到手腕上发出了“啪”的一声。他翻开了男人的衣物,上面还带着些那个综合征患者的白色体液。
深色斗篷的内兜里塞着一把脉冲手枪。
不知道为什么,奥瑞斯松了一口气。防护服的塑料头盔内部顿时浮现出一层薄薄的雾气。
重新把男人的衣物放回到隔离间,奥瑞斯按下了给整个房间消毒的按钮。男人一直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切,虽然只穿了内裤也大大咧咧地展示着自己的身材。
等到做完一切之后,奥瑞斯开始整理上级给的男人的资料。姓名后面只填写了一个古尔。
并不是很常见的名字。他翻开了写着职业的那一页,甚至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无业游民...”奥瑞斯背对着玻璃窗喃喃道。虽然没打开麦克风无菌室里的人是听不见外面的,他还是几乎烫手般把资料夹合上。
所以是猎人吗?!
还没等他仔细思考这个问题,无菌室内几乎全裸的男人敲了敲玻璃窗。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我有点冷...衣服都被你们拿走了,这边暖气是不是不足啊?”男人的双手环过身体,有点无辜也有点做作地问道,“有没有衣服给我穿?”
把衣服送进房间里...奥瑞斯有点犹豫,这并不符合科学院的安全条款。
“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吧?那个女人会被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啊?” 古尔如同连珠炮般发问,奥瑞斯不知道从何答起。
“不清楚,这不是我要做的事情。”奥瑞斯只好这么说,回过身继续记录男人衣物上的信息。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奥瑞斯的耳尖有些发烫。他的视线停留在男人的照片上面的一小块污渍上。
“笑起来肯定很甜吧,大家一定都很喜欢你,如果我是个女生,我肯定也要追你。”
古尔轻浮的语调有点惹恼了奥瑞斯。
“先生,请注意您的措辞。”他并不想看背后那个裸男的笑容。
“不喜欢听吗?还是害羞了?”
男人吹了声口哨,好像他们现在只是在酒吧吧台上遇见,是可以共度一晚的对象。
奥瑞斯并不喜欢这种情况。他转过了身。
正想表态,男人强势地开了口:“我叫尼古拉斯,你叫什么名字,嗯?”
“先生,我叫奥瑞斯,并且我知道您叫古尔。”奥瑞斯的脸颊有点发烫,但是他还是正视着男人,虽然他下意识地抓皱了手边正在整理的资料。
古尔眼尖地发现了,但是他并没有开口。
“我,我希望您能配合好我们的工作。”奥瑞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清了清嗓子,“餐点的时候会有人给您送饭的。”
“那我的衣服呢?”
“暂时不能换给您,不过新的衣物也会在送餐的时候送来的。”
奥瑞斯发现自己并不适合应付这类人,他便明智地闭上了嘴。
“不是你送进来吗?”古尔恶劣地微笑着,问着这种奥瑞斯听起来不言而喻的问题。
他不得不开了口:“不,先生,会有专人负责的!我在不确定您的身体情况前是不允许进入无菌室的,这是科学院的...”
古尔打断了奥瑞斯接下来的话,似乎很真诚地请求:“奥瑞斯,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能不能给我送包烟进来?”
奥瑞斯闭上了自己的嘴,转过了头。
“先生,您在雪城抽烟交税了吗?”
交班时奥瑞斯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出了门,余光好像看见男人有点瞠目结舌。
奥瑞斯心情变好了一点。他看了看门外的钟,快步走进了更衣室。
“大概还有时间去看看爸爸。”
……心慌,一瞬之间浑身上下都仿佛失去了力气,一种好似下一秒就会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席卷了纳西的全身。此时此刻,只有两件事让他觉得自己大概还是个活人。
一个是胸膛里正激烈跳动着的心脏,另一个是右手正托着的略沉的袋子。
大约五分钟前,这个袋子还并不属于纳西。当时它正挂在上一任主人的腰带上,随着步伐发出一些金属相互碰撞、摩擦的声响。考虑到纸币被发明的时间,这种袋子通常会被人称作“零钱袋”,简明地描述了其功能的同时也告诉了人们里面拢共没有几个子儿。
不过,这只是除了这个地方之外的人们的“常识”罢了。在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四瓣花的阿兰德贫民窟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不管是多是少,听得着响就是好包。”显然,钱袋的主人并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当然也就不会意识到有多少贪婪的目光已经循着声响锁定了她腰上的这个小袋子,有些人甚至开始在暗地里打赌会是哪个小子发上这笔小财。
这位缺乏警惕心的女士渐渐地靠近了一个巷口,好事者们也随之屏住呼吸,等待着第一匹冲出弯道的黑马——这关系到谁能够喝到下一口酒。谁也没有料到的是,从巷口里摇摇晃晃走出来撞上这只肥羊的人是纳西。
“呸,这把不算。”打赌的几个混混不约而同地嚷嚷起来。谁都知道帕斯卡老爹捡来的儿子纳西是朵贫民窟里的白水仙,但凡是穷小子们的恶习一样没沾,每天也打理得干干净净,他要是会偷别人钱袋那可比母猪上树还要稀奇。
实际上纳西也没有那个意思,纯粹只是饿昏了头,两脚发软刹不住车撞了上去而已。可这一撞倒是鬼使神差地让他把钱袋摸了去,而那位女士也没发觉,只看到撞了自己的小子虽然穿着补丁衣服,长得却是眉清目秀,身上也不像那些混混有些怪味,顿时没了警觉心。她把纳西拎了起来,随便数落了两句就放他跑了,走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看看他那少见的淡绿色眼睛。
总算回过神来的纳西感觉衣服里有什么东西硌得慌,于是走回出来的巷子里打算看看是什么东西。等他看清袋子里装的是什么的时候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虽说不是什么大数目,不过省着点花也足够一个礼拜的开销了,打从老爹过世那天起他就没见过这么多钱了。空空的肚囊适时地叫唤了一下,像是在诱惑纳西把这袋子据为己有。“想想吧,一礼拜不用挨饿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不知道哪儿来的恶魔也在纳西的耳边低语。
思想斗争了半晌,他决定还是把钱袋还给那位女士,怎么说也是不义之财,心里总还是过不去那道坎。纳西揣着钱袋小心翼翼地走出巷子,虽然没有有意做过坏事,贫民窟里是个什么样子他心里还是一清二楚,只要走到这种宽敞的大路上,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不小心丢点什么东西再正常不过,财不露白在这儿得到了最好的诠释。虽然照那位女士的样子来看就算还回去了过会儿还是会被偷,起码不是自己偷的就好,纳西边想边朝着女士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也许是发愣的时间有点久,纳西和那位女士之间隔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他把钱袋抱在肚子上,佝着身子向前走,脑袋里思索着一会儿要怎么解释关于钱袋的事情。不过看她刚才对我还算和气,应该是个好人,我诚恳点道个歉肯定就没事了。纳西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加快了步伐。
就在这时,巷子里蹿出来另一个混小子,直勾勾地撞上了那位女士。看到这一幕的几个大混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显然是在幸灾乐祸。果然,她发觉了在自己腰间摸索的脏手,于是一个耳光把那小子扇了出去,随即意识到钱袋不见了,又快步上前一脚踩在还没爬起身的小混混腿上,一时间哀嚎声在整条巷子里回荡着。
“老娘的钱你也敢偷?赶紧交出来,脏了老娘的鞋你赔得起吗?听到没?!”女士边骂着边用鞋跟碾着那混混的小腿骨,逼着他交出并不在他手上的东西。见他只是在地上打滚求饶,兴许是那袋钱对她来说确实没多少,抑或是不想在小混混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撒气似的又连踹了几脚之后那位女士便气鼓鼓地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骂上两句:
“人渣,你们这群垃圾早点从阿兰德消失算了,我看喂给外面的黑兽就挺不错的……”
抱着钱袋的纳西背靠着隔壁巷子的墙坐了下来,那位女士踢打小混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人渣、垃圾,他总算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外面的人眼里到底属于什么东西。纳西不禁回想起以前老爹接待过的客人看着自己的眼神,过去的他并不理解,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那眼神里饱含着不屑与轻蔑,仿佛就是在看垃圾一般。
“原来如此……那我在傻坚持什么?”纳西在心里问自己。
“就是就是,早该想通了。”另一个声音在心里回应着他。
……
也许,从那天起,一只小小的野兽在纳西的心底里觉醒了。
*和Auris的互动
*还是前置剧情
*等到Auris的角色建立了,再去响应一下()
古尔曾经在酒馆里,遇到过加尔姆综合征患者爆发的事故。
对方正好是古尔看中的姑娘,那时还是夏季,雪城并没有特别温暖,塔德区一些街道边有私人设置的取暖设施,这让古尔没有穿外套,一件背心一条裤子加上斗篷,最多就是再带两包烟,就将他自己沉浸在酒馆的麦芽香气中,姑娘似乎并不是雪城人,借着雪风不大的日子来到了尤金,艳丽的红发,妖娆的身子,谈笑举止之间都是妩媚,古尔喜欢跟这种女人上床,喜欢她们不害臊的床叫和对他床上功夫的无限褒奖,点两杯鸡尾酒,靠在吧台边上,笑谈道:“你真漂亮。”
“谢谢。”女人接过了酒杯,说明是接受了古尔的邀请,古尔便是报上自己的名字“尼古拉斯,你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古尔的运气一直都不是很好,运货的时候时常因为未知的原因被黑兽缠上,在中心城的广场里跟女人打野战的时候还会碰到前任。今天的运气也是一如既往的背,他看着姑娘前一秒还在跟自己说笑,下一秒口鼻之间就涌出了白色的稠液,“该死的!”古尔暗骂道。他早就应该发现到女人的不对劲,在酒馆昏暗的光线里根本没有发觉到对方脸色的不正常。
对方忽然紧抓住古尔的手腕,嘴里还在发疯似的重复着“尼古拉斯,我还不想死,尼古拉斯,救救我!”古尔恨不得用自己从中心城买来的脉冲手枪一发毙了面前的疯女人,但是出于人道,古尔还做不到杀人。
她似乎是在临死之际渴求唯一的陪伴,这却让古尔十分为难,他只是想要痛快一晚而已,面前的姑娘却把自己当成了精神上的救命稻草,摆出一副只要古尔用爱感化她,她身上的病痛就会马上消失一般的滑稽样貌。
等到科学院的人赶来时,酒馆里其他的人都已经跑光了,只有他一个人还没冥顽不化的女人缠着,以为科学院那群身着重装的研究人员把女人带走就好,没想到自己也被跟着以有潜在感染风险而被带到了科学院去。
古尔的衣服被迫褪去消毒,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古尔坐在无菌房间内等着检查完毕,房间里没有娱乐设施,抽去的血液还在化验中,他心里头到还是惦记起了之前那个女人,好好的一个小姐姐,染上这种病,居然还能跑到尤金来寻求温暖。
简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
比这更糟糕的事情是身上的那把脉冲手枪好像还塞在自己的衣服里!估计是收不回来了。这才是让古尔失落不已。
房间里只有古尔一个人,科学院的研究人员没心思多去留意外人,透过玻璃窗看见房间外只有一个样貌中性化的……男生,站在房间外,似乎还在做研究,或者说他的工作可能就是待在房间外看着古尔。
对方的脸蛋看上去十分细腻,和一些女孩都有得一拼,标准尤金人的样貌,蓬松的短发在对方走动的时候也会跟着有一些上下摆动,身材并不是古尔喜欢的那一款,不,应该说从性别上,古尔就没办法对男孩打起主意,室内的气温有些低,古尔敲击玻璃,想让那个男孩注意到自己。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男孩的确发现了古尔的动作,他通过麦克风将声音传到另一个房间去,古尔顺着声源抬起头,看见音响和麦克风之后,两手环住自身“房间里面有些冷,我的衣服都拿去消毒了,你这里还有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给我先穿一下?”
将衣服送进房间内,男孩必然得和古尔要有一定的接触,古尔看见男孩的犹豫,即使他相信自己没有得病,不过在病源爆发之前,古尔自己也很难下以定论,也就转移了话题,至少还可以跟人聊天,这算是目前对古尔最大的慰藉了。
“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吧?你说那个女人会被怎么样……你们工作人员知不知道啊?”
“不清楚,这不是我要做的事情。”男孩看起来似乎还有工作要忙,将后背朝着古尔的方向,古尔也不知道对方在鼓捣什么,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我听说他们会把病人给活埋了,还有人说被拿过去做实验了,是不是真的?你真不知道?那你旁边有没有同事知道啊?”
男孩不愿意回答,气氛陷入沉默。古尔的盯着人后颈看了一会,张开嘴“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看见男孩的耳尖发红,古尔心情微妙的变得更好,继续毫不吝啬的使用自己的赞美,即使听上去会让一些人浮想联翩。
“笑起来肯定很甜吧,大家一定都很喜欢你,如果我是个女生,我肯定也要追你。”
男孩的肩膀都有些颤抖,他背对着古尔说道:“先生,请注意您的措辞。”
“不喜欢听吗?还是害羞了?”
男孩唯一和女人的共同就是羞耻的高低,古尔更喜欢开放的女人,不过他也有将姑娘挑逗的面红耳赤的时候,这取决于那天酒馆里的女人到底有多少。
现在的这间“酒馆”里,只有一个“女人”。
“先生!”男孩转过身,脸蛋已经红透,如同诱人的红果,微颤的肩膀是古尔挑逗对方尊严的罪证,古尔看着这才看清对方似乎并非男孩,年龄上应该叫对方青年更为妥当。青年两手因为情绪激动而攒紧,古尔吹了一声口哨,在青年还未开口之前插话“我叫尼古拉斯,你叫什么名字?”
“Auris,先生,我知道您的名字是古尔!”Auris因为激动的声音还在颤抖,他的手向后抓住一摞文件,上面的确有古尔的资料,不过古尔自从出去单干之后,资料的内容就只停留在了几年前——曾经跟着商队办事,先为无业游民。
青年明显在人际交往能力方面有些欠妥,由于被古尔的字眼挑逗,脸上的红晕久久没有消去,连说话似乎都有些结巴:“先生,我,我希望您能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餐点的时候会有人给您送饭的。”
“那我的衣服呢?”古尔追问
“暂时不能换给您,不过新的衣物也会在送餐的时候送来的。”Auris看起来只擅长应付工作上的交谈。
古尔继续调侃道:“那是不是你来送?我想让你送进来。”
“不!不会是我!”Auris抬起头看着古尔,使劲摇晃脑袋“先生,在您还未被确认具体情况之前,我是不会进去的!”
“Auris,我想抽烟。”古尔真诚的看着青年,“我知道你的心肯定很善良,能不能叫他们在送餐的时候给我送一包烟?”
Auris没有采纳古尔的建议,即使他听到了古尔的话,也当做没听见的转过头去,除了耳尖还有些发红。
“Auris,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他看见Auris走进房间,就开始找人聊天。
古尔在房间里已经第五天了,一日三餐都有保障,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调侃一下面前的Auris,古尔也深切能够理解一些贵妇人为什么喜欢年轻的男孩,Auris没有回答,他刚回到无菌房间隔壁的实验室,手里拿着文件,古尔站起,贴着玻璃,他能够看见Auris手中文件第一页,瞳孔微微收缩,第一页上的资料显示的,正是之前他在酒馆里遇到的女人。
“Auris!”古尔大声叫唤,Auris才转过头,看着古尔:“先生?”
“你那个文件,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古尔提出他自己认为不过分的要求,Auris却慌张的把文件给收起:“不,先生,这不能给你看。”
“你们科学院……”古尔皱起眉头,想到之前自己对Auris的无稽之谈,不过见Auris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先等人说话。
Auris从文件里抽出一张“古尔先生,您明天如果还没有发生类似加尔姆综合征的病理症状,那您就可以离开科学院继续您的生活了,我们会给您家里一定的补贴。”
“那我的衣服呢?”古尔拉扯自己的病号服领口,Auris把纸翻面:“鉴于您的手枪并未登记,已经被相关部门收走,其他的衣物会在您离开的时候还给您。”Auris把自己负责需要通报的事情都说完,看着古尔,喉咙里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古尔盯着Auris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想说什么?等我出去了可就没办法说了。”
Auris脸蛋又开始发红“您,您是猎人吗?”
古尔睁眼,看着青年向往的神情,了然,然后装出一副劣质的听不懂的模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是无业游民吗?”
Auris听到对方把话接过去,看上去十分的开心,开始自言自语“古尔先生,我知道猎人的身份现在不方便透露,我也不会妨碍到您,就是,我想知道您平时都在干什么?”
古尔汗颜,想来可能是自己的一身服装给了人误导,自己身上也还就有不少“战利品”,加上自己的职业,也很容易让人想到在外厮杀黑兽或者探索世界的猎人。
但古尔并不是很乐意把自己的丰功伟业告诉除女人之外的其他人,就和Auris打了个圈子:“这里不方便说,等我出去了,以后有空我会找到你,给你说说我在外面的事情。”
“好!”
之后古尔离开科学院,由于手枪没收的原因,一直对科学院的那些书呆子十分的憎恶,自然也就忘了之前和Auris的承诺。
中心城这样的惨状不是每天能见着的……
卡拉波斯坐起身,盯着身旁扛着板子的眼镜女性;“谁能打”,“去帮忙”,才一醒来就要去投入战斗,他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心想,这看起来有点不太人道——有点压榨劳动力之嫌;但这并非强制,你也可以选择重新躺回去装死,只是道德上就难以说服自己了;他盯着眼镜女性冷淡的神色,还是撑了一把地面站起来。
小高跟鞋碾到了长裙的裙摆,卡拉波斯整个人不由得摇晃了一下,他把这个归咎于自己现在还不太清醒;他一站起来,身高就明显高出身旁的眼镜女性一大截,其中尽然有小高跟鞋的功劳,但更多的本身身材上的差距。
“您要参与战斗吗……女士?”
女孩子裙下都有什么?当然是四十米大砍刀了。
每一把合法的高周波刀都是被严格管制的,注册登记定期检修。卡拉波斯稍微提起了一点裙子,他的礼仪和动作到位,粉色的裙摆被拉上去些许,露出里面的裙撑;年轻人弯腰,做了相当不庄重的动作——他把手伸进裙子里面,要从里头掏东西出来。
那是一把二十厘米左右的折刀,刀刃正安分守己地躺在木头手柄里面,年轻人握着它,它看起来和卡拉波斯裹在粉色蕾丝里的小臂一样长,甚至更长一些。
四十米高周波大砍刀那是非人道武器,这把折刀随着卡拉波斯手臂轻轻一动,刀刃便流畅地滑出来;是四十厘米高周波大砍刀。
他把头上的纱礼帽掀开,反正在地上躺了这么久,这身衣服和废了没什么差别;礼帽下面是一头黑发,随着帽檐的别针离去,头发也一并散开了。
黑兽和黑塔还有奥错,喜欢粉红色就像一个异端。
好在这里是中心城,卡拉波斯还能在这片战场看到几朵花儿,叫人心里有所安慰。
战场和花,人类和爱,残酷和美。你要分清楚你是活着还是死了,最好明确得像上一顿吃了的饭,而不是下一顿没着落的菜谱;但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卡拉波斯每次都在黑兽的体液溅出来时才能分清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粉色裙摆的蕾丝被裙撑的尾骨勾住了,执着翘着不肯落下去;就像战场上的粉红色;猎人察觉到自己手里的折刀电量充沛,他并不疲倦,投入了战斗之中。
地上还躺着很多昏迷的人,战线一旦外扩就会有更多漏洞——这是看实力的时候;卡拉波斯甩掉刀上的液体,又往外走去;原先那个眼镜女性已经离开了,她冷淡地号召清醒过来的、有余力的人去战斗,牌子上的大字清楚地昭示她的目的;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小帅哥这个时候走过来,他身材很好,打架大概也不错,但不像个猎人。
卡拉波斯顺势停下脚步。
“美女,与其去和那些野兽搏斗,不如来跟我聊天怎么样?”
人类和爱。卡拉波斯挑眉过后愉快地笑起来,虽然发出的笑声有些揶揄的意味,“不,我不是,我是男性,如你所见。”
这一点也不能所见。古尔终于在下颚的阴影和黑色的发丝间找到了卡拉波斯的喉结,它被衬在一截粉红色的领子上。
真奇怪,古尔第一眼居然没有觉得突兀。
肤色性感的青年又回到人堆里去了,看来确实不是战斗型角色。他们相互笑了一下,卡拉波斯再度提起了他的折刀和脚步。
他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又为什么昏倒了?
先做出选择,再来获得答案。
序章完。
“你说有就有?你是谁?”小孩还是挺吃糖果的这一招的,这么小的猎人的确很少见,但不代表没有,古尔目光看向一边的老鹰,看体态感觉已经临近中年,嘴里也不忘记说正事,报上朋友的名字之后,又拿出定金,递到人面前。
小孩叼着糖果把定金收起来,转过身“跟着我走,小心迷路了,这里附近还有黑兽,你死了,这钱就给我好了。”
古尔还不想英年早逝,目光打量着斗篷底下的小孩,猜测他的身型,看上去像是一个男孩,不过这么大的小孩也难以马上辨别出他的性别,老鹰在大楼之间穿梭,办公大楼一层的天花板大部分已经脱落,形成一个从一楼到二楼的斜坡,古尔跟着小孩走到二楼去,直到小孩停在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面前。
“把通讯工具给关了,知道不!”小孩严肃的说道,不过他的声音还是难以让古尔觉得严肃,忍住笑的摘下隐形眼镜,塞到兜里。
隔间那头也如同古尔所料,一片昏暗,可以看见的只有一个箱子的轮廓,比古尔想象的要小太多,他见过的黑兽大多都身形庞大,自己开着飞行器,对方都可以一巴掌轻易的击毁,再不济也有老虎狮子的体型,速度迅猛,爆发力极强,连合金都能轻而易举的破开。
而面前这个箱子的大小,显然连正常的老虎都无法装下,古尔两步上前,手指落在保险箱的扣前,打开时听到气压平衡的声音,落入古尔眼前的,是一只黑兽幼体的尸体,尸体被完好的用特殊的液体装好,古尔不相信这是面前小孩特地装好的,但他不会说出口。
“怎么样?剩下的钱什么时候能给我?”小孩的语气有些得意,古尔也很满意,关上箱子,他大概能够想到这应该是其他对黑兽尸体有打算的人出钱请商队或者猎人,再不济就是自己这种自由的运货员帮忙收集的,不过为什么到了这个小孩手里……
古尔总感觉有些虚,抬起手擦汗,把箱子拎出隔间,小孩似乎没有通讯工具,对方看着自己拎着箱子准备跑路,就紧张的让老鹰一直把自己拦住。
“不行!你不准这么走!”
“我不是买家啊!我只是中间人啊!”
“那你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不行!”
最后和小孩协商了好久,把自己口袋里的棒棒糖都给掏光了,只能是先把对方谈好的价钱先给垫付了,再拎着箱子两袖清风的离开。
从中心城到井之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检查了燃料还能够支持自己的长途飞行之后,古尔打算早点把这玩意交到阿朗手里,为了弥补自己的燃料费用,古尔不介意阿朗肉偿。
糟糕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据说部分黑兽死亡之后,黑兽的尸体会散发出独特的气味来吸引同类。古尔要是知道这个箱子的原主就是因为箱子而飞来横祸,给他钱他都不要这个箱子。
黑兽宛如深夜中的漆黑,深邃把古尔的呼吸凝滞。接着古尔就问候了黑兽他全家,扭转方向盘,开始被迫转移航道。
古尔不知道在这条道路上飞过多少次,他知道现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塔还有几十公里,调整了隐性眼睛的视看模式,迎面的就是一只形似翼龙的巨大黑兽,黑兽每一振翅,周围的气流都在随之颤抖。古尔记得那箱子里的幼体背后也有一双“鸡翅”,哪里料到居然会是这么大的家伙的孩子。
古尔觉得自己应该让阿朗肉偿不止一次了。
麻烦,太麻烦了!
能够让古尔说麻烦的事情,是真的麻烦。飞行器还没有到黑塔的范围,黑兽的爪子已经开始威胁性的在自己的面前飞舞,无奈之举只能是紧急迫降,让飞行器在还未被黑兽抓住之前落入底下的森林之中。说是森林,也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小绿洲而已,树枝树叶做到简单的缓冲的作用,飞行器的前头刚触碰到树枝,马上反推来减缓下落速度,古尔可不想让自己的飞行器报废。
等到飞行器缓缓落地之后,那只黑兽还未离开,在绿洲上方盘旋,巨翼每拍打一下,周围的树叶如同海浪一样波动,古尔帽子上之前被那小孩的老鹰抓出来的破洞里也飞出不少绒絮。
古尔朝天空竖了一根中指,从飞行器里把狙击枪和护目镜拿出,环顾四周,见到一头的高坡,往那处走去。
古尔很明确,这只黑兽要是再这么徘徊下去,自己可能就要饿死在这片绿洲上了,并且可能还会有更多的黑兽被气息吸引过来。与其让自己在这里等死,不如去解决了这只碍事的黑兽。
看上去他对于猎杀黑兽也十分的老练,但也只是对于个别比较蠢的黑兽,例如面前这一只,已经在绿洲上方徘徊不知道多久,迟迟不下来,说明这只黑兽只适合去屠戮那些天空中的飞行物,不过对于部分钟情于空运的商队来说,这种黑兽的威胁还是十分巨大的。
黑兽死亡之后发出的信息素明显不应该只是吸引一只黑兽过来,古尔能想到的只是这只黑兽不慎落单,又被信息素吸引而偏离了他原本应该去的方向,或者说,这个箱子的原主大抵就是他头顶上盘旋的这家伙给击杀掉了。
这把狙击枪是几年前在塔德区里淘来的,来源不知,价格昂贵,甚至连弹药都是特殊制造,用一发少一发,当时古尔可算是忍痛割爱,在香烟和这把枪之前犹豫了好久,最后才狠下心买来的。不过这几年死在这把枪下的黑兽不在少数,古尔这才觉得自己买来的值。说是狙击枪,看起来更像是RPG,体型大的不像狙击枪,但是却需要手动去瞄准,正好跟自己的“特长”契合。
带上护目镜,一只脚扎稳,视线正好,下午三点,天气凉爽,有风(黑兽带起的),稳当的架好狙击枪,准心沿着黑兽运动的轨迹来回飘动一会……
“轰——!!!”
到了奥错,古尔这才是喘出一口气,通讯装置里已经留了阿朗的记录,很快就找到了对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阿朗看上去似乎很满意,古尔并不是很想跟面前这位狂热的学者做太多的“深入”,没有把对方的通讯记录删除,如果单单只是看对方作为医生来说,古尔还是愿意保留这个人情的。
“我跟你说,当时幸好我把那只黑兽给打下来了,你猜怎么着……后来那里来了一大群黑兽,那只大只的气味太重了,都没发现我已经把货给带走了!哈!”
“哇哦~帅哥,你真厉害……”
“可不是……小姐,愿意跟我共度今宵吗?我们还可以深入的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