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国王们主宰的世界,
君主与国王们的交流与日常,
亦或是非日常。
详细企划介绍请参照公告中“国王企划说明书”企划中途也可随时加入,欢迎各位新王的到来
国王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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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与两个大国达成贸易协定之后,沙芙将会在贸易的滋养之下,稳步走向繁荣。可突如其来的埃尔德蚊灾让一切都乱了套,这成群结队的食树恶神仿佛一夜之间出现似的,侵害着沙芙的森林。当艾拉格特接到报道的时候,已经有将近五分之一的木材被这群恶魔吞噬殆尽了。
要知道跟嘉戴诺谈及贸易的时候,艾拉格特是答应对方,可以用低廉的价格购进木材的。但艾拉格特通过舞会上的接触,知道嘉戴诺的王还算好说话,只要告诉他沙芙所面对的困境,那一位一定会表示谅解的。可是另一位……希姆顿那自大傲慢的狂信之王就不怎么好讲道理了。海盗出身的普拉玛夫需要大量的木材制造船只,以此充实他的军队。如果沙芙的王不能及时交出一份解决方法,恐怕他会把艾拉格特抓去祭祀他“仁慈”的天父吧。
“可恶啊,我明明是诗人的众王,我的心永远属于鲜花与歌曲,而不是为了调和这些天灾人祸,费尽心思,这对我而言真是残忍。我的子民永远为了艺术而奋斗,我的国土永远弥漫着鲜花的甜香,可为什么这些不长眼的小玩意会忍心在如此美丽的乐园里调皮捣蛋呢?它们去别的地方不好么?”艾拉格特一边小声而孩子气地嘀咕着,一边用好看的花体字撰写发给其他国王的信函。
旁边的侍从听到王这样感慨,眼睛一亮,立即拿起纸笔刷刷刷两下写好新的诗歌,又和着小曲将写好的歌词唱了出来:
“啊,
赞美沙芙的富饶,
赞美沙芙的美丽,
艾拉格特乃沙芙之主。
心向鲜花,
魂憬诗歌,
是诗人的众王。
我民追寻艺术,
以勤奋为榜样。
我土鲜花盛放,
是甜美的故乡。
啊,
如今蚊灾泛滥,
如今树木凋亡;
纵乃睿智文雅之王,
也为这一幕而碌忙。
不知那顽皮蚊虫,
为何侵犯这乐园,这家乡。
若是那嫉妒的魔头作祟,
那沙芙的民众必用我的诗,我的歌,
将蚊群中的妒火熄灭,
捍卫我等的理想乡。”
直到艾拉格特写完信才白了侍从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干正事的时候唱歌?我正在给希姆顿的王写信说明情况,并且向追忆之国求购灭蚊的药剂,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我不喜欢有人在我思考的时候打扰我。”
“抱歉,陛下,但是您的言语总是充满了令我创作的欲望。您也知道,一个艺术家的灵感一旦袭来,无论是刀山或是火海,都遏制不住他创作的步伐。”艾拉格特的侍从十分优雅的朝他所服侍的王鞠躬,递上自己写下的新作,又去拿了印泥和火漆,准备将艾拉格特写好的信封装起来。
“埃拉托,我当时把你捡回来可不是让你当只会在我耳边唧唧喳喳的小鸟。”对外人很客气的艾拉格特跟亲近的人说话就要随意得多,他趁名为埃拉托的侍从替自己封装信件的时候,瞥了两眼那首新写出的诗歌,“噢,写得还可以,回去把诗歌里面的‘艾拉格特’全部改成‘吾’,然后发表出去,就说是我写的。”
“陛下,您不要脸的啊?”埃拉托哭笑不得的指着诗词,“您瞧,凡是提到艾拉格特的地方,我都在使劲夸您呢,要是全改成‘吾’了,岂不是变成您自己夸自己了?”
“咳,狡猾的小东西。好吧,你写的,你写的。”说笑完毕,艾拉格特将两封信又递给他的侍从,“你派人把这两封信送出去。这封厚的,是给希姆顿的。我向他们说明了沙芙的情况,并且让他拿点‘研究经费’给我,我好拿去买药。还有这薄一点,外带礼物清单的信呢,交给追忆之国的国王楚斯,把礼物都给我备齐了,派最能说会道的外交舌头过去买药。”
“明白了。”埃拉托点点头,朝艾拉格特鞠了一躬,带着信离开了王的书房。
艾拉格特见他离开,才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太阳穴:“嗯……要是一切都能顺利就好了。”
【我我我……下禮拜再繼續畫互動(抱頭蹲角落)】
【打字比較快】
【大概是左手和大公的對手戲,大致地透露一下國內現況和隊伍中人物之間的關係】
【完了看起來我國吃棗藥丸(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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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進位在郊區的花園,大的彷彿沒有盡頭,雖然是個以喜愛奢華著稱的家族,園內種植的卻都是實用的植物,從大片常見的藥材到作物,到從國外引進的珍惜物種,溫室比僕人的宿舍還要多,埋沒在樹叢之間。前方的路變得開闊,深灰色大理石外牆的宅邸出現在路的盡頭,顯然來訪的消息早已傳到,傭人排成兩排在大門前迎接。
梅菲斯下車,抬頭看著厚重的實心門板打開,展示出背後華麗繁複的內裝。好像又和上一次不一樣了,他想,然後讓人接走他的手杖和外衣。
“你居然是一個人來,真是少見。”大公從樓梯上走下來,緩慢而優雅,“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嗎?”
“閣下的收藏又多了不少。”面對對方一臉熱情,梅菲斯只能微笑,他會說他和大公的關係很不錯——或許是目前看來他們都抱持著相同的目的的緣故,也可能在性格上就莫名的很合得來,比起其他貴族那份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身份的戾氣,謝爾-艾爾文斯幾乎能算是極度平易近人。
但是本國內對政事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此人會把對手以最痛苦的方式剝到筋骨都不剩。
大公輕輕地將長發挽在右肩,語氣和動作一樣不急不徐。“是,我最近遇到了個很有才華的藝術家,很可愛,找時間我引薦給皇宮。來,我們進去說話。”他說,領梅菲斯上樓,一路視線所及之處中,所有牆面轉角都被精細的浮雕充斥,金漆襯在乳白色的底上,一塵不染也沒有瑕疵,像不久前才翻新過。梅菲斯在城堡裡久住,太過習慣那上百年的老舊建築,此時竟覺得有點扎眼。
“這麼招搖,閣下炒價競拍藥材銷售權的事情……是不是該收斂一下?”梅菲斯小聲唸道,眼前的人並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看他。傭人打開書房的大門,大公給了梅菲斯一個笑容,請他坐下,自己則坐在對面,悠哉地揮手招來另一個傭人。
“喝酒嗎?是今年出產最好的一批。”
“不,我是來辦公事的。”
“真可惜,那就上茶,杜倫正好寄來一些香料茶。”大公斜倚在沙發的扶手上,雙手交疊,側著頭閉上眼等待熱茶送來。然後他捻起茶壺,倒滿兩個瓷杯。“味道有些辛,不過聽說對身體很好,我打算進一些種子看能不能在本國種植。”他啜了口茶,“辛辣的東西在熱天裡格外受歡迎,大概一般程度的刺激已經很難滿足人們了。你覺得如何?”
“很別緻。”梅菲斯回答,淺淺的苦味留在舌根。
“那就帶一些回去給捷芬試試,他一直喜歡新奇的東西。也當作……是為了友人的過錯向他請求寬恕。”大公放下杯子,沉默了一陣,才抬頭看向梅菲斯。“你剛剛,說了什麼?”
他也跟著將杯子放好,坐正擺出一副稍顯嚴肅的姿態。“競拍一事畢竟犯了法,再這麼下去,我們也不得不採取應對措施了。”
“這話——從一個,煽動弒君,欺騙國王,架空王位,計劃謀反的人嘴裡說出來,還真是違和。”大公笑道,語氣卻沒有那麼多笑意。“怎麼?和你們的利益衝突了?”
這種時候梅菲斯才會想起來自己為何對這位大公抱持如此好感——什麼秘密都藏不住,也就不用費勁去藏了。“是的,價錢抬得太高,‘普通人’負擔不起正在抱怨呢。”
“我從不知道‘普通人’境況如此拮据。”
“他們也有自己的底線。”
面前的人點了點頭,停頓半晌。“行,我答應。”他將杯裡的茶喝盡,“但是有些條件。”
梅菲斯靜心等待,他早已準備好所有種類的籌碼和艾爾文斯家的人做生意了。“請說。”
“首先,”大公抬起一隻手指,“你們欠我一個人情——等於國家欠我一個人情,至於何時還,得由我決定。”他再抬起第二隻手指,“再來,你得告訴我,你是用什麼辦法讓捷芬那小子如此信賴你的。”
“閣下有這項需要嗎?”
“沒有是沒有。”面前的人傾身,雙眼閃出興致,“可是杜倫想知道——你不知道他快想瘋了,要是我教會他,就能讓軍隊為我效力,多好。”
還有什麼辦法?他對自己說,組織是條鞭子,自己便是那塊刻意被安排的糖,根本不需要手段,王族的子嗣雖然偏執不易親近,但也正因為這種對外的不信任感,他們的脆弱之處一目了然。“閣下得失望了。”
“是嗎?”大公再次沉默,收起手指卻也沒有失望的意思,本來就只是玩笑的話,梅菲斯覺得對方早就知道問題的答案。“沙芙……行省的木材買賣現在誰在負責?”
“還沒有決定,目前還在和希姆頓討論更改合約內容的事項。閣下對木材也有興趣嗎?”
“沒有。那種吃力不討好的東西,我便不參與了。倒是香料還能考慮經手,不過對於奢侈品……我的意願也不大就是。”
“大公居然會拒絕新的貿易機會?莫非是看到什麼潛在危機?”
“不至於。”對面的人又為自己倒了杯茶,“只是選擇安分守己地過生活而已。”
“安分守己?”梅菲斯向後靠,陷進包在座椅背上的柔軟的絲絨中。“這話從一個會處處收賄,公開競拍走貨權,限制供應抬高藥價,還低報收入來逃稅的人口中說出來真是違和。”
謝爾-艾爾文斯大公笑起來,深金色的長髮隨之波動,那是種被娛樂過後,來自心底的愉快笑聲。笑過一陣他忽然停下,睜開眼睛,陰影之中那抹深藍色如刀般冰冷。他的按住扶手,戒指鑲嵌的紫色寶石將光折射在華貴的布料上,隨手指來回拂過短絨的動作變換顏色。
“別跟我裝傻,要那些‘普通人’搶到別的生意,你也不需要像現在這樣,大老遠跑來和我交涉。我們艾爾文斯家,維持幾百年的藥材行業,就算王國覆滅,也不會改變……你們爭得過?”收起平常隨和的外表,此時揚起的嘴角盡顯骨子裡的張狂,語速雖緩,但每一個字都帶有滿溢的威勢,好似掠食者稍稍展露獠牙,並沒有刻意強調,卻仍是一種警告。“這麼久都沒定下來,是捷芬不想要官僚來經營原料買賣,貴族又不敢靠近疫區吧。同以做交易為生,就讓我提醒一下——你這段時間,有些怠惰了呢——梅菲斯卿,戒指戴得可還合手?精緻的珠寶讓你動心了嗎?別一不注意給丟失了。”他停頓,“還是,由我替你保管比較好?”
“不會的。”
“我相信你。”大公雙手一攤,又是剛見到他時那樣溫和親切。“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必定全力協助。”
梅菲斯點頭答應,心裡卻沒有把對方的提議當一回事。要是接受……他跟隨僕人走出房間,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宅邸的主人。到時怕是上頭傾盡所有資源也還不清這協助的代價吧。
【mf:來啊,互相傷害啊
sel:傷害啊,快活啊
(互相捅刀)
其實兩人關係很好的,真的】
“伊哥!!!”今天伊诺尔来到了萨麦尔的首都,见这个国家的女王——也是他的表妹露易斯。性格豪爽的露易斯上来就一个大大的拥抱把伊诺尔摁在地上。“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怎么样!和嫂子没吵架吧!平时几天一次呀!”
“喂喂露易斯!”对方这无比兴奋的夸张的问候让伊诺尔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不是……妹儿啊……你听我说……”
“是关于祈母教的事吧。”
“嗯。”伊诺尔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最初希姆顿被占领的时候说真的我不是很想管这件事,毕竟他们国家与我国没什么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个邪教这么快就又占领了一个国家,还是我国的邻国,露娜蒙恩。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到底下一步要干嘛,所以,想来找你商量商量。”萨麦尔与欧斯厄普洛两国在上一代国王在位时,萨麦尔国王,也就是露易斯的父亲将他的妹妹嫁到欧斯厄普洛做王后,也就是说两国现任国王露易斯和伊诺尔是表兄妹。由于两个国家的首都也是几乎挨着,他们俩想互相来往非常容易,所以他俩几乎是从小玩到大,若发生什么事,他们总会一起商量。
“别担心伊哥。”露易斯拿起桌上一张纸“在他们最初占领希姆顿的时候我就派人去侦查了,喏,你看”她指了指纸上的字给伊诺尔看“他们似乎打算往东边进攻,我们也只侦查到了他们部分目标国家,但尽管放心,你的欧斯厄普洛国应该并不在他们的行进路线里。”
“但是……”那纸上用红圈圈住的萨麦尔尤为显眼。“听着露易斯,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明白么。”
“……伊哥,说实话,这次的事我其实没打算向你们求援,毕竟你们几乎可以避免波及这次战争。”
“但是……!”
“所以”露易斯打断了伊诺尔的话“我已经打算和祈母教的下一个目标,也是你的邻国,追忆之国结盟,一起对抗邪教。”
“就是那个国王男不男女不女的国家?露易斯你知不知道,他们国家夺位全看脸国王只有颜,我看他们自身都要难保了。还是别找他们了,我会帮你的!”
“哥,别……别这么说嘛。”伊诺尔这话真的过于失礼,让露易斯有点尴尬“我们跟他们国家已经来往过信件,而且已经约好会面的时间了,所以……结盟已经不能终止了。”
“什么时间,在哪?”
“额……就这几天,在这会面。”
“我也去。”
“什么?”露易斯有点惊讶
“欧斯厄普洛也要和追忆之国结盟!”
“你……认真的?”
“废话,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母后交代,这次的战争,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参加!”
“但我有一点疑惑。”普拉玛夫在他面前拿出了宗教的信物,又诚恳地比划了两下。那是个漆成白金色的倒三角架,古老的铸造铭刻艺术就现在看来也不失美感,精细古雅。
“我父是伟大的,他甘心用神迹关爱着他的孩子们,同时也希望他们能够崇敬他,但您……您崇敬创造你我的天父吗?”自称神王的君主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艾拉格特抬了抬手,又向这最诚恳的传教士行了一礼。
“如果您的天父愿意庇佑我,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展现我的崇敬呢?”他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着实显得自己毕恭毕敬的,对于普拉玛夫而言,若不是他作为国王已经十来年了,换做以前的自己说不定还真的对这艺术之王的表态欣然接受了。
“那您愿意以金器之血,肉身之痕向父示忠吗?”普拉玛夫微眯眼睛,“只有我教中诚恳的圣徒才能与吾父一同飞翔,共享荣光。”
“当然,这个圣礼我了解,但是在舞会上这么做,或许会引起其他国王的误会,我并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艾拉格特耸耸肩,“不过,您必须得向我保证,我的子民不会被迫信仰您的宗教。”
“……这可不由得我,我只传达我父的旨意。”
他看起来是想要拒绝艾拉格特了,普拉玛夫抬起了靴子,就想转身离去。
“好吧,既然作为天父之子的您不打算与我交谈,但是作为地上之王的您也应该听我说两句。”艾拉格特上前一步,故意放轻了声音,“您国家的好战远近闻名,尤其是海战……我的意思是,想必造船的木头应该很紧缺吧?”
“……”
普拉玛夫一顿,他的动作怔了怔,那些森林里不愿离开的顽固外族人所带来的麻烦事迫使他得重新转过身来正视艾拉格特。
“异教徒之王,你是想寻求庇护是吗。”
“我并没有宗教信仰,算不上异教徒。”艾拉格特表面上很严肃的纠正了一下他,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没错,我的国家需要军队保护,以此,我愿用我国如同巨人之须般茂密的古森林作为平等交易的内容。”
普拉玛夫无声地喝完了杯里的酒,神色有点低沉,他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会诚挚地期盼我们会拥有一个良好的合作。”
“敬您如圣者贤才般的明智,我愿用美酒相报。”艾拉格特这才笑了起来,他举起自己的酒杯,欲与他碰杯。
“睿智一词,您也与之相配。”普拉玛夫唤来侍从重新添满了酒,用力扯出一个还看得过去的笑容,抬手与他轻碰杯,盛满美酒的器皿发出轻响。
“圣父之光将沐浴你我的肩上,共誉之王艾拉格特。”
接着他一口喝完了这杯酒,趁身旁的侍从与其他贵族并不注意的时候,俯下身拍了拍艾拉格特的肩膀:“我同时希望我们还能拥有一次私下见面来促膝长谈,互利互惠需要航路旅道,以及时间计划。”
“我随时有余出的空闲等待您的到来。”艾拉格特微笑着点头同意,他张开了双臂,很客气地说,“邻国之间,必然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