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企为系列电影《人类清除计划》衍生的《国定杀戮日》系列同人企划第五期
企划将以借用背景设定为主,与电影内剧情无直接关联,即使没有看过原作亦可自由参与
基于原作背景设定,企划内将包含且不限于角色战斗、死亡、残疾、人性考验、血腥与恐怖要素,请酌情考虑能否接受再参与企划
·本企时长一共九周,养老为主,需打卡
·企划进行平台为E站,QQ群仅供交流之用
请玩家投放创作至E站企划页面的对应tag内
·本企划已经截止人设招收,开启打卡章节
三章进行时间为11月22日00:00~12月05日23:59分,逾时后恕不接受投稿,敬请谅解。
5.格格不入的同类?——Clippy
我在某个夜晚看到了那个电视机,一个高挑的身影,手里还闪着电弧的蓝光
噼里啪啦,他响着
或许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生命,或者是生物都有趋光性,我不受控制的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
我似乎听到了沉闷的笑声
明明没有风,却有空气掠过我的耳边,带着一点点火花,痒痒的
我看它许是看到我了,我看到火花向我飘来
但或许是别处传来的响声吸引了它的注意力,于是他就在路口处转过了身
一台电视机就这样安静的飘走了,带着我的关注和在意
其实也没有特别的好奇,只是我突然觉得那样还挺有趣的
把真实的自己就这样藏匿起来,甚至是变换了一种形态,或者说暴露出真实的自己,就是那样的形态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不适合被当做棒球的脑袋
这样想可能有点不尊重电视机,但我对着那方块第一次燃起了神奇的探索欲
那黑漆漆的老旧电视机真的还能按动按钮吗?像辫子一样的电线还能供给多少电量呢
在那盒子之下的到底是怎样的空间呢,里面是杂七杂八五彩缤纷的电线吗,还是说是一个脑袋方方的人类
又或者说那下面其实什么都没有,它和我一样也是一个空壳子呢?
我实在是好奇
我实在是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
或许去买一个电视机壳我就知道了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又惦记起了这件事。只是那种老旧的型号会在哪里有呢?
我沿途观察着电器厂,家具店,里面到处都是崭新的液晶电视机,漆黑但清晰的宽大屏幕,正正好好的端坐在展台上,带着一点商场内的光芒晕染出来的闪亮,十分的吸引人的目光
除了我的
并不是我讨厌那样的电视,只是有些时候我觉得上面的花花绿绿太过聒噪
过分丰富的彩色会让黑暗变得稀少,过多配置的内设会让宽大的屏幕变得厚重
太前沿的设计和构造往往会让跟不上步伐的古董怨恨,新潮的趋势和浪潮往往会让破旧的船只填埋
如果电视也可以彼此攻击的话,或许就是火花四射的一场硬仗吧,我思考着
这家也没有,这一家也没有,我失望的找了两三条街,也没有发现任何那个型号类似的电视的影子
令人惋惜…我正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充满了电焊枪滋滋声和锤子砰砰声的地方
这里和刚才繁华的商业街截然不同,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充满着工业留下来的低吟声,并不是什么令人惊叹的巷子,只是一处似乎有人默默的做活的维修街
如果那些打算发动战争的电视机集结起来,应该一定会在这里请这些勤快的铁匠打造一些趁手的武器吧…
或许这里也有适合那个电视机的武器,我思考着
也或许这里就能见到那台电视机,我边想着边沿着道路缓慢的前进着
如果能再次遇到那个电视机的话,我会把他的头摘下来看看,但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就像在舞会上扯开人家的西装一样冒犯,我摇了摇头
那么直接向他提问呢?也许在那空壳下会是饱满低沉的声音,又或者在那个沉重的外壳下是尖锐刺耳的声音,这实在是太让我好奇了
忽然,一个熟悉的面庞,不对,是机型跃入我的眼眶,暗蓝色沉默的外壳,上面有两个精细的调试钮,就像一个保险箱一样精密,与那天夜晚在黑暗中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它的屏幕上反射着路灯的昏黄灯光,圆润优雅的光弧在屏幕上轻轻划过
“砰”也在我眼前猛地划走了
我捂着撞疼的脸转过头才发现,因为我看得实在是太入迷,一头撞在了给予它那片美丽光芒的路灯上,一时间脸颊火辣辣的,我感觉我的下巴都被撞歪了
居然在这里再一次遇到它了,我搓了搓红肿的侧脸,兴奋地跑过去,打算仔细端详端详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小东西,中号东西,不算大的东西
它就那样保持着初次见面的优雅和安静,坐在那里,我真的太好奇里面到底是不是空心的了,于是抬起手正要敲下去
“小子,别乱动”声音从店里漆黑的角落传来
我顿了顿,抬头张望,也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那个人手里似乎拿着一个螺丝刀,大概刚才一直在修理什么器械,或许就是老板吧
“您好,我想把这个买回去”有老板的话就方便了,我想着
“抱歉,那是展示用的”不过老板的态度倒是蛮坚决的
“…出高价也不行吗”
我听到老板轻笑了一声
“小子,你就那么好奇?”
我点了点头,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就这样好奇,但是我就是想要看看它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很期待它里面是空缺的,我希望它是一个空壳,可现在我连触碰都不可以,它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神秘,我实在是太想把它打开了
我总是这样,明知道里面会冲出什么,或者压根就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但我就是迫切的想要走出那一步
如果它和我一样是同类,如果那个人和我一样是同类,都是优雅整洁的,追赶时代潮流的遗老空壳罢了,或许我心里会有一种诡异的归属感,我总是忍不住这样想
明明我已经拥有归处,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那个遥远的家
老板依旧坚决的拒绝了我的请求,我有点不甘心
“小子,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不论如何都不能卖出去”
我挠了挠头,无论如何都不能卖出去吗?
竟然有点羡慕这个电视机,它似乎和我一瞬间隔出来了一段距离
原来你是一个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的东西啊,真叫人羡慕…
“…不过”或许是老板看我盯着它太久,怕我放不下把它买走的心思,于是我看着另一个老旧的棕色电视机从桌上滑出来
似乎老板用力有些大,它差点从桌上掉下来,我赶紧蹲下接住了它
好轻…我拍了拍,空旷的声音在沉重的外壳里响了起来
“不知道你是想看电视还是单纯想买个壳子,如果你想要电视的话我这儿还有别的”
我听到老板拍打的声音,各个闷重闭塞,被电线缠绕的发不出一点回响
它们的任务都太多了,我拍了拍怀里的棕色电视机壳
“乓乓”
我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太好了,你也是一个空壳子
“看上去你很中意?”老板的语调有了一些上扬
“是的”我掂量掂量抱起了电视机
“开个价吧,老板”
我的同类,格格不入的同类,一无是处的同类
如果戴着你在下一个夜晚去寻找那个格格不入的生命,它会乐意成为我的同类吗?
随手捡的棍子早已断了,咳嗽也在加剧,这一切无不沉沦着吉祥的意识,他只好在昏迷前找个小巷,用倾倒的垃圾箱当作城墙,纸板作为床,在准备好后几秒便不支倒下。
(希望能作为游民蒙混过去吧…)
……
“各位贵宾们晚安!!!一年一度的拍卖又开始了,这次又会有哪些可怜的羔羊受害呢? ”
俱乐部主持人高亢的嗓音以及场下的欢呼将吉祥吵醒,他勉强的坐起,正想伸个懒腰,手上的镣铐却成了阻碍。
(所以我…现在是被捡走拐卖了吗? )
从铁笼望向四周,虽然被红色幕布遮挡着,但从少数透出的光线也能判断出环境的奢华,可镣铐和脚镣却确实在吉祥身上,看来并不是作为贵宾,吉祥现在成了人口贩卖的受害者。
这里大概是舞台的后台,吉祥的身后有条走廊,尽头有两名警卫,而像他一样的商品们周遭也或多或少的也驻守着,警卫们都手持铁棍,但看不到装备热兵器的痕迹
(14…15,大概15名的后台警力,这里看管还挺松散的? )
松散的防御和并不复杂,甚至能称作简单的后台构造,让吉祥打量起了逃跑的可行性,可在再三思考后他发现,自身现在手无寸铁,而这里的警力也只是整栋建筑物的下限,说到底,凭他现在的状态逃跑基本不切实际,至少需要一个契机。
“喂!叫你呢!”
铁笼挨了一棍而发出清脆的响声,,吉祥的思绪也被此掐断,沙哑的喉咙没法让他做出回应,他只能一步步被推向舞台。
随着铁笼揭开布幕,外界的全部也映入吉祥的眼中,面前的赌场,挑高的穹顶和楼上的包厢,无不彰显著奢华,而舞台下方的贵宾们有些带着面具,没带面具的则看着像单纯的赌客。
忽然,吉祥注意到下方有道视线,顺着恶意而去,发现是一名有着像羊毛一般卷发的男子,深邃且带着美人痣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恶意席卷而来,令吉祥有些惊讶,男子似乎发现了他的视线,突然就转身窜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我有这么可怕吗,那个人的反应还真有趣啊。 )
(不过按兵不动还真是正确决定,这里目测至少快40人,而且那些戴面具的…怎么个个全副武装啊,天要亡我吗! )
虽然内心有点慌,但表面不能露怯,于是吉祥还是保持面部舒展,他默默听着主持人的介绍以及下面的谈论,内心盘算着如果瞬间挣脱束缚把主持人拿来冲锋的逃脱可能有多少,或者是作为一介猎物在重重包围下杀出生路的可能。
(脚镣还连着铁球,如果扯断两腿间的铁链可以作为武器,警卫的铁棍也能为我所用,下面那些人虽然有火力,但看起来不像训练过,只要不合作就能分开击破…)
(可我现在正在拍卖会正中央等着被兜售呢,或许该考虑投降然后偷袭的道路? )
正当吉祥一愁莫展之际,突兀的电流声响起,随后会场陷入黑暗,而黑暗中的枪响,又让人类的恐慌和劣根性被最大限度的触发,尖叫和狂笑此起彼伏,主持人原本高亢的声调也不复存在,拍卖会就这么因为意外失控了…
而在这样的状况下,吉祥只是不慌不忙的弯腰将手铐跨过脚镣,确保两者铁链接触,随后用力一拉,重新获得了自由的双足,并用脚镣上的铁球砸了锁逃出。
随着足尖落地,即使喉咙干涩,吉祥也是按捺不住喜悦,沙哑的嗓音第一次吐出话语
“天助我也啊…”
几道手电筒的轨迹亮起,警卫也发现了吉祥的身影,纷纷靠了过来,离较近的两位则抄棍袭来,两道近乎重叠的破空声逼近吉祥的头,吉祥抬手以镣铐抵挡一道并将另一人踹飞。
于此同时,吉祥扭转镣铐卸了面前的棍子,并令右手腕脱臼抽出手铐,再用左手接棍直抽面门击昏第二位警卫,将手腕复位后,吉祥解开手铐并硬将其穿扣在两把铁棍的一端。
(这应该可行吧,总感觉我以前也这么干过…)
(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感觉不对劲啊!)
可当后台警力一涌而上之时,吉祥也只能暂时将异样感抛至脑后,随着棍花缭舞,吉祥一抽就是一片,偶尔有躲过棍花的,吉祥也能一转攻势握棍直突要害,在棍棒的砍挑甩刺下,吉祥的周围清出了一圈真空区,也让其能暂时喘息一会。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受囚少女经过,看着其手上的枷锁,吉祥才明晓异样感的真面目。
(对啊少一节啊!难怪甩起来不带劲…)
吉祥叫住了那名奴隶并把其手铐取下,接着如法炮制,一声卡扣声后,一把DIY三截棍就此成型。
在吉祥手作教室结束的同时,警报声响起,灯光也从完全熄灭渐渐变得明灭不定,一阵阵的踱步刺激着他的耳膜,而舞台下方的蒙面党也下定决心似的,转移目标开始攻向吉祥。
(草增援吗,无伤通关都有问题了还加上时限? )
吉祥表情狰狞,他知道他必须提速了。
首当其冲的是一胖一瘦二人组,大的持火焰喷射器,小的则持持三棱匕首。
吉祥加速向舞台下方胖子冲去,后者见状扣下扳机令火舌席卷身前,吉祥则向上窜起,一个倒挂金钩连同铁球砸入胖子脑袋,正当吉祥欲将胖子当作肉垫避免地上残焰时,并没有多少存在感的瘦子趁吉祥在半空失势时瞬间刺来!
(卧草玩脱了! )
就在这时瘦子一歪,本将触及要害的匕首偏离,只在吉祥身上划出一道血痕,同时吉祥提棍侧抽,瘦子身躯一倒,就此没了声息。
陷入囚徒困境的蒙面党们似乎失去了合作的可能,这也给了吉祥检查尸体并喘息的机会,看着几发扎上瘦子的麻醉弹,吉祥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不知名的帮手。
(看来贵宾里也有支持我行为的存在,而且似乎有医疗背景,感觉帮得上忙…)
过度的喘息泄漏了一丝颓势,于是吉祥再受袭击,面对此起彼落的攻势,吉祥手持一侧棍节,依靠长距离的轮扫保持安全距离,同时趁机捡起火焰喷射器准备给蒙面党来个大的,可就在这时一道咒骂中断了吉祥的动作。
“操你的吧!手这么他妈长也不知道收着点!大显身手是吧?拽你妈呢!”
循着咒骂的方向望去,原来是刚才那个卷毛赌客,自己在甩棍花逼退蒙面党时似乎差点把他爆头,虽然因为圆框眼镜的关系其看起来有些乖巧,但嘴中恶毒且充满才华的咒骂实在没法跟他的长相连接在一起。
“喂,听不听人说话呢,你是傻子吗…!”
疾甩而来的警棍让吉祥只能被迫打断赌客的二次施法,吉祥握住三截棍两端并以中节将赌客勾至怀里随后下腰躲避。
“我操你的吧!占我便宜呢…”
正当赌客准备再次爆发时,吉祥右手指向回光返照随后昏死的警卫
“你,你能不能提前说声!”
(好好笑怎么这都能骂啊。 )
卷毛赌客随后便挣脱吉祥怀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钱包还从他身上掉了下来,吉祥将其捡起收在口袋。
(这么有趣的人只见一次面怎么能行,就让我利用一下吧。)
虽然有趣的家伙不见了,但火焰喷射器还是要拿的,吉祥将棍收在腰间,两手持火焰喷射器焚烧着周遭,他现在不能让任何人近身,并且要尽可能制造动乱使敌人没有联合的机会。
(拿其他枪种的基本都烧了,而霰弹枪我暂时没法处理,动乱的不只我一人,应该能确保不是所有枪口都在我身上…)
(也许该庆幸这里没人带冲锋枪吧,不然我真得死在这。 )
(那些商品同事应该也会用捡到的武器帮我。)
想到此,吉祥便擦了擦热汗,并对着不知在何处的帮手们和那些捡到武器的战斗商品们大喊道
“针对那些拿散弹的,散弹没了我们就能冲出去了! ”
话音刚落他便听到短管散弹的上膛声。
(完全来不及阿,火焰喷射器也太你妈笨重了!!)
吉祥现在是真有点后悔刚刚那些快乐喷火时光了,现在面对短管霰弹,他基本跟不上对方的行动
(当死到临头时我还挺平静的…)
在这时一块天外飞来的镇暴盾牌砸上了那名蒙面党,也截断了吉祥死亡的命运,从其划出的轨迹往回扫视,一名瘦削的白发少女站在那,她向吉祥露出了笑容,吉祥随手解开的镣铐也解开了自己的死局。
“…天二助我也!!”
在濒死的兴奋和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吉祥忍不住叫出了声,似乎刚才差点被散弹零距离爆头的事实,虽然对方在再次开火前便被不知何处飞来的手枪子弹解决了。
到了现在会场早已完全失去控制了,蒙面党们也早开始了无差别攻击,所有人都只像个会用工具的野兽,白发少女丢了盾牌之后便从楼梯走了,无止境的宣泄总需要突破口,眼尖的各方人士终于擦亮了双眼,发现了向上的楼梯。
可随着白发少女的头颅从楼梯滚下,众人的行动像是被强行割断般,几名气场异常的家伙缓缓的从楼梯走下,抵达大厅后便分头行动开始镇压,而其中两人向着吉祥而来。
两把步枪直对吉祥面门,吉祥便将镇暴盾牌甩向他们阻挡枪线并加速,可那两人受过专业训练,并没有因此慌了阵脚。
但肾上腺素爆棚的吉祥做出了无法复现的操作,只因其中一人脚稍微开了点,吉祥便加速以跪姿下腰从他胯下空间滑过,接着急停扭动腰腹强行蓄力给其中一人当头一甩,而反应过来的另一人正要瞄准开火,却被先前那把只来得及再次上膛的蒙面党短管爆头。
解决了两人后吉祥用沙哑的嗓音为少女悼念了几句。
跪了一阵后吉祥才起身,虽说刚才在各种巧合下成功干掉两个,但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即使有经过多次休息,可身体严重的亏空还是让其几乎无法再战。
吉祥看着剩下那些特殊警卫围着的蒙面党,思考了一阵,最后下了决定,一个闪身逼至警卫身后,右手持一节向上横甩,敲在了其背上,随后便跪倒在地。
(草本来想瞄头的,身体不听使唤阿…)
而作为包围中心的那名蒙面男子则趁机解决了警卫并从腰侧掏了什么,吉祥定睛一看,那人居然丢了一枚震撼弹!
(哇这个,逃不了阿…)
吉祥只能透支最后一丝力气试图用三截棍改变轨迹,也不知是否有让那些警卫的伤害最大化,他也没法对答案,震撼弹引爆的瞬间他就晕过去了…
(接下来只能靠队友了…)
……
“喂…喂!醒来了吗? ”
不知过了多久,吉祥终于恢复了意识,他缓慢坐起,望着半跪在面前黝黑的“魔女”以及其身侧的白发男子,想必他们就是未知盟友的真面目了。
吉祥正想回应对方,却不受控制的咳了起来。
“咳咳…水…先给我杯水…咳咳…”
接过白发男子递来的水,用其润喉和冲淡口中黏腻后,吉祥好了许多。
“…所以,你们有什么目的吗? ”
“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见义勇为吧…”
听了这话后“魔女”露出了笑容,她眯起粉紫色的双眸。
“不要这么紧张嘛,你可还欠我几管药呢!”
说到这她还晃了晃手上的空针筒,也许是吗啡之类的吧,总之,吉祥似乎是被面前的二人救起。
“看到后面的白毛了吗,他叫艾德瑞克,他刚刚帮你cpr按的可费劲了! ”
后面的艾德瑞克闻言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造成你们不小的困扰阿…有什么能够帮上你们的吗?”
“我们现在刚好缺了个保镖,而你似乎…挺生猛的。”
“所以你们要雇用我吗? ”
“完全正确,在这个充满疯子的杀戮日想要存活下去,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女的应该有医疗背景,男的也不像坏人,而且他们至少救了我两次,根本不存在拒绝的选项。)
吉祥站起伸展之后和魔女握手达成了协议。
“那当然啦,你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敢問魔女姓名…不對,只是單純覺得你給人这样的感覺而已,并没有歧义。”
“我确实会如此自称,叫我雅典娜或魔女都可以。 ”
“吉祥如意,叫我吉祥就可以了。”
“啊对了艾德瑞克也在雇主的范畴内吗? ”
白发男子不语只是再次点了点头。
于是俱乐部的动乱就在这样的状况下结束了,那些名为女武神的保镖也在吉祥昏迷后被集火解决,商品伤亡惨重,但也逃出了不少,蒙面党更是近乎全军覆没。
而吉祥的杀戮日特别体验便从现在的状况下拉开了序幕。
迅速码一下怪盗篇的一章,下篇请等待兰道尔视角.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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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认为应该杀死他的票数仅以1%的分差胜出!那么屏幕前的家人们~这次的结果是——‘有罪’噢!”
评论区的人们欢呼着的同时,一些观众却在黑夜的镜头中捕捉到了不远处飞出来的一袋……面粉?
下一秒,半空中的面粉袋子被子弹射穿,炸出了一团巨大的火球。四周的混乱顿时被这一发在半空中空放的粉尘爆炸吸引了注意,但是有些视频的粉丝却仍然在催促着:“干什么,快下手啊!”“主播主播看回来!”
而正在直播的主播也低头一看——无论是人还是自己的枪,都不见了踪影。唯独有一张画着蛇鳞的扑克牌,和一堆剩下的面粉散落在地。
与此同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一手扛着青年一路奔进小巷,借着狭窄的墙壁、窗台和钢架往上爬,最终爬到天台才把刚刚被绑着的青年放下来。尽管因为一路上的颠簸,被救下的青年也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一时不知道到底是死比较好还是活着比较好。
“呕……你疯了吧……?!”青年骂骂咧咧地干呕着,白檀则掏出了瑞士军刀切掉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在大庭广众下扔面粉得亏你扔那么高,扔低一点我高低也被炸到……!!”
半边脸烧伤的怪盗眼巴巴看着被自己颠得晕头转向的青年,无辜地眨了眨眼,又抓起他的衣领,非常用力地拍掉他身上的面粉,左右翻翻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放下来,全程好像根本没听进去青年的哀嚎。白檀对自己救人的成果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爽朗地笑道:“嗯!很好!又救下一位!”
——罪犯最恐怖的往往是说到做到,大概。
这名为“昼影”的怪盗从超市里薅了一背包好几袋面粉,然后从偷一把枪开始四处搞爆破。听闻仪仗广场有主播搞投票杀人,这个男人就好像是闻着味儿就闯入了这片混乱,靠从第一名主播身上偷来的枪和几包面粉,就搅黄了不知道几个人的直播计划。或许这种影响会招NFFA记恨吧,但白檀也只是吹着口哨,把一张预告函随手塞进了青年的怀里,“你的死亡,我偷走啦。”
青年沉默片刻,抬头看着怪盗的笑脸,“你没听见吗?刚刚他们说了——”
“关我啥事?一定要听一群有乐子看就必定会投Yes的乌合之众吗?倒不如说,在这一天还能大大方方地投No的人才是真的在动脑子吧。”白檀歪了歪头,“啊,当然我也只是为我自己开心啦。就当你小子好运吧~”
“你开心就是所谓帮别人吗?那你为什么要做怪盗?”
“不知道~!单纯手痒想偷吧,比起这个,如果原本的住处没得去的话,去那里吧!”怪盗开朗地举起手,指向远处的教堂,“从这里往西南走,那边有个恩典教堂。那边有个非~常滥好人的牧师先生,他会保护你们安全的。”
不久之前……
白檀跟着传单和人流,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一座教堂面前。他只是单纯好奇,在这个混乱的夜晚中,居然有一座教堂希望收留无辜的人们,确保他们的安全?
真是荒唐——但是有趣。
被光怪陆离的世界吸引而来的怪盗左看看右看看,只见人们在教堂前方忙活,有驻守的,有搬运物资的,有分发晚餐的。爱凑热闹的怪盗也不知不觉地围聚过去,免费的晚饭不吃白不吃……不对,今天晚上能吃到的东西不是可以完全零元购吗?但还没多想,白檀就直接拿起叉子把散发出奇妙的香味的派送进了嘴里——
啊……天……好神奇的口感和味道。好怪,再吃一口。好怪,再吃一口……
……
“牧师哇,你怎么会想到这一天收留那些平民百姓的?”
白檀低头叫住了雷古勒斯,这也使得对方愣了一下。不过白檀也并没有在意自己这番或许失礼的灵魂拷问,而雷古勒斯也转过头来,抬头回答道:“有些人不想和同类自相残杀,有的穷人买不起枪……我想保护这些人。”
“哦哦,意外很实在呢……”怪盗靠着墙搓了搓下巴,看起来有些意外,“居然不是那种念着我希望世界大同啊什么的伟大理想就出手的类型吗……”
他并非没见过那样的人,被虚无缥缈的信念钓着,向蜘蛛丝伸手的大有人在,但是在这个所有人都难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的世界中,那些拥有具体的愿景和规划的人才是真正能帮助他人的人……
“——我喜欢这样!理由很正当!我决定了!我会帮你找到其他像这样的人的!”想到这里,怪盗两眼放光,冲着雷古勒斯竖起大拇指,“当然也会考虑到物资问题啦,所以物资护送什么的我也会顺带送来——不过因为我只是单独行动,所以不要太指望我做出多少贡献,就把我当个凑数的好了~”
就这样,鲁莽的怪盗接下了为教会游击战、救助与搬运的使命。他总是那么擅自地决定,又总是那么随心所欲地决定自己究极是打算行善还是作恶。
而在送走不知第几位受害者前往教堂的路上,白檀听见了背后沉重的脚步声。
“找到你了,‘昼影’!”
怪盗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拖着巨大的防护箱的、戴着帽子的金发男人手里捧着一枚红宝石胸章,“‘昼影’,我在此向你祈祷——”
“哎你谁啊?我忙着呢!你有事我们可以路上说吗?”白檀又掏出了一袋面粉……啊,好像是这一波的最后一袋了。
“……有什么事是比信徒的祈祷更重要的吗?”
“比起根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信徒,当然是当下正需要求救的人的祈祷哇!”怪盗冲着比他还高大的男人吐了一下舌头,顺势扔出那袋面粉一枪打爆。砰!地一声,火光再次在半空中炸裂,而白檀则顺势跳到另一栋楼的天台上,转身确认烟雾中的人没有能力追来……
“你给我……把话听完啊!!”
正当白檀以为这样就能溜之大吉,面粉组成的烟雾中却冲出一个巨大的箱子——不对,是那个男人展开了防护箱,直接举着箱子冲了出来?!白檀见自己的计划失败了,更料不到对方的装备不仅能砸人还能防爆,剩下能做的只能扭头就跑:
“——呀!!怎么有人带着移动城墙啊!!!”
* 少年时期的故事
* 前情提要:正值周末,小镇初中生德尼洛和他的转学生朋友偷偷溜进县城游玩,深夜误被关入断电的商场游戏厅内。他们找到离开的钥匙,却听见一道类似坠落的怪声……
* By:无冬
许多年后他们才意识到,那天晚上是全美第一次杀翻日。
“我猜,”珀拉耳语道,“秃鹰把猎物砸下来了。”
在听到声响的同时,他已调暗了灯光。因此,德尼洛捏着游戏币转头时,只看见半个认真的轮廓。
通常而言,他会点头让这个话题过去。可就像手里那块被机器卡出的幸运象征,农场男孩笔直的脑筋上灵犀一闪。10:00出头,生命科学课第不知道多少个知识点,潘西老师的催眠曲潺潺道来:有些猛禽会将动物带到空中杀死,但有一个例外......是的,“胡秃鹫”;它们吃骨髓而不是肉,因此会将猎物从高空掷下摔死、骨头摔碎......
潘西老师,利奥克莱有胡秃鹫吗?
不,亲爱的,没有。很可惜,胡秃鹫只出现在欧洲,而我们身处德克萨斯州西部,这里只有秃鹰,而秃鹰是没有这种习性的......
可惜什么?德尼洛不觉得可惜。得知胡秃鹫这针对家禽的大威胁不会出现,他的注意力就四散奔逸,掠过黑板上扭曲的字符、掠过窗外蹦跳的灰雀、掠过珀拉镇静的侧脸——线条稳定一如现在。尽管他们的生物成绩半斤八两,但德尼洛确信这位比自己年龄略小的朋友听课一定比自己认真;所以,他怎么会觉得是秃鹰把猎物砸下来了呢?
“你也有听错的时候!”德尼洛下意识玩笑道,“潘西明明说——”
这本该是个好笑话。可异常的大脑一点儿也不知情识趣,咄咄逼人地追问:
如果不是秃鹰把猎物砸下,外头的那声闷响又是什么?
一如试图缓解情绪的猎犬,德尼洛缓慢地眨了眨眼,随手把游戏币塞回了裤兜。
但是,但是,他想,珀拉从没骗过他——转学时用的名字不算,那是不得已而为之;那现在,珀拉究竟为什么要那么说?外面发生了什么?突发的事,不好的事?我们所在的房间也会发生那样的事吗?三个以上的疑问同时挤占思维白板,不祥地彼此推拒,德尼洛望着望着,成功陷进这团混乱的毛线球里,困惑不解。正在此时珀拉转向他,握了握他的手:平稳地、用力地,掌心像干草堆一样干燥而温暖;随后那双手抽离而去,灯光最后一跃,跳进黑暗。德尼洛的眼睛还未适应环境,却本能捕捉到朋友的动作:珀拉又在做那套每日必备的“手指操”——真奇怪,明明房间如此昏暗,他却从来没看得像现在这样清晰过!右手五指张开,旋即迅速收拢,仿佛在虚空中抓住一个不存在的圆柱体;紧接着食指向下快速点动两次,而后手掌松弛、落下,止于一个向内收紧的震颤——复又张开、周始循环,流畅无声。
他在使用一件物品,德尼洛突然意识到,而且非常、非常熟练。他尚未想明那是什么,珀拉已经伸手拉开办公桌底柜,摸索半天,掏出一块黑梭梭的物体来。
门外又是一声响,比原先的声音近,像动物撞上恼人的铁护栏。德尼洛听到脚步声,而珀拉扯了扯他的袖子。
“丹尼,你先从后门走,越安静越好。”他悄声说,“沿着我们来的路回去......找车,然后在那等我十分钟;十分钟后我没出来,你就把自己的车骑走;十分钟内有别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也骑走。只要路上没遇到车就别停,一直骑回家。说好了,我稍后就来。”
“珀......”
“现在去!”珀拉用气声喝道,在他背上推了一把。明明力气不大,德尼洛却觉得自己像射枪推出的钉子,循那股力一头扎进幽暗之中。
回森林的路比来时更短,晚秋的夜风淌过肋下与指尖,将他送往那两辆缺乏照明的山地自行车边、送回明月和县城霓光无法企及的落叶中。德尼洛脚踩碎叶与湿土,低头看表:一分钟,他听到自己的鼻息,同回到围栏的牛与猎犬相似,低沉、急促。两分钟,流云奔向月亮,遮蔽半边苍灰的陨坑。可除了风声,一切如此安静——五分钟,似乎猎蝽不再活动,连树蟋都缄默不语。在寂静中他的血液缓缓平静,开始向心脏收拢。
那套动作。他想起来了。持握,射击,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但大致如此:珀拉会用枪——他只在电影中看到的那种枪——老天!他还从保安的桌子里偷了一把!
等不得他想清背后意味,小商场的方向陡然炸开一声爆响,比猎枪尖锐,比射钉枪短促。德尼洛已经骑在车上,闻声霍然回头!路尽头无人,他的视线只能在来路与手表之间频闪:七分四十,无人;八分半,无人;九分,无人,无人,还是无人出现!他焦躁地回踢山地车踏板,又踩住固定......珀拉呢?珀拉怎么样了?开枪的是谁,被击中的是谁?他想回到商场,可这与约定相悖——
脚步声。德尼洛弓起脊背,随时准备动作。那声音急促、轻快,不像成年人,是的,至少不像他爸爸!林叶剪影后闪出一条人影,与他身高相仿。又是一件怪事!分明足声如鼓点,德尼洛却只觉夜色更加静谧,正是在这样的静谧中珀拉握着凶器向他奔来,原本的皮夹克不翼而飞。他从朋友的侧脸瞧见几点暗色的液斑,心脏却陡然放松。
“别哭丧着脸了!”珀拉嘶嘶地说,“走!”
十分钟,持枪的学生跳上自己那辆山地车,将漆黑的轮条踩成一片移动的灰影。他们冲进树林,在细枝遍布的小路上颠簸。没有人说话,不知多久——直到利奥克莱标志性的石教堂浮出地平线,德尼洛才察觉出自己的不适:一块硬物,既圆且扁地陷进口袋深处,硌得他大腿生疼。
“等等,等等!”他说,因长久快速的骑行而微微岔气,“有什么东西......珀拉!”
他几乎吓了一跳。珀拉似乎比他想象得更专注,在听到他出声的瞬间刹车过猛,以致后轮都高高腾空,最终与珀拉的痛叫一起落地。德尼洛歉意地看了朋友一眼,将手伸进口袋。
一块游戏币。
它落进首次造访县城的德尼洛的手心,投入娱乐又被游戏机卡出,引诱他们留在关闭的商场,将他们带向不合格的保安室,指引他们见证夜黑中的异常,或是某件大事的开始。珀拉抽着气凑过来,两个男孩看了看彼此,又一起看向德尼洛的掌心:塑料币与珀拉脸上干涸的液体形成规整的对仗,再次明亮的月色之下,猩红的笑脸更红。
fin.
注释
[1] 手指操:初中辗转于不同学校时,珀拉保留了在战区获得一些小习惯,譬如动动手指模拟武器操作。为避免引人注目,他会告诉他人说自己在做手指操,或演奏手风琴版本的《万福玛利亚》——其实后者他也真的会。
本文中的动作是握枪-速射-待命-后坐力控制的循环流程。
[2] 年龄:在利奥克莱入学登记时,德尼洛晚了一年上学、珀拉早了一年,因此同班。
[3] 武器:还在7-8年级的德尼洛只见过父亲用猎枪、自己用射钉枪,对手枪操作并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