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Erik一个箭步跳下窗户,跟着被丧尸拖走的马丁进入树林,GR、明江紧随其后,琴炼云也跳了下去,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金正龙,说:
“再不走就丢下你了。”
金正龙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去,按照剧情来说马丁一个人就能干掉丧尸安全返回小屋,但现在外面丧尸扎成堆,一切又成了未知数,可自己跟出去有用吗?虽然手拿一把大锤,但也一拳难敌四手啊!何况还要保护云云!万一死了怎么破?!如此这般,就在他陷入关于人生关于命运的深刻思考时,琴炼云一声催促令他惊觉大家都已经消失在黑暗里了!当下也不在犹豫,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跳下窗户的一瞬间,金正龙眼前似乎划过了刘、白、宣三人组邓布利多式摇头.gif。
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使人盲目啊!
紧跟队伍的步伐,一行人终于进入了黑黢黢的树林,唯有月光当头洒下,在厚厚的草地上留下光斑。树影摇摆,寒风吹过,金正龙抖了抖,拉上外套拉链,明江看起来也有点害怕,整个人贴在GR身边,云云还是那么男神地走在他们前面,而Erik,正一边观察痕迹,一边寻找不知消失在那个角落的马丁。
很快,他们迷路了。
Erik说:一切都是Fate的选择。
……呸。
众人稍作商量,决定继续走,反正目前也出不去,多逛逛,搞不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能找到通往底下的墓地。
原地休息了一会,大家正要起身,琴炼云忽然警觉地握住挂在腰间的长鞭。
“有东西在靠近!”
大家立时围做一个圈,果不其然,树林里传来沙沙的走动声,那是拖着脚步的丧尸特有的步伐!
“怎么办?”Erik握紧手中的刀。
“数量不少,如果它们分散袭来,我们很容易受伤、”GR说。
“如果能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的注意力,让他们聚在一起就好了。”琴炼云提出了一个建议。
让谁去?
所有人沉默了,金正龙却在此时站了出来!豪情万丈地举起手中大锤,高声道:“我来!!!”
勇敢的中州队的金正龙!他继承了革命先驱的光荣的传统。董存X、戚继X、狼牙山五壮X在这一刻灵魂附体!金正龙一个人他代表了中州队短暂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甚至来不及阻止!金正龙一马当先跳出圈儿,站在空地上,以手拿麦克风的姿势将大锤放到嘴边!开!唱!了!!!!
“http://vdisk.weibo.com/s/BSJs3U5JCYgmq!!!!!”【进入链接试听】
“就是这道光就是这道光一起唱!!!!”
金正龙激情澎湃地大声歌唱,偶尔打打B-BOX,果然吸引了丧尸的注意,他们慢慢聚拢到一起,出现在昏暗的树影后!
……其实,也没有很多,嘛。
早已经机智地躲起来的琴炼云等人,从背后偷袭,迅速解决掉了六只丧尸,金正龙也用锤子敲碎了离他最近的那只丧尸的脑袋,随后大家一起愉快地肢解了他们。
做完这一切,金正龙抹抹头上的汗,这才感觉双腿发软,大概是因为附体灵魂离他而去。
远方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金正龙明白是刘、白、宣三人组随着戴娜上了车,云云又在催促自己快点跟上,金正龙只好冲着月亮举了举起拇指,潇洒地转身离去。
祝你们好运!我的队友!
就是这道光,就是这道光,跟我一起唱!
(以上纯属瞎编,抱头逃走)
极限一小时 关键词:茶会 帽子 雨
1、
阿加莎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穿过长廊。她是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女孩,泛黄的围裙上打着补丁,头上斜斜戴着的帽子也肮脏不堪,两条小腿包裹在黑色的袜子里,仿佛再走一步便要折断。她端着托盘,不敢分出任何心神在别的地方,却险些被一个大嗓门吓坏了。
“阿加莎!阿加莎·贝瑞!”胸襟上沾着油污的厨师长从长廊一侧的小门里探出半个身子,冲她喊道,“把茶点送过去!快点!你这只胆小的老鼠!别再回来了!听听夫人的吩咐!”
阿加莎颤了颤,匆忙加快步伐。
窗外的雨从前天晚上开始,便一直淅淅沥沥得下着,今天依然没有缓和的迹象,持续不断的嘈杂声令人昏昏欲睡。
站在走廊尽头那扇奢华的雕花大门前,阿加莎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闷闷的争吵声。抬手敲了敲门,叩叩两声轻响如同一个暂停键,门后的声音瞬间消弭,只剩下雨声不受干扰地持续灌入耳膜。
阿加莎觉得自己大概在门外站了好几分钟,才听到里面传来淡淡的命令。
“进来。”
2、
这场茶会乃是由这座大宅的女主人——德瑞克公爵夫人主持,她召集了德瑞克公爵的儿女们,回到住宅宣读德瑞克公爵的遗书。
阿加莎努力回忆了一下德瑞克公爵的脸,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忘记了。德瑞克公爵于前天的雨夜中毫无预兆地离世,阿加莎在此之前只给他送过一次药——过去都是一位对德瑞克家族忠心耿耿的老女佣在送,但她在某一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了院子里那颗茂盛的梧桐树下,可怜的克拉拉。
手脚缩起来,努力又把自己往角落里挤了挤。刚刚有一只茶杯,飞过来碎在她脚下,溅射的碎陶瓷差点划伤阿加莎的脸。但她默不作声,蜷缩在这个不显眼的地方,看着德瑞克夫人被公爵私生子中的一位掐住了喉咙。
那是一位女性,尽管现在她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女性的特质,柔弱被精心修剪的指甲替代,深深陷入公爵夫人的皮肉里,当然,公爵夫人此时也失去了往日的倨傲。她奋力挣扎,却居然无法从这个矮她十公分的私生子手中逃脱。
阿加莎看到公爵夫人的儿子再同其他几人厮打,他的彬彬有礼、绅士风度,随着被撕碎的领带、轻薄的外套一起,扔了一地,混在砸碎的陶瓷杯里,被踩得咯吱咯吱响。
这场关于遗产的茶会,从友好相待演变至如今的混乱局面,以一声枪响结束。
那名掐着公爵夫人的可怜的女人,被她丈夫掏出的一把左轮手枪射穿了脑袋。这就像一个信号,一个惊醒,一个启发。上帝敲打着他愚蠢的信仰者:
看!蠢货!就该这么做!
情况在迅速偏离正确的轨道,阿加莎抱着帽子小心翼翼的躲着那些射空的子弹。等到一切平息的时候,德瑞克公爵夫人和她的儿子站在满地狼藉里。
“亲爱的!”公爵夫人声音嘶哑,似乎现在才开始害怕,她扔掉手中的枪,跪坐在地毯上,尖锐的碎片刺入膝盖里,仿佛不知一般掩面哭泣,“哦,亲爱的!”
她喃喃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儿子站在她身边,沉默地喘着气,片刻后将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了他的母亲。
“永别了,我的母亲。”
3、
阿加莎弯下腰,费劲地从男人手里扯出那张遗书。血液已经模糊了大多数的字迹,但依然可以看清德瑞克公爵将所有遗产留给了他的妻子——公爵夫人。
将那张纸放入围裙口袋里,阿加莎最后开了一眼这场斗争的胜利者,毫不留情地射杀自己母亲的男人,喜悦的表情凝固在他青色的脸上,他大概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啊……下雨天,令人昏昏欲睡。”
慵懒的呵欠声在阿加莎耳边响起,头上传来一阵骚动,阿加莎取下帽子,将它放在自己脚边。先是手,然后是颧骨耸立的消瘦的脸,似乎从帽子里生长出来的男人满脸睡意朦胧的样子,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怎么样,你把他们都毒死了?”
男人环视四周,整了整头上的帽子。
“不,我只毒死了一个人。”
阿加莎淡淡地回答。男人嗤笑一声,耸耸肩。
“人类啊,好啦,带着遗书走吧,阿加莎·德瑞克小姐。”
4、
阿加莎后来想起来,德瑞克公爵有一双透亮的蓝眼睛,在喝下她递上的药时,温柔地看着她。
那是一双,跟她一模一样的蓝眼睛。
>
他看着我。
眼神就像一条正在腐烂的蛇。
冰冷,粘腻,恶臭。
甚至连“人类”这个名词都配不上。
一只没有感情的低等动物。
一滩失去生存资格的垃圾。
他凭什么看着我。
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去死吧,废物。
>
他看着我。
银白的针穿透他薄薄的眼睑,使它们贴在一起。
黑色的眼球在针后,浑浊得像一滩烂泥。
暗红色的液体从他另一边过长的刘海中渗出,爬满苍白的皮肤。
瘦弱的身体,上好的瓷器,青色的裂纹在蔓延。
张开口,我看到了细白的牙齿,与那条已经被捣烂的软体动物。
他想对我说话。
凭什么。
闭嘴,狗屎。
>
他看着我。
黑色的涤纶线缝住了那两瓣恶心的唇,从左边嘴角开始,均匀地排列。
他蠕动着,努力撑开嘴。
肉在裂开,血液从那些细缝中浸透了涤纶线。
终于,撑开一条细细的缝。
我看到黑乎乎的裂缝里,他被网住的另一颗眼球。
合上嘴,开始细细咀嚼。
腐烂的味道在鼻腔里蔓延,粘稠的汁液从唇齿间浸出。
表情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垂下头,将被嚼得稀烂的晶状体从黑色涤纶线中一点点,一点点,挤出来,吐到掌心上。
他看着我。
握住掌心破碎的眼睛,向我爬过来。
你想做什么。
我厌恶地看着他。
别靠近我。
他却用铁钉封住了双耳,扭曲地笑着,一步一步,慢慢地爬过来。
滚。
我在生气,为他的无动于衷。
你这个垃圾。
他的身体,在话语中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被剪开。
绽放的肉花从骨架剥离,瓷白的矿物质露出它细瘦的面貌,咯吱作响。
他越爬越低,贴着地面蠕动,朝我伸出了手。
滚开!
我大吼,近乎愤怒地,对着他那张恶心的脸。
滚开!你这个爬虫!
令人作呕的眼神。
令人作呕的嘴。
令人作呕的身体。
残留着腐肉,尖锐的指骨缠上脚踝。
我抬起脚,狠狠踩了下去。
龟裂从指尖开始,最终将他分割成碎片。
散落一地,反射着莹白的冷光。
冰冷而坚硬。
啊啊。
那是——
一面镜子。
他看着我。
在碎片里。
终于,咯咯地笑了起来。
- Fin -
以前参某个丧病本写的_(:з」∠)_本子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