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完,先不响应了,等我补(。
借用了晓月泉!希望没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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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身于黑暗里,紧握着手中的十字起。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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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根烟吧?”
列昂尼德把视线从体检表上移开,顺着那根烟看去,看到一张纯正的亚洲面孔——陌生的红发的男孩正站在他眼前,嘴里叼着烟,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个漂亮的人偶。
列昂尼德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收下这根烟,他的意思是,一个看起来长得像娘们的男人,能抽什么好烟?
当然,出于礼貌——哈,见鬼的礼貌,说实话吧,只是烟瘾犯了而已——列昂尼德接过了烟,并直接从里面抽出烟丝,放进嘴里嚼了嚼。
意料之中的味道。
“就抽这个?”他低声嘟囔着,有些不屑,“在我们那,连女人都不抽这么软的烟。”
“但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没有因为列昂尼德的话感到不高兴,男孩递过打火机,点燃那根烟,并自我介绍道:
“我叫晓月泉,如你所见,是个日本人。”
接着又说。
“我注意到你似乎不太想跟其他人交流,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唐突。”
“列昂尼德。” 列昂尼德抽着烟,不怎么呛人的烟味依然让他享受了一会儿,“日本人说话都像你一样咬文嚼字吗?我是说,我当然不介意,不过……”
他扭头看了看周围三三两两小声聊着天的人,在烟雾中俯视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男孩,低声道:“这儿有一半是日本人吧?真是出人意料,看起来像是什么日本男孩的课余活动,你应该加入他们,我敢打赌,那比站在这里请我抽烟有趣多了。”
晓月泉笑了笑,那双圆圆的猫儿眼眯了起来,看起来更像个女孩儿了。
“你说得对,但是我想跟你聊聊,肯定是有目的的。”
“哦?”列昂尼德挑挑眉,男孩的直接令他感到诧异,但并不讨厌,“说说看,你的目的。”
“我希望我们两能结成联盟,在实验中互相帮助。”晓月泉说。
他弹了弹烟灰,又吸了一大口,缓缓吐出来的时候,烟雾盘旋而上,遮住他的脸。
“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如果发生冲突,我想至少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希望我保护你。”列昂尼德道破他的想法,咧嘴笑了笑,“你真有胆,也很有眼光,但你不认为自己想太多了吗,冲突?孩子,这只是个实验罢了,睡睡觉,看看书,享受安静的时光,要我说,得从这儿走出去才会有冲突发生。”
晓月泉摇摇头,把烟扔到地上碾熄:“我不这么认为,这个实验不简单,我有预感,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会变得不像自己,列昂尼德,你会看到的,会亲眼看到一切发生。”
列昂尼德站直了身体,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孩子——因为他发现自己没办法立刻否决这孩子说的一切。
会变得不像自己吗?
真是个有趣的假设。
“即使如此,”列昂尼德侧头看向另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同样孤零零的男人,抱着手臂站在那里,他周身的气息不似常人,就连列昂尼德也从他身上察觉到了危险,“为什么不选他,他也是个日本人吧?同一个国家,不是更容易达到目的吗?”
“在你盯着自己的体检报告发呆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拒绝了。”晓月泉耸耸肩,“他拒绝帮助一个囚犯,他说自己会遵守实验规则,但不会对我有特殊关照。”
“哇,真冷酷,”列昂尼德假模假样地感叹道,“也许他拒绝帮助你,只是因为你不懂说话的艺术。”
“我不这么想。”晓月泉说,“一个坚守自己原则的日本人比你想象的要难打动。”
“是吗,”列昂尼德哼了一声,“感谢我吧,我同意帮助你了,从现在开始,帮你做第一件事,走着瞧。”
晓月泉动动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列昂尼德已经撇下他,快步走了过去,并露出自己认为最友好的笑容。
“嗨,你好,我的朋友,你也不想跟这些小鬼头聊天吗?”他张开双臂,想要拥抱那个男人,或是拍拍肩膀,却被男人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真是亲切啊,”列昂尼德收回落空的手,依然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我叫列昂尼德,你呢,不至于连自我介绍都懒得进行吧?”
似乎没有注意到列昂尼德话语中的攻击性,男人换个了姿势,有些戒备地低声答道:“天海虎太郎。”
“天……海……虎……”列昂尼德跟着念了一会,试图念出他的名字,但这实在有些考验一个老男人的语言能力了。
列昂尼德很快放弃尝试,转而上下打量眼前的人,他看到了男人毫不遮掩的体检单,那上面的数据让列昂尼德第一次感到了惊讶。
“40岁?!”他不由自主地吹了声口哨,“你看起来可不是跟我一样大的年纪,这是什么?黄种人的优势还是什么亚洲邪术?”
很显然,这句话里有太多词语让这位心存戒备地日本男人感觉的到不舒服,他猛地皱了皱眉。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不要那么严肃嘛。”列昂尼德语气轻浮地说,眼睛里却闪烁着恶意的光,“老实说,我很羡慕你们……”
他凑到天海虎太郎的眼前,用手捏住他的肩膀,直视着那双黝黑的眼睛:“你懂我的意思吧?那些亚洲女人,下面就跟年龄一样又小又……”
话说到一半,严肃的日本人表情就变了。
他猛地扣住列昂尼德的手腕,将这个听起来有种族歧视的俄罗斯人甩开,声色俱厉地喝道:“闭嘴!”
“嘿!”列昂尼德没想到这个人会忽然发难,毫无防备地后退了一步,他举起双手,大声嚷嚷,“我们之间也许有什么误会……”
“你说得对,”天海虎太郎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厌恶和拒绝,“我不想跟他们聊天,同时更不想跟你聊天,请你离我远一点。”
“好吧好吧,”列昂尼德耸耸肩,表情看起来很无奈,“如你所愿。”
他回到晓月泉身边,男孩已经点燃了第二根烟。
“说话的艺术,真不错。”男孩“称赞”道。
列昴尼德将他揽到怀里,紧了紧手臂,直到男孩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扭曲。
“来吧,庆祝二人联盟的诞生吧,小鬼。”
烟被挤得掉到了地上,晓月泉有些不悦地挣扎着推开壮得像头熊的男人。
“还得庆祝你替我们树立起了第一个敌人,你惹他生气了。”
“是啊,”列昂尼德意犹未尽地说,“这可真有趣,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故意惹一个人生气。”
“你真恶劣。”
“相信我,我从来不是个好人,”
远远地看着天海虎太郎,列昂尼德笑了起来。
“不过你说得对,我已经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内含不适合未成年观看的描写(你他妈),慎重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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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的姓名?”
“列昂尼德,太长了,我不是很想念完,你可以就叫我列昂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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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昂尼德从瓦列莉亚身上爬起来,用手搓了搓自己粗壮的阴茎,把精液全部射在了这个女人又肥又软的肚子上。
他下了床,捡起自己扔在床边的裤子,胡乱地套起来。
瓦列莉亚翻了个身,撑起脑袋望着他,暗金色的卷发披散在她圆润的肩上,刘海湿润地贴在脸颊边,就像只餍足的猫,软绵绵地用爪子在列昂尼德裸露的腰部划圈。
“你真棒,宝贝。”
列昂尼德低头看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扔到一边。
“嘿!”
瓦列莉亚发出不满的叫声,列昂尼德却像是没听到。他自顾自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瘪瘪的烟,点上。
“要修的东西在哪儿?”他冲瓦列莉亚吐出一个烟圈。
“管它干什么?”瓦列莉亚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倒她的胯部,毫无遮掩的两个巨大胸脯几乎要垂到肚子上——她已经不再年轻,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皱纹和松弛的肌肉让大多数男人对她失去了性趣,也许只有列昂尼德这样的老匹夫才会为了寻求刺激和金钱同她偷情。
“赶快走吧。”
瓦列莉亚拢拢头发,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别到列昂尼德的裤腰上。
“我丈夫马上就要回来了,虽然你很棒,亲爱的,不过我还没打算要为了你离婚。”
列昂尼德歪歪嘴角,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扣好衬衫。
他把钱团了团,塞进裤袋里——有女人干又能拿钱的好生意来多少他都不会拒绝,特别是在他离婚后。
离婚,这要命的词语,它带走了列昂尼德几乎所有财产和他的儿子——克拉拉那个臭婊子用伤势鉴定书漂亮地赢下了离婚官司,列昂尼德恨不能当时在法庭上再给她来上一拳,把她揍得再次哭叫着求饶。
然而现实是,他不仅没让克拉拉求饶,还因此过上了几乎可以说是穷困潦倒的生活。
好在看上他下面那家伙的女人不少,40岁还能干这行也许的确是件了不得的事,列昂尼德对此颇感自豪。
“除非我硬不起来了,否则会一直干下去。”他曾这么对好友说,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列昂尼德拎着工具箱穿过客厅——他虽然偶尔赚些外快,但本职还是维修工,他尽职尽责地修好了瓦列莉亚其实没什么大毛病的洗衣机,随后才离开。
在进入玄关之前,他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餐桌上有一张纸。
那是一张方形的餐桌,铺着白色的蕾丝花边桌布,中间是一个黄色的花瓶,里面插着精心整理过的假花。
那张纸就压在花瓶下面,它吸引了列昂尼德的注意力。
“是我儿子从学校里带回来的。”
列昂尼德拿起那张纸的时候,瓦列莉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穿上了宽松的睡袍,手里拿着水杯,靠在墙上,双腿交叉地站着,神情慵懒。
“好像是什么志愿实验的宣传,他没多大兴趣。”
实验?
搓着纸张光滑的边缘,列昂尼德被纸上奇怪实验的内容吸引住了。
“这个,能给我吗?”他问。
“随便你,反正也是要丢掉的。”瓦列莉亚无所谓地耸耸肩,她走上前,环住列昂尼德的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诱惑地勾起嘴角。
“不过……亲爱的,我更希望你能用私人电话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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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为止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是什么?”
“额,结婚?……儿子出生的时候吧,大概,至少一开始是很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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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瓦列莉亚家之前,列昂尼德将自己的私人号码夹进了女人的乳沟里,作为回报,瓦列莉亚在他的衬衫领口留下了一个口红印。
带着这个口红印,列昂尼德往东走过几条街,又越过了一个小公园,周围的建筑物开始逐渐变得破旧起来,到最后,看上去简直像是第二个世界。
对于这样的变化,列昂尼德习以为常。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某栋老公寓的五楼,在难闻的腐烂味中走向过去的家。
然而,他甚至还没靠近那扇熟悉的门,便听到了里面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警告过你,列昂尼德。”
克拉拉站在门帘后面,端着猎枪,枪口撩起门帘的一角,露出她消瘦又阴郁的小半张脸,眼睛里满是戒备。
“再往前一步,我就打烂你那没用的猪脑袋。”
“放松点,克拉拉。”
列昂尼德说,他注视着克拉拉,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曾是他的最爱。
在最初的时候。列昂尼德是那样爱着克拉拉,一度只想将这个女人抱在怀里,用幸福和快乐填满她的心。
可是现在,列昂尼德举起双手,向后退一步,露出了一个冷笑。
“我真的很担心这枪后坐力会击碎你的骨头。”
他挑衅道。
克拉拉却无动于衷。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抬了抬枪口,扣在扳机上的手指轻轻勾起来,盯着列昂尼德的眼神决绝又凶狠,像只捍卫自己地盘的母狮。
“当然是来看看我可爱的儿子啦,“列昂尼德挑挑眉,语气轻松得像是他们之间那些惨烈斗争从未发生过一样,“亲爱的,你把他藏哪去了?”
“闭上你那张恶心的臭嘴!”克拉拉发出低吼,她的身体因为恨意在发抖,眼角也红了起来,“那小畜生不在这儿,鬼知道他上哪去了,你最好马上离开!”
“冷静点,克拉拉。”列昂尼德努力压抑内心的冲动,放缓表情。
“让我进去吧。”
他柔声说,语气里带着安抚的味道。
“否则你不会愿意知道我会如何对你的。”
“你总是这样……”
像是被蜜蜂蛰到一般,克拉拉猛地尖叫起来。
“总是这样,威胁我!可我已经不怕你了!无耻之徒!”
她大叫着,情绪激动,无法自控地在列昂尼德脚边开了一枪。
巨大的枪声吓了两人一跳,列昂尼德眼睛瞬间红了。
“你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臭婊子!”
竭力维持的平和被怒火冲垮,刚刚还表情柔和的男人现在就像一头愤怒的棕熊。他冲上前去,趁克拉拉因为后坐力而摇晃时,握住那炙热的枪口,将克拉拉拉到身前。他按住她的脑袋,狠狠撞在了门框上,一下又一下,发出声声巨响,盖过了克拉拉带着哭腔的惨叫。
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疯狂,直到克拉拉的身体软了下去,他才把她扔下,闯进了屋里。
这间屋子太小了,拥挤又阴暗,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怪味道,几乎一眼就能看完所有的地方。列昂尼德气势汹汹地四处翻找,打算把他的儿子——尤里从这藏身之处揪出来,但他发现尤里确实不在这里——克拉拉没有骗他。
真是该死的。
列昂尼德砸掉了客厅里的花瓶,他稍微冷静了些,又回到门口,低头看着烂泥一样瘫软在地的克拉拉。
这个可怜的女人像团破布,低着头,喘着气,浑身痉挛似地发抖,右手扶在枪上,却没有再次把它拿起来的力气。
列昂尼德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瓦列莉亚给的那些钱,分了一半扔到克拉拉的脸上,盖住那张满是泪水的丑陋面孔。
“这么多年了,克拉拉,你总是那么蠢,”他冷冷地说,“要是你能听活点儿,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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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对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无所谓?老实说吧,我不太在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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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昂尼德最后在警局里找到了尤里。
“这个月第三次,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安分点?”警察把鼻青脸肿的青年带出来,解开他的手铐,“再这样下去,就不是拘留那么简单了。”
尤里低着头,默不作声,列昂尼德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把他打了个踉跄。
“我会好好管教他的,麻烦你了。”
他们离开警局,走到外面的时候,尤里用手挡了挡眼睛,似乎不太适应强烈的光线。
他眼睛里渗出泪水,恍惚之间,列昂尼德一拳揍上他的鼻子。
尤里摔倒在台阶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他的鼻子又酸又麻,热乎乎的液体流得他满下巴都是,列昂尼德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尤里捂着鼻子,嘶嘶喘气。
他试图爬起来,却没能成功,只好吐出一口血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钱,我会还给你的。”
“不需要。”列昂尼德把痛得目眩的人从地上拉起来,替他拍了拍灰尘,“走吧,去吃点什么。”
他们找到一个便利店,一前一后走了进去,各自买了些酒水和香烟。
付钱的时候,尤里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
“别试图报警,”他将枪口顶在店主的脑门上,语气自然又轻松,“把收银机里的钱都给我。”
可怜的店主都快被这凶恶的小子吓死了,粗短的手指抖个不停,通红的脑门上全是汗水。
他一边点着头,一边拉开收银机的抽屉,眼睛却哀求般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列昂尼德,期望这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能够帮帮忙。
男人却平淡而残忍地说:“你都听到了,把钱给他。”
尤里拿到钱,率先离开便利店,店主哆嗦着手指,想要按下报警器的时候,被列昂尼德扣住了手腕。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碰那个小玩意儿。”
店主瘫坐在地上,列昂尼德拢了拢台面上的东西,将它们装进袋子里。
在商店外面,尤里把抢来的钱全部给了列昂尼德。
“还给你。”
之后,他不再理会这个老男人,自顾自地走向河边。
那是一片浅滩,在枯水期里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浅滩边缘还堆放着一些大型的建筑垃圾,从垃圾的缝隙中,长出成片的芦苇。
小时候,列昂尼德经常带着尤里到这里来玩,小家伙最爱玩警察与罪犯的游戏,由自己负责当警察,追着父亲到处跑,最后得意洋洋地用绳子套住父亲的手,宣布“邪恶的罪犯”终于落网。
那个时候,他还那么小,仿佛轻轻碰一下就会碎掉,是列昂尼德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而现在,他长大了,甚至同他父亲一般高,体格偏瘦却充满了力量,继承了来自父亲的大部分优点。
同时也继承了那些要命缺陷。
仅仅二十二岁,便成了警局、甚至是监狱的常客,打架、偷窃和吸毒导致列昂尼德有一半的时间得隔着铁栅栏跟他说话。
像这样两父子在河边散步的机会已经几乎没有了。
得说点什么。
望着尤里沉默的背影,列昂尼德不得不先开口。
“我今天去找了你妈妈。”
尤里脚步顿了顿,他转过身来,望着列昂尼德的眼神冰冷,不像克拉拉那般愤恨,而是像毒蛇的牙齿,慢慢地渗出毒液来。
“我说过,别再去找她。”尤里低声说。
“为什么不呢?”列昂尼德耸耸肩,满脸无所谓的模样“她曾经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去找她询问亲爱的儿子的下落。”
“但那不是你伤害她的理由!”尤里恼怒地低吼。
接着,是列昂尼德熟悉而冰冷的枪口,和上膛的声音。
“我再说一次,不准再去找她。”
列昂尼德看着尤里,这个仿佛昨天还吵着要他抱的男孩儿,表情逐渐变得冰冷。
“在我给你答案之前,你得先把枪放下。”他说,表情平静,却酝酿着危险。
“否则,我无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亲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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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人吗?或者说,你喜欢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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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每次殴打克拉拉的时候,列昂尼德都觉得自己其实是想杀了这个女人。
他用拳头打她的肚子和脸,从警局买了要被换掉的旧警棍,把她抽得浑身上下都是淤青……任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成为列昂尼德虐待妻子的导火索——最严重的一次,他甚至因为克拉拉煎的鸡蛋不合口味而用菜刀剁下了她的小指头。
鲜血染红了桌布,可怜的克拉拉。
从结婚第三年开始,这个女人的人生就充斥着痛苦。
过去甜美的承诺在男人强硬的拳头下变得破碎不堪。
她刺耳的尖叫和恐惧的泪水,还有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都只会让这个男人变得更加兴奋,从而在暴行中,将她按在床上狠狠侵犯。
这种强奸式性行为给克拉拉带来了无尽的伤害,却让列昂尼德感到心满意足。
刚开始,理智回笼的列昂尼德还会感到后悔,抱着哭泣不已的克拉拉忏悔赎罪。
然而,当暴力成为了习惯,列昂尼德逐渐变得麻木、冷酷而残忍。
他不分地点、不问缘由地对克拉拉实施家暴,在客厅里掐着克拉拉的脖子恶狠狠地操进她湿润的穴里,欣赏着克拉拉几乎要窒息的表情。
他俨然成为了一头的野兽,满不在乎地肆意破坏着自己的猎物。
当他丧心病狂地虐待克拉拉时,他年仅八岁的儿子尤里就站在他的身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喘着粗气,在母亲身上耸动。
小男孩那双圆圆的稚气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像只小老鼠一样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也许从那时起,列昂尼德想,尤里就开始有了杀掉他的想法。
就像他无数次想杀掉克拉拉那样。
幸运的是,在这方面,儿子再次与父亲有了共同之处。
——他们都在犹豫,都在害怕着什么。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控制着自己杀人的冲动,即使手中有枪,也迟迟不敢射出那一枚夺命的子弹。
就如同现在,尤里用枪指着列昂尼德的头,却直到列昂尼德夺下他的枪为止,也没有扣下扳机。
枪响声惊起了河滩边停留的鸟儿,它们拍打着翅膀,惊慌失措地飞离。
在扑啦扑啦的响声中,列昂尼德扔掉打空子弹的枪。
“还记得我半小时前说过什么吧。”
他对尤里说。
“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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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杀人。”
“但那也许只是因为不想付出代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