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开了鬼父,就不能就这样轻易结束!!!
大概是来旅游之前,片段文,没什么意义,就是玩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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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去世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呢?
也许,是开心多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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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斯·罗兰站在妻子的墓碑前,他捧着新鲜的百合花,看着妻子最后安睡的“床”缓缓下降,沉入墓穴中,这个美丽的女人很快就要被泥土掩埋,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逐渐腐烂,化成一具枯骨,而她亲爱的丈夫却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么痛苦、难过。
这个男人,在妻子的葬礼上也依然带着温和的微笑。
牧师和协助人员离开后,墓园只剩下两个人——马修斯没有邀请任何人来参加妻子的葬礼,仅仅带了他们五岁的女儿,芭比·罗兰。
带着白手套,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拉过一旁幼小的女孩,隐藏在发间的锁链被拉直,女孩跟着向前迈了两步,马修斯弯下腰,对她说:
“宝贝,来跟妈妈说声再见。”
回程路上,马修斯在前,芭比跟在后面,在半途中,芭比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发出啜泣声。
“怎么了,宝贝?”马修斯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不及他腿高的女孩。
“爸比。”女孩抽泣着说,“我难受……”她说着,仰起小小的脑袋,让爸爸看到她被项圈磨得发红的细嫩皮肤,项圈上,一条细细的锁链拴着着银扣,另一端握在她父亲的手上。
“不要……戴着项圈……”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泪不停滚落。
“宝贝。”马修斯蹲下身,与女孩平视,“爸爸很爱你,所以如果你走丢了,爸爸会很伤心的,你知道吗?”
女孩点点头。
“所以不能把项圈取下来,好不好?”
女孩摇摇头。
“爸比,我会乖乖的……不要项圈……”她说,带着点鼻音,听上去非常可怜。
马修斯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叹了口气。
“那你得求爸爸,还记得爸爸怎么教你的?”
最后抽泣了两声,芭比伸手环住爸爸的脖子,将小小的嘴印在了马修斯的唇上。
“爸爸……求求你……”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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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这里开始。
并且永远都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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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手艺,真如其他人说的那样无可挑剔。”
衣着华贵的女人微笑着,称赞眼前这位小有名气的画师。
“能为你作画是我的荣幸。”马修斯回以礼貌的笑容,“每一幅肖像画都是独一无二的,还请您一定要好好保护它。”
“当然,我会好好收藏它的,那么,再见了,亲爱的先生。”
马修斯拉开门,女人走入夜幕中,上车之前,回头给了马修斯一个吻别,马修斯挥挥手,目送女人离开,直至消失不见。
随后,他关上门,滑坐在地。
他望着自己的双手,几欲呕吐。
恶心,恶心,居然画了这样恶心的女人。
他抱住脑袋,浑身颤抖,几乎要缩到地上。
好恶心。
“爸比。”
属于少女的,清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马修斯抬起头,转首,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赤着脚站在大厅中央的楼梯上,清冷的月光透过才会玻璃,如同轻薄的细沙,洒在楼梯间,少女背着光,看不清面貌,细瘦的脚踝上扣着圆形的脚铐,细锁链蔓延向上,不知通往何处。
“芭比,我的宝贝。”马修斯跪在地上,挺直了背,向少女展开双臂,“到爸爸这儿来。”
少女听话地走下来,面貌逐渐清晰,异于常人的双瞳如同海洋,几乎要将马修斯溺死。
手臂环住少女柔软的腰,马修斯将脸埋在少女颈边,近乎虔诚地亲吻她圆润的肩,手顺着少女腰背上缠绕的东西来回抚摸。
慢慢平静下来,马修斯停止颤抖,也不再继续想着毁掉自己的手,他抱着怀里的少女,如同抱着拯救自己的天使。
“芭比,芭比。”他低声喃喃,轻得仿若叹息。“让爸爸画画你吧……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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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比坐在黑色床上,同色系的纱幔垂在她身边。她将长裙脱去,露出缠绕在她身上,一圈一圈的黑色皮带,绕着颈部,缠到胸部,又环过咬,扣住大腿根。皮带绑得有些紧,陷入她柔软的皮肤,洁白的身体在一片黑色中异常醒目,却又十分柔和,有着少女特有的圆润弧度。
她垂着眼睫,面无表情,不知望向何处。
她是那样柔软,像一块羊脂玉,美得令人心惊,一碰就碎。
马修斯看着她,属于自己的女孩,毫不掩饰自己的狂热,他拿起画布,在画布上泼墨挥毫,勾勒少女美妙的胴体。
那是上帝赐予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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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些,再多一些。
想要一直画下去。
你是我用永远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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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斯的作画时间总是有些长,最后一笔抹在画布上的时候,芭比已经有些僵硬,手脚累得发麻,几乎无法动弹。马修斯将她抱回卧室,取下她身上的皮带,即便做好了保护措施,少女柔弱的皮肤上也还是留下醒目的红痕,马修斯爱怜的抚摸着她,在她的眉间、唇角落下亲吻。
“宝贝,你想要出去旅游吗?”他询问昏昏欲睡的少女,“这幅画卖出去以后,爸爸带你出门玩一玩,你想到哪里去。”
芭比闭着眼睛,仍由父亲亲吻自己,她迷迷糊糊,却仍然记得说:
“不要带上黄色领带……去哪里都好……”
“好吧。”马修斯无奈地揉揉她长长的金发,“做个好梦,我的宝贝。”
答应我,把它当一篇玛丽苏文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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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恋爱情结(又名:就算只是爱我的钱,那也没有关系啊!)
柳小梅提着行李,站在路边等公车,她没钱打的,也不知道地铁系统如何操作,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去一一询问路人,在多次询问无果之后,她终于知道了最近的公车站位置。
说是最近的,其实也相隔了一公里有余。
正值盛夏,W市的气温一直徘徊在三十八摄氏度,地面温度更是高得令人难耐,让柳小梅这个来此清凉田间的农家少女有点无法适应,走到公交站时,她已经汗流浃背。
“这天也太热了吧,还要出门,烦死了。”
身边打扮靓丽时尚的女孩窃窃私语,不断发出抱怨声,柳小梅沉默地站在一旁,只是更加用力地抓住提包。
再忍忍,她对自己说,到公司就可以休息了。
作为一个出自乡村的女孩,柳小梅总是比同龄的都市女孩更能忍耐,更能吃苦,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品质,她成为了家乡为数不多的进城打工的人,而且还是W市有名的大公司,虽然只是去当清洁工,但也已经是十分值得自豪的事,出门前父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能忍则忍,千万别给人家添麻烦。
想到这里,柳小梅有些焦急起来,136路公车,她已经等了将近半小时,怎么还没来?要是再等下去,她可能会迟到,第一天就迟到,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父母对他寄托了许多期望,要是因为一次迟到就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她肯定再无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柳小梅,你要加油啊!
默默为自己鼓鼓气,柳小梅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抬起头殷殷期盼着看向路的另一端。
136……136……136……
也许是柳小梅的碎碎念成功召唤到了136路公车,近四十五分钟后,红色的大巴士终于晃晃悠悠的出现在路的尽头,慢慢地……慢慢地接近了……诶?
柳小梅惊愕地看着停在路口里一小段的136路,在它后面,其他公车迅速挤做一堆,刺耳的喇叭声顿时此起彼伏。
这是怎么了?!
柳小梅疑惑的目光下移,终于发现了在公交车道中间,近乎霸道地横着一辆小车,完全堵塞了公交车的行进路线。
如果是懂车的人,很轻易就能发现那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即便是不懂车的人,也能看懂那明显是高价买来的车牌号,所以即使因为那辆车造成交通堵塞,等了许久的公车无法靠站,许多人也选择保持沉默,车里的人无论是谁,都是他们这些坐公交的人惹不起的。
可其他人都懂的事,柳小梅百分之八十肯定不懂,她既不懂什么叫劳斯莱斯幻影,也不懂什么高价车牌,此时此刻,她只感到生气,再拖一会,她就要迟到了啊!
忍无可忍的柳小梅提着自己的行李,大步向前,气势汹汹地走到那辆小车旁,伸手礼貌地敲了敲车窗,殊不知这个举动让旁边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
妹儿!你冷静啊!那可是劳斯莱斯幻影!卖了你也修不起啊!敲坏了怎么办!
但是柳小梅一点也不能冷静,她低头贴着车窗看了好一会,才发现里面的人正在睡觉。
睡觉!居然在这种地方睡觉!太没有功德心了!
柳小梅气得礼貌也顾不上了,把车窗拍得砰砰响,旁边的群众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差点就要上前拉人,车内睡得正香的男人终于缓缓转醒。
龙少今天很无聊,特无聊,因为无聊,更不愿意上课,干脆翘了早上的课,开着自己的车出来兜风,结果W市令人堪忧的交通状况使他根本无法开开心心地兜风!
生气,不高兴,伐开心,早知道就开直升飞机出来了。
龙少兜了半小时,把自己兜得那是一肚子的火,最后干脆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车一停,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睡,便发生了上面的事。
被柳小梅拍醒的时候,龙少整张脸都黑了。
靠,谁啊!他不耐烦地打开车窗,把脸伸出去,看到一个穿得很土的女人,把手举在半空,一脸傻样。
车里面的人把脸伸出来的时候,柳小梅吓了一跳,那张脸看上去还很稚嫩,大约跟她一般大,染了头嚣张的红发,稍微有那么点男人的轮廓,像……像明星,柳小梅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男人的长相,总之跟家乡村东头那家女儿在家里贴的明星海报有那么点像。
男人正皱着眉头,一脸不善的模样。
“你谁啊!”他不耐烦地问。
“我……”柳小梅有点急,反而卡了一下,才说,“我是柳小梅,今年十九岁,从C省B市XX村过来。”
“哦,我叫龙少……不是,”龙少条件反射答了那么一句,赶紧又把话头收回来,“谁要知道你是谁啊,你干嘛拍我车!”
不是你问的吗?柳小梅有点委屈,说:“你车停路中间了,公车过不来。”
龙少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他后面的车已经排起了长龙,他有点心虚,当时火气大,没怎么想就停车了,也不知道占了公车道,他家虽然很有钱,但他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少年,可,就这么退步了,那不是显得很怂吗!这不行!
龙少啧了一声,转头语气很冲地对柳小梅说:“我爱停哪停哪,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今天的公车就得给我全部停运!”说完他还抬了抬下巴,奈何人在车里,本就矮人一截,气势没能传达到柳小梅的雷达里。
“不信。”柳小梅说,在她的世界观里,公车属于政府,政府最大,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说停运就停运,不可能。
“靠,你干嘛不信!”龙少急了,这个剧情不对啊,一般人不是应该诚惶诚恐地表示爷您自由地爱干嘛干嘛我等贫民惶恐这就退下了吗!
“不干什么,我不信。”柳小梅摇摇头,“你能不能把车往路边停一停?我上班要迟到了。”
“……”龙少沉默了那么一秒,思考他真的打电话证明这件事后被老爸抽一顿的可能性,最后他选择顺坡下龙。
“你很有趣。”他冷酷地说,随后关上车窗,油门一轰,喷出一股尾气,扬长而去。
交通终于顺畅,柳小梅想,那个人也挺好说话的,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久违的136路公交车,却不知道,很快她就会跟“很好说话”的红发青年二次会面,并且在之后的数年中与他纠缠在一起。
——TBC——
本周互动顺便连同上周的一起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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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姬是比利·海灵顿在这片偌大的海滩上遇到的首个同类。
原型为白尾鹲的娇小女性从海滩西边飞来,毫不掩饰自己看到比利时的惊讶。
“虽然听说过会有非常高大的人,但是你这样高大的还从没见过呢。”
苏姬扇动着翅膀,保持与比利齐平的高度,围着他转来转去。
“你有多高?两米?三米?”
“你也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吗?”
“别往那边走,那边什么也没有,我刚刚飞了很久呢,不过很奇怪,明明飞了那么久却一点也不感觉累。”
比利停下脚步,叽叽喳喳的苏姬差点就撞上他的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比利问。
苏姬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苏姬,你呢?”
“比利·海灵顿。”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也许是因为体型的原因,对苏姬来说感觉就像天边滚滚而来的闷雷,她飞远了点,揉揉自己痒痒的耳朵,仔细观察比利盖住样貌的面具。
“你为什么戴着面具?”
比利抬手摸了摸脸,那光滑的东西已经快要成为他的一部分。
“职业需要。”他说,“我是假面脱衣舞男。”
“…你可真是无所顾忌。”苏姬咂咂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边缘职业的人那么干脆地暴露自己,“为什么不取下来呢?不难受吗?这里没有其他人,取下来也无所谓吧。”
苏姬说着,表情变得失落起来,“而且,我们还不一定能走出去呢。”
“……”比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娇小女性,只好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头顶,“不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头顶传来的温暖让苏姬稍微振作了点,她抬起眼,“那面具呢?”
“……已经习惯了。”
两个人沿着海滩漫无目的地走,苏姬一路上嘴不停地向比利报告着自己的发现。
“完全不会累也不会饿,我已经飞了快有一天了吧?大概?这里一直是这样,虽然能感觉到时间流动,但是似乎景色从没有改变过。”
所以到底时间有没有在前进呢……苏姬思考着。
“啊,还有,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完全没有活物啊,就算发现一些贝类,也早就死透发臭了,所以呢,食物也没有,不过这个无所谓啦,只要一直不会饿的话……”
“以体型来说,我还没有感觉到饿的话,你也不用担心吧。”
“这倒是……”
苏姬摇摇晃晃地飞着,眼睛不停地瞄比利,行进中的男人步伐稳健,带着面具看不到脸,却反而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苏姬最终无法抵抗住内心的那点渴望,轻轻贴近比利。
“那个……我可以在你肩膀上坐一下吗?”
比利脚步顿了顿,他有点意外苏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便答应下来。
“可以。”
“哦!”苏姬欢呼一声,坐上了比利的肩,果然如想象中一样舒服。
达到目的的苏姬变得更健谈了,她同比利聊起了最后的记忆。
“……结束工作以后,回到家倒头就睡,醒来就已经在沙滩上了。”比利沉默了一下,草草地说了两句,苏姬立即发出失望的感叹。
“看来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奇怪的地方呢。”
说道奇怪的地方,比利猛然想起了什么,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张手帕。
“咦?这是什么?”苏姬从比利手上接过手帕,好奇地问。
“不知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苏姬摇摇头,“天上根本飞不上去,怎么会有东西掉下来呢?”
她展开手帕,这是一块正方形手帕,右下角用红色的线绣着花体英文的三个字母——“Ida”左上角部分则沾上了一些暗黑色的东西。
“是血迹。”苏姬肯定道,“身为外科医生,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但,目前为止也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比利拿回了手帕,继续跟苏姬在海滩上游荡,不知走了多久,景色正如苏姬所说丝毫没有改变,也没再遇到同类,饶是苏姬这样爱讲话的人,最后也回归了沉默。
分别时,苏姬跟比利约定一定会再见面。
比利与她勾了手指,目送她远去。
苏姬走后,比利停下了脚步,他找到一块平整的沙滩,整个人躺了下去。
柔软的沙子并不硌人,甚至称得上很舒服,头顶也没有太过耀眼的阳光——这里的天空一直是这样阴沉沉,仿佛随时会落下雨来的样子。
比利闭上眼,他打算休息一下,虽然身体并没有感觉到累,但心已经足够疲惫了。
在黑暗之中,比利回想着自己最后的记忆,他没有跟苏姬说实话,或者,他本就不打算跟任何人说实话。
比起苏姬为走不出去感到失落,比利更多的却是平静。
永远在这里呆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是比利现在的想法,就算离开这里,迎接他的也不过是另一个囚笼。
当哭声夹杂在浪潮声中传来时,比利几乎睡了过去,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他怀疑是自己在做梦,但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变得不可忽略。
是苏姬吗?
比利翻身站起,他环顾四周,身高上的优势让他很快捕捉到了蹲在海边哭泣的身影。
不是苏姬,苏姬的头发是显眼的白色,而那孩子明显不是。
比利首次扇动翅膀,他的翅膀是与体型相匹配的宽大,因此飞起来也比一般的人快上一些,约四百米的距离可以说是近在咫尺,比利很便来到了哭泣中的少女身边。
就在接近少女大概五米时,比利停了下来,不知为何,他的直觉在警告他别靠近那女孩。
少女似乎没有察觉到比利的靠近,她呜呜哭着,看上去非常伤心。
“你是谁?”比利问,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上去安慰的冲动,“为什么在这里哭?”
哭声没有停止,少女连姿势也没有改变,比利又问了一遍,仍是如此,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话语是否能传达到少女耳边。
僵持持续了大概三分钟,比利终于决定忽视发出警报的第六感,他向前迈了两步。
他的脚落地瞬间,哭声戛然而止。
“艾达……”少女柔弱的嗓音带着哽咽的哭腔,她拿开捂在脸上的手,低垂着头,“我叫艾达·哈里斯。”
她站了起来,比利在身上看到了大片的暗黑,几乎布满她的上半身。
比利记得苏姬说过,那是血迹。
狂风平地而起,比利猛然倒退两步,而眼前的少女,已经拿起了身边的闸刀……
——END(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