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第一周的剧情!接着栗原的上篇写的 一丢丢!
诶呀卧槽居然写成了纯爱故事,耻的我简直没眼看//艸//
反正已经有种好像要孤独一生的预感!就这么!自带一个cp好了!万一我孤独一生了还有个念想!
bgm→好きだから。 安良城红 http://y.qq.com/#type=song&id;=6403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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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笼之内
1
那孩子立于春日暖阳之下
阳光落在他的发间,他摊开的手心之中,和大片轻薄的尘埃之海里
像是晕染开来的透明薄雾,弥散在空气里,闪闪发光
我看见这闪闪发光的空气汇聚凝结成轻柔微风,穿过那孩子细碎的短发末梢,穿过身后缀满枝头的花与叶之间,卷起千重樱浪
他捻起落在肩头的花瓣,在五月温热的阳光里弯起琥珀色的眼睛,对我露出微笑
仿佛就要这么融进灿烂暖阳之中
啊,对了
就是这样
我无论如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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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院恍然惊醒的时候已是下午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梦,但是内容有些过于愚蠢,大脑拒绝浪费精力去回想一星半点
窗帘缝隙间透出的暖橙色阳光,在有些幽暗的室内一层一层的漾开
三千院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撩与耳后,鸦羽般漆黑的长发在床铺上纠结满铺,摊成一片无光深潭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这奇妙的味道说不上喜欢,但也并不让人讨厌
分不清四季流转的恒温室内,兹兹作响的冷光灯,平稳且规律的仪器运转的细微声响
和因为温差覆了一层白雾的,窗外的景色
——无聊透顶。
不论哪家医院,病房的样子总是大同小异。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老家廊下看厌了的后院的大片山茶花来。
若是回想也没有丝毫值得回忆的东西
他可以轻易叫出自家院中层叠深浅盛开的各季繁花的名字,院子里的植物多是很久以前就存在了的古老品种,尤其庭中樱树格外茂盛
四季更替皆有花木盛放,大概也算得上风雅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除此之外也没有——
三千院翻了个身,窸窸窣窣的传来床单与衣物的柔软触感,伸手拉开了抽屉,拎出了躺在里面的手机
通讯录的最近通话里还静静列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手指在通话键上悬停了几秒后,三千院关上了手机,将它随手丢进了被子与枕头堆叠的角落
“新医院怎么样?”
“正宗也在四处找你呢,再过几个月说不定都要把你忘记了”
“啊啊?当然每天都有喂……笨蛋什么的…这么说我太过分啦”
“诶嘿嘿嘿,说不定等你回家正宗都要当爸爸了”
“那么,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啊?”
“哥哥”
说实在的今早打来的电话,对方说了什么他并没有刻意去听
大概对方是常年没睡醒般懒散的语调实在是太没有什么存在感,除了让人觉得蠢以外好像也就没什么别的感受了
避重就轻的对话听再多也是毫无意义。
说是弟弟,明明是一个娘胎里几乎同时生出来的,但是他和自己似乎就是仿佛是世界两端的存在
这种差异说大似乎很大,说小似乎也微不可见起来。他不止一次听过别人说【你们简直一模一样】又或是【你们真的是兄弟吗?】
面对问题总是迷迷糊糊用傻笑对付过去的性格随便的弟弟,有时候他也庆幸是自己遇上了这种……该说是不幸还是怎样呢?这么说大概会很奇怪,但是不久于人世的是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就算是看似不靠谱的弟弟应该也会不逊色与自己的处理好一切吧。
对方看似迷糊的性子其实心里究竟有多明晰,与他相处之后任谁都会明白。
只是无论如何——
三千院有些百无聊赖的向着天花板伸出手来,手腕仪器上的数值平缓的跳动
从指缝之间望去也依旧是熟悉的病房
无论如何,自己也无法与他并肩而行。
这大概是从出生起就决定了的命运。
若是说命运就是结局已定的游戏,一场只差一子便将军的棋局。
沿着既定轨道行驶的列车注定要驶入大海的话,棋局之外的那个人,操纵铁轨的那个人——若是自己的话,那该多有趣
亦或者是更加乏味无趣?
仿佛是刻意要打断他漫无目的的思考,医院广播忽然响了起来。
“今日来院病患之中,发现一例罕见案例”
“并不排除传染的可能性,也不确认传染的途径和潜伏期,为安全考虑,很遗憾的通知尚在医院的诸位————”
“爱川医院将封院一个月”
稍稍撑起身子
三千院微微掩唇,却无法抑制的弯出一个弧度极浅的笑来。
2
若是人生只是一成不变,按部就班的行进
就太过无聊了不是吗
一定要区分的话,那一定不在【喜欢】的范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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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原……吗”
确认了公告栏上的名字,三千院按下了下行的电梯按钮
说实在的,对于近几年一直辗转与多家医院间的三千院来说,封院几乎和平时的生活毫无区别,随便列举些医院呆着的时间都比这长的多。
只是刚刚开院便封院,说是巧合也实在是过于牵强,更何况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巧合。
然而这又如何?
踏出住院部的瞬间,有些微凉的空气瞬间涌入口鼻肺叶
虽然被叮嘱了要避免吸入冷空气,不过爱川医院所处的城市倒是四季如春,气温也只是比平常低了些许
这倒是便利了不少。
似乎真的是被封锁了,从住院部去,后门与侧门都三三两两有聚集了一些试图出去的人群,不过也只是叫嚷抱怨,对着关得紧紧的院门束手无策而已。
沿着院内规整铺就的道路稍稍走了段不算近的路程,总算是到达了门诊楼
刚刚进去就看到个对着广播发愣的青年。
是不是该说是幸运?
三千院还记得公告上名为栗原薰的这个药剂师青年的照片,柔和清秀的面孔与挺拔纤细的身姿。和眼前这个有着薄荷色柔软短发的男人一般无二。
一脸不快的青年似乎还在抱怨着什么。
看着对方蹙眉恼火的模样,三千院忽然觉得这平淡无波的生活终于有趣了起来。
“抓到你了♪”
就在他伸出手将要触及对方的时候,名为栗原薰的青年满含抗拒狠狠挥开了他的手
“什么东西?!”
……栗原反射性的回了头,身后却空无一物,这种绝望性的身高差让三千院甚至都跌出了对方的视野范围——诶呀这么说有点夸张,不过确实如此
“……”
“我在这儿哟。”
应声垂下脑袋的青年目光触及到三千院的时候微微蹙了眉头
“你好,我是我是你的配对搭档,三千院鸦。”
“配对搭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难道没看公告栏?只有配对成功的人才能得到疫苗离开这里”
“我对恶作剧和暴露狂的小屁孩的话不感兴趣”
青年的声音冷淡且漠然,似乎也隐约有些嫌恶之意
诶呀诶呀,被当做小屁孩还真是……
三千院微不可见的轻笑了出来,却没有丝毫澄清之意
糟糕的地点,糟糕的情况和糟糕的开场白,没有给对方留下什么好印象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完全无所谓
虽然之前对这个医生并没有很深刻的印象——不如说在这个偌大医院里三千院只对那些看起来更为【有趣】的人有所印象,譬如那个常在住院部的走廊里吵嚷着意味不明话语的粉色青年,又或者是长相颇为受欢迎的失忆少年,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刻板且一丝不苟的青年怎么看也不像是他感兴趣的类型。
光是看着似乎就能推测出对方的性情癖好了。
头脑不错,多半是个有些固执却严谨认真的人,说不定还有洁癖啊强迫症一类的完美主义者会有的症状
“看来药师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什么意思”
面对眯起眼睛带着琢磨不清的微笑步步逼近的三千院,栗原薰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后腰抵上了桌子,盛放在桌面盘中的医用器具互相碰撞,传来细小的金属音
“这是个大型的实验”
“这座医院从建立之初就是个阴谋”
三千院微微耸肩,露出了个更为灿烂的笑容,只是那双弯起的眸子里丝毫没有分毫笑意,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深处似乎静默燃烧着灼灼火焰
他尖锐的逼视让栗原觉得眼前像是有一大片巨大沉重的阴影
“你我从一开始就是小白鼠”
“你以为你可以独善其身?”
这只是他脑内数个猜想中较为绝望的那个,偏偏挑了这个也只是想要看看这个冷静的青年动摇的样子
然而三千院看到的却只是青年眼中闪烁着的,无法说清道明的执拗光芒
三千院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也执着着追逐过什么,现在也不愿意真正放手。
其实最终也是本末倒置,在明白这回事的同时,似乎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人总是这样。
每个人和每个人都似乎由看不见的细线牵系。
捋着这蓝色丝线向尽头望去,视线摇晃着似乎咕嘟咕嘟的融进了更深处,什么也看不清晰
终归是要尽数断裂的脆弱羁绊,比起投身其中,看着他们彼此纠缠交错在一起更为有趣一些,不是吗?
也早就过了中二的年纪,叫嚣着看一切崩坏算了吧!的这种想法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不过看着固执的不肯承认现实的药师青年,他突然想看看这个人希望破灭的时候,到底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来
终只是是想想而已
在这座城市,这个病院,发生的这些事情对世界来说不值一提的小事
一个月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一个月之后自己是否还存在这种事情也都是渺小至极的事情。
世界缺少了谁都照旧运转,总的来说,世界不需要任何人,谁也不需要任何人
顺着缠绕指尖的丝线向前看去——那里一片空白。
就连曾经伫立的身影也逐渐透明,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病的院冷光灯还在滋滋响着,纯白的墙壁和一尘不染的白色地面。
金属的垃圾桶边缘反射着点点光芒。
走廊里来往行人的鞋跟和地面碰撞的声音,门外有人互相交谈的声音
这些细微的声音碰撞混杂,让三千院觉得有些轻微耳鸣。
他抬眼看了这个青年的冷淡表情,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拉过对方的领带
“怎么样,既然大家都身处这场大型的交配实验之中”
“不如干脆做些有趣的事情吧?”
“栗•原•君?”
咚
脑袋忽然一阵疼痛,对方毫不留情的给了三千院的脑门一个爆栗
“我对小鬼的人生观没兴趣。还有,下回请穿好衣服再和我说话”
被栗原出乎意料的的攻击了,捂着脑袋的三千院忽然愉快的笑出了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么游刃有余难道是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逃出这里?”
没错。
就是这样才有意思
这个看似无趣的青年究竟要怎么和这涌动的暗潮对抗?
以为置身事外,其实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之中被这洪流裹挟,卷入,吞噬进去了
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什么时候才能……”
三千院笑意瞬敛,却又似乎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再次笑了出来
“嘛,算了,改天再来找你玩”
“希望在此之前药师你能好好认清逃不出实验牢笼这件事比较好”
无论怎么挣扎,怎么抗拒,怎么希望
逃不出这狭小囚笼的人————
轻轻挥了挥手,三千院旋身,漆黑长发在半空上下翻飞,划出一道弦月般的弧度
消失在房门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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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的后背倚在走廊墙壁上有些冰凉,三千院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那边响起市场有些吵杂喧嚣的人声,尔后有些慵懒却又温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喂?哥哥?”
“怎样?想我了嘛?”
“我们昨天才通过电话啦”
“哈哈哈哈,不要在意这种小事”
“对了。我现在和响子在外面买东西,哥哥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我倒是没有什么——倒是你们,婚期定下来了吗?”
“嗯,一个月以后,诶嘿嘿”
“你害羞个什么劲啊,バ——ガ”
“哇啊,所老是这么叫自己的弟弟真的太过分啦!”
挂掉电话,三千院微微仰头,悬在头上的灯光有些刺眼炫目
有些饿了,去吃饭好了。
猛的起身,他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恍惚间似乎看到眼前伫着的无数苍白围栏的虚影
无论怎么挣扎,怎么抗拒,怎么希望
困在这狭小囚笼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大概一直都是自己
只是自己早已丧失了,向着这缝隙之外伸出手的资格
end
忙的不行恕我多劈一章中。。。
能赶在登机之前发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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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常春这城市四季如春,这仍是个深冬的朔月之夜——天空中只有几颗星疲惫地散发着黯淡的光。不消片刻,连这些许辉光也被云所遮盖,再不能看到了。
雷明从来不知道天台的夜竟也能够如此漆黑。
两个男人各自绷紧了身体,沉默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像是两只蓄势待发的凶猛的兽。
对面浓稠的黑暗之中,隐隐现出了一个昏暗的红色光点。保安瞪大了双眼——那是叼在楚江白嘴里、半熄的中南海香烟。敌明我暗。他不敢相信身经百战似的楚医生竟会犯下这样的失误!
男人暗自屏住气息,折弯膝盖微微压低重心;紧接着身体猛地弹射出去,对着那火光的正下方挥出一记直拳!对面那人急忙向左侧闪身躲开——凌厉的拳风划破了静谧的空气,雷明的拳头追着那几乎快要熄灭的光点,结结实实地砸在对方的心窝儿里。他听到楚江白倒抽了一口冷气,微弱的红色光点颤抖着向后退去——可是雷明的膝盖已经追着那人踉跄的步伐撞进了对方的下腹!紧接着,他毫不松懈地向着那光点儿的侧面飞起一脚,鞋尖儿的硬抵着擦过那人的头壳——鲜血浓郁的气息立刻扩散开来。
他本以为血腥的味道会让那蛰伏的狮子变得嗜血而狂暴,甚至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充分准备——可是对面依然悄无声息。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真切地击中了对方,黑暗对面的楚医生却似个娘们儿似的畏畏缩缩,丝毫没能组织起预想中的猛烈反击。
楚江白真的如此不堪一击?
——这念头在雷明的脑海中陨星般一闪而逝,却并没引起男人的太多关注。
对面的红色光点儿闪了闪,向左后方迅速飘去。
想逃!?
雷明在心底里不屑地啐了一口,一个箭步蹿上去,对着那光斑的上方就是一记重拳!这一击必定会打断楚江白挺拔的鼻梁,让那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不会再产生威胁他雷明的可笑念头!
保安的拳头挥了个空。火红的光点在他眼前一闪而逝,在极近的距离中,他才看清——此时那几乎燃尽的香烟只是被楚医生夹在指间罢了。一种恐慌袭上男人的心头——他明知楚江白是只匍匐的狮子,却为何仍会被幻想中的胜利冲昏头脑?浓稠的夜像是一片无底的深渊,吞噬了他挥出去的拳头,连带着他的身体也随着那势头跌进了面前的黑暗。
那狮子本来捏着烟头的手猛地拽住了他微长的鬓发;力道顺着他猛冲的方向引着他的身体巧妙地兜了半个圈子,扯着他的头以一种不可挽回的势头向前冲去!
哐——
像是有一片焰火在雷明的眼前炸开了花。保安的额头重重地撞上了厚重的石质墙壁,猛烈的眩晕感让他双腿一软——可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第二次更为激烈的撞击便已发生;同一处位置、同一种动势,带着同一种令人疯狂的痛楚与嗡鸣!
哐!哐哐!!
第三次、第四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从那火焰烧燎般剧痛的位置奔流而下!可对方的手依旧毫不留情地抓着他的头发,拎起他瘫软的身体——一个膝盖带着种狂怒顶进了他的小腹!尖锐的剧痛狂嚣着贯穿了雷明的腹部,让他几乎难以抑制的干呕起来——
“这一记,是多谢您前面的款待。”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冰冷的笑意在他耳边呢喃,温润的语调也难掩他狠厉的杀戮之气。
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道火光。极其廉价的塑料滑轮定火火机,与雷明踩碎的那只相同,是医院超市特供的荧光绿色——楚江白的狼狈面容出现在火光里。自己先前那一脚正踢在那人傲然的凤目边儿上,鲜血顺着他惨白的脸庞汩汩流淌,把他已然凌乱的头发沾湿了大片。
楚医生一只手擒着瘫软的雷明,右手麻利地甩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然后把那燃烧的火机啪地摔碎在脚边的地面上——一片炙焰腾地从火机的残骸中迸发出来。
“你丫……是故意用烟头的亮光误导我。”保安喘着粗气,哑着嗓子吼道:“还他妈特意让我揍?——个操蛋的下三滥——”
“呦。对付您这样儿的,我楚江白可也管不着是他妈上三流还是下三滥。”短发的男人说,笑盈盈地学着雷明早先的论调;他扯着保安的头发,把他的头拉到自己面前,话锋一转:“告诉你雷明,再给你个不上道儿的一次机会。”像是一把剜肉的刀子,那话语凶暴地蹂躏着保安紧绷的神经——
“今儿这戏,您是非得陪了我演不可!”
两个男人的面庞离得很近,近到能够看清对方眼中闪烁跳跃的火的光影——激烈的、疯狂的,几乎燃尽一切的耀眼光芒!
鲜腥的人类血液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
“老子——”雷明动了动嘴唇,疲软的双臂像是突然爆发出了无尽的力气,双手猛地扣住了楚江白的头颅——“不——干!!!”
保安伤痕累累的额头猛地撞上了楚江白额角的创口——短发的男人一声闷哼,擒着雷明的力量终于瓦解!尽管那痛楚让保安眼前一片昏黑,可他还是鼓足力气,抬腿一脚踹向楚医生下腹——他的脚狠狠蹬在对方架起的小臂上,没能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可却也让他借着力道向后退去,彻底逃脱了楚江白的禁锢。
地上的火焰猛烈地舞动着。
楚江白和雷明各据一方,压低身形,虎视眈眈地瞪着眼前的对手;几乎只要一个契机,就要猛扑上去继续缠斗在一起——
一个轻快的电子合成音调兀自响了起来。
茉莉花儿优雅的曲调生生挤进男人们之间,突兀地驱散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楚医生按下了胸前的呼叫器。
“我是楚江白。”男人语调平稳之极,丝毫不像是刚刚脱离了残忍的雄性的撕斗。
一个带着哭腔儿的声音几乎立刻响了起来。“楚医生,急、紧急情况!值班室怎么找不到您——”
“说事儿。”
“403的患、患者失足坠落,肋骨疑似断裂,您快来急诊看看——”
男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好,您快来……”
楚江白关掉了呼叫器,转过身就往楼梯间走去;压根儿就没理会身后的雷明。
“楚江白!”雷明的声音霹雳一般炸裂在夜晚沉郁的空气中。“你丫要是个有种的,别他妈当逃兵,完事以后回来,继续干!!”
楚大夫的脚步顿了顿。然后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台,只把雷明一个人留在那血腥四溢的斗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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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感谢观赏!
不会写打戏,欢迎指教。。。
剩下一章下我会加油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