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都是抽到了梅清太郎先生这都是命啊!
*仍然还是小学生作文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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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明天晚上有烟火晚会呢。”
“嗯——”
“梅清太郎先生有兴趣吗?”
梅清太郎放下了书,抬头看了一眼松阪星。
松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让他没能立马脱口说出那个“不”字,他皱着眉头做了一下心理斗争,最终叹了口气:
“好啊,既然想去就去吧。”
“真的吗?”
不出他所料,松阪果然露出了笑颜。
“太好了。”
看着松阪笑弯的眼眉,梅清太郎在心里哼了一声。
真蠢,他腹诽道。
***
在这个医院入驻已经两周了,时间步入了两月但是天气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就像松阪星和梅清太郎的关系一样,也没有任何变化。
松阪仍然喊他梅清太郎先生,梅清太郎依然对松阪提不起兴趣。
还有——还有那假扮恋人的游戏也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仍然维持着那过家家般的游戏,虽然他们住在一起,但是关系可不像是同居的情侣——
更像是老妈和他的儿子吧,梅清太郎想道。
犹如命运的作弄一般,他和松阪的命运纠缠在了一起,然而两人都无所作为,任由他们之间的结越系越乱。
要说真的有什么改变的话,大概就是松阪头发确实变长了不少。
梅清太郎侧了一个身,把自己的胳膊垫在了脑袋下面。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背后方传来一阵一阵呼吸声,松阪已经睡着了。
毕竟松阪活的没心没肺,他猜测松阪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们的未来会如何展开,除了吃饭睡觉之外这两周来他除了傻笑之外,就是在傻笑。
早上起来会说笑着说早安,在食堂吃到好吃的东西会笑着说好吃,得到自己肯定的回答一定会笑的眯起眼睛。
梅清太郎眼前闪过早间松阪的笑容,他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决定也学他一样没心没肺的一觉睡到中午。
松阪是怎么想的呢?
他有什么打算?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
“梅清太郎先生快来看。”
松阪走在前方正向着慢吞吞落在后面的梅清太郎招手,梅清太郎不情愿的快走了两步。
“梅清太郎先生你看,这里有很多游戏可以玩,Pocky——”
“不要不要,两个大男人太恶心了。”
“那这个呢,恋爱——”
“谁要和男人牵手啊。”
“这个呢转圈圈的这个,我来背着梅清太郎先生怎么样。”
“不要,转圈会吐的。”
“那,那踩气球的游戏怎么样——”
“不要,我讨厌气球爆炸的声音。”
“那个,额,那个还有鬼脸大头照。”
“不行不行,我可是公众人物,万一鬼脸照片传出去影响评价怎么办。”梅清太郎摆手回绝了松阪最后一个提案。
“这样啊……”松阪若有所思的转过头。
看着松阪似乎有些落寞的背影,梅清太郎突然感到有些内疚,难得人家邀请自己来晚会,就算在心大的人被自己这样回绝终归会伤心的吧。
梅清太郎有些于心不忍,最后捂着嘴咳了两声:“我想了想,如果真的要拍照的话也可以,但是我——”
“啊,梅清太郎先生。”松阪打断了梅清太郎的话,他转过身:“你看这个怎么样?”
他摇了摇手中拿着的冷焰火包装,脸上仍然挂着他招牌式的微笑。
“啊,哦,可以吧。”梅清太郎终于点头同意了。
***
“这里就可以了吗,梅清太郎先生?”松阪在地上放下了提在手中的水桶。
看着梅清太郎点头,松阪把顺手拿来的旧报纸平整的铺在了地上。
“梅清太郎先生坐这里?”
梅清太郎又点了点头,在报纸上坐下了,松阪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不坐报纸吗?”梅清太郎问。
“我不用,我不怕脏。”松阪回答道,他正专心的和焰火包装做斗争。
梅清太郎以为松阪也准备好自己的那份报纸,他才会坐下的,如果松阪不用,他一定也不会用报纸了,不然显得自己很奇怪,像是在欺负松阪一样。
然而如果现在起身拍拍屁股说,我也不用报纸了,又感觉很尴尬。
“来,梅清太郎先生。”松阪向烦恼中的梅清太郎递过了仙女棒,并且用借来的打火机点燃了烟头。
看着放着火花的烟头,梅清太郎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干脆把仙女棒的底端对着水桶,默默的看起了烟花。
一旁的松阪也呆呆的看着烟火没有其他动作,他似乎不打算为自己点一根,他就看着梅清太郎手中的仙女棒发出细小的光亮不停的变短,变短。
“你不放吗?”梅清太郎问。
松阪摇了摇头,“我更喜欢看别人放。”说着他又拿出了一根仙女棒递给了梅清太郎,“给。”
梅清太郎接过仙女棒,两根仙女棒的底端轻轻一碰,新的仙女棒就燃烧了起来,化成了他们之前的两点火光。
他一根一根接着放,松阪一根一根接的递,他们两人相继无言似乎培养了一种递烟花的默契,换句来说他们之间只有无言的尴尬。
要不要说点什么,梅清太郎想。
最后思考了一会,他还是开口了。
“那个,你以后,以后叫我清太郎就行了——”他因为紧张竟然在开头破音了,简直是声优的耻辱。
松阪看着他的脸,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笑着低下了头:“嗯,清太郎先生,给。”然后有递给了梅清太郎一根仙女棒。
这个之前的有什么区别啊。
重点是别再称呼我为先生,啊不对,重点是别再叫我梅清太郎,啊也不对,重点是,重点是——叫我清太郎就好了啊。
为什么松阪在称呼自己的时候总是加上先生,他是特别有礼貌的那种人吗,还是特殊的口癖?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美啊。”
“哈?!”梅清太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发出了不满的音节,过后又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太响了。
“烟花好美啊,清太郎先生。”松阪笑着凑近了梅清太郎,烟花的光芒在黑暗中把他暗色的眼睛打的明亮。
然而梅清太郎却再也按耐不住了,就算鱼死网破也好过稀里糊涂不清不楚。
“松阪,你是怎么想的?”他问。
“嗯?清太郎先生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关于,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他发誓,如果松阪再哈哈傻笑过去,他就把他的脑袋整个塞进水桶里。
“嗯——清太郎先生是怎么想的呢?”松阪回问,梅清太郎气不打一处来。
“——是我在问你。”
梅清太郎有一瞬间都想撩起水桶泼松阪一身了。
“我——我不知道。”松阪答。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开始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
“店长先生也说过,我其实根本不擅长与人交流,和人有莫名其妙的距离感。”
店长先生说的对,好想和他握个手啊。
“我其实并不擅长与人交好,也不擅长猜测别人的心思,恋——恋爱也是第一次。”
哼,这可不算恋爱,处男。
“但是如果要说喜不喜欢的话——我想对清太郎先生是喜欢的,吧?”
……
“所以,清太郎先生——”松阪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梅清太郎的腿上,梅清太郎身体一震,手一晃,仙女棒底端的灰烬掉进了水桶里,仙女棒灭了。
“清太郎先生是怎么想的呢?”松阪问道,梅清太郎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却不敢转头看他。
……
“回去吧。”
说着梅清太郎把手上的一段仙女棒也扔进了水桶里。
床戏-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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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
零点已过,盛大节日的最后一丝喧嚣也烟消云散,偌大的爱川病院陷入一片沉寂,像是突然被淹没在寂寥无声的海洋之底。
河岸边的情人节纸灯大概也都已经熄灭了。
楚江白侧着身子枕着自己的胳膊肘儿,目光凝固在面前的黑暗里。在他身后,紧贴着床的另一边,蜷缩着一个浅青色的年轻人。陌生的房间,不熟悉的味道——他们的后背相隔将将十公分,栗原薰的紧张透过床垫的轻微颤动丝毫不差地传过来,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睡在他的床上了——像这样相安无事、既不激烈也不热情的安枕,还要更久远些。
“睡不着?”楚江白出声打破了夜的静谧。
悉悉索索的动作立即停止了。他能感觉到栗原薰僵直在棉被铸成的堡垒后面,连带着周身的空气也紧张得凝成了冰。
“——怎么着,怕我吃了你不成?”楚医生戏谑着转过身,床垫在他身下发出嘎吱嘎吱的音响——背对着他的那一小团似乎缩得更紧了。
过大的白色棉质背心儿松松垮垮地挂在那人身上,月光朦胧地透过窗帘,在一片黑暗中勾勒出药师裸露的白皙肩膀。
楚江白的胳膊从青年纤瘦上臂和身侧间狭小的缝隙穿过去,收紧手臂把他圈进自己怀里。栗原的身体猛地震颤了一下,在他怀中绷得像只鹰爪下的兔子。
“谁、谁怕——”青色的药师说,努力想要展现一种不由分说的强硬,语调却颤抖得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你放开……!”
“不放。”楚江白忍不住笑起来,“你求我啊。”
“求你去死!你这人怎么、怎么这样,变态……”
楚江白把脸埋进他柔软的青色发间。纯净的、消毒水的气息迅速充满了他的鼻腔。“您这杆儿瘦的——”他说,耳鬓厮磨,把灼热的气息吐在怀中人的颈间:“塞牙缝儿都嫌不够。”
一声惊叫。栗原的手猛地撞上了楚医生的胸口——虽然并没能把他赶走,可是青年自己好歹借着那力道逃脱了楚江白的怀抱。
“别、别碰我……!”
“呦,舍得转过来嘞您?”楚医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青年咬着嘴唇,几乎就要跳起来落荒而逃——然而他依旧警觉地瞪着笑吟吟的男人,恶狠狠地、带着种令人惊异的倔强:“滚蛋!你这个人,总、总是随便碰我……!你走!”
“碰不得是怎么着?瓷的?——面人儿,一碰就化喽?”男人拖着腔调说,伸手掰住药师的下巴——他的脸凑得极近,两个人各自的鼻息落在对方脸上,灼热撩人。“睡在我的床上,您是巴望我走哪儿去?”
栗原薰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儿。“那我走!!你……放开!”他愤恨地说,一面用手徒劳地掰着下巴上的手指:“我、我要下去睡……睡地板!”
“这就被吓跑啦。”楚江白笑眯眯地看进药师清澈的眸子。那对青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愤怒的辉光,璀璨夺目。
“吓跑你个鬼啦!!我……我才不怕。”药师依旧气哼哼地鼓着两腮,像是咒语般地,低声对着自己喃喃:“没有什么……好怕的。”
楚江白笑着揉了揉他的额发。“不怕啦?不怕我们就睡觉。”医生说,重新把栗原薰圈进怀里,半搂半抱地把他的头按在胸口。简短的激烈挣扎过后,这只暴躁的青兔子终于在他怀中安静下来。
真是个有趣的人。楚江白想,面皮分明薄得像是张生宣纸,让人恨不能沾了乌墨把自己个儿的名字写上去,可却非得梗着脖子鼓着脸,坚定地不肯低头。这种骨子里的傲气劲儿就像是——
就像是很多年前的夏雨。
从不认输服软的夏雨。
只有那么一次,他想夏雨是完全抛却了她的倔强和坚持。
那时他正不知所措地抱着刚出生的雨点儿——不知名的狭窄胡同外,严八一伙人的搜寻仍在疯狂持续;荀子的援兵却迟迟没有出现。孩子在他浸透了雨和血的怀里蜷缩成弱小的一团,不哭也不动,也许根本不打算降生在这个糟糕的世界。
天空与大地笼罩在一片浓郁的黑暗之中,冰冷的暴雨狂躁地殴打着这个脆弱的三口之家——
夏雨张着那对涣散的漂亮眼睛,茫然地望着黑黢黢的夜空。
楚江白听到那个高傲的夏雨叹了口气,像是终于在既定的现实面前低下头来。她动了动苍白的嘴唇。不是你要活下去,也不是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她说:“我舍不得你,楚江白。”
等到男人猛地看过去的时候,那对深褐色的眸子里已经什么都映不出来了。
楚江白一下接一下地轻拍着怀中人纤瘦的背脊。药师平稳的呼吸声在他怀中响起。这青兔子一定已经累坏了,一旦放松下来,很快便陷入了沉稳的深眠。
楚江白沉默地收紧了环着栗原薰的手臂。曾经,他一点也不擅长留住生命中美好的事物。而现在——
他绝不会畏缩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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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流
#不像R18的R18
#心塞的小奥,懵逼的夏夜,以及看穿一切的妹妹
#前半段啪啪啪,后半段你猜我在讲啥
#妹妹专注助攻三十年
Part.A
“夏夜医生,来做吧。”
青年轻声地说,在他的话语里像是蕴藏着某种晦涩不明的情感——那是夏夜所不能,也无法理解的。
“好啊。”
于是他微笑着接受了这份邀请。
这很容易,就像过去的任何一次一样——稚名夏夜在床伴方面并不挑剔,和他上过床的人甚至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而除了极少数之外,大部分的人在第二天早上就会被忘记。
只有欲望而不含感情,这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就像往远方流淌的水,一旦经过,就不会余下任何痕迹。
Osirros用嘴拉开牛仔裤的拉链。
在开始之前他摘下了眼镜,这使得夏夜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
实际上Osirros并没有视力上的缺陷,即使摒弃那平光的玻璃片,他依然能够清楚地看清周围的一切——这使得戴上眼镜这一行为显得令人费解。
“为什么平时不摘下眼镜?”
夏夜问道,饶有兴味地观察那双碧色的眼睛。
然而青年避开了他的目光,垂下的眼帘使得眼中的情绪变得模糊不清,就好像它们原本就不存在一样。
Osirros将手伸进衬衫的下摆,夏夜笑了一声,放任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腰侧抚过。
失去了布料的阻隔,每一寸肌体的触感都变得清晰起来。整日蹲踞在手术室的身体出乎意料地并不单薄,反而能够触摸到明显的腰线与肌肉的弧度。
手指沿着肌肤滑动,撩起名为欲望的火焰,夏夜低低地笑了一声,低下头含住对方的耳垂。
“有人说过你技术很好吗?”
他带着笑意问道。
Osirros抬起头和他接吻,嘴唇贴着嘴唇,舌与舌交互,空气变得灼热,近乎令人窒息。
Osirros捡起一旁的领带,遮住夏夜的眼睛。
柔软的布料将视野阻隔在外,只留下隐约的对光线的感知。
“为什么要绑住我的眼睛?”
夏夜问,但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行为。
“夏夜医生讨厌这样吗?”
“不是。”
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夏夜并不讨厌这一点——他乐于将之当作一种床笫间的情趣,对于这种小花样他乐此不疲,因为这使得单纯的做爱变得比料想中更为有趣。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反而变得敏锐,这时候他能够感觉到Osirros急促的呼吸,以及比体温稍低的手指。
夏夜摸索着抚上对方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失去的影像。潮湿而微微卷曲的头发,在手指下颤动的眼睫——熟悉而未知,这使他联想起手术时触碰到的心脏的跳动,鲜活而固有地存在着。
Osirros抓起他伸出的手,亲吻他的掌心。唇舌温暖而潮湿,带着一点酥痒的触感。
“把我当成是他吧。”
Osirros这样说,然后是再一次的亲吻。
夏夜顺从地张开嘴容许他的侵入,舌尖相互纠缠,唾液在口腔中交换,灼热的呼吸被情欲弥漫。
牙齿沿着脖颈噬咬,带来细微的疼痛,夏夜喘了口气,未出口的疑问回落到他的脑海,变为无数快速消散的思维中的一个。
——你是希望我把你当成谁呢?
夏夜隐约觉得其中像有什么误会,然而又无法分辨出怪异的源头。
即使被要求幻想对象的样貌,在他的脑海中却难以形成固定的形象。既没能具体到某个人,也没有任何能够被呼唤的名字。
对于稚名夏夜而言,绝大多数的人都毫无区别——他很少会去将某个人打上“特殊”的烙印,在更多的时候他放任自己被无缘由也无目的的情欲吞噬,就如野兽屈从于交媾的本能。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Osirros的手握住了他勃起的下身,太过突然的刺激让夏夜在一瞬间失去了反应,直到下一瞬他才意识到对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等等,你还没有…”
没有润滑,没有经过任何准备。这原本不应该是会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理应熟知如何避免不必要的疼痛,而显然那种疼痛并不会转化为快意。
即使不依靠视力,夏夜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所忍受的痛楚,因疼痛而生的颤抖通过接触的部分传达,然而Osirros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停下来的意图——他甚至拒绝交出主导的权力,即使那对于现状毫无帮助。
那并不像单纯的做爱——在那其中必定有着更深层次的理由,然而站在路彼端的并不是盲眼的俄狄浦斯,在隐约中Osirros像是说了什么,但那声音和想法一样,难以传达到目的所在的地方。
“喂,Osirros!”
夏夜喊了他一声,挣扎着试图坐起来,以使双方都更加好受一些。
然而回应他的是甩来的皮带。
“请不要乱动。”
Osirros说,夏夜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继续动作,迎接自己的会是和刚刚一样的鞭打。
“如果我拒绝呢?”
他饶有兴味地问道,却没有真的付诸于行动——大多数时候稚名夏夜都乐于满足床伴的要求,在这一方面他并不挑剔,也从不固执己见。
但他确实想要弄清驱使对方行为的理由,这场欢爱从头到尾都充斥着某种异样的,难以理解的情绪,以至于令他感到无所适从。
“那么,你会成为第二只被闷死的兔子。”
Osirros轻声的回答从近处传来。
这并不是纯粹出于自我满足的欢爱,至少不仅仅是源于一时之兴的欲望。然而保有视力的人往往无法窥见真实,直到失去的那一刻——这似乎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从伊甸园到忒拜,皆是如此。
Part.B
“为什么是兔子呢?”
稚名冬音靠在病房的床上,兴致勃勃地提问道。
“我不知道。”
夏夜回答,他开始后悔对妹妹说漏了嘴——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向妹妹讲和自己有关的事,但那段古怪的对话在他脑海里徘徊了太久,以至于一不小心便脱口而出。
“不过兔子的话,确实会被闷死吧,因为兔子没办法说话。”
没有得到哥哥的回答,女孩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
这似乎是兄妹俩交流时的常态,妹妹兴高采烈地说着,而哥哥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在这一刻世界是静止的,这世界独立于常识而存在着,直到其崩塌的那一刻。
“那么,如果是狐狸呢?是狐狸的话不就好了吗?”
冬音忽然说。
像是解决了一个难题似的,她忽然笑起来。
“狐狸?”
夏夜怔了一下。
“因为啊,如果是狐狸的话,一定会说'请你驯服我吧'。”
冬音认真地解释道,伸出手指给他看书里的那一段:
“我的生活很单调。我捕捉鸡,而人又捕捉我。所有的鸡全都一样,所有的 人也全都一样。因此,我感到有些厌烦了。但是,如果你要是驯服了我,我的生 活就一定会是欢快的。我会辨认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其他的脚步声会使我 躲到地下去,而你的脚步声就会象音乐一样让我从洞里走出来。再说,你看!你 看到那边的麦田没有?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对麦田无 动于衷。而这,真使人扫兴。但是,你有着金黄色的头发。那么,一旦你驯服了 我,这就会十分美妙。麦子,是金黄色的,它就会使我想起你。而且,我甚至会喜欢那风吹麦浪的声音……”
“哥哥你就是狐狸呀,狐狸只会死于孤独,怎么会死于窒息呢?”
女孩轻声地说道,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
————————————————————
狐狸的梗出自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
我说妹妹能够穿越次元壁和作者对话你信吗(并不
因为昨天一天被补了太多刀,刺激受大了就把小郁的过去给码出来了。
本来只是想在正剧里当个玩笑提个一两句的OTLLLL
至于初中这三年是如何直面感受人的恶意=欺凌的过程,想想还是不写了…
说好的我只想傻白甜嘛o(*≧▽≦)ツ
嘛,反正依旧是流水账啦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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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椎名郁的降生是一个意外。
他的父亲在布里斯托出差时,偶然在街上遇到了还在读书的莫琳,也就是椎名郁的母亲。从此两人坠入爱河,一直等到莫琳毕业,两人举办了婚礼。
当他的父母知道有一个小生命悄然降临在他们人生中时,无疑是喜悦的。可惜,他们没有料到代替椎名郁降生的是莫琳的难产死亡。
在椎名郁的记忆中,他与父亲的交流甚少。偶尔一次在父亲酩酊大醉时,意外得知因为自己的容貌与母亲长得太过相似,父亲每每看到他就会想起母亲。然后,就会想起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明明是自己与心爱的人共同的孩子。
明明发誓要把自己的爱全部奉献给这个孩子,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明明不止一次的勾勒过未来三人幸福的场面。
结果这个孩子的降生打碎了所有的一切。
偏偏又因为容貌,让父亲在爱与恨之中痛苦挣扎。
多么讽刺。
那是椎名郁第一次看到父亲的崩溃大哭,在他小小的心里成为一道永不可抹灭的伤。同时,也是他第一次开始讨厌自己的容貌。
二.
第二次厌恶自己的容貌,甚至成为惧怕与人交流的起因,还得从一个儿时玩伴说起。
小学毕业暑假的某天,椎名郁正在公园里玩着沙子,他的身边时不时有几个孩子稀稀拉拉的打闹经过。突然一个人影站在他的面前,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还是玩闹的太过,对方的脸看起来红扑扑的。
“你…你好啊!我叫绫濑 平太。我们正在玩捉迷藏,你要不要一起?”
于是,整个夏天,椎名郁经常和绫濑他们玩在一起。绫濑可以算是小团体中的孩子王,为人直率坦诚,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显得他更加活力阳光。不知为何,椎名每次和他们一起玩的时候,总是被绫濑各种照顾。
“因为你看起来太瘦啦!弱不禁风的样子…嘿嘿,我就忍不住想帮帮你啊。”
绫濑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眼神飘忽不定。
“说起来,小郁你初中打算读哪所学校啊?”
“我?我大概是去读XX学校吧。”
“真的?!我也刚好是去读那所学校呢!!”
“哇——好巧!我们可以一起上下学了呢!!!”
“好好好好啊!小郁,开学第一天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学校怎么样?”
“可以呀,我等你。”
绫濑听到椎名的回答,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初中报道开学的那一天,绫濑很早就等在了相约的地点。时不时理一理自己的衣服,一会坐在长凳上,一会又站起来。想象小郁穿着校服的样子,绫濑觉得自己的脸瞬间烫了不少,手心微微的出汗,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
然而在看到小郁的时候,绫濑明显的愣住了。
“平太,你怎么了?”
“你……你,你怎么穿着男生的校服?”
“嗯?我本来就是男的呀,平太你没事吧?”
说着,椎名伸手想去摸绫濑的额头,却被对方躲开。
“哈……没什么,我很好,我们走吧。”
郁还想开口说什么,绫濑已经大步离开了。
三.
椎名郁发现绫濑在躲着自己,自开学过后这种感觉越演越烈。起初,他还在为自己和小伙伴们分在一个班而开心,但是他渐渐发现这些玩伴在排挤自己。虽然自己还是和以前那样和他们一起行动,可是自己越来越说不上话了。在这个小团体中,成为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哎呀,听说今天同班的相原向平太你告白了?可以啊你,相原可是超可爱的呢!”
“别闹别闹,我已经拒绝她了。”
“你不是吧?那么可爱的妹子你都不要?你不会有心上人了吧。”
“瞎说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哈哈哈!!!”
“啧啧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该不会还对椎名———”
正在啃面包的椎名郁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绫濑,没想到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绫濑先是一愣,然后很快的就转移了视线。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知道自己说错话的玩伴A咳嗽了几声,正打算圆个场,绫濑说话了。
“谁会喜欢他啊,长的那么奇怪。”
“你还嘴硬,之前你护人家不要护的太紧喔!”
玩伴B又作死的加了句,玩伴A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那是看他可怜。”仿佛是为了极力撇清什么,绫濑怪笑起来,“哼,当初也不知道我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了,居然会去邀请他一起玩游戏,从此像个寄生虫怎么甩都甩不掉了。”
“而且你看他,长得那么恶心,跟我们完全不一样。眼睛颜色也不是黑色,看着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一时之间没有人搭话,气氛诡异的可怕。
一个团体之中必会出现一个“领导者”,而“领导者”所作出的选择,其余之人必定会跟从。起初,其他人只是隐约感到绫濑与椎名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们也就跟着绫濑开始无视椎名。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过绫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椎名郁口中的面包突然变得苦涩起来,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静静的看着绫濑。但是至始至终,绫濑再也没有看过椎名郁一眼。
绫濑说完起身打算回教室,走的时候还故意推了椎名一下。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
如果此后,大家彼此之间不再来往,也就这么过去了吧。
但偏偏事与愿违。
他们不知道,当时的天台还有别人在。
比如,刚被拒绝的相原等几个女生。
四.
普通的日常似乎以这个为分水岭,一切都变了。
午餐时间过了后,等椎名郁回到教室,再迟钝的他也感受到了教室的氛围与以往不太一样,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恶意。
没有任何掩饰的恶意。
椎名郁抬头,然后他看到了黑板上画着一把伞,伞的下面写着他和绫濑的名字。身后传来了不知谁的嗤笑声,此时绫濑一行人也回到了教室,看到黑板上的字明显愣了一下。一瞬间全班炸开了锅,口哨声、起哄声连绵不断。绫濑像疯了一样拿着板擦把黑板上的字擦掉,随手将其丢向起哄声最响的角落,双手猛地一拍讲台。
“这他妈谁干的?!!!!给老子出来!!!!!!!!”
哄闹的班级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就这么僵持着。
“呵,到现在还维护你的小情人呐。同性恋。”
从人群中赫然冒出了一句嘲讽。
“谁?!!”
“凶什么凶,就是我说的。”
绫濑眯了眯眼,发现是青叶——相原的好友之一。
“不要说了,琴美”相原紧张的扯了扯青叶的袖子。她的双眼微微泛红,一看就是刚哭过。
“这个家伙刚才害你哭得多伤心啊!!我就觉得奇怪,原来他和椎名早就好上了!”青叶激动的指着绫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上次还看到你亲椎名呢!!!我以为是我看错了,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揭发你们!!”
这句话一出,原本安静的教室再一次热闹起来。
椎名郁猛地抬头看向绫濑,亲?什么时候的事情?
绫濑一时间竟哑口无言,整个人恼羞成怒的颤抖着。他看着椎名,眼神中闪过太多复杂的情感,嘴唇张张合合,竟发不出声音。
“噫,好恶心。”
“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同性恋,恶心死了。”
“你看相原中午哭的多伤心,一般哪会有男生拒绝她啊!”
“相原居然还想护着他们,心疼死人了。”
同学之间的窃窃私语一句句的传进绫濑的耳中,【同性恋】、【恶心】这两个标签像是烧红的烙铁深深的烙印在他身上,灼伤着他的神经。然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怎么可能不喜欢。
“明明长得那么恶心,简直就是异类。”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小郁……其实,我……
“…是椎名诱惑我的。”
自己的性格自卑内向,不擅长交际,即使吃了亏也是默默吞回肚子。这种性格其实很不好,椎名郁自己也明白。所以当他看到绫濑的目光中有着一丝丝的乞求时,他,沉默了。
面对全班的指责,椎名至始至终沉默着。
他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昔日的同学显露出的恶意仿佛潮水一般,渐渐将他淹没。椎名觉得自己在深不可见的黑水中逐渐下沉,他的肺就像炸了一般疼痛着。这种疼痛慢慢的,一点点的蔓延至全身,麻痹着他所有的感官,甚至感受不到了心跳。
在惊呼声中,椎名郁吐了。
五.
当时在那一带,谁不知道绫濑平太,孩子王的人气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扩散开来。
椎名郁第一次知道绫濑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在放学的路上有幸目睹了绫濑帅气的将几个正在欺负人的高年级打的嗷嗷直叫,然后扶着被欺负的同学两人一瘸一拐离开的场面。
那一刻,绫濑在椎名郁的眼中是闪闪发光的。无数颗发着光的小星星随着绫濑的动作划出一道道好看的轨迹。从此,“英雄”这个词就和绫濑直接成了等号。
所以,那天椎名郁故意跑到了绫濑他们常玩的公园,想近距离的看一下帅气的“英雄”。反正已经毕了业,以后上了初中说不定就再也看不到了。
小小的椎名郁默默的堆着沙,身后绫濑一行人打闹着跑来跑去。嘻嘻哈哈的笑声让椎名也忍不住嘴角上翘。光是和心目中的“英雄”在同一个场地,就已经让他很开心、很满足了。离得这么近,说不定还能让自己也稍微变得勇敢一点。
所以一直没有抬头的椎名郁不知道,当时的绫濑从看到他开始,玩耍的范围一点点的缩小在他的身边。也没有看到,那小小的眼神所透露出来的在意和恋慕。
六.
椎名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他回到家后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躺在了玄关的地板上。闭上眼,中午在学校绫濑说的话和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场景又一遍遍的开始重复出现,最后定格在父亲醉酒的那一晚。
——都怪你长得和你母亲太像了。
对不起。
——如果你不被生下来该多好。
对不起。
——是椎名诱惑我的。
对不起。
——是你杀死你的母亲的。
对不起。
——长得好恶心。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椎名郁眨了眨眼睛,干涸的双眼却什么也没有流出来。
嗯。
对不起。
#ooc预警
#少女心缺乏预警
#意识流预警
#这两个人相遇太……所以直接互动啦!【一巴掌】
#大道寺亲妈放过我
#歌词自翻注意
#画风突变注意
正文>>>>>>
2月19日 23:37
"I remember what wore on the first day(我仍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 你光彩照人的模样)
You came into my life and I thought 'Hey'(你就这样闯入我的生活 而我猝不及防)
You know this could be something(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Anthem……”
大道寺 律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流星雨后天才有啦……起再早也看不到的……”
Anthem没有回答,口袋里的东西硌得他有些疼,不过这是极其重要的道具,他不能在现在发小孩子脾气,把这个丢在一边。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虽然没有星星,不过也不是要下雨的样子。他可不想之前一切小心翼翼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大道寺迷迷糊糊地跟着Anthem走在午夜的医院里,周围的憧憧阴影不能吓倒她,她现在只想停下来马上陷入梦境。
天知道这个脾气古怪的搭档今天是怎么了。
Anthem借着路灯的光,看向手表——当然那不是他的,他磨了很久才从同宿舍的吕荟那里借到——那个绿色头发的女孩一遍遍强调那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定要“好好保管”!
2月19日 23:44
律觉得他们似乎走到了爱川湖边,初春微凉的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
“你要在湖里面游泳吗?”大道寺 律随口问,她知道Anthem喜欢游泳,如果可以的话他能在恒温泳池待上整整一天,但她也不觉得他半夜三更把她从宿舍里抱出来——虽然她很快就挣脱了,是为了要让她看着自己游泳。
大道寺 律必须说些什么,否则她马上就能靠着Anthem的肩膀滑下去睡着。
“不。”Anthem少见地开口,“是有事。”
“什么事?”大道寺 律强打精神问。
Anthem不再回答。
"Cause everything you do and words you say(你做过的每件事 说过的每句话)
You know that it all takes my breath away(它们使我无法呼吸)
And now I'm left with nothing(现在的我一无所有)"
2月19日 23:49
一阵冷风吹过,大道寺 律抱紧自己,果然出来的还是太急了,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
正背对着她捣鼓着什么的Anthem,头也不回地把外套丢给大道寺 律。大道寺愣愣地裹上,对那个现在只身着一件衬衣的搭档有些微妙的感激。
2月19日 23:51
Anthem转过身,他借着手中的东西发出的微弱光芒勉强看清律蹲在草地上,快要睡着了。
他走过去,轻轻摇醒她。
大道寺 律再一次惊醒,却对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
一向沉默而压抑的搭档攥着——一种手持烟花,是叫仙女棒还是什么的玩意,它散出的光线不强,却能让律看清Anthem正在冲她微笑。
律几乎没见过搭档笑,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Anthem笑得腼腆,但也有些僵硬。“找不到更好的了……”他轻声说,“Se ti piace,il migliore.”(如果你开心的话,就最好了。)大道寺 听不清Anthem说的后一句话是什么,比起这个她更好奇搭档是什么时候拿到这些仙女棒的。
“什么时候……”大道寺 律有些结巴了,“你什么时候有这些……”
“瓦伦丁节的活动奖品里有这个,但我不希望你知道——我是说这应该是个惊喜。 那个很……给人安全感的护士——天羽 空,她送我了我很多。”Anthem笑容苍白,“她是个很好的人。 ”
“安全感?”从未拜访过检验科的大道寺茫然地望着他。
“对,安全感。她很高大……很有力气的样子,是可以放心交付后背的人。”Anthem微笑。
大道寺 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呐……你知道吗?”Anthem晃晃手中的仙女棒,让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线条,“当你看着这个的时候……你的眼睛就像倒映着整个星空一样。”
大道寺 律有些脸红,“没有那么漂亮啦……”
Anthem认真地顺着律的话说下去,“烟花很漂亮,你也是啊。”
“闭、闭嘴啦!”
Anthem迷惑地望着律,但他只是耸耸肩,不再说话。
2月19日 23:55
Anthem瞟了一眼手表,把它放在了旁边,他深吸了一口气。
“咳,我……对谈恋爱没有什么自信,不,律,听我说。
“恋爱是件费心费力的事,而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决心与毅力为了谁这么做……
“我不喜欢这个比赛,但毫无疑问它给了我与他人接触的契机。当然……也正是因为此,我才遇见了你,有和你深入了解的机会。不管之后怎样,至少我们不会是两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我……很开心,在你的人生里,我有微小的一席之地……如果之后能为你再做些什么……可以提供那么一点点帮助也好……我会很高兴……”
Anthem断断续续地说着,大道寺 律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答。
“遇见你是幸运的事情。”Anthem长出了一口气,苍白的脸泛起血红。
“I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我为你而着迷)
"There's so much time
To figure out the rest of my life(余生漫长 若离开你我该如何挥霍)"
2月20日 0:00
在大道寺 律惊讶地注视下,Anthem凑过去,在她的嘴角留下极轻的一吻。
仙女棒已经烧完了,他们所处的位置离路灯也很远,黑暗中大道寺看不清Anthem的表情,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已经红透了。
Anthem张口,声音有些低沉。
“生日快乐。”
"So maybe it's true(也许这就是真相)
That I can't live without you(你就是维系我生存的根本)
Well maybe two is better than one(而有人陪伴总胜过孤单一人)"
后记>>>>>>
我看着她的背影,最终还是把那句"Ich Liebe Dich"吞了回去。
这太奇怪了,一点都不像我。
但有一点倒是没错。
那些花儿冲我微笑,我也对它们微笑。
它们在风中摇摆枝叶,沙沙作响,我能听见它们在说什么。
是的……有人陪伴总胜过孤单一人。
Ich Liebe Dich:德语 我爱你
#一半都是歌词我打脸
#并没有说好的五分钟花式告白【】
#病理性简述没救
#不知道为什么拖了很久的互动
#题目与正文无关
#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1
广播响起的时候稚名夏夜正坐在手术室里拨弄从食堂借来的鲫鱼。
刚刚浇过热水的鱼身上还冒着热气,手术刀灵活地沿着脊椎线划过,露出肌理下森白的鱼骨。然后鱼尾“啪”地甩了一下,将卷成一摞的纱布拍落在地上。
夏夜叹了口气,脱下沾了血的手套丢进洗手池,血在水里融化开来,变成类似于西瓜汁一样的红色。
爱川医院建立的时间不久,前来就诊的病人也不像普通的医院那么多。平日里三两天也未必接得到一台手术,手术室也几乎空置不用。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间手术室都被作为解剖教学以及某些特殊活动的场所——就夏夜的身份而言这显然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但令人惊讶的是迄今为止他还能挂着主刀医生的职务,并且安然自得地领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工资。
在听到广播的内容时夏夜“哧”地笑出了声。
他很少费心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感想,因此那笑声里所蕴藏的讽刺也就格外分明。
对于稚名夏夜而言“恋爱”这个词着实是相当陌生的字眼,他并非不能够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但那同样仅仅流于表面——就像盲眼的人对太阳的了解,即便勉强达成了认知,却仍无可避免地与事实相差甚远。
“随机搭配情侣…这是什么新的玩笑吗?”
正打理着手术器材的川上显而易见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有什么关系,反正对方是你喜欢的类型……话说回来,千千石…谁啊。”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整形美容科的主治医生吧?”
“啊,是这样吗。”
夏夜的语气几乎可以用漫不经心来形容。
对于大多数人他一向维持着这种散漫的态度,即使对方是在未来一周内要以“情侣”身份相处的人——与其说那是对他人的不敬重倒不如说是性格上固有的缺陷,在为人处事上夏夜的态度与其对工作的热情截然相反,就好像他将全部的感情都给予了那些已经成为或等待成为标本的死物。
“那么我先走了。”
川上合上存放器材的柜子,拎起包,推开手术室的门。夏夜打开水槽的开关,将桌上分割到一半的鱼丢进保鲜盒。
“好啊,那就祝你约会愉快了。”
他朝年轻的实习生挥了挥手,露出一丝揶揄的微笑。
2
遇见千千石桠囵是在第二天的午后。
食堂里的光线并不太亮,当然也不至于太暗。夏夜用筷子将牛肉丝扒拉到饭碗里,大锅炖煮的饭菜总让他回想起大学时代的食堂,即使他那时候在食堂用餐的次数寥寥无几,大多数的时候陪伴他的只有寒酸的便当和堆积如山的纸张。
阳光落下来,洒在摊开在桌上的书本上,晕染出一种古旧纸张特有的昏黄,就像记忆固有的颜色——黯淡,腐朽,然而温暖。
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多么灼热的太阳,但有灯火,也就不需要别的光了。
“啊,那是解剖学的书吗?”
端着餐盘的男人在夏夜对面坐下,露出堪称灿烂的笑容。
男人有一头漂亮的金发,笑起来的时候明亮而温柔。那毫无疑问是会受女孩子们欢迎的类型,而对同性而言也非全然不能欣赏。
“我叫千千石桠囵。”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夏夜想了想,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接下来一周中所谓的“恋爱对象”。
夏夜对恋爱并没有抱什么期待,对他而言那意味着不必要的感情和责任。爱上某个人也好,被某人爱上也好,日常的循环会因此而打破,直到坠落到不能更糟糕的结果——他甚至不需亲自经历就已经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因此在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上也就显得格外小心。
高墙与制梏就这样客观地存在着,并不消失,它们一边抵御着来自外界的危害,一边又成为难以破坏的囚笼。
夏夜盯着对方看了半刻,而后还以轻浮而极富个人特色的微笑。
“千千石吗…我叫稚名夏夜。”
“我知道哦,按照院长的说法,这周我们是情侣吧?”
千千石把手里的餐盘在桌上放下,悠然地笑起来。
基于某种同类般的直觉,他们在简单的对话中便轻易地意识到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既不会轻易交付感情,也没兴趣长时间维持一段关系——在他们眼里“相爱”的定义是不存在的,人与人的结合必定是为了得到短暂的满足和欢愉,而非比之更持久的东西。
搪瓷的勺子和碗碰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外面没有下雪,但结了霜,因着坐在窗边的缘故,向下张望就能看见肃然苍白的大地。
夏夜一边吃着饭,一边翻看手里的书——这是他读书时留下的习惯,当然不是什么好习惯,可至今没有改,也就懒得再改。
“你在看什么书呢?”
千千石问道,顺便将座位移得更近些。这使得他们之间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普通情侣会做的那样。
夏夜翻书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神态自若地翻过手里的书页,将扉页上的标题现给对方看。
《Gray's Anatomy 40th edition》,解剖学中耳熟能详的书籍,几乎每一个医科生都与之有着某种程度的不解之缘,只不过这一册在内容上更精确,至今也被用作临床教学参考读物。
“是本相当有趣的书,千千石既然是整形科,类似的读物也有不少吧?”
“这我倒不太清楚…一般都是别人在替我整理房间。”
“诱骗女孩子给你当保姆吗?”
“没这回事,我对交往的人可都是真心的。”
夏夜笑了一声,并没有再反驳。
谎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是教育着孩子“不可以说谎”的父母,实际上也清楚这样的教育本身就是谎言。
换言之语言所表述的真假根本无关紧要,既然当事人已从其中获得精神及物质的满足,那么行为本身也就具有了正当性。
“稚名医生下午有什么计划吗?”
在一起用过餐,离开食堂的时候千千石这样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夏夜回答。
“那么,既然是情侣了,不如去约会怎么样?”
在情侣的相处模式这方面千千石显然更具有发言权,夏夜笑了笑,示意自己没有别的意见。“恋爱”于他而言算得上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即使仅仅是假装恋爱。这多少令他觉得有趣,因此也乐于继续这所谓的游戏。
他们花了一点时间决定约会的内容——医院里可去的地方并不多,而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显然不会缺少刚刚开始交往的情侣。本身就是玩笑性质的约会,若是因此打扰认真在恋爱的人就未免显得过分,夏夜想了想,最终提议不如一起去湖边看书。
共读一本书听起来倒是件相当浪漫的事,但这取决于书目的种类——当夏夜连续几天带着一天比一天厚重的医学著作赴约的时候,千千石温和的笑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塌。
“夏夜医生很喜欢读医书吗?这几天带来的都是解剖学相关的读物呢。”
“我最近在研究活体解剖的技巧,千千石应该听说过吧,要做到在断气前完成解剖,就得精确计算好失血量和执行的步骤……”
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和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偏差甚远,夏夜指着手里的书页,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起即使听着也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专业过程。
“但说是约会,应该读点更有趣的书吧?”
千千石难得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头,认真提出了建议。
“读什么?言情小说吗?”
夏夜嗤笑了一声。
“那种连小学生都觉得扯淡的故事就不要拿来祸害你我的神经了吧?明知道是胡编乱造的剧情,还要以此侮辱自己的智商吗?”
“不是,我带了其他的书来。”千千石回答。
夏夜这才注意到他确实带了别的书籍,但光看封面便可知那绝不是什么正经读物。
“稚名医生你不看我可要看了。”
千千石笑了笑,语气里多了一丝调笑的意味。下一刻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夏夜伸出一只手搭在千千石的肩上,抽出他手里的书本,将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
“光看有什么意思,不想实际操作一下试试吗?”
*大概是普通故事的结尾了
*接莫医生那边的剧情 因为没商量细节不太一样
*前任(不是)们都有出场 一句话太少就不响应了 私心一发助攻ooc了不要打我嘿嘿嘿
*其实比起荔枝人是普通更想打这个助攻 trust me 这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真的(
**我就是要打这个tag澄子你别笑有本事打我呀
——
其实我很喜欢爱川医院。
无论是湖也好,亭子也好,宿舍也好,食堂也好,餐厅也好,哪里都很喜欢。
和我一起在这里的还有很多人。我有幸认识了一些,也有很多只是远远地看着。
牙医先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当时我正站在湖边往下看,他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真的。
椎名医生是个有些害羞的人,但是他真的很好,很认真也很温柔。情人节的时候我们一起做了巧克力,意料之外的好吃。那天,我走了之后,药剂师先生还带了一些回去送给另一个人。在这里有这样值得他在意的人,我觉得很开心。
保田先生是个非常温柔的人。那次他想帮我拎包,我还以为他要牵我的手,愣了一下呢。
不过啊,最后他还是牵着我的手去电影院了。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但我不讨厌。后来我们看了很多电影,我几乎从来没去过电影院,保田先生似乎也意外地差不多,两个人一起,还是挺新奇的体验。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三个星期的最后了。
时间从来没有这么快过,我想,即使是那段日子里也没有。
大概是星期三的时候我路过莫医生的办公室,他似乎在拿着一封信函有些烦恼的样子。我下意识地就走近了门边,门是开的,他抬起头就看见了我。我和他打了招呼,莫医生倒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示意我可以进去。
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我礼貌地询问他,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的。
莫医生有些局促地揉了揉头发,放下了手中的纸张。我看见信纸抬头的标记,似乎是来自爱川院长。
这一定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吧。
后来莫医生还是给我解释了。这一周的搭档配对出现了一点疏漏,没有他的名字,院长确认是她的工作失误,就给他和同样状况的六个人发了这样的一封文件。我接过信纸,一下就被上面的条件吸引了。
“自己和全家终生免费医保卡……这不是很好吗?啊,可以和一个人无条件离开医院也不错啊,或者和有搭档的人接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忍不住捏着信纸,看着莫医生的眼睛吐露了心声。
“这个,简直,根本就是白赚的交易啊!”
莫医生直直地盯着我。
也许我说的太直白了一点,他的表情依然没有放松,似乎还是有着什么困扰。即使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话题闪闪烁烁的,直到最后也没能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莫医生把信纸连着信封一起收进了抽屉,宣告着这件事情的暂时搁置。
大概,对于我来说很简单的选择,对他来说就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吧。我在回宿舍的路上这样想到。如果是我的话,能拿到全家的终生医疗简直就像中了头等彩票,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不过啊,如果“全家”要求直系血亲的话就麻烦了呢,希望院长不会那么教条吧。
之前,我在翻活动手册的时候看见了星期六的特别标注,“空白的一天”。在星期六的时候所有的搭档会解除身份,希望大家都能和心仪的人共进晚餐。
是这样的日子呀。
我在星期五下午道别的时候,向保田先生提起了这件事。
因为我知道他有那样一个人,是神前医生。
我问保田先生,星期六晚上我能不能送他去见神前医生。他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答应了。
保田先生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要说这样做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有种冲动想去看看他们,看看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和他们道别,注视着他们的背影走向夜光中去。
我想他们一定会有很好的未来。
晚上,我无意间从包的夹层里找到了我的手机,原本以为没有带过来的。尽管几个星期没去碰它,开机之后电量竟然还有那么一格,翻盖的旧手机果然在这个方面要出色不少。我沿着未读短信翻下去,一条一条地看。
大哥发了好几条短信关心我在哪里,大姐的也有,我想他们应该从别的渠道了解到了情况吧,不会到现在还在担心的。要是给他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公主也发了不少东西过来,一开始是分享学校发生的事情和抱怨房东什么的,后来就开始问我在哪里,怎么不回她短信。最后一条是说她联系上大哥了,让我照顾好自己。
她真的长大了好多。我忍不住想,大家都在逐渐成熟起来啊。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到茶色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我忽然就有点想出去看看。
星期六的下午,我在约定的地方遇见了保田先生,他穿着一件长风衣,看起来比平时要郑重不少。我想,我知道原因的。
一路上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无论是怎样无趣的话题,保田先生都会接下去。走在旁边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似乎有一点点紧张,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其实上午我们的搭档关系就解除了,神前医生应该也找过保田先生,我这样猜测。即使这样他还是愿意和我出来,让我陪他走这么一段路,大概象征是大于实际意义的吧。
我喜欢这样象征性的东西。
我们到的时候,神前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现在离晚餐时间还有一会,也许他们还有些事情要做。我不打算多加猜测。
互相打过招呼,神前医生对我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我的出现。我原本是有些话要说的,到这个时候却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看着他们的眼睛,我弯下腰去。
“两位,请多保重。”
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我自己也有些惊讶,不过,我想我知道自己要说的是什么了。
“保田先生和神前医生都是非常非常优秀的人,到这里,能认识你们,我真的非常幸运。”
我又鞠了一躬。
“请你们一定要幸福。”
保田先生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即反应过来,露出一个笑容。神前医生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我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有一个来自大哥的未接电话。也许是逐渐变暗的天色带来了些许凉意,我搓了搓手,神使鬼差地打了回去。响到第四声的时候,大哥接了起来。
“符子?”
我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嗨,是我。”
“我之前以为手机没带呀,昨天不知道怎么就翻出来了。”
“嗯嗯,挺好的。医院很棒啊,大家也很好,还有免费的电影看呢。”
“你和大姐怎么样呀,店里呢?”
“啊,我知道啦,挺好的就好。小公主的短信我也看到了,她现在呢?”
“住在你们那儿啊,那就没关系了,我还担心来着呢。”
“好的呀,我也不知道……应该很快就会出去了吧。”
“嘿嘿,没有这种事情啦,你想太多。”
“是说就算谈恋爱……”
我停下了脚步。在面前的路灯下,站着一个我有些熟悉的身影。
“等下……”
我放下手机,试探着向前走去。对方被笼罩在朦胧的橙色灯光之下,眉眼看不清晰,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