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药剂师不小心分配错药了怎么办?
要么承担责任
要么逃
而当28岁的欧吉桑在发现从自己手中自由落体掉入垃圾桶的止痛片的时候,整个人就懵逼了
欧吉桑的死鱼眼一抽一抽的跳,但他还是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白色的药片,没错,是止痛片
“唉?!”
【2016年1月25日 PM 19:40】
白亦,男,28岁,爱川医院的药剂师现在正在面临人生的大危机
【10分钟前】
“这是什么?”白亦从玻璃柜的角落里翻出一排白色药片
“it is important for every man…”白亦努力的辨认着那小小的英文码,然后一脸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咳咳,医院有这种药也不稀奇)白亦叹了口气
“咚咚”
“啊,请进”白亦对着门喊道
“那个,白医生?”进来的人捂着右腹,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嗯,是我”
“止痛片没有了,可以再给我一盒吗?”
“止痛片也是有副作用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过多服用的比较好”白亦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
棕发,个子不算高,带个眼镜,刚成年的样子
“可以问一下你怎么了吗?”
“上个礼拜我刚把阑尾割掉了,明明已经不痛了但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缝合的地方开始痛了”
“原来如此,但还是能不服用就不要服用了”
白亦从玻璃柜里拿出一盒止痛片,刚准备递过去就听见那人说
“啊,把包装盒和说明书扔了吧,只给我里面的药片就好”
白亦默默的拆开包装盒,把一排白色药片递了过去
“谢谢”那人说
“不客气”白亦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并且目送那人走出门外
然后把手中止痛片的包装盒和他认为是已经过了期的【哔——】阳药实则是止痛片扔进垃圾桶…
【2016年1月25日 PM 19:42】
白亦,男,28岁,爱川医院的药剂师现在正在爱川医院的走廊上全力奔跑着
看到前台的那人时白亦觉得世界上还是有神明存在的,因为他拼命的祈祷着那人千万不要走远
然而看到那人手中的纸杯和两个圆圆的小小的精致药片已经送入那人口中时,白亦觉得世界上果然还是没有神明
“喂!那边的你!”白亦想制止那个恐怖的行为,然而他却叫不出那人的名字
那人听到了他的呼唤,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是口中有东西那人便下意识的咽下去了
白亦都能听见水从咽喉下去的咕咚一声
那是审判的声音…
【2016年1月25日 PM 21:30】
“白医生”奥塞瑞斯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小奥?要喝咖啡吗?”
“白医生我已经喝了两杯了,我已经确定自己今天晚上不会睡着了,还是说你希望我睡着比较好?”
“不不不,请你务必醒着!”
白亦,男,28岁,爱川医院的药剂师现在正在面临着道德上的大危机,原因便是面前的26岁小男孩
(话说他竟然都26了,我还以为他才刚成年,这就是所谓的种族优势吗?)白亦内心崩溃的抓挠着
“白医生?你怎么了吗?”就在白亦内心承受煎熬时,罪魁祸首毫无自觉的靠近他
(欧吉桑到底做了什么修来了这么好的福分,呸,别乱想)
“不,比起我来,你感觉如何?”
“普通啊,不过缝合的地方已经不疼了,【哔——】阳药原来还有止痛的效果啊…”
(它并没有那样的效果!)
在奥塞瑞斯咽下了【哔——】阳药一瞬间,白亦就拉着他回到了取药室,然后特别虔诚的将事实的原委说出,带着一副英勇牺牲的表情拉着奥塞瑞斯到院长室准备“英勇殉职”,结果奥塞瑞斯却说【哔——】阳药又不是【哔——】药,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提议观察一晚上再说,而本着能在第一时间对特殊状况做出应对,白亦让奥塞瑞斯今晚去自己的寝室住,奥塞瑞斯同意了
于是两人就去院长室请愿说今晚奥塞瑞斯会在白亦的房间住一晚,院长大人一脸【嘿嘿嘿】的表情同意了
而此时,白亦特别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你也太对自己的自制力有自信了吧…
胡思乱想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奥塞瑞斯特别安静,往后一看白亦立马又转回身对着墙壁站军姿
因为那边的小奥君已经只剩下运动背心和平角裤了
“白医生”奥塞瑞斯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要命…)白亦又往墙壁那里靠了靠,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白医生…”奥塞瑞斯又叫了一声
(这小男孩为啥叫个人名都能叫的这么【哔——】)白亦真的已经开始挠墙了
忽然一个气息从脖颈拂过,白亦整个人都僵硬了
那人还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
“来玩游戏吧…”
【2016年1月26日 AM 03:15】
白亦,男,28岁,爱川医院的药剂师现在正在面临着心理承受上的大危机
“呀噫——”就在白亦因为突然出现的女鬼而马上就要尖叫出声时,奥塞瑞斯及时的捂住他的嘴
“嘘!现在大家都已经睡了!”
白亦看向了奥塞瑞斯而奥塞瑞斯还是那个运动背心和平角裤…
【2016年1月26日 AM 08:00】
白亦,男,28岁,爱川医院的药剂师现在正在努力工作中…
昨晚,小奥拖着他打了一晚上恐怖解密游戏,在生理和心理上极度疲惫的他终于迎来了天亮,然而他该回到他的工作岗位去了
而奥塞瑞斯因为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所以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而想到之后可能还有很多很多的危机等着他…
白亦痛并快乐着…
O 检验科单周苏乐山日班 天羽空夜班 双周交换O-O 勾搭空姐姐的要记牢哦!
本周按单周算O-O!
O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空姐姐狗了。
O 院长是会玩的
O 我来稳定股价!
O 苏乐山 和 崔凯(崔医生是一个正直的人!)
O 经过崔医生商讨以后的修改版 2.0
O 鼓起勇气恋爱吧
那么,开始了:)
一.
当院长宣布闭院,并公布搭档的时候,苏乐山和崔凯第一次和彼此说话。
不得不说,两个人莫名的相似,一样的黑框眼镜,一样的黑色碎发,一样的中文名字,一样的小科室,一样的严肃面孔,一样的冷静到冷淡……
当那人走到苏面前的时候,只用食指腹捏了鬓角的头发顺便推了下眼镜。
“你好。”苏略生硬的回应。“你好。”崔显然也不太热情。
镜片对着镜片,双方好好打量了彼此一番,随即双方没来由的达成了一个默契——彼此因为太相似,所以不可能。
毕竟谁都希望实验伙伴是个严谨冷静的人,可谁都不希望恋爱伙伴面瘫不近人情吧。
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明天……我们一起晨跑吧。”苏主动提议道,总要有人打破沉默。“好。”崔答道。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两个人都不是逃避和纠结的性格。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依照规则去做,顺着指明的路走。
“你明天什么时候上班?”苏见对方也和自己有同样的意思便一下没了开始的尴尬。拿出了工作时的态度,制定起了计划。
“八点。”崔回应道。“我这周都值日班,你看六点半怎么样?”苏脑中快速过了一遍自己的日程表。
“好。”
“集合地点,”苏的话说道一半。
“食堂怎么样?”苏提议。
食堂是最适合晨跑集合的地方,如果对方迟到起晚了,也能去吃个早饭。
“好。”崔也没有异议。
“明天天气应该不错。”崔和苏随即一同从会议室出门,在情绪激昂的人群之后,两人表现出反常的冷静,商量着明日晨跑计划的细则,“如果下雨,计划就取消。”
“恩。”
“路线的话……”
这一周虽谈不上美妙,但至少不会糟糕。至少交流上不会有什么障碍和分歧。
二.
苏到食堂的时候是六点整。食堂已经亮起了灯,虽然门可罗雀,但还是稀稀疏疏有几个人做早起的鸟儿。不得不说,如果传出院长贪污受贿,一定是为了给员工搞这些个免费菜谱。爱川医院的伙食出了名的好。不仅丰盛而且免费。
经过昨天的晨跑计划“会谈”,两人熟络了起来。“你来的很早啊。”苏主动打招呼。
“你不也是。”崔呛了回去。
至少对方不再是用恩,好,哦来回答问题了。
提前十五分钟到集合地点似乎是两人共同的习惯。六点吃早饭,六点十五分去食堂门口等彼此。顺便也可以避开饭后三十分钟运动。双方似乎都抱着同样的打算。
两人自然坐到了一张桌子上,面对面吃起了早饭。对于苏来说,有人陪伴自己吃早饭算是破天荒的好事。
两人相顾无言只是埋头吃着自己的早饭。
苏抬头看着面前一脸冷漠的崔凯,就像看着一面镜子一般。
想着自己往日板着长脸,严肃的吃着早点应该也是这般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崔被苏这一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疑惑的看着苏。
苏连连摆手,“别在意,我这人很容易莫名其妙就笑起来。”
“只不过常埋在实验室里,也不常见人就是了。”苏有些感慨的自说自话道。
崔盯着面前的苏半晌没说话,随即“哦”了一声便又吃起饭来。
苏从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会尝到被人冷落的滋味。更确切的说,是被自己的方式冷落。说实话,很不好受。
将自己的心思深深的藏在心底,随后装作风平浪静,云淡风轻。将自己的感性封锁在内心深处,这样便不会感到感伤,也不会体会失去。
不会害怕,也不会寒冷。
可现在又是为什么呢?
当听到随机搭配情侣,只有谈一场恋爱才能离开医院的时候。苏脑袋里盘算的都是如何和一个搭档演好一场戏,好让自己能全身而退。
可真到随机搭配公布的时刻,苏内心有了期待。期待一场恋爱。甚至苏开始期待,自己能够随机到一个特定的人。
“走么。”崔凯问了问愣在原地的苏乐山。示意是时候开始晨跑了。
“等我一下。”苏起身又去食堂窗口,打包了一份煎饺出来。“走吧。”
开始吧。
三.
计划是从食堂出发,绕过凉亭,沿着爱川湖,贴着后门最后绕过住院部和产科,从急诊楼和门诊楼的小道回到门诊楼,打卡上班。
刚开始,崔便瞥了瞥苏手里的打包盒子。显然这对跑步来说太过于累赘。不过崔并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
跑到湖边时,两人的脚步不自觉的便慢了下来。由于是冬天,天还刚刚醒了过来,没亮透,蔚蓝的天空没有云朵,天际线上被微微染上些朝阳的温红色,爱川湖很容易便和天空融成一片。水纹印着天际线的晨光,发出柔和的金色。湖四周散发着晨间的雾气,把小花园衬托的像一个桃源。
苏跑过水边,倒映出他与崔凯的影子。仿佛四个人在朝着晨光奔跑。
清风带给苏前所未有的清醒和释然感。有时候不得不感慨上天的安排。崔凯作为一个搭档,再合适不过了。
以人为镜,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
为了保护自己而锁住自己只会让自己更加害怕,更加寒冷。
为了不伤害别人而筑起荆棘的壁垒只会伤别人更深。
被动祈求缘分到来,什么也不会发生。就像在随机时默念对方名字一般,毫无益处。当这个医院闭院,这一切开始时,就已经是缘分本身了。
当机会来敲门的时候,总要有人去开门。
苏决定了,就像晨跑一般。尝试迈出步子,去追逐晨光。
未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测,
但正因为如此,
就如同这场闹剧本身一样,
未来也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崔医生?”苏从那个困住自己的壁垒里走了出来,“我有些专业问题想请教。”
如打开话匣子一般,崔一聊到自己的专业,便热情了起来。从初期症状,如何预防到末期诊断处理措施。好发部位,诱因,禁忌……
这奇异的情景又让人觉得并没有哪里不对。
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产科,离终点不远了。
“崔医生先去打卡吧。”苏停下了脚步。
崔有些不解的望了苏一眼,苏晃了晃拿了一路的打包盒。
“好。”崔凯识趣的走进了门诊大楼。留下了苏一人。
苏穿过急诊楼和门诊楼之间的小道。来到了保卫室。将打包盒放入保安室窗户内侧的桌子上。
里头的人睡得正香。
OOC抱歉!文渣求别嫌弃qwq如果实在忍不了当做平行空间好了【喂】
写了奇怪的互动来告白_(:зゝ∠)_基本是夕颜黑历史的过去,没深扒但是也差不多了反正就是一盆狗血【喂】开头的梗是借用的神前医生人设纸上的23333
总之,赶在抽卡之前,告白一发!神前医生我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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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坐在桌子前的青年抬起了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位——”
夕颜立刻欢快地接道:“夕颜,神前医生我的名字是浅羽夕颜。”
“浅羽小姐,我在工作。”神前明这般强调道,他取下耳机,镇定自若地回答。
“反正心理科也没什么人神前医生我们聊一聊嘛,而且医生你可以叫我名字的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浅羽夕颜死乞白赖地回答,这话要是个形容猥琐的人来说说不定旁人就该报警了,可说这话的是个小姑娘,而且这女孩子长得还不难看甚至可以称得上面容清丽,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头顶呆毛以外无可挑剔。
很少有人知道,她可以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那么,浅羽小姐是来做心理咨询的?”神前顿了顿,恐怕是被这个人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他脱下右手的手套,拿过一旁的笔打算做记录。
“唔……非要说的话,医生我每天早晨起来都被自己帅醒算病吗?!”浅羽夕颜兴致勃勃。
神前明打算写字的手一顿,他平静地回答:“如果是这样的话,浅羽小姐,麻烦推开门,出门左转,这种症状隶属精神科。”
“哇哦医生你有这——么无情!”女孩子震惊又认真地比划了一下。
“真抱歉。”神前冷静地看着她,眼角下的泪痣让他那没有笑意的冷清面容多了几分柔和。
也许是意识到和这个人说一些白烂话是没用的,浅羽夕颜眨了眨眼,告诉他:“其实非要说的话我也已经通过考试拿到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书了,但是没有什么用啊我自己差不多是半个神经病了。”
Des phy Sallauphe syou chweegh
我予你深重的孤独
Defoe tin Sallauknoe phecheey yahh
我予你无上的幸福
我第一次意识到死亡这件事的时候,还很小,是真正的小孩子,连基本的数字都不会运用的那种时候。
我看着母亲紧紧握住我的手,老实说,让我记忆深刻直到现在的,是那种疼痛。
幼年时的记忆是非常模糊的,若非那种疼痛,我大概会把这一切都忘却吧?直至今日,朝颜——我的姐姐都以为我不记得这件事情,所以我也装作不记得的样子。
因为朝颜已经快要坏掉了,如果我也坏掉的话,整个世界对我而言,大概就会完全腐烂不堪吧。
朝颜一直觉得是我救了他,也许她没错,不过她一定不知道,啊,我对我的演技还蛮有自信的。也许我救了她,但是从那一日起,我的脚尖也已经落入污泥中,而后越陷越深无法挣脱了。
世界崩坏是什么样子呢?
有个我不知其名的心理学家,发现产生非理性的一个重要原因源自一个奇特的现象,称为“自我本位偏见”——我们都有一个脆弱的自我,它会用不同的手段来保护自己不被外面残酷的现实所侵害。我们将成功归功于自己,将失败怪罪于他人的生疏技能。
但是非常可笑的是,我仿佛丢失了这种偏见的本能,大概是因为从小就有人一直不停地在我耳边说着。
——你是不该存在的。
——你是不该活下来的。
没错,都是我的错。
我一直一直这么想。
直到后来我忽然明白过来,这大概也是……那个人的自我本位偏见吧?
可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朝颜一直以为我不明白这些事,所以,我就不会知道,这些事,我就统统不知道不明白。
“你射杀多少蓝鸟都没问题,但要记住,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知更鸟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都不做。它们不吃人们园子里的花果蔬菜,不在玉米仓里做窝,它们只衷心地为我们唱歌。这就是为什么谋杀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Harper Lee
疼痛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话语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变了方向的,那种尖锐的疼痛大概从深陷泥沼中的指尖开始一路蔓延,仿佛在最柔软的的地方剜开了血肉往其中塞进了不知名的种子,一天天,它们在伤口膨胀生长,那疼痛细微绵长,也尖锐如初,你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根尖生长,穿过每一根神经末梢,根须缠绕,茎上的刺与绒毛擦过皮肤带起的颤栗与微痒,最后噗地绽放出漆黑的花朵。
即使它们生于黑暗,却在不顾一切地向往着光明。
够了……
我已经醒了……
真的,我已经不再做梦了……
村上春树说,哪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害怕失望。
“冷静点,浅羽。”
不知是第几次见面之后,神前明终于将那些令人沉默的真相一点点,抽丝剥茧,全部理清。而他也终于在渐渐熟识的过程中,将敬语取下表明了他们之间的不再过于疏离的关系。
他按住浅羽夕颜的肩膀,那个姑娘冰蓝色的眼睛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神前明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不受掌控了。
那个姑娘冰蓝色的眼睛空洞且暗如枯井,可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忽然一点点,亮了。
——知更鸟清白无害,所以我们杀死知更鸟是罪恶。
——可是,难道夺走其他的生命,就不是罪恶了吗?
——可是,如果知更鸟对某些人而言,就是不该存在的呢?
可是,是谁杀了知更鸟呢?
难道只是麻雀吗?难道看着它去死的苍蝇不是帮凶吗?难道取走它的血的鱼不是帮凶吗?难道每一个没有阻止它死去的人,都是清白无辜的吗?
为什么只有麻雀受到审判吗?
My mother has killed me,
My father is eating me,
My brothers and sisters sit under the table,
Picking up my bones,
And they bury them,
under the cold marble stones.
——这双眼睛,是原罪。
——血管中流动的,是洗脱不掉的原罪。
——不该出生的,理应死去的。
変わらない空 変わり行く云
私はここで动けずにいた
“神前医生。”她笑了起来,可是面容毫无血色,浅羽夕颜的声音轻的几乎像是叹息,“今晚的月色,想必很好吧?”
“浅羽,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神前的指尖顿住,从窗帘的缝隙间挤进来的细小光线抚摸着他温暖的指尖,他的声音搅动了这一室凝固的空气,他的声音依旧冷静,“你这种心理,自己明白吗?”
“我清楚你要说什么。”她歪着头,苍白的唇瓣流出的笑意带着奇异的弧度,“无非是由于心理辅导对医生产生的依赖效应,不是真正的喜欢,对吗?”
“你分的清这两者的区别吗?”神前松了口气,柔软的发梢顺着他的肩头滑落,琉璃般的瞳孔凝视着她的眼神专注。
“我分的清啊,不然我为什么要表白呢?”
“没什么啊。”浅羽夕颜迅速打断了神前要说的话,“我之前,并不是没有接受过其他心理医生的治疗。但他们都不是神前医生你。”
“因为你是神前医生,所以我才喜欢上你的。不是神前医生的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这样说的话,会让您好受一点的话,那就太好了。”
“如果要说我还小这种理由的话,女孩子长大是很快的,时间可以证明的东西有很多。我愿意去等您,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让神前医生你知道而已。我才十八岁,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挥霍,可是,我也只有这么多时间,可以挥霍了。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但是只要您转身,我总是在的。”
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的白色蔷薇,花瓣静静凋落了一瓣。
神前明在这样的气氛下,回答了她:“谢谢。”
君の笑颜も,赤い空も
冷たい冬も,锖びたポストも
私は全部,大好きだよ
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
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
先来调戏一发保安热热身!前半段身家背景,后半段调戏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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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白站在爱川医院门诊楼的屋顶上。
午后的天气还算温暖,楚医生拄着屋顶边缘的矮墙、顺着阳光发散的方向眺望,目光越过医院的大门笔直向前,消失在被高楼和繁杂物事遮蔽的朦胧远方。
——神秘的未知诱惑着楚江白,似乎在他目不能及却唾手可得的地方,有着他所向往的暂新世界——就像久远的中学时代一样。
但他现在知道那儿有的也不过只是无限重复的冗长篇章罢了。
楚江白用左手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座机号码。京剧女旦婉转悠扬的唱腔儿唱了没两句,话筒就被人拿起来了。
“喂,谁呀?”一个有些张扬的声音拖着长腔儿问。
“荀子?——是我,楚江白。”
“嘿呦哎,我当谁呢!白少啊!嘛呢您,吃了嘛?”听筒那边的态度立刻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儿,让他不觉抿起了嘴角。
“我很好,常春这边入职顺利得很。老爷子身体好吗?——雨点儿麻烦你们照顾了。”
“嘿,跟谁客气呢您这儿!——老爷子好着呢,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我说楚江白,再这么外道儿我可跟你急啊,零四年尾巴胡同儿我被小井那帮孙子围住那会儿——”
“荀子,我找雨点儿。”
“那会儿要不是白少你…哎得嘞,您等会儿啊。雨点儿!雨点儿,你爸电话——”
电话那边,有个咚咚咚的脚步从很远的地方急切地跑了过来。他仿佛看见他的女孩儿踩着那双毛茸茸的白兔子棉拖,暖春的雀儿似的欢快地飞扑过来抢走了话筒——“爸~!爸爸爸爸~~”小孩子的声音清脆得像只山间的百灵,楚医生觉得一直高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你什么时候会来接我呀?”她咯咯地笑个不停,等不及楚江白回话,便又自顾自说下去:“我跟你说呀爸爸,我们班儿老师说下周要开家长会呢,你一定回来参加的对不?”
电话那边沉静下来,男人知道那孩子一定屏住了气息,满心期待地等着他允诺。
一年级的第一次家长会啊。楚江白觉得有人拿着钝边儿的勺子,一勺一勺地剜空了他的胸口。
“雨点儿——”他说,深深地吸了口气,“爸爸这边真的很忙,家长会让你龙叔叔代替我去好不好?”
电话那边继续沉默了很久。
“哦。爸爸你多注意身体…”女孩儿说,忍不住小声抽了抽鼻子。
“乖雨点儿…”楚医生叹了口气,把那些用烂了的苍白句子从嗓子眼儿里往外挤——”听你龙叔叔和爷爷的话,爸爸很快——”
听筒被什么人一把抢了过去,龙荀义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喂白少,这我可就看不过去了啊。忙什么样儿啊你连孩子家长会都不参加?麻溜儿的请假回来!——我告儿你啊楚江白,雨点儿她——哎雨点儿,你别哭啊,龙叔叔这就给你爸逮回来——”
掉落的听筒撞在小木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楚江白把手机紧紧按在耳朵上,听见龙荀义追在哇哇大哭的小雨点儿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远了。
楚江白举着手机,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电话那边沉寂了半晌,接着,有什么人拿起了听筒。
“喂,小江。”一个老者苍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干爹。“楚江白恭恭敬敬地回答。
“有我们照管,思雨的事你不要挂心。”老人说,“不过孩子一直很想你。”
“是,干爹……等我这边安顿妥当,一定尽快抽时间回去。”就算是砸了院门硬闯出去,楚江白也真的没办法带着感染“罕见病症”的可能性回到那孩子身边。
“小江。”
“是,干爹?”
“在那边遇到什么困难,要及时给干爹说。”
“干爹……”楚江白心中一时五味陈杂。翻了调味碟儿似的情愫从心底里涌上来,却汇聚成满心的温暖,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好。”
-
电话掐断了。
楚江白用手肘撑着面前的的矮壁,背着阳光举起手机,怔怔地凝视着屏保上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他的女孩儿。楚思雨抱着一只垂耳兔子的长毛玩偶,乌黑的长发扎成两条可爱的麻花儿;小女孩儿笑啊笑啊,眼睛弯成了一对儿可爱的月牙儿,好像这世间没什么事儿能惹她难过伤心——
雨点儿。
楚江白攥紧了手机。
雨点儿——
手机突然伴着激昂悲怆的铃声猛烈地震动起来,吓了男人一跳;差点儿让那轻又薄的扁片儿顺着手的边缘滑落,摔下楼去。
“喂。我是楚江白。您?”
“爸爸……”小孩子带着轻微鼻音的软语怯怯地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雨点儿?……”
“下周的家长会,龙叔叔答应陪我去……”
楚江白松了口气。“替爸爸谢谢叔叔。”
“知道啦……爸爸爸爸,雨点儿好多科目都拿了满分呢——”孩子的语声重新欢快起来,“只有数学算错了一题……数学好讨厌呀。”
“好好好,数学最讨厌。”楚医生在心里勾勒出小女孩翘起嘴巴扬着头的懊恼模样——“小雨点儿真棒。”
“雨点儿——要加油啦!”楚思雨精神奕奕地说。“过了年我可就七岁啦,可不能被数学打倒呀!还要、要试着一个人睡——”女孩儿掰着指头一项一项数,“要吃得很多很多,要长得比爸爸还壮!——爸爸,你也要……加油呀……”
她顿了顿,用一种试探的语气小声说道——“我、我和龙叔叔,还有爷爷——在家里等你、等你回来过年……爸爸加油……!”
楚江白哽住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在白大褂的侧兜里摸了一把——那里只有一根用钝了的六棱铅笔。
他说:“好。”
-
男人把手机揣进胸前的口袋,让女孩儿的照片紧紧地贴住左胸。他漫无目的地踱到电梯机房前面,用头抵住铁门;胡乱思考着封闭的医院、疫苗,想那欠操的古怪“游戏”——坚实冷硬的铁皮似乎并不能让他感到丝毫冷静,反而硌得他额头生疼。
“操……!”楚江白的拳头猛地砸在门上,带着种凶狠的戾气,几乎把那白铁包裹的大门捶得变了形。
“楚医生好大的火气啊。”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
楚江白猛地回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楼顶上多了一个人。对方衔着根儿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下垂眼里带着种不怀好意似的戏谑,半长不短的细碎头发在天台的冷风里凌乱地飞散着。纯白色的保安制服明明该显得严肃一些,却反而让他看上去痞气十足。
“雷保安。”楚江白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眼中暴戾的精光。
“吵架啦?女友?”雷明咧开嘴,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扬着头用下巴指了指他胸口的手机。
“女儿。”楚江白几乎难以克制地、恶狠狠地说。
“啊……?”
“来根儿烟。”
“啥……?”
楚江白挑起细长的凤眼,斜睨着瞪了他一眼。“怎么,穷的连根儿烟都舍不得给?”
“靠,你找揍是吧!?”雷明抬高调门儿嚷道,可是看着对方直直地盯着自己,还是从兜儿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白狼,豪爽地递了过去。
楚江白伸出两根手指,满脸嫌弃地拈出一根儿;毫不客气地掸了掸,叼进嘴里。“借个火儿。”他说,扯着雷明的领子拽过他的头,就着男人抽剩了一半的香烟点着了嘴里的。
雷明的烟味道很呛,闻起来像是烧焦了的草木灰混着个柴火味儿,熏得楚江白忍不住皱了皱眉——可是当那浑浊的雾气顺着喉管直灌进胸腔、在肺里肆虐着打了个转儿——男人觉得空荡荡的胸口终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或者说这久违的、熟悉的感觉,让他以为自己的心里被填满了——楚江白稍稍放松了绷得死紧的背脊,从鼻腔喷出一大片淡蓝色的烟雾,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雨点儿快七岁了,小学一年级。这六年里楚江白没再抽过一根儿烟,也没碰过一口酒。
他一早下定了决心要把他的女孩儿好好抚养长大。
因为那是他的夏雨用血淋淋的死换来的,鲜活明朗的生。
楚思雨。他欠她们母女一个幸福完满的家。
-
“——平时没看见,我以为楚医生不抽烟。”沉默的气氛让雷明觉得有些压抑,他看着楚江白不要命似地嘬着那根廉价极了的香烟,忍不住开口说。
“抽,偶尔。”
“心里有事?”
楚江白把几乎燃尽的烟屁股吐在地上,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纯黑色的眸子里带着种异样的静寂,直看得雷明心里有点儿发毛。然而对方只是伸手从他裤子兜儿里拽出那包白狼,熟练地抽出一根含进嘴里;按老套路扯过雷明,点燃香烟。
“操我警告你,老子真要打人了啊!?”保安觉得自己简直忍不住抡起拳头直接打过去了,可是对方隐隐散发出一丝强于自己的味道,让他本能地有些心虚;定睛一看,楚江白居然还是那么个要死不死、云淡风轻的摸样,顿时更觉得无从下手。
“哪儿买的?”
“啥玩意……?”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雷明莫名其妙。
“烟。”
“哦……楼下卖店。”
“但愿他们存着点儿好货。”楚江白说,嘬着嘴里半截儿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用手捏着把那烟碾灭在铁门被他砸出的凹痕上。那股有些霸道的锐气重又在男人深黑的眸子里聚集起来,似乎刚刚的萎靡只是午后的困顿引起的一时失常。
“谢。回见您。”他说,却并没有等雷明开口道别的打算。
楚江白转身向楼梯走去,只给他的烟友留下一个锋利而坚韧的孤高背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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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看到这里了的话~~感谢观赏XD
第一次写这种风格的文,求嫑嫌弃~欢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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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说楚爸爸为了混出医院什么都乐意做~!
配不上对儿打人越货抢疫苗咱也得出去带孩子【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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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雷明递给楚江白的烟是白包儿七匹狼~
这个午后发生在雷明还没被辣么多烦恼缠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