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今天死线,吓得宝宝从床上蹦起来赶紧码了一段打卡。
我已经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了(跪地
中间时间线直接跳过了一星期……来到了周六……
OTLLL
——————————————————————————————————
零、
YES or NO?
离开还是停留?
最终活下来的是谁?
——开始选择吧。
一、
椎名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自己的怀里有什么钻了进来。他下意识的圈紧,并用下巴轻轻的蹭了蹭对方的头发,这种满足感让他觉得很安心。又过了一会,他感到对方从自己的怀里离开。空落落的感觉让椎名皱了皱眉,伸手想要把对方再一次抱紧时,他听到对方发出轻笑声,同时用手指抚了抚自己的眉头。随后,他感到对方压了过来,轻轻的在自己眼睑上落下了一吻。
……(・・?)嗯?
好像哪里不太对???
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怎么又多了个人???!
椎名睁开双眼,看到一个人影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穿着衣服。清晨的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照在对方的身上。隐隐的透过衬衫可以看见他细细的腰身,修长的手指正从袖口钻出,从深邃的蓝色头发间隙中能看到白皙的后颈。
椎名忘记了思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穿好衣服,进了洗漱间进行洗漱。过了会放空的大脑终于缓了过来,而椎名也反应了过来为何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昨晚发生的种种,像是放映机似的一幕幕的在他的脑海中回放,椎名觉得自己要炸了。
当阿兰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有一颗“球”。
一颗正在抖抖抖的大“球”。
阿兰莫名觉得好笑,走过去戳了戳那颗“球”。那颗“球”先是一惊,然后又往里挪了挪。
“你这样打算蒙到什么时候啊?”
过了一会,从“球”里递出一张纸。
——(゜ロ゜)我我我这样挺好的。
“我去…你怎么还把笔和纸都带进去了啊。你确定就这样不出来了?!”
阿兰没等椎名回答,把纸一丢,双手抓住被子的一脚,用力一扯——————椎名光着身子正抱着本子和笔一脸的慌乱。
哦?!景色不错啊。
↑阿兰挑挑眉,舔了舔嘴角,露出一脸的贼笑。
噫噫噫噫噫噫噫夭寿啦又被看光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Σヾ(゚Д゚)ノ!!!!!!!
↑椎名遮住重点部位一脸哭嚎。
二、
不妙。
非常的不妙。
自从今天的广播播出后,院内就开始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氛围。寻找到恋人的看起来都泰然自诺,而至今没有恋人的情绪似乎也逐渐低落起来。
有恋人也好,没恋人也罢,谁又能保证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听说上午广播一播出,就有人冲到院长办公室想问个究竟。结果一打开门,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仿佛院长这个人根本就没存在过。
这无疑给原本就不安的大家添加了催化剂,说是人心惶惶也不为过。
椎名自己也隐隐的感到不安,虽然和阿兰确定了关系,但是两个人真的能平安的走出这里吗?
正想着,鼻尖闻到了一股香味。椎名回头一看,阿兰带着打包好的午饭在取药口向他招手。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到了晌午。人一想东想西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呢。
椎名接过饭盒,打开门让阿兰进来。两个人刚要坐下准备吃饭,椎名郁像是想到了什么,让阿兰先别坐,自己跑到办公桌边上从柜子里拿出个软蓬蓬的坐垫放在了椅子上。
——阿兰,你的身体没事吗?唔……坐在坐垫上会好一点吧?o(゚ー゚*o)
其实这是椎名自己在上午一个人用手机偷偷上网查的,网上还说要多给对方揉揉腰什么的,他正在考虑这个的可行性。
椎名看阿兰迟迟没有坐下,想着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对,果然还是揉腰比较好吗?
阿兰心下一暖,没料到自己居然还有被这么对待的一天。往常自己和别人滚完床单,第二天就各管各的了,谁会在乎这些事情。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坐垫的花色要不要这么少女?居然还有蕾丝花边,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拿来的。
不过看在现在心情十分非常特别开心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两个人解决完午饭,阿兰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刷什么,玩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
“小郁~~你听了上午的广播没?”
椎名点了点头。
“那要发短信的事情也知道了?”
继续点头。
“哦,我已经发好了。”
嗯?!!!
椎名急忙从口袋里拿出笔和纸刷刷刷写起来。
——你发过去了?!!!怎么都不先商量一下的?!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想反悔?”
阿兰的声线往下低了几分,双眼眯了起来。椎名下意识的退到了角落,缩起脖子猛摇头。然后拿出手机立刻开始编辑、发送,动作一气呵成。
(゜ロ゜)嘤嘤嘤嘤好可怕啊这个人!!!!
说好的双眼带上雾气,第二天绝对会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己的呢!!!!!果然网上都是骗人的!!!!!Σヾ(゚Д゚)ノ
三、
收到回复短信是几天后了,短信内容写着本周六早上去领任务卡。
周六一大清早,椎名在路口等着阿兰。没几分钟,阿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难得从他的表情上看到一丝凝重。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着,毕竟这个任务卡上写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来到门诊楼时,已经有好几对情侣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的表情各有不同。
越走近导诊台,椎名就越紧张。心脏犹如打鼓般,咚咚咚响得既快又大声。阿兰看起来倒是比刚才好多了,他伸手拿起写着自己和椎名名字的信封,回到椎名郁的身边。
“我拆开喽?”
椎名呼出一口气,郑重的朝阿兰点点头。
从信封里拿出任务卡,两人定睛一看。
【任务:请将你们要交往的信息发送给手机内所有联系人。】
……
没了?!!
就这样???
阿兰忍不住咂舌,亏自己还担心了那么久,原来只要这样就可以了。他拿出手机开始啪嗒啪嗒编辑短信,再点个群发,任务完成。
“小郁,把手机给我。”
看也不用看就知道让他发短信,还不如自己帮他发比较快。哪知,椎名捂住口袋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愿意,而是突然要告知所有人果然还是有点………
Σ(●゚д゚●)这么羞耻play的事情怎么说做就做啦!!!!好歹让我矜持一下啊!!!
阿兰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抢手机,椎名左躲右闪,你追我跑,一时间竟分不出胜负。来往的路人纷纷回头看他们,眼神透露出一股“好像有奇怪人士,是要先报警还是叫医生”的视线。
突然,阿兰惊呼一声,半跪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腰发出哀嚎。这可把椎名吓了一大跳,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不动了?!难不成……难不成是前天两人做的时候……???……虽然是阿兰把自己拐上床的……
来不及细想,椎名赶紧跑过去扶住阿兰,紧张的看他怎么样了。阿兰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呆了会,突然站起来跑走了,还不忘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简直跟个没事人一样。
椎名愣了会,突然反应过来一摸口袋,果然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他抬起头,远处的阿兰正靠着墙,手里拿着手机对他晃了晃。然后低头开始点击手机屏幕。
“阿…阿南(兰)!!等…灯…等一下!!!”
椎名急的直接出了声,可惜按照现在两人的距离,就算等他跑过去也肯定是来不及了。阿兰一点开联系人,跳出来的人数屈指可数。除了自己,剩下的就只有他的室友、同事什么的了。
交友范围一目了然。
阿兰发送完短信,把手机还给了椎名。
“好啦~反正早晚是要发的嘛~~任务卡上不也写着要在今天内完成嘛。我们还得领疫苗呢。”
这些道理椎名当然都明白,但是吧……果然……还是好羞耻啊!!!!!!(*/Д\)
看着椎名一脸要哭的样子,阿兰好笑的勾住他的脖子,自己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以示安慰。
让阿兰没料到的是,他刚亲完,对方又低头亲了下。说亲好像不太对,应该用蹭更加适合点。
椎名亲完立刻转头大步离开,亲一下哪够,怎么说也要再亲一口拟补一下哼(*´^`*)。
呦~有进步啊?!
阿兰挑挑眉,如果不是越走越快的步子和快要冒烟的背影出卖了椎名此刻的慌张和害羞,他还真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被掉包了。
“喂!别走那么快啊~我们要去领疫苗啦!”
——TBC.
不好意思,拖了好久的互动。
祝愿栗子和楚医生能够平安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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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当广播宣布封院的消息后,人们自然而然地分为了两类。
一类随遇而安。
一类困兽犹斗。
有趣的是,平日里喧哗活跃的不一定困兽犹斗,平日里固守本分的也不一定随遇而安。
前者比如雷明。
后者比如栗原薰。
第一轮抽卡结果出来后的某天夜晚九点。
雷明带着满身被楚江白揍出来的伤,在院内进行着例行巡视。
当他来到医院西头的侧门前,见一人悄无声息地伫立在路灯光晕边沿。
那人身着医用白褂,夜色中背影单薄。
“喂,你是想出去吗?”雷明问道。
对方似乎没有有听见他的问话,依旧伫立在原地。
“劝你不要再试了,”他朝那人走过去,“这儿安保设施很严的,而且你也不想把未检验出的病毒带出医院吧,医生?”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散云雾,露出圆了一半的月,月光照亮了灯光,让他一瞬间看清了对方伤口斑驳的双手。
“啧,已经试过了吗……”他皱了皱眉,“喂,我说你这人别干杵着赶紧去包扎一下啊!”
那人仍是纹丝不动。
雷明快走两步不耐烦地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膀用力扳向自己:“靠,我说你听不见——”
剩下的半截话被他生生咽回了了肚子里,他终于知道那人不肯动的原因了,就当他看见那人满脸的泪水之时。
扣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被啪地一声打开了,那人恼怒地冲雷明嚷道:“有什么事吗?”
本是凶神恶煞的一句话被他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吼出来后,不但不让人生气,反而觉得这家伙倔强得有几分可爱。
雷明盯着栗原薰怒不可遏的样子,露出了一张在对方眼里简直该遭千刀万剐的笑脸。
“是有事儿啊,这不要先带你去包扎么嗯?这么好看的手要是留疤了很可惜的不是吗,哈哈哈。”
“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自己会去包扎?我说你会让别人看见你这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吗,我不信,瞧你脸皮薄得跟张纸似的。”
栗原薰语塞,将头偏向一旁。
雷明见他不说话,又劝道:“再不走我就要拉你了啊,医生你不是有洁癖吗,再不挪窝我就真动手了啊……”
“我不是洁癖!”栗原薰吸吸鼻子,“还有……我是药剂师,不是医生。”
雷明几乎是用身体撞开的门,两扇金属门页发出巨大的响声,把正在顶楼上吹风的栗原薰吓了一大跳。
“是你……”
雷明白了他一眼,闷不做声地翻出烟来点燃,然后将空烟盒往墙上啪地用力一摔。
“喂,你……”栗原看了看雷明脸色,结果还是咽下了训斥的话语,走过去将空烟盒捡起,放进角落的垃圾桶里。
雷明大步走向楼顶边的护栏墙旁,任由风将头发吹得稀乱,刺鼻的烟味被风卷向后方,呛得栗原连连咳嗽。
“你……咳咳……”栗原用手扇着空气,皱着眉头,“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雷明视线投向前方,不置可否。听见栗原咳嗽声不断,他烦躁不堪地叼着烟往一旁让了让。
可是栗原偏偏又不知死活地跟了过来,固执地追问着:“有什么烦心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啊?”
“不关你事。”雷明从嘴缝里生硬地蹦出几个字,“别来烦我。”
栗原鼓着脸颊,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被他瞪着的男人像是认输一样扭头吼道:“你干嘛非要盯着老子啊?!”
“我怕你跳下去。”栗原气鼓鼓地回答。
“老子不会跳楼的!”
“万一跳了呢……”
“没有万一!”
“可是,要是没人看着你,你万一突然想不开就是想跳呢。”
“我……”雷明深吸一口气,“就算跳也是被你他妈给烦的……”
话音未落,突然一股力量扯住了他的衣角。
“你以前帮过我,”栗原的眼睛透出坚定的神色,“即使你觉得我烦,我也不能丢下你不管。”
那只抓着雷明衣角的手,已然看不见一点儿伤痕。
走到保安室门口时,栗原本能地踌躇了。雷明像是了解他心里想什么,自己率先走了进去:“进来,没那么吓人。”
皱着的眉头在迈入房间的瞬间松懈下来,栗原有些吃惊地打量着周围,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
雷明从柜子上拿来一瓶矿泉水,拧松了瓶盖后放在桌上,并顺着对方的目光环视室内一圈,笑道:“怎样,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脏乱吧。”
栗原看看那瓶尚未完全开封的矿泉水,对雷明的感觉仿佛没刚才那么抵触了。
雷明拍拍房中唯一那张椅子的椅背。栗原走过去坐下,由衷感慨道:“确实超乎想象,原先我还以为会是多么惨不忍睹的样子。”
雷明噗嗤笑出声。
“笑什么?”
“不是我自己收拾的。”
栗原立即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我就说嘛,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谁这么好还帮你收拾屋子?”
“一位朋友。”
“女朋友?”
雷明笑笑,拿着碘酒棉签走过来坐在椅子对面的床沿上。
“手伸出来。”
栗原伸出手去,雷明用棉签沾了碘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细细涂着药。
“疼就说。不过就算疼我也没办法,我这已经很小心了。”
“别拿我当小孩看!”栗原嘟着嘴,“哼,我还真是佩服你朋友,要是我才没有那个耐烦心去收拾别人的屋子。”
“呵呵,他和你一样,有点洁癖。”雷明朝柜子上努了努嘴,“那些水就是给他备着的。”
“哦,那是跟我有点像。”栗原点点头,随即气恼道,“不对,我才没有洁癖呢!”
“不过他才不像你这么爱哭鼻子呢。”雷明瞥了栗原一眼,末了又叹气道,“不过有时候我倒宁愿他能像你这样爽快哭出来,省得憋坏自己。”
“哎,我说你的这个朋友,他是不是喜欢你?”
“嗯,什么?”
“因为如果是我,是不会帮不喜欢的人整理屋子的。”
“这样啊,那你看我这次帮了你,下次帮我整理房间报答我如何?哎……你看你马上又嫌弃我了,哈哈哈别装了!”雷明放下碘酒,拿起了绷带,“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朋友而已。”
栗原哦了一声。
“不过,你朋友对你还真好。”
“嗯。”雷明笑笑,“我知道。”
“你不记得了吗,那天你替我包扎后,带我到这里的天台上来,说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来这里吹吹风,头脑就会清爽许多。”栗原说道,“虽然你这个人有时候说话挺讨厌,但我还是很感激你在我失落的时候扶过我一把。
雷明回头看了栗原一眼,掐掉几乎吸到底的香烟,端详了片刻正在逐渐消逝的火光,猛地扬手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将烟蒂从楼顶抛下。
他退到比栗原所站之处还离楼边更远一点的地方,将双手插进了口袋里。
“现在放心了?”
栗原看看雷明与楼边的距离,松开了对方的衣角。
“所以……你今天是怎么了嘛。”
“没啥,”雷明冷哼一声,“只不过被人背后捅了一刀。”
“哦……”栗原正在脑海里搜索合适的安慰词汇,却被对方打断了思路。
“你又是为啥跑来吹风?”雷明望着天上飘过的云,闷声问道。
“我只是……”栗原摩挲着口袋边,纤细的脖颈微微低垂,“你说,我这样的人,会有人真心喜欢上我吗?”
雷明愣了愣,侧目而视。
“我个性不好,嘴巴又毒,脑子不聪明……而且,还很胆小。”栗原咬了咬唇,“总是习惯瞎逞能,脾气毛病一大堆,该说的话往往说不出来,还老是会动手打人……”
“噗,”雷明忍不住嗤笑道,“你那两记嫩爪子也能叫打人……”
话没说完胳膊上就被抽了一下,回头看见栗原瞪了他一眼。
“那你觉得,会有人真心喜欢上我这个人吗?”雷明问。
栗原以为是雷明故意气他,正要反唇相讥,却看见那人落寞的眼神透着一股认真劲,心下一犹豫,话就咽下了。
雷明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我活该被人骗。”
“你之前不是有个朋友,很喜欢你的嘛……”
被戳到痛处,雷明不禁皱紧眉头,可是栗原没有看见,继续说道:“我觉得那个人对你挺好的,你不是说过他又是给你收拾屋子又是给你送饭的,你那次关完禁闭还兴冲冲地炫耀人家给你做了巧克力啥的,反正从你口中,我感觉他是非常喜欢你的。”
“别说了,你又不知道那个人!”
雷明突然发火,栗原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有些生气起来。
“你这个人,总是不听别人说话!反正言语一不合你意你就发脾气,凶什么凶啊!”
“亏你那个朋友还那么喜欢你,换个人谁受得了你这个臭脾气啊?”
“我性格不好,我还会反省,你反省过自己的态度吗?”
“在意别人是不是真心喜欢你的话,你就去问那个人啊!”
“冲我吼什么吼嘛……”
栗原任着性子把话一口气说完后,又不禁偷偷瞟了一眼雷明的脸色,心下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把对方惹恼了。谁知对方并没有像他想的那般怒气冲天,反而看上去有些踌躇的样子。
“我……我要回去了。”栗原一边嘀咕着,一边拔腿想溜,谁知还没逃两步,肩膀就被人从后面重重拍了一下。
“干嘛——”
栗原刚回头来,就冷不丁地被一双大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双耳,他诧异地瞪大双眼,看见眼前的人嘴唇上下翕动,却完全听不见对方在说些什么。
“——性格差怕啥,我以前就喜欢过你。”
耳边的手松开了,眼前的男人露出了微笑,像是个结束了恶作剧的孩子般释然。
“你刚才说什么?”栗原十分迷茫。
“说你是头猪。”雷明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懒得理你!”栗原气鼓鼓地掉头就走,走到门边的时候,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药师,谢谢你。”
栗原没有回答,只是爽快地挥了挥手臂。
天台上只剩下了雷明一人,他将后脑勺抵在墙上,注视着天空。
——不管你说什么,老子都不想听!
——我不解释了……
——随你怎么看我,记住,你不是混混,不要自暴自弃。
——放手,别让我再看见你。
当时那只抓住自己手腕,不让自己离开的苏乐山的手,是否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雷明记不分明了,只记得那手指冰凉,从手腕处一直凉进了自己心里。
他闭上了眼。
天台上,和风缓缓地吹。
O HE
O 雷苏向
苏坐在档案室里,阳光将狭小的窗户照在一排排笨重的架子上。弯曲着的光斑中,一些飞舞的灰尘泛着光。手中捧着厚厚的病例册,上面一张张是昔日熟人的证件照。
那段跨过隆冬到早春的时光,那些萍水相逢的友人,毫不留情的从打来了的记忆阁楼里落出来。
一、
“好了,无聊的事就不说。”
当苏听到LLO305和疫苗的相关消息时,心理泛起没来由的不安。一开始苏并不相信这种所谓传染病真正存在。苏按部就班,不过是为了看看这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这剂疫苗研制成功无疑使苏原来的假设变得无力。疲惫无力,精神不振很难有鉴别意义,院里并未出现过昏厥和功能衰竭的案例……但也不能排除有人刻意隐瞒了实情?信息闭塞就如这座被封闭的医院一样,困住了苏。甚至更糟,让他陷入了猜忌真假之中。一直坠落下去,停不下来。
“请跟随心中的想法,选择一人作为情侣。院长将对你们做出验证。……下一批疫苗发放时间,不确定。”
这种反常的规定让苏产生了强烈的即视感。仿佛自己站在被盖住笼门的鼠笼里,仰头就能发现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目不转睛。……雷明?!
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雷明正斜眼看着埋头苦思的苏。苏下意识的这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想什么呢?……你这眉头怎么又皱起来了?”
“我感觉不好……”苏又看回地面,“也说不出哪里不好。”
“你啊!”雷明亲了亲苏的眉头,让苏猝不及防。“就是想得太多。”雷明脸上依旧是那抹痞气的微笑。苏一下从无限坠落中脱出,心甘情愿的掉进另一个早已陷入的漩涡。
雷明看见苏的表情后满意的要开口,便被醒过来的苏打断,“你有院长室的钥匙么?”
雷明有点惊讶的摇头。“问这个做什么?”苏什么也没解释,拉着雷明的手就往门诊楼跑。
院长室门口聚集着的人不少。大都情绪激动,誓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敲门声里含着怒火,但这剧烈的震动和声响似乎一点也传不进里头似的。始终无人回应。
“你知道哪儿能找到撬棍?”苏见状利索出口。把雷明惊的不轻。还没等雷明开口,苏已经跑向消防设施处。
“雷明!钥匙!”苏一把接过雷明递来的钥匙,干脆的打开箱子,掏出了撬棍。回身要跑向院长室的时候被雷明一把拉住手腕。
“还是我来吧。”雷明接过苏手里的撬棍,认真的眼神似护着什么一般。苏拗不过他只好点点头。
随着雷明撬开了院长室的大门,扑面而来一股闭塞空气的味道。室内落满了灰尘。厚度甚至可以踩出脚印。
刚才还鼎沸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个房间从始至终就没有人。苏挤过拥挤的人群,走到办公桌旁,雷明紧随其后。苏小心提起桌上的文件,提得足够远后掸掉上面的灰尘。雷明则挽了挽袖子直接将剩余的文件上的灰全擦了。这一下灰尘激扬,呛了苏连连咳嗽了几声。
雷明还没道歉苏就摆摆手示意没事,回眸看起了文件。
爱川医院实际开业时间是两个月后,实际的院长年龄已经五十有余。
看完后苏任由后来的人群夺过文件去,只是僵立在原地。雷明从未见过这副表情的苏乐山——苏的脸上是迷茫。
“按规则说的做吧……”苏半响才回过神。
苏那种没来由的不安,变成了忧虑。
二.
爱川湖中央,一艘小船上。
苏解开自己的领带,雷明脱下自己的外套。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跃入水中。
在昔日鼓励自己,倾听自己的湖水包围下,苏看见水中的雷明略长发丝被水流托起。带走了些痞气,多了些俏皮。对方的手牵住自己往他那儿拉,水流从身边扶过,轻柔而温暖。随着距离一点点变近,苏顺从的伸出手臂,挽住雷明的腰。雷明的手也轻柔的抚上苏的发丝。俩人在水中缓慢靠近。
当嘴唇接触上对方时,流水声也变得美妙起来。原本的阵雨带来的湿闷变成了一种暧昧,环抱在两人周围,让时光变得很慢。两人的气息很快就同步了起来,和谐的冒出小气泡,缓缓浮上水面。
重新回到船上,苏从包里拿出干毛巾披在了雷明的头上。却不想,刚披上天上便下起了雨。
不约而同,两人相视而笑。原本就湿透的两人根本用不着撑伞。
“你喝酒了?”雷明从没想过苏会沾酒。
“怎么?”苏的头发和衬衣都紧贴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有些消瘦。“不好喝?”
那张抽到的任务卡早就被水湿透,模糊的字迹隐约还能看出——
——在爱川湖中,拥吻三十秒。
三.
“门诊部地下一层仓库A-1 ”当苏和雷明收到这样的短信时,苏正在宿舍给雷明吹干头发。
雷明对苏伸出邀请之手,示意一起走吧。苏却又皱起了眉头。
离空仓库越近,苏心里就越慌。雷明一路上依旧打着哈哈,却将苏的手握得很紧。
踏入空仓库后,苏从早晨开始就没来由的不安终于有了由头。
在甜蜜后被自己藏起的忧虑,变成了现实——实验对象必然会存在空白对照,仓库里必然只有一支疫苗。
甚至来不及质疑,苏与雷明对视了一眼一瞬间便想拔腿跑开。却不想雷明抄起疫苗,一把扣住了苏的手腕。
好似回到原点一般。雷明将自己的手腕锁的毫无逃脱机会。经历了一次的雷明绝不会再让苏有掏培养皿的机会。雷明会强迫自己接受疫苗。苏面对这一切毫无办法。
如果这病是真的,雷明会作为自己的空白对照。
如果这疫苗也是真的,自己会成为活下来的那一个。
雷明会怎么样……眼前一片混沌,仿佛昔日那一张张实验结果表如今就摆在自己面前。对照组那一栏无一例外都是died。
被雷明压倒在地上的苏乐山不再挣扎。苏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沿着脸颊留下,不伴着抽泣,不伴着呜咽,甚至不伴着呼吸。静的可怕,静的令人窒息。苏眨着眼睛,努力让泪水停下来。却反而越落越多。最后不得不伴着再也忍不住的哽咽声闭上自己的眼睛。
雷明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放开苏的手。一放开苏便用手背捂上自己的眼睛。小声的呜咽变得更加频繁。这让雷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再次之前他从没看见过苏乐山哭。
“学了半辈子医……”苏的声音都变得沙哑,只说了这一句,失落无助和自责伴着投入进去永远无法赎回的时间一起就像洪水一样,随着泪水一起来势汹涌。遏制不住的哭声,唤气声,回档在空仓库里。
脑里的思绪剁成了片段,搅成了乱麻,雷明,病床,医院,医学,诀别,懦夫,弱者,无能。苏已经无法做出完整而通顺的思考。号哭声里满是对自己的怒斥。
雷明将目前这个哭的不能自已的人抱在怀里。那个曾经咬着牙扛过风雨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在怀里拽住他的袖子不停得重复着,“不要抛下我……求求你。”
雷明和红着眼睛的苏从仓库里出来后。两人都没有离开医院,苏每日跑图书馆跑的更加勤快。待在实验室里也会接电话,像和什么人随时保持着联系。雷明则也像往常一样待在实验室隔壁的休息室里。每当苏筋疲力尽的从实验室里逃出来,就勾掉他挂在耳朵上的口罩。揉揉他的头发,心疼的说一句,“又长白头发了。”随后拦腰。
日夜往复。只知道一日,所有苏借的书都回归了图书馆。实验室也上了锁。苏乐山本人和雷明消失不见。检验科和休息室蒙着灰尘。一批没有批次号的疫苗在医院间私下流行。
四.
两月后,重回爱川医院的苏乐山,拿着自己原来的聘书,重新打开了检验科的大门。花了好一顿力气打扫,才让它恢复原本苏乐山还在时的模样。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样的心情,向那位看上去慈祥且仁德的老院长请示得了档案室的钥匙。
翻开了那段特殊时光的记忆。
雷明敲了敲门,把苏从记忆里惊醒。“看看谁来了?”
“除了你还有……”
“谁。”苏目光里含着欣喜。
跋.
认识大家真的很高兴。
这个企划的氛围和节奏一直很好。能顺利完结在意料之中。
第一个要感谢的是院长!院长一直保持着自由开放又维护大多数参与者权利的企划氛围!
第二个要感谢雷明。简直是我上辈子修善缘修来的。
第三个要感谢空空,宇多田,小葵,德川医生,秀一。谢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一直有看我写的文。
感谢抽到我的崔医生,阿兰和编辑先生。谢谢你们的配合包容和意见。
还要感谢颜文字,莫医生和黑川~一开始能让我住进寝室里,室友们都找到幸福了我很开心啊!
还有总攻大人请继续努力让自己成为总攻吧。
谢谢大家让苏乐山这个角色成为苏乐山。想要讲,想要表达的东西都在文章里了。
以后还会跟一些日常的雷苏小段子。也可能会有其他的吧?
还有一篇和宇多田妹妹的互动。
*终章
*死线前的最后挣扎
*全都是口胡
〇 沉溺于
第三周终于过去了,还是一个人。
即使是发出了邮件,那一边却还是没有回应。不知道究竟是太害羞还是对方从未有过选择自己的想法,两方都没有什么行动。本应该是十分积极的糯糯这次连勇敢地踏出那一步也做不到了,只是不停地想拒绝着自己从内心绽放出来的感情。
然后似乎反而压迫着自己到达了身体极限。
身体越来越像广播中所说的那样沉重了,像是从心脏中伸出的藤蔓缠满了身上的整个角落,只要稍微动一下就可以牵扯到全身上下的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让糯糯分不清是现世还是臆想。
从注射科请了假,在自己的单人床上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这个单人房早已不像刚来时那般充满温暖,雪白的一切都让糯糯感到全身寒冷。
那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死去也好,糯糯这么想着。
明明极度地想活着啊。
就这么想着,糯糯停止了思考。
* * *
从未想过在几天的放弃自己之后还能再次醒来的糯糯感到疑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结城梓欣喜的脸。
“糯糯!你终于醒了吗?”
她开心地笑着,脸上微微泛红。
“那个,很对不起你啦。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就没有经常关注医院以外的事情,之后听到你生病请假了就偷偷爬进来照顾你了……唔,你看,窗没关嘛嘿嘿。”
看到她的脸,糯糯的眼圈湿了。
“小梓,我们准备准备,去取解药吧。”
* * *
那是出了医院之后的一个月之后,她们一起来到了另一家知名度十分高的医院。
在所有的情侣们都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疫苗之后,大门莫名地就被打开了。没有任何预兆。幸运的是,被感染病毒的人并不多,而不幸的是,因为疫苗的限制发放和零库存的情况,有很多人还是陷入了沉睡之中,以植物人的状态留存在这个世界上。
在那之后,爱川被不明人士举报,马上就被关闭了。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她们没有关系了,早就辞退了工作的她们在这个城市中找到了新的立足点,因此还是能好好地活下去。
“我回来了!”偶然很早下班的结城梓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了病房内。
“唔,糯糯是个吃货所以说今天我可是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来孝敬你呢。唔我看看有什么……啊!糟糕了没有买饮料……”
“以及以及,之前和同组的护士又深入交谈了一会儿,说是这个医院的工资是一节一节提升上去的,所以不用担心钱会不够用什么的。虽然我是女生!但是近些年还是慢慢地努力着!至少最近可以变地主动了很多啦~”
“不过其实说实话,我也好奇怪呢。明明原来同是医院职员,现在倒是要我来照顾你了。真的是好烦呢,我可不适合照顾人。”
“不过既然都变成了这样,也没有办法的吧。感觉剧情真是好狗血呢。明明那时候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喝下去的,但为什么还是变成这样了呢。”
说到这里,梓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坐到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糯糯,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没有你,我可能都没有勇气走出自己的心结吧。说不定,我还是像以前那样不是很敢踏出第一部呢。也说不定,最终变成植物人的是我。不过这样一来我只要被你照顾就好了也不错~”
“总之,谢谢你啦。以后,我们也一直在一起吧。”
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个女孩的脸颊上,女孩们用唇瓣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就这样,沉溺于这慵懒甜蜜的午后。
延时的二章卡
没咋交流,鸦君OOC请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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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白来到约定的集合地点的时候,烟火大会已经过去了大半。他远远地看到三千院鸦百无聊赖地靠在那棵粗壮的梧桐树上,病号服的领口一如既往地敞开至胸前,裸露在夜色中的肩膀显得格外苍白。
他的两手空空如也,既没有游戏中能够赢得的小小奖品,也没有受欢迎的美味零食;他形单影只,兀自搅在情人节前夜祭典粉红色的甜腻气氛里,像是紧簇的玫瑰花团中独自凋零的那一株。
“慢死啦。难道不是你约我来看烟火的吗?”看到楚江白慢悠悠地走过来,他出声抱怨道:“好位置可是都被占光了呢,你打算怎么赔给我?”少年外表的病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绛红色的眼瞳熠熠地闪着光——那让楚江白产生出一种错觉,似乎迟到可能引发的一系列纠纷,比焰火本身更加能够引起三千院鸦的兴趣。乌黑的长发在病人的背脊上舒展开来,让他像是身被着墨色的羽,如同一只真正的鸦。
楚江白一个字儿也没有说。他一把拉起三千院鸦的手,向人群集聚的石桥边走去。
“喂——你做什么?——就算拉我过去,以我的身型是没办法挤在人群里看焰火的哦?”三千院踉跄着被他拖在身后,抬高声音,“善意”地提醒道:“还不如想想怎样的补偿能让我开心……欸?”
医生的双手从腋下把他腾空托了起来。柔顺的发丝飞散在夜空中,这只苍白的鸦终于张开了它的羽翼——下一刻他已经骑在了楚江白的脖子上,像是个名副其实的孩子。
“喂!放我下来,你知道我并不是个孩……”
“嘘。你看。”
红色、橙色、绿色的——多彩的焰火在他眼前争相绽放,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接近——黑发的病患瞪大双眼望着那些转瞬即逝的美丽花火,忍不住伸出了幼童般细瘦的手臂。
“还是好远……捉不住啊。”楚江白听到那人在他头顶叹息般地低喃道,伸向空中的手臂上,医学仪器的表盘散发出冷冷的蓝色荧光。上面的数值平稳地变化着——带着种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握在手心儿里就只能得到把呛鼻的灰烬罢。”楚江白低声说道。“远观足矣。”他的声音如此低沉,还没来得及被三千院鸦听到,便被那喜庆的焰火炸裂的声响掩盖,消逝在情人节祭典欢乐温馨的夜色里。
。
焰火大会直到凌晨才落下帷幕。
盛大的庆典终于进入尾声。五花八门的游艺摊位大多都已收拾妥当,小吃商贩们大声吆喝起来,企望借着祭典最后的余韵,多卖一些余下的商品。
曲终,人散。卿卿我我的搭档们大多数松开了对方的手——整条街上霎时间冷清下来,像是结束了一场虚幻的梦。
三千院鸦任由楚江白拉着自己的手逆着人流前行,一路东张西望地搜寻着人们迥异的眼神——不舍,失望,惊惶;解脱,冷淡,欣然……那些临时纠缠在一起的线结甚至不用任何外力,便啪地一声散开了——丝线散落,人们回归原位,各过各的孤单日子。
这真是——太有趣了。三千院鸦勾起嘴角,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傻乐什么。给。”黑发的病患回过神来,发现面前多了个焦黄色的东西:扁扁的脑袋小尖嘴儿,胖乎乎的翅膀向两侧伸展开,圆滚滚的肚子里裹着一颗通红的小圆苹果。
一只糖苹果鸟。
他从来不知道糖苹果还能被做成这个样子。
“这是什么?”
“迟到的补偿。”楚江白说,把那糖做的鸟儿在他眼前晃晃:“特地求着摊主做的糖雀(qiao)儿。拿好喽。”
祭典上的糖苹果,他和弟弟总是一人一支。
看着那张与他相似的脸开心地笑着咬一口苹果,再用几乎相同却格外温柔的声音叫一声哥哥——那些美好的童年回忆,因为太过久远而有些模糊不清。那时他们爬同一棵樱树,赏同一院繁花;养同一只仔猫,过同一种生活……
可是到头来,他却只能独自困在这羸弱的身体里,看着那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囚牢之鸟,纵使振翅——也无法飞翔。
三千院鸦猛地挥手。暗黄色的焦糖小鸟被他打飞出去,跌落在地上,撞了个粉碎。“用这骗孩子的玩意打发我,你是从儿科调过来的吗?”病人咧开嘴,难以抑制地捧腹大笑:“我就放你一马好啦。今晚我们的虚假关系就结束了,真是件令人庆幸的事,楚江白。”他说,“你太无趣了,根本不是我感兴趣的类型。”
三千院鸦转过身,有些凌乱的黑色发丝披散在背上,离开的背影显得轻松又自在。楚江白耸了耸肩膀,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他转过身,迈开步子,走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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