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及幻像部分全部归到了上篇中,本章废墟章完结
〉〉不响应了,emmm感觉很对不起欧尼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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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取,是我夺走了你的人生吗?
怎么会呢,夏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人生就是我的延续,为了我,不,为了我们,继续走下去吧。
这算是为自己寻找的借口吗?我不要再为自己找借口了。
是吗,抱歉,夏来你已经变的很坚强了呢,你是对的,你不是我我不是你,你就是你自己。
嗯,我不会再任性了,我会活下去的,成为优秀的驯兽师,所以春取,即使没有你,即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依旧会继续走下去。
必须承受的,无法改变的,一直以来的愿望与无法洗脱的憎恨。
我全部都会狠狠地记住并接受下来。
不再懦弱不再逃避,不再找借口也不再欺骗自己。
“……不再欺骗自己。”
夏来注视着自己的手,掌心还残余着那东西的余温但已经空虚无物,在它消失的一瞬春取的幻像又一次出现在了面前,不是那个劣质的复制品而是真真切切的她站在那里。他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这是幻觉的余效使自己脑海中的影像显示在眼前的缘故,脑海中春取与自己对话,再一次帮他明晰了心中的觉悟。
围绕在四周的白雾终于散尽,夏来又一次回到了充斥着兽群和血腥味的战场,实际上他一刻也未曾离开过此地,但仅仅是视线受到干扰便使大脑产生了如此巨大的错觉。
头顶的黑雕发出尖唳,投射下的黑影鼓着强劲的风扫过夏来,让他迅速地清醒过来,同时注意到在自己身旁抽搐着的几只黑兽。夏来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都是些擦伤,虽然留了不少血但并不碍事,疼痛和不适的冷刺激着神经使他有些心烦但他明白现在没有时间顾及这些。
“辛苦你了,篍,”夏来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血,咬着牙露出一个艰难的笑,他对一直保护着自己的搭档说到,“赶快去保护我们的客人吧。”
四分钟,不,应该大约五分钟,困在浓雾中的实际时间比感觉的过的要慢,但在这仅仅的五分钟时间里,战场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巨变。
必须尽快确定此时的战况,夏来心想当机立断发出命令的口哨声,飞在低空的黑雕迅速地回应他,在加速上升的同时发动了能力,夏来眼前一黑紧接着切换到了黑雕的视野。
从高空来看,整个战场一览无余,可以清楚地发现到这个约合椭圆的战区中有着一个中心,即目标班吉所在的位置,大量的黑兽正向这个中心聚集,而外延的黑兽群则分散的很广。
“真是奇怪……”夏来不禁质疑到,他飞速寻找欧尼斯特的位置,并在距离班吉五六米的位置发现了他的身影,此时的欧尼斯特正陷在兽群中央奋不顾身地战斗着。正式成为驯兽师后的夏来还没见过如此聚集的黑兽群,冲进去战斗的人更是从未见过,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感叹“这个男人真是疯了。”
黑雕停止能力的发动将视觉还给夏来,这个关节点一只窥觊已久的豹型黑兽恰好扑了上来,刚刚恢复视觉的夏来还未调整好平衡躲避失败,刀也不幸脱手摔在地上。他与黑兽抱成一团,一人一兽滚下凸起的山坡,幸而他穿的厚,后背才没有立即被黑兽的利爪抓破,碎石砸落下来正中黑兽的眼睛,夏来趁机腾出手扼住它的喉咙,黑雕恰好赶到,强劲如钢筋般的两只利爪瞬间将黑兽的脑袋捏爆。
黑血喷射了夏来半个身体,他喘着粗气艰难地扒开黑兽的尸体爬了出来,黑雕将刀抓来并掷向夏来,他闪身接住了刀,并向地上啐了一口血。
可恶,没时间浪费了。
夏来发恨地看了眼班吉和欧尼斯特所在的方向,不顾全身的酸痛跑了起来,他边跑边呼唤黑雕,黑雕没有再次升向高空而是在夏来的指令下擦着地面滑过,夏来趁机跳起抓住了它的跗跖,在惯性的作用下,夏来被黑雕带着顺利飞起,掠过地面众多黑兽向战场中心奔去。
平时训练时黑雕能载着他飞行大约三分半时间,在这个时间内推进到欧尼斯特所在的位置足够了,夏来心中这样盘算着,他迅速思索着尽可能接近中心的方法,完全没有发觉中心的班吉身体已经出现了异常的状况。距离要着陆的目的点只有几米的距离了,然而黑雕突然表现出了异常,一反常态地发出警报的声音。还没等夏来反应过来黑雕突然猛地转向,带着他偏离了原定的轨道。
“篍,等等,篍,你怎么了?!”
夏来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黑雕带偏了方向但却因为位于空中身不由己,他不停的向黑雕发出修正飞行的命令但却遭到了无视,在这个距离下他不敢轻易地放开手,全力飞行的黑雕只短短的半分钟就带着他飞出近百米远。
到底怎么回事?夏来一头雾水,他熟悉自己的搭档,它不会临阵逃脱更不可能违抗自己的命令,除非,除非——难道它是在保护自己?
夏来猛然意识到这种可能性,他努力扭头回望兽群中央,瞬间被震惊地倒吸了一口气。那是个怎样的景象啊,超出以往的认知而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一只巨大的冰龙凭空出现,并继续迅速扩大化着,凡它身侧碰到的物质,无论是生物、地表还是空气皆一触成冰。这扩大的速度极快,前一秒还围在它身旁的黑兽叫都来不及叫便被不幸的波及到变成冰柱紧接着被扩大化的冰龙踏为碎片一命归西。冰龙扬起头颅发出怒吼,那声音不像是一个生物的吼叫而更像是来自大地的震颤。
对黑雕的感激瞬间涌上夏来心头,紧接着理智将这种侥幸生还的喜悦压了下去,他还不能释然,因为他知道欧尼斯特还在那里,尽管心里已经清楚那个男人逃离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他不肯死心。心中刚翻起一丝希望,夏来便看到开裂了被弹飞到空中的面具,不会出错,那是那个男人的面具。
不——
还没来及脱口而出这叫喊,伴随爆炸而来的一波强力的气流便将夏来和黑雕一同掀翻,扬起的碎片击中了他的脑袋让他瞬间陷入昏厥。而黑雕尽管也被碎片擦伤但勉强保持住了平衡,它一爪抓住昏迷的夏来的肩膀,拖着他不择方向地飞离这个是非之地。
中心城这样的惨状不是每天能见着的……
卡拉波斯坐起身,盯着身旁扛着板子的眼镜女性;“谁能打”,“去帮忙”,才一醒来就要去投入战斗,他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心想,这看起来有点不太人道——有点压榨劳动力之嫌;但这并非强制,你也可以选择重新躺回去装死,只是道德上就难以说服自己了;他盯着眼镜女性冷淡的神色,还是撑了一把地面站起来。
小高跟鞋碾到了长裙的裙摆,卡拉波斯整个人不由得摇晃了一下,他把这个归咎于自己现在还不太清醒;他一站起来,身高就明显高出身旁的眼镜女性一大截,其中尽然有小高跟鞋的功劳,但更多的本身身材上的差距。
“您要参与战斗吗……女士?”
女孩子裙下都有什么?当然是四十米大砍刀了。
每一把合法的高周波刀都是被严格管制的,注册登记定期检修。卡拉波斯稍微提起了一点裙子,他的礼仪和动作到位,粉色的裙摆被拉上去些许,露出里面的裙撑;年轻人弯腰,做了相当不庄重的动作——他把手伸进裙子里面,要从里头掏东西出来。
那是一把二十厘米左右的折刀,刀刃正安分守己地躺在木头手柄里面,年轻人握着它,它看起来和卡拉波斯裹在粉色蕾丝里的小臂一样长,甚至更长一些。
四十米高周波大砍刀那是非人道武器,这把折刀随着卡拉波斯手臂轻轻一动,刀刃便流畅地滑出来;是四十厘米高周波大砍刀。
他把头上的纱礼帽掀开,反正在地上躺了这么久,这身衣服和废了没什么差别;礼帽下面是一头黑发,随着帽檐的别针离去,头发也一并散开了。
黑兽和黑塔还有奥错,喜欢粉红色就像一个异端。
好在这里是中心城,卡拉波斯还能在这片战场看到几朵花儿,叫人心里有所安慰。
战场和花,人类和爱,残酷和美。你要分清楚你是活着还是死了,最好明确得像上一顿吃了的饭,而不是下一顿没着落的菜谱;但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卡拉波斯每次都在黑兽的体液溅出来时才能分清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粉色裙摆的蕾丝被裙撑的尾骨勾住了,执着翘着不肯落下去;就像战场上的粉红色;猎人察觉到自己手里的折刀电量充沛,他并不疲倦,投入了战斗之中。
地上还躺着很多昏迷的人,战线一旦外扩就会有更多漏洞——这是看实力的时候;卡拉波斯甩掉刀上的液体,又往外走去;原先那个眼镜女性已经离开了,她冷淡地号召清醒过来的、有余力的人去战斗,牌子上的大字清楚地昭示她的目的;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小帅哥这个时候走过来,他身材很好,打架大概也不错,但不像个猎人。
卡拉波斯顺势停下脚步。
“美女,与其去和那些野兽搏斗,不如来跟我聊天怎么样?”
人类和爱。卡拉波斯挑眉过后愉快地笑起来,虽然发出的笑声有些揶揄的意味,“不,我不是,我是男性,如你所见。”
这一点也不能所见。古尔终于在下颚的阴影和黑色的发丝间找到了卡拉波斯的喉结,它被衬在一截粉红色的领子上。
真奇怪,古尔第一眼居然没有觉得突兀。
肤色性感的青年又回到人堆里去了,看来确实不是战斗型角色。他们相互笑了一下,卡拉波斯再度提起了他的折刀和脚步。
他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又为什么昏倒了?
先做出选择,再来获得答案。
序章完。
*BGM是http://music.163.com/#/m/song?id=31152570&userid;=60743254
*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7997/有联动
*对不起高估了自己的肝力_(:з」∠)_总算是交上来了
黛仰躺在广场冰冷的地面上,注视着称不上干净的天空。距离她醒来并彻底清醒已经过了十八秒,但她却还没理清楚思绪。
记忆混乱了,今天不应该是“六月十日”的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旋转了半圈便被打消,接着她便开始思考自己的记忆停留在什么时候。她是个适应性很强的人,不论怎样的突变都不会使她措手不及。
于广场上清醒或昏迷的众人面前,看上去十分冷漠干练的女性敲着木板,正面是“谁能打”,反面则是“去帮忙”。简洁明了,不必多言。黛站起身子,她已经整理出大概的思绪,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但她看见了一个人。
越过无数昏迷不醒或者正在行走的人,在黛的四点钟方向,她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姑娘,年纪似乎二十几岁,位于包围圈较里面的位置,步伐不稳。在她想仔细观察时,破空声响起——姑娘停住脚,一截手臂和武器的金属部分扎入她前方的地面。哪怕只是迟一秒,那个姑娘就会成为一具新的尸体。
黛没有感到庆幸,而是为其过于常人的直觉感到惊奇。自从离开村庄以后,她经常看见许多令她惊奇的事物,这和书上记载的不同,是切实的,就在她面前的东西。
“喂,你没事吧”
黛走到那个女性的身边,伸手扶住她,她从来没有什么女士优先以及女性需要被照顾的概念,只是对方看上去精神状况不好。这时她才仔细观察起了这个女性,一身剪裁精良的蓝色长衣,看布料便知其价格不菲,应该是什么涉足商界或者政治的人物。当她抬起头时,黛才注意到她的眼睛是罕见的金色。
对方摇了摇头。“如你所见,我四肢齐全,头脑正常。”“我会帮你的,你只要开口就好。”“不需要。”
她看上去有些恼怒,甩开黛的手,后退了几步,抱起双臂对她怒目而视,黛只觉得对方的神态像一只遭到威胁的幼兽。她微微侧着头,听着对方带着怒气的数落。
“女士,您是何等的乐于助人啊!前线的兵士有限,他们需要帮手,热心如您为什么不挺身而出,去代替刚才那位烈士继续保护我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
啊。
熟悉的感觉像几只冰冷的手,攀上了她的背。对方说的没错,若是自己也出一份力的话,那么也许就能改变很多事情。也许是将时间拖延到救援到来的时刻;也许是多杀几只黑兽减轻其他人的负担;也许是能为其他人醒来争取足够的时间。只要走出那一步,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你说得对,”黛点了点头,“我应该以帮助这里的所有人为优先目的。”
她转身朝包围圈外走去,站在那些士兵之间。铁锈味在空气中漫开,混着破空声、肉体被切割的声音。
残阳即将溺死在地平线上,黛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彻底变红的天空,她的红裙有些破损,那把陪伴她快三年的刀也因为砍到一只拥有巨大爪子的黑兽而断成两截,她把那两截用布包好,打算带回去好好埋葬。
战斗结束了,黛越过一地的尸体。听着一些负责协调的政府人员的叙述,她整理出来了几个要点:一、他们失忆是因为有黑兽进行了记忆干扰,自己属于比较走运的那种,只少了两周记忆;二、加尔姆综合症可以治愈了。
后者对她来说无所谓,自己居住的地方从来都没出现过加尔姆综合症的情况。而前者对她来说比较麻烦,因为她是一个月前从村子离开到中心城,这期间经历了很多事情,好不容易有了新的体验,美好的回忆这就没了一半。值得庆幸的是离开村子后她有记笔记的习惯,而且大事小事都会记一下。
拉开背包,在夹层内部的是一本牛皮线圈笔记本以及铅笔。她拿出笔记本,翻开后的第一页便密密麻麻的写着字。
“离开的第一天。”
“雨后的大地湿润又难行,手头村长给予我的那些钱还一分未动。我跟随中心城的人一起离开村庄,途中碰上了一行商队。见到了各式各样的人,有一位很会做生意的药草商人给我卖了一些伤药,付给他钱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中心城的状况。”
“‘诶呀,小姐是别的城市来的吗?中心城最近局势有些动荡呢,总有一些风雨欲来的感觉。’”他这样说着,笑了起来。我谢过他,继续和中心城的人一起前进。
“希望母亲还平安无事的活着。”
她跳过了几页,翻到自己失去记忆的部分。大概是大家一直前进,中途遭遇过黑兽袭击,顺便烤肉吃什么的片段。野外生存很有趣,在看的过程中,黛的嘴角也不自主的勾起。
而在记录的最后几页,讲述的是来到中心城后的事情。在四天前她到达了中心城,并和中心城的人分道扬镳,接着租住在一间旅馆,开始调查母亲的下落。除了调查她就每天在中心城各处游荡,熟悉环境,看看这个自己出生却没有久留的地方。终于在昨天,她找到了母亲的下落,对方还活着,居住在一片街区的屋内,独自一人靠纺织为生。她打算于今日启程去母亲的住处,与这个十二年未曾见面的人面对面谈话。
时间还足够,黛扫视了一遍四周,之前的姑娘已经不在了。周遭的残局自然有人清理,她也不打算去凑热闹。
母亲的家位于中心城较为高级的居民区,其曾是一位猎人,但后来因负伤使得她不再从事猎人的工作。而是开始从事纺织工作。印象中她从父亲身边离开的时候,母亲还是一位猎人呢。
她站在那栋白色的建筑物前,在这栋复式别墅里只居住着母亲一人。从外面看过去,这也只不过是一栋普普通通的建筑物而已,门前栽着一盆盆薰衣草和叫不出名字的花,整齐的排列在门的两边,从还带着水珠的花瓣上看得出主人有精心打理它们。
母亲在家吗?她这样想着,难得有些踌躇不安。那扇蓝色的门在她面前紧闭着,像睡着了似得,她把手搭在门把上,一转,门没锁。黛把门完全打开,阳光从外投入有些昏暗玄关内。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灰发女性。二人对上视线,都愣住了。
那名女性一头灰发,很漂亮,其美丽的容貌似乎模糊了岁月的痕迹,黛一眼看去便知道她是位比自己年长的女性,但却说不出她的具体年龄。那双灰色的圆眸微微睁大,随后又恢复平静。
安·佩恩,她的母亲。
“母亲。”
“黛吗。”
无需多言,黛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她身边。对方坐在褐色的皮质沙发上,平静的看着自己不善言辞的女儿。“坐吧。”
“我来找你了。”她坐下来,说出口后才发现语气在不自觉的颤抖。
“你离开那个地方了吗。”
“是的。”
“我等你很久了。”
“我知道,”黛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话匣子被打开了的感觉,她的嘴不停地开合,无法停止话语的流出,“看见你以后我就觉得我应该早些来。我一直待在那个宅子里,和父亲遗留下的一切,书、实验器材、气味和痕迹,还有那些怪物。我一直呆在那儿,有时候我会去附近的村庄帮忙驱逐黑兽,以此来获取生活的补给。我感觉我来的太迟了,我应该早点来的。”
黛说的有些颠三倒四,甚至可以说是混乱。尽管她在克制着自己不哭出来,但泛红眼眶里打转的泪花还是出卖了她,最后她低下头,双手掩面。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安看着这个一直孤独一人的孩子,沉默的顺着她的背,也有些想哭。黛转过上半身拥抱了母亲,开始放声大哭。
纵然哭泣以后的痕迹会渐渐消去,黛也会变回那个冷静难以有波动的模样,但的确是有什么改变了。那些眼泪留下的痕迹还在她的心底,散发着温暖。[她退掉了旅馆和母亲住在了一起。二人经过了一周后也互相适应了对方的存在。两个人都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黛是感情很少波动,而母亲则是一直处于一种严肃的、修道士一样的状态。二人心照不宣]
许久,她们结束了这个拥抱。
“你打算去调查你爸爸的死因吗?”
“是的,因为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一点,”安顿了一下,那双深灰色的眼睛还是带着忧郁,“去调查大废墟,黑迪艾郭吧,证明你的能力。”
“我明白了。”
“嗯。还有,欢迎回来。”
听着母亲的话,黛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前期提要:黛接受了母亲的试炼去了废都,看见遭遇围攻的柯罗诺斯,为了救人冲上去把恶人都放倒了,柯罗诺斯看中其的才能,被招安成为柯罗诺斯的保镖。
*没有BGM,想配啥配啥
在接受了蓝衣女性的交易后,黛以保护其生命安全为条件换取帮助。对方明显是属于有一定经济实力和人脉的人物,在其身边,对找到父亲死亡的真相很有帮助。从保护许多人变为只保护一人,这似乎也没什么很大的区别——
骗人的,区别大了去了。
在经过了几日的相处以后,黛感觉自己对在大家族中成长的贵族大小姐,这种人物的认知被全面的完善了一遍。她的雇主,柯罗诺斯·艾利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其长相精致,从其的谈吐言行中可以看出她教养极好,但最特别的——还是在她金色的瞳仁中无时不闪烁着的,因血统而生的骄傲,那是一种纯粹的光辉。但那光辉却被一些东西所掩盖,使其变得不再纯粹。
这是黛在柯罗诺斯身边观察出的结论,此时对方正在和一名商人模样的人攀谈着。她对柯罗诺斯没有好感也无恶感,只是单纯的将其作为一名研究对象观察着——从头到脚,其每一次为了顺应情况而对脸上的伪装做出的调整,身体的语言,以及朝外的脚尖所暴露出其想尽快离开的事实。
连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眼神就像当年自己的父亲一样,像把手术刀,冰冷的注视着自己的生物标本。
交谈结束了,那两个人互相友好的道别,在柯罗诺斯转身的时候黛的眼神便变了回去。柯罗诺斯朝她走来,丢下一句“走吧”便快步向前。黛歪了歪头,跟随其的脚步。
近期,她跟随着克罗诺斯,做着一些调查设施的工作,于昨日她们还见到了这个地方的首领,名为班吉的年轻人,但根据黛所搜索到的资料,之前是一名名为约瑟夫的中年男性作为统领的。这之中的黑幕还不是目前的她所能触及的程度,于是黛便继续着手于眼下的事物。
直到那一天,是的,直到那一天。
在暗色的,沉默的街道之间穿行,那些生物科技的产物如同积木般排列着。形成了街道,然后人们聚集在一起,又形成了群落。人类也是动物的一种,只是具有自己的特点而已。而在那些穿行着的人们之间,跟随在白发女性后方的那么一个鲜红的小点,那就是黛。
她就像是个空有人类躯壳的生物,内心却是空旷又自由。既不是人,也没有融入人。但改变已经到来,她想过这改变能帮助到她,然后将其抛在脑后。
黛看着前方走着的柯罗诺斯,对方似乎专注于翻阅着什么因而没有理会她。据黛对柯罗诺斯不多的了解,对方是为了和生意有关的事情而来,而黛则是为了通过母亲的考验而来。她不知道母亲知晓了什么,但难得能出一次远门,黛还是选择照做了。
突然的,黛察觉了什么,她把手搭在柯罗诺斯肩上停下脚步,对方回头看她时她还在四处张望。
“怎么了?”柯罗诺斯似乎因为被打断思路而有些不悦,但却还是选择相信保镖的反应
“有声音。”
“把话说完,什么声音?”
“是——”
轰——!
远处传来了一阵骚动,在街道的前方,人们四散奔逃。黛凭借着天生优于常人的视力看见巷口一闪而过的穿着疑似部队人员的身影,但其穿着和之前在中心城所见过的部队人员不符。
“怎么回事——”
伴随着不知是谁人的喊声,黛看见了“那个”的存在。
巨大的,仿佛只出现在传说中的怪物。从坚硬的鳞甲、锋利的爪子、到尖尖的脑袋,无一不昭示着这只怪物的身份——龙。
黛没有什么表情,身后的柯罗诺斯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但并不像旁人那样,说出“这是什么啊”之类的无意义问话,答案就在眼前,柯罗诺斯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然后开始思考对策和利弊。黛喜欢她这点,对方总能思考出对策,然后给出方法让她去执行。
最后,柯罗诺斯决定去帮助疏散群众,而黛很满意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