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兽安斯艾尔的互动
*古尔曰:粉毛gay
中心城,风和日丽,气候没有像尤金那样的单调枯燥,古尔喜欢趁着春季的时候来到阿兰德泡妞,然后趁着夏季的时候跟着一些商队一起回到尤金,在塔德区跟那群自卖自夸的商人讨价还价。
古尔小时候就听过他母亲和他的父亲在中心城广场约会的浪漫故事,长大之后也明白了父母的口味,广场绿化做的十分不错,几处绿荫丛生的草坪完全可以容得下两人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早上古尔在广场上闲逛,目光马上锁定在一位漂亮的小姐身上。
姑娘看起来有些失落,但这也遮不住她粉嫩精致的容颜,穿着一身看上去十分得体的长裙。两手安分的放在膝盖上,目光到处张望,似乎是和人约定好了时间到达这里,不过对方可能是放了这位姑娘的鸽子。
晚春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回暖,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气,卷烟在这种时候反而容易因为空气的潮湿而提前报废,难得没有抽烟的一天,古尔就把注意力放在泡妞上。他朝着姑娘走去,步伐自信,整理衣领,离姑娘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古尔忽然看见一个一头粉毛的男人先行一步。
粉毛笑眯眯的坐在古尔本来打算坐的长椅一头,开始和姑娘说着话,而失落的女人似乎也从粉毛的话语中得到安慰,脸上也开始放晴。
古尔再往前一步,粉毛也注意到了古尔,抬起头,依旧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你好?你是……”
“你是谁?”古尔受不了这种笑面虎和自己夺食,走到姑娘另一边,把女人搂到自己的怀里去:“你想泡马子?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副模样,长得跟同性恋一样,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恶语出口时就已经把女人的耳朵捂上,说完之后才松开,对粉毛的发色耿耿于怀——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去染个粉色的毛发,他轻柔的安抚女士疑惑的心情“小姐,对一些来路不明的人还是警惕一些为好,我叫尼古拉斯,是个商人。”
“你好…”姑娘点头,却还是对古尔的动作感觉到不适,从古尔怀中出来“我和你,也才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我在这里是等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已经放了你一个多小时的鸽子了吧?”粉毛插话进来,他似乎对这个女人也有兴趣,古尔厌恶的看着粉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谁?”
安斯艾尔抬起头,墨绿的眼睛被人的笑容遮掩:“安斯艾尔,猎人。”
古尔看着对方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的职业,忽然大笑一声“猎人?什么时候猎人的门槛低成这样了?”
安斯艾尔依旧皮笑肉不笑:“要不我们比试比试?”
“让这位女士看清你这个小身板的真正面目吗?”古尔坏笑,手从姑娘的腰间移到了自己的腰后别着的那把脉冲手枪上。
安斯艾尔脱去斗篷“用武器可就算是小人了,难不成你这一身的肌肉都是充气充出来的吗?”
安斯艾尔和古尔面对面站着,在春意盎然的广场里,面对面站着,安斯艾尔即使面对着古尔准备出手,嘴角还是保持着柔和的弯曲,如同以为宣称自己是热爱和平的杀人犯一般。古尔以前跟着商队的时候遇到过很多类似的笑面虎,那时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只能暗自赌气,而现在正好遇到一个沙包,其实也合了古尔这么多年的心意。
古尔将自己的斗篷脱下,以“内有贵重物品"为由让姑娘保管,转身时拳头就已经在蓄力,直拳冲向安斯艾尔,试探的拳头被安斯艾尔稳当的接住,对方的手掌似乎早有预料的将古尔的拳头接住,同样也跟着将身形一转。
古尔仿佛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力气不大,动作却极其迅速,古尔还因为直拳被人带着跑的时候,安斯艾尔的另一只手已经抬起对准古尔被浅黄的发丛掩住的后颈出,手刃劈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切开。
安斯艾尔却见着面前的人忽然将重心猛的压下,两手抓住他之前用来带力的一手腕,安斯艾尔看起来瘦弱,古尔却在拉扯人的手时感觉到一些困难,他只得是用整个身体将对方一并带到地上,这也让失去平衡的安斯艾尔失去了一次夺走古尔性命的机会。
“你是不是想杀我?!你肯定是想杀我!你这个疯子!猎人都是疯子!”古尔一边大骂,手已经扣住了对方的右肩膀,在对方摔倒的时候,古尔已经准备站起来,此时便是他抓住了主动权,而对方的右手也抓住古尔的左臂,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柔和的笑容,古尔的目的虽然是让这个跟自己抢女人的吃点教训,但打残还是有必要的。这让古尔原先动手的时候也没有手下留情,容易让安斯艾尔产生对方想要杀死他的错觉。
安斯艾尔腰部发力,把古尔从他的身上赶下去,古尔小腿肌肉紧绷,在对方把自己赶下去之前就已经起身跳开,以防对方起身时把他给压到地上。裤子上已经沾满了灰尘,转过头的时候看见姑娘还是一脸懵逼的依旧坐在长椅上,对姑娘露出一排牙齿,还准备安抚姑娘,安斯艾尔的拳头就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古尔的脸上。
古尔眼前一白,身体本能已经让自己站稳,压低重心,在安斯艾尔另一拳要揍过来是侧身避开,朝着人的小腹就是一拳。
两人双双受伤,古尔感觉嘴角出血,心情更加烦躁:“死基佬,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啊?!”
安斯艾尔自认自己在刚才的打架中略胜一筹:“打哪里都一样,反正你这么黑。”
“操!别看我黑好不好?!老子是尤金人!”
“你?”安斯艾尔挑眉,“我在尤金怎么没见过你。”
“啊???”古尔看着粉毛,“没想到你是尤金人啊哈哈……老乡啊!”尴尬的笑着,心里想着全是自己的英俊容颜有没有被打残了,往后退一步,这样即使安斯艾尔打算继续打架,自己也有一步的时间招架。
“是啊,老乡……”安斯艾尔站在原地,看着面部肌肉抽搐的古尔。
古尔摆摆手,走到姑娘那里把自己的斗篷给拿来“不打了不打了,这妞我让给你了,再见再见……”
古尔一边走一边想着下次要是在尤金看见这个粉毛,一定要让他尝尝脉冲手枪的威力,虽然最后连手枪也运气背的被收走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涉及剧情:雪中送炭>连锁反应>废都物语
*感受到了自己用词的错误有很多(
*可能带有OOC
“古尔,各个城市的调查队都已经准备出发了。”萨尔德看古尔还没有离开尤金送货去,几天前对人的那番劳苦用心的口舌也没有半点作用,皱眉催促。
古尔在这几天里一直躲在萨尔德的家里没有出门,反常的状态让萨尔德都忍不住咂舌,他以为自己的哥们终于改过自新不再泡妞,直到昨晚萨尔德半夜回家时看见两个女人餍足的从他的家中走出来,这才让他打住了对古尔的任何赞赏。
并且在今天早上的时候,萨尔德就对这位友人下达了逐客令。
几天的neet生活让古尔至少理清楚了许多记忆,记忆力对于现在信息化高度发达的世界来说,地位也有了明显的降低,排除萨尔德这种特例,古尔也算是难得也对自己以往的记忆十分重视的一类人。
古尔把占用着萨德尔家将近半个月的鲨鱼给搬到了自己的飞行器上,开着自己的飞行器慢悠悠来到井之都,几天前阿朗就在古尔离开中心城的时候发出了“带一管药剂给我”的请求,古尔降落到井之都周围的停靠站的时候,阿朗那一栏的消息也同样也更新了。
“不用了。”
“好吧——”古尔抱着鱼缸,鲨鱼幸好还不算大,送到一家贵人手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位女人似乎十分喜爱这条小玩意,古尔的心思只在好好把货运完上,记忆力的缺失让古尔的夜生活也变得不规律起来,他并没有在井之都久留,飞行器沿着最近建成的奥兰铁路的轨道周边飞到了中心城。
终端提示一跳,古尔看到来自尤金的那位军火商也受到了唯一留在雪城“挨冻”的鲨鱼,黑酢斑给的价钱比起古尔订的价格还要多了一点零头,古尔十分满意对方的慷慨,接受了转账之后返回到了中心城。
准确来说并没有先到新城区,古尔的飞行器停靠的离旧城区更近一些,米特已经将雇主的坐标交给了古尔,古尔喜欢当着雇主的面进行交易,对方似乎是女性,米特在把地址交给古尔的时候,顺便还补充了一句“可别跟自己的雇主滚到床上去了。”
古尔认为部分女生对他的评价似乎有了错误的偏向,但这些不会改变古尔的习惯。他找到了雇主的所在地,在旧城区,能称为家的地方很多,但大部分和现在真正的房屋相比,明显是有不少的缺陷和漏洞。
古尔在玛塔和他约定的地方找到了人,就马上明白了米特的话。
什么因为记忆却是而夜生活混乱!什么neet生活!!什么以工作为重!!!
这些都不重要!!!
古尔现在恨不得马上脱下裤子,一边把自己的老二挤进对方的双乳之间一边……
咳咳,打住打住。
即使玛塔的穿着的确是十分偏向于旧城区的穿衣风格,但较好的身材是没办法轻易遮挡住的,古尔艰难的把视线从对方傲人的双峰上移开,他的老二还算听话。
“你需要那个药剂?你知道这玩意还没有上市吧?”
“如果上市了,为什么还要找你?”玛塔拿出定金,没有太多废话“希望你能尽快。”
工作重要,工作重要,古尔一边默念一边把定金从人的手里拿走,目光在对方的指尖和乳沟指尖不舍的徘徊。
“色古尔!别看了!”从高处传来一声小孩的欢笑,古尔抬起头,那这个可爱的女孩没辙:“米特!你怎么也在这里?”
“正好顺路过来,要买报纸吗?”米特从上方接着错落的建筑跳到古尔身边,熟练的拿出报纸交给古尔。古尔也照顾对方生意之一,接过报纸,终端闪烁,钱已经打到对方终端上了。
“是不是西奥在催我鲨鱼的事?”古尔送走玛塔之后,一边看报纸一边和米特交谈。
“是,也不是,我这里知道很多事情,你要不多买几份‘报纸’?”米特笑嘻嘻的看着人,被古尔揉了脑袋“小可爱,看在你的份上我才多买几份的。”
终端又一次闪烁,米特看见让她满意的数字,不介意花点时间跟人聊天。
“鲨鱼的事情你回去那天他就在催了,不过后来你去尤金,我猜你就在解决这批货物,就没有跟你唠叨了。”
“嗯嗯。”古尔点头,米特接着说:
“不过瓦莲京娜小姐似乎不见了,西奥先生最近一直在找人,他也提醒我如果你回到中心城了,也帮忙找一下人。”
“瓦莲京娜怎么会不见了?”古尔翻了一页报纸
“具体的西奥先生不愿意告诉我,不过最近关于药剂的事情,你也听说过了吧?再过这么一个月的,就要上市了,不过之前的实验志愿者来路却不好说……”
“临床试验本来就不是太靠谱的东西,上市了也是试验吧,要不得。”古尔的脚步也跟着放慢了一点,又把报纸翻回去一页。
“西奥先生也需要一管那个玩意,你一会去新城区见见他吧,顺便给他点安慰,哎呀哎呀……瓦莲京娜小姐怎么就这么不见了呢……”
“怎么都要一管一管的,以为我是批发商吗?批发的事情别找我啊…”古尔叹口气,把报纸给卷成一条,无聊的击打自己的手掌。
“对了,那个‘观察者’,好像是在科学院呢。”米特发出一声叹息“原本是想进去看看那家伙的,没想到奥瑞斯却不想带我进去…”
“咳咳。”古尔咳嗽,他没把自己的消息投放成全息,要是米特看见了,一定知道让奥瑞斯拒绝了米特的理由并非是他的小心眼,而是古尔的搅局。
*涉及剧情:雪中送炭
*企划内时间:6月16日(黑兽袭击科学院)
*OOC有,虽说奥瑞斯亲妈认证的OOC,但是它还是OOC(有气无力)
*可能会给读者带来微量不适
“你居然会做噩梦。”奥瑞斯难以置信,他带着古尔往工作的地方走去,古尔揉着脖子,黑眼圈不算明显,不过气质上比起往常多了一些颓废。
托着奥瑞斯的福,古尔能够顺利的跟着人在科学院里做一些参观,他没有告诉奥瑞斯自己过来是拿这位小青年当做挡箭牌,顺手偷几管药剂回去,跟奥瑞斯走在科学院的走廊上,古尔揉着后颈,低头看着奥瑞斯的脚踝处,回答对方的话:“是人都会做的,谁小时候没有一些心虚的事。”
奥瑞斯走路时,脚踝根有时会从他的小裤管中露出一小节,奥瑞斯本身就是尤金人,加上在科学院里长待,皮肤白透,脚踝处的皮肤在走路时会被有些花哨的皮鞋磨蹭的发红,奥瑞斯穿的是船袜,把只有古尔手臂粗的脚腕完全展示给他身后的男人看。
古尔没有兴趣的抬起头,即使在走廊上,科学院里每个隔间似乎都有良好的隐私性,房间设置的是不透明透光玻璃,古尔看到周围的房间里只有模糊的穿着白大褂的轮廓,他跟着奥瑞斯在这条走廊上走了肯定有数分钟,古尔意在沛公:“什么时候到你的办公室?”
“到了。”奥瑞斯停下,手里拿着他的通行证,对房间门口的读卡机扫描,古尔站在奥瑞斯身后,身高差让古尔把奥瑞斯眼前的风景看到完全,下巴被奥瑞斯浅色的毛发轻挠。
古尔一般不会把握不住尺寸,他的心虚和早日的噩梦让这位运货员在做事的时候出了差错,奥瑞斯一只手握住已经开锁的门把,扬起头就看见那位当年冒充是猎人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半臂不到的距离。
“古尔,请别靠我这么近。”奥瑞斯走进办公室内,和古尔马上拉开不少的距离,门还未关合之前,古尔也走进了人的办公室,他看着奥瑞斯坐在办公桌上,古尔与其对着奥瑞斯桌上那些写着“绝密”的文件苦恼,不如自己去撬开他的嘴。
古尔坐在临近的沙发边,看着面朝走廊的玻璃,从内向外看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古尔有些担忧自己刚才驻足在别人的实验室门口打量的动作是否被里面的研究人员看见。
奥瑞斯明显还不清楚古尔此次前来的目的,只是好心的在几日前答应了古尔,在通讯上,古尔说的也只是“过来参观。”奥瑞斯现在只能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室,怎么样?”
古尔点头,敷衍的给予评价:“挺好的。”
“如果你看完了,就可以离开了。”奥瑞斯对古尔的态度有些不满,对他下达逐客令——他记得古尔愿意对女人施舍那么多褒奖,对男人,也应该差不了多少才对,怎么会如此里表不一?
面前的男人露出了着急,他的伪装也没有很完美,古尔从沙发上站起:“等下,我还有一些事。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收容所的事情?”
奥瑞斯镜片反光:“是有熟人进去了?”
古尔想到瓦莲京娜傲人的双峰,迫切的点头:“我很着急,不只是我一个人,她的朋友也在找她。”
他一遇到关于女人的事情,伪装就变得天衣无缝,他觉得奥瑞斯似乎还在半信半疑,古尔便是沮丧的掩住脸:“我梦到她死了,加尔姆综合征。”
奥瑞斯的绿眸多了动容,他安慰道:“你别太过着急,可能她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
古尔将脸埋在手里,抽气都是失落:“她不应该在这种时候离开,我太担心她了,奥瑞斯……”他说道奥瑞斯名字时不习惯的停顿一下,可能是叫唤这位青年为小可爱习惯了,不过现在这些事情不是重点“奥瑞斯,那个药如果真的成功了,我就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了,我希望,我希望去实验室看一下,这样也能让我稍微安心一些。”
“这……”奥瑞斯犹豫着。
“我会遵守这里的规矩的,你放心。”古尔把脸从掌中抬起,真诚的望着奥瑞斯,即使他知道自己刚才谎话连篇,他也毫不愧疚,因为药剂——钱,离古尔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被奥瑞斯带着到了实验室门边,又一次看到奥瑞斯的通行证起了挺大的作用,古尔看自己胸前挂着的参观证,里面也有一张芯片,代表着一些地方允许进出,参观证带给古尔的权限还不如奥瑞斯本人好用,古尔跟着奥瑞斯进入实验室,换上防护服,古尔全身都经历了一次消毒,才是被允许正式进入到场地中。
古尔调整手中的终端,他记得晚高峰在两个小时之后,如果现在他偷偷带走一管已经开封或者使用过残余的药剂,他能在晚高峰开始之前就离开科学院。
他的目光挪到一边的垃圾桶上,雇主们没有要求药品的纯度,古尔就把便宜占到极致。
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被晚霞染红,科学院内全日光源供应,古尔只是猜测今天天气尚好,他记得下午到达科学院门口看见奥瑞斯的时候,天空上布着零零散散的云,中心城的美景是古尔喜欢的——尤金实在太过枯燥,除了雪还是雪。
奥瑞斯向古尔介绍药品,小声的给人解释,再外人看来似乎是奥瑞斯带着新人进来,不过真是奇怪,项目都快要结束了,怎么还会有新人进来。
“……总之,就是这样。”奥瑞斯叹出一口气,他在介绍的时候忍不住把药物研制的功劳归到他身上一份,这种共同的荣耀让奥瑞斯感觉自己能够帮助到许多的人,他感叹着:“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被加尔姆折磨了。”
“是啊……”古尔点头附和,语气也是十分的感叹——这可值很多钱,如果以后被垄断了,钱就来的更多了。倒时候还是靠钱来买命,这对于古尔来说,只是更多的商机。
“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回去,不打扰其他人了……”奥瑞斯转过头,离开无菌室,在实验室旁边的隔间里脱掉防护服,古尔慢慢才跟上去,他只拿到了一些残余的药液,揣在自己的衣服里,脱掉防护服之后,便是马上塞到了斗篷里——看上去只是在整理自己的斗篷。
忽然的震动让古尔的动作停滞一下,接着科学院内想起警笛,周围的红光闪烁,奥瑞斯难以置信:“黑兽?!”
“什么??”古尔看那些原本还在做实验的实验人员也停下了动作,来到这个隔间里脱掉防护服,准备离开这里,前往更安全的地方。
“黑兽袭击了科学院!”奥瑞斯没办法给人解释,科学院又一次震动起来,他抓住古尔的手腕:“快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古尔站在原地,看着那些科研人员都已经离开了实验室,他转过身:“好吧。”
接着古尔将自己的手臂从奥瑞斯手中抽离开,另一只手从斗篷里翻出一片微型放电器,丢到了奥瑞斯身上。
“!!!”
奥瑞斯的肌肉因为受到电击而抽搐,他倒在地上,古尔的目光探向实验室,连防护服都没穿的走进去,拿起几管之前奥瑞斯跟自己已经说明清楚是治疗加尔姆综合征的药剂,塞到斗篷里。
放电器的电量已经差不多用完,古尔站在奥瑞斯身边,蹲下来。
“额……很抱歉。你不会讨厌我吧?”古尔挠头,他看见奥瑞斯的表情,知道解释不通,只好把奥瑞斯扶起来“你放心好了,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这话虽是这么说,古尔还是在奥瑞斯反抗之前给了人一个手刃,落在对方的脑袋上,他让奥瑞斯背对自己才敢这么动手。力道控制甚好,奥瑞斯昏了过去,他将奥瑞斯抱起,也跟着跑出了实验室。
“嘿!朋友!”古尔随手抓住一个路人,准确来说是科研人员,他穿着白大褂,应该是科学院的人,他把奥瑞斯交给对方“麻烦你把他带到那里去!我还有些东西没拿!一会就过去!”
他们应该会有用来躲避的庇护所,古尔看路人抱着奥瑞斯离开了,手里拿着奥瑞斯的通行证,往反方向走去。
*涉及剧情:废都物语>连锁效应>“孤独”>雪中送炭
*企划内时间:6月17日-6月20日前后
*并不存在OOC(可能)
*主要NPC:萨尔德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去给我找事!你是不是还没进够局子啊?!”
“我知道了……知道了。”古尔大清早被终端的电话吵醒,这个终端号古尔不算常见,但是他清楚——这是萨尔德打来的。
“监控虽说不好但是它好歹也算监控,你想想穿成这样的尤金人,还这么黑不溜秋的,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你了!”萨尔德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终端,古尔可以想象的到萨尔德是被他的同事“问候”了,并且萨尔德现在还有空闲能够打电话过来,古尔就放下心——他肯定已经帮忙解决掉事情了。
“但是上面也没有我的正面吧?再说你都知道,那应该出不了多大的事了。”古尔带着终端走进卫生间洗漱,萨尔德不懂如何打开全息投影,所以即使是和女人做爱的时候,古尔也无妨会听听萨尔德的唠叨,当做情趣之一。
“不要每次都是我给你擦屁股好不好!你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不小心!”萨尔德无奈,叹出的气息仿佛是从电话那头一直吹到了古尔的耳边“要是哪天你被人抓住了把柄,我可救不了你!”
“我会自救的,放心……咕噜噜。”古尔漱口,将口中的水吐出来,萨尔德还未结束通话,对方等着古尔漱完口,再是催促的踢了踢这个还不去废都的运货员皮球:“手头工作还没做完?”
“快了快了,萨,你最近话比以前多了不少。”古尔穿上衣物,从斗篷里掏出了药剂,检查一番之后又塞回去,拿起房卡“今天晚上就赶过去。”
“那就好。”萨尔德放下心“我在尤金抽不出手,这里也有挺多事情让人烦的。”
古尔想不通一个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的文职能干什么,不把话说破,扯开话题:“我昨天也看见那个观察者了。”
不仅是看见了观察者,还遇到了几个熟人。古尔想着昨晚看见的米特——她正在从高墙的一头翻到科学院去找那位观察者,不止可爱一人,古尔看见她的身边有人能够保证米特的安全,也就没有去打扰那三人的“散步”。
萨尔德那头多了一些动静,古尔猜是萨尔德去找了一张纸准备摘抄两人的谈话,阻止了对方的多余:“没什么打听到的,观察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帅气,旁边都是安保人员,还有浮游炮。”
还是听到萨尔德那头有笔落在纸上刷刷的声响,古尔穿上鞋子,把要带走的玩意都一并带到身上,带上耳机,继续和萨尔德聊天,难得及时一回的通讯:“还被那家伙嘲笑了一番,什么想要打听的都没打听到……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司烛,解密也不是我解的。”
萨尔德做笔记时还是对古尔的话做出修正:“不,你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你敢说我是,我就把你的手杖给掰断掉!”古尔强词夺理,走进电梯间,摁下通往大厅的按钮。古尔抬头,见显示楼层数的屏幕跳动:“萨,我前天做梦了。”
萨德尔把之前古尔的威胁抛到脑后,颇有兴趣的发出进一步的疑问:“你居然还能记得?是什么梦?”
“没什么,就梦见你被一群大汉轮奸。”
“古尔,这可没意思了。”萨尔德的语气并没有因为古尔的话而愤怒“你居然想对我撒谎,还差那么一点的功夫。”
“好吧!”古尔感叹一声,僵硬的避开话题,他高估了自己对萨尔德撒谎的能力,话题转换的飞快“现在说不方便,我去工作了。”说完挂了电话,对着前台的小姐眨眼一下“美女,麻烦帮我把房卡退了。”
“嗯。”
“啊?谢谢,没想到你对泥土过敏……”
“知道了。”
“你好,这里是奥瑞斯的留言邮箱,请听到‘哔’声之后开始你的留言。”
负责任的把药剂交到了各个雇主手中,古尔站在旧城区之前停靠着的飞行器旁边,听到奥瑞斯那边没有回应,挂了电话,便是坐进飞行器里,检查燃料箱,确认能够支持自己飞往废都之后,就开始启程前往废都。
中心城比起其他两座城市来说,距离废都更远,古尔一般只有趁着每年各个城市都在进入废都研究的时候进去浑水摸鱼——比起让那些需要做研究的人来到那片废土上,还是让其他人来干这种脏活累活比较好,他们只需要在自己的城市里坐享其成,用金钱换取劳力。
今年古尔没有接到关于废都的单子,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些任务太过繁重而拒接,是因为之前那段记忆丧失的时间里,雇主根本没有找到古尔,打来的通讯也一并是拒接状态。
他们不会因为古尔一人不去完成任务而断了不做研究的念头,行业竞争是必然的事情,原本对于类似古尔的运货员来说,不吃力又讨好的事情少有的很,一年一次的废都单子大大小小基本都被古尔给包揽了,这回这个黑皮怪物居然网开一面的给其他运货员一条财路,哪有不接的道理。
“去找班吉吗…”古尔的没有途径井之都和尤金,沿着道路边大大小小的黑塔一直晃晃悠悠的开向废都去。
古尔对约瑟夫的印象要多于班吉——最主要原因是前几年来古尔跑到废都东撬撬西捣捣总是被约瑟夫追着打。古尔惹不起至少还能躲,在躲着约瑟夫的时候,偶尔也能听到关于班吉的事情。
跟在约瑟夫后头的那个男孩,古尔把记忆再往前调几年,他跟着商队来到黑迪艾郭的时候,班吉还只有屁点大,那个时候是余震刚过的第二年,商队之前就在帮黑迪艾郭运输和提供一些物资,也有相应换取一些关于黑兽的素材。直到黑迪艾郭变成了一片废墟,商队和约瑟夫那一群人的供求就开始变得不对等。
约瑟夫砍掉了跟随商队谈判的那位黑兽收集家的一只手,这件事情除了古尔和萨尔德知道原因之外,就是商队的队长和约瑟夫两人早下了定论,收集家之后和商队也断绝了关系,这也使得大废墟对商队最后一点交易合作的价值也跟着断了,古尔就有好几年没有来过废都。
约瑟夫被击毙的事情,萨尔德的震惊高于古尔,古尔认为那种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人迟早得栽,也就没有多想,而萨尔德把事情来回反复的看,却跟古尔说——不对劲。
古尔没问过萨尔德现在做的是什么职业,就接过萨尔德的话柄,跟着点头:不对劲,不对劲。
“瞎搞!”古尔被萨尔德说了一通,之前住在萨尔德家里的那几天,两人谈的最多的就是尤金,废都和约瑟夫。
还有一天多的行程,古尔躺在自己的飞行器里吃着压缩饼干,这是离大废墟最近的一个小黑塔,附近似乎除了古尔新造成的生活痕迹之外,还有其他人曾经在这里久留过的痕迹。
都是同路人啊,古尔感慨的掰开压缩饼干,小块的塞到了他的嘴中,边喝水,边将剩余的又塞回袋子里,跟他类似的运货员可能刚刚离开这座黑塔没几天,那些人手里捏着本来属于古尔的单子,前往大废墟,今年没有约瑟夫骚扰,能在大废墟更加自由的“采集样本”。
但是古尔他今天只能在这黑塔周围过夜,越接近大废墟,黑兽的躁动越明显,这成了古尔不太愿意去大废墟的理由之一,古尔闭上眼睛的时候,还能听到黑兽经过黑塔旁边时,轻微震动地面而发出的躁动。
城市组织的舰队也不可能在这个小黑塔周围驻足——这个黑塔实在是太小了。并且按照正常的航线来说,也不应该为了这么一个小黑塔换取的安全来浪费在路上的行程。
就是说现在没有人能过来打扰古尔的睡眠。
天时地利人和,古尔拍拍肚子,压缩饼干吸收水之后涨大,古尔感觉到胃似乎被撑得难受,他猜测可能多吃了几块,不过并不碍事。
晚安,古尔手捏兽齿项链,闭上眼睛。
修订声明:因为和风行亲妈@狼T之间没对好口径,报道上出了偏差【【【总之把这些地方修订一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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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跟废都主线毫无关系的摸鱼……
虽然是纳西的个人主线啦……
项远依然是逗逼担当,但是这是为什么呢(沉思(划掉,项远已经是不存在的人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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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加题了维拉老师!不要!”
纳西高呼着从睡梦中醒来,随后马上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做了个噩梦。
在那个可怕的梦里,纳西和以前一样坐在单人桌前,听维拉缇斯分析自己试卷上做错了的题目。左边稍远处还有另一张桌子,平日里威风无比的风行嘴上叼着一支铅笔,无精打采地趴在上面。
自从三人一同踏上旅途之后,身为学者(自称)的维拉缇斯和另外两个都没正经上过学的野孩子(维拉封)之间的矛盾(“这是无可退让的学术问题”——维拉缇斯)日益激烈。终于有一天,维拉缇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块电子黑板,准备“倾尽毕生之所学的万分之一”,传授与这两个“野孩子”。
让那个风行低头,安分地坐在教室里哪有那么简单?这个过程自然是闹得整个商队都不得安生,直到最后维拉缇斯使出了杀手锏,那个往日里给她一根牙签就敢把天捅出个窟窿的风行居然就乖乖就范了,还一口一个“维拉老师”地叫着。
当然,这个称呼仅限在教室里,出了那个小房间,又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
至于那时候维拉做了什么,这个问题风行是这么回答的:“谁再敢多嚼一句舌根就等着明年的今天给自己的舌头上坟扫墓吧!”
不管怎样,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成了风行商队“七大未解之谜”之首。
顺带一提,第七个是“风行商队的真名到底叫什么”。
本来,梦中的纳西听课听得好好的,一转眼的功夫维拉缇斯就变了张脸,连天的数学卷子被她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掏了出来,转瞬间便淹没了纳西,不知所措,渐渐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最后在拼尽全力的呼喊中总算逃离了这梦魇。
纳西轻轻地推开了半个身子压在了自己身上的维拉缇斯——造成这场噩梦的主因(物理),以不会闹醒两人的幅度爬下了床。刚落地,失去了阻碍的两个人便自顾自地伸展起腰腿,把原来由纳西占据的位置瓜分得一干二净。
睡相好差哦……纳西不禁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别看现在躺在床上的两个人白天一个是叱咤风云,快意恩仇的商队扛把子,另一个是知性成熟,临危不乱的强大司烛,睡着了之后居然是这样一幅景象,这要是叫外人看了去,保不准会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脑神经而判定是眼睛出了问题。
不过,这大概就叫做信赖吧,也许别人不了解,纳西自己心里却如明镜般亮堂。正是这几个月一路走来,她们彼此之间才能够像现在这样不设防备,从当初那个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的自己渐渐变得柔和,她们的陪伴功不可没。
“纳西莎……”睡梦中的风行呓呓细语,吓了纳西一跳。怎么突然叫起自己的本名来,到底是在做什么样的梦啊……“再来跳一段嘛……嘿嘿……”
前言撤回。
风行是恶魔。
换上了外出的衣服,纳西坐在地上系起鞋带。本来只是想着既然都醒了就去趟卫生间回来再睡,不过看那两人的样子床上暂时是不会有空间了,反正睡意也不浓,不如出去吹吹风什么的。
初夏的夜里,没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闷热,四周大多爬满锈迹的残骸里偶尔会闪烁出几道微弱的月光,被阵阵微风裹挟着吹拂过人的每一寸皮肤,竟也有几分凉意。纳西随意地走着,心里暗暗记着拐过了几道弯,以免自己到时候迷失在这钢铁丛林之中。
蓦地,一丝细不可闻的歌声从某个角落里传来。原来还有人没睡吗?抱着几分好奇心,也为了听清楚那人唱的歌曲,纳西循着声响寻找着方向,下脚也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什么噪音之后再也寻不到那微弱的歌声。
又是一番九转纡曲,纳西眼前忽地豁然开朗起来,歌声也愈发清晰。那是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偶尔合着几声不知什么乐器发出的乐响,在这夏夜里让人突然感到有些忧郁寂寥。
“……and the moon is the only light we'll see……”
纳西并不能听懂那个人在唱些什么,那是她所不了解的语言。
“……just as long as you stand, stand by me……”
但是其中藏着的东西,即使不知道歌词的意思,她也能听明白。
“……I won't cry, I won't cry, no I won't shed a tear……”
悲伤,歌者的嗓音里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颤抖着,勾得纳西想到了一个身影,一个稍有伛偻的老头。
“……Whenever you're in trouble won't you stand by me……”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缓慢地划过自己的脸颊,纳西顺着感觉抹了两下,呆呆地注视着手上被月光照得亮晶晶的水迹。
我,哭了?
上一次流泪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
思绪霎时飞回两年多前的一天,卧病在床的老爹突然说自己想要喝点粥,于是纳西把家里剩下的一点舍不得吃的白米一股脑地倒进锅里,煮了大半锅。她兴冲冲地端着粥从厨房里出来,想着几天未进水米的老爹终于想吃了,是不是说明病就快要好了呢?
老爹以前常对纳西说,人要是能吃得下饭,身体才会棒。
等到她把碗凑近,舀起一勺滚烫的粥吹凉送去老爹嘴边的时候,她才注意到那些白色的组织已经从他的口鼻里缓缓溢出来,反衬得手里的白粥更加洁白。
那之后,没有人愿意去碰老爹的尸体,没有人愿意接近这个屋子,接近还活着的这个孩子,直到一群穿着隔离服的人闯进来,熟练而无情地做着他们被训练做的事情。
她无神地跪坐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放任那些陌生人进进出出,空洞地注视着曾经躺着一个老头的方向,眼睛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可脸上早已风干,只留下些许令人感到紧绷的痕迹。
从那之后,好像就没再哭过了。
她一辈子的眼泪仿佛都在那一天里流干了。
“这个时间居然有客人,真是稀奇呀。”纳西耳边传来的话语声将她拉回了现实,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一间傍着什么残骸挖出来的房子前,一个面容和善的女性正看着自己,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手上捧着一把不知名的乐器,四根琴弦静静地等待着被女性的手指拨动。
借着月光,纳西发现眼前的女性脸上已然有了许多岁月的痕迹,细小的纹路爬在她的眼角、她的嘴角,但沧桑感并没能完全掩盖她的风韵,如果早上十几年,一定会是位大美人。而眼下,她轻轻地倚坐在门框边上,注视着小小的来客,在微光的照耀下又显得有些慈祥。
纳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胡乱地用手背抹着脸,女性见状递来一块方帕,示意她拿去用。纳西慌忙接过,大概擦了擦之后就还了回去,递过去时瞥见了方帕上绣着“Hibiscus”的字样,有几个字上沾染着似乎是很久以前的黑褐色污迹。
“这是我的名字,不过比较难念,以前的朋友就叫我哈比。”女性敏锐地察觉了纳西目光停留的位置,有些沙哑的嗓音自我介绍起来,却是对污渍的事情绝口不提。纳西也就识相地点了点头,喊了一下女性的名字,轻轻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大概沉默了一小会儿,纳西鼓起勇气问了问之前的歌的事情。“那首歌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人写的,我们几个朋友都很喜欢,经常在一起合唱。后来我们各奔东西,每当我想起其中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唱一会儿。”哈比慢慢地说着,轻轻地摸了摸纳西的头。
“有的时候啊我会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再坚定一点,坚持站在他身边的话,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呢?会不会我们这几个朋友还能像以前那样和好,然后再一起努力过上好日子呢?”
“哈比后悔吗?”
“是啊,后悔,后悔极了。”
纳西注意到哈比的眼角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不自觉地伸出右手想要帮她擦拭。哈比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头,用手里攥着的方帕擦去了那一丁点的泪花。
“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善良的小女孩。”哈比特意在小女孩三个字上加重了音,惹得纳西脸上有点泛红。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脑后,才发现头发有地方没有扎好,露在了帽子外面。
“我叫纳西莎。”
“纳西莎啊……水仙吗,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哈比顿了顿,“那么可爱的小水仙是被我惹哭了吗?”
“嗯……也不全是……”纳西的脸更加红了,好在这里只有月亮的一点点光亮,应该不会被看到的,她心想,“哈比的歌声让我想起了帕斯卡老爹,啊,哈比应该不认识,就是从小一直把我养大的,该说是爸爸还是爷爷呢……反正就是老爹啦。”
哈比笑着点了点头,让纳西继续,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动摇。
纳西说了许多以前与老爹之间的趣事,而哈比则耐心地听着,不时摸一下纳西的头。
“后来呢,我是说,你的帕斯卡老爹后来怎么样了?”
“他……他生病死了,两年多前的事情了。”
哈比的瞳孔猛地收缩,又马上舒缓了下来:“是吗……那对你来说一定不好受……那你的亲生父母呢,你后来有他们的消息了吗?”
纳西摇摇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挂在脖子上的细小链条拎了起来,从贴身的地方拿出了一个小坠饰:“这是他们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除此之外就只有写着我名字的纸片了,老爹是这么说的。”
哈比用目光征求了一下纳西的意见,接着用满是老茧的手拿起那枚坠饰翻来覆去看了起来。当她的注意力移到拴着坠饰的细链上时,瞳孔又是一阵收紧。
可能是这里太暗了吧,纳西心想。
良久,哈比轻轻地把坠饰还给了纳西:“这条链子,应该是你的老爹给你做的?”
“哈比怎么知道的?”
“看这个小玩意儿的样子,原本它应该是枚胸针吧,我猜是你的老爹帮你改成项链的?”
“嗯……老爹说在那边要财不露白,而且跟衣服也不搭,就帮我改成了项链让我随身带着。”
哈比听了之后却不再言语,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这让纳西有些迷惑不解,但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只好跟着哈比的视线也看着天空。
天边正泛起鱼肚白,月亮早就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不知不觉间两人竟聊了这么久的时间。哈比最后摸了摸纳西的头,让她赶紧回去。
“别让现在的家人担心你。”她说。
纳西花了一会儿时间认路,她和哈比的月下长谈让她有点记不得回去的路了,再加上渐渐变亮的天色也让周围的环境看上去和晚上有些不同,不过好在贫民窟的生活让她有着不错的方向感,总算赶在天色彻底大亮前回到了商队的驻扎点。
房间里乌云密布,沉寂的众人之间隐隐透露着巨大的压力。风行瞪着当晚守夜的那个人一言不发,维拉缇斯在她身后站着,陈氿依然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吞云吐雾,倒也是紧紧盯着这个方向,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我……我回来了……”纳西小心翼翼地挤进了门,扫视着房内众人的脸色。
“你还知道回来?!”风行三两步冲到门前,一把把门摔到了墙上,“你还知道回来?!”
纳西下意识地护住了头脸,等待着风行的怒火,不料却被风行紧紧地抱住了。
“你知不知道我……”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随着柔软的身体一起颤抖着。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在她们身后,陈氿挥了挥手,示意围观的众商队成员趁早离开省得多事,自己也跟着人群慢慢地挪了出去,顺手把烟头不知道往哪儿一丢,然后关上了门。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纳西在心里轻轻地说着。
修正一下,风行是温柔的恶魔。
*与尼科拉诺的互动
*超短小(
*最后一段卡拉客串了一下(当个小彩蛋,所以没有响应卡拉)
*ooc慎
古尔把琥珀交到尼科拉诺手中,目光落在对方那只喜欢栖息在尼科拉诺指尖的黑兽上:“驯兽师还真是厉害,明明我也是尤金人,为什么我不能抓只黑兽养养呢…”
尼科拉诺把约定好的剩余酬金放到古尔的手里,那只小玩意警惕性的发出一声厉喝。
“你要是不告诉我你是尤金人,估计没有人会相信。”尼科拉诺抬起眼,打趣道“听说你在奥错那里出了点事。”
“这你都能知道?”古尔愕然,自己从酬金中分出部分钱换给人“就当破财消灾也挺不错的,谁知道自己这么不走运。”
古尔的注意力游走在收藏家的陈列在他自家房间里的收藏品上,他每次过来时,尼科拉诺都会更替一些收藏品,被更替走的或者是被放置到了地下室里,亦或者被重新运到了拍卖场成为下一个收藏家手里的宝贝。尼科拉诺任由古尔走动,他和古尔之间的往来也已经有好几年了,他明白古尔知晓分寸。
古尔看着油画,心思想到别处:“黑兽最近在城市周围袭击商艇……”
尼科拉诺打住人的话:“这很久以前就有的事了”
古尔也没有趁机往后都让人给自己加一笔保险定金的打算:“我知道,我是说,变得更频繁了。”
“这倒是,”尼科拉诺赞同人的话,随即便是对人的夸奖“别的商队都加价了不少,就你这里还是原来的价位,不然我也不会找到你。”
古尔被人的马屁拍的有些得意,又转身走到尼科拉诺身边,挑起手指挑逗对方手上的黑兽,小蛇扭头张嘴,在毒牙落在古尔手指之前,对方已经警惕的抽回去:“吓了一大跳啊…!你这个小家伙脾气怎么这么差!”
尼科拉诺没打算辩解什么:“要是被他咬到,你可要呜呼了”
“没这么夸张吧?!”古尔大喊一句,手指在黑兽咬不到的地方比划“他这么小,感觉轻轻捏一下就要挂了……”
“可别啊!他是我的伙伴!”尼科拉诺表现的有些过激,古尔把目光从人手指边向上看去:“喂喂,我也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激动,我知道这玩意你宝贝着呢!”
该参观的该调戏的古尔都做过了,他直起腰,伸个懒腰,把酬金塞到斗篷里“还有什么事要我麻烦的吗?”
“最近没有了。”尼科拉诺扶了扶眼镜“需要的时候会联系你的。”
古尔转身从人所在的房间内走出,已经是晚上,夜色笼罩在中心城,他走过走廊,还在看挂在走廊上的油画,忽察觉到一人从自己身边走过,长发裙身,古尔转过头想去找美人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