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有事先通知过,只是看到露露的更新之后临时起意,如果哪里OOC了的话下手轻一点(合掌)@柏林墙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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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在这种地方?”
“哈哈哈,还能在什么地方?或者说你觉得买卖这种东西应该在商业区里搞一个自由市场再吆喝两声?”
“没……”奥瑞斯一下子没了声儿。风行说的当然是无懈可击的正论,这一点奥瑞斯自己也当然没有过一丁点儿的怀疑,只是……
“也是,象牙塔里的少爷要适应这种环境怎么说也要点时间,你说是吧维拉?”
被问到话的人慢慢地从怀里掏了一包烟出来,在同行的另两人的注视下轻巧地抖出一根,另一只手里变魔术一样拿出了火机,叼烟点火一气呵成:“啊?哦,是吧。”
青烟袅袅。
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风行打起了圆场:“原来抽烟还可以这么帅的啊,长见识了长见识了!”说着便大喇喇地往前走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奥瑞斯和维拉缇斯也就识趣地跟了上去,没再多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贫民窟之行对于奥瑞斯都是无比新鲜的,视觉也好嗅觉也……好吧闻起来并不“新鲜”,食物腐败发酵的味道混合着酒精、胃液与胆汁,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总之不是什么令人舒服的配方。但是看到风行笑眯眯哼着小调的样子,还有面无表情吞云吐雾的维拉缇斯,奥瑞斯心里不禁琢磨起来到底是她们的嗅觉神经坏了还是脑子坏了。
反正肯定是哪里坏了!好像解开了什么千古难题,奥瑞斯猛地一抬头,然后视线便不受控制地和几米开外的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孩子——对上了。
“我说,这孩子看上去不一般呢。”风行直勾勾地盯着眼前慢慢走近的少年,低声赞叹道。虽然衣服破破烂烂的,一头亚麻色的短发乱糟糟地翘着,但他的身上散发着和贫民窟格格不入的气质,特别是他好看的淡绿色眼睛,一时间奥瑞斯好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能随便“嗯”了两下,算是对风行的回应,就连维拉缇斯也多看了他几眼。
三人隆重的注目礼让少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朝着风行他们局促地笑了笑,左手挠了挠脸颊,欠着身子擦着奥瑞斯快步走了过去,这番小动物样的表现更是惹得几人驻足回望。看着小小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小巷拐角,风行感到有些恍然若失。
“大小姐——”意料之外的人开了口。
“要叫老大!”维拉缇斯话音未落就被风行利落地打断了,“说,什么事?”
“我没看错的话,那孩子是个扒手。”
“啥?”
“刚才他贴着他走过去的时候把钱包顺走了。”维拉缇斯看了看奥瑞斯,后者飞快地拍了拍自己放钱包的位置:“……没、没了……”
“你不早说?刚才干嘛去了?!”
“我不记得我有应聘过他的护卫吧,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大小姐下次遇到那孩子的话注意一下。”
“……”
“呼……呼……”
纳西从来没遇上过这么难缠的“羔羊”,本以为他们没个三五分钟是发觉不了的,等到反应过来自己早就钻到什么犄角旮旯里去了,那时候挖地三尺没准也找不着他,没想到才拐进巷口没几步追兵就到了身后。仗着自己对贫民窟的熟悉,纳西勉强周旋了几分钟,无奈腿短力孤,终究是被逮了个正着。
这下大概免不了一顿打了吧,纳西心想,脑海里浮现出许多以前见过的场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己也是逃不过扒手的宿命。
结果直到呼吸平稳下来,预想中的拳脚也没有落到身上,抱头蜷着的纳西壮着胆子朝上看去,只看见英气十足的脸庞一下子凑了过来,吓得他直向后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说……我们以前,见过?”挺拔鼻梁的主人说出来的话即便是纳西都觉得不合时宜,还是说这是什么城里人的新玩法?心里这么想着,纳西还是拨浪鼓似的摇头反对着,随时做好了抱头防御的准备。
眼前的人叹了口气,直起身:“先把钱包交出来……”
“这样好像我们变成坏人了……”戴眼镜的人怯生生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啰嗦!”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人毫不留情地把不同意见呛了回去,“再说了本来不就是为了追回你的钱包才绕那么一大段路?接着!”纳西递出去的钱包被随意地扔向了失主的方向。
“至于你嘛,本来按照我这边的规矩,哪只手偷的就拧断哪只,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剑眉轻展,眼前人一扫恶狠狠的面容,嘴角爬上来一抹笑意。
“你叫什么名字?”
“纳西……”
“好,从今天起纳西,你,为我做事,听明白了吗?”
事情的变化完全超出了纳西的预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吓到他了大小姐。”一直在后面抽着卷烟的人不咸不淡地说着。
“叫我老大!”
“老、老大!”纳西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哼,很好。”她满意地笑了,“我们走,还有好东西要取呢!”说完,“老大”转身朝着巷子外头迈开大步。
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卖了?纳西心想,不过看着这个“老大”的背影,不知为什么纳西竟感到些许心安。这种感觉一闪而逝,或许就这样跟着她走的话就能知道为什么了。
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不如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就这样,纳西跟着奇怪的商人,踏上了旅途。
*和Auris的互动
*还是前置剧情
*等到Auris的角色建立了,再去响应一下()
古尔曾经在酒馆里,遇到过加尔姆综合征患者爆发的事故。
对方正好是古尔看中的姑娘,那时还是夏季,雪城并没有特别温暖,塔德区一些街道边有私人设置的取暖设施,这让古尔没有穿外套,一件背心一条裤子加上斗篷,最多就是再带两包烟,就将他自己沉浸在酒馆的麦芽香气中,姑娘似乎并不是雪城人,借着雪风不大的日子来到了尤金,艳丽的红发,妖娆的身子,谈笑举止之间都是妩媚,古尔喜欢跟这种女人上床,喜欢她们不害臊的床叫和对他床上功夫的无限褒奖,点两杯鸡尾酒,靠在吧台边上,笑谈道:“你真漂亮。”
“谢谢。”女人接过了酒杯,说明是接受了古尔的邀请,古尔便是报上自己的名字“尼古拉斯,你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古尔的运气一直都不是很好,运货的时候时常因为未知的原因被黑兽缠上,在中心城的广场里跟女人打野战的时候还会碰到前任。今天的运气也是一如既往的背,他看着姑娘前一秒还在跟自己说笑,下一秒口鼻之间就涌出了白色的稠液,“该死的!”古尔暗骂道。他早就应该发现到女人的不对劲,在酒馆昏暗的光线里根本没有发觉到对方脸色的不正常。
对方忽然紧抓住古尔的手腕,嘴里还在发疯似的重复着“尼古拉斯,我还不想死,尼古拉斯,救救我!”古尔恨不得用自己从中心城买来的脉冲手枪一发毙了面前的疯女人,但是出于人道,古尔还做不到杀人。
她似乎是在临死之际渴求唯一的陪伴,这却让古尔十分为难,他只是想要痛快一晚而已,面前的姑娘却把自己当成了精神上的救命稻草,摆出一副只要古尔用爱感化她,她身上的病痛就会马上消失一般的滑稽样貌。
等到科学院的人赶来时,酒馆里其他的人都已经跑光了,只有他一个人还没冥顽不化的女人缠着,以为科学院那群身着重装的研究人员把女人带走就好,没想到自己也被跟着以有潜在感染风险而被带到了科学院去。
古尔的衣服被迫褪去消毒,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古尔坐在无菌房间内等着检查完毕,房间里没有娱乐设施,抽去的血液还在化验中,他心里头到还是惦记起了之前那个女人,好好的一个小姐姐,染上这种病,居然还能跑到尤金来寻求温暖。
简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
比这更糟糕的事情是身上的那把脉冲手枪好像还塞在自己的衣服里!估计是收不回来了。这才是让古尔失落不已。
房间里只有古尔一个人,科学院的研究人员没心思多去留意外人,透过玻璃窗看见房间外只有一个样貌中性化的……男生,站在房间外,似乎还在做研究,或者说他的工作可能就是待在房间外看着古尔。
对方的脸蛋看上去十分细腻,和一些女孩都有得一拼,标准尤金人的样貌,蓬松的短发在对方走动的时候也会跟着有一些上下摆动,身材并不是古尔喜欢的那一款,不,应该说从性别上,古尔就没办法对男孩打起主意,室内的气温有些低,古尔敲击玻璃,想让那个男孩注意到自己。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男孩的确发现了古尔的动作,他通过麦克风将声音传到另一个房间去,古尔顺着声源抬起头,看见音响和麦克风之后,两手环住自身“房间里面有些冷,我的衣服都拿去消毒了,你这里还有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给我先穿一下?”
将衣服送进房间内,男孩必然得和古尔要有一定的接触,古尔看见男孩的犹豫,即使他相信自己没有得病,不过在病源爆发之前,古尔自己也很难下以定论,也就转移了话题,至少还可以跟人聊天,这算是目前对古尔最大的慰藉了。
“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吧?你说那个女人会被怎么样……你们工作人员知不知道啊?”
“不清楚,这不是我要做的事情。”男孩看起来似乎还有工作要忙,将后背朝着古尔的方向,古尔也不知道对方在鼓捣什么,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我听说他们会把病人给活埋了,还有人说被拿过去做实验了,是不是真的?你真不知道?那你旁边有没有同事知道啊?”
男孩不愿意回答,气氛陷入沉默。古尔的盯着人后颈看了一会,张开嘴“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看见男孩的耳尖发红,古尔心情微妙的变得更好,继续毫不吝啬的使用自己的赞美,即使听上去会让一些人浮想联翩。
“笑起来肯定很甜吧,大家一定都很喜欢你,如果我是个女生,我肯定也要追你。”
男孩的肩膀都有些颤抖,他背对着古尔说道:“先生,请注意您的措辞。”
“不喜欢听吗?还是害羞了?”
男孩唯一和女人的共同就是羞耻的高低,古尔更喜欢开放的女人,不过他也有将姑娘挑逗的面红耳赤的时候,这取决于那天酒馆里的女人到底有多少。
现在的这间“酒馆”里,只有一个“女人”。
“先生!”男孩转过身,脸蛋已经红透,如同诱人的红果,微颤的肩膀是古尔挑逗对方尊严的罪证,古尔看着这才看清对方似乎并非男孩,年龄上应该叫对方青年更为妥当。青年两手因为情绪激动而攒紧,古尔吹了一声口哨,在青年还未开口之前插话“我叫尼古拉斯,你叫什么名字?”
“Auris,先生,我知道您的名字是古尔!”Auris因为激动的声音还在颤抖,他的手向后抓住一摞文件,上面的确有古尔的资料,不过古尔自从出去单干之后,资料的内容就只停留在了几年前——曾经跟着商队办事,先为无业游民。
青年明显在人际交往能力方面有些欠妥,由于被古尔的字眼挑逗,脸上的红晕久久没有消去,连说话似乎都有些结巴:“先生,我,我希望您能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餐点的时候会有人给您送饭的。”
“那我的衣服呢?”古尔追问
“暂时不能换给您,不过新的衣物也会在送餐的时候送来的。”Auris看起来只擅长应付工作上的交谈。
古尔继续调侃道:“那是不是你来送?我想让你送进来。”
“不!不会是我!”Auris抬起头看着古尔,使劲摇晃脑袋“先生,在您还未被确认具体情况之前,我是不会进去的!”
“Auris,我想抽烟。”古尔真诚的看着青年,“我知道你的心肯定很善良,能不能叫他们在送餐的时候给我送一包烟?”
Auris没有采纳古尔的建议,即使他听到了古尔的话,也当做没听见的转过头去,除了耳尖还有些发红。
“Auris,你有没有喜欢的女生?”他看见Auris走进房间,就开始找人聊天。
古尔在房间里已经第五天了,一日三餐都有保障,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调侃一下面前的Auris,古尔也深切能够理解一些贵妇人为什么喜欢年轻的男孩,Auris没有回答,他刚回到无菌房间隔壁的实验室,手里拿着文件,古尔站起,贴着玻璃,他能够看见Auris手中文件第一页,瞳孔微微收缩,第一页上的资料显示的,正是之前他在酒馆里遇到的女人。
“Auris!”古尔大声叫唤,Auris才转过头,看着古尔:“先生?”
“你那个文件,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古尔提出他自己认为不过分的要求,Auris却慌张的把文件给收起:“不,先生,这不能给你看。”
“你们科学院……”古尔皱起眉头,想到之前自己对Auris的无稽之谈,不过见Auris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先等人说话。
Auris从文件里抽出一张“古尔先生,您明天如果还没有发生类似加尔姆综合征的病理症状,那您就可以离开科学院继续您的生活了,我们会给您家里一定的补贴。”
“那我的衣服呢?”古尔拉扯自己的病号服领口,Auris把纸翻面:“鉴于您的手枪并未登记,已经被相关部门收走,其他的衣物会在您离开的时候还给您。”Auris把自己负责需要通报的事情都说完,看着古尔,喉咙里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古尔盯着Auris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想说什么?等我出去了可就没办法说了。”
Auris脸蛋又开始发红“您,您是猎人吗?”
古尔睁眼,看着青年向往的神情,了然,然后装出一副劣质的听不懂的模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不是无业游民吗?”
Auris听到对方把话接过去,看上去十分的开心,开始自言自语“古尔先生,我知道猎人的身份现在不方便透露,我也不会妨碍到您,就是,我想知道您平时都在干什么?”
古尔汗颜,想来可能是自己的一身服装给了人误导,自己身上也还就有不少“战利品”,加上自己的职业,也很容易让人想到在外厮杀黑兽或者探索世界的猎人。
但古尔并不是很乐意把自己的丰功伟业告诉除女人之外的其他人,就和Auris打了个圈子:“这里不方便说,等我出去了,以后有空我会找到你,给你说说我在外面的事情。”
“好!”
之后古尔离开科学院,由于手枪没收的原因,一直对科学院的那些书呆子十分的憎恶,自然也就忘了之前和Auris的承诺。
*跟九十九目诚的互动
*短小
*OOC慎
“诚……是吗?”男孩胸前的名牌上只有单单诚一个字,并且用的是音译法,古尔别扭的读出对方的名字,九十九目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高壮男性。
他迟钝的点头“九十九目诚,我的名字。”
“九十九目?这么奇怪的名字…”便利店里没有香烟,古尔手里拿着的是帮朋友买的啤酒,两人约定好今晚不醉不归,甚至还叫了几位美女过来助兴。
古尔的酒量相较于正常人来说还算不错,但一遇到那些会喝酒的人还是会吃瘪,不过好在古尔遇到那些人的机遇有些少,喝酒对他来说还算得上是一件快活事。
古尔刚想离开便利店,转身,面朝着便利店的玻璃门,看见门对面那头一位男人靠在电线柱边,目光直勾勾看着古尔,接着用手比起手枪的姿势,对着古尔开一枪。
古尔明显是认识那个男人,他往后退一步,目光马上转向九十九目:“喂!外地人!”
“在!什么事?”九十九目似乎还没有发现对方的慌张,接着,他从余光处看见了一人稳步走进来,还想着自己的职业道德:“欢迎光临!……什么!!”
“小鬼!你给我躲好了别出来!”啤酒和九十九目一并被古尔推开,不速之客抽出一把周波长刃,古尔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到结账台的对面:“喂喂……大兄弟,我们好好谈谈怎么样?”
“上了我的女人!你还想让我跟你怎么谈?”对方冷嘲,古尔又是狡辩,左手往身后摸去,右手高抬:“这事情我也不知道!兄弟,这是你女人耍了我啊!我劝你要不还是赶紧分了比较……”
“放屁!!”男人怒吼,长刃直接朝着古尔劈去,古尔摸到手里的微缩放电器,一边躲开对方的攻击一边不要钱的往外撒类似钢镚的放电器。
“我都说了好好商量一下了,你这么着急,你看,治安局的人都赶过来了…”古尔有些苦恼的从九十九目怀里拿起啤酒袋,顺手揉了揉这外地人的头发“黑色的头发……真稀奇,你为什么会来这么冷的地方呢?”
九十九目似乎还停留在之前的震撼上,地板因为周波刀的攻击而开裂,地面上还有不少古尔撒出来的放电器,即使这对于古尔来说已经算是比吃上一口好饭都要习以为常的事情,在这男孩面前,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古尔趁乱就走出了便利店,甚至连酒钱都还没有付,之前一路都是这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古尔,让他没办法抽身去到酒吧这种快活地方,才会屈身选择了便利店。
九十九目等到治安局的人已经把嫌疑犯给带走,才是从结账台里慌张的站起来,原本的店长也听到事情匆忙的赶来,给九十九目放了几天的假——毕竟地板修复起来还有些麻烦。
等到回家,反复回想之前的事情,九十九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连那位深色皮肤的男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像是网络上那些游戏一样,忽然就有一个画外音过来告诉你:“勇者,现在是你来拯救这个世界的时候了!”
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即使那个男人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些奇怪……九十九目高兴的想着,他似乎有些憧憬生命中的不普通,他也听说过很多关于猎人的故事,难道那个男人也是猎人之中的一员吗?
刺激总是会被时间消磨圆滑,古尔之后没有再到那件便利店里对九十九目伸出手说:“来吧,我们去拯救世界。”他只会记得那天那位因为古尔的放电器而被麻痹倒地的人——的女人。
以后不要再去跟那个女人上床了吧,古尔那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接着就抛之脑后。
bgm: Titanium -Sia
我也搞不清时间顺序了呃...就接着上篇写吧
大概是6.16前几天到6.15的时候
风行来打个酱油
终于填了章节名的坑!!
奥瑞斯看着窗外的云朵,叹了口气。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啊。
他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家之后就狼狈地逃了出来,乘上了回到雪城的飞艇。
比起自己那个小窝来说,就算在塔德区的房子里有着那么惨痛——这个词实在是完美的形容——的记忆,奥瑞斯也愿意回去。
至少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不是那么孤独地活着。
奥瑞斯自己的人际关系其实很淡薄,唯一有联系的就是在科学院内的同事和自己大学里的导师,也没有什么至交好友之类的存在。他也没有什么社交活动,不下酒馆,最多去去建立不了任何社交联系的咖啡馆。父亲在雪城教书,母亲早已去世,他在中心城也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人。
“普通人”活的方式跟他是不太一样的,这点他完全了解。
他的头靠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听着身边的人的窃窃私语,看着一片灰暗的云层挤挤挨挨地倚在一起。
这一切好像不是那么真实,却又是无比的真实。
离奥错还有好几个小时的飞行,奥瑞斯却已经感到困倦不已。他回想了一下这几周以来的经历,恍惚了一下。
那个强势的女人和她的同伴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也像她的性格一般蛮横地撕裂所有屏障离去。奥瑞斯仍记得他和整支小队一起走过贫民窟所见过的一切,那几头死去的黑兽和现在在公寓里扑腾的那只蝙蝠。
希望黑兽不会很容易饿死。奥瑞斯迷迷糊糊地想,不知道放的生肉够不够多。
他陷入了深眠。
“喂,”黑发扎得高高的女人低着头对他说道,“你就没有什么可以挂念的吗?”
奥瑞斯望进她湛蓝的眼睛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嗤,你这样也叫没有牵挂?不要侮辱了这个词。”女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奥瑞斯才注意到她破旧并且沾满血污的衣服。她转过身去,留给了奥瑞斯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奥瑞斯跟着她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塔德的房间里了,身边坐着笑容满面的母亲。
“妈妈?”他疑惑地叫了一声,发现自己腿上有着那本母亲经常给自己念的书。“你今天不用出任务吗?”
母亲笑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爸爸呢?”奥瑞斯不知为何感到了一阵惊慌,他想走出门外,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满了粘稠的液体。
“?!!!!!!!!不要!!!!!!!!”他惊惶地看向母亲,发现更多的液体从她的眼睛里,鼻子里,嘴里甚至耳朵里流了出来,然而她依然诡异地微笑着。
没有人进入房间,也没有人来帮助他。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风行靠着门冷淡地看着他的不知所措。
阳光透过窗户,母亲身上流出的液体闪着光。
像蝙蝠的眼睛。
奥瑞斯惊醒了。
他茫然地直起身环顾着四周。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很久,离奥错还有挺久的时间,但是他不敢再睡了。
飞艇里有几个小孩在跑来跑去,大约是因为兴奋而睡不着觉。有个女人走了过去,把几个小孩全部拎到了一边小声地开始教训。
小孩低着头,母亲逆着光站着,奥瑞斯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他重新戴上了自己的眼镜,默默看着一切,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母亲这个词,离他本来就已经很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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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德呆了几天,奥瑞斯觉得有点无聊。
毕竟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也没有什么朋友,父亲也不是一直在家。这种生活还不如在中心城安安稳稳的上班,至少还有导师和同事一起交流。
说起来,当时跟风行一起出去的时候真是对不起老师了...奥瑞斯认真地思考着,回去打算要给他带份礼物。塔德并没有什么特产店,要买东西还是得去尤金的商店街。反正自己闲着也没事情干,奥瑞斯就出门了。
父亲正好在家,但是看他出门也只是笑眯眯地答应了一声。
奥瑞斯其实很久没有好好打量过父亲了。在中心城的工作让他们两个聚少离多,很久以前父亲乌黑的头发也被岁月染上了白霜。
其实他也过得很辛苦。奥瑞斯走在大街上想着,乘上了最近一班去尤金的公交车。
以后多陪陪父亲吧...奥瑞斯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新闻,一下子怔住了。
公交车刚好在这一站停下,他连忙下了车,盯着广场上的滚动屏幕。
“...纸媒小作坊爆发急性加尔姆综合征,从发病到死亡的三周被急剧压缩,直接进入疾病末期...”
奥瑞斯的心咯噔了一下。
跟当年母亲死去的时候一样。